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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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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志说:“是的,水利项目三分建,七分管,做好水利项目,认真管理,大家才都能吃上干净的自来水。”

    余哥着急要走,担心天黑之前赶不到村里。吴站长就没有挽留,德志和余哥辞别了吴站长,二人一起前往魏村。没想到刚离开茶店乡集镇不远,车胎爆了,余哥只好打电话让移动补胎的修补轮胎。

    村里方支书打电话来问余哥:“走到哪里了?”

    余哥说:“不知道,车胎爆了,正在修。”

    方支书说:“下了大沟没有?”

    余哥说:“还没有。没看到大沟。”

    德志注意到周围没有大沟,也没有人家,静悄悄的,只听见修车的师傅叮叮当当的工具碰击发出的声音,还有一些小鸟在枝头唱着歌,一会儿从这里的树丛飞到另一树丛,一会儿又飞回来。

    师傅毕竟是师傅,三下两下,就把车胎不好,余哥给他钱,打了收据,他就骑着摩托维修专用车飞快地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中。

    赶路要紧,余哥载着德志继续前进,过了半小时,眼前巨大的鸿沟不得不让人发出惊叹。这是一个天然的大峡谷,眼目所及,没有印象中的悬崖峭壁,倒是长了一些郁郁葱葱的树木。

    可以说是一望无边的林海,这个硕大无比的绿色走廊,下边游荡着银色的绸带,蜿蜒曲折,向峡谷深处的远方飘去。

    余哥驾驶着摩托几乎是沿着一边的山坡弯来弯去,最后抵达峡谷底部,过了桥就开始沿着山坡,往一边山上爬去。车在林海中爬行,摩托车的马达声被绿色覆盖,周围的静,仿佛涂抹了所有的噪音。

    德志坐在摩托车后座上,腰酸背痛,很不舒服,偶尔调整一下坐姿,但是无济于事,他已经无暇顾及山谷中的美景,下决心再也不坐摩托车进村了。原来以为很近,听说和荷庄村遥相呼应,没想到走起来那么远,这次吃亏吃大了,余哥出的主意没有几个是为别人考虑的。

    到魏村的路非常难走,路面裸露着岩石,还有一些被雨水冲刷的坑坑洼洼的路面,摩托车尽量回避一些较大的坑,即便这样,德志还是感到颠簸的厉害。

    车经过一处稍微平整的地方,这里是三排房子,呈半包围的院落,是附近几个村的小集镇,是较大的供销社,墙上还留着斑驳的标语。

    余哥将车停在三岔路口,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正犹豫不决的时候,方支书从山上走下来了。他在县委会签协议时出现过,德志有点印象。看起来是个忠厚老实巴交的人,个子高,说话慢,不善言辞,属于实干家。

    头发长,嘴巴又方又阔,牙齿黑,手指中指和食指上半截都是焦黄色,长期吸烟留下了烟渍,平时做活儿,也没认真洗过,即使洗,也洗不干净。

    魏村地处高山,但奇怪得很,从魏村下到长江却很近,走到江边一般需要40分钟,走快点不需要这么久,走慢点一个小时。从那里坐船到下水,可以到小城县城。

    方支书见了两位,说:“辛苦了,辛苦了,不容易啊!”

    德志说:“是啊,太难走了。”

    方支书说:“以后从水路走吧,这里近,但爬山也辛苦。”

    方支书让余哥把摩托车停在附近一家村民家里,然后对那村民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德志和余哥爬山到方支书家。

    到方支书家也不简单,要翻过一座山,他家就在山那边,离水路近,离村级公路远。整个魏村只有方支书家所在组没有通路,离开家回到家就只能靠两条腿了。

    当晚吃住在方支书家。余哥负责这个村的项目,当晚,他们和方支书讨论了一下组织开群众代表会的事,方支书已经通知各小组组长,到村原小学集中。

    第二天,他们爬山到学校,说是学校,其实就两间破旧的瓦房,小学生到了核桃园上课,这里的村办小学校舍就成了空房。村委会刚好没有办公室,就在此处召集村民开会用。平时两间房都是锁着的,村委也没来此办公,在家里办公的时间要多得多。

    因魏村是个较偏远的村子,政府做项目不选在这里,dashing基金会做项目的原则就是要照顾到最需要的村民,这个村刚好符合这一原则。

    方支书很感谢机构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村民也很欢迎。通知开会,村民积极参与。等德志他们到达会场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

    教室里没有板凳,方支书就带几个人到附近村民家里去借,等把板凳借来摆好,人也来得差不多了。

    开会时,德志发言多一些,余哥的普通话不标准,就简单说了技术要求。方支书也没说什么话。魏村条件艰苦,吴站长最清楚,就安排一个能吃苦的技术员来指导村民建水池。今天不巧,他去县里交材料了,没有赶过来,余哥也谈技术,刚好对水利站的技术员做了有益的补充和说明,弥补了这一缺憾。

    会上选出饮水管理小组成员,成立了饮水自治组织,大家都很认真,选出自己信得过的负责人。德志一一做了登记,准备在工作报告中列出名单,算是一项工作内容,丰富一下读者的阅读面。

    会议达到了既定的目标,方支书宣布解散。这个村较单纯,支书和主任都是一个人担任,一人兼两职,方自己还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还必须种地,也挺忙的。

    这个项目和村民的生活息息相关,方支书只有牺牲自己的时间,来陪德志和余哥到各个小组去看看了。

    接下来的几天,德志、余哥由方支书陪着,走遍了全村。这个高山上的村庄,大部分山势较为平坦,最难走的除了去方支书家的路以外,其余的路都还不是太陡峭,跟虎坡村比起来,地势算是好的。惟一的缺陷是,在大山深处,高山之巅,进城赶集购物很不方便。

    有一部双排座的轻卡,每天到茶店一个来回,早晨从三排房出发(该车只停在那里),到快中午时可以赶到茶店,下午一点从茶店返回,到下午5点多回到三排房。

    走访完整个魏村,德志和余哥即准备返回小城县城。方支书也没挽留。因骑摩托车比较方便,他们决定还是骑车回城。

    双排座的轻卡,既装货,又载人,往往是驾驶室里人满为患,德志最怕这种超载,且警察根本无法查获,司机也没办法,惟有这样的轻卡才能走这样的山路,中规中矩的客车根本没办法到三排房来。

    早晨出发,到小城县城的时候,德志看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他早已饥肠辘辘。余哥却要去洗摩托车,因山路太差,车轮经过坑洼路段时,溅起的泥点将摩托车沾染得一片模糊。

    德志说:“先吃饭,再洗车不行吗?”

    余哥不理不睬。他还是将车滑行到洗车处,让工人清洗。德志怒火中烧,真想自己搭车到宿舍去,但是,他又担心余哥投诉,说他有车不坐还打车,浪费机构的钱,人言可畏啊!现在只有忍耐了,德志就不信,余哥不饿,他也不是机器,只要有油,就能转圈的。

    将车洗完,余哥付了清洗费,然后驾车载着德志朝西坡他们的宿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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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往返恋情
    回到宿舍,德志累得懒得再动弹一下。余哥也懒得做饭,但是肚子在抗议了。叽里咕噜地唱着《空城计》,德志为了安慰胃,对余哥说:“余哥,中饭怎么解决呢?要不要去买点菜?”

    余哥说:“算了,等下下楼去买盒饭吃。我等一下要赶船回家。我爸死了。”

    德志心想,这人真沉得住气,心肠很硬啊,老爸死了,竟跟没事人一样,德志知道他假,还常背后搞小动作,在领导面前打小报告,领导很喜欢这种人,可是同事们都远离他。

    他的爸早就有病,拖了很多年,据说是在外工作的,在乡村里还是很不错的。那时候没有取消商品粮户口,村里有人在外参加工作,就很了不得,大家都羡慕不已。因农村里出来工作人是非常难的。在六七十年代,如果想跳出农门,是比登青天还难的事。

    一个村出了工作人,那个村就为那个工作人感到骄傲。但是,当时余哥和他的弟妹们,跟着余哥的母亲在家务农。余哥的父亲在外工作,家里没有劳动力,余哥上学上到高一,就响应号召,终止了学业,去参加外出大修水利的活动了。

    他的母亲带着孩子在家既做农活,又养孩子,真是苦不堪言,吃尽了人间苦楚。因家中没有主要的男劳力,孩子又多,家里每年算账,村里会计告诉她:“今年超支了!”她就要向她丈夫诉苦,余哥的父亲只好拿钱来补窟窿,尽量使家里不欠村里的钱。

    余哥在外修水利的时候,略懂一些算工程的皮毛,这就成了他在机构办公室里骄傲的资本,常在同事和领导面前炫耀炫耀。领导什么都不懂,看他说的头头是道,也就将信将疑,反正他算账给自己算得多,足够做项目还有剩余,给别的同事的预算紧巴巴的,最后东挪西借,总算把项目勉强做完,最后得表扬的还是他,而不是其他同事。

    水利修得差不多了,余哥又回到村里。因他读过高一,算是有文化的农村人,村支书就安排他当村里仓库的保管员。

    余哥清楚记得村民中有些人得罪过他家,特别是他和他爸都不在家的时候,有些村民曾讥笑过他母亲,他母亲给余哥哭诉过此事,余哥就记了仇,总要寻机报复。

    这次当了保管员,机会来了。当那些曾讥笑过他母亲的乡亲,他都借故不给人家东西,或者拖拖拉拉,耽误人家做活儿,利用这些整人的机会,他得意了好一段时间。

    六个月后,他的保管员的钥匙就被通知交出,这次决议是村组开会集体研究做出的。村支书再考虑余哥是他亲戚,又是国家工作人员的长子,也没有办法。众口铄金,就是金刚葫芦娃,也挡不住群众口水的腐蚀。

    余哥一气之下,就离开村子在外做工,不爱搞农业,喜欢上了赌博。他的爸爸气得没办法。弟弟效法他,也不务正业,最后虽都成了家,但是家庭危机四伏,他过得并不幸福。

    他的爸爸后来将他的妈妈弟妹们都接到了城里居住,把村里的老房子和所有家具都交给了他,他却认为他爸对他不公平,心怀苦毒,总是和他父亲格格不入,在一起很少说话,即使说话,也充满了火药味儿,似乎一点火就能引爆一栋大楼。

    余哥将社会的一套拿到了机构来使用,使机构也充满了怀疑、猜忌、表里不一、人人自保的危险。刘小姐来自香港,对内地人缺少了解,特别是内地的一些老油条、老江湖,刘小姐更是知之甚少。表面上,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正像平静的大海,表面一片和平之象,水里却又是一番天地,暗潮涌动,充满杀机。

    余哥的父亲仙逝,对他没有冲击,看不出他的悲痛,倒看出他有些得意,认为自己的敌人最后败在他手下,先离开这个世界,从此以后,他的敌人数目又减少一个,他可以为此高兴上几天了。

    中午,德志和余哥各自买了盒饭,余哥的胃口奇好。他们吃完饭,又回到宿舍,休息一会儿之后,余哥收拾了行李,搭上了去港口的车。德志送余哥到楼下,他对余哥说:“节哀顺变!”

    余哥想了好一会儿,没听懂德志说的话。他只笑了笑,就走了。

    余哥走了之后,德志翻开日记开始补写这一周的内容。

    到魏村后,住在方支书家的阁楼上。白天要到各小组里走访,考察踏勘建水池的地址,晚上返回,住在阁楼里。

    所谓阁楼,就是木板搭成隔开的空间,上面是檩条和青瓦,下面是木板,木板下面就是白天人所活动的地方。阁楼上有一盏灯,电灯泡悬在那里,开关是拉线的,一头拴在床头的床架上,一头连着房顶。

    灯泡很黑了,上面布满灰尘,好像很久没擦了,他们没有擦拭灯泡的习惯,也可能没有时间来擦,平时都在忙农活儿吧。

    晚上洗了脚,小心翼翼地上了阁楼,摸索着打开电灯,却发现亮度根本不够。加上白天走路爬山太累,德志就没能坚持写日记。因此落下了一些,趁余哥不在宿舍的机会,没人打扰,把日记补齐。

    刚写了一篇,德志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陌生的号码,不想接。继续写日记。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又响了,德志就接听,“喂,是姚先生吗?我是圆脸妹,下来啊,我在楼下。”

    德志一听,想起来了,是老朋友了,这房子还是她帮忙联系的呢。知恩图报才是君子应该做的事。他说:“哦,是你啊。我在写日记。你有事吗?”

    圆脸说:“怎么像小学生啊,都这么大了,还写日记?下来吧,我好无聊,下来陪我说说话。”

    德志想,下去陪陪她也行,只要不胡来,学习柳下惠,坐怀不乱。

    德志就下了楼,门口坐着一少女,向他挤眉弄眼的,笑他。德志看到面包车停在那,圆脸把门打开,德志上了车,车就开走了。

    面包车是小城县城里的公共交通工具,因其体积小,爬坡灵便,一次能坐六七人,很受市民欢迎。交通线路主要在县城里跑,偶尔有包车的,也出县城,到山上去。

    圆脸主要在县区里跑,如果生意不好的时候,偶尔也去茶店。

    在城区里跑客运,从西坡到黄坡,差不多有二十多里的线路,来回跑,也够呛。黄坡是老县城,原来的县政府在那里办公,后来修建三峡大坝,水位抬高,移民搬迁,县政府才在西坡选址新建了办公楼和家属楼,形成了办公和生活区。德志才来小城的时候,三峡水库蓄水不多,他就在老县委会家属楼居住。

    圆脸在他还在老县委会生活区宿舍租住房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德志也常常坐她的车上街和下乡到茶店,在半路下车,然后爬山去荷村。当时伊妹在负责监管荷村,德志偶尔去帮帮忙,从那时候起,圆脸就存留了德志的电话号码。不过,这是第一次主动给德志打电话。

    德志看圆脸耍着方向盘,很娴熟地驾驶,一边跟德志说话,一边用眼睛瞟着路上的行人,看谁要坐车。她毕竟有多年的驾龄,又有读人的经验,车上总不会少人,保留着一到二人或者更多的数量。德志被喊到她车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可以充当一下乘客。

    圆脸的确长着一张远远地脸,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忍不住想咬一口尝尝。虽说才到四月份,小城县城南北都被山包围,气温偏高,圆脸身上洒了香水,车上也放了香囊,给人的感觉很清新,沁人心脾。

    圆脸说:“我看到了你们一起的那位大叔,他到港口去了,他去哪儿呢?我就想起你,无聊翻翻手机,没想到还存有你的号码,就试着打打电话,约你出来玩。”

    德志说:“你们小姑娘,天天都喜欢玩,不像我们大人,天天想着养家糊口。”

    圆脸说:“你才大我几岁,就敢以长辈自居啊!还天天装深沉,你以为我傻啊!”

    德志笑了笑,马上严肃地说:“你约我出来,不会是在街上瞎转吧?”

    圆脸说:“我今天生意不太好。没什么客,人们好像都在家睡觉。这天气,是春困的天。”

    德志说:“是啊。我写日记,写着写着就想睡了。”

    圆脸说:“你老婆呢?”

    德志说:“前不久,我老婆孩子都来小城了,住了几天就走了。”

    圆脸说:“哦,那太遗憾了。下次还来吗?我很想见见嫂子。”

    德志说:“好的,下次来,我跟你说一声。反正我存了你的号码了。”

    圆脸说:“好。嫂子来了,一定要跟我说啊。我姐姐也才生了个娃娃,很希望找个伴儿玩。”

    德志问:“那你姐夫呢?”

    圆脸说:“姐夫是跑长途的打卡车司机。经常在路上,我的开车技术还是他教我的呢。”

    德志说:“哦,怪不得你的技术很好呢。”

    圆脸说:“再转一圈,我就送你回去。我也不想耽误你太多时间。当我的诱饵当得也差不多了。”

    德志才明白,原来这小丫头片子是把他当鱼饵了,专门用他来“钓鱼”。人们很奇怪,不愿当先。坐车买东西,都愿意在中间,不想当冒失鬼,在中间稳当。只要发现车上有人,就坐;如果车上除了司机没别人,就不坐,怕挨宰,不当冤大头。

    自德志坐上车之后,圆脸的生意就好起来。德志以为上了她的车有什么好事,原来是帮她打工的。今天,算是坐车坐得足够了。先是摩托车,然后是面包车,一天都在车上过。还以为走了桃花运了呢,被少女圆脸约出来,原来是干这个,真是!

    圆脸把德志送回他才开始上车的地方,那旅社值班的小姑娘不知道疯到哪里玩去了。德志向圆脸挥挥手,圆脸就驾车飞快地跑了,到了下班时间,正是上客的好机会,她可不会放过这些黄金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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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京师遭遇
    德志以为圆脸约他出去有什么好事,却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幌子,就像开酒馆的门口树一杆旗子,上面写着“酒”字,或者像景阳冈酒店门口写着“三碗不过岗”的提示,大家一看都明白这老板是卖酒的。

    或者是茶楼或者茶馆、茶社门口挂着旗子,上面大写着一个“茶”字,德志刚好是成了圆脸的旗子。可惜没有彩旗飘飘,家里只有红旗不倒。德志这么想着,其实心里也有一种冲动,充满了幻想,趁余哥不在,没人监督,如果圆脸能解风情,和她共度良宵,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惜,流水无情,纵有落花有意,也是白搭。话说回来,德志的妻子算是美女,如果真能和圆脸有那么一腿儿,也只是限于**的关系,想进一步发展,也是枉然。德志比较一番之后,无论从什么方面,除了年轻几岁之外,圆脸比不上德志的妻子。

    这么一想,不知问题出在谁身上,圆脸和德志晚上的幻想被现实或理智冲淡了,各回各家,各忙各的事去了。德志不后悔,有些人,特别是女人的便宜千万别占,一占,就有问题,后患无穷,意外怀孕倒是其次,关键是灵方面的问题,已经不纯洁了,结果就会遇到祸患,不在天边,就在眼前。

    这样也好,都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了。

    没想到刚吃罢晚饭,伊妹打电话来了,说了她在京师的遭遇。

    伊妹收到了德志寄给她的照片,这些照片可以让伊妹想起她在归州的日子,愉快的或者忧郁的,高兴的或者沮丧的,都是她人生的长河中激起的浪花,给平静的生活带来一段美好的回忆。

    伊妹去了京师之后,先在一家公司担任会计,经常加班,没有时间学习。她的目的是想通过自学拿到大学本科文凭,然后再寻找机会,跳槽到另一家公司,争取更多的经济收入,改善自己的生活,好安慰自己的父母,不让家乡的父母为她操心。

    愿望虽然好,但是现实总是不随人的意愿而发生丝毫的改变。像歌中所唱的那样,山还是那座山,梁还是那座梁,爹是爹来娘是娘,没有什么改变。

    而她的考试过关率却不理想,总要补考,时间容易打发,只是有太多的知识还记不住。上班又不能耽搁,否则就拿不到工资或者奖金,对自己的收入就有影响。收入减低,房租水电和生活费却在增加,矛盾日益突出,她也实在感到郁闷。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回到她的师母那里去。师母是韩国人,经常和她在一起学习圣经,在京师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公司,她那刚好缺人,工资不高,但养活自己和缴水电费电话费还是可以,房租免了,因她住在办公室。

    师母也为她的个人问题操心,老大不小了,还没有合适的对象,高不成低不就的,不仅是她师母担心,她的父母更为担心。但是,局外人担心也没什么用,她暗暗地着急,但也无计可施,干着急不出汗。

    有好消息传来,说是有一位弟兄至今没谈朋友,是一名传道人,老家是荆楚的,和伊妹是老乡。这一点让伊妹欣喜不已。这段姻缘如果能成功,算是伊妹的大好消息,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了。像“齐天大圣”竟然也被用来取笑。剩下来的怎么样?都是人精,不是妖精。

    其实,这位弟兄伊妹早就见过。说实话,相貌的确不敢恭维,很一般,但是,这位弟兄宁愿放弃挣钱的机会,专门做拯救人们灵魂的传道工作,真的让人钦佩。况且基督徒找基督徒是上帝的吩咐,没有共同的信仰,男女不能同负一轭,即便勉强结合,也很痛苦。

    伊妹见过那弟兄,只是根本没在意,也万万想不到会被师母拿来介绍。伊妹虽见过他,可惜没有印象,这一次安排见面全由师母做主了。

    弟兄先来,坐在房间里喝茶。伊妹后到的,她蹑手蹑脚地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在门缝儿里仔细看了拿弟兄一眼,马上跑开了。这次算是第二次见面,但伊妹没有给那个弟兄机会。当师母催促他们见面时,伊妹在电话里一口回绝了继续和他交往,于是伊妹继续在忍耐中等待,看下一个候选人是谁。

    谁知结果让人感到万分沮丧,下一个目标迟迟没有出现。伊妹彻底心灰意冷了,她决定离开她师母的心理咨询公司,决定自己先看看再说。

    伊妹离开她师母,暂时没有工作,看看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她开始做一些打字员的短时工,她的打字速度很快,一般不会找不到事儿做,只是薪酬太低,她决定再想想办法。

    经过仔细观察,她决定做烧烤。

    先买了一辆三轮车,购置一些烤盒等设备,租住在较便宜的地方,一切都精打细算。每天早晨要把三轮车推出大门,晚上收回来,否则就会被偷。

    起早贪黑的,离中心街区有些距离,不这样做就没办法赶在那个时间赚到钱。她和另一位女孩子住在一起。因大门太小,三轮车每次进出大门都要弄半天。伊妹力气小,往往需要那位女孩子来帮忙。那女孩子挺好,也能吃苦,更愿意帮助人,只要她在家,每次都帮伊妹推三轮车。

    俩小女子相依为命,互帮互助,住在一起倒也相安无事,其乐融融的。

    只是城管是个大问题。

    推三轮卖烧烤,本来是低层老百姓的谋生手段,工具也是谋生的基本条件,城管不管那么多,为了保持街面整洁,总在街上巡逻,见到路边摆摊做小生意的,就要采取行动,没收工具,或者采取其他方式,最终目的是不让你摆摊,最好在家里呆着,别让他们看到。

    伊妹苦不堪言,选择做烧烤也是基于来钱快,又是老板,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担心克扣工资。自己勤快点,多少可以攒点钱,只要城管不管,比做什么都强。不说赚钱买房子的大话了,单单一个月的收入,就是为别人打工所得到收入的六倍。

    伊妹算是彻底明白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诗句的含意了。难怪城管对街面的管理存在很大的问题呢。

    伊妹边当小老板,边自学,成绩斐然,还有两门课就可以毕业,如果顺利,再过六个月,她就可以算是国民教育系列里承认的大学本科毕业生了。有了这个,她就可以投简历,寻找更好的公司,比作烧烤店的老板要强得多。

    做烧烤,怕下雨,怕刮风,更怕城管。天天被烟子熏着,任何人时间长了都受不了。

    回到家里,不想吃饭,就想睡觉。这个辛苦,是常人所无法体会的。

    伊妹离开dashing基金会,她说,是余哥害的。

    其实,不离开,只要和德志在一起工作,她现在会感到很幸福。但是,不能和余哥在一起。因为余哥常在领导面前讨好卖乖,经常性地说同事的坏话,只要和余哥做过同事的,都有相同的体会。余哥会踩着同事的肩膀往上爬,眼睛往上看,只瞧得起领导,却看不起同事。

    因此,真正和余哥同心的同事寥寥无几,数量就像早晨的星星,数来数去,就那么一两颗,大多数人不会向余哥说真心话,绝大多数同事都防着余哥,怕他在领导面前告阴状,让同事很不开心。

    余哥做事从不爱和同事商量,他喜欢独来独往,但在遇到困难和问题的时候,往往将这些问题推给别人;遇到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往往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要负责任的话全是其他同事。他的这种不照顾同事的行为,得到的是众叛亲离,最终所有的同事都会离他而去,最后他必将会落个孤家寡人的地步。

    伊妹选择离开基金会,对她来说是个机遇,也是一个挑战。如果她留在基金会至今的话,她就不会有如此丰富的人生阅历,也就不可能长大和成熟。

    和她一起来基金会上班的芭比,至今也没谈朋友,没有处对象,她在她大姨妈的支持下,也就是齐老师的保护下,虽在工作上犯过错误,但从来没有扣她的分,每次评估都是满分,每次长工资都是最高的幅度。在温室里长大的苗,是不会成为参天大树的。

    芭比到现在虽有成年女人的容貌和身材,包括动作,但是思想和心灵还是十几年前的水平。聊天在qq里常说“晕”,直到现在还是“晕”,十几年过去了,她硬是没有清醒过,一直处于休眠的“晕”状态。

    这证明了时间是公正公平的,但是,人的选择,就会决定人的未来。伊妹选择离开,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芭比选择被保护,却还是井底之蛙,能看到的天空只有井口那么大。

    将来,提供给芭比保护的齐老师肯定会有人事变动,到时候,芭比就有可能要走出深井,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也许成功,有可能失败,但贵在有勇气走出那一步,离开那井口,成为一个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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