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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个个好过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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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潇见我低头乖乖认错,也不再追究,只是可怜的安乐又再一次被扔到书案上趴着睡着了,准确的说,是被点了睡穴之后睡着的。
“找我什么事?”君凌走到我面前,一样的盛气凌人,“哟,脚还没好呢,我还以为你恨我入骨,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托您的福,恐怕这辈子都得落下残疾了。”我反唇相讥,身边的凤潇捏捏我的手,摇头示意我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我给了他一个明白的表情,和君凌说起正事来。
“君凌,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找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商量。”
“万一我没兴趣呢?”君凌不买账。
我笑不起来,声音高了几度,“你会感兴趣的,你必须感兴趣。”
君凌见我这么严肃,也收起了满不在乎的神态,坐了下来,“你说。”
凤潇起身,我拉住他,“你不用走,你也听着。”
见凤潇和君凌都安静的坐着,我开始在进入正题,“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在一次大型的长跑比赛中意外地夺冠。有人问他:“你是如何取得这样好的成绩的?”
“因为我身后有一只狼。”他的回答干脆而出人意料。
就在人们为他的话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年轻人的教练走了过来,解释道:“两年前,他开始练习长跑,但很长一段时间成绩都得不到提高。有一天,在他训练的途中,我躲在隐蔽处,学狼嚎叫了几声,没想到,他听到狼的嚎叫声,就一个劲地向前狂奔。那天的训练成绩出人意料地好。”
“那天,当我跑完全程,惊恐不安地告诉教练我遇到了狼时,教练说了一段令人意味深长的话,至今回响在我的脑海里。”年轻人接过教练的话说道。
“记得当时,教练告诉我:“其实根本就没有狼,是我在你身后学着叫的,没想到你这么怕狼。依我看,你是有潜力的,你长期以来之所以取不到好成绩,不是你不行,现在看来,是因为你身后的的确确缺少了一只狼。”
“从那以后,每次训练,我都想像着身后有一只狼。于是,我只能一个劲地快跑、再快跑。我的成绩也因此突飞猛进。这就是我今天胜利的理由。”年轻人自豪地说。”
“故事讲完了”,我说,君凌和凤潇表情凝重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君凌盯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君凌,我希望你能考虑停战。”
这句话说完,空气一滞,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君凌身上已经传来肃杀的强大气场。
“我知道一旦我说出这样的话,你们一定觉得非常的可笑,认为我在不自量力,自取其辱,痴心妄想,我一定糊涂了,要么就是愚蠢到了极点。对吗?”
在场的人不置可否。
猜到他们是这个反应了,“战争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也绝对是严肃的。绝对不可能凭我的力量左右,在大家看来我只是一介女流,无才无德,我说这些无疑使蚍蜉撼树,我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我可以发誓,我今天所说的,所做的,都是通过深思熟虑,认真考虑的,还请听我一言。”
我往往他们俩,没有反对的意思,很好,我继续说:“我恳求停战,原因有如下极点。第一,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场仗无论谁败谁胜,我敢肯定的是,这个王朝以后的发展必定不如现在。就拿朔玥王朝来说,现在百姓们衣食富足,安居乐业,国库充盈,文化,政治,经济各个方面都处于繁荣阶段,并且在不断地进步和发展之中。你们都知道原因,因为朔玥王朝面临着云轩王朝这个强劲的对手,所以每一个方面都不能忽略,不得不发展,才能让自己的国力雄厚,不被击败,甚至于吞并它。你看着它发展,看着他繁荣,你心里不安,紧张,处于忧患中,便奋力追赶,不甘落后,于是朔玥也成为了云轩最强劲的对手,没有之一。看看周围的小国,哪一个不是因为不如你们而被你们两个王朝所吞并的。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又较劲了多少年呢?”
“整整十个春秋了。”君凌若有所思的回答。
“十年,在这十年间,朔玥的发展如何?国力如何?百姓如何?”
“如你所说,甚快,可以说到达了顶峰。”
“顶峰?君凌,顶峰之后就会跌到低谷,而且摔得粉身碎骨。我相信你的雄心壮志不会让你想看到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吧,而这样的结果还是由你一手造成。故事里的年轻人,因为想象身后有一匹狼追赶,才拼了命向前跑,根本不敢停下来。有句话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云轩王朝就是你身后的一匹虎视眈眈的狼。”
“在狼的追逐下,如果你不想成为狼的口中之食,惟一可以选择的就是飞快地向前跑,不犹豫,不回头。可能这一仗你赢了,然后呢?没有再可以激发你斗志,让你不断去进步,要去超越的对手了。渐渐地,就想偷懒耍滑、骄傲自满、故步自封。就算你刚开始会抵抗,越到后来越无力抗拒了,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何不把云轩王朝当做踏板,可以让朔玥永远向前,不会只满足于这一刻停留在顶峰下一刻就跌入悬崖的成功。虽然朔玥的疆土没有得到扩大,但是锅里的强盛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而战争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百姓们并没有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国家的政权也没有受到云轩王朝的威胁,唯一的目的就是利益。停战和议,不费一兵一卒,保留自己的原则,互不干涉内政,互不侵犯领土,本国的利益最大化,这叫做共赢。”
“相反的,就算你赢了,吞并掉了所有的国家,使自己的王朝所向披靡,强盛的不得了。等你安于现状,倦怠松懈的时候,觊觎你皇位的人,觊觎权利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松地夺取你拥有的一切。那时候真正苦的人是百姓,你就甘心辛苦打下的江山落入奸人之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比我更明白。”
“朕不会像你说的有半点松懈之处。”君凌否决了我的猜测。
“是吗?你贵为天子,难道不是高高在上的人为全天下的人都不如你?你扪心自问,现在的你和当初一心一意要夺取皇位费尽心思去努力的你有什么不同?”
我这一问使君凌微微一愣,许久没有说话。
“凤潇,”我不去打扰沉思的君凌,把注意力转到凤潇身上,而这些话也是说给君凌听的,“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敌国侵犯的时候,他们迫不得已拿起武器,是为了以求自保,保家卫国,他们只是想活下来,吃得饱,穿得暖,不会再有亲人惨死。而现在,他们安居乐业,他们不会期望要扩大疆土,要拥有多大的权力,要多有钱,只需要足够富余的土地,妻子孩子其乐融融的欢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如果统治者为了一己私欲强行发动战争,无数的家庭再一次被拆散,母亲失去孩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原本安静美好的生活被彻底破坏,民不聊生,尸横遍野,民怨之大,难道不害怕人民倒戈相向吗?”
“你认为我只是为了自己?”君凌大怒,不认可我对他的评价。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揭穿他,“难道不是吗?现在的你完全忘记了顺服天下,子民和睦,上下无怨的初衷,只是一味地穷兵黩武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显示自己的威武得意,不顾百姓死活,不顾兄弟死活,你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我杀了你!”君凌一掌劈来,凤潇眼疾手快抱着我避开了这一掌。
“哼,原来天子也是这样啊,没有道理说不过别人干脆就来个杀人灭口,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昏君!”
君凌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咯咯响,满身都是戾气,凤潇不敢松懈,紧张地抱住我,保护我,怕我有什么闪失。没想到,暴怒的君凌居然渐渐冷静下来,收敛了他的戾气,用怀疑的目光锁定我:“是暮云轩派你来的?还是……”他突然狂妄的笑起来,轻视我,“你怕你的夫君死在我的剑下才特意来求我?”
我翻了个白眼,“这位皇上,麻烦你猖狂的时候把下巴托住。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费尽心思掳我去做人质,根本就是徒劳,因为我只是暮凝澈的一枚棋子而已,在成功转移你的注意力之后,趁你不备,全军突袭,事成之后我就会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然后‘咔嚓’一下,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我的存在了。所以,我不是任何人的说客。”
君凌震惊了,不可思议的询问凤潇,凤潇看着我眼底尽是痛苦之色,默认我所说的话,君凌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竟疯了似的笑了,很是恐怖,“没想到暮凝澈还是技高一筹,哈哈哈,反正有你做陪,他一定没想到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枕边人也会向他报仇,林汐荷,你也是个可怜人啊,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哈哈哈……”
眼前的君凌进入癫狂的状态,我不想再听他说这个,只好如实相告:“我不是为了报仇,我也不觉得自己可怜,充其量也只是傻罢了。”
君凌不信,“那你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谋划这些事?”
为什么吗?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忘不了那一晚篝火旁亲切朴实的士兵们对平淡静好生活的畅想与渴望,忘不了血淋淋的尸体,接受不了前一秒还在说说笑笑的人下一秒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因为,我答应过小喜,要带他回家,要把他的骨灰交到大娘手里,仅此而已。”
或许是我眼里的坚定触动了眼前的两个男人,或许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没有人再说话,只剩下良久的沉默。
“既然来了,不如再坐会儿?”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们三人大惊失色,我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落下,暮云轩来了!
君凌和凤潇从震惊中缓过来,反而从容地坐下来,“好啊,就坐下来谈谈。”君凌慢慢地斟茶,送到嘴边吹着。
暮云轩也走进帐内,坐在他对面,身后的暮凝澈和凤潇对峙而站,我被夹在中间,紧张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瓮中捉鳖?”暮云轩大笑起来,他一直都监视着我,等到君凌和凤潇进来,他就一举拿下。外面重兵把守,任凭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逃。
“没想到堂堂云轩王朝的皇帝也热衷于占嘴上便宜,有这个闲心,还不如想想你们所偷听到的事。”君凌淡定的讥讽,我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作为一位帝王,他的魄力,他处于压力之下还能保持应有的风范,确实是一块好材料。
暮云轩对君凌的态度有些惊诧,没想到君凌居然能够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暮云轩微微一颔首,“今日就谈谈议和之事。”暮云轩在听见林汐荷提出议和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闪过一丝动容的,她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是值得考虑的,只是存蓄了如此久的力量,说放弃就放弃还是有点不甘心。而现在,连君凌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那不如就好好谈谈,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当然最好。
“那我先出去。”我站起来准备往外面走,却被制止。
“不必,谁提出的问题,还是要谁来解决。你说呢?”君凌反问暮云轩,暮云轩一笑,“当然,你现在可是军师啊!”
暮凝澈和凤潇都严肃的看着我,皱着眉头,我心里叫苦不迭,也只得坐下听他们说,气氛相当的诡异。
在剩下来的时间里,我只是像一个哑巴一样的在旁边听他们四人商量议和对策,列出各种条件,并被不停的否决或者修改,他们心里早就有谱了,留我在这里听军事机密,难道只是为了好玩?
天已经破晓,安乐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被眼前还在激烈讨论的四个人吓傻了,差一点就惊声尖叫起来,好在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这,这是……”安乐瞪大眼睛惊恐万分。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我小声的告诫她,“你先出去好了。”
安乐乖乖地悄悄出了营帐,留我一个人在床边干坐着,国家大事,我还是自觉一点比较好,毕竟只有一个脑袋。
“后续的工作还需要时间,若无异议,十日之后,签订议和书。在这十天内,双方都要仔细考虑议和内容。”暮云轩精神抖擞,对君凌和凤潇说着。
他们几个都没有显露出疲惫之色,“十日之后,收兵议和,还望信守协议。”君凌起身,对凤潇说,“天亮了,回去了。”
凤潇朝我走来,蹲下身,不语,我很担忧,又怕他误会,“凤潇,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骗你们来的,我……”
“我知道。”凤潇给我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我宽了心,只要不误会我就好。
“他们会为难你和君凌吗?会不会在你们走后对你们下毒手?”
凤潇扯扯我的脸,安慰道:“不要想这么多,好好养病。”
君凌在一旁怪声怪气的,“对哦,不知道暮云轩皇上您要如何处置我们呢?”
暮云轩的嘴角貌似抽搐了一下,随后传令下去:“准备两匹快马,任何人不得为难他们。”
暮云轩轻悠悠的一瞥,君凌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
“不过,还有一件事……”君凌不怀好意地朝我们这边看来。
“说。”
“这个女人我要带走,直到签议和书的那天才能归还。”
“不行!”暮凝澈不等暮云轩发话,率先反对,“她是我的王妃,怎可由你带回去!”
“是吗?那敢问暮王爷,当初利用她时,可想过她是你的结发?”君凌面不改色的说得振振有词,暮凝澈痛苦地看着我,不再说话。
气氛尴尬,凤潇一揽我的腰,作势要带我走,“等等,”暮云轩发话,“明日我会命人将她送来,今日你们先回去吧。”
凤潇和君临对视一眼,凤潇轻手轻脚地放我下来,对我点点头,用嘴型说“不怕”,和君凌离开了。
我瘫软在床上,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干了,暮云轩拍了拍暮凝澈的肩,叹了一口气也出去了。
暮凝澈渐渐走近,我浑身战栗,他每离我近一步,我就越发的紧张和难过,我感到呼吸不畅,浑身发抖。
“汐儿……”暮凝澈捉住我的双肩,“你在怕我?”他惨然一笑,“你居然在怕我?”
奇怪的是,在面对面的接触之后,我平静了下来,我避开他的手,说道,“不要再装了,暮凝澈,你从未爱过我,以后,不要再叫我汐儿了,对于一颗棋子,用完就丢是很正常的,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暮凝澈浑身一颤,万万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收起眼底的情绪,问我:“是在小树林听见的吧。是,我只是为了保护小落,从一开始,你就是这个布局里的棋子。”
听见他坦然相告,我反而没有激动,只是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似的,没有恨他,只是觉得遗憾,“只是,为什么……是我呢?”
“暮凝澈,为什么要选择我……做这枚棋子?”
“因为你没有背景,来历不明,让人无从查起。”
呵,原来早就注定了,从我跌入湖里被他救起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是颜清落在他身边的替代品,为他的小落挡刀挡剑。
 “我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明天,你会把我送到君凌那边吧?”我不知道我所期望暮凝澈回答什么答案,可是当他点头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崩塌了,差一点给他一耳光,就算我傻吧,是我沦陷在他假意的温柔和爱里,才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爱他,这一切,就在今天,结束吧。
“暮凝澈,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你还会不会救我?”
暮凝澈别过脸,沉闷了半响,“你恨我吧!”
“你恨我吧!”这就是他的回答,我倒宁愿你不要救我,从未相识该有多好!
在爱情面前,我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个男人,以前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有的女人会如此卑微地去求得一个男人的爱,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我也是卑微的,“暮凝澈,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不要再骗我了,这一次,我会当真的。”
得到他的肯定后,我才问出了我一想问却害怕去触及的问题。
“你……有没有,曾经对我动心过?”
暮凝澈深深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看透,最后,才一字一句机械地回答。
“我没有对你动心过。”
我望着他的眼睛,笑的流下了泪。
“我没有对你动心过。”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带任何感情。
“我没有对你动心过。”他表情木讷,眼神空洞,我看不见自己在他的眼睛里有半点明媚的身影。。
“好,我明白了。”我抹去眼泪,扬起笑,“暮凝澈,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我流泪了。”
你没有对我动心过。
可是我对你动心了。
“你不要在意了,我也不会在意了。我哭,是为了祭奠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虽然是假的,但也是我们努力呈现的,不论真假,在那段日子里,我是真的感觉到幸福和快乐的。我没有谈过恋爱,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纵然你不曾爱过我,但你还是给了我恋爱的感觉。可能一开始知道真相,会恨不得杀了你,到了现在,却一点也恨你不起来了,只是觉得遗憾,不对,其实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对吧。如果你对我有一点愧疚,那么以后我们就是相见两不识,再也没关系了,你不必再记挂我,即使看见了,也不必认出我,因为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错了,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记住,我不会祝你和颜清落幸福的,至少现在不会,等以后,很久很久以后,我释怀了,不难过了,想起你来觉得没什么了,到那时候,我就会祝福你们了。”
暮凝澈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完全冷静下来,久到我忽视了他的存在,嘴唇翕合:“好。”
好,好,这样很好,就这样吧,我的……初恋。
暮凝澈走了,这间曾经属于我和他的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裹着被子,发呆。
“呕……”胃里突然很难受,吐了一地,本来吃也没吃多少,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姐姐,你怎么了!”安乐刚进来就看见我匍匐在床上吐得天昏地暗,赶忙慌乱地帮我拍背。
“我……没什么,可能是吃错东西了,没事,呕……”说着说着又吐了,满地都是秽物,散发出难闻又让人觉得恶心的味道,“安乐,你出去吧,出去……”
安乐手忙脚乱的把我扶来躺好,“姐姐,我现在去找军医来,你忍一会儿!”
安乐一溜烟儿跑得没了影,我心里愁云密布,没有吃什么,吐出这么厉害,细想一下生理期,猜到了七八分,唉,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呀……
“大夫,我姐姐她怎么样了?”安乐围着军医团团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军医捋捋胡子,眉开眼笑地对我说:“恭喜恭喜,这是喜脉,你要当娘了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怀孕了,这个孩子,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呢?
军医以为我高兴地呆住,也不计较的笑着告辞了,安乐笑咪咪地亲自动手收拾被我弄脏的房间,一面开心的笑出声,一面恭喜我,好像是她要当娘了一样,高兴地手舞足蹈。但我却高兴不起来,这个时候不合适,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没有父亲疼爱。
“哈哈,澈哥哥要当爹了,我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去!”
我一下惊醒过来,“不要去!”
安乐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随后她又明白似的坏笑起来,“哦,姐姐是想自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对吧?”
安乐,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吧,“安乐,我……暂时还不想让暮凝澈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下意思的把手伸向肚子,不可思议的,这里居然悄无声息的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可是,“他会给我们带来困扰的……”
“那你要把他怎么办?”我抬头,暮凝澈冷峻的脸就在眼前,“这孩子……确定是我的?”暮凝澈颤微微地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我火大,一把拍开他,“啪”给了他一耳光。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空气凝滞,暮凝澈气急,宽阔的肩膀急剧的起伏,我也气得要死,“暮凝澈,你混蛋!”
暮凝澈捉着我的手,逼问道:“你和凤潇在我眼前亲亲我我的,算算时间,你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和我成亲后没多久,怎么,我不可以怀疑吗?还是说,这是魅离的?”
我愣住了,这个恐怖的男人,真的是陪伴我那么久的人吗?他现在说的一切,他怎么说得出口!他是用毒箭一箭一箭地射我的心啊!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向深渊去!
心里的痛覆盖了一切,麻痹了我的思想,我呆呆的坐着,任由他质问我,羞辱我,这时,一抹红色掠过眼前,拉开了暮凝澈紧扣住我的手,咆哮道:“暮凝澈,你在说什么!你竟然怀疑她,林汐荷是你的妻子啊!”
暮凝澈被月焰一掌扫到地上,霓风护住他,制止了狂躁的月焰,月焰抱起我,大步向门口走去。
“焰,你要去哪?”霓风在身后呵斥。
“送她走。”月焰头也不回的说,紧紧抱住我,我沉浸在悲痛和绝望中,顾不上周围的一切。
“我不准!”暮凝澈快速地挡在门口,“事情没弄清楚,谁也不准走。”
暮凝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让我从恍惚中脱离出来,我朝他大吼眼睛都急的通红:“混蛋,你混蛋!你不要他就算了,这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你听好了,与你无关!现在你满意了吧,你大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和你的小落妹妹花天酒地,翻云覆雨,你去死!”
暮凝澈还是不让开,和月焰争抢起来,我胃里一翻滚,又吐了他们一身。
“快把她放下来。”霓风接过我,我躲开,不愿意他碰我,他知道我的抗拒,便把手里的药交给月焰,月焰拿过来让我吞下,我一下子把它扔到地上,“不必假惺惺,死不了。”
霓风面无表情地把地上的药丸踩了个稀巴烂。
“月焰,我求你了,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求你,快带我走!”我死抓住月焰的手臂不放,月焰不忍,用袖子擦干净我的嘴角,柔声说:“放心,我带你走,我保护你。”
暮凝澈拦着,又不敢再和月焰动手,两人僵持,“汐儿……”
“别叫我,恶心!”
“好,我不叫你,你留下来,我要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他姓林,不姓暮,如果你强行把我留下来,我拼了命也不会要他,就算他出世了,我也会让他恨你入骨!”
暮凝澈僵住了,不能接受我的话:“你当真……如此恨我……”
“对,我恨不得你去死!”我咬牙切齿,整个人都激动地发抖,暮凝澈的手垂了下去,月焰匆匆看了他一眼,抱着我离开了。
夜凉如水,月焰的身体是温热的,我的心却寒冷到了极点,我趴在月焰的背上无视飞一般闪过眼前的景象,呆若木鸡。
月焰犹如一匹骏马飞驰着,并未和我多说话,就在要靠近凤潇将军府的前一段路上,月焰缓慢了脚步。
“对不起。”月焰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我没有说话。
“害你变成现在这样,我们三个……一个也逃脱不了责任。”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些计谋,并且参与其中,你真心对我们,但我们却负了你。”
“现在你怀上澈的孩子,你要怎么办……你一个女人,要怎么活下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不是几句道歉愧疚的话就可以挽回和弥补的。
“月焰,君凌给我的伤,在脚上,而你们给我的伤,却藏在心里,脚上的伤可以修复,可是在心里的伤,已经成为一道道刻痕,抹不去了,不能愈合了。”
“是,我现在不是只有自己,我还有一份母亲的使命,我知道活着不容易,也知道一个人养大这个孩子有多难,可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命拼命活下去,我要让我的孩子,不再活在暮凝澈和你们的阴影下。”
“这个孩子还未出世,就已经遭受到可耻的质疑和轻视,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暮凝澈的孩子,而是我林汐荷的,他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只属于我。”
我挣开月焰搂住我的手,踉跄着像将军府走去。
“让我照顾你。”
我愣住。
“让我做孩子的父亲好不好?”
我努力支撑自己不要回头,不要流泪,举步维艰。
我一步一步挪动,月焰温顺的跟在后面移动,他长长的影子把我的覆盖住。
“你一定恨极了我,恨不得我们都滚得远远的,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再相见了。我没有骗过你,唯独暮王妃这件事。”
“凤潇是个不错的人,把你交给他……会比在我身边好吧!”
为什么要把我像个皮球一样的推来推去呢?我定住脚,转过去,冷笑着看他,月焰没想到我会突然间转身,眼里有些欣喜,不过很快就是愤怒,隐忍,和悲哀。
因为,我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
“月焰,请你记住,也劳烦你转告给其他人,我,林汐荷,从来都不是一件物品,你们喜欢就拿到手里看看,供你们玩弄,用不着了就随手把我扔给路边的乞丐,或者说好听点,你们是为了我,关心我,认为你们帮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最正确的,最完美的,所以我就要按照你们说的做,这样显得你们很高尚很伟大,是吗?我告诉你,我拜托你,我求求你,收起你们自以为是的好心和假情假意的善举吧,我是我自己的,不用交给谁,也不用谁管,更不需要谁操控我的人生,不要再理所当然的打着为我好的幌子设定我的生活,我的人生,这只会让人恶心,我会更加讨厌你!”
月焰震惊了,双手握着拳头藏进衣袖,依然能够发觉他在颤抖,他……在生气,我告诉自己,要头也不回坚定地离开月焰,不管他伤心也好,生气也罢,都不要回头,我不愿意再招惹他们,所以,我和月焰,再也不是朋友,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月焰,你真心相待,我又岂会没有感觉?你怕君凌伤我,便把我送到凤潇的府上,你怕暮凝澈为难我,给我难堪,硬生生和他翻脸护我周全,我感谢你,我感激你,纵然你曾经骗过我,和你的用心相比,为什么不可以原谅你呢?我不怪你,亦不恨你,只是我想结束那些痛苦,所以,我必须忘记你,对不起。
我的影子终于走出了月焰高大的身影,摇摇曳曳地离开,越来越远,离月焰,离过去,离他们,离那段时光,那些回忆,越来越远了,月焰终于没有跟上来,我心里痛,却不能说。
“木头……”
不是汐儿,不是林汐荷,不是蠢女人,是“木头”,也翩翩只有月焰,猜想得到这样的名字叫我吧,以前千方百计地让他改口,现在却庆幸他唤我独一无二的“木头”。
“如果,是我先遇上你,该有多好,这辈子,你可以尽情的恨我,怨我,把下辈子,下下辈子的恨都集中到这一辈子来,只是,到了下辈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遇见别人,一定一定要先遇见我?”
月焰的话带着卑微地乞求,他很少在我面前柔情蜜意过,我们争吵,我们打闹,一起疯过,一起玩过,一起哭过,也一起笑过,此刻在我身后的他,八尺男儿,面容俊美,是多少女人心中的佳偶伴侣,竟孩子似的要我许诺,没有防备,没有界限,有的只是低声下气的温柔和脆弱。月焰,这样的你,要我怎么办?下辈子,下下辈子,如果还能遇见你,才当真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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