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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灯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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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紧闭殿门,大声喝问。

立闻满殿回声震耳其中传来“风流教主”的声音道:“就在你的头上,阁下自己去抱好了。”

“头上?”路春生半信半疑,仰头看去。

只见正粱上杳无人踪,惟一的东西,仅是一方金字横匾,上面劲秀笔迹,写着“大大光明”四字!

“奇怪?明明没有入嘛?”

他惊异之中,剑眉一锁,但随即自忖道:“难道秋妹藏在匾后吗?”

心念中。

足尖轻灵一蹬,身形如星丸跳掷,暴然拔起数丈,当他向匾后一看时,果见“白衣龙女杜秋铃”,闭目无语,倒卧不醒。

于是。路春生把她抱落平地,当用内力推运宫过穴后,发觉她并无半点内伤,而是受了药力控制,以致不省人事。

他立刻转向殿门,大声喝问道:“你把我的同伴怎么样了?”

“风流教主”隔门答道:“她中了一点………一点迷药。”

“什么药?”

“情丝蛊!”

这答覆无异一记焦雷,因为他见过五大魔星中毒惨死的情形,如今用在“杜秋铃”身上,其后果不堪想像,骇极中。

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忙将“白衣龙女”上衣解开,果见酥胸玉乳之间,也现出一个心形红印!

他这番惶急主动,都被“风流教主”从暗窗中看得一丝不露,立刻轻启朱唇,泰然说道:“你别害怕,此蛊虽然厉害,但份量不重,还有三天才能致命……”

“哼她要是死了,本人一定血洗全教!”

“别紧张,这不过是擒她的手段,决不用这一点来威胁你。”

风流教主的答话,倒是光明正大,而且她还安慰道:“我负责把她解救过来,现在你背着她,先到静室中去!”

说时——殿后暗门随即打开,路春生目棱一掠,发觉是条幽深甬道,里面漆黑无光,看不出通往何处?

“走罢,别耽误时间了!”

“风流教主”在催促,路春生却斩钉切铁的答道:“不行,此毒能伤她内腑,先解救再说!”

“阁下。”对方有恃无恐,毫不着急韵答道:“时间是你的,同伴也是你的,我不跟你讨价还价!还是听话的好!”

路春生气得咬牙有声,但转念之间,忽然手指一弹,暗骂自己已糊涂:“李明珠给我一份解药,还没有服下,何必受人要挟呢!”

心念中,伸手探怀。

右手捏开“杜秋铃”的牙关,左手把壶中解药,全倾入对方口内。

因为这些动作,是背朝殿门做的,因此“风流教主”无法看清,以为他是赌气不听,又惹动心中傲怒,冷冷说道:“好哇!你不听我的好言,那就只能用点方法逼你了!”

路春生正在救人,不遑回答。

对方立刻大声唤道:“八名‘蛊姑’听令,先放一种毒盅入里,不得有误!”

“毒蛊?!”路春生心头一惊,双臂抱起尚未苏醒的“杜秋铃”,眼内寒芒,疾向四边一看!

果然。

那人皮蒙住的墙壁上,忽然无声无息,映出一匝蓝茵茵,闪闪生光的细线,而且这条线渐向壁脚下蔓延——片刻间,由一根线,变成一条带形,再由带形扩大成一匹光线,原来尽是细如毫芥,全身发亮的蛊蛊,从屋顶暗缝,向墙脚,向殿心奇快的爬到。

路春生饶是胆大。

看到这种无孔不入的毒蛊,蛹蠕而至,也不由一个冷噤,周身十万八千根寒毛,无不凛然竖立。

他虽然不怕毒蛊,昏迷未醒的“杜秋铃”却无力自御。

何况这种滚滚涌入冥顽毒蛊,既难用掌上真力一一扫清。

如被沾一身躯,更加无法扑灭!

于是,他抱着杜秋铃步步后移。

片刻后。四周蛊厚数寸,悉卒有声!

仅剩殿内丈许之地,和那甬道入口,未被波及。

“阁下,你还不退更待何时?少时沾上身体,连我也救不了!”风流教主的声音,像一股寒潮,使他心神一凛。

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下。路春生终将足尖一点,掠过蓝光如潮的毒蛊,手捧“白衣龙女杜秋铃”,直朝深幽的甬道中射入!

当他一脚踏入甬道,背后那扇门,马上紧闭,里面竟然浓黑无比,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从这一点。

路春生断定它是钢墙铁壁,插翅难飞,专为应付武林高手而设的秘密所在,因为仅前面大殿,那样的重要场所,都有暗窗秘孔,以透天光,而甬道中却是两样!

于是——他暗提三成功力,运起如电眼神,就按照两壁模糊轮廓,笔直朝前走去。

瞬间后——面前石壁挡路,竟已走到绝境。

就在他凝眸注视下。

耳听“风流敦主”的声音,细如蚊蚋,一字一顿道:“阁下,等会进去之后,请你少安毋躁,依言行事,至于解药,自然会送给你!”

路春生已给“杜秋铃”服下解药,因此并不紧张,只觉得面前“飕”的一声,石壁自开,露出一间密室。

目前,他已无犹豫余地,立刻一躬身,跨进了密室内——立见人影如潮,不下千百,与一阵阵眩目红光,照得他眼花缭乱,心神狂震。

但——当他双目一眨,定神细看后。

才发觉这些人影,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身形,从无数面明亮的大镜中反射出来的幻像。

至于那阵阵红潮,却是红绫屏幕,在镜中飘荡的影子。

因此,他看不出这座密室究有多大,反正头上是红幕蔽住屋顶,下面是一排排的宝镜绫廉,其结构之复杂,令人叹为观止。

四顾中,那“风流教主”的话声,已自镜廉中曲折传来,指引他左转右旋,终在盏茶之后,到了秘密室中心,然后停步。

这秘室,真是华丽绝伦,堂皇无比!

除了檀香桌几,宝鼎香炉等希世罕有的陈设外。

当中一座大床,尤其引入注目,它不仅雕刻精绝,宽大逾常,连那流苏锦帐,鸯被绫衾。

却是一片粉红,发散出诱入气息。

路春生踏着数寸厚的地毡,将“白衣龙女杜秋铃”轻放床心,只见她黑黑的秀发,像一片乌云散落绣枕,柳眉舒展,明眸闭合,红喷喷的娇嗤映着绸衾,更别有一股动人心弦的诱惑,这种风光旖旎的环境。

使他的心跳加速,神志一荡。

但——寂静无比之中,又传来娇嫩口音。

她不是“风流教主”,而是“毒情仙子”李明珠,正以略带紧张的口吻,清晰地唤道:“生哥,解药来了,小心接住!”

紧随话声后,是一种硬物在石头上滚动的声音,然后“噗”地一响,一个玉石药瓶,突自当顶绫幕中,坠落在床前地毡之上。

这药瓶,跟李明珠上次给的简直一模一样。

于是——他弯腰检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打开瓶塞。

“奇怪!”

路春生看到瓶内空空,并没有半点药粉,不由得轻声称奇,大感疑惑?

“为什么给我一个空瓶呢?风流教主明讲过给我解药,这句话不会假,难道‘珠妹’别有心肠,不想解救‘杜秋铃’吗?”

经过多日相处,他当然发觉了“李明珠”的爱意,因此猜想她妒嫉情敌,自属合理的推论。

但另一方面——他也发觉李明珠的个性,属于外表媚艳活泼,内心却玉洁冰清,异常纯洁,不像是阴险叵测之辈。

于是,他手持空瓶,凝眸回忆,进一步去推测其中道理:“风流教主既然不会骗人,珠妹更不会故意勾难,那么——,只有一种理由能解释,这就是说,所有解药全在珠妹身上,教主原以为她还有,所以叫她送来,而她却全给了我,又不便坦白说破,所以用只空瓶,应付场面……。”

想到这里。他还有一点疑问!——“难道她们只有这么点解药吗?那三日之后,‘杜秋铃’岂不有死无生,而且我自己又怎么办呢?”

因此,他想问问“毒情仙子”李明珠。

但又恐“风流教主”听见,反而对她不利。

犹豫未决中。

李明珠紧张的口音,又在问道:“生哥,药收到了吗?”

“收到了……”

“很好!床边有水,快给你同伴服下,以她的功力,三天之后必可醒转——。”

“三天——?”

“不错!是要三天,你在这段时间中,可以冷静的考虑一下,最好答应……”

“答应?答应什么?”

“当然是答应教主的条件!”

这句话,使得路春生剑眉一挑,大不愉快!

他认为‘李明珠’竟会劝他答应,显系改变初衷的预兆,那么,以后能否再相信她,就成了一个疑问。

“李明珠”隐身室外,听他突然不答,也知道他起了疑心,于是忙不迭的,急于补充道:“生哥,我劝你答应是好意,却望你听……”

“好意!”路春生语音一寒道:“那你这好意,究竟是为了谁呢?”

“为了你,为了教主,也为我自己。”

“不见得吧,我若背出宝经,大家都没好处。”

“教主的意思如此。何必执拗。”

“我的主意已定,决不更改!”

“生哥,你……你……”

“我怎么样?”

“你该了解教主也是主意已定,决难更改,何不先告诉她,其他的事,将来再考虑呢?”

“不行!”

“那你不急于走吗?”

讲到走,路春生倒真作急了。

他虽不知道“碧灵魅影”已然偷听到宝经全文,但自已急于赶往“达摩岩”。若在这里耽搁,真是不值得。

焦躁中,不由得冷哼一声道:“我是要走,要是决不接收条件……”

“不接受走不了!”

“嘿,走得了走不了,三天之后再说!”

“唉——!”李明珠轻叹一声,幽幽答道:“好吧,反正贵同伴也要休养三天,你再想想罢!”

话声之后,接着一声“卡嗒”脆响,整个密室,又回复到无比寂静,显然对方已将通话的暗门扣上,悄然引退。

路春生一腔怒气,随手甩掉空瓶,再看“白衣龙女杜秋铃”的病况。

她的脸色业已好转,呼吸均匀,脉博平静,但仍在沉睡未醒中,为着药性是否行开,他再把对方衣襟解开一看。

只见乳峰之侧,一圈奇细红线,环成心形,其他部份皮色白嫩如玉。

“解药生效了!”

路春生舒了一口气,心神一宽,但同时他的心房,也“砰!砰!”地剧震几下,似乎要脱腔面出。

因为美色人人所爱,何况是面对着睡美人,益增遐想。

于是,他急将香衾一抖,为她掩住娇躯。

自己却一以下床,就在地毯之上,行功打坐。

在血气推运,走遍周天后。

路春生那颗激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回顾甜睡的杜秋铃,不竟暗叫了几声:“惭愧……。”

时间——在等待中逝去,显然又到了黄昏时分。

只听得“沙!沙!”连声。

三重红绫绣幕瞬然自开,露出了一张小桌。

这小桌上——罗列珍羞,俱系精品,牙箸犀杯,金壶玉碟。不仅有路春生的丰盛餐肴,连“白衣龙女杜秋铃”,病中调养的食物,亦俱齐备。

路春生用毕酒肴,把杜秋铃需用之物留下,当回到室心之后,那三重绣幕重又阖上。

这番情景。

使得他心念一动,好奇心驱使他再度走到幕前,当掀廉再看时,那小桌和一切物件都已不见。

“这些机关倒很精巧……”

路春生暗自思忖中。

又听“风流教主”的声音,透廉传到:“宗主,你想清楚了没有?”

路春生无心再理她,迳自盘膝坐下,一言不发。

对方受了这这番冷淡,并不感到意外,仍自继续道:“你要等白衣龙女醒来,虽不答腔,也不致于妄动,那么,我每天问你一次,如果到期不答,可就要再用其他手段了!”

话声范处,重廉后独光摇曳,照得满室通明,桌上金铸香炉,奇香飘出,就连牙床上四个柱子的细孔,也射出阵阵香气!

夜将阑。

人已静。

路春生看视了“白衣龙女”一番后,自又行功打坐,潜运内功。

可是——他总感觉心旗飘荡,稍一分神,立刻想到牙床上的杜秋铃。

从前那种每一念及,立刻胸口麻痒的感觉,现在没有了。

显然这是因为杜秋铃也中了“情丝盅”,所以他两人心心相印,再不受“毒情仙子”的影响。

当进入第二天后。

“风流教主”仍然按时来问那个老问题。

路春生也是依样葫芦,照旧不答。

他只想等杜秋铃醒来,然后设法,双双脱险。

挨到天黑后。

路春生用餐已毕,用那琼浆玉液,哺喂杜秋铃。

她居然牙关自开,嘤嘤然发出数声哼唤!

“秋妹——!”

他惊喜之下,不禁轻唤一声,忙将双掌按住她,“丹田”,“乳根”二处,进出本身真元,为之推宫过穴。

约经盏茶时分。

“白衣龙女”的星眸突睁,似乎是从大梦中醒来。

可是——她并不说话,猛然娇躯一阵奇妙颤动,两双柔荑五手,竟然微微抖战,猛然按信他的手臂!

这个不平常的举动,使得路春生心神一惊。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杜秋铃目光流动,春色盎然,她身体手腕的颤战,都说明了少女怀春时的情欲冲动——!

“奇怪!”路春生奇怪的忖道:“我也中了‘情丝蛊’,但不曾有过这样情形,为什么她会如此……。”

心念下,只感到对方心如鹿撞,那坚挺鸡头和光滑的小腹,更向他的手心贴近。

“哦——。”路春生如受电击,胸前蛊痕一阵痒,似被一股奇妙热潮,自掌心走遍全体。

“原来,原来我的手压的地方不好!”

想到这里,他忙不迭双掌齐收,反朝身后划去。

可是杜秋铃竟不放松,就势双腕一缠。趁他缩手之力,将上身整个挣了起来,而且温香软玉,一头栽入怀内!

“秋妹,你要理智——。”路春生无可避让,被她紧紧抱住,不但胸前传来阵阵颤动,她那松散的衣襟,也散出令人窒息的暖香,更叫他意马心猿,恨不得伸手探胸,跃然欲试。

但是——在此千钧一发关头。

路春生孤洁的天性,顿使其勒马回头。

下意识的健腕反弹,不假思索,点中了她的“睡穴。”

“蹦!”

杜秋铃全身绵软,哪有反抗的力量。立刻翻然而倒,倒回到香衾绣枕之下,重又入睡。

“危险!”路春生暂时喘了口气,内心思索道:“差一点就发生了………非礼之事,这一来,她真的变成大大的累赘了。

带她走吗,他决无这股力量。

留她下来吗?那简直是不可思议!万一落在别人手中,她的一世贞操,必然完全丧失!。”

这念头,使他如淋雪水,连打了两个冷噤。

事已进退两难,惟一的办法是再延一日,也许会另有变化。

于是——他终于拖到第三天,也就是限期的最后一天,当黄昏临时,“风流教主”的声音,又在唤道:“宗主,你考虑好吧?”

路春生哪有好气答他,立刻剑眉一挑,面向声音来源,叱道:“本人绝无考虑余地,还不退下——。”

“宗主。”对方不等他讲完,马上接话道:“再不答应,我可要对付你啦,第一步工夫,就是那………呃!”

“风流教主”就到那字,突然间半呼停住,而且发出了“呃”的一喧。

紧接着。

是一阵长久的沉寂,饶是路春生倾耳细听,再也听不到半点声息!

“怪呀?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吗?”他疑心一动,身形随起,虎目中炯炯寒芒,朝回面幻影重重的宝镜和绣幕扫视几下,马上掌风—推——直朝着当面的镜幕射去。

“砰!”

一声沉似沉雷的掌风,只劈得宝镜乱摇,接连倒下数十面,那红绫绣带,更是猎猎飘飞,齐朝屋顶上卷去。

就在这一瞬间,路春生才看清了此室奇宽奇大,他那无坚不摧的劲道,也不能推开重重障碍好让他看到密室边际!

面更骇人的是——在那十数重镜屏后面,地上居然飘浮着一片蓝光的毒蛊,如果他想走出室外的话,就算再没其他机关,光凭这些异蛊,亦足令人却步!

掌风,终于劲道渐衰。

所有震倒的镜屏,居然自动弹回,红绫绣幕也飘然垂落,室内的一切,都回复到原来形状,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可是——他那掌风余力。却回旋过迷宫也似的镜屏,吹得他衣襟浮动,连杜秋铃所卧床帐,也在连连震荡!

“哼。”路春生暗发冷叱。心中想道:“原来这些镜屏都装有机簧,遇上强力就倒,力衰后再弹回来,倒没什么稀奇之处,但从掌风回到原地的情形看来,它们的布置,却深含八卦九宫,可算得灵巧不凡,如果‘风流教主’暗中潜入的话,确实有些危险!”

还未想完。

又唤了“毒情仙子”李明珠的声音,在那里焦急的唤道:“生哥,你………你怎么啦l干吗不回答……。”

路春生听她叫声充满关切,于是开言问道:“我没什么,有话尽管讲罢!”

“我……我……我还是要劝你答应……。”

“奇怪!”路春生含怒说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情,为什么三番两次说这些废话!”

“你的性情我明白,可是——。”

“既然明白,还有什么可是!”

“毒情仙子”李明珠顿了一顿,语音凛然地答道:“听说八大门派的掌门人亲自出山,目的是要找你……?”

“找我?了不起是废除‘武林宗主’封号,对这批人我毫不在乎。”

“他们还传言出来,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就要废掉武功,以防后患!”

“嘿嘿!”路春生冷哂两声,道:“想废是一回事,废不废得掉是另一回事,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本领。”

“唉!你太………太胆大了,老实说,八大门派还好对付,但另一消息,说‘碧灵魅影’已经递来信号,他也要找你!”

“哦!”路春生悚然一震,道:“这老魅真的出现了,那么,几时会到?”

“他的行踪诡异,谁也说不定,目前教主想要跟你联手拒敌,如果不答应,那么,到了紧要关头,她只好献你出去。”

“她有多大能耐。真能制得住我不成?”

“老实说,教王如要制你,一定办得到!”

“假如八大门派呢?”

“也是一样,教主胜了便罢,如若不胜,也只有这条手段,希望你不要逼她出此下策。”

“笑话!这只怪她不听忠言,贪图至宝,并不是受我逼迫。”

“不管你怎么想,就算你能一人脱身,‘白衣龙女杜秋铃’可就无法出去,你为什么不多加考虑?”

“这个……”

一提到“白衣龙女”,路春生纵是坚毅,也不由皱眉轻叹,倒是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生哥。”“毒情仙子”李明珠晓得这句话发生了力量,马上接着说道:“我看这样吧,教主本来叫小妹有事转告,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就进来跟你仔细商量,一定能够……能够……”

说到这里。

李明珠忽然嗓音哽咽,好像心情难过,无法讲下去。

路春生不禁颇感惊奇,立于追问道:“一定能够怎么样?

你快讲好下。”李明殊似又喘息一声,答道:“一定能够救……你……

和她……出去。”

“那么,事不宜迟,你来罢!”

他这里话声刚停。

床后“沙”的一声,三重红绫绣幕左右一分,俏生生的“毒情仙子”已然飘至床边,但美目间微现泪光,表情也极为复杂。

路春生见她这样,以为两处强敌到来,免不了心情矛盾,随即手指旁边的绣凳,请她坐下然后问道:“教主又有什么话,要你转告?”

“李明珠”在深吸了几口长气后,手拈衣襟,嗫嚅的说道:“她说……她说……如果你答应,可以给一个……好的条件。”

“好条件?究竟怎样好法?”

“她……她……?”

对方才讲了两个“她”,却又低头不语。

路春生不由催促道:“她倒底怎样讲呢?”

“李明珠”娇嗤突红,含羞带愧,声音细如蚊蚋的说道:“她要……要把我……!”

“把你怎样?”

“把我……嫁给你!”

“嘿!原来是这种条件!”

路春生一声冷哂,脸色一沉,心中大为生气。

“毒情仙子”的表情,也随着这声冷哂,大起变化,羞恼悲怨,一齐表现无遗,终于银牙一咬,拭去如珠泪痕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不答应……”

“不!”路春生见她误会,忙于解释道:“并不是讨厌你,而是不满教主这种做法——。”

“那么,你……你……答应……!”

“这个……”

“干脆一个字就好,不必这个那个!”

“珠妹。”路春生回顾了昏睡的“杜秋铃”一眼,道:“你知道我已有婚约,事实上不能再答应。”

“如果你没有呢?”

“那……那……自然又当别论。”

“又当别论!”李明珠把这句话重复一遍,低首片刻,幽幽问道:“那么,你是说……这个分别只是谁先谁后而已?”

“嗯——。”路春生目光一掠“毒情仙子”和“白衣龙女”两人。

一个是天生豪爽,不亚须眉。

另一个深解人心,机智灵巧。

她们的美虽然是两种典型,但其纯洁真情,却是无分轩轾,面对着这么两个人,他实在无法置答。

“毒情仙子”见状,柳眉微锁,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么,你究竟爱谁?或者是比较爱谁呢?”

“……”路春生对第一个问题已经为难,这一问,更加难于作答,因此,他只好沉默。

“我明白了。”毒情仙子忽然露出一丝半悲半喜的表情,她从沉默中,已然看出个郎的心情是左右为难,也证明了对自己确有爱意。

因此——一她也凝眸一掠个郎和杜秋铃,暗中下了一个决心,反倒装成若无其事,强作笑容道:“这件事是教主的主意,你不对我生气,我就很高兴了,至于你跟她……就准备明天走好了。”

“明天走?”

这样有把握的话,反使路春生感到意外,因此特别反问一句。

“毒情仙子”却胸有成竹,断然答道:“对!明天你们可以走!”

路春生手指杜秋铃,问道:“她的毒性未除,我去‘达摩岩’,也同样需要解药,否则‘情丝蛊’再发怍的时候就麻烦了。”

“没关系,我早已计划好了!”

“哦!路春生想起对方给他一只空壶的事,不禁讶然问道:“原来你们还有别的解药?”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一切包在我身上,但是有一件,你必须照我的话做。”

“那一件?”

“明日天亮,我自会开门指路,但是大家不要交谈,也不必面辞教主,出门之后,直往‘达摩岩’去。”

“如果教主先问话呢?”

“不必多淡,只要简单一两句应付就行了。”

“哦!”路春生略一思忖,道:“看样子,你是私放我们,那我可不愿你一人冒险。”

“不!”毒情仙子李明珠凄然一笑道:“我并非私放,也不冒险,因为教主会答应。”

“理由是——。”

“理由以后再谈,目前言之无益。”

“这样说,我就暂时不问,但是你本身准备那里去?”

“那里也不去!”

“你不是本想跟我一道吗?”

“目前既有八大门派要来,又有‘碧灵魅影’的消息,所以我要帮着教主应敌,等事情过去再来寻你。”

“珠妹!”路春生心念一动,讶然问道:“听你之言,你对风流教主,倒有相当真实的感情嘛?”

“当然,她养我教我,岂能无情呢!”

“但是——,你以前也说过,对于她某些作风很不同意?”

“不错,她那些以色诱敌的手段,我认为很……难为情,不是好办法。”

“既有感情,又有不满,这种矛盾何不加以解决,也好一劳永逸?”

“我早有此心,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的主意行不通,所以改变了。”

“对!以前问你,你不肯讲,现在可否实说?”

“好吧!”李明珠长叹一声,戚然答道:“我自幼父亲早故,母患残疾,蒙教主收养长大,连我的生母,也接在教中静养,所以我虽不同意教主的作风,但也深知她的为人,她因受正派不齿,又不甘久屈邪派门下,才有意要找‘大神宝经’的秘密,我在这种情形之下,自己也有一番打算。”

“打算怎样?”

“我打算自己学会宝经,那么,不但可以代替教主去对付任何敌人,在大功告成之后,还可以请求教主改变以前的做法。”

“哦。”路春生惊臆半声,心中暗忖道:“大神宝经她已听去了,在目前的情况下,难保她不会泄漏……”

心念中,李明珠仍在倾诉道:“可是,我已经对你发誓,决不去练那‘大神宝经’,其实此经奇奥绝伦,就算想练,也没成功的希望……”

“对l”路春生从傍应声道:“到目前为止,武林中并无一人能懂,如果瞎练的话,反会走火入魔,惹火烧身,所以我越认为教主好,越不能告诉她,这道理你该明了。”

“我……我明了……”

“那你就不该劝我!”

“可是——,先告诉她,以为脱身之计,然后再明说厉害,免得她走火入魔,这岂不两全其美?”

“不!我认为这样不好!”

路春生仍不答应,李明珠也不勉强他,迳将美目四周一视,缓缓起身道:“生哥,反正你记牢一句话,明早起来,领着‘白衣龙女’速离此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赶往‘达摩岩’,先参悟了宝经才讲。”

“好,我答应你。”路春生欣然点头,感激之中,内心也出了一个主意,于是,故作漠然的问道:“珠妹,你说那八大门派和‘碧灵魅影’都要来,但不知是从那一方向?”

“来也罢,不来也罢,反正我跟教主会去对付,你何必过问!”

“你不是叫我赶往‘达摩岩’吗,如果不问方向,万一碰上要找我的八大门派,岂不又多一番周折?”

嗯——。”李明珠略一思付,道:“这倒有理,那么我告诉你好了。”

“碧灵魅影行迹诡异,我们不晓得他从那一方来,至于八大门派,都在东南方二百里外之处。”

路春生一笑点头道:“有方向就好了,那么,请你交出解药,免得临行仓促。”

“解药?”李明珠茫然一惊,旋即回复平静,哑然失笑道:“天黑就寝之时,床柱上曾有异香喷出,那就是解药,而且……

到时我会再来一趟你放心罢。”

“如此多谢了。”

“别客气,我们等会见。”

李明珠说毕告辞的话,欠身而起,轻移莲步,退入绣幕之后,又是一阵“沙!沙!”的机关旋转声,俏影已然不见。

路春生见她走了,回忆多日相聚情景,不由得心念如潮,泛出一阵依依之情,虽然对方放他出教的话,有些不明之处,可是“达摩岩”灵光出现,必须九九八十一年才有一次机会,他也感到紧张焦急,再也不遑多想……。

夜色——再一度降临,奇香红烛,美酒佳肴,也再一度摆出,而更出奇的是今晚的香格外浓,烛特别亮,晚膳之精美丰富,更是水陆杂陈,珍羞毕俱,显得极端隆重。

路春生为怕杜秋铃毒性未清,春情犹在,所以不敢点醒她,独自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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