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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憨凤戏江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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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踏着舞曲，越舞越近，每一次旋转，田小果都能闻到她身体散发的香味。田小果发现，自始至终，那女子的目光一直胶着在龙慕渊的身上，仿佛象带着火似的，想将龙慕渊点燃。
田小果忽觉心中有些不快。
她仍被龙慕渊抱在怀中。此时，她只觉得憋闷，于是又挣扎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龙慕渊压抑着火气问她。
“放开我，我想自己坐着。”
“我偏不放。”龙慕渊不解地问她，“难道我这样抱着你不好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抱一下，你也不允许吗？”
又来了。
田小果有些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为什么他们老是要争吵呢？
“我不想和你吵，坏哥哥。”
“那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亲近你？”
田小果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那红纱的女子看见龙慕渊的目光总是投射在田小果身上，没有转到她的身上，越发地舞得卖力了，步伐轻盈，红纱曼舞，莲步轻移，来到了龙慕渊的身边。
一个飞旋，忽然，她脚步一个趔趄，佯装体力不支地摔倒在龙慕渊的身上，正好压到了田小果，田小果“唉呀”一声痛呼出声。
“你做什么？”龙慕渊怒气上扬，举起手掌就要将那女子拍开。
“坏哥哥，不可以。”田小果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脸上还因为刚才的疼痛而皱成一团。
可是，她不敢放开龙慕渊的手，怕他一怒之下，将那女子杀了。
龙慕渊脸色变了一变，想说什么，终是忍住，朝那红纱的女子怒喝道。“给我滚！”
女子蒙面的红纱滑落下来，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正是启樱。
“教主，奴家……奴家的脚崴了。”
勾魂的杏眼瞟向龙慕渊，半是暗示半是挑逗，直看得龙慕渊心头火起。
田小果胸中的那股窒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别过脸，一语不发。
龙慕渊见她漠不关心的态度，怒气更炽了。
“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他气急，反笑了起来，“好，好得很。”
松开搂抱着田小果的手，他一把拎起身上的启樱，邪笑道：“你费尽心机，不就想让我收了你吗？好，如你所愿，今晚，你就好好侍侯我吧。”
抱起启樱，他朝一旁的卧房走去，进去后，砰的一声大力把门甩上。
裘是和裘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变化到这种状态。
田小果只觉头嗡地一声，好象炸开了马蜂窝。
刚进去的门紧闭着，她呆呆地看着，脑子里忽然回想起昨晚那些凌乱的片断，不由心中发冷，浑身颤抖。
坏哥哥，对那个启樱，也会做着象昨晚那样对她做过的事吧？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田小果就觉得心象被针扎似的疼。
烛光摇曳着，乐曲嘎然而止，众舞姬停下来，退了下去。田小果只觉自己头昏脑胀，裘是担忧的脸在她眼前放大，那一张一合的嘴正向她说着什么，可是，她却什么也没听见。
不！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多待一会儿，她就要疯了！
她猛地站起来，施展轻功，向楼外飞奔而去。
第3卷 第8章 伤心
田小果的轻功一施展开来，当真是惊世骇俗，众人只见眼前一道白色的轻烟一闪而过，徒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的眼。
裘是和裘非哪里阻挡得住小果？两人只觉心头一紧，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办？”裘是问裘非，“我们得追上去，否则若小姐遇到危险……”
“以你我的轻功，你觉得我们能追得上吗？”裘非苦笑。
××××××
房内。
龙慕渊将启樱甩在地上。
启樱重重地落在坚实的地板上，身子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反而妩媚地看着龙慕渊，嗲声嗲气地说：“教主，你把奴家摔疼了……”
“闭嘴！”龙慕渊火大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烦躁地在房内走动。
启樱从地上爬起来，偎上龙慕渊的身躯，一只柔软的玉手贴着龙慕渊的胸膛，轻轻地抚摸着。
“教主，让奴家来侍侯你吧。”
朱唇中吐出的是销骨蚀魂的话语，启樱知道自己此刻在多诱人。以她的经验，任何一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加上这样明显的挑逗话语，没有谁能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冥煞教的教主，在今天以前她从未见过。可是，她却听过教里的人偷偷谈论过他。他的狠毒，他的强大，他的邪魅。而最让她感兴趣的是，他对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他拥有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可是他却视女人如无物，从不对任何一个女人上心。启樱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不禁起了好胜之心。她是胭脂楼的头魁，是闻名遐迩的美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她常常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她能见到传说中的教主，她一定能抓住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今天，机会终于来了。
第一眼看见教主的时侯，她只觉传说不但不虚，反而没有将教主的魅力真实地呈现。那种邪魅而冷酷的气质，对女人来说有着让人飞蛾扑火般的吸引力。只一眼，她就感觉自己迷失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样，一定要成为教主的女人。
自然，最近一段时间，她也听过关于龙慕渊的不少新的传言。传言，对女人一向无情的教主，也有了心爱的女人。传言，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甚至不再象从前那样杀戮无度；传言，他就算是在盛怒的时侯，也不会伤害这个女人一分一毫。
今天，她总算看到了这传说中的两个主角。见识了田小果的平凡，她更加不甘心。心中那种蠢蠢欲动的念头更加地肆无忌惮地滋长蔓延。
可是，龙慕渊却未象普通的男子那样反应，他盯着她抚上他胸膛的手，脸色变得铁青。
“滚！”从牙缝中，他挤出这个字。
启樱却没动，只是媚笑着，目光更加挑逗。
龙慕渊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地说：“再不离开，我就要杀了你。”
“你不会。”启樱媚笑着，极有把握的模样，“你是个温柔的男人，一定舍不得杀我的。”
“你这是在虎口拔牙，你可知道？”龙慕渊冷笑起来，“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是为什么？”
启樱脸色一僵。
因为她感到龙慕渊的手掌贴上了她的后背，一股寒气从背心直渗入身体。
他说的是真的。
他确实想杀了她。
启樱忽然明白，这个男人，她一直没有看懂，也没有摸透。他的眼眸冰冷没有温度，他的目光带着骇人的杀意。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真的要杀她！
启樱突然间颤抖起来。
“为……为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他会如此无情？
可是，她没有机会再问出来了。
背心寒意更甚，她的心脏骤然一阵紧缩和疼痛，她的瞳孔蓦地放大，带着不甘和迷惑，她圆睁着双目离开了这个世界。
龙慕渊厌恶地将启樱的尸身甩开，冷冷地说出答案：“那是因为，小果不想让我杀你。不过，我实在太讨厌你了，不得不杀你。幸亏小果不在身边。”
说到小果，忽然想起刚进房时，小果那发白的脸色，不禁心头一紧，急忙推门走出去。
厅里，只有裘是和裘非两人。
“小果呢？”龙慕渊急问。
裘是和裘非脸色煞白。
裘是低声道：“小姐她……她跑了。”
“跑去哪了？”
“属下……属下们不知。”
“啪——”裘是脸颊立刻挨了一巴掌，转了几圈才稳住身形，咚地一声跪到了地上。
裘非慌得磕头不止：“属下该死！没能追上小姐，请教主责罚。”
“就算取了你们的狗命又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找她！她若损伤一根毫毛，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裘是和裘非齐声答道，立刻飞奔离去。
“小果，你为什么总想离开我？”
龙慕渊脸色铁青，一双手握成了拳头，手上青筋暴露。
×××××××××
风在耳边呼啸，沿途的风景快速地向身后隐去。
一路上，小果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到。因为，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这不是她一直都有所思想准备的吗？
坏哥哥，曾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以后再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自己，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她从未给过他承诺，因为，她知道，她无法拥有他的一生。
她好象随时在做着准备：坏哥哥终有一天会离开她。
可是，当这一天真正来到时，她为何会这么难过呢？
她不敢想，她只知道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当她停下时，她发现她回到了摘星楼。
摘星楼里的院子里，在她卧室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两个人。
当那两个人看见她时，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清冷的月光洒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显得迷离而动人。
“美人哥哥？”田小果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那个绝美出尘的身影，喃喃出声。
戚墨寒初见她时的狂喜立刻被一种惊讶和心疼所替代了。
田小果的发丝有些凌乱，汗水将几缕青丝粘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小小的脸宠上布满泪痕，她孤独地站在他的眼前，脆弱得象个迷路的孩子。
“小果！”戚墨寒冲下台阶，不由自主地朝着小果张开了双臂。
仿佛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看见了绿洲，仿佛黑暗中看见了明亮的烛火，田小果飞奔上前，扑入他的怀中，痛哭出声。
“美人哥哥……呜呜……”她哭得惊天动地，而戚墨寒听得肝肠寸断。
“怎么了？小果，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戚墨寒一颗心疼得紧缩着，他紧紧地抱着小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美人哥哥，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呜呜……好难过。”
戚墨寒见小果不愿多谈，也不敢多问，点了点头。回头对站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柳逸风说道：“柳公子，谢谢你陪我等小果。现在我人已等到，告辞。”
柳逸风拱手不无遗憾地说：“戚庄主，不知在下何时还能和庄主再见？”
“呵呵，机会多得是。柳公子，以后贵酒楼若想买我奇蕴山庄的货物，均享受八折优惠。告辞。”
柳逸风喜出望外，连声称谢。
×××××××
戚墨寒将田小果抱上了停在摘星楼大门外的马车。
马车车厢内舒适宽敞。他将小果安放在锦缎软榻上。田小果哭得累了，疲惫地躺在榻上睡着了。
“青锋，走吧。”戚墨寒吩咐一直等侯在车边的青锋。
青锋问：“主子，去哪？”
戚墨寒看了看熟睡中的田小果，想了想，道：“先离开宣崎城再说。”
马车开动。车厢内，车顶的夜明珠将车厢照得亮如白昼。戚墨寒看着田小果疲惫的睡姿，爱怜地扶上了她的脸庞。
忽然，他修长的手指凝结在半空。
田小果细嫩的脖子上，布满了点点象草莓般红色的斑点。
戚墨寒怔住了，迟疑了会，他将手伸向小果的衣领，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解开。
衣领下，也是点点刺红。
戚墨寒虽未经过男女情事，但作为一个在生意场中驰骋多年的商人，有时谈生意，也会出入一些声色场所。作为一个男人，他明白，这些红斑代表着什么。
想起刚才田小果布满泪痕的脸，心，除了疼痛和酸涩，突然还感到强烈的愤怒。
“坏……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熟睡中的田小果，发着呓语。
是那个龙慕渊吗？
戚墨寒一向温柔的脸上也现出怒容。
太过份了！他怎能将小果伤成这样？
戚墨寒心中溢满怜惜。他轻轻地将小果脸上的泪擦干，轻轻地在她耳边细语：“是他吗？是他让你这般伤心吗？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愿意，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不会惹你伤心。”
握着她的纤细的小果，戚墨寒在她的唇边印下一吻。
唇上，传来湿意。
舌尖，品尝到咸涩的滋味。
抬眼，看见小果黑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心中顿时雪亮。
“小果，你醒来了吗？”他温柔地问道。
睫毛抖了抖，田小果睁开迷茫的大眼睛。
“美人哥哥……”她哽咽着，却不知该说什么。
“嘘，别说了，我明白。”戚墨寒抚摸着她的脸，柔声宽慰。
田小果扑入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良久……
“美人哥哥，你真好。”田小果的头埋在他的怀中，闷闷地声音传出。
第3卷 第9章 戚墨寒的爱
“好些了？”戚墨寒抱着她，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嗯。”田小果点了点头。
“还想不想睡？”
“嗯。”田小果打了个哈欠。
“那你就好好睡吧。”戚墨寒吻了吻她的鬓角，将她扶着躺好，替她细心地盖好被子。
“美人哥哥。”田小果睁着眼，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
“美人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呢？”田小果眨着眼，眼底有泪光闪耀。
“傻瓜。”戚墨寒抚摸着她的粉颊，笑道，“对你好不好吗？别想太多，你只要知道，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的。”
“可是为什么呢？世上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呢？”田小果固执地问道。
戚墨寒温柔地注视着她，深情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因为……”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缓缓地开口：“因为，我一直将你看成我唯一的妻子。在我心目中，只有你，没有别的女人。果儿，我说这些，不是想增加你的压力。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无法接受我。不过，我会等你，等你愿意接受我，接受这份感情的那一天。小果，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田小果很是感动，同时也很困惑：“美人哥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呢？不错，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温柔、体贴，对我一直很好。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我……”
“别说了，果儿，我明白。”一根手指放在了田小果的唇上，堵住了下面的话。“我知道，你没有想太远，想太深，只是单纯地喜欢和我在一起。我也知道，你也喜欢南宫煜，喜欢龙慕渊，甚至你也喜欢石非玉。”
说到这里，戚墨寒神情黯然，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上落下两道阴影。
沉默着的戚墨寒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落寞。
田小果不知为何，只觉心中一痛，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
“果儿。”戚墨寒微笑了，“果儿，你是喜欢我的，我……我真的好开心啊。”
“美人哥哥，我……我也好开心，因为你也喜欢我。”
被人喜欢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因为知道有个人喜欢自己，田小果感到心都变得异常柔软了。
“这样就够了。”戚墨寒温柔地看着她，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忍不住咳了起来。
“咳……咳……”一声比一声急促，那咳嗽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美人哥哥……你，你怎么了？”
田小果看见戚墨寒因为咳嗽而涨红的脸，不禁担忧地问。
“我……咳咳……我没事。”戚墨寒想向田小果挤出一个笑容，却没有成功。
“美人哥哥！”田小果见戚墨寒的脸由红变白，气越喘越急，不禁慌得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美人哥哥？不要吓我啊。”
想起今晚见到戚墨寒时，他正坐在她房门前的台阶上，不禁有些了然。
“今晚，你……你一直坐在外面等我吗？”
戚墨寒边咳边点了点头。
田小果泪涌了上来。
“真是个笨蛋哥哥！”田小果感到整颗心都疼痛起来，“晚上台阶上有多凉啊。你的身体一向不好，有时还会晕倒。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戚墨寒终于停止了咳嗽。他抓着胸口的衣襟，喘着粗气，虚弱地答道：“我担心，担心又一次见不到你。”
“傻瓜！”田小果抱住他，哭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你，想见你，想得都快疯了。”
望着眼前那充满深情的美丽的眼睛，听着眼前这个绝美的男子在对自己诉说着思念，田小果发现自己的心象充满了空气的球，一下子飘了起来。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温暖，踏实，安心。
好象世界上没有什么可怕的事可以难倒她。她也再也不会感到孤单了。因为，她知道，在这世上，有一个人，一直在牵挂着她，想念着她，宠爱着她。
这就是被爱的幸福吗？
如果，自己能有个健康的生命，她一定会陪着他，一直走到最后的终点。
可惜……
“果儿，你怎么哭了？”戚墨寒看见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田小果眼中涌了出来，不由慌了。
“果儿，你别担心啊，我真的没事，只是刚才嗓子觉得有些痒而已。真的，果儿，你别哭，你是不是还在担心？还是，我刚才的咳嗽吓到你了？”
“呜呜……美人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呢？你让我觉得好难过，好难过……。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每天开开心心地生活，不去想未来怎样。可是，可是我发现，现在的我越来越做不到这点。我开始想未来，想要拥有更多，想要……”
“那就想啊。果儿，你该多想想的。你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很美。”
因为，有我在一直地爱着你。我会给你世界最美的一切。
戚墨寒在心中暗暗说道。
听他这样一说，田小果哭得更伤心了。
“果儿，果儿。”戚墨寒搂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断地劝慰，“别哭了，哭花了脸，可是很难看的哦。”
“我本来就不好看。”田小果边抽泣着，边低语。
“这可不象你。”戚墨寒笑了，“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美少女吗？”
“那是以前。”田小果声音有些低落，“天下比我美的女子多如牛毛。”
见识过武林第一美女的美，还有五音阁阁主的美，田小果再也不敢夜郎自大了。
戚墨寒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不由担忧地道：“果儿，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到你开始伤心了？你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告诉我，果儿。”
田小果抬眼看他，看见他温柔似水的眼，不禁心头一热，冲口而出：“美人哥哥，怎么办呢？我好象越来越贪心了。”
戚墨寒鼓励地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美人哥哥，你想过死亡吗？”田小果幽幽地问道。
戚墨寒心口一滞，沉默地听着。
“很小的时侯，我就知道，我的生命要比普通人短暂。”
戚墨寒身子一僵，紧抓住田小果的手，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小果苦笑：“美人哥哥，你可知道，我从小就身中奇毒？师父虽然用尽全力救我，可是，我却活不过十八岁。前两年，我偷偷跑下摩云峰，因为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我更想知道，师父口中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两年，我经历过一些事，有的痛苦，有的开心，也认识了许多人。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过，我都好开心，觉得自己不会有遗憾了。对死亡，我一直很坦然地接受。因为，那时，我没想到要拥有什么。可是，现在，我慢慢地发现我变了。”
泪又涌进了眼眶，田小果伤心地哭了起来：“美人哥哥，怎么办？我越来越贪心了。我想和你们在一起，我想活更长的时间，我不想死！呜呜……你们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害怕。我该怎么办？我好象什么事也做不好，惹坏哥哥生气，让你伤心，呜呜……”
戚墨寒感到心快碎了。
他手臂一收，将田小果抱得更紧了，哽咽地道：“果儿，别怕。有我呢，哪怕要我散尽家财，要我付出生命，我也要保你长命百岁。果儿，不会有事的。你别怕，什么也别怕。你只要一心享受着我们对你的好，只要开开心心地继续生活着就好。不管你将来选谁，是龙慕渊也好，是南宫煜也好，是石非玉也好，我统统不在乎。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在你身边。”
田小果震惊了：“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会不在乎？你……”
她说不下去了。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当她看见龙慕渊抱着别的女人进房间时，她感到伤心和疼痛。那种痛苦，她知道，没有人愿意品尝。当戚墨寒看见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难道他不会难过，不会伤心吗？为什么，他能这样大度？
戚墨寒眼神清亮，注视着她，缓缓说道：“我懂你的疑惑。我曾经也接受不了。我的心几乎痛得死去。可是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你快乐。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果儿，这是我的真心话。只要你喜欢，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有你选择的自由，而我，选择了你。果儿，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你累了，倦了，我的怀抱永远会是你的避风港。”
田小果怔怔地看着他。
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龙慕渊爱她。她明白。可是，龙慕渊的爱，爱得激狂而霸道。
戚墨寒的爱，却无私而纯粹，让人心疼。
“你真的好傻。”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你让我感到自己好坏，好坏。”
“果儿，你一点也不坏。你是个好女孩。在我眼里，你很美，很善良。你只是不会拒绝别人，总是喜欢帮助别人。你也会轻易地喜欢上别人。果儿，你本就是一个不被世俗约束的人。你自由而随性，从不会在意别人看你的眼光。也就是这一点，让我深深地着迷。”
戚墨寒叹息：“果儿，其实我一直害怕，害怕你象风一样，怎么也不会为我停留。我爱你，果儿，哪怕是用我一生去追寻你的足迹，我也愿意。只求，只求你能在心里有一个位置留给我。”
说到这里，戚墨寒感到有些疲惫，靠着软垫喘了口气。
第3卷 第10章 生病
田小果见他脸色潮红，神情憔悴，担忧地问道：“美人哥哥，是不是不舒服？”
戚墨寒摇了摇头，却不言语。
小果抻出手，探向他额头。触手处是一片滚烫。
“美人哥哥，你生病了！”她惊叫起来。
“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
“美人哥哥，你发烧了。快到床榻上躺着。”
田小果不由分说，将戚墨寒扶上床榻，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那，果儿，你也睡下吧。”戚墨寒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腾出一块空位，示意田小果躺下。
小果一愣，脸变红了。
“你在担心？害怕我吃了你吗？”戚墨寒笑道，热气上涌，咳了两声。
“美人哥哥，我还不困，你先睡一下吧。”田小果羞赧地说。
戚墨寒见她坚持，有点郁闷，爬起身来说道：“既然你不睡，我就陪着你吧。”
“我……我真的还不困。”田小果话音刚落，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还说不困？”戚墨寒无奈笑道，“你让我想起两年前在客栈的那一晚。你也不想睡，呵呵。果儿，我说过，你不愿意的事，我决不会逼你。你还不相信我吗？”
美丽的眼睛真诚地注视着田小果。小果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坚持有些可笑。
“那……好吧。”
她也爬上床榻，躺在戚墨寒身侧。
戚墨寒注视着她，也在她身旁躺下。
马车在寂静的深夜里悄悄地行进，车身不时的摇晃，使田小果感受自己睡在摇篮里一般。
“记得很小的时侯，只要我哭，我娘亲就会将我放进摇篮。”耳听戚墨寒轻轻地诉说着，“小时侯，我很顽皮，很想让人抱。男子抱我还好，可是只要是女人抱了我，我就会发病。娘亲心疼，可也不能多抱我，所以将我放入摇篮，哄我睡觉。”
田小果心中溢满怜惜。她可以想象一个孤独的孩子独自在摇篮中度过的岁月。
“美人哥哥，以后，你不会再孤单了。”
这句话，她几乎未作多想，便冲口而出。
戚墨寒惊喜地看着她。
“是吗？你会陪着我对不对？”
田小果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一抹满足的笑挂上戚墨寒的嘴角。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良久，戚墨寒说道。
夜渐渐深了。田小果迷迷糊糊地沉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身旁的响声惊醒。
那响声极细微，可是却象断不了的线，一丝丝牵扯着她的困倦的神经。
起初，她以为是马车行进的声响。可是，当意识渐渐清明，她才发现，身旁的戚墨寒在发出呻吟。
“美人哥哥，美人哥哥！”她轻唤道。
戚墨寒眉头紧皱，脸色异样的通红。他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胸，在微微地颤抖。
田小果心慌地半爬起身来，伸手摇了摇他。
“美人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
戚墨寒没有回答她，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打着战，嘴里呻吟着：“好……好冷……好冷。”
好冷？
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在夏天的夜里，只会让人觉得热，怎会觉得冷呢？
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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