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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憨凤戏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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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坡。
随着奇蕴山庄的财富如滚雪球似的越积越多,天下觊觎奇蕴山庄的人也越来越多。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睛都盯着他。那一双双眼睛中,有贪婪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噬血仇恨的、有嫉妒的……每一道目光就象一根鞭子,在鞭策着他背负着沉重的负荷不停地往前走,往上爬……奇蕴山庄的规模和生意范围越来越大,他感到肩上的责任也越来越重。他不能倒下去。可是这具从小就虚弱的身躯,却总是让他感到力不从心,疲惫不堪。
睡了一个下午,力量一点点在体内恢复,他感到精神好了一点。这才发觉,汗水已将身上的衣服湿透,粘在皮肤上,极不舒服。
“青锋。”他唤道。
“主子,有何吩咐?”青锋从门外走进来,躬身问道。
“帮我准备浴室,我要沐浴。”
“是。”青锋应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青锋忙低下头,不敢看戚墨寒的表情,小心回道:“紫霞郡主在客厅等了一个时辰了,说要见主子。”
“又是她。”戚墨寒的语气还是那样轻柔,但熟悉他脾气的青锋已听出了他的厌烦和恼怒。
“告诉她,我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改天我请她吃饭,算是赔礼。”田小果换掉湿衣后,想想短时间内不好再出去了,否则被裘荣逮个正着,岂不难看?想想左右无事,便坐在书桌前,将在摩天峰上时骆云天教她的内功心法和剑诀仔细地默写在纸上。她本不是个聪明好学的人,但是每天在骆云天的监督和教导下,看过的内功心法和剑诀她都背得滚瓜烂熟。此时默写出来,并不困难。难的是怎样选择。她知贪多无益,最重要的是对恢复南宫煜的右手内力是否有用。想了想,她选取了其中几部分默写出来。一部叫通脉心经。她曾听骆云天说过,这部心经和洗髓心经以及少林的易筋经有异曲同工之妙。每天练习,持之以恒,将能打通体内闭塞的经脉。只是不知对断裂的经脉是否有用。忽然想起,师父曾说过,他练制的乌泥雪露丸有接骨生筋的功效。如果边吃乌泥雪露丸边练通脉心经,效果会如何呢?想想此法可以一试,说不定对小哥哥的右手有用。
又想到南宫煜习惯使剑,田小果又默写了一套摄月剑法。据骆云天所说,这套剑法是他参考研究了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特点,搏采各家所长创制而成。田小果因天生体质的关系,无法练习,但是每一招每一式,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了便于南宫煜练习,她还给每一招剑诀都画上了插图。
不知不觉已至黄昏。完成最后一笔,她长吁了一口气,搁下笔,甩动着酸胀的胳膊。
“师父若在这,一定会夸我用功。”
她吹干纸上的墨汁,微笑着自言自语。
“真希望这些对小哥哥有用。不管怎么说,试过总比不试强。”
站起身来,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看向窗外,惊呼道:“咦,雨什么时侯停了?”
丽儿刚进房间,听到这句,笑道:“中途我来过好几次,你都在写东西。难得你有安静的时侯,也没敢打扰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你在写什么?”
田小果朝丽儿眨了眨眼,掩饰地说:“不告诉你。”
师父曾交待过她,不要将她懂的武功招式随意示人。
丽儿笑骂:“哟,还懂得故弄玄虚了?你不告诉我,难道我自个不会看?”
上前要抢那些纸看。
田小果忙抓起那叠纸,双手藏于身后,焦急道:“这是给小哥哥的,不能看。”
丽儿眯起了眼睛,促挟地笑着。
“我明白了,原来是情书啊。”
“什,什么叫情书啊?”田小果仔细地回忆起自己曾看过的书籍典故,好象没有一本是名叫情书的。难道那是一门她不知晓的武功?
“小果,有时我真想把你的小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到底都装着什么。连情书都不知道,真是服了你了。”
丽儿无奈地摇摇头,尽量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道:“凡是一男一女间,一方喜欢另一方,写给对方的字句,比如信啊什么的,就叫情书。”
田小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喜欢小哥哥,那么她写给小哥哥的这些心法剑诀应该也能被称为“情书”吧。
第1卷 第24章 意外的一吻
“呵呵,如果你写的是情书,那么我就不看了。”丽儿大度地笑道,“毕竟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外人是不方便看的。”
田小果重重地点点头,如释重负。
“是呀是呀,我写的就是情书。所以你不能看哦。”
丽儿又红了脸,啐道:“真不知羞!还把情书两字说得这么大声,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记住,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告诉别人你在写情书,知不知道?”
田小果好奇地问:“难道情书要写很多次吗?”
通脉心经和摄月剑法够南宫煜练上好一阵子的了。写一遍就好了,干嘛还要写几遍?
丽儿也不多问,只道田小果心思单纯,摇摇头,叹道:“你啥时才能长大?”
有些大户人家的女儿,十五岁就嫁人为妻了。小果自己说有十五岁了,可是她的心还象个顽童。
田小果苦着脸,心中暗想,丽儿姐姐温柔可亲,什么都好,就是爱教训人。听多了,还真是烦啊。
抓起纸,折成一叠塞入怀中,朝丽儿挥挥手。
“好容易雨停了,我出去逛逛。”
一溜烟跑了。
丽儿追在后面叫道:“小果,别乱跑啊,主屋那不能去的哦……唉,人呢?”苦笑:“跑得这么快,象火烧了屁股似的。”
田小果跑到南宫煜房中,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她无精打采地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园中的小径上。
东厢房的院子对田小果已无吸引力了。想去品珍楼,但转念一想,现在正是晚餐时分,楼里客人众多,大伙都很忙碌。小雪球又不知跑去哪里了。自从上次离开过她身边一次后,它就时不时地来次“失踪”。看看四周无人,她飞身跳到一棵树上。
坐在树干上,透过层层的茂密的枝叶,整个品珍别苑都在她眼前了。这边是东厢房,那边是西厢房,夹在中间的是主屋。圆球大叔曾告诫过她不要去主屋,刚才丽儿又强调了一遍。真奇怪,主屋里有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去?越想,心中的好奇就象春天的藤蔓一样滋长起来。
她暗暗观察主屋,发现今天那边园子里走动的丫鬟仆役要比往常要多,难道里面住进了什么人不成?忽然想起中午时分那个只看见背影的戚墨寒,心中怀疑住进主屋的会不会就是他。难怪圆球大叔和马六这两日总不见人影,原来是忙着接待他们的庄主。
想起那记忆深刻,犹如惊鸿一瞥的背影,她再也按捺不住,朝主屋方向奔去。
躲过好几个侍卫,她驻足于一间精致的房门外。门紧闭着,她用力一推,门没被栓,居然往里面开了。
迎面是一间客厅,正对门口是一座天然的大理石屏风。大理石并不少见,奇的是这块大理石是完整的一块,高约六尽,长约一丈,石质细腻光泽,石上的纹理居然构成了一幅泼墨山水,奇峰异石,云海飞瀑,甚至崖顶的青松都清晰可见,让人啧啧称奇、叹为观止。绕过屏风,里面是一间书房。房内摆着古琴,焚着香炉,墙上还挂着一杆洞箫。对面又有一扇门,推开进去是一条长长的回廊,画栏雕柱,精美异常。廊下垂着无数盆吊兰,细长的绿叶中,点缀着朵朵洁白的兰花。回廊两边是精致的庭园,尽头连着一间四面垂着白色纱幔的房子。缥缈的白雾从里面升腾起来,缭绕在空中,疑是人间仙境。走近了,田小果听见隐隐约约有水声传来。
不知不觉中,田小果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她想起师父曾经在摩云峰上给她讲过的一个故事。传说雪山顶有一个雪池,池里的水清澈透明,池边终年飘雪。每年的酷夏,天上的仙女就会飞临雪池沐浴。每当仙女降临时,池边飘落的雪花便化为缈缈的白雾,象层层的纱帐一样笼罩在池面上,不让世人窥见仙女绝世的容颜和摄人魂魄的冰肌玉骨。
莫非雪山顶的雪池搬到这里来了?
撩开纱幔,脚底触到了光可鉴人的白玉地板。里面的雾气更浓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还弥漫着一股淡雅清新的兰花香味。
田小果摸索着往前走去,水声越来越近,忽然脚下绊着一堆软绵绵的东西,她立足不稳,向前栽倒。
“扑通”一声,她掉进水中。
水很热,田小果会游泳,所以并不惊慌,划动四肢,破水而出的那一刻,不期然头顶撞上一根柱子。
奇怪,怎么不痛?
抬头,两唇触到了一片柔软,似花瓣,似甘泉,芬芳柔软而甜蜜。
睁大眼,映入眼帘的是两泓幽黑的深潭,那里面好似有两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人的魂魄吸入。
田小果眨眨眼睛。睫毛扫过细腻的肌肤,脸颊上感到温热的气息。唇上传来的热度仿佛能将她整个人融化。
她的唇印在另一双红唇上。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陷入一片茫然的境地。正懵懂不知的时侯,她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开了。
定睛看去,她倒吸一口凉气,蓦地呼吸被夺,脑中只闪现着一个念头:莫非仙女真的到雪池来沐浴了?
那是怎样一个令人惊叹的美人啊。
搜刮全天下所有出色的词藻都难以形容她之万一。
她的冰肌玉骨仿佛由雪山顶千年不化的冰雪精雕细琢而成,又仿佛是全天下最美的羊脂玉,温润细腻,光洁迷人。长长的黑发漂浮在一倾碧波之中,缠绕在她洁白的雪肤之上。她的面容美丽得好似天上的月亮,淡淡地似笼了一层光晕。此刻她正惊讶而恼怒地盯着田小果,长长的睫毛扇动着,象两只扑闪着翅膀的蝴蝶。嫣红的嘴唇惊愕地微张着,如两片芬芳诱人的玫瑰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田小果盯着她的红唇,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她花痴般的神情激怒了美人。
“你是什么人?给我出去!”
侍卫到哪去了?怎会随便放人进来?
田小果痴迷地看着她。
啊,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好象动听的山泉水。
“仙女姐姐,你好美哦。”田小果一副好色之徒垂涎三尺的模样,伸手摸向美人肩头。
美人的肺都要气炸了。
“你,你要干什么?”
惊惶地后退,无奈她如何退,田小果都象牛皮糖一样如影随形地粘上来。
“别靠近我。来,来人啊……”刚要叫人,脚下一个趔趄,那美人向后栽倒在水中。
“咕噜噜——”她不断地扑腾,连喝了好几口水。
“不会吧,你不会游泳?这么浅的池子你也会呛水?”田小果很快清醒过来,急忙伸手抱住她,把她拉出水面。
“咳咳……你别,别碰我……”
田小果不理会她的挣扎,揉拍着她的胸口,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怕,咳出水来就没事了。”
美人又气又急,挣扎着要推开田小果,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怎奈刚受惊吓,又浑身无力,怎么也挣不脱。
揉着揉着,迟钝的田小果终于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手掌接触到的是一片光滑柔嫩的肌肤,可是……
她干脆两只手贴上去,摸了又摸。
那美人快要气晕了。
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薄,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你的胸怎么是平的?”田小果惊讶地问。她记得丽儿姐姐曾说过,女子长大后都会有胸的,还说有胸的女人才美。当时丽儿姐姐还笑她没胸,小心将来夫君不要她。
田小果喃喃自语:“难道,你和我一样,也没胸?”
美人怒道:“你看过哪个男人有胸的?”
“什么?”
“我是男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个男人!”美人咆哮道。
田小果一片茫然。
“仙女姐姐……”
“我是男的!不是什么仙女姐姐!”那人趁田小果迷惘之际,推开了她。
“男,男的?”田小果瞠目结舌,好半天才醒悟过来。
“啊——”她突然尖叫起来,手指着那人,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男的?”
“是!如假包换!”那人咬牙切齿。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和一个小鬼较真。
他打量了田小果一眼,立刻皱起了眉头。
第1卷 第25章 被制和被救
他应该从未见过这个小鬼。冲天马尾辫,一件可笑的白色长衫松松垮垮地裹在瘦小的身上,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肤色还算白,可是好几处肌肤上都有几道可疑的污痕。怎么看,都象是一个从山野乡村闯进来的毛孩子。
想到刚才这个小鬼的嘴唇碰到了自己的嘴唇,不由更加愤怒了。
还好只是个男孩。愤怒之余,他又不由庆幸。
否则,真要应了那句咒语,那还了得。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侯,青锋突然出现了。他是被一声奇怪的尖叫吸引过来的,担心主子出事,未及禀报,他就闯了进来。
“主子……”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瞠目结舌。
从来都是单独在池中沐浴的主子今儿个身旁居然多了个小鬼。未及多想,他身形掠起,朝田小果扑来。
若是往常,田小果断不会被他抓住。可是眼下是在水中,无处躲藏,她只觉眼前一花,就被人拎着衣领摔到池边的白玉石上,疼得吡牙裂嘴。还未爬起来,只觉脖间一凉,一柄阴森森的宝剑就架在了上面。
“你,你可千万别用力,我可不想死啊。”田小果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青锋喝问道:“你是什么人?闯入浴室,意欲何为?”
“这里原来是浴室啊,我还以为是山上的雪池搬到这儿来了呢。”
“胡说八道什么,快从实招来,否则我杀了你!”
“小孩子,干嘛动不动就杀人?”
眼前的少年还未脱去稚气,但却处处显出几分少年老成,还满脸凶狠的模样,一点也不可爱。田小果刚才紧张的心情不知为何去了大半。
“你能不能把剑拿开点,这样架在我脖子好不舒服哦。”
“哪来这么多废话?”青锋快要气晕了。没见过这样的俘虏,既不害怕也不求饶,还叫他“小孩子”,他哪小了,比她大多了。
“青锋,先把他带下去,慢慢审问。”
戚墨寒在两人说话期间,已穿好衣服,走了过来。
田小果乌黑如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光让戚墨寒感到自己犹如一块被苍蝇盯上的蜂蜜,刚才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怒火又腾地熊熊燃烧起来。
“青锋,先把他关起来,我不要再看到他。”
“是。”
青锋抓起田小果,反扭过她的双臂。田小果受制于他,无力反抗,疼得直叫唤:“唉呀,干嘛这么用力?疼死我了!”
哇哇地又叫又跳。
“死小孩,臭小孩!放开我啦!呜呜,你欺负人!”她边哭边骂,“戚墨寒,不就是看见你洗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身上又不会掉一块肉!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戚墨寒的脸色冷凝起来。
“你认识我?”
“天下第一庄主戚墨寒,有谁不认识?难怪外面的人都说……”
“说我什么?”
田小果生气地说道:“说你小心眼儿!不就是看见你洗澡了吗,又没打你伤你,动不动就叫手下抓人,还要把人关起来。呜呜,天理何在啊?”
一张小脸泪迹斑斑,清澈的眼睛中隐隐约约闪着怒火,嘴角还挂着一丝倔强。不知为什么,这样的田小果竟不使戚墨寒感觉厌烦,反而只觉得好笑。
田小果继续骂道:“有种你叫这个臭小孩放开我,重新抓我一次看看。刚才趁我不注意偷袭我,不要脸!”
戚墨寒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哦?你这样说,我越发不能放了你了。放虎归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青锋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主子这样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日里,主子温文尔雅,细心体贴,一举一动莫不让人如沐春风。可是现在,他没看错的话,主子的神情中居然渗着丝捉弄人的意味。
“什么放虎归山?老虎在哪里?”田小果哇哇叫道,“你混蛋,你是个胆小鬼!你怕我是不是?你不敢放我是不是?你……”
眼前突然放大的绝美容颜将她后面的话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真美。
田小果咽了口唾沫。真不明白,怎么有人在愤怒的表情下也能美得如此炫目,美得惊心动魄呢?
唉呀,害她想骂他的话一句话都骂不出口了。
“怎么,舌头被猫儿叼去了?”戚墨寒俯身细细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是谁准你进来的?”
“我,我干嘛,干嘛要告诉你?”田小果结舌道,眼睛却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
“你不说我也知道。”戚墨寒站直身子,朝田小果微微一笑。
田小果的心怦怦直跳。
天哪,美人的杀伤力真是强啊。
“我只要问问裘荣就知道了。”
什么,圆球大叔?
田小果有些慌乱了。她不想连累裘荣,更不想让他们查知小哥哥的身份。可恨自己没有武功,否则一定能逃离青锋的钳制。
青锋押着田小果,和戚墨寒一起走出浴室。刚走到回廊的一半时,一道凌厉的掌风就向青锋袭来。
为接来掌,青锋被迫放开田小果,运气于掌,迎了上去。可来人在手掌快要接触到青锋里,倏地转了方向,变掌为爪,抓过田小果跃至一旁。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停滞,速度快如闪电,青锋只觉人影一闪,田小果已不在身旁了。
“小哥哥,小哥哥!”田小果抱住南宫煜又笑又跳,脸上的鼻涕眼泪都往他的衣襟上蹭去。
“笨蛋,脏死了!”南宫煜在她头上弹了一个暴栗,骂道。
田小果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问:“小哥哥,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我敢生你的气吗?”南宫煜又弹了她一个暴栗,田小果捂着头,却不敢躲闪。
“才两天没盯着你,你就给我闯祸!”
“我才没有。”
“没有?”南宫煜冷笑,“那么别人干嘛要抓你?”
南宫煜冷冰冰的目光扫过青锋,最后停留在戚墨寒身上。
戚墨寒的目光迎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撞击。
一个目光沉静如水,一个目光冷冽如冰,两道目光撞击在一起,却似有火花迸射。
风动,两人却岿然不动。
田小田看看南宫煜,又瞧瞧戚墨寒,纳闷地搔了搔头发。
忽然,青锋动了。
剑似游龙,飞舞着扑向南宫煜。
狂风骤起。
田小果只看见一团黑影从回廊飞旋至庭园里,又从庭园里旋转回回廊。忽听“嘣”的一声闷响,黑影从中炸天,倾刻间南宫煜和青锋分立两头。
南宫煜仍是那样淡漠疏离地站着,淡淡地看向青锋,脸不红气不喘,就连发丝和衣衫也丝毫不乱。反观青锋,却十分狼狈,鬓发凌乱,衣袖被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握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一丝鲜血挂在嘴角。
戚墨寒心中惊愕。
青锋的武功虽不是绝顶,但在江湖中的排名在前五十名之内,算得上是一流的身手。可是他在南宫煜的手中,却走不过三十招。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裘荣对他说过的话。
“你就是郁南?”他问。
南宫煜没有回答,但神情已告诉了戚墨寒答案。
“那么,”戚墨寒转向田小果,“你就是石不坚了?”
田小果好奇地问:“我哪一点长得象坚儿?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他呢?”
戚墨寒睁大了眼,吃力地问:“你,你不是石不坚,那么,你,你是……”
千万不要是那个田小果。
“我叫田小果。美人哥哥,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吗?我师父说,是在田边捡到我的,所以我姓田。不要忘了哦,我叫田小果……美人哥哥,你的脸色好白哦,你怎么了?”
田小果,田小果,田小果……
无数个名字在戚墨寒耳边回荡,他只觉眼前发黑,头顶金星直冒。
他清楚地记得田小果是个女孩。
回忆起刚才浴池中那意外地的一“吻”,脑中的那句咒语象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他脑袋上。
他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美人哥哥……”田小果惊骇地看着青锋抢身过去,抱住将要晕倒在地的戚墨寒,不解地喃喃低语:“难道我的名字很可怕吗?居然把美人哥哥吓晕过去?”
第1卷 第26章 诅咒
在昏迷中,戚墨寒仿佛回到了小时侯。
那时侯,五岁的他哇哇大哭着,身上布满了点点绿豆般大小的红斑点。
他的母亲,一位长得花容月貌的少妇一边歇力哄着他,一边按住他在身上胡抓乱挠的手,柔声安慰:“寒儿乖,忍忍啊,别抓了,抓破了皮,要流血的。娘知道你难过,又疼又痒的,你小小年纪遭这个罪,叫娘怎么忍心?寒儿,听娘的话,忍忍啊,待会娘给你做最喜欢吃的兰花饼。”
又转身朝管家埋怨道:“戚叔,怎么这么不小心,让那些丫头碰到少爷呢?传令下去,碰到少爷的丫头每人赏二十板子,外扣两个月的薪水。”
戚叔看见戚墨寒那痛痒难捺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夫人,都怪老奴不好。明知小少爷打从出生起就不能被女的触碰,但还是疏忽了。老奴请夫人责罚。”
“戚叔,我怎能怪你。”惠娘看着戚墨寒哭泣的小脸,眼泪直往下掉:“我的寒儿啊,可怜你爹走得早,现在你又是这般模样,叫为娘的怎么活啊?”
想到自从戚墨寒一出生,这五年来她寻医问药,都无法治好他的怪病。又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照顾儿子的同子还要打理着戚府上上下下的事务生计,心中又苦又涩,不禁悲从中来,泪珠滚滚而下。
“夫人啊,你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啊。你若有个什么闪失,老奴怎么向死去的庄主交待啊。”戚叔老泪纵横,苦苦劝道。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跑进大厅。
“禀夫人,门外有个算命的道长,非要进来求见夫人不可。”
惠娘道:“不过是些江湖行骗的术士而已。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他便是了。”
那家丁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片刻后,他又回转。
“又是什么事?”戚叔问。
“那人自称什么云中子,是个精通卜卦看相的道士,说,说……”迟疑着不敢往下说。
惠娘问:“说什么?”
“他说夫人近日烦忧,说家中根苗宿疾缠身,还说什么此是天命。”
“哦?”
惠娘心中暗惊。难道此人说的是寒儿的怪病?忙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夫人和戚叔看见一个头顶发髻,道袍飘逸的人走了进来,容颜清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儿。
“贫道云中子,见过夫人。”那人朝惠娘一鞠到地。
“道长何必行此大礼?”惠娘侧身避过,问道:“不知道长要见奴家,有何事?”
云中子看向一旁仍在哭闹的戚墨寒,连连点头。
“是了,是了。贫道前些日子夜观星空,发现本城戚府上方有异星出现。掐指一算,原来此星已在空中存在五年。五年来,该星光芒由弱变强,渐渐明亮,大有胜过群星之相。只不过,该星光芒色红如火,虽炙热耀眼,却也灼人无数,恐有一生孤命之兆。”
惠娘和戚叔面面相觑,如坠迷雾。
“不知大师说这些,与我寒儿有什么关系?”
云中子笑道:“夫人,此星相正是贵公子的命理啊。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观其星,可测其命。夫人,公子乃绝世之才,一生大富大贵,而且天人之姿,绝世之貌,非常人也。只是这个浊世难以容之啊。”
“啊?”惠娘大惊失色,叫道:“道长,请细明言。”
“夫人,大凡身负不凡命运之人,上天必定不会使其完美。公子绝世美颜、招财如流水,富不可言,却一生体弱,无法和异性接触,此乃上天加在公子身上的诅咒啊。”
惠娘连连摇头,颤声道;“不,不会的。我寒儿只是个普通人,什么不凡,什么绝世美颜,什么诅咒,根本是一派胡言。道长莫要胡说八道,否则我将你赶出府去。”
云中子正色道:“夫人不要不信。夫人想想,公子这五年来可有什么异常?”
“这……”
“公子是不是不能和女的触碰?哪怕只是碰到一丁点肌肤,也会象此刻一样,遍身布满又疼又痒的红斑?”
“不错。可是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城里的人都知道。你若知晓,也不为奇。”
“可是夫人,你不觉得奇怪,寻医问药为何查不出其病因,也根本无法治愈?”
“世上疑难杂症颇多,不是每一种都能治的。”
“呵呵,夫人你不信贫道所言,贫道也无办法。不过,贫道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公子此生孤独终老是难免的了。”
“贫道何出此言?”
“夫人请想,公子有这个怪病,怎能娶妻?”
“这……”惠娘醒悟过来,顿感伤心不止。这些年来,她一心担忧着寒儿的病,却没往深处想那后果。若寒儿一生都不能触碰女子,那岂不是让他清心寡欲,孤独一生?
想着,心乱如麻,忙问:“道长,可有解决的办法?”
“呵呵,夫人这是不是算是信了贫道所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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