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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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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归原主罢了。”萧茹尽站起身,正准备离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本宫倒是忘了,母皇还让本宫转告你,擅闯行宫,意欲谋害皇子,此等顽劣之士,三皇妹用人时还需三思而行。”
  萧茹裕越听越心惊,等她说完,赶忙起身拱手道:“皇妹谨记在心,多谢皇姐教导。”该死的,她母皇不会以为这都是她授意的吧?!
  她一开始避着齐然那是为了躲风头,谁晓得这女人竟然还不识相一次次地找上门。她本来以为不过一颗弃子,随意扔了也就是了,谁想到这人竟然还敢背后捅她一刀,简直是胆大包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我就是个满脑子邪念的坏银,好忧桑,肿么办?
  更新~六一快乐~

  ☆、醋意颇深问心意

  三天围猎很快过去,八月中旬一队人马回到了京城后,萧旬逸下的第一个令便是推迟萧茹裕的选夫宴,让这位三皇女好好低调反省。至于反省什么,外界猜测纷纷也没个准,却只有她们萧家人个个心明如镜。
  萧容出行前曾经就对白芷阳说过,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偷偷跑去边关。那日他不过戏言,没想到竟然当真成了真,只是那个真正倔强的少年却不是他自己。
  “……何时的事?”
  “殿下刚走不久,洛公子出走,洛大人寻不到人,无法之下才问到奴这里的。”
  萧容捧着杯盏,愣愣看着那波澜不惊的茶面,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怎么也消化不了。
  所以,那笨蛋只身一人去了边疆?就为了莫无沙?
  萧容想不明白究竟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何种地步才会如洛缘轻这般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京城离边关路途遥远,他一介男子连武都不成,能安然无恙地找到莫无沙?他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会摇头。
  萧容蹙着眉,沉吟了一番便让向竹安排出宫。他虽然可以找萧茹尽帮忙,可难保他大皇姐告诉他母皇,到时候洛缘轻若是被找到肯定会被带回京城。而他真正想做的却是送他一路到凉城。
  事实上,萧容略一思索,脑中已经有了主意。莫无沙那群好友中,除了他八皇姐外好像也就陆千遥这人还稍稍靠谱一些。况且,陆家商铺遍布冬青,寻个人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他向来与这位陆少当家没甚交情,上次在千面坊中对她的印象着实算不上好,所以打算让白芷阳去做这出头鸟。
  ***
  “什么,你说是九殿下要寻芷阳?”
  “是,殿下说找四少有要事相商。”
  萧容并不是第一次入白府,只不过上一次的时候,他跟白芷阳之间那还是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他当时也不知道萧旬逸还是存了心思要把他嫁入白家才敢擅闯。这一次,不管是她们俩那若即若离的关系,还是为了未来公婆的颜面,萧容那是客客气气地在府门外等人家去通报。
  白傅涵这天正好旬休,听着下人的话,却着实想不通人家一个半大少年找自家女儿能有什么大事。本来吧,萧容要找人倒也无妨,问题是自家女儿这次出行可是受了大伤,这几天还在屋里修养着呢。萧容进子韬院又不太好,白芷阳撑着拐杖出去好像也挺丢脸的。
  白傅涵哪边都不如意,闷声不回,姚氏却没那么好的耐性,等了一会儿见她不答干脆替着道:“直接领九殿下去便是。”
  “是。”
  那下人退下了,白傅涵对于姚氏如此擅作主张十分不满,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就应下了,这孤男寡女的,对哪边影响都不好啊。”
  姚氏却回道:“有什么影响不好的,说不得你女儿心里乐呵着呢。”什么孤男寡女,人家半夜都幽会过了谁还在乎这些?
  “你可别乱说,芷阳性子正直,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岂会不知?”
  姚氏颇为无语地看了自家妻主一眼,“是,你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好女儿早就对那位九殿下思暮已久啊?”哎,母女俩真心就是一个德行,一个比一个木讷。
  “你说什么?!”
  “我说,芷阳喜欢他很久了。”
  ***
  萧容上一次来的时候生了一肚子气没注意,这一次一路进了子韬院却是开始关注起周围各处,仔仔细细地打量。风景如何先不说,且说她院中那几个伺候的小厮颜色都是普普通通,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没甚出彩,他瞧在眼里就先满意了几分。
  萧容进来的时候问过府里的下人,白芷阳如今还伤势未愈,仍咋那儿趴着呢。他本来还在纠结着要不要进她的卧房,可带路的小厮却直接把他领进了洗墨轩。白芷阳侧着身子坐在书桌前,旁边隔着一根拐杖,一见他进来立刻坐正了身子。“我听说殿下寻我有事?”
  萧容挥退了下人,掏出一支瓷瓶放在桌上,“喏,我给你带了些化瘀的药膏。”他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能坐了?”方才他分明看到她突然坐正的时候整张脸有一瞬都揪在一起了啊。而且不是说,说伤了屁股嘛,这么快就好了?
  白芷阳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多谢殿下关心,一点小伤已然无碍。”左手却死命掐着扶手,背后一阵阵地冒着冷汗。哎哟喂,真是痛死她了!
  萧容眯了眯眼,突然凑过手,伸手却在她额上抚了抚。白芷阳一愣,瞪大眼脸就红了。萧容却斜了她一眼,将那油光发亮的手指翻到她面前。“你有那么热吗?额上都是汗。”
  “唔。”
  “疼就疼嘛,谁受了伤不疼啊,我又不会笑话你。”
  “不疼。”
  不疼就怪了!白芷阳矢口否认,萧容对她无语得很。扫了一眼屋内,指着靠窗的坐塌就道:“你趴着去。”
  白芷阳猛摇头:“我不要。不对,也不是很疼。”
  他劝了好几句,结果那女人死活不肯。萧容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不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嘛。他到底还是担心她多一点,推推她的肩,“好嘛,那你斜着坐,回头伤势加重了怎么办?”
  无论是这温柔软语,还是那暗含担忧的小眼神,白芷阳听在眼里,看在耳里,只觉灌了一整壶热糖水,心里又暖又甜,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她点点头,这下倒是听话了,只不过这会儿即便真压了伤口她也不觉得疼了。
  她心里老得意的,可还没持续上一阵,就听萧容道:“呆子,我问你啊,陆千遥这人怎么样?”
  白芷阳脸色僵了僵,脑子里一下子蹦出那天陆千遥在萧容面前大献殷勤的场景。诚然,千遥她长得好性子也好,即便有过不少风流□□,还让许多世家公子前赴后继,可她从来没觉得萧容也会喜欢这一型。
  她心里酸酸的,不怎么想开口。
  白芷阳突然脸色就不太好看,神情郁郁,想把心思掩下去吧又不是那种弯弯绕的人,什么都露在了脸上。萧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喂,我问你话呢?”刚才还好好的,这是生什么气呐?
  白芷阳扭过头不看她,支吾了会儿却问道:“你怎么突然就问起她来了?”她藏着掖着就是不正面回答,萧容眼珠一转,忽而从她闷闷的话里头闻到了别的味道,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了然地抬了抬眉,却很是享受她的在乎,也不说破,只撒娇似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呆子,我想见她,你替我下帖子去。”
  萧容一边说一边盯着白芷阳的表情,果然见那女人表情越发憋屈,嘀嘀咕咕:“你一个男子,怎么好单独见个女人?”
  “我不还单独见你了。”
  可我不一样啊。白芷阳差点脱口而出,可念头一起,忍不住又问起自己来,她有哪里不一样的?她们两个一没信物,二没婚约,说到底,她还不是跟别人一样,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
  这么想着,她突然有点坐不住了。她本来还想着等过段时间再向白傅涵提一提婚嫁之事,可现在她突然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即便她抱过他,亲过他,可萧容却好像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
  萧容哪里知道他随随便便一个玩笑能让某人想那么多,见她一直沉默以为自己玩笑开过了,这才跟她说起洛源轻的事。“我想着陆家在北面也有商铺,她若是能出分力,找到小轻那该是轻而易举的。”
  萧容解释完,白芷阳心里的芥蒂总算是消了几分,可还是因为他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有那么些难受。她到底是不想让他跟陆千遥见面,想了想:“那回头我去跟她说吧。”她干巴巴地道,还想找个好点的借口,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些什么。
  萧容噗哧一笑,早把她这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好,那你找个下人去,别自个儿走一趟,太医说,你得修养两三个月呢。”
  “嗯,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萧容见她把事情揽下了也没再说话,就准备回宫去了。而且他只要在,这呆子也坐不舒服。
  白芷阳看着他转过身,望着他窈窕侧影,这会儿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突然伸手拉住他。萧容一怔,回过头,正好对上她认真慎重的目光,心跳忍不住快了几拍。
  “你——”
  “我娶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一歪再歪会错意

  “我娶你可好?”
  白芷阳直直望着他,若非她握着他的手心里已经开始出了汗,他还以为这轻轻吐出的简简单单五个字不过就是平常问候似的。
  萧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脑子持续在打结。他一直认为这人不善言表,所以他从未期待过从她那里听到任何甜言蜜语,可今天她突然毫无预兆地来这么一句,弄得他一下慌乱起来。特别是,同样一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会带上些旖旎色彩,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问,好像他只要一点头,她明天就要把他娶回家似的。
  “你……”萧容总算找回了声音,可才刚吐了一个字,忽地发现白芷阳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他。他一下子又噎住了。不应吧又怕她心里难受,以为他不愿意嫁给她;可应吧他又觉得自己答应得太轻易了,未免有失矜持,心理还有那么点小期待,想让她多说几次。
  他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右手下意识地挣了挣,白芷阳一怔,看了他一眼,手指紧了紧,却轻轻松开他。
  她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的表情,那满眼失望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萧容本来就不想她难过的,这会儿对着她的表情只觉心中一揪。
  手被她松开,他确实可以正好避着不答向往常一样甩甩袖子就走留个背影给她,管她伤不伤心的,可这会儿他却还是立在她面前,咬着唇纠结了好一会儿,小声咕哝道:“就算我答应了又做不得数的。”他虽然能跟萧旬逸心平气和地谈论自己的婚事,可真在心仪之人面前的到底还是羞红了脸,语音带颤。“你,你问我做什么嘛。”
  白芷阳从来没见过他如今羞涩娇艳的样子,这会儿只记得怔怔瞧着他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便是耳畔那么轻柔的声音钻是钻进来了,她也只选择性地听到了“我答应”三个字。
  她瞬间高兴起来,“那,那等会儿就去告诉我娘——嘶!”白芷阳一激动完全忘记自己有伤在身,猛地站起身,结果却自讨苦吃地牵动了伤口,疼得她一下咬紧了牙根。
  萧容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赶忙伸手扶住她:“你怎样?疼不疼啊?”
  白芷阳摇摇头,直直看了他一会儿,蓦地将他的手珍而重之地放在自己手心里,小心翼翼却紧紧握着:“我会对你好的。”
  六个字,毫无修饰的承诺,好像这话并不是告诉他的,而是给自己定下的金科玉律。萧容怔怔无言,第一次知道了心跳如鼓是什么滋味。他慌慌忙低下头,过了好半响,才抬眸轻飘飘斜她一眼,娇声嗔道:“呆子。”
  这么一声娇嗔,所有情谊都暗含其中,谁还能不明白?
  ***
  白芷阳本来是想隔个一两年再提婚事的,可因为萧容提起陆千遥一下子有了威胁感。这会儿静下
  心来仔细想想,恨不得给刚才妙语连珠的自己连连叫好。说起来她退婚的事都快过了大半年了,这风头早就过了不说,思暮之人嘛自然还早娶回家早放心,特别是像萧容如此身份简直是人见人爱啊,她要是不抓紧着点万一回头错过了岂不是抱憾终身了?
  萧容走后,白芷阳激动的心情还没平复,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撑着拐杖就去找了白傅涵。白傅涵今日却是着实受了大刺激了,怎么也不敢相信姚氏说的话。
  白芷阳心有所属而且竟然还是定亲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为了那人突然离京不说,会不会上次深夜幽会那对象也是萧容?她养了她整整十六年,第一次疑惑这还是她那个恪守礼仪的大女儿吗?!
  白傅涵正想着要怎么找白芷阳谈谈,某人这会儿就极没运气地往枪口上撞。听她把整句话说完,
  白傅涵脸色就不好看了:“你说什么,想娶九殿下?”
  “是。”
  白傅涵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芷阳,目光有点复杂,“上一次你祖母罚你跪祠堂,可也是因为九殿下?”
  白芷阳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点头,这一点头会不会让她娘误会萧容不太矜持了,其实他那时只是心里难过而已。
  可她这么一停顿,任谁都知道答案了。白傅涵一口气憋在胸口,声音忍不住高了几分:“你们那天是不是——”夜黑风高,半夜私会,这孤男寡女两个人还能干什么?!
  白芷阳哪里知道她娘一想就想歪了,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她。白傅涵反倒被她看得闷红了脸,烦躁地在屋里走了两圈,这才找到了委婉点的话:“芷阳,你老实告诉我,你可对九殿下做过什么失礼的事?”
  “唔。”她这么一问,白芷阳的脸倒是一下子烫了起来,脑中几乎是立刻跳出上次围猎时两人亲热未遂的画面。好吧,她貌似失礼的事情做得还不少,小手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连亲都亲过了,这么算来,萧容这名节是彻底被自己毁得差不多了,她就算不喜欢他那也得负责啊。白芷阳一想,突然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她肃着脸,一本正经地对白傅涵道:“娘,我非他不娶,还望您成全。”
  “你,你!”白芷阳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听在白傅涵耳里无异于默认,她颤着手指指着她,这下是彻底被自家女儿给气到了,“妄我教你了十几年,自认白家家风也算是言传身教,却不想到头来竟然养出你这么个孽障!”
  白芷阳低着头,只一味认错:“女儿知错。”
  白家母女俩的思路根本就不在同一条线上。白傅涵以为她这是轻薄了人家,这才气不打一处来,
  痛骂了她一顿不说,也不顾自家女儿身上有伤就罚她跪祠堂。姚氏不知她为何大发雷霆,听到这个消息后赶忙让下人把她叫回屋。“芷阳身上有伤呢,你什么事非得现在计较不成?”
  “你说什么事儿?!她毁了人家男子清白我这当娘的还不能计较了?!”
  白傅涵闷声回了一句,姚氏眨眨眼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毁人清白?不是吧,就他女儿这呆样,真能……真能做出这种事?
  他回过神想找白傅涵确认确认,谁料到他家妻主一眨眼就穿着一身朝服往外走。“哎,你去哪儿啊?”
  “负荆请罪!”
  ***
  萧容回到宫没多久,几乎是前脚后脚,白傅涵就急急忙忙进宫去了。萧旬逸对于这个钦点的太女太傅尊敬有之,重视不足,以为她这次来不过就是说些学问上的事,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谁料,白傅涵一进御书房第一件事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道:“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恕罪!”
  萧旬逸一愣,心中莫名,“爱卿这是何意?有话起来再说。”
  白傅涵却长跪不起:“皇上,微臣今日来一来乃是替我白家请罪,二来却是想替小女求亲。”
  请罪和求婚这两字词无论怎么关联那也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啊,白傅涵这会儿却用在了一起。萧旬逸本还觉得奇怪,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萧容那次遣回了身边两个侍卫,独自一人大晚上地和白芷阳两人独处,难道——她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冷声道:“白爱卿,朕要听明白话!”
  白傅涵知道今天是逃不过的,虽然有点难以启齿,纠结半响仍是道:“小女无状,辱殿下清誉—
  —”
  啪——
  白傅涵话未说完,萧旬逸手中的奏折猛地拍在了桌上。换句话说,她们这是有了肌肤之亲?她很想怀疑,可一想到萧容这性子不知怎的就信的。
  萧旬逸心里那火噼里啪啦在烧,恨不得把那两个小兔崽子抓过来痛骂一顿。都说要给她们赐婚了,有必要这么猴急吗?!
  御书房里没一点声音,白傅涵心里没个底,头上滴滴答答要冒汗了,忍不住开口:“皇上。”
  萧旬逸好半响才忍住气,“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也没个准话,白傅涵只好忐忑不安地走了,萧旬逸那火气却是烧到了最高点,一边让人去请王氏,一边直冲含心殿。
  萧旬逸一般要见他总是去凤栖宫之后再让人去请,很少这样直接来,萧容听到向竹通报心里还狐疑着。谁知道萧旬逸一进来就挥退了全部宫人,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可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你一言一行代表了皇家?便是不说这些,你身为男子,礼义廉耻四个字可还会写?!”
  任谁无缘无故劈头盖脸一顿骂都会着恼,更何况平日里萧容就受宠。他蹙了蹙眉,腰杆挺得笔直:“儿臣自问从未给您丢过脸,母皇凭空乱言,要儿臣如何承认?您这么说我,有何证据?”
  “证据?你还问朕要证据?”萧旬逸快被他气笑了,一时倒是真无话可说。正好王氏此时走进来,她板着脸,对着他就道:“你来得正好,去替他看看守宫砂可还在。”说完,一撩珠帘去了外间。留下父子面面相觑,一脸惊疑不定。
  谁什么大胆子,竟然敢造这种谣?而且他母皇竟然还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日更到今天又结束啦~

  ☆、有伤在身苦肉计

  萧旬逸在外间没坐一会儿,王氏和萧容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她沉着脸没好气地瞪了萧容一眼,谁知道她这皇儿脾气比她还大,哼地一声扭过头竟然还敢跟她闹!萧旬逸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要再训人,耳边却传来王氏略带迟疑的轻语:“皇上,容儿的事您这是听谁传的?”
  萧旬逸愣了一下,转头去看王氏的表情。他只是有些欲言又止却没有如她一样的担心和怒气。王氏膝下就这么一双儿女若是萧容做出这等事肯定比她还着急。难道,是她误会了?
  萧旬逸渐渐冷静下来,目光又落到萧容身上,萧容这下更好了,干脆一侧身直接背对着她。萧旬逸嘴角抽了抽,算是彻底信了这是误传。毕竟她这皇儿的性子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如果真有此事绝对是敢作敢当。“咳。”萧旬逸清了清嗓子一时却找不到话,半响只是干巴巴地道:“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好不好都是母皇一个人说了算,儿臣不服。”
  萧容赌着气,萧旬逸却自觉这事儿实在怪不得她。如果今天来得不是白傅涵而是其他人,她绝不可能一听就信。她这么一想干脆就把白傅涵直接给卖了,末了还不忘责怪道:“容儿,你这段时日经常去白家,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想着你自来有分寸,如今却出了这等事,虽是谣传可捕风捉影那也是你行事不慎,日后再不许与芷阳单独见面。”
  萧容听她提起白傅涵,脸色一下僵住了。该不会是白芷阳去跟她娘说亲事的时候她娘没同意就胡乱瞎诌了一个理由吧?他心里又羞又恼,直接把白芷阳迁怒上了。
  萧旬逸想了想,又道:“上次朕就提过你跟芷阳的亲事,如今你想得如何了?”
  她本来是想乘热打铁的,听着萧容身边两个侍卫的话,总觉得两人也算是两情相悦了。可萧容这会儿正生着气哪能松口,闻言没好气地道:“嫁什么嫁,儿臣才不嫁,母皇这么想跟她们结亲,干脆自己去好了。”
  “容儿!”王氏见他越说越离谱,高声喝了一句。萧容哼了一声,一起身回了里屋。王氏蹙了蹙眉对他这没大没小的样子颇有微词,萧旬逸却摆摆手,只道:“罢了,闹脾气也是寻常。”不过,既然她这皇儿连冷嘲热讽都没有,如此简简单单就过去了,只怕对白芷阳是动了心的。
  ***
  白芷阳有伤在身,白傅涵到底是没忍心罚她,回到白府后就让她回屋休息去了。白芷阳却是急着要知道结果也不回院子直接去找她娘亲。
  白傅涵见她这般着急,明显对萧容很是重视,心里总算是对这事儿认同了几分,见状也不瞒她:“你既与殿下已有肌肤之亲,白家自然要负责。娘方才进过宫了,只是皇上未曾开口——”
  白芷阳眨着眼,半响才反应过来白傅涵口中那四个字到底是何含义。她瞬间血气上涌,脸色爆红,磕磕绊绊地打断道:“娘您胡说什么呢?!我和他,我们,我们哪里——不行,娘,我要进宫去。”
  “你不是说——”白傅涵一愣,仔细一回想,这才发现她家女儿好像确实没明说,难道是她误解了?“咳,芷阳你别急,别急。”白傅涵眼见着白芷阳撑着拐杖就要追进宫去,立马拦住她。
  白芷阳一回头,白傅涵正好对上她控诉的目光,一时有点头皮发麻。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决定英勇就义:“此事是因我而起,娘会跟皇上解释清楚,芷阳你好好休息便是。”
  白芷阳听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一瘸一拐满心担忧地回了子韬院。她眼皮跳个不停,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傅涵想了想,这误会早解释早好,到底还是厚着脸皮又进面圣去了。她又不是那种巧言令色的人,干巴巴地只说了两句大实话。萧旬逸本来就没人迁怒,白傅涵这次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听她一番话说完,萧旬逸面上是笑容和蔼,可言辞间却狠狠警告了一番,到底没说亲事如何。
  白傅涵无法,只好打道回府。
  ***
  洛源轻出走洛家不好大肆去寻,以至于京城里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若非洛大人正巧找到了向竹,只怕萧容如今还瞒在鼓里。白芷阳清楚这事儿不好旁漏,只如今自己行动不动,想了想便写了封信让下人捎去了陆家。
  撇开她那么点吃味的小心思,陆千遥确实是不二人选。她们七人里,与洛家走得极近的除了莫家以外就是苏家和陆家了。可苏算梁那性子瞧着就有那么点不靠谱。
  洛源轻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她转而又开始一门心思地念起她自己的亲事。没一会儿,白傅涵无功而返的消息就传了过来。白芷阳趴在床上,目光直直落在床头柜上那断了手柄的破灯笼,越想越觉得沮丧。自从九曲桥那次诗会她多年后再见他到现在好像真的是诸事不顺。
  她们甫一见面,家中就在她给说亲;她喜欢他的时候他却从来对自己不假颜色;后来好不容易退了亲两人之间也是误会不断;到现在她终于把“娶他”两个字说出口了,结果却——
  唉——
  白芷阳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声,她可真是够倒霉的。她撑起脑袋,一边就开始回想起陆千遥上次给她传授的技巧。
  白芷阳其实想当面跟人家请教来着,可这会儿她撑着拐杖不好出门,但哪有徒弟拜师还要人家师傅亲自上门的道理?不过,白芷阳没好意思请,陆千遥倒是急急找上门来了。
  “芷阳,小轻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千遥一进屋开口就问,白芷阳却摇摇头,只把萧容告诉她的转述了一遍。陆千遥心里其实已然猜到按照洛源轻的性子,怕是早就动了这念头。她终是不曾再多说,郑重揽下了这事,本打算就走的,可白芷阳却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芷阳,你可是还有要我帮忙的?”
  陆千遥狐疑地问了一句,白芷阳这才吞吞吐吐地把她那乌龙的亲事告诉了她。
  “……”知道开口问人家是好事,可正常人谁会弄成这样?!她到底是怎么跟她娘说的啊。陆千遥这次是真对她无语了,好半响才安慰道:“若是他心中对你有意,倒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恼她一阵总是要的。
  白芷阳点点头,听到她这句话,总算心里好受了点。“千遥,你说我是不是该送点东西给他?”
  “你想送什么?”
  白芷阳又看了一眼那纸灯,陆千遥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觉有些眼熟,略略一想,倒是记起来了。“我记得这是上次庙会你送给九殿下的吧?怎么又到你手里?”
  “他让我替他修。”
  陆千遥脑子一转就明白她想送什么了,沉默地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走过去极为郑重地拍拍白芷阳的肩,感慨道:“芷阳,你可以出师了。”没想到嘛,她这好友平日里看起来木讷,追起人来还是极有天赋的。
  受伤在身却亲自修灯笼,这苦肉计使得好啊。
  ***
  萧容确实恼火得很,可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会儿生气好像大部分却不是因为自己清誉被毁,反而是恼那呆子连话也说不清,求个亲都能求成这样,心里颇有那么些恨铁不成钢。
  气当然还没消,可萧容一听说白傅涵两次进宫,萧旬逸都没个准话,又开始担心起来,那呆子要是知道了只怕得急上火。
  白芷阳是真想娶他,萧容心里还是清楚的。再加上她一身伤,难免惦记。可偏偏说不嫁的是他,如今这才过了几日再去求他母皇,着实有那么些没脸;这想给白芷阳送点伤药吧,又觉得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过了。
  他纠结了好半响也没纠结出过头绪来,更何况,萧旬逸还不许他随便出宫了。萧容难得有点郁闷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白家那头这会儿却是有人善解人意地进宫来了。萧容听向竹说白则伊来了,顿了一秒,赶紧起身急急去了偏殿。
  他盼着是某人给他带消息,而白则伊也果然不负所望,规矩行完礼后就拿出了信递过去。萧容接过,让向竹给他上了点点心,好吃好喝地喂着,自己坐在一边则迫不及待地翻了起来。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越看却越是咬牙切齿。
  这呆子写封信写得跟做文章似的,四平八稳,从第一句话“九殿下亲启”,到最后一句“此事我会与娘亲再议,殿下无需担心。”中间那两段归纳起来就是八个字:一场误会,无甚大碍,连甜言蜜语的影子都瞧不见。
  萧容也没想过听到什么情话,可这收到这种私信总有那么几分期待,结果倒好。白芷阳这种内容就是随便丢在大街上也没人能联想到任何旖旎。
  萧容撇撇嘴,抬眸看了白则伊一眼。白则伊被他那哀怨的小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心里有点没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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