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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书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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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琬面颊上伤痕已愈,恢复了昔日容光,并还是以一种含蕴着极为安慰,极为赞佩,极为高兴的眼神,凝注自己!

司空奇这一喜非同小可,正待上前招呼,围观人丛之中,忽又响起一阵满含讽刺意味的粗豪狂笑!

司空奇一听便知这阵笑声是专对自己而发,遂剑眉微扬,循声看去!

发笑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红衣僧人,目光冷注司空奇,从嘴角间浮现了一种鄙薄笑意。

司空奇礼貌谦和地,抱拳笑道:“大师是笑我么?”

红衣僧人冷然答道:“除了你外,还有何人可笑?”

司空奇“哦”了一声,扬眉问道:“在下倒要向大师请教一声,我有何可笑之处?”

红衣僧人狂笑说道:“酒家久闻‘金手书生’之名,是当代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出群高手,谁知今日一见之下,竟是个大脓包……”

司空奇不等红衣僧人说完,便即接口问道:“大师,这‘脓包’二字,是何含意?怎会加诸我的头上?”

红衣僧人晒然说道:“你枉自欺世盗名,却在那稀松平常的于姓穷酸手下,连败两阵,难道还当不得‘脓包’二字么?”

司空奇虽听出对方言语挖苦,却仍丝毫不怒,依旧笑吟吟地,抱拳笑道:“司空奇请教大师法号!”

红衣僧人傲然答道:“酒家法号‘傲龙’,像你这等孤陋寡闻之人,恐怕还未听说过我的来历?”

司空奇本来以为这红衣僧人,如此狂妄,定是“西域八龙宫”的八名红衣喇嘛之一,但听了他法号“傲龙”,并非“八龙宫”中人物,却又大感意外。

就在此时,“桃花圣女”姚悟非忽然含笑说道:“傲龙大师,你不要以为司空大侠,不识你的来历,其实司空大侠,只是不屑言之而已!”

傲龙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目注姚悟非,发话问道:“这样说来,施主大概总知道洒家来历的了!”

姚悟非笑道:“大师是在小南极一带,参禅炼功,因未入佛门,曾与‘西域八龙宫’中人物,结过深仇,遂自号‘傲龙’,此番前来‘小孤山’,也就想寻‘西域八龙’中的白龙喇嘛,报复十余年的一掌之恨!”

傲龙大师见这身穿水靠的女子,竟能把自己来历,说得丝毫不错,正自大感惊奇之际,姚悟非又复笑道:“其实‘傲龙大师’四字,虽然世少人知,但提起你未入佛门前的‘血手屠夫’胡森之名,大概便无人不晓的了!”

姚悟非这些话儿,含有深意,是对司空奇点破这傲龙大师来历,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放手应付。

司空奇一听这红衣僧人“傲龙大师”,原来就是当年极有名的绿林巨寇“血手屠夫”胡森,遂哈哈大笑说道:“胡当家的……”

傲龙双目一瞪,打断司空奇的话头,厉声叱道:“司空奇,你怎么对我这么称呼?洒家九戒在头……”

司空奇也不等他话完,便自狂笑说道:“你虽九戒在头,但却六根未净,故面我认为称呼你‘胡当家的’比称呼‘傲龙大师’,还要恰当一些!”

“傲龙大师’怒道:“随你怎样叫我,你也是个欺世盛名的大大脓包!从此以后,还有何颜以‘金手书生’四字在武林之中立足!”

司空奇扬眉笑道:“胡当家的,你要放明白些,常言道:‘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又道是:‘莫道此山高出众,那山更比此山高’!”

“傲龙大师”皱眉问道:“你这几句话儿,用意何在?”

司空奇笑道:“就是我在北极大侠‘冰川圣手’于天士面前,虽然有点脓包,但在你胡当家的面前,却未必脓包!换句话说,就是我虽然斗不过于天士,你却也许还斗不过我!”

“傲龙大师”气得哇哇怪叫道:“司空奇,你这败军之将,还敢言勇么?”

司空奇笑道:“刚才我在于天士于大侠手下,认败低头,如今或可在你胡当家的身上,又扬眉吐气!”

“傲龙大师”眉腾朝气地狞笑说道:“你若再叫我‘胡当家的’,你就劫数难逃!”

司空奇笑道:“我听不懂此语何意!”

“傲龙大师”叫道:“我道理极为简单,你若再叫我‘胡当家的’,我便暂时放下三宝弟子身份,好好与你斗上一斗!”

“傲龙大师”见对方一再针锋相对,毫不把自己看在眼内,遂厉声一笑,举步向首,与司空奇相对而立。

司空奇笑道:“胡当家的,不要以为我这鸡肋难当尊拳,你尽管把昔日威风,全力施展便了!”

“傲龙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足下暗站子午,左掌在前,右掌在后交护胸前,气静神凝,巍立如山!

围观众人,见又有一垢好戏,即将开台,均暗幸眼福不浅,屏息静观!

其中多半约是行家,一见“傲龙大师”站桩立式的这份威猛沉稳神情,便知难怪此人要与“西域八龙”争雄,果然身负绝艺,属于第一流身份的出群好手!

司空奇故意气激这位傲龙大师,竟采取与他完全相同,毫无二致的姿态,开出门户。

“傲龙大师”哼”了一声,哂然冷笑,身上所着红色僧袍,却无风自颤地,起了一阵微微抖动!

他的红色僧袍如此,司空奇的青色儒衫亦然。

围观群众见状,都知道他们是在各自凝聚功力,准备出手!

果然,“傲龙大师”斜举双掌之中,在前面的那只左手,毫无异状,但在后面的那只右掌,却渐渐变成红色!

显然,“傲龙大师”被对方讥嘲激怒太甚,一开始就凝聚“血手神功”,拿出了看家本领。

“金手书生”司空青则完全效法对方,也是左手毫无变化,右掌的皮肤,却渐渐现出一种金黄色彩!

两人相持约莫有一盏热茶时分以后,围观众人便知他们均告准备完成。

只见司空奇的那只右掌,业已金光灿烂,傲龙大师的那只右掌,也已血色殷红!

他这“血手神功”,成名已久,威势果然极强,右掌刚刚推出,便听得“呼”的一响,有股奇热奇强,并带有一种奇异腥味的劲气狂飚,向司空奇当胸撞去!

以观战众人想来,司空奇既然仿效“傲龙大师”动作,是定必也右掌前推,运用“金手神功”,硬接硬挡!

谁知司空奇的动作,却出人意料!他在“傲龙大师”那股奇强奇热,而又奇腥的掌风袭到之前,竟微一闪身,向右闪出了一丈三四。

傲龙大师这一掌虽然击空,但腥风卷处,威势仍极慑人,司空奇背后的一株巨树,被击得干裂枝摧,落叶纷纷,连地上草色都立时枯黄一片!

众人看得一惊,知道傲龙大师的“血手神功”,不仅劲力极强,并还蕴有奇毒!

傲龙大师也想不到司空奇竟会进而不接,遂轩眉狂笑问道:“司空奇,像你这等胆小无能之辈,何必还在莽莽江湖以内,争强逞傲?看来你不单在‘冰川圣手’于天士手下,是脓包已极,即在洒家手下,又何尝不照样脓包!”

司空奇摇手叫道:“胡当家的,你不必左一次右一次的,把‘脓包’二字,硬加在我的头上。你应该知道,我这让你一招,不予还手之故,只是略表礼貌而已!”

“傲龙大师”气得“哇哇”怪叫说道:“你还知道礼貌!你为什么要让我一招?”

司空奇微笑说道:“因为胡当家的本是两手血腥的绿林人物,居然出家礼佛,身披袈裟!司空奇遂让你一招,表示对三宝弟子的尊敬之意!”

“傲龙大师”厉声叫道:“司空奇,你不必再对我存甚礼貌!你就当洒家业已蓄发还俗!”

语间甫落,右掌又推,但固攻势一缓,盛气已衰,竟自然地比第一掌减弱了不少威力!

司空奇促侠无比,他避强击弱,看得分明,这次竟乘着“傲龙大师”的盛气略衰之下,立即不再闪避地,挥掌还手!

一只金色手掌与一只血红手掌,凌空对击之下,所挟威势,委实惊人!

“砰”然巨震,劲气狂排,连四外wωw奇Qìsuu書còm网里的观战群众,都站立不稳地,纷纷后退。

司空奇与“傲龙大师”等两位当事人呢?

他们一个是气吞河岳,另一个则惭然色沮,往后连退几步!

气吞河岳,巍立如山的是“金手书生”司空奇!惭然色沮,连退几步的是“傲龙大师”!

这种结果,颇出围观群众的意料之外!

他们根据适才所见“金手书生”的名不符实,以及所见“傲龙大师”的凌人盛气,加以判断,均认为“金手”不如“血手”!

但双掌一交,强弱立判,显系“金手”强于“血手”,自使围观群众,大感惊奇,莫名其妙。

司空奇太善把握机会,在这一掌得势,略挫强敌之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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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奇神色一肃,把那只金色手掌,高高举起!

“傲龙大师”心胆已裂,哪敢再有不服之念,叫了声,“青山不改,后会有期”,便自逸去!

围观群众起初在“冰川圣手”于天士胜过“金手书生”司空奇时,均有点对于这位武林大侠,起了一种轻视之感!

但如今见他仍能大奋神威,把“血手屠夫”胡森所化身“傲龙大师”,打得心惊胆裂,望风而逃,却又纷纷觉得“金手书生”的盖世威名,果然绝非幸致!

司空奇见“傲龙大师”丧胆遁去,并未追赶,只是面含冷笑地,向他的疾驰背影,看了一眼!

这时,“碧目魔女”淳于瑰方始与姚悟非手携手地,走出围观群众,向司空奇扬眉娇笑叫道:“奇哥哥,我真慑服你这一番心……”

司空奇连连摇手地,截住了淳于琬的话头说道:“琬妹,我们久别重逢,要说的话儿大多,且回到室中,再行细叙吧!”

淳于琬有点懂得司空奇的话中含意,遂一面与司空奇走向所居静室,一面指着姚悟非,微笑问道:“奇哥哥,你认不认得这位姊姊?”

司空奇向那位身穿水靠,脸上也经过易容变貌的“桃花圣女”姚悟非,略一注目,摇头含笑说道:“恕我眼拙……”

淳于琬笑道:“奇哥哥当真不识么?这位就是‘桃花圣女’姚悟非姊姊。”

淳于琬不介绍还好,这一介绍之下,却更使司空奇感觉迷惑地,讶声道:“‘桃花圣女’之号,姚悟非之名,好像对我颇为陌生,不知是在何处……”

话方至此,淳于琬便失笑叫道:“呀,我倒忘了姚姊姊业已易号改名,难怪奇哥哥觉得陌生,你大概决想不到所谓‘桃花圣女’就是‘桃花煞女’姚秀亭呢!”

这几句话儿,委实把司空奇听得扬瞠目,向姚悟非不住打量!

淳于琬失笑说道“奇哥哥,你在‘武夷’废庙之中,与姚姊姊肖曾有过一段香火因缘,怎么会对她毫无印象呢?”

司空奇闻言之下,越发赧然奇诧。姚悟非遂含笑向淳于琬说道:“琬妹何必对司空大侠如此调侃?再若不告以实情,连我也如芒刺在背了呢!”

淳于琬这才把自己路过“武夷”,从“青磷毒火”中,救了姚秀亭,使她顿悟前非,改名归正之事,向司空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他们是边行边谈,此时业已走剃淳于琬所居静室之内。

司空奇听完有关“桃花煞女”姚秀亭变成“桃花圣女”姚悟非的这番经过,便向淳于琬问道:“琬妹,你方才所说佩服我一片苦心之看,却是何意?”

淳于琬嫣然笑道:“奇哥哥身受‘冰川圣手’于天士两度救命之恩,却想出这种让度‘天下第一手’荣誉的奇妙报答方法,难道还不值得我表示佩服么?”

司空奇大吃一惊,目注淳于琬,愕然问道:“琬妹,我们‘黄山’一别以后,你是否修炼了什么慧业神通?”

淳于琬失笑说道:“奇哥哥猜得对了,我如今胜过诸葛亮,气煞刘伯温,可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呢!”

司空奇听出她是故意调笑,遂仍自皱眉问道:“这事太怪,琬妹纵然眼光厉害,并深知我平素功力,能够看出我从两场比斗之中,费尽苦心,不留痕渣地,败在“冰川圣手”于天士手下,让他获得‘天下第一手’荣誉!但也绝对无法知道他对我有两度救命……”

淳于琬不等司空奇说完,即摇手笑道:“奇哥哥,你不必再疑心了,我虽不会知道你与于天士之间,有甚恩怨,但把你从鄱阳湖中救起性命的那位‘无斧樵夫’林不凋老人家,总会知道的吧?”

司空奇这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说道:“原来琬妹已与‘无斧樵夫’林老人家见过面,难怪会知道我与‘冰川圣手’于天士之间秘事,但林老人家却为何未与琬妹一同回转此处?”

淳于琬听到此处,嫣然笑道:“林老人家已与‘震泽双奇’中另一位‘无钩钓叟’鱼老人家,互相会合,去往‘东海天魔屿’追杀‘玉面天魔’孙秀,来不及参加‘小孤山大会’的了。”

司空奇忽然想起一事,不禁顿足叫道:“糟了,因林老人家为了‘玉面天魔’孙秀,扮作我的模样,致被骗去‘沉香寒铁宝斧’,我遂探以为歉,打算把琬妹那柄……”

话犹未了,淳于琬便自笑道:“奇哥哥放心,不要跳脚,我虽未得你的吩咐,却已把那柄‘五丁神斧’,送给了林老前辈了!”

司空奇闻言,愁眉顿展,抚掌笑道:“琬妹真是冰雪聪明,但不知那‘玉面天魔’孙秀,究竟有多大神通?怎能在你们这些高手围攻之下,仍旧侥幸逃走呢?”

淳于琬遂把江边恶斗,“玉面天魔”孙秀仗精熟水性逃生等情景,向司空奇一一述出。

“桃花圣女”姚悟非是情爱场中过来人,自然知情识趣地,悄悄溜开,命“第三宾馆”中的执事人员,替自己另外准备了一间静室,好让“金手书生”和“碧目魔女”,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武林侠侣,可以毫无所扰,亲亲蜜蜜地,互诉心中衷曲。

就在姚悟非另室静坐,司空奇与淳于琬蜜爱轻怜,恩情似海之际,夜空中似有似无,异常飘渺地,传来了几声钟韵!

这几声钟韵,来处极远,好似不知哪座庵观寺院中的暮鼓晨钟,使人听在耳中,除了意逸心清之外,不会引起甚么其他刺激!

但事有知音与不知音之分,这几声钟韵,听在不知音的一般武林豪客耳中,虽然平平和和,但听在知音的三座宾馆的执事人员耳中,却充满了杀伐意味!

原来,这几声钟韵,是来自“小孤山”,也就等于是“江心毒妇”欧阳美,对所有手下,发令通知,“天刑宫”中的一切布置,业告完成,从明日起,已可按纳任何武林人物,去往宫中相会!

夜,逐渐深沉,“金手书生”司空奇与“碧目魔女”淳于琬,因分别以来,彼此经历的要紧事儿大多,必须一一细叙,故而向在唧唧哝哝地,偎依蜜语。

姚悟非则本已静坐入定,但一遍功夫作罢,目光偶瞥窗外,却发现园中假山石处,似有黑影一闪。

她愕然起立,蹑足潜踪地,走到窗前,隐住身形,暗窥动静。

这时,整个“第三宾馆”之中,只有司空奇与淳于琬所居室内,尚有灯光,其他所在,均已一片漆黑!

虽然时届月尾,蟾魄无踪,但院宇内总还固空中闪烁星光,可以见物。

这样一来,姚悟非人隐窗后,是在暗中,可看见园中景物,园中人则无法看见她在室内的任何动作。

果然,园中假山石后,影绰绰地藏着一人,但因此人穿着一身黑衣,故除了看出他身材不甚高大以外,井看不出面貌年龄等等。

姚悟非暗一思忖,这种精舍之中,本来住有假金手书生“玉面天魔”孙秀,及“冰川圣手”于天士,现业已先后离去,则此人鬼祟行径,不是田谋自己,便是对司空奇,淳于琬夫妇,有所不利?

想到此处,对方心意已明白表露出来,只见那条黑影,是目注司空奇,淳于琬夫妇所居静主,并伸手入怀,似在摸取甚么物件?

姚悟非虽巳发现此人心怀叵测,但一来知道“金手书生”司空奇,及“碧目魔女”淳于琬夫妇,各具罕世绝艺,不会轻易受甚损伤,二来也想等到对方施出毒手,有了真凭实据后,再复擒住问话!

故而,她虽见那人业已伸手入怀,却仍未制止,也未对司空奇,淳于瑰二人发出警告。

蓦然间,那黑影猛一扬手!

三点碧光闪闪的星形之物,划空飞射,其疾如电地,直向“金手书生”司空奇,“碧目魔女”淳于琬所居的静室投去!

姚悟非这一惊非同小可!

因为,她看出这三点碧光,正与自己在“武??”废庙里,惨中被烧的青磷霹雳弹仿佛!

暗器既似“青磷霹雳弹”,则假山石后,发动无耻偷袭之人,会不会就是“天香公主”杨白萍呢?

姚悟非触目惊心之下,有两大难题,无法解决!

这两大难题,就是究应先去追擒发动无耻偷袭之人,抑或先去救援司空奇、淳于琬夫妇?

若照关系轻重来说,救人自然比擒人要紧,但婉悟非却又自知,对于这种阴毒绝伦的青磷暗器,自己并无解救之策!

她念方至此,三点碧光,业已穿窗而入!

轰!轰!轰!

那三点碧光,居然入窗即爆,使得司空奇、淳于琬夫妇所居静室之中,立时成了一片磷光火海!

姚悟非不再考虑了,她立即向那充满火光的静室之中,飞身缓去!

她因目睹这种“青磷毒火”的威力大大,遂不管自己有无援救能力,也要先去探看司空奇、淳于琬夫妇的受伤程度!

谁知姚悟非才一纵出自己所居静室,便立即改变方向,半空中一翻一闪,窜上了这幢精舍屋顶!

原来,她发现“第三宾馆”的五六丈外,有两条人影,驰向东方。

距离虽远,面貌无法看出,但姚悟非仍一望而知,晓得那两条飞驰人影,正是司空奇、淳于琬夫妇!

她有此发现,自然惊疑万分,立即翻登屋顶,注目细看!

登高望远,方始恍然,司空奇、淳于琬夫妇二人之前,还有一条疾驰人影!

照此情况看来,司空奇与淳于琬,定是因追赶那人,异常侥幸地得免浩劫!

姚悟非一面心头狂喜,一面又自然而然地,目闪神光,注向假山石后。当然她如今既巳不必救友,所剩下的只是擒凶!

目光瞥处,假山石后的黑影就在这瞬刻之间,业已逃出“第三宾馆”,向东逸去!

这时,“第三宾馆”之中,已起了一片鼎沸人声,赶来探看。

姚悟非哪里耐烦与他们叙述经过,遂乘着众人来到之前,暗自提气飞身,追赶那东逃黑影!

一逃一追之间,看出前进黑影,也具相当身手,但比起姚悟非来,却还差了一些火候!

既然如此,距离自然越追越近,由三十来丈,而三十丈,二十丈地,追到彼此仅距十四丈光景!

蓦地,前逃黑影,竟然宛如鬼魅般地,消失得毫无踪迹!

姚悟非好生奇怪,因为此处已离江边不远,除了三四堆嵯峨怪石以外,别无丛林巨树等隐蔽之物!

那条人影,是在闪过一堆怪石后,便失去踪迹,未再出现!

姚悟非从对方袭击司空奇、淳于琬的手段上,便看出此人极为阴险毒辣!

故在随后追踪之际,始终以两道眼神,笼罩住前逃黑影,注视他的每一个动作!

如今,对方在经过一堆怪石时,突然不再出现,自然是藏匿石后。

姚悟非把疾追脚步放缓,心中暗自盘算对方这突然隐匿之举,是何用意?

若周常情而断,对方不过是发现自己追踪,想在石后略隐身形,等自己匆匆追过,再向其他方向,悄悄遁去!

但此人极为狠毒,立意绝不会如此简单!

姚悟非终于根据所见敌情,作了一项假设和预料!

她所作假设,是假设这条用青磷毒火暗器,袭击司空奇、淳于琬夫妇的人影,便是“天香公主”杨白萍!

再根据这项假设,作了一项预料,就是杨白萍藏匿身形之举,并非为了躲避自己,而是有所准备,企图暗中再施毒手!

只要自己追过那堆怪石,或是迫近那堆怪石之际,必然又有三数点,甚至十余点青磷毒火,从石后飞出,偷袭自己。

姚悟非是边想边行,并未停住脚步。

她未曾停步之童,是深恐自己倘一停步寻思,对方便会知道自己有了警觉!

故而她佯作未觉,一面暗自警惕,一面在追到距离那堆怪石,约莫丈许之处,身形略向右闪,避开怪石正面!

这种动作,是从江湖经验得来,具有极高智慧!

因为姚悟非目光遥注,看出这堆怪石的右面石块,比较左面几块嵯峨高大!

这等地形之下,对方若向右方出手,袭击自己,便比较艰难,比较迟缓,使自己比较容易闪避!

这是防身打算,至于攻敌打算,则是在向右闪身,避开正面的刹那之间,向石后发出了七朵独门暗器“桃花镖”!

姚悟非的“桃花镖”具有自飞回旋特性,不管当首怪石是高是低,均可飘飘而过。

“桃花镖”才一出手,姚悟非足尖猛力点地,一式“鹰隼入云”,纵起四丈来高,半空仰身张臂,双足一缩一登,转化成“神龙御风”身法,倒飞出三丈六七!

退去如此距离,对方纵以青磷毒火反击,也不会再使自己有任何伤害!

姚悟非身形落地,一套有系统的动作,已告完成,遂目注石后,观看动静!

因为她这七朵“桃花镖”,飞到石后,必然变成一片桃花雾,使石后之人,心神立告迷乱!

但天下事儿,虽有甚多在人意料之中,却有更多在人意料之外!

如今情形,便出于姚悟非的意料之外!

她等了约莫半盏茶时分,却根本投见半点动静!

姚悟非好不惊奇,暗忖凡属中了自己“桃花镖”毒之人,无不立即癫狂变性,怎么这石后黑影,还投有丝毫动作?

她思忖至此,委实心疑,遂由稍远之处,绕向侧方,观看石后情况!

等她绕到目光能及石后所在,一看之下,不禁目瞪口呆,越发惊奇欲绝!

原来,她空自大展身手,大费心思,攻敌防己地,闹了半天,却是石后空空,哪里有丝毫人影?

姚悟非怎的不惊,对方身形始终都在自己的目光笼注之下,除非是孤仙妖鬼一流,怎会随风化去般地突然消失踪迹?

媳莫名其妙之下,遂提气纵身,向那堆怪石之后纵去。

这次,她无须再作任何提防,只是双目向石后这片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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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人物,多半均富有冒险犯难精神,姚悟非只踌躇了一瞬光阴,便决定入洞探险!

主意既定,立即行动。

姚悟非人未入洞以前,先发出一朵“桃花镖”,向黑暗之中飞去!

这是聪啊办法,因为倘若对方伏在洞中,则敌暗我明,可能会随时遭遇危险。

如今她用“桃花镖”先行开路,纵或难伤敌人,也可逼得对方发出一些声息,使自己有所应付。

她扬手发镖后,便即倾耳细听。

有经验的江湖人物,可以从抛物受阻的回声之上,听出其间距离,并判断暗中环境。“桃花镖”出手不久,便遇阻碍,仿佛只有丈许距离,便到洞底。

姚悟非身形微闪,跟踪入洞!

果然,仅落下一丈二三,便踏实地,略一摸索之下,觉得似是一间不大大的石室,只在北面墙角,有一点模糊光影,但仍难藉以辨物。

姚悟非起初不肯晃着火折,固洞中如有强敌,此举便未免受其循光攻击,不易防卫。

但如今桃花镖业曾先发,对方寂然无声,显已设法逃走,便不必多所顾虑。

理虽如此,姚悟非仍极小心,她取出火折,却晃不着,只向右首掷去。

火折划空飞出,遇风即燃,使姚悟非辨明了室中的一切情况。

这间石室,只有丈许方圆,其间一无陈设,也未见有人藏匿在内。

但北面壁角,却有一个小洞,狭窄得仅容人蛇行而入!

看清情况,事实显然。

自己所追的那条黑影,起初是躲入这间石室,但等自己追入石室时,却又钻进了壁角小洞,这洞穴太狭小,若想继续追踪,必须采取蛇形动作!

如此一来,双臂有了束缚,身形无法腾挪,万一中途遇险,委实难于抵卫!

姚悟非辨明利害,便起了知难而退,就此罢手之念。

她念头已萌,却仍忍不住走到壁角小洞之前,俯身拾了一块碎石,凝足内力,抛入十丈左右。

姚悟非忽又改变主意,准备甘冒奇险,继续入洞追探!

她这突然变意之举,并非无故,是基于一桩新发现的另外因由。

原来,姚悟非俯身拾石之际,嗅得那小洞洞口,有一点奇异香味!

女子对于香味,反应较快,识别能力,也较男于为强,姚悟非一嗅之下,便知道这香味不仅奇异,并还熟悉,换句话说,也就是以前在何处嗅过。

明白了,姚悟非知道自己所作判断,丝毫不差,那条暗以“青磷毒火”,对淳于琬、司空奇夫妇,发动偷袭的黑影,正是“天香公主”杨白萍!

因为她忽然想起,杨白萍因体有异香,才得号“天香公主”!而杨白萍身上那种香气,自己前在“武夷”废寺殿前,与

杨白萍互相答话之时,便曾嗅到过,正与这小洞洞口所留香气仿佛。

一来香气仿佛,二来所用暗器,又都是“青磷毒火”之类,姚悟非根据这两点不易相同的因素,自可断定所追之人,便是自己恨之入骨的“天香公主”!

仇火高腾之下,姚悟非哪里还顾得甚么凶险艰危?遂在先出两朵“桃花镖”后,立即蛇行入洞!

入洞数尺,怪事立生!

姚悟非适才投石探察之际,分明探出洞深足有十丈左右,如今却仅仅前进五六丈光景便遇石壁阻拦,成了毫无道路的一个死洞!

山川虽可变,怎会突然间?姚悟非知道不妙,可能已身入埋伏?

她有了警觉,加上石壁阻路,无法前进,自然赶紧后退。

但一试之下,不禁大惊,后面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坚厚石壁堵死。

这样一来姚悟非便成了处身于一种不能首进,不能后退,

并不能起立的尴尬环境之中,任凭她有逼天本领,也毫无施展余地!

不仅如此,花样又生!

身外洞穴,居然还能活动,在一阵“隆隆”微响之后,竟渐渐往中收缩,把姚悟非的身体紧紧束住,使她丝毫动弹不得!

姚悟非如今方告恍然,知道这那里是甚么石穴?分明是个特制铁筒,自己竟甘心蹈险,入人算计,作了瓮中之鳖!

又是一阵机刮声息响起,姚悟非觉得身躯向后倒移,被拖回先前那间地下石室之内!

果然,紧束她身躯的是个圆形铁筒,筒上尚有不少小小洞孔,可以透气,并可瞥见筒外景况。

如今,这间石室之内,业已灯火辉煌,壁上暗门启处,“天香公主”杨白萍领着一名侍女,从暗门中缓步走出。

杨白萍不知姚悟非的身份,目注筒中俘虏,冷笑问道:“尊驾何人?与‘金手书生’司空奇‘碧目魔女’淳于琬有甚关系?要替他们报仇,苦苦追我则甚?”

姚悟非闻言,知道“天香公主”杨白萍尚不知自己身份,也不知司空奇、淳于琬夫妇,命不该绝,恰好被另外一人引开,并未遭她毒手!

她正在寻思,杨白萍又复问道:“你怎么不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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