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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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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领导的电话,刘小姐说他们下午到,注意接待。他说好。他们来,提前并没有由省里与县里打招呼,只是他一个人向贾局长做了通告,这个事情做得不够敞亮,贾领导向来比较豁达,站得高看得远,不会过分计较齐领导的无礼和不按规矩出牌。这个“游戏”已经埋下了不和谐的伏笔。

    中午自己解决午餐,好在他一个人,随便怎样都行。恰好局里的领导都各忙各的事,中午又有新的接待任务,他就不便打扰,起身向他们告辞。

    沿着台阶直下,就是小城的新华书店,离吃饭的时间还早,他就进去逛一逛,这个习惯他从小都有。

    德志小时候每过“儿童节”,新华书店的小人书打折,专门针对小朋友,他一早就在书店门口等候,一开门,就冲向前,买到他青睐已久的小人书。看完之后,细心保管。闲的时候,再拿出来观赏。书在家里放着,小弟弟却把它们撕了,叠个四方块,和其他小朋友摔打,赌博看谁赢得多。他的小人书就这样宣告寿终正寝。到现在他还对他儿童时的小人书记忆深刻。他弟弟到现在还是一个不爱读书的人。这就是“一母生九子,个个都不同”的真实写照。

    这个书店的书还不算全,不算多,文具和其他学习用品都在一起出售。惟一感到庆幸的是,书店在一楼门面房,门口没有其他卖东西的。还比较尊重书和文化。不像汉族地区,至少他所居住的市是这样。新华书店一楼基本出租,真正卖书的在二楼或者更高。一楼所卖的大多是衣服,还有一些小吃。在家乡,书店的命运大概都一样,没有什么尊严可说,都是一些应景之作,为了迎接上级领导的检查,或者为了面子工程,政绩工程,抓好文化建设,最好的表现,就是书店的规模。可是,那些书不见得都是老百姓喜欢的,结果,很多书都没有人买。书店是要赚钱的,政府提供一点津贴不够应付物价,书店有地盘,盖了房子,用来出租,解决一部分职工的工资问题。

    小城的新华书店却不是,书店的尊严,就是知识的尊重。当地人善待书店,就是真的在尊重知识文化,使知识改变命运不是一句空话。也就是说,山区的孩子渴望走出大山,最好的路径就是考上大学,所以,就特别尊重老师。甚至在有些家里的中堂位置,摆上“天地君亲师位”,逢年过节还烧香敬拜。同时新华书店,所经过的遭遇截然不同。

    他没买什么书。买书需要花钱,不是书不好,写书的不容易,都是心血之作,可是,写出来的书,不能打动读者,读者就不会花钱,再说,当下的中国人,包括德志,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买书了,精神生活重要,吃饭问题更重要,而国人,是以食为天的,不容忽视。

    中午就在街上随便买了点东西吃,尚不知道松岗的来客具体什么时候到。机构领导也没有明确告知。谁让他不是领导呢?明明有手机,偏偏处于待机状态。松岗来客没有拨打他的手机号码。甚是郁闷!左等右等,不见来,他干脆回宿舍,免得像个无家可归者,在街上瞎转。

    中午还是要休息一下,下午才有精神工作。刚在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起来开门一看,就是松岗来客,实际上就是他的同事。他们从松岗项目点赶过来,很累,加上走错了路,更是郁闷。他忙让他们坐下,然后给他们沏茶,道声“辛苦了”。来的是一男一女。他已经向贾局长做过汇报。就是怪罪下来,他也不怕。毕竟有言在先,况且他也不是独自战斗,江城市的齐老板会为他撑腰的。他想到这里,就用新手机给齐领导通话说他们已经到了。至于路上的故事,电话里也说不清、道不明。

    来者一个是余哥,另一个是伊妹。余哥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伊妹未婚。各来自不同的地方,来之前都在松岗工作。

    余哥和伊妹来了,他表示欢迎,但总觉得他们好像是“二奶”,不算明媒正娶,偷偷摸摸的。他来时,有副局长兼书记亲自去码头迎接,中午备大餐热情款待,他们来时没有人去码头迎接,也没有准备大餐,更没有去神农溪漂流。这个事情见不得光,是机构齐领导的决策,到底是否正确,尚不敢下结论。只是表示质疑。是否是个阴谋?

    余哥的普通话实在很普通,在码头等候的“麻木”师傅硬是听成去“民政局”,本来应该是县民宗局,结果把他们拉到民政局。他们看了门口的招牌,发现有误,下来,又招“麻木”,这一次,是京都来的伊妹用京都的普通话清楚明白地告诉“麻木”师傅去“民宗局”。实际上他们去到民宗局,也没有人接待,领导们都不在,办公室主任告诉他们德志在哪里,他们才重新下来坐车去老县委家属院的。

    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解释了一通,德志才明白过来。但是两男一女怎样住?确实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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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两男一女
    他在小城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卧室在客厅两边,在主卧和厨房之间有一小间,是饭厅。余哥见德志已经入住主卧,没好意思让他腾房,知道机构领导很在乎他,不敢拿他怎么样。伊妹未婚,自不必说,她肯定也有一间房。伊妹表态她下次带一挂床单,作为布隔断,将饭厅和客厅分开,主卧到厨卫那里不至于影响到余哥休息。

    关键一点,他的新婚的妻子说不定以后会来,他们还没宝宝呢,诸位看官,大概读到此处,可能会会心地一笑。德志新婚之后,没有完成任务即奔赴前线,作为社工,肯定要牺牲一些东西的,比如离开家乡和亲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和工作,面临着考验,各种各样的困难,无法想象地涌现,摆在面前,需要积极面对,不能逃避。同时,在家乡,妻子也有这样的问题,离开新婚的丈夫,独守空房,就像古时候的商人的老婆,翘首盼着老公的归期,难以消除那份寂寞和孤单。古时候有鸿雁传书,现在的通讯发达,电话短信都比鸿雁快得多。但是,没有了那份浪漫。

    余哥的任务已经完成,儿子过个大几年,就要恋爱结婚生子,余哥的夫人有可能不会来,即便来到了,他再腾房,让其住几晚上,让其享受小别胜新婚的生活,还不算迟的。余哥长得瘦,可能就凸显了他的下半身,对性生活的渴望,可能比胖子更甚。德志不算胖,属于中等,正值年轻,也是渴望。只不过,他很注意分寸,谨记父亲的话,到哪里,都要做到手稳、心稳、眼稳,手稳就是不拿别人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就不拿,心稳就是要不急不躁,眼稳就是不要盯着美女看,那是不好的。做不到眼稳的,就容易起邪念,容易走火入魔。

    伊妹从bj到山区,基本上是个大转变,至于在穷乡僻壤能坚守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是,出于绅士风度,和对未婚少女的照顾,他们男人应当保护好她,让她住单间,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处理好单属自己的秘密,他们都不必和他争了。要说不公平,就是余哥暂时受点委屈,好在租房的时间只有一年,只等三峡水位上升,此房将成为虾兵蟹将的住所,他们更不必去争先恐后了。人的生命有限,时刻记得自己是过客,一切都变得非常简单。想问题就容易懂,不会钻牛角尖。房子是休息的安全之所,但是,房子不会跟着人一起死亡,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李清照。没错,这是人的盲点,看不透,自有许多忧愁。

    大概这样分吧,伊妹当然满意。余哥也不说什么。暂时如此而已。然后他们出去购物。当然,要爬上一段山坡,才能找到“麻木”,挤一挤,三人一同向街上“杀”去。

    街上当然热闹。人们如鱼贯入,来往如飞梭,忙忙碌碌,为了自己和家人,为了完成一项任务,或者为了赢得荣耀和尊重,人们都在忙碌。成人的世界更复杂,一方面要对付自然,一方面要对付人,还要努力找钱,争取过上好生活。因此,许多人都不开心,都在拼搏,有的人拼搏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穷困潦倒,不知何故,但是,每个人都不肯认输,到老,都要争取,用手去抓,去捞,甚至不惜以身试法。

    买什么,由余哥和伊妹来定,他出钱,皆大欢喜,都很满意。和人有关的基本生活品,只要在预算以内的,都进行采购。锅碗盆勺、铺盖枕头、油盐酱醋、洗洁精,甚至卫生纸。谁知道,后来就再也不给报销卫生纸了。变成自己报销了。这个只有过一次的报销经历。齐老师很生气,不容许“老百姓点灯”,只容许自己“放火”,使用公款解决个人卫生问题,他们只得从命,不敢违抗,再怎么想,个人卫生确实和共事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他们的薪酬少得可怜,不节约,怎么能够养家活口呢?没有想到那么远,还以为为公家忙,吃公家饭,拉公家屎,当然用公家的纸了。

    这是个教训,要认真学习领会精神,不要花冤枉钱,拉屎放屁都得要计划,不要只管开头,不顾结果,只看眼前,不管将来。要做一个敢于负责到底的好同志。

    然后回到宿舍,开始打扫卫生。那位摄影“发烧友”,当官久了,发展个人爱好,寻求一些生活乐趣,姑娘妻子都还比较支持(反对也没有用,谁让他的摄影作品获奖了呢),他把家当成了工作室,所以,要好好地收拾一下。地板还是水磨石的,要拖干净,厨房油乎乎的,要洗,好在他们三个都不是有背景的人,没有趾高气扬,看不起人,都是相互合作。把“新家”收拾得干干净净。

    有背景的没来,是芭比妹妹,跟着松岗的其他同事一起混日子,那边已经做了三年年,同工很有经验,手把手地教她,不像他们一切都是自己摸索,从零开始,在小城这块白纸上画画,看看将来交出什么样的答卷。芭比妹是齐老师的外甥女,当然处处要照顾她,不会让她来大山开荒,只会让她在条件比较好的地方混日子,反正老齐老师在,就不用担心将来怎么样。

    对他们的严格要求也在情理当中,因为他们中间没有齐老师的裙带关系,对他们要求,是机构的要求,对他们的成长,是机构的培养。这一套对别人严、对自己宽的作法,是齐老师的一贯作法,他们不好做什么评论。

    他对余哥和伊妹说了,以后坐“麻木”需要司机写收据之后,他们说不必,他说是齐领导的安排,他们仍不信。他说,不信就算了,只要他们不报销,自己垫得起钱,为机构、为捐款人省钱,应该大大地鼓励,提倡这种作法。问题是,他们都是要负责任的,对家人,既然不能及时在家照顾,也要让家人不要为钱发愁。这样他们才明确表示愿意照办。

    伊妹在bj挺好的,不知道哪里的筋扭了,要来这里做慈善。她来,本不是来者不善,却被误会了要篡位夺权,从后来的事情中渐渐明了。伊妹很聪明,就如《红楼梦》里的晴雯,因为太聪明,却招人怨,这是后话。晴雯是个悲剧人物,她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来,为什么走,这遭遇的一切,都让她迷惑,不是不够努力,不是不心灵手巧,而是从生下来,就注定以悲剧收场。这样的人生,都看不透,都不明白,前面的路迷茫,人们的心慌张。偶尔镇定,也是为了赶下一个戏场。准备得再充分,万事都具备,苍天不给你东风,也是枉然。

    余哥本是赌徒,后来悔改,在家无所事事,到处给人修修水龙头,走走电线,饥一顿饱一顿,有一顿没一顿地过日子。他妻子在家养了鸡,只只长得好,肥肥地在地上跑,如同黄色的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哪里看得到鸡脚呢?余哥在给当地教会装修时,认识了教会的牧师,刚好机构在扩招,牧师推荐,就到江城来面试,没想到,机构领导被余哥的笑脸迷惑,让他到机构来一试,看看三个月试用期,表现如何,再做打算。他正在寻求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单位,没想到瞌睡了遇到枕头,遇到这个慈善机构,算是收容了他,他再不好好表现,怎么对得起过去荒废的时光,以及上有老下有小的亲人呢?再说,这个机构是让人一听就觉得好的单位,做好事,得享长寿,有一失,必有一得,这是常理。他的妻子很希望他做慈善,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非常愿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找谁去打牌赌钱呢?她巴不得自己的嗜赌如命的丈夫离自己离赌友远远地,让自己清静清静。

    她的想法很简单,拿钱不拿钱无所谓,只要丈夫能走正路,哪怕拿钱拿得少,也比拿很多钱,去赌博要好得多。

    其实,谁都清楚,人赚钱赚不完,可生命的长度有限。要在有限的生命路程上,留下踪迹,总比雁过之后,留下哀鸣要强得多。

    伊妹年纪已不轻,比他小二岁,长得白净,条子也顺溜,ru房丰满,在bj做了几年事,普通话带有京腔京韵了,很好听。老大难问题,就是个人的婚姻问题。她这次来机构应聘,也入选了,现在在试用期,如果合格,就留用了;否则,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在来小城前,他们都在松岗某贫困县去参观学习当地的项目,机构的其他人员在那里做事。他和伊妹被分在一个小组。

    有一天晚上,他们在村子里留宿,发生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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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洪山怪事
    他们在江城市学习完理论知识,就分成两个小组,到村实行,他被分到了伊妹那个组,由宋波带队,担任组长。机构每人发一个睡袋,万一睡不惯农户家的或者同事的床褥,就用上它。他选了橘黄色的,德志选了墨绿色的。队长宋波没有。这些物资,是刘小姐和齐老师安排的,目的是为了给德志他们新人一个好印象。特别是德志,来自城市,农村工作没有经验,还有,这次下乡,肯定要住在项目村的住房里,有些不习惯,带了睡袋,避免因为脏而产生的心理阴影。如果有洁癖的话,更要如此准备,免得影响心情,影响工作热情。休息不好,工作就不会好。休息好了,工作自然会充满活力和精力,迸发出热情。

    宋波比他们早到三年,是老员工了,富有工作经验。来机构上班前,就是喜欢捣鼓一些东西的,比如挖山洞养野猪、养黄鳝什么的,喜欢创新,也号召过在外务工的青年组建基金会,帮助有志无钱的青年发展事业。但是,由于各种原因,小打小闹的项目一个接一个宣告失败,说来说去,就是生不逢时,偏偏都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人们都懒得拿钱出来,也前怕狼后怕虎的,没有胆量,也没有好的扶持政策,即便有好的扶持政策,也轮不到他们,这样,项目就时断时续的,人家也不傻,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成功。但是,俗话说的,失败是成功他妈,一点没错,宋波从中吸取教训,轮到现在,有机构的支持,他就犹如老虎长了翅膀,厉害着呢。宋波是个人才,他有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的想法,可惜总是虎头蛇尾,没办法,他拉屎,后面的同事跟上去擦屁股。再有想法,没人抓落实,也不行。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都是一个道理。宋波的忠实的门徒就是宋浪,两个人合作多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一个有脑子,另一个有力气。两人配合,相得益彰。英雄人物,还需要一帮难兄难弟帮助,红花需要绿叶来扶,都是一个道理。

    从江城市到洪山村需要五个多小时。如果不走高速公路,需要的时间还要长一些。上山不通公路,只有爬山。德志从小生长在平原,对山是陌生的,爬山只是在清明节学校组织上山给烈士扫墓才爬,那种爬,也是一种玩耍,根本没有一丝的悲痛。小孩子爬山,也不觉得累,经过长久的学习和吃饭,走路,偶尔到山上看看,觉得新鲜;和小朋友们一起,更是好玩。老师的声音,在野外也不觉得刺耳,老师的样子反倒觉得可怜。老师是文人,平时也没有时间锻炼,教学任务重,又要照顾家庭,没有时间锻炼,久而久之,身体越来越差,许多老师牺牲在讲台上,一点都不奇怪。一年一度的爬山,参加烈士的祭扫,本来是一个政治活动,但是,被这些人给弄得乌烟瘴气的,不成体统。烈士不知道,夺取江山的战友们现在有的过的生活非常好,有的非常惨。这并非是危言耸听,总之,人的命运都不同,不能整齐划一,这个无可厚非。

    爬山爬到一半,开始要休息,腿痛,呼吸急促,大汗淋漓。从他们身边过去了的村民,身轻如燕,快走如飞,就像走自己家的厨房和客厅一样。牛在山坡吃草,牛铃铛挂在牛的脖子上,边吃草边听叮当叮当的声音,原来,对牛弹琴不必,牛自娱自乐倒是真的。

    他问宋波:“波哥,你说牛脖子上挂铃铛干嘛呢?”

    宋波答道:“怕牛走失,山里人放牛不需要人在场,让牛自由地吃草,万一找不到,就顺着铃声去找,准找得到。”

    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山里人浪漫呢,不过,这种作法的确是群众的智慧。接着往上爬。大概用了一个小时,终于爬上了山,到了住点。安排好房间,他和宋波一间屋,伊妹单住一间。放下行李,开始做饭。宋波很行,从山下带来的菜够吃一星期的。他计划着做了三盘菜,然后吃饭。

    饭后,他主动洗碗,伊妹扫地,收拾她的行李和房间。忙完这一切,然后他们开会,准备下午的工作。每人发了小的笔记薄,记下工作的注意事项以及工作内容的要点。午休。下午走访村民。

    晚上回到住点,很累,宋波做了晚饭,他们吃了就洗洗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和宋波共睡一床,他用脚探了探宋波,说:“波哥,波哥,外面什么动静?”

    宋波不理他,仍发出轻微的鼾声。他再听,声音还在。不像是老鼠,也不像是虫蛾什么的。

    突然,一个女人开始哭泣,声音长一声短一声的,他在被窝里,不感觉到热,倒是脊梁上一阵阵地发凉,他打了个冷噤。宋波也醒了,他坐起来示意让德志别说话,再听听。那女人边哭边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房间里没有脚步声,但搬弄物业家伙的声音、翻书的声音、撕纸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他不敢吭声,也屏住呼吸,心想这是鬼吗?可能是个女鬼。为什么会这样?大概过了半小时,声音渐渐停息。

    他问:“宋波,他们在哪里住的?”

    宋波说:“我们来的时候,村里的房子不好租,只有这一家空屋,房主出去打工了,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是村里的墓地。在我们房子后面,那些你白天看到的白乎乎的东西,是墓碑,我怕你晚上睡不着,就没回答,既然你现在问了,我才告诉你。你不要怕,世上没有鬼的。”

    他反问:“真的没有鬼吗?”

    他说:“没有。”

    德志心里仍然忐忑不安,不过,他也的确不怕鬼,即便有,又奈他何?他自认为他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而且,他自以为义、自以为是,怕鬼干什么,他自己难道不是一个鬼么?

    奇怪了,伊妹那边静悄悄的,难道她睡死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什么。。。。。。?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声张,熬到天亮了再说吧。

    后半夜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心里的紧张,还是战胜不了睡魔。当一束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的时候,他起床,宋波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洗漱完毕,上完厕所,回来看到早餐,就是面条,难能可贵,他最爱吃面了,谁让他靠近北方,从小都有北方人的生活习惯呢?早餐一碗面,别无所求。生活其实可以过简单的,看你怎么看了。北方人比南方人要粗犷些,面食为主;南方人要精细些,米饭为主。从小,人的胃就形成了专一性,只认主食,其他,可以尝一尝,但最终还是要回到起点。

    正如原配和二奶的区别,男人和二奶的关系,就是尝一尝,原配是起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二奶是二奶,原配是原配,不会乱套的。所以,二奶不要嫉妒原配,原配不要恨恶二奶,二者没有可比性。男人心里自有抉择。如果女人为了男人大打出手,有失淑女风范,结果也不太好,说不定弄个鸡飞蛋打的后果。女人和男人相比,女人更聪明,但男人有力气。二奶看中的是钱,或者是房子,眼皮子很浅,所以,街上的衣裳和化妆品都是为女人准备的。男人不看重这些,当然,伪娘会关注这个。大多数人都还比较注重实力。二奶只能新鲜一阵子,就像牛奶,不能久放,放久了就会变酸,变坏,最后倒掉。男人的新鲜劲儿一过,就会失去兴趣。天下女人都差不多,无非是年龄的差别,男人更重视眼目的**,满足了眼睛的需要,就能满足所有的需要。当然,**也是一方面,最终的结局就是**的满足,但是,满足只是一会儿时间,时间一过,一切都成为旧的,想要重温旧梦,除非有来生。

    伊妹来自京都,当然对面不反感。乐意去吃。他问她:“昨晚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她一怔,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不是假的,小嘴张着,合不拢,他也看着她。

    她说:“没有啊!”

    他说:“没有算了,以后警醒点,到了坟场了,还睡那么死。被鬼抓走了都不知道。”

    伊妹“啊”了一声,不像百灵鸟,很像乌鸦的声音,她问:“真的?”

    德志说:“你问波哥。”

    宋波指了指窗外那片坟地,说:“村里的墓地,诺,在那!”

    伊妹顺着波哥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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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伊妹在床
    一见伊妹晕倒,他慌了神,不知所措。

    宋波说:“来,把她先抬到床上,再去请村医来看看。”宋波架着伊妹的胳膊,他抬着伊妹的双脚,伊妹的身体悬空,成了一个u形,**挤压,倒显得小了许多。她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嘴唇却红润。把她放床上后,宋波要去请医生,伊妹却动了一下,他对宋波说:“先别!”伊妹又动了一下,她长叹一口气,眼睛睁开了,问:“哎,我怎么在这里?”

    他说:“你刚才晕倒了,我和波哥抬你上床的。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感觉怎样?”

    伊妹说:“我没什么,就是贫血,一遇到惊吓的或者别的刺激的事,就犯晕。”

    “哦,原来这样啊,有点吓人!”宋波说,“机构领导知道的话,要特别照顾一下才好”。

    伊妹接着说:“我昨晚起来了,我择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起来看书,收拾东西,写日记,觉得不好,又撕掉。想妈妈,想得禁不住哭起来,影响到了你们吗?”

    “没有!”他和宋波不约而同地说道。两人相视一笑,是这样啊,敢情昨晚来了一个女鬼。

    伊妹从床上要起来,德志问:“你能行吗?”

    她说:“没问题!”宋波说:“好吧,起来后,我把碗洗了我们一起工作吧。”

    “不!”伊妹说,“我来洗。”宋波也就没和她抢,而是坐在小桌前整理笔记。

    他检查一下出门要带的东西,齐了,然后打开《圣经》看起来。看《圣经》,总觉得有点心不在焉,看不进去。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又缺少了很多的东西。这个问题就是,当读经成为家常便饭,而不把它使用出来,恐怕就很有问题。比方说,读经如果不用心去读,去领会,就没有生命,没有生命,就是死的,死的就活不了,就是僵化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人感到非常郁闷。可是,谁都不敢脱离这种习惯,因为在地上,已经失败,没有金钱,无法取得人的羡慕和嫉妒,在天上又没有地位,同样受穷或者疾病缠身,都是一种交易。在地上受苦,在天上同样受苦,没有幸福。不如在地上争取到天上的幸福门票,而领票的时间,就是人死亡的时间。如果说,公平是相对的,是少数的,那么在死亡面前,就不分贫富,也不分地位,世人所看重的东西,都没办法来衡量人的品德或者作为。德志很清楚,是否真心在追求公义,不是决定于你是否在读经,而决定于你是否将读经当成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读经是为了应付,或者是为了博得人们的交口称赞,还不如不读,因为人坐在那里,心已经远离,正如人魂游天外,只剩一副驱壳在地上行走,机械地进行着各样的活动。一个人没有灵魂,就如同一个动物,成为一个有血肉的东西,但是,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洗完碗,等伊妹收拾好了自己所带的东西,他们三人就出发去四组。四组在更高的地方,同样没有通公路,靠坐11号公共汽车才能去(两条腿,两根棍,不是11是什么?)11路很形象,因为11就像两条腿,靠腿行走,不能靠车。在山区,修一条公路相当困难,出门想坐车,如同天方夜谭,不可能实现。除非以后有钱,又取缔了空中管制,那么就有可能买直升机,出门方便。不知道是否实现,从外国的经验来看,直升机没有汽车安全,最终解决出行难问题的方法,就是修通公路,家家户户买小车。特别有钱的又买了巨额保险的,可以考虑买飞机,这样就不存在堵车的问题了。

    这里的土壤呈红色,可能是南方独有的土壤颜色。东北的是黑土地,黄土高原上的土地是黄土地,到了江南或者荆楚大地以南,就有了红土地,越到南方,特征越明显。四月刚下过一场濛濛细雨,如针似毛,密密麻麻地,如雾一样笼罩着山川和大地。路上还是湿漉漉的。想起昨晚闹鬼的事,心里不禁又乐起来,原来,鬼是在雨天造访人们的。这个女鬼刚好就在身边,就是伊妹。晚上没事,干嘛起来,悄悄地,好像在搞什么鬼似的。想到这,他问:“伊妹,你才离开家,这么快就想妈妈了!”“是啊,我从京都市回到家,没有陪妈妈几天,立马又到江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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