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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最强二师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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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纨绔子弟相对还冷静一点,他擦了擦满脸的冷汗,冬风吹过,使得满身冷汗的他不由得一阵激灵,脸色瞬间煞白。

“走,我们赶紧走!”

“走?还来得及吗?我感觉我们闯祸了。”

张姓纨绔拉着张皇失措的那人就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我们要赌,也只能赌一把。太子殿下相比于那小王爷,对我们少一分杀意,我们就赌太子殿下对我们两个根本毫不在意,而且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小王爷都不知道我们的姓名,未必会由我们找到家族,现在我们赶紧离去,趁他们都忙于论佛会无暇他顾,跑的越远越好。”

两名大族子弟乘兴而来,还未等论佛会开始,就惊惧而走。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两人当机立断逃走,才免去了一死。朱晨桓当然对这两个小人物不甚在意,可心眼狭窄的朱论文就未必了,只是朱晨桓拉着朱论文耽误了一刻钟,等朱论文出门再找那两人时,两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朱论文听着下人的回报,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重重冷哼一声,挥退下人,便整理了一下衣着,来到了宁王府后居幽静小院。

敲门而进,宁王朱义云与朱棋飞都在房内悠然下着围棋,两人此时已下大半,旁边侍女斥候,茶水凉了热,热了凉,怡然自得,仿佛对外界那些喧嚣的世家大族与豪门的子弟不甚在意。

“父王,大哥,太子殿下已经来了。”朱论文抱拳行礼说道。

宁王微微点了点头,他挥退侍女后,才落下一子,道:“那些人对太子殿下的反应如何?”

朱论文想了想,答道:“一半的人都对太子殿下保持敬畏,三成的人与太子殿下泾渭分明,两成的人对太子殿下视而不见。”

宁王手里握着黑色棋子,他不着急落子,只见漆黑的棋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跳来跳去,却始终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朱义云看向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开口道:“棋飞,你认为当如何?”

朱棋飞只是盯着棋盘,此时宁王的黑棋大龙已经被自己斩杀,虽然还未下完,可自己早已经胜券在握,他松开手中白棋,缓缓道:“今天之后,那一半的人将不复存在。”

朱义云闻言只是哈哈大笑,眼中满意之色越来越重,而反观朱论文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丝不甘,从小到大,自己都生活在这位优秀兄长的背影之中,其实他朱论文的佛根并不比朱棋飞弱上多少,只是因为兄长说修佛,那他就只能留于家中。

“时辰差不多了,为父就不去凑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热闹了,这世界,未来终究是你们的。”朱义云也放下手中黑子,不说赢也不说输。

朱棋飞只是向朱义云微微点了点头,便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佛袍,然后向自己的弟弟道:“今天这场戏,瞪大眼睛好好看一下,从头看到尾,未来的宁王府,甚至这石玉国,都是要靠你来撑着的。”

说完,朱棋飞便推门而出,而朱论文却是身体一怔,双眼一愣,但下一刻,他双眼却是陡然一亮,只见他顾不得向朱义云行礼,便慌忙追赶了上去。

看着离去的两个儿子,朱义云双眼愈加幽深,他又一次抬起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局,看着自己的黑子被杀的七零八落的局势,轻声呢喃道:“过于激进了,锋芒毕露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宁王府前堂,此时宾客满人,按照各自家族地位,有专人带领他们各自就坐,此时除了最前方那一个主座,其余座位已经全部坐满了人。

朱晨桓位于主座下方第一个座位,算是所有人中除了主座之人地位最高的了,他自己有着单独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满了茶水瓜果,等待着无趣,他便随便拿起一些水果旁若无人的尝了起来。

在他身后,则是密密麻麻不下百余人,这些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窃窃私语,有的人在说利贞寺的事情,有的人则是在讨论天下趣事,而还有一些人,视线放在最前方的太子殿下身上,双眼带着一丝嘲讽,言语中也偶尔能听到一些诸如“太子殿下、石玉国、易主”等词。

朱晨桓耳目何止简单的清明?众人之言,就没有一句不被他听到的,可他却也只是听听而已,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心中在谋算着什么,却不是众人所能知晓的了。

终于,一身佛袍的朱棋飞出现了,绝大多数人都是连忙起身行礼,只有少数几人慢悠悠起来,而朱晨桓更是起都没有起。

朱棋飞双眼似乎满是慈悲为怀的看了众人一眼,旋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家请勿多礼,今天我们只是以佛论会,说佛道,讲佛言,比佛法,世俗礼仪大可尽数去除。”

话虽这么说,可直等朱棋飞落座之后,其他人才敢相继坐下。朱论文牢记朱棋飞的话,将朱棋飞的每一句话,太子殿下的每一个神态以及这大堂中诸生百像都牢牢铭记,刻入脑子中。

众人全部落座后,朱棋飞才继续说道:“关于利贞寺收徒之事相信大家都有所知,贫僧不才,身为先行之人,主要就是负责佛徒的第一批甄选,但能否进入利贞寺,还是要寺内师叔决断才可,不过过了贫僧这道甄选,想必成为佛徒,进入利贞寺修习佛法也不是太难之事。”

朱棋飞话一说完,就有几人意动,而绝大部分人则是仍旧正襟危坐,岿然不动。

朱棋飞也不在意,又说道:“既然贫僧负责甄选,那也不能不履行自己的责任,虽然贫僧知道诸位都是信佛崇佛之人,可利贞寺收徒都是有名额限制的,贫僧亦不能让诸位都入了利贞寺,便只能出此下策,以论佛会为基础,看一下诸位的佛性悟性,若是大家佛性都不弱,那贫僧便是求师叔,也会让师叔破这个例让大家进入佛门的。”

这一次,大堂内绝大多数人或神色或坐姿都有着细微的变化,朱论文将所有人的变化记在脑海中,同时思索朱棋飞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想了想,他脸上的敬佩之色便愈加多起来,朱棋飞看似说的都是话不多,可里面蕴含的门门道道却多到自己数不过来。

朱晨桓在朱棋飞说完之后,心中就是冷哼一声,暗道朱论文的城府和这兄长比起来,当真是差了几条街的距离,朱棋飞这一句话,不仅点出了利贞寺的收徒完全由朱棋飞来推荐,更是点明今天这论佛会是唯一的机会,想要进入利贞寺,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而最关键的是,朱棋飞还能影响利贞寺的收徒数量,别看他说求什么师叔,利贞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在整个石玉国内都赫赫有名的大寺,能够影响利贞寺的决策,也已经说明他在利贞寺那边地位绝对不低,甚至是高到众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只凭这几点,朱棋飞就能震慑住两成人的心,更别说这场论佛会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大菜还没有上来。

朱晨桓眉头微蹙,但很快就一扫而光,他仍旧是很随意的拿起一根香蕉拨了起来,吃着吃着,他就忍不住想到最爱香蕉的猴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沉浸在自己亡去的痛心之中,是不是还在与妖界为战,还是又变回那个只知道念佛念经的斗战神佛。

朱棋飞目光似不经意扫过朱晨桓那里,见朱晨桓仿佛毫不在意一般,神色微微一动,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道:“下面论佛会便正式开始,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只要是与佛家有关之言之语,皆可。”

接着,就有很多大家族子弟忍不住率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虽然是在说佛法,佛经,可怎么听着都怎么像是变着法的向朱棋飞表示谄媚与推崇。

一个又一个人站了起来,不到一个时辰,便有六成人表明了自己崇佛尊佛的意思,而言语中的讨巧之意,却也是到后来越来越不掩饰。

朱棋飞对每个人的话都有着一番点评,话虽不多,却让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让朱晨桓也不由得抬了抬头,看来朱棋飞之前的功课也没有少做,至少这几句佛家偈语说的水平都不低。

朱论文详细的记着每个人的话语和表情,一开始还游刃有余,可到了三成人的时候便有些困难,此时已经记得不太完全了,他只能咬着牙流着汗,努力记下哪些人是最先一批的人,哪些人又是最后摇摆才定的人。

而论佛会进行到这里,也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基本上该表明心迹的人都已经表明,剩下的人要么是仍在观望,要么就是坚定的保皇派。

朱棋飞脸上一直都是无悲无喜的表情,他转过头看向朱晨桓,和颜悦色道:“太子殿下,素闻你文采斐然可达天听,想必这佛性与佛心必当不弱,前面已经有很多人发表了自己对佛的认识,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有所感?”

众人闻言,视线都瞬间集中在朱晨桓身上,他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满是嘲讽,有的沉思冥想,而毫无例外,每个人心中都出现相同的话:“好戏,来了!”

第四十五章 影子一出万鬼哭

第四十五章影子一出万鬼哭

即将就要正午了,太阳光芒自上方直射下来,正好被屋檐完全遮挡,没有一点阳光能够进入这热闹非凡的宁王府正堂中。外面阳光刺目,堂内光线阴柔,当真是泾渭分明,差距极大。

听到朱棋飞叫起自己的名字,朱晨桓也仿佛有些惊讶一般,他此时手中正端着茶杯呢,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顿感尴尬,这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棋飞兄,你问我?”朱晨桓想了想,还是将茶杯放下,然后有些茫然的指着自己问道。

朱棋飞微微点了点头,和蔼笑道:“太子殿下文采达天听,对万事万物想必都有自己独特认知,刚刚大家都阐述了对佛的认知,并且就佛经引经据典,便是终日读佛修佛的贫僧都茅塞顿开,所以对于专心修文习武的太子殿下,贫僧相信定会有更高的见解。”

朱晨桓连忙摆手摇头,道:“别,他们说的都挺好的,本太子没有佛根没有佛性,对佛家之事当真是了解的不多,若是丢人现眼,岂不是让诸位笑掉大牙。”

见朱晨桓一再推脱,朱论文眼底深处满是冷笑与不屑,而朱棋飞却又言道:“太子殿下过于谦虚了,这石玉国未来是太子殿下的,而石玉国也是我佛界的,太子殿下未来要让石玉国繁荣兴盛,又岂会不懂佛呢?”

朱棋飞这话要是放到其他地方来说,必然会得来一阵白眼,谁说治理好国家就必须修佛了?可在这佛界之中,此话却是真金白银,想要国家昌盛,国内必须有大的寺庙支持,毕竟人心是先向佛,再向国的。

朱论文这时也推波助澜,道:“石玉国的百姓都说太子殿下是石玉国活佛一样的人物,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这样的活佛又岂能不懂佛呢?”

“是啊,太子殿下就不要谦虚了,我们都等着太子殿下的高见呢。”

“草民刚才在论述何为佛的时候,见太子殿下低头冥思,仿佛是有更高的见解,还请太子殿下能够指点草民,让草民能够明白错在何处。”

“还请太子殿下开金口玉言。”

朱论文言后,其他人就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好听,可实际上心中如何想也只有各人自己知道。

朱晨桓眉头紧皱,一脸无奈的样子,他扫视众人,见众人有的人低头不语,有的则是双眼微动似在取舍,而有几人则是毫不掩饰的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吧,那我就说上一句吧。”

朱晨桓叹了口气,仿佛是被逼无奈,他眼珠转了转,忽然看到正堂上方悬挂的烫金匾额,匾额上有四个大字威武庄雄,双眼不由得一亮,开口道:“你若问我佛是什么,我只知道佛是金装!”

“什么?”

“什么意思?”

众人眼中均有疑惑之色,朱论文一脸不解,而朱棋飞则是皱眉深思,片刻后,他开口道:“贫僧愚钝,还请太子殿下详述一二。”

“佛是金妆,人是衣妆。便是如此。”朱晨桓碰了碰身前的茶杯,轻轻一弹,顿时发出清脆悦耳之响。

朱棋飞又是深思片刻,脸色突然大变,他忽的起身,皱眉道:“太子殿下这话似乎有些不妥。”

朱晨桓却是耸了耸肩,道:“哪里不妥了,你们想想寺庙中的佛像,有哪座佛像不是金装?而我们人族呢,则都是衣装,这又有哪里错误?”

众人一想,还真的是这样,佛为金装,人为衣装,不外如是,只是朱晨桓的意思当真只是如此浅显吗?

朱棋飞脸色阴晴不定,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而朱论文则在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寒芒,他向众人中几人使了一下颜色,那几人微不可查点了点头,便也站起来,上前说道:“太子殿下此言未免有些过于市侩了,佛像金装那是因为我们崇佛敬佛到极致,为了彰显我们的诚意,才给佛像渡上金装,并不是我佛本身就是金装。”

“太子殿下此言着实是有些冒犯众佛,草民还是劝太子殿下低头认错,收回刚才之言,否则若是被众佛知晓,怪罪我石玉国子民身上,那太子殿下可就是犯下了大错了。”

“没错,郝兄所言不错,这里有佛家弟子棋飞兄在此,只要太子殿下低头认错,棋飞兄定会向众佛为太子殿下解释的,这样太子殿下也不会危及整个石玉国子民。”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没给朱晨桓插嘴的机会,或者也可说朱晨桓就不想解释,他只是想看这几人是如何慷慨激昂满脸正气的指责着自己,说着自己各种不是,并且大义凛然让自己低头认错的。

“是啊,太子殿下,你就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不可妄语啊,若是真的惹怒诸佛,可就糟糕了。”

经由这几人开头,其他人也陆续开始了“讨伐”,在之后的一刻钟内,朱晨桓一言未发,指责自己的人则超过二十之众,剩余人要么还在权衡,要么就一脸阴霾,各种心思,各种站队,在这一刻完全明了。

而朱棋飞与朱论文却也同样未出一言,冷眼旁观这一幕。

“说完了!?”

最后一人说的吐沫横飞之后,朱晨桓一脸笑容看着众人,众人见太子殿下那发自内心的微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背后是宁王府与利贞寺,不知不觉又自信起来。

没人回话,朱晨桓也不觉得尴尬,他仍旧是坐在那里,转头看向站着的朱棋飞,道:“棋飞兄,你认为我刚才的话如何?”

“这……”朱棋飞仍旧在沉吟,而朱晨桓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又转身看向那几个斥责自己最厉害的家伙,脸上笑容仍在,可双眼却有些冷意。

“此为论佛会,一切皆可言,或许本太子所言有浅显了,可本太子绝无任何不敬之意,便是让诸佛与我论道,我也不怕,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谁人不知?可你们却等不及出来指责与斥责,本太子不信你们不会不知道个中道理。”

朱晨桓缓慢站了起来,他不再看向众人,反而是向外走去,只是他刚走一步,却又言道:“人啊,知道站队是好事,阿谀奉承也没事,可弄不清楚现状,故意抹黑一国太子之形象,发布扰乱国家未来之言论,就当真不应该了,这是罪啊……”

这几人闻言,有的人神色大变,有的人则仍旧保持冷静,而有的人看了看朱论文与朱棋飞一眼,却又是一脸得意之色。

朱棋飞与朱论文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出现一抹疑色,不知道朱晨桓此话此举是何意,其他人也是一样,不明白朱晨桓这算是怒到极点拂袖离去,还是有其他含义。

只见朱晨桓顿了顿,似乎有些苦恼,他扫了一脸疑惑的众人一眼,便收回视线,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这种罪名啊……按律,好像当斩吧。”

话音刚落,朱棋飞脸色就瞬间大变,他一把抓住仍旧茫然无知的朱论文向后退去,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朱棋飞兄弟二人来不及撤离,齐齐吐血向后倒飞出去。

而刚刚那叫的最凶的几人,也是最初指责朱晨桓的几人,却是被黑色的烟雾所包围,由于这黑影与烟雾出现的太突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后,却只能从那看不透的烟雾中听到歇斯底里的凄惨叫声,声音如杀猪一般连绵不绝,令人寒毛乍起,而这还不算什么,就在这凄惨叫声之中,还清楚的夹杂着一道女子的笑声,笑声娇媚,异常悦耳,可陪伴着令人心悸的凄惨叫声中,却显得那样的诡异。

好在凄惨叫声很快消失,黑色烟雾也同时消弭,这时众人才发现,刚才那几个指责朱晨桓的人早已经只剩皮包骨痛苦的死去了,他们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仿佛在临死前见到了让他们灵魂都惊惧的东西,死相恐怖异常。

而在这几个尸体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衣女子亭亭而立,黑衣女子扫视众人一眼,众人便感到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呼吸不畅甚至窒息。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众人才能得以继续呼吸,可就这临近阎王殿的感觉,却让他们永生难忘,同时看向女子的神色除了惊惧就是骇然。

“祸从嘴出,不要忘了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二十年不出,看来有人忘记了赤莲影子了呢……”说着黑衣女子似乎不经意瞥了朱棋飞一眼,朱棋飞脸色一红,张口又喷出一口鲜血。

“影子一出万鬼哭,赤练有情亦无情。”朱棋飞双手颤抖着合十,嘴里不清不楚的说出了这句话。

黑衣女子闻言,只是冷漠的看了朱棋飞一眼,心里正想着是否直接斩除祸根时,却听到朱晨桓的声音远远传来:““佛是金妆,人是衣妆,房子要招徕顾客,据说非要一番粉饰不可……现在这粉饰的程度,还不够啊……”

黑衣女子听到朱晨桓的话,双眼不由得闪过一丝温柔之色,而后黑影一闪,就此消失不见。而朱棋飞在听到朱晨桓这话中话后,双眼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与从容,他双手颤抖,全身怒意升腾,不经意间,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第四十六章 小姨

第四十六章小姨

石玉城,宁王府。

经由朱晨桓与那神秘的黑衣女子一闹,原本充满和谐与智慧的论佛会瞬间变得血腥与暴戾起来,前面几具令人惊恐尸体还横躺在那,血腥味顺着空气越飘越远,嗅在鼻中,腥臭且令人作呕。

朱棋飞与朱论文摊到在地,朱论文还好一些,只是被元气一撞向后倒飞,并未伤及内脏,可朱棋飞却因那黑衣女子漫不经心的一瞥,五脏六腑都有黑气浸入,若非他及时以佛光洗涤,此时或早已如那几人一般皮包骨的死去。可即便如此,朱棋飞亦受伤不轻,鲜血已吐出多口,面色苍白若雪。

而大堂中的这些世家大族或者豪门之子,此时也是各种表情、各种神态均有,他们有的面色惊恐,有的双眸神色躲闪,有的露出冷笑,亦有的仍在权衡,但无一例外,他们全部都站了起来,无一人敢坐着。

大堂内气氛一时间陷入极度的压抑中,朱棋飞闭眼调息,嘴中轻念佛经,而朱论文则是艰难起身,他看着死不瞑目的几人尸体,神色阴沉的可怕,脸色都因愤怒而扭曲起来,他抬起头看着那些个或畏畏缩缩、或冷笑不止、或犹犹豫豫的所谓世家大族的子弟们,心中怒气升腾到极点,再也无法控制,突然开口吼道:“看什么看啊?滚啊!都给我滚”

“住嘴!”

朱论文话还未说完,就被朱棋飞冷冷的打断,看着朱棋飞冰冷的目光,朱论文只觉如坠九幽一般,一时间竟然连嘴都张不开了。

“哼!”朱棋飞冷哼一声,他站起身来,面色虽然仍旧苍白,可却背脊挺拔,如不倒之苍松,远比朱论文站的要安稳的多,只见他看向大堂中的众人,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双手合十,道:“今天的论佛会出现了一些意外,但结果却仍旧是喜人的,因为贫僧已对诸位的佛性与佛心有所了解,待师叔师兄们来此,贫僧自会为他们举荐诸位。”

视线扫过一些人的脸颊,将众人表现出来的神色收归眼底,朱棋飞才再次说道:“而且,经过刚才之事,贫僧也对我石玉国的未来更加自信,传说中的赤莲影子已经出现,看来我石玉国的底蕴要比贫僧所能知道的还要多,这样的话,相信即便是佛家稍微忽视,也不会对石玉国产生多大的影响。”

朱棋飞话音刚落,一些人的神色骤然大变,他们双眼如利剑一般盯着朱棋飞,却见朱棋飞神色自然,怡然不惧,仿佛所说之话并没有众人所想的那般有着更深层次的意思。

“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了,诸位也都请回吧,待三日后我寺师叔到来,贫僧再通知诸位与之见面。佛不送人,贫僧便不送诸位了。”

众人闻言,哪还敢多留,他们纷纷点头告辞,很快就鱼龙而出。

今天这场论佛会所蕴含的深层次意义实在是太多,而且发生的变化也不少,朱棋飞开始的暗示、众人的一个个表态、再到朱晨桓临行前的那句话、还有被称为赤莲影子的黑衣女子、以及朱棋飞最后的话,每句话每件事都值得深思,每个细微的改变也都是充满着刀光剑影,这些事情他们或许还无法全部理解,但这都没什么,只要他们都牢牢记住今天的事情,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字都清楚的告知家族,家族中有能人,他们自然会揣度出今天诸多变故中的因因果果,也会做出相应的决定。

但毫无疑问,今天这事一桶出去,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而之前已经约定好的事情,或许亦或发生变化。

目视着在石玉国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世家大族子弟相继离去,朱棋飞身体终于摇晃了一下,朱论文见状,连忙冲上前扶住了他,“大哥,没事吧?”

朱棋飞抿着嘴摇了摇头,他的双眼愈发冰冷,双手也不知不觉间攥起了拳头,只是片刻,便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让你记得人都记住了吗?”朱棋飞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脸色有些狰狞疯狂,哪里还有刚刚佛徒的从容与淡然。

朱论文看的心惊,连忙点头道:“已经记下了,最先表明态度的人有三十人,后来犹豫上前的是三十一人,还有近四十人始终都没有言语过一句。”

朱棋飞听到朱论文的报告,并无言语,只见他幽蓝色的眸子光芒一闪再闪,片刻后,他脸色突然潮红起来,一口鲜血到了嘴边,可又被他强忍着痛楚咽了下去。

“中间犹豫的三十一人记清他们的家族,给你三天时间,就算是胁迫也要让他们低头,朱晨桓给我的带来的痛,我要十倍还他!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嘿,本僧还真不知道!”

朱论文刚想说一句“之前商量的不是让朱晨桓上山当和尚,再也不让他下山然后夺得江山吗?”但见朱棋飞阴郁狰狞的脸庞,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被朱论文咽了回去,面对朱棋飞冰冷眸子的注视,朱论文只觉得仿佛被恶鬼盯上了一般,心神失守之下,连忙移开视线敬畏的道:“我知道了,大哥放心交给我便是。”

同一时间,宁王府与皇宫之间一条相对幽静的巷路中,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中有两人,一人衣着华服,脸庞英俊,棱角分明,此时他正把玩着一柄玉质骨架的折扇,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个身着黑衣,脸上有着淡淡的黑雾,无法完全看清面容的女子。

华服男子似乎有些懊恼,他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道:“小姨,你不该暴露自己身份的。”

被男子称作小姨的女子嘴角微微翘起,她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可在面对华服男子时,却是破天荒的有着温暖的意味,只见她伸出手虚空弹了男子额头一下,男子轻啊一声,她便咯咯笑道:“说出我的名号,他们才能更怕啊,一个没有名号没有影响的影子杀手总是比不过二十年前呼风唤雨的赤莲影子这四个字的影响力的。”

这黑衣女子自然就是刚刚在宁王府大杀四方震慑群雄的赤莲影子赵媚儿,而她的对面便是石玉国的太子殿下,世人都知朱义天有十大幕僚,各个本事强大,而在这十人中只有一人为女子身,却更是令人谈之色变,夜能止孩儿哭啼。

赤莲影子人如其名,赤练与赤莲,既有心如蛇蝎之赤练,又有婉约曼妙如莲花的赤莲,此时黑雾散尽,露出赵媚儿本来面貌,便真如媚儿名字一般,有魅惑天下之姿,便是那狐狸精也比之不上。

谁人能够想到,那出手杀人如此干净利落的赤莲影子竟然会有着这样出尘的姿貌?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啊!

“小姨,我老爹肯定没有让你暴露身份吧,你这算不算犯了欺君之罪?”朱晨桓转了一下玉扇,似笑非笑的说道。

赵媚儿白了朱晨桓一眼,那魅惑自成的风情万种,便是定力超群的朱晨桓都有些摇曳,朱晨桓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这小姨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吧,怎么皮肤还这么好?长得也这样逆天,要不是她是自己的小姨,估计就要成皇妃了吧?

没错,赵媚儿当真是朱晨桓的小姨,是自己母后白惠仪的表妹,当初白惠仪嫁给尚未是太子的朱义天时,赵媚儿便跟着白惠仪一起到了朱家,而后更是隐居朱义天的身后,隐藏于黑暗之中,做朱义天那震慑群雄的终极杀手锏。

谁又知道,当时令群臣惊惧的赤莲影子,竟然只是一个十八岁都不到的豆蔻少女呢?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有着倾城倾国之姿的美女?只因为答应过姨母保护表姐白惠仪,她便一往无前,宁可去做那受人唾弃与千夫所指的影子杀手。

“让姐夫一刀咔嚓掉我吧,杀了那么多人,相信阎王早就等不及收我去地狱了。”赤莲影子赵媚儿摆弄了一下青葱玉指,微微嘟起红润小嘴,便当真是如同不谙世事的豆蔻少女一般,只是这话听到朱晨桓耳中,却略微有些心疼。

“我老爹要是真有这想法,等不及他咔嚓掉你,我和母后就先把他按地上揍一顿了。”朱晨桓嘿嘿一笑,这种话也只有在最亲近的几人面前可以说,而赵媚儿,则是其中之一。

赵媚儿又是白了朱晨桓一眼,旋即收回视线,脸色有些冷漠,道:“真想不到宁王竟然做的这么绝,当真不顾兄弟情谊了吗?皇上兄弟四人,最后为何只留下他一个兄弟于人世,难道他不懂?”

朱晨桓打开折扇,潇洒一扇,额前几缕黑发随风轻动,他听着马车过路的滴答声,意味深长的笑道:“不是不懂,是懂得太过了而已。他认为父皇之前顾念兄弟之情留了他一命,现在或许还会留他一命,即便是计划败了,那也无所谓,被骂一句而已,反正他这些年来被骂也不是一两次了,再出丑的事情都做过,又岂会怕一两句骂言?”

“皇上真会留他性命?”赵媚儿眉头微皱,丝毫没有想到臣下私自议论皇上是多么不敬的事情。

朱晨桓合上玉扇,轻轻拍了左手手心,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我也不知。表面上或许会顾及兄弟之情放他一马吧,但当了这么久的皇帝,心中的那点愧念已经烟消云散了,背后里使出什么手段,我也不会意外。”

赵媚儿同样是深思了一下,可下一刻,她忽然抬起头,眨着诱人的眼睛,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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