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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来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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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楠温柔的脸上有一些激动,然而一闪而过。她终归是不喜欢他。是他们相遇地太晚,还是太早?如果错开时间,假如再过一两年才认识她,她会不会接受自己?讪然笑笑,他是糊涂了,时间不能倒流,也不可能倒退。只会按照原先的轨迹一直往下走。“不必说对不起。错不在你。”
二人沉默了许久璃方道:“等战事一平,你们会立刻就走?”
“是,我们不方便在这里久留。”
璃想到娘的那份地形图,心里突的一惊。这份东西留着,将来皇叔祖若是当了皇帝,得了那份地图,岂不是有心要对新国进攻?不可不可。回去还是偷偷将它毁了要紧。她看司马楠,叹了口气,其实这样好的人。她若是点下头,他必会待她好的。可惜,她从小任性惯了,也不想让自己屈就。
“平时若在使者院中,都做什么?”她问他。
“看书。”
璃微笑:“你却是个有爱读书地,我看见书本就想打瞌睡的。”想到在书院的那段时间。想起大师兄,她地心蓦地一阵锐疼,刚刚淡忘了一些往事,一幕幕重回脑海,刺得她的眼睛涩涩地疼。她叹息一声,和司马楠道别,回到皇宫里,绿箩迎上来,见四处无人。小声地和璃说:“奴婢刚刚看到郡主跑到陛下寝宫里去,也不知道是做什么,我又不好当面拆穿她。”
璃有些讶异。“她去我寝宫做什么?”
“不知。”绿箩摇头低声道,“她安排到您身边奴婢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越来越有这种感觉。陛下。奴婢怕她会对您不利。”
璃沉默半晌,“不怕。且再观察观察她。”
霍司崖那夜顺利出了晋州。就策马往越州去。天才刚亮,他在官道上遇到一个绿衣女子,骑着驴,欢快地唱着歌儿。他看了她半晌,蓦地叫道:“青绮!”
那女子看到他先是愣了愣,接着嫣然一笑,赶着驴儿像他跑来。霍司崖却没有好脸色,“你躲哪里去了,叫我们好找。”
青绮微微一笑:“什么叫躲哪里去,不过是和瑜姑娘结伴出去玩了玩。”
霍司崖见她孤身一人,问道:“人呢?”
“不知道,前阵子就分开了。”青绮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你怎么也孤身一人?你地小情人呢?”
霍司崖面无表情。然而青绮愣是从他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失落看出了端倪。“吵架?”
霍司崖拉了拉缰绳,“我要回嘉风楼,你一起吧。”
青绮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璃人呢?”
“她在哪里,与你有什么相干?”霍司崖冷淡地道。
“哎哟哟,看来你们真的是吵架了啊。”青绮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出来我与你排解排解。”
霍司崖懒得理她,“你快与我回嘉风楼去。一声不吭离开这么久,小心我永远革你的职。”
青绮笑眯眯地:“这么大的火气?哎,想是璃姑娘受不了你这脾气,跑掉了。”
霍司崖仍旧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策马就走。青绮骑着驴就赶,“哎,人家只是合你玩笑,你怎么就真的生气了?”该不会真的叫她猜中了吧?想之前他们是形影不离的,如今身边没有璃的身影,必是他们二人之间有了变故了。
终于赶上霍司崖的脚步,霍司崖看着她的驴子道,“你就不能买匹马?骑着驴要到几时。”
青绮吐舌:“人家贫穷,以为人人都像嘉风楼主那么腰缠万贯?”
“你每月的奉录又不是短了你地。”霍司崖白她一眼。
青绮笑道:“可是我离开的时候,并不曾带钱出来么。”
霍司崖道:“你这几个月究竟和瑜躲哪里去了?”
青绮道:“也没躲哪里,只是你们找不着。”
霍司崖冷哼一声,“你是嘉风楼的人,自然知道怎么躲僻我们地追踪。你为何和她在一起走?你们俩什么时候感情那般深厚了?”
“瑜其实很可怜的,”青绮脸上一股失落,叹了口气,“和我地身世又有些像,所以格外同情她。既然她不想和璃姑娘还有沐前辈在一起,我便决定等到出了万涉谷安排她去一处地方安定地生活。没想到我们才到那个树林,便遭遇了埋伏。他们都死了,我们则借机走掉。”
“那也用不着躲着我们地追踪吧?”
“我想要几天自在的日子也不行么。”青绮哼了一声,“反正我是嘉风楼里无足轻重地人,少我多我,都不觉得有什么。”
“你是在怪我不曾重用你?”
青绮做个鬼脸:“我才没有那么小气。我不过是觉得想过一些时候隐居的日子。这不,过烦了我又重出江湖了。你和璃究竟是怎么了啊?”她说来说去,又将话题绕回了原处。见霍司崖还不回答,高声道:“你这个人脾气这么沉闷无趣,想是她厌烦你,把你扔了。”
霍司崖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就哑了?再口不择言,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青绮眨着眼睛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你有心事可以合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璃是女子,我也是。”
“就算你是女子,也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问题。”霍司崖看了她一眼。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
………【第八章 青绮出现(中)】………
霍司崖只道:“你真烦。”
“我这可是为你好,还嫌我烦。”她哼了一声,“既然嫌我烦,我就不问了,反正痛苦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二人一齐赶路,追问半天,青绮才从霍司崖嘴里撬出了璃的下落,听说她当了新国君主,惊讶地眼睛都快要掉下。“皇帝?我的天,那我岂不是也可以捞个皇亲国戚当当?”
“你算哪门子皇亲国戚。”他斜睨她一眼。
“你若是和她成了亲,我是你属下,不也能混个皇亲国戚了吗?”见霍司崖又沉了脸,只好吐吐舌,不再吭声。好半晌又道,“能让你把她抛弃回嘉风楼,楼里有很要紧的事吗?”
“嗯,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处理完了再回去接她?”
接她?怎么接,凭什么去接?难道他能说,她是他侄女,愿意将来照顾她?他霍司崖做不到那么大度,接她走可以,然而日夜看着她,不能像从前一样,只能蒙上一层血缘之亲,叫他如何释怀?对她,他从来都没有像他表面那样云淡风清。
傍晚时到达一个城镇,他们找一家小客栈歇脚,霍司崖躺下来正欲睡觉,窗口叩叩两声,他轻身起来开了门,外面站着个黑衣人,“楼主。”
“什么事。”
那黑衣人将一包东西递给他。霍司崖接过就将门关上,回到屋子点了灯看。那是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着陈年的东西,霍司崖将它一个个仔细看过去,将一个信封拆开。从中抽出泛黄的纸张。…借着暗暗的灯光将信读完,霍司崖眸子一沉,随即一喜。立刻去敲青绮的门。青绮睡得正香,揉着眼睛来开门。“做什么呀,半夜三更地吵人睡觉。”
霍司崖道:“我不回嘉风楼了,事情你帮我回去处理。”
青绮眨眨眼道:“为何又不回去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去新国有事情。”
青绮嘿嘿干笑两声,“必又是为了璃儿而去吧,就知道你放不下她。”
霍司崖没有否认。“回嘉风楼之后,就说传我地话,任何人都不能打着嘉风楼名义给打压万涉谷。公然与万涉谷为敌没有好处。若有人敢违背,重罚不怠。”
青绮微蹙眉道:“有人打着咱们的名义打压万涉谷么?”
“自然。所以万涉谷近日不停派人到各个分部去捣乱,杀了我们不少人。”
“这谷靖实在可恶!前次的事情还没有和他算帐,他竟然还敢来与我们作对!”青绮咬牙道。
霍司崖淡淡地说,“我让你回去传地命令是不要与万涉谷为敌。你如此愤慨,到时他们若以为我让你这么说话,他们必与万涉谷斗得更加激烈。”看她神情不屑。霍司崖提高了嗓音,“听到没有?”
绮立刻端正态度,沉声应道。“那我明日启程回去,你就只管去找璃姑娘吧。白天不是还铁了心要回嘉风楼的。只几个时辰地时间为何就变褂了?”
因为事情有了转机,他自然要回天晋国去调查个清清楚楚。他没有言明。只又吩咐了青绮几句话,方回屋子去。天才刚亮,就给青绮留了口讯,自又策马回晋州。他心里惴惴不安。
他打从接手嘉风楼之后,一直在打听父母的消息。直到遇到去年年冬,才有了一丝眉目,说也许在晋州可以找到有关他身世的点滴。他一为保护璃到晋州,二来也是为了身世。他拜托了江湖上的好友在晋州搜寻线索,终于摸索到一个清晰的方向,当时有人提供线索与他说,戴紫玉扳指地男子,有可能是他亲生父亲。
记得那次在端木瞿府中,第一次见到沐豫,他抬手招呼璃,霍司崖看到他姆指上的扳指,顿时呆愣在原地。紫玉是相当罕见的,能戴这么大一个紫玉扳指的人,难道会是他……他的亲人?
霍司崖呆愣在当场。看到沐豫抚摸璃的头,他的心波涛汹涌,如果,如果沐豫真的是她的亲人,那怎么办?
他和璃儿岂不是……他从思绪中清醒,是因为璃来拉他,她问他:“你怎么了?”
从前,她是迟钝而单纯地。而现在,变得敏感。她从他的失态已经看出端倪,所以在后面的日子里不断地问他怎么了。然而她不知道,他从看到沐豫手上地紫玉扳指开始就浑谔不安,这是对他而言从未有过的煎熬。他可以改变任何外在地事情,可是亲情,他不能改变。如果说,他真地会是沐豫的儿子呢?
事情和他想象地一样严重,当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了。他第一次喜欢的女子,变成他的侄女,这是多可笑的事情?所以他流连青楼,他了解她,知道她不用多久就会人去找他的。与其让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亲情关系,不如演一场戏让她以为他不过是恋上了风尘女子更好。她也许会不信,但是她会伤心,也会死心。
他残忍地说出那些伤她的话,看到她眼泪滴落,心也如刀割一般,可是他比她更痛,更鲜血淋漓。这些事,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策马前行,雨忽然又飘来,把他淋得湿透。他不管不顾,只是赶路,到夜半方才到晋州外头,战势暂时平歇,火堆燃烧着,守岗的士兵个个如同白杨一般挺立,执着长矛,随时出击。霍司崖弃了马,从前次翻墙出来的地方又翻回去,有人发现他的踪迹,他轻功高超,不过几下便把后面的人甩开,一并那些朝他飞射来的箭矢。
他直奔好友阿步的家里。这是个身形矮小,但眼神出奇精明的男子。笑嘻嘻地看着霍司崖,“哎哟,这么早就赶回来了,你还真是为了她什么都能放下。”
“究竟怎么样?”
阿步耸耸肩:“我只是说有点线索,谁叫你这么急燥的。若最后不是我预算的那样,你岂不是把我骨头也要捏碎?”
“不会,”霍司崖认真地说,“我只会把你掐死。”
阿步哈哈一笑,“你总算有了点人样了,前阵子你像木头一般,只会行走和吃喝拉撒,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我还以为你哑了。”
霍司崖淡道,“你满嘴就没一句好话。”
“我怎么没好话?没好话你乐颠颠地跑回来做什么?”
………【第八章 青绮出现(下)】………
只要事情真相没有出来,都没什么可值得乐的。”
阿步笑道:“是嘛?你不乐,怎么没摆出原来那副死人脸与我看。”见霍司崖面无表情,顿时觉得无趣,“霍司崖霍司崖,你哪时能卸下这个表情,和面具似的,要不是会眨眼,我会以为你是死人。”
霍司崖瞪他一眼,“你不说话会死?”
阿步回到桌子前面,开始说正事。“事情是这样,追风楼一直在追查关于沐豫,查到了一些关于你身世的消息。再者现在战事激烈,沐豫有新国帮助明显占了上风。沐豫若赢了这场战,你说江山会不会易主?”
霍司崖道,“这是后话。我需要知道的只是,你查到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只是有一点消息啦,哪里知道真假。不过既然能有这些消息出来,我看会是真的。”阿步递给他一杯茶,“你要不要进宫去会一会她?”
“你当皇宫是那么好进的,想进就进么?”
“你又不是没偷偷摸摸进去过。”阿步很不给面子地道,“是谁半夜三更跑进宫去会情人的?”
霍司崖一掌挥过去,阿步早已轻身闪开,笑道:“恼羞成怒也要手下留情啊,要是错手把我杀了,那后续消息可就没了,你到时候别悔恨终身。”
霍司崖哼了一声,“打得死你这只蟑螂?”
二人且一起吃饭说话不提。
瑨璃听到一丝响动。蓦地翻身上了房梁,俯身看下面动静。偌大地寝宫只有几盏灯点着,甚是昏暗,但是从房梁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有人鬼鬼樂樂推了门进来,继而悄悄地往瑨璃的床挪去。她在大床下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灯光虽暗,也足够让看清楚下面的人是谁。
真的是颜云夕,绿绮说前次颜云夕已经进过她的屋子一次。她几次三番地来,究竟为了什么?想拿那幅画轴么?
瑨璃微蹙了眉头。一定是的,她一定是受了皇叔祖的命来拿那幅画轴的!皇叔祖难道知道那幅画轴的秘密吗?
又或者。他们说地得玉坠得天下,说的其实是这幅画轴?里面记录着详细的地形图,要攻击一个国家的弱点,拿下它就显得容易多了,故而有得天下之说,是不是这样?
她的心凉嗖嗖的,害怕她所想的是事实。皇叔祖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和端木瞿之所以那么多年不上位,一来是因为二人争执难下,二来也是因为想引出这枚玉坠,取出玉玺和画轴吧?
颜云夕在床底下翻了半天。没有发现,便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机关不在床底下,那究竟在哪里?她没有时间。如果再不拿到东西,等她的只有他的死亡。她东张西望,寻找着可能藏着东西地地方,突然间,身后有人轻轻拍了她一下。
只那么一下,仿佛电流穿遍全身,叫她震惊地全身麻痹。完了。她被发现了!
她脸色瞬间苍白,僵硬着身子,好半晌都不敢回转过身。等到转过身,看到是沐瑨璃,脸苍白的更厉害,嘴唇发抖,四肢冰凉。
沐瑨璃微微一笑,“别紧张。”她拉住颜云夕的手,“我不会把你拉下去砍头地。”
她这话说比不说更显得厉害。如今沐瑨璃是皇帝。她一声令下。颜云夕就可能被五马分尸。纵然傲骨,在死亡面前却仍然害怕不已。她只是望着沐瑨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瑨璃拉着她坐下。不知几时绿竟也进来了,手上捧着个托盘。上面一杯热腾腾的茶。沐瑨璃道:“用茶吧。”
颜云夕弹了起来,“我不喝,我不喝!”
瑨璃呆了半晌,方才想到她可能是怕茶里下了毒,微微一笑道:“这不过是铁观音罢了,未曾添料的。”
颜云夕抖着嘴唇,“你想怎么样?如今被你抓住了,我只求你不要杀我。”
瑨璃的顿时柔软起来。想必她离开王府的日子过得极仓惶,受制于人,最终才会到皇宫里来。她柔声说:“我不会杀你,你放心吧。反正你并没有知道什么秘密……你愿意告诉我你为何受制于我皇叔祖么?”
颜云夕呆呆看着她,半晌摇头说,“我不能。”
瑨璃点点头:“我知道了。想必你有什么把柄拿捏在他手中?”
颜云夕没有说话。沐瑨璃又说:“我命人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再赠于你些银钱,让你到外头过些安心自在的日子可好?若你真地有把柄在皇叔祖手中,你人离开,他就拿捏不到了,无所谓。”
颜云夕急忙道:“不是的,他抓了我的男人,如果我不偷到东西回去,他会被杀死的。”
皇叔祖这样处心积虑?皇宫里都是他的人,为何要派颜云夕来啊!转念细想想,她开始明白了,这不过是因为颜云夕同是新国的人,又与她从前有过接触。他以为瑨璃还是以前那个毫无心计的小姑娘,不懂防备,对于旧人就能推心置腹,可是,皇叔祖猜错了。经历一系列的挫伤和洗礼,她已经成长起来,浴火重生。她懂得了小心翼翼,明白了藏住自己的小秘密。
她思索半晌,明知故问:“他叫你来偷什么?”
“说是偷一副画轴。上面画着地形。”
瑨璃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我这儿画轴不少,大多数是我娘地画像,还有风景画像,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地形图。”
颜云夕当然不信,心里只说你就是有自然也不会交出来,王爷要地东西,自然是贵重地,你们都看中,自然不能交出来与我。她听到沐瑨璃轻声说,“你原来在这里嫁了人?”
颜云夕脸上方有了一点羞涩的意味,“嗯,他看我可怜,将我带回了家中。”
“是怎样一个人?”
“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地男人罢了。”她看着瑨璃,苦着脸,“若交不出来,王爷必会杀了她的。陛下,我求求你了。若你手上有那份地图形而对你又没有极大作用的话,可否将它予我救我家男人性命。”
瑨璃偏头想了想,说:“你如此说,我且去找一找有没有那份地形图。明晚你来找我。”颜云夕感激地看着她,眼中泛出泪光。
………【第九章 心计(上)】………
送颜云夕走,绿箩才看瑨璃道,“陛下,真的有那地
瑨璃摇头:“不曾发现有这个东西,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用的?”纵然绿箩与她一路相伴,然而她真的很难去对一个人完全推心置腹。
“既没有这东西,你为何还应允小郡主?”绿箩不解道。
“且拿个假的去探一探。”瑨璃心想,果然皇叔祖知道地形图的存在,只不过不知道它藏在哪里罢了。如此看来,真的要的早些把它销毁,免得到时候后患无穷。
看着墙上娘亲的画像,她怔怔出神。这几日到几位老太妃那儿小坐,想知道一些沐芽儿从前的往事。倒是打听到了不少。她现在极想知道,那位画师,可能是她父亲的那位画师,是否还在人世?
如果还在的话,如果他真的是她的父亲,那她在这世上,就不再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皇叔祖对她的好是有目的的,但是如果是亲生父母,应当不会这样罢?她那么迫切地希望有个人能真心地待她好,对她的好没有前提,而是像父母的爱那般是与生俱来的。
她出生在画师离开八个月之后,而他离开皇宫之后去了哪里,根本无人得知。她有心命人去寻找,可惜现在战乱,自顾不瑕,哪里还有办法命人去找?曾经想过若当了皇帝,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刻,她也要叫万涉谷血债血偿。可是如今,似乎她没有那么能耐。至少现在环境和条件都不允许。
忽然有人来报说曹极来访,出来接见,曹极仍旧和司马楠在一起,二人神情严肃,似乎发生什么事情模样。她打量他们俩,“发生什么事了?”
“收到父王口谕,要带兵回去。”
瑨璃有些吃惊,“战事未结束,为何带兵离开?”
“不知。父王只说速速带兵回新国。我还怕是否新国之内有人造反呢。”
瑨璃点了点头,可是此时抽了兵马,他们会不会失去优势?会不会最后端木瞿反败为胜?虽然她不喜欢皇叔祖,但他毕竟是她地亲人!虽然他伪善,可是终究血浓于水。再说,若是端木瞿赢了的话,她绝对占不了好处,甚至连跑都跑不掉。而皇叔祖,可能还会念那一点淡薄的亲情。有时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身居高位。却什么都做不成。
曹极又说道:“王爷那边,只怕你去说更妥当。”
“我明白了。”瑨璃随即命下面的人召沐豫来见。这厢看着他们俩,“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带兵离开?”
“明日。”
“这么赶?”瑨璃诧异。“好歹让我准备一些礼物与你带回去,也不枉你们走了这一趟。”
司马楠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如今她总算成长起来了,也懂得了人情世故。他道:“不必这般多礼,我们也买了不少了。”
“你们买是你们买,我买的却是我的心意。”瑨璃算道,“好在明日离开今日还有时间。”立刻又叫人去准备礼物与他们带回新国。送新国国王的礼物,又特意派人去问了鉴月。鉴月只说稍后回复,瑨璃与曹极司马楠二人说着话,极是不舍。
这一别,当真的不知何日才能相见。瑨璃不知将来命运如何,若以后能出得这皇宫,必然逍遥江湖,游遍山海大川,如此一来。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了。她随即又想,人地际遇百变千幻。从前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他们的。如今不是也见到了?那么也许他们日后,还会相见呢。
如此一想。那依依惜别的心情就淡了许多。司马楠看她道:“你和我们走。可好?”
瑨璃嫣然一笑,摇头:“此时不能。”
司马楠欲言又止,曹极拦他道:“她确实不能,一个皇帝,你以为是能说走就走的?”
司马楠深深看她:“那务必请好好保重。多加小心。”
瑨璃欣然点头:“我会的。”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离开了这里,她的身世会一片空白,再也找不到一点蛛丝蚂迹。再者,那副地形图还没有完全解开谜题,她要毁灭它,也要留住它。但是,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知道这副地形图是拿来做什么用,她要保证将来不会有任何一个君王拿到这张图!
不久沐豫回来,对瑨璃行了做揖礼,又对曹极和司马楠点头。看瑨璃道,“不知陛下唤臣来,有何事?”
瑨璃认真而缓慢地道:“新国如今国内暂出了些儿事,必调兵回去,所以明日太子将带兵回去。”
沐豫脸上闪过一丝讶色,看曹极道:“不知出了何事,可有我邦能帮得上忙的?”
曹极摇头道:“具体发生何事我并不知。只知道确实现在国内混乱,只怕还有一些不安分的人启图起兵造反。所以明日我必须离去,还望王爷能体谅。”
沐豫心里其实相当为难。他因靠着曹极这几万人马,才大有起色,毕竟在人数上超出敌方,再加上良好的指挥和士气,才能有今日成绩。如今只要再战个十日八日,端木瞿粮草用尽,再无退路,只能投降。然而曹极此时若撤兵,必定鼓舞了敌方士气,而自己军中将士反而受挫,这样一来,是输是赢,却难分断了。然而新国乃是出兵支援,在这儿助他们作战,死伤了这么多士兵,已是极给他们面子,若此时要抽回调来军队,自然他不能辞言。否则则显得他不识好歹了。
痛定思痛,终于还是笑着道:“太子这是说哪里话,你们能派兵支援我早已是感激不尽。贵国有事奈何我国正在战乱中,否则我们友谊之邦是要帮助地。”
曹极亦抱拳道:“王爷客气了。”
二人寒喧许多,曹极与司马楠方才离开。待他们一走,沐豫便看瑨璃道,“你可曾挽留过他们?”
瑨璃淡道:“他们国土有事,我留他们做什么?只叫他们怀疑我们存心看他们内乱。”
沐豫愣了一下,方点头微笑:“你说的也有理。只是少了他们的部队,和端木瞿只怕有地磨了。”
瑨璃不言语,“如今战事不好么?”
“倒也不是,只是得再拖个几日罢了。”沐豫看着她道,“你一登基就发生战乱,我一心在军宫之中,也少来关怀你。在宫中可还过得习惯?”
………【第九章 心计(中)】………
还好,皇叔安排的人个个都忠心耿耿,忠于职守,把舒适。”这是瑨璃第一次自称孤,平日里她仍然不适应皇帝这个角色,什么朕啊,寡人鄙人之类的称呼,一概是呼不出口的,今日有在沐豫面前示威的意思,故意说得云淡风清。
沐豫笑笑,“如此甚好。平日若太闲,可以请太傅多教陛下一些知识,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去请教鉴月。”
瑨璃想到沐豫对鉴月似乎相当信任和看重,但是鉴月却并不向着他似乎。哦不,他是向着好的那一方的,谁对他有好处,他就会维护,是否这样呢?想到鉴月,自然而然就想起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待战事结束之后,鉴月这一司职,孤欲废去。”她说的是肯定句,没有一点疑问,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
沐豫讶异,“为何?鉴月得罪了你?”
瑨璃微笑:“皇叔,孤难道是这般孩子气的么?我的道理。”她将废去之理由告诉沐豫,沐豫沉吟半晌,“这是上头传下之职位,废不得。”
“为何废不得?难道就因为它是祖上传下来的,就一定要留着?分明是个健全男子,却留在宫中,过与太监无异的生活,皇宫里并非非要这个职位不可,何不做做好事,也省得这世上少几些痴男怨女。”
沐豫吃惊,“鉴月难道和别人有染?”
“孤未曾那般说。”瑨璃冷淡地道。“健全地人,难道不思想男女之情?皇叔祖也是从年青人走过来的,谁也不是圣人。孤心意已决,不日将拟旨除去这个职位。鉴月愿留在宫中做官也好,愿意离开也罢,都随他。”
沐豫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看来他小瞧了沐瑨璃。倔强起来,几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劲儿,竟和沐芽儿十分相像。他心里只道,当初那般不情不愿上位,如今不是当皇帝当上了瘾么?谁都是有野心的。谁都不会例外。
他顿了会儿笑道:“那么随你的心意就是了。”
沐豫离开之后。瑨璃叫来水玉,让她带领着到皇宫里的藏书阁。这里有数朝之前的宫廷画卷,书藉,要找出一份画着地形的图应当不大难,进入藏书阁,里面看管的官员连忙站起来行礼,刚刚还在跟前乱飞地瞌睡虫顿时被惊得踪影全无。哪里想得到皇帝陛下会亲临这个破藏书阁呢?
行礼之后战战兢兢问沐瑨璃:“陛下要找哪本书?微臣这儿都有备案。”
瑨璃只道:“不必你帮忙。画卷都在哪儿,我自找便是。”
那管事惊讶,“这等事情是微臣的职责,再说画卷多而繁杂。不如皇上告诉微臣要用哪一些,臣好帮忙筛选。”
瑨璃沉吟片刻,告诉他一本书名让他去找。自己则在灰尘遍布的藏书阁之内张望。其实要找放画卷的地方也不难。通共就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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