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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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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人咽了咽口水,唯唯诺诺应了一声“是”。姚氏这才问起了原由,却听他犹犹豫豫地道:“九殿下,九殿下闯进了子韬院,奴,奴们没拦住。”
  姚氏愣住了。白家自小到大在小辈们耳提面令的就是男女大防四个字,就是自家亲姐弟往来也不甚密切。便是像章友盈当时与白芷阳有婚约的时候,除非是约人家出去,否则来白家拜访,那子韬院也绝对是进不去的。
  那下人瞧了两位主子一眼,继续吞吞吐吐地道:“奴,奴听九殿下说,好像说不许四少娶夫,除非,除非……他嫁。”
  “咳,咳咳,咳。”这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姚氏一口口水呛在喉咙口,不住咳嗽起来。甄氏听了,心里却有那么些不是滋味:“芷阳倒是桃花不断嘛,原来九殿下竟也倾心于她。”
  耳畔传来那一句酸不溜秋的话,姚氏这才反应过来,颇有些得意地昂了昂头,谦虚道:“姐夫可莫乱说,许是下人听错了呢。虽说九殿下曾替芷阳说过话,可应也是看在他皇姐的面上吧。”心里却在想听说那位殿下脾气不太好啊,日后当真娶回家里来了,他这个作公公岂不是还得让着他?
  姚氏是信了那下人的话,总觉得白芷阳脑袋瓜子还没开窍,这次也没想过去跟自家女儿确认。晚上等白傅涵回来便将这事告诉她了,白傅涵听罢却有点担心:“芷阳刚刚退亲,若是没过几日再定亲只怕有碍殿下清誉。”
  她一说倒是让姚氏想起了另一事。萧容闹着要嫁是不错,可也不知圣上和凤后是什么意思,这万一两个老的都不答应,他们想再多不都白搭嘛。
  姚氏想了一晚上,心里揣着事放不下干脆第二天就进宫去了。他寻凤后把萧容擅闯白府的事情委婉地提了提,本想探探王氏口风的,结果被对方四两拨千斤地转了回来什么也问到,又灰溜溜地回府去了。
  王氏其实着实吓了一跳。萧容小时候胆子是大还经常溜出宫去,可被他母皇关了这么些年性子该是收敛不少才对,谁想到这会儿竟然去大闹白府了?而且听姚氏话里的意思,这孩子还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王氏刚刚送走了姚氏,那边萧旬逸就过来了,还特地让人去请萧容过来。王氏还以为她也听说了,可见她神情似乎心情挺好的又觉不像,心里想着换了机会要单独找萧容谈谈。
  萧容是被萧旬逸叫来一起吃午膳的。自从上次萧容伤了自尊后,跟她闹脾气闹到现在。萧旬逸又不可能真还跟他道个歉,偶尔叫他来用个膳这孩子便也是敷衍了事。
  “你能有什么事要忙,还要你父后三催四请的。”萧容不情不愿地走进来,萧旬逸就开口训了一句。萧容也不反驳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坐到一旁,反正就是少言。
  他这般失礼萧旬逸倒也不曾在意,宫人摆好饭,她挥挥手屏退了左右,冷不防就对萧容道:“朕听说,你非芷阳不嫁?”
  萧容正捧着碗喝汤,听她突然神来一句嘴里汤水差点就喷了出来。他赶忙抽出帕子捂住嘴,好半响才将那汤咽下了肚。“母皇,您这是听谁说的啊?怎可如何胡说八道!”他是说过不让她成亲的气话,可什么时候就非君不嫁了?!谁这么大胆敢这么编排他?!
  萧旬逸抬了抬眉却漫不经心地回道:“当初朕要给你赐婚,你还嫌朕乱点鸳鸯谱。这下可好,还逼人家退婚,又去白府闹了一场。”
  敢情她老人家这是全知道了。萧旬逸既然能道出一二三,只怕个中细节,章友盈与齐然,齐然与他三皇姐间的关系也该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萧容这倒是清楚,可却想不明白萧旬逸寻他究竟所谓何事?难道当真就为了他的婚事?
  萧容看着她,眼带询问。萧旬逸没理人,吊足了自家儿子的胃口才慢悠悠地道:“你既喜欢,也不妨让芷阳多等上两年。待这阵退亲的风头过了,再议亲也不迟。”萧容这要强的性子,白家始终是个好归宿。
  “……”她究竟哪里瞧出他喜欢那呆子了?!
  萧容心里郁闷得很,动了动唇有心反驳却到底是闭口不言,默应了。他就觉得萧旬逸一次两次要他嫁入白家会不会是另有打算?而且,他的婚事说起来终究也只是他母皇一句话的事,无论他喜不喜欢都无碍。
  ***
  萧容从白家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不再气恼了,白芷阳不知道,还在为他郁结离开耿耿于怀,想着她这几个好友中好像就陆千遥对于男人极有经验。多天思索无果之下终于腆着脸去找人家出主意了。
  只不过,在陆家坐了半个时辰就是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头苏算梁见她们两人闷声喝茶实在是无聊得紧,终于忍不住了。“芷阳,你没事来找姓陆的就为了找她喝茶的?”
  白芷阳脸一烫,讷讷不知说什么才好。陆千遥看了她一眼,却笑道:“依我看,你跟他之间最难办是见面不易。”
  可不就是!萧容是皇子,阿倾又不在,她又不可能去宫中下贴,除非在外偶遇根本就碰不上。白芷阳颠颠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她:“那千遥你说该怎么办?上次我误会他至今都不曾解释清。”
  苏算梁听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那个“他”是谁,也不待陆千遥回答就插嘴道:“那还不容易,你让小轻把他骗出来就是了。”
  白芷阳蹙了蹙眉,却道:“不可。”且不说这个“骗”字怪刺耳的,干嘛非骗他不可,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待见她啊。
  “芷阳,阿梁说话虽不好听,不过确实是个办法。你既想解释清楚,自然得先把九殿下约出来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萧容:谁说我非君不嫁?!
  白芷阳:是我非君不娶~
  萧容:哼,那还差不多~
  滚来更新~

  ☆、佳人巧笑无自持

  
  科考放榜,百官宴一过,名次靠前家中又有背景的很快便能有所安排。齐然和章友承是同一批高中,可如今都五月中旬了,齐然的官位却一点音讯都没有。她忍不住去求见三殿下却几次被拒之门外。
  她几乎想都不想就认定是萧容搞的鬼,毕竟那一日在万佛寺的竹林里萧容便是拿仕途来威胁她的,却不曾深思就算嫡皇子身份高贵可到底是个男子,如何竟能干预这些?
  齐然最近因为仕途受阻心气不顺,但对于章友盈与白家退婚的事心中愧疚之余还是隐隐有几分暗喜,再加上章友承和白芷阳似乎都不知道章友盈与她的关系,依旧待她如初倒是因此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有失望的是,章友承和白芷阳之间倒是不曾有任何嫌隙。
  白家那日退完婚,章友盈就主动坦白了自己去求白芷阳的事情,只说自己心悦他人,却终是不曾透露齐然的姓名,有一力承担的打算。章友承不得不为此特地带礼私下去白家道歉并道谢,倒是白芷阳一点都不曾放在心上,还宽慰了她一番。
  她如此心胸,反而让章友承越发汗颜。白芷阳见此,迟疑了一番还是把自己的心思据实相告,虽然不曾提起萧容,可章友承不知怎的就联想到白芷阳当初诗会过后还问她要过萧容的画,心里一瞬有了猜测。她倒也没多问,不过两人因为都解了心结,反而亲近了不少。
  但章友盈最近却当真是祸不单行。白家退亲才不过一月不到,那头,三皇女选正君的名单里头他的大名竟也赫赫在列。
  皇女选夫向来有两条路子,要么就像萧茹倾这般已有人选的,等圣上亲自赐婚,要么就是到了适婚年纪,前头皇姐都已娶亲后,办一场选夫宴。不过那参加的公子身份是高是低却还要看这位皇女出身和受宠程度。照理来说,章友盈这身份给这位不甚受宠的三殿下做夫倒是也算配得上,但问题是人家那是刚刚退亲,照理是要避讳的,于章家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倒也不是章家有攀附之心,而是不知为何凤后竟是突然派人来“请”章友盈参加。章家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唯有章友盈一人心中恐慌不已,下意识地想起萧容。那天含心殿里萧容的那个侍卫曾经就提起齐然和三皇女的事,齐然也曾与他说过,他几乎断定此事怕是这位殿下搞的鬼了。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果然是应了萧容那句“不知者无畏”。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得罪他。
  章友盈有些后悔,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寻他大姐去了。章友承听了他的主意,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你说什么?你要见芷阳?你可知道你与白家已经退了亲,芷阳与我平素私交甚好才不在意,这会儿,你竟还要去找她?!”
  “大姐,三殿下之事只怕只有四少能有办法,我也……是无法。”更何况也是为了章家。
  ***
  白芷阳焦急着等着洛源轻给她带个好消息来,可没等到萧容,却先等来了章友盈。章友承最后还是应了章友盈的请求,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若当真去参加选夫宴不说章家有什么影响,章友盈这清白的名声那是彻底抹了黑,嫁给三殿下不成的话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嫁个好人家了。
  章友承虽然再三说她若是不愿绝不勉强,但白芷阳不忍落了好友面子,虽不知章友盈找她何事还是应承下来了。相约的地点就定在了茗品茶楼,章友盈怕泄露了齐然和萧容这二人的名讳,提出要与白芷阳单独见面。章友承本来不想答应实在是拗不过他才同意了。
  “章公子今日找我可是还有什么难处?”
  章友盈确实是有事要求她,但没想到白芷阳一开口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一句,而且听那诚恳的语气有一半已经是愿意帮他的意思了。他很是惊讶,再加上因为退亲之事对她也着实有些愧疚,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开口。
  反而是白芷阳见他如此,宽慰道:“白家与章家素有往来,章公子之事我若能帮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章友盈知道她大半是看在家姐面上,不由感激一笑,这才迟疑地说起三殿下的事来了。白芷阳之前就不怎么关注章友盈,更何况如今退了亲更是一门心思除了学问就是萧容,根本就不知凤后点名要人家作为三皇女正君的候选人,初听此事还颇为惊讶。“竟还有此事。”她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可既是凤后钦点,我亦无法的。”她爹又不常进宫,阿倾也不在,她也没人去周旋这事儿呐。
  章友盈看了她一眼,却小心翼翼地道:“我娘亲在京城官职不大不小,算不得天子近臣。平日里进宫我自忖也不曾得凤后高看,倒是九殿下——”他顿住了,又抬头看了白芷阳一眼,却见她此时眉头微蹙,脸色已有些不大好看了。
  章友盈这话无一不在表明这次之事乃是萧容所为。他心里其实隐隐知道白芷阳心慕之人是谁,可怕不点名人家不知所投何处才只好委婉道出。但也没想到白芷阳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还要大,竟是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他绝不会做这等小人之举,章公子你想左了。”就算当真是,说不得也是因为她才气不过呢?
  她语气微沉明显是有些愠怒,只是碍于他是好友亲弟也不好计较。章友盈有些尴尬,已然不知如何再接话,说起来这两人性子倒还真像,当面遇上都瞧不出什么,在别人面前一个比一个护得紧。
  白芷阳却已无意再待,“此事我会帮忙,只是成不成我也不知。”说了一句起身行了一礼便有告辞的意思。章友盈见她答应了自然是不好再多留。
  ***
  “你说是那呆子要你约我的?”
  洛源轻身负白芷阳和陆千遥两人重托进宫,丝毫不敢怠慢,在萧容面前那是说了不少白芷阳的好话才道出了相邀的事实。却不想萧容小抿了一口茶,撑着脑袋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仍旧不咸不淡的,可就是那漫不经心的一声“呆子”念着总有股别样味道。
  洛源轻睁大眼上上下下忍不住打量他,怪道:“你何时与芷阳这般熟了?”他还一直以为萧容这性子未必瞧得上人家呢,今天来着实挺忐忑的。
  萧容撇撇嘴,无所谓地道:“她既想见我,那便明日吧。”反正看他母皇的心思日后他总得是入白家,对于白芷阳他也没那么讨厌,相反的,比起其他贵族子女还多有一份好感。既然要他嫁,那就嫁呗。
  萧容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空,直接就霸道地定了时间。洛源轻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芷阳明天还要教书去呢。”
  “哦,那我去书院找她便是。”
  “也……好。”
  洛源轻的任务完全了,却还是不打算走,与萧容闲聊了两句,终于还是问起了最是关心的那个人,“边疆战事,最近,最近有消息吗?”
  萧容就知道他会问,只是他迟迟不言自然也不愿多提,如今见洛源轻问起才无可奈何地道:“母皇瞒得紧,我也不知。”
  若是捷报怎么可能瞒着,只怕——
  萧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洛源轻心念一起却一瞬垮下脸,失望地垂下眸,怔怔盯着无波的茶面出神。萧容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却问:“你们两个的婚事不曾定下,她临走时难道就没与你交代一句吗?”
  洛源轻双手紧了紧,咬着唇半响低声答道:“无沙姐说……让我别等她。”这种交代,他宁可不要。
  ***
  白芷阳在书院的课只有上午,白傅涵希望她能有点自由时间精进所学,所以也不曾要她全部心思扑在书院上。
  萧容这一日到得早,在万山壁山脚下等了小半个时辰。他其实也是无聊,一边等人一边悠闲看书也没觉得如何,倒是白芷阳自觉初次邀约让佳人白等了这么久实在是过意不去,下了课紧赶慢赶地往下跑。
  到了那马车前,还不忘先擦一把汗整一整衣服,才上前一步:“见,见过九殿下。”只是说话时气息微喘,怎么听都像是着急跑下来的。萧容撩开车帘,见她额上仍有汗迹颇有些狼狈样,红唇一弯,眉眼开怀。“你慢慢走便是,谁还在你后面催你不成?上来吧。”
  “……”心悦之人便是一个撩发的姿势也能让她这个情窦初开之人回味个老半天,更何况是如今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巧笑嫣然,软语温言的模样?白芷阳整个人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不受控制地目光一直锁着他的双眸。
  萧容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瞧得难得有得窘,轻咳了一声,烫着脸喝道:“还不快上来,你想饿死我不成?”
  白芷阳这才如梦初醒,只是对方的语气颇有些娇嗔的意味,飘进耳里,酥上心头。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却仍是不忘她的男女大防,“这,这……在下不敢越矩。”
  萧容撇撇嘴,瞪了她一眼,一甩帘子坐了回去似是有些着恼。白芷阳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终于还是上了马车。
  上一秒某人还大义凌然的,下一秒就自个儿打脸,只是比起萧容,平日里的心气却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让礼义廉耻都见鬼去吧~殿下,我来了~
  最近勤奋的我又滚来更新~

  ☆、多言必失真不差

  
  车厢里不止萧容一人,他这位主子坐在正中央,理所当然地右手边便有向竹随身伺候。向竹见了白芷阳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行了一礼,便低下头各自给两位斟了茶。
  他离萧容很近,但白芷阳可不敢放肆,迟疑地坐到萧容左下手的位置,与他之间却隔了有两三个人的距离。
  车厢里那矮桌的茶具颠簸了一声,马车悠悠起行。萧容膝上还盖着一本书,似是无心再看,如往常一般撩着车窗帘幕撑着脑袋看外头的街景。
  如今正是五月天气,春意盎然夏日初来,萧容大冬天穿得都轻便更何况是如今这暖洋洋的时候。他外头套的那间薄薄春衫随着略有些百无聊赖的姿势,广袖缓缓下滑。白芷阳本要开口搭话,眼前蓦地晃过一片雪白,想也没想赶紧低下头去,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越发地往车门那边倾斜。
  明明也没有燃香,鼻尖却总是若有似无地飘来一阵清幽,再加上眼前总是飘过方才一瞥下纤细的手腕,她只觉有些口干舌燥,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却越发坐立不安。
  萧容见她局促,想了想,倒是体贴地搭起话来:“虽说我从小长在帝都,不过倒是不曾好好逛过京城。你今天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准备去哪儿?”
  车厢里有声音白芷阳终于是大松了一口气。“我订的是鱼香楼,上次殿下也尝过,不知合不合口味?”
  “怎的又是那里,你不是经常与她们一起吗?这皇城之中就一家用膳的地方不成?”
  白芷阳想了想,“殿下可喜面食?京城有一家面馆据说佐料皆来自西域。”
  “西域,你是说西束?”除了东青和北燕相邻常年战乱不断外,崇山峻岭之外,隔了数千里远,还有西束和南戎两处大国。只不过东青与那两地不曾接壤,且翻山越岭交通着实不便,至今甚少有往来。史册上倘有记载,多是以正规国名相称,但百姓提起便直截了当称为西南二域。
  “嗯,那老板本就是西束人,道路阻隔回不去了,这才留在东青娶夫生女的。”
  萧容本来还以为这人就是个书呆子,意外地竟是知道许多奇人异事,听得倒是津津有味。白芷阳见状自信了不少,越发侃侃而谈,在心上人面前的拘束感终于完全不见了,只觉是挽回了些颜面。
  不过,她却不知,萧容并不是当真挑剔鱼香楼不好,而是故意引她说话让她放松一些。向竹从小就跟着他,主子这些心思自然是能看得出来,只心里还是觉得奇特,当初萧容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孩时,他们主仆二人更像朋友,这位殿下可不止一次说过日后想要嫁个将军。
  然而,他家主子至今对那些个武夫一概无视,除了对莫将军稍有敬意外,只有对这位白四少是超乎常人的关心,甚至连不着痕迹解除尴尬都考虑在内,可见一般。
  但问题是,白家这位嫡女要身份是有,可其实根本没实权;论武艺吧,说都不用说就知道不行。也就是空有满腹酸学问,他还真不觉得自家殿下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管向竹如何想,萧容对白芷阳的态度确实有些特别,小小心动有过,再加上萧旬逸两次提起婚事,他也难免有些认命。
  “上一次在九曲桥,你替我出头,我还如此误会——”
  白芷阳邀约萧容道歉是缘由之一,二来也是为了章友盈之事。只是方才一方欢谈着实气氛甚好,她怕这两件事坏了萧容心情,一下马车就打算解决。只是那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萧容美目在她身上一扫,不甚在意道:“我有那么小气吗?”他甩甩袖,不想提起,反而饶有兴致地问:“你说的面馆在哪儿呢?”
  白芷阳只好带着他先往巷子深处去。那面馆开得隐蔽,也是当初苏算梁随意瞎逛之下才发现的。
  她在前面带路,却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地回头瞥萧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章友盈的事情她既然答应下了总不好食言,可究竟是现在惹人嫌呢,还是等会儿再惹人嫌呢?
  任谁都看出她有话要说,萧容见她吞吞吐吐的,撇撇嘴,干脆先问起来了:“你今日请我来只是要道歉?”
  “唔,其实,其实还想请殿下帮个忙。”白芷阳看了他一眼,萧容没甚反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章公子似是要参加三殿下的选夫宴,友承她寻到我这里来……”
  她没敢再往下说,萧容双眸直直盯着她,明显已经开始有点火气了。他荒唐似地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白芷阳哪里真能放他,追了两步对方无动于衷,一时情急竟是就拽住了他的手臂。“殿下。”
  向竹看着她俩拉扯早已瞪大了眼,萧容亦是一愣,没想到这呆子突然胆子就那么大了。他左右扫了两眼见四处无人便给向竹使了个眼色。向竹点点头,领着两个侍卫守在了不远处。萧容这才稳了稳心神目光落到那人修长的手指上。这人看着文文弱弱,手劲倒是不小嘛。
  向竹一走,白芷阳这才意识到自己举动不妥,赶忙抽回手背到身后。“我,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一时情急,还望殿下海涵。”方才隔着衣袖指尖那柔缓纤细的触觉屈辱始终萦绕不散,令她心神荡漾。可又忍不住暗自懊恼自己孟浪,万一萧容因此对她成见更深该如何是好?
  萧容转过身,唇边那讥讽的笑意还未褪去。“白芷阳,本殿今日便问你一句,章家这亲你可是退后悔了?若是如此,本殿现在还能替你做主,赐个婚又何妨?!”他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好像无甚分量,可那句话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白芷阳赶忙连连摇头。“殿下误会了,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只是友承与我多年至交,如今求到我这里自是不好不应——”
  “那你怎知我就能帮忙?”萧容蓦地一笑,“也对,我既不喜那人,搅合一番婚事也是理所应当。”
  “殿下心性豁达——”
  “没啊,我挺小心眼的,当初见你不顺眼,还就是因为当年撞坏的,小小,一盏灯。”
  “……”
  他语气轻柔,却明讽暗刺,白芷阳哪里应付得来,真是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答应章友盈嘛,这下好了,方才那脉脉温情是彻底不见了。无论她如何解释,萧容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中带刺。
  “白家嫡女向来不出仕,你还是少管的好。”萧容一天的好心情被她败坏得差不多了,见她默然无言,冷冷提醒了一句扬长而去。
  章友盈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他父后参与其中只怕也是母皇授意。当然不是要章友盈当真嫁给他三皇姐,不过是母皇借此给他那位不省心的皇姐提个醒少些动作罢了。
  白芷阳不入官场如何知道这些,便是那些入了朝堂的,又有多少人能看得清?白家既然一直做着那世外高人,如今就不该牵扯。
  萧容的提醒白芷阳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因为又一次惹恼的佳人沮丧之极。每次遇上他,她怎么总是犯那言多必失的毛病啊。
  ***
  “你在他面前为章公子说话了?”
  “嗯。”
  “……芷阳,不是我说你,当初他替你出气,你如今反过来护着章公子,不是打他脸吗?负气而去也是常理。”
  白芷阳哪里不明白,只是一诺千金没有空言应承的道理,所以明见萧容动怒了还是迎难而上。陆千遥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便是换作自己,碰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就算有点好感那也早就消散殆尽了。
  “姓陆的,你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书呆不是来找我们帮忙的嘛,你倒是先给出个主意呐。”
  白芷阳约会不成反而惹恼佳人,沮丧之下就寻了两位好友来方记酒楼想想办法。陆千遥沉吟了一番,“不如这样吧,胭脂水粉你挑一样精致的,回头让小轻再约他,给他赔礼。”
  “这胭脂水粉是不是太俗气了?”她话音刚落,苏算梁就忍不住挑刺。陆千遥斜了她一眼,只问白芷阳:“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这……倒是不知。”应该说,吃不准。
  “那便是了,想那位殿下的性子只怕看不上这些俗物。但若他收下,神情有几分欢喜就说明对芷阳你该是也有几分好感的;若是——”她正分析着,却被雅间外头三声抠门声打断。
  “进来。”
  一白衣少年端着酒壶推门而进,明眸一扫,朝三人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便径直朝陆千遥走去。“让诸位久等了,平日里这酒楼也没甚客人不曾想今日倒是忙不过来了,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三位见谅。这桃花酒今日便算作我的,给三位陪个不是。”
  那少年话是对三人讲的,目光却始终看着陆千遥。陆千遥一笑,站起身来:“方公子说笑了,你我二人交浅言深何必如此客气。”
  那少年便将酒壶放上了桌,亲自替着斟了三杯。陆千遥眸光一转突然又开口道:“说起来,今日来方记却是找方公子有事的。”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檀木小方盒递了过去,“这是我玲珑阁最新制成的胭脂,方公子不嫌弃便拿去用吧。”
  那少年一愣,诧异地看了陆千遥一眼,“无功不受禄,陆少当家可有什么吩咐?”况且女子送男子胭脂,那便不简单只是礼尚往来了。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平日见你妆容淡雅,想着这颜色最是衬你。”陆千遥打开那方盒,小指抹了一点,伸手竟在他脸颊处轻轻一抹。那少年瞬间定在原地,脸上止不住烫了起来,他明显很慌乱,再不敢看对方暧昧的眼神,一把拿过那盒胭脂道了声谢,低着头匆忙退出了雅阁,连声招呼都不曾打。
  屋里又只剩下她们三人,只是苏算梁和白芷阳看着她的眼神极不赞成。“姓陆的,人家好好一个公子没事招惹什么?你还嫌你的风流债不够多呢。”
  陆千遥却一脸坦然地坐回了原位,“我是要告诉芷阳,追男人嘛总要用些手段的,哪里只能凭着喜欢二字。”
  “那你也不能动手动脚啊!”
  “方公子不似寻常男子,我名声不好,他心里自是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于箫: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也用过这一手,原来是跟人家学的啊。
  苏算梁:姓陆的奸诈狡猾,早有预谋,哪里像我这是情不自禁,心之所至~
  更新~
  

  ☆、旁敲侧击问心意

  
  如果说她们七个中最大女人的一个,很意外地剩下六个会齐齐指向白芷阳。
  比如说,男人使小性子,让她忍自然是不成问题,可伏低做小地去哄人家开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白芷阳其实也没深想过这个问题,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哪个少年不顾矜持地跟她闹别扭,所以那就是偶尔心里冒过念头。
  再比如,陆千遥这次让她亲自去买胭脂水粉,但胭脂铺这种地方她死活就是不想进去,总觉得不是一般的丢人。
  可东西总是要送的,白芷阳思来想去的,能送出手,萧容或许会喜欢的,好像就那么一件了。
  ***
  “你最近怎么那么有空,总往宫里跑?”
  白芷阳进不了宫,约人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洛源轻身上。萧容那天被某人气得狠了,如今见洛源轻进宫来,下意识地就把他当成了某人的同党,人家还没开口说话,他就撑着脸一副不待见人的模样。
  洛源轻这会儿才知道为何陆千遥让他在萧容面前不提白芷阳了,看来上一次这两人一定是闹别扭了。“我本来就不忙,倒是你,怎的老待在宫里?”他厚着脸皮凑过去,推推萧容,“反正你也无事,陪我出去逛逛吧。”
  萧容抬着眉,盯着他的脸瞧了好一会儿,直到洛源轻心虚得快撑不住了,才一点头。这呆子最近倒是机灵了,懂得搬救兵来了。
  萧容那天与其说是吃醋,倒不如说是被落了面子又替某人不值,这才憋了一肚子火。正好他还没地方发,有人凑上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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