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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擒妻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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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是火神之女,跟我娶她有何关系?”
“不管是神仙妖魔,万年便是一劫,劫数过后便会法力大增,我担心到时候我的水灵之力压不住如烟体内的魔性,而你是我的儿子,体里留着我们水神的血液,我们希望通过你两人的结合慢慢净化如烟体里的魔性。妖王也有此意,所有如烟出生没多久我们便给你们定了娃娃亲!”
墨凌玄斩钉折铁道:“我这辈子只娶云君一人!”
“我们金木水火土天地五神是远古之神,法力都可毁天灭地,却又彼此相生相克,你父王是土神,我是水神,木神至今下落不明,至于火神则已魔化,而金神一直酝酿着一场毁天灭地的阴谋,只怕他是想杀尽其他四神称霸天下,若不用火神克制住他,只怕天下就要毁灭了!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和云君,只是若是天下都没有了,又岂能容你们的小家!而且最近我察觉如烟身上已有一股魔气,恶湖万年之期还未到,照理不该动荡,我怀疑……”
幽冥殿门被推开来,冥后和墨凌玄走了进来,冥后笑道:“墨儿和如烟的婚事就定在这月十五,刚好是中秋节良辰吉日,妖王如烟你们觉得如何?”
妖王喜上眉梢,连连称好,如烟则满脸红霞低头不语,唯独墨凌玄不言不语,不喜不怒,让人难以琢磨。
作者有话要说:
☆、身孕
暗淡的油灯照着潮湿的牢房更显阴森,云君半闭着眼独身坐在枯草上,蟑螂臭虫在她身边忙碌地穿梭着,门锁突然一动,云君睁开眼来,却见一身红衣的楼风辰正在那撬着锁。
“你怎么来呢?”云君有些惊讶道。
“我白天就来,只是白天人多不敢救你!”
“啪”的一声门锁被打开来,楼风辰推开门道:“快走,巡逻的士兵就要来了!”
云君站起身来犹豫片刻道,“走吧!”
地府已沉睡在夜的宁静里,只剩下灯笼在风中摇晃,云君和楼风辰如同夜间的蝙蝠从屋顶一端飞到另一端,在飞过乾坤宫时云君停了下,乾坤宫里的灯已经熄灭,墨凌玄应该安歇了吧?
楼风辰也停了下来,“怎么呢?”
云君回过神道:“没什么!”
“那快走吧,天就要亮了!”楼风辰催促道。
一白一红如同夜间飞跃的彩蝶,即使在暗黑的夜晚也那般醒目。
花无影着急地盯着那越飞越远的背影,“殿下,他们就要出地府了,不追吗?”
墨凌玄以鼻梁为界一侧隐在黑夜里一侧露在灯光下,明暗交错间形成巨大的反差,看的人心惊,“不追!”,声音比平日多了几份沙哑。
一声鸡鸣打破黎明的暗沉,接着成片的鸡鸣响起,太阳从山的一端跃了出来,暖暖的照着人间大地,只是昔日热闹的叶城今日格外的沉寂,街道的门扉紧锁即使偶尔有几家打开门来不过很快又会关上,街道几处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云君微微惊讶,“叶城,怎么呢?”
楼风尘加快脚步道:“魔物横行,民不聊生,别看了,莫卿卿还在听风楼等着我们了!”
听风楼的门也是紧闭着,楼风辰拿着门环扣了好几声,门才开了条缝隙,门缝里露出一双眼,门童见是楼风辰这才把门全打开来,笑道:“楼公子,你们回来了!”
“你们楼主呢?”
“楼主和青木公子正在二楼给病人疗伤!”
楼风辰听到青木二字,眉头不觉皱了皱,“我们也去看看!”
还没登上二楼便听见哀嚎声,一股难闻的臭味在空气里飘荡着,云君推开门便见不算宽敞的厅里已摆了八位患者,八人都脸色发黑,神情呆木。
莫卿卿戴着手套用银针正为其中一位患者挑着伤口,那伤口浓黑发肿,一股腐臭味正从那伤口散发出来,青木按着那人的手臂避免他挣扎。
还没等云君跨入屋里便听莫卿卿道:“你们先在外面候着,免得被传染!”
这一候足足候了半个时辰,莫卿卿这才疲惫地走了出来,楼风辰连忙殷勤地迎上又是扇扇又是递手绢的,嘴里念叨着,“小卿卿,辛苦啦!”
云君险些扑地,小卿卿?多肉麻的名字!这个楼风辰什么都敢叫,也不看看对方受不受的住。
莫卿卿面色一僵随后极其淡漠道:“唤我卿卿便好!”
楼风辰咧嘴一笑,“好的,小卿卿!”
云君……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进来的是一位穿青衣的小道,“青木师兄,不好了!城西那边又出现吃人的妖魔,师傅叫我们赶过去!”
青木一听连忙拱手道:“各位失陪,我先出去一躺,莫姑娘,云君千万不要出门!”
“这话对莫姑娘说便可,好歹我也是在渡亡河里打过滚的人,打怪,怎可少的了我!”云君一边试着剑一边漫不经心道。
青木不放心道:“这可不是儿戏,云君你还是呆在听风楼里比较稳妥。”
“我说那个什么颜色的木头,还是让云君去吧,她还有些本事,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楼风辰懒懒道。
青木望着云君那把闪着水泽的秋水剑比起他身后背的青峰剑不知强百倍,便道:“好吧!”
“你不和他们一起去?”莫卿卿道。
楼风辰笑嘻嘻道:“若我也去了,谁来保护你!”
青木,云君,青衣小道,三人便往城西奔去。只见街边不少屋子被踩踏,路旁不时散落着男人女人的手脚和头部,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云君顿觉一阵恶心。
“你们看!”青木指着前方道。
云君抬头看去,只见百丈余外一个比房屋还高出半截身子的巨怪正缓慢移动的身子,巨怪脖子上套着几根巨链,巨链的尽头是跟青木一样装扮的道士,那些道士不仅没有困住巨怪反而被它拖着走,那巨怪还时不时探个手,从屋子里摸个人来打个牙签。
青木手持三尺青锋踏着巨链往那巨怪的眼睛刺去,那巨怪躲闪不及,一只眼顿被刺破血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嗷”的一声怒吼,云君脚下的土地颤了颤,那巨怪处于暴走状态,巨手一把抓住脖子上的巨链狠狠一扯,那巨链另端的道士顿时被摔得老远,还有个小道不幸被抓当场便被撕成两半,肚里的五脏六腑全都流了出来,云君强忍的恶心此刻完全被激了出来,“哗哗”吐了一地。
“云君,快刺它另一只眼睛!”青木已用那巨链捆住那巨怪的的手脚,那巨怪只在一旁挣扎,一声无法移动。
云君持着秋水剑飞身刺去,“嗷”又是一声巨吼,“啪,啪”几声,它手脚上的巨链被震开来,青木也被震倒在地,却见云君已飞身而去,青木连忙道,“快撤!”
云君并未回应,人和剑化成一道长虹,夹着破天之势,“嗷”的一声惨叫,那巨怪另一只眼连带着头颅都被刺穿来,巨大的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
云君不小心被巨怪的手挥到,落地之时退了好些步才闻稳住身子,青木连忙道:“云君,你没事吧!”
“没事,唔……”云君又开始狂吐起来。
这一吐吐到听风楼还没停歇,莫卿卿看不下去了,“怎吐的这般严重?”
云君有些气虚道:“画面太血腥,胃一时没受住!”
莫卿卿并不认同,“青木和其他弟子都没事,唯独你吐的这般死去活来,不会是吃错东西了,让我看看!”
“可能也是,以前见这种场面觉得没什么,胃都受的住!”云君以前做的便是杀人的勾当,若是见点血便吐成这样,估计她在天字楼里早就吐死了。
莫卿卿素手搭在云君的脉搏上,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云君见装便试探道:“我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吧?”
莫卿卿摇了摇头。
“病入膏肓?”
莫卿卿还是摇了摇头,云君急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有病还是没病,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你怀孕了而且已有两月!”
一石激起千层浪,云君有些不置信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面竟然住了个小生命,一股喜悦染上她白皙的脸庞,很想立即飞身到地府告诉墨凌玄这个消息。
青木也有些不置信道:“你竟然也能怀孕!”
云君随手就赏了他个爆头钉,“什么叫我竟然也能怀孕?”
青木有些尴尬道:“你一直穿着男装……”
“随规定穿着男装就不能怀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忘记你是个……”青木面对云君虎视眈眈的眼神,那个“女子”很识时务地咽了下去。
云君睨视着青木,“我是个什么?”
青木改口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人,所有没想到你会怀孕!”
楼风辰斜视了眼青木,“巧言令色!”
青木正要说些什么,突听外面一阵风铃声起,青木脸色一变,“有魔物入侵!”
只见一道紫色闪电刮过碧翠的大门,楼角悬挂的风铃急剧地响起来,碧翠的大门被一股强劲的紫风推开来,紫风所到之处草木皆枯。
云君按住腰间的秋水剑,紧盯着这团莫名出现的紫风。
紫风在云君三丈开外停了下来,风影散去却见一位紫衣的女子,“姐姐,不要紧张,我只是过来给你送喜帖的,呵呵!”来者正是如烟。
作者有话要说:
☆、被掳
云君淡淡道:“什么请帖?”
如烟笑道:“姐姐或许不知,我一出生便和凌玄哥哥定了娃娃亲,伯父伯母觉得今年中秋节是个良辰吉日便想让我们把婚事办了,凌玄哥哥正忙着筹办婚事,无法给姐姐送请帖便叫我送来,到时还请姐姐赏脸!”
娃娃亲?中秋之日成亲?这又是那出跟那出,云君笑眯眯道,“那就恭喜你们!你把请帖搁在这便可!”
这一笑生生激怒了如烟,她从地府一路狂奔而来,要的不过是云君的崩溃和眼泪,然后再以胜利的姿态转身离去,却不想云君这般风轻云淡。
她恨云君恨了一千年,恨不得吃云君的肉食云君的骨,只是当她得知她就要和凌玄哥哥成亲时,便又很想让云君活下来,也让云君尝尝她这一千年受的嫉妒之苦,风轻云淡,哈哈,她到要看看云君能风轻云淡到几时?
“姐姐不会以为凌玄哥哥真的喜欢你吧?咯咯!我和凌玄哥哥几千年的感情岂是你能插足的,比如有一天我们俩同时掉下炎崖,凌玄哥哥救的定是我而不是你!”
如烟扶了扶发上金凤步摇娇笑道:“请帖已送到,如烟就不打扰姐姐休息!”说完人便如同来时般化成一团紫风消失在听风楼外。
鲜红的喜帖搁在桌上,封面上的喜字是用铂金铸造而成,兰花绕边。云君随意翻开这精致的喜帖,只见请帖上最顶端写着“喜结良缘”四个大字,云君一眼扫过底下密密麻麻字,却见墨凌玄三个大字正落在最低端,“哇”的一声云君又开始吐了起来,吐到最后只吐出些胆水来。
青木道:“她怎么呢?”
楼风辰鄙视道:“这还看不出,孩子的爹要另娶新欢!”
莫卿卿端来一杯开水,没好气道:“少说一句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回头又对云君道,“簌簌口,你现在有孕在身切忌大悲大喜,凡事都要替孩子想想!”
云君挥挥手,“没事,没事,我哪有那么脆弱!”
莫卿卿狐疑道:“真的没事?”
云君笑道:“别人随便说说便当真,我岂不是累死!”
楼风辰道:“如果是真的呢?”
云君沉默片刻道:“怎会,他不会这般对我!”
楼风辰不禁摇摇头,“男人的心最为薄凉,若非昨日我去救你,此刻说不定你还在牢里跟跳蚤为伍。而且我们逃出来也快一天了,他没来找你倒是那个谁谁先找你来了!”
最后一句戳到了云君的痛楚,自她关入戒狱墨凌玄便没露个面,“或许……他很忙吧?”说完云君自己不禁苦笑一声,若是忙能成为理由,只能说明自己不重要。
莫卿卿道:“好了,中秋时节楼风辰你带云君下地府瞧瞧便知真假,何必在这瞎琢磨呢?”
云君笑道:“也好!”
又到了一年的中秋,往年的中秋都是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各种花灯悬挂街上男女老少都会出门一游,今年的中秋却没人敢出门,整大街除了游走在屋檐上野猫便只有吹着窗棂“哐当”做响的夜风,整条街上弥漫着萧条的气息。
听风楼两边的花草字画换成了嫦娥奔月图,本想给这节气添些气氛,奈何整个天空都灰黑一片,谁又看的清楼两边的字画呢?
莫卿卿坐在水榭里浅酌小酒,石桌上摆着花生月饼一些口食及一坛上等的女儿红,青木也坐在水榭里。
莫卿卿把酒杯推到青木跟前,“要不要也来一杯?”
青木淡淡道:“观规不能饮酒!”
莫卿卿一笑,“那就不勉强你!”头一仰一杯酒一饮而尽,白皙的两颊上飞上两朵红霞,星眼朦胧起来。
青木按住莫卿卿酌酒的手道:“你不能再喝了!”
“为何不能再喝?我又不用守什么劳子的观规,我想喝多少就和多少?”说着又是一杯酒下喉。
青木夺过酒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莫卿卿笑了,笑格外的妖娆:“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谁,如果你什么都不是,请把酒杯还我,若你看不下去,你可以走!”
酒杯又被青木放回桌上,莫卿卿又笑了只是险些把眼泪给笑出来,“你青木果真是好样的!”
清澈的酒水漫过杯口才停下,莫卿卿素手一握却握了个空,莫卿卿愣愣抬起头,却见青木已端起她喝过的酒杯一饮而尽,“我陪你喝!”
莫卿卿眉毛一挑,“不守观规呢?”
“为了你可以不守!”
莫卿卿收起了笑容,“你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青木沉默下来,莫卿卿又笑了,“或许有一天我死在你面前,你才会觉得不负我年华!”
青木脸色一变,抱住莫卿卿道:“不许你说傻话!你要活的长长久久的!”
活的长长久久就是件好事吗?昙花一现又如何,至少曾经灿烂过,而她呢?
莫卿卿苦笑一声抬头看着天空,月终于穿过重重黑云露了出来,莫卿卿指着那月道:“你看那月色多美,竟是红色的!”
青木也抬起头来,果真见一轮红月挂在天幕,红如残血妖艳而不祥,道记里有这么一句话“红月出,群魔舞,”青木下意识抱紧莫卿卿。
大雪纷纷,只见雪海里两个人影在雪中前行,如同大海里两片单薄的帆叶,云君拢了拢斗篷抖落下些雪来,“还没到吗?我们都走了好些时辰了,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走在前面的楼风辰顿了顿,有些尴尬道:“这地府太大走错也难免!”
一阵喧鼓声透过重重雪花传了过来,楼风辰脸色一喜:“前面好像有锣鼓之音,我们去看看说不定地府就在前面!”
两人继续往前走,果真见到一支红衣队伍扛着一顶喜轿在大雪里缓缓行走着,如雪地里绽放的杜鹃花泣血红艳,生生灼痛了云君的眼,锣鼓声声,似要把这天敲破。
楼风辰见云君脸色有些难看便道:“还要往前吗?”
云君脸色苍白神色坚决,如同冬日里的冰一般,坚硬却易碎,“既然有人大喜,自然要去凑凑热闹!”
两人跟着迎亲队伍走着,绕过一座水晶做的桥面,云君记得当年她就是在这第一次主动抱墨凌玄,不想却被他拒绝了。如今这桥面已挂满红色丝绸红艳而喜庆。
“前面是去不了!”楼风辰指着桥的另一端道。
云君看去,只见桥的另一头站满迎亲的护卫,红艳艳的一大片。
花轿是红艳艳的,花轿里走出的新娘是红艳艳的,唯独牵着新娘手的男子却一身紫袍,身上只系了个大大的红色绣球。
云君身一颤,用力扶住桥身才没让自己倒下来,原来如烟说的是真的,而她以为只是句戏言,一口血吐了出来,血落在洁白雪地里勾勒成“红梅”的形状,那猩红的“花色”竟比那红艳的嫁衣来的浓烈许多。
“你没事吧?”楼风辰小声道。
云君摇摇头,解开系在脖颈上的红绳道,“我没事,你帮我把这块玄玉交给新郎官,就说一个朋友给他的贺礼,祝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墨凌玄好似感应到什么,迅速抬起头来,却见一红衣男子从桥上走过来。
楼风辰还没过桥头,便被护卫拦了下来,楼风辰隔着众仙喊道:“喂!那个新郎官,我是给你送贺礼来的!”
“放他过来!”墨凌玄声音有些暗哑。
一块还带着体温的玄玉落在墨凌玄手心时,那冰冷神情终于有了裂痕,“她呢?”
“她说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墨凌玄不顾司仪的阻难快步越过众仙,走到桥的另一头,宾客旁仙不知发生什么事也纷纷往桥头挤去,只见光与影交界处一白衣女子袭地而坐,白的雪白的衣白的脸,惟一的墨色便是那倾落而下的墨发,黑白交错间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墨凌玄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手道:“冷吗?”
冷吗?云君抬头,望着昔日温暖过自己的男子,笑道,“恭喜!”
墨凌玄手僵了僵,却还是落了下来想扶起雪地里的云君,却被她避开来。
“以后你还是你的仙中神,我还是我的人间客,从此不复再相见!”云君说的极淡也极缓仿佛每多说一个字便耗尽她生命一分。
从此不复再相见!墨凌玄的身子晃了晃,却仍温柔道:“地上凉,快起来!”
如烟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挽住墨凌玄的手臂,鲜红的喜帕下露着鲜艳的娇唇,“姐姐也来了,快往屋里坐冻到姐姐可不好,相公你说是吧?”
楼风辰扶起云君,轻声道:“贺礼已送到,我们走吧!”
“好!”云君回了个灿烂的笑,有些人笑的越灿烂,内心越悲伤,云君便是这样的一人。
墨凌玄的手伸在空中,想抓住些什么,最后还是无力垂落在袖里。
还没走多远,便见一道紫色闪电袭来,云君便觉全身动弹不得,黑眸里清晰映出墨凌玄稍纵即逝的悲凉。
只见黑夜下一女子脚踏火云而来,红衣紫发美艳而妖治。
“是魔神,是魔神!她怎么出来呢?”宾客众仙陷入了恐慌。
那女子娇笑道:“差不多过去了一万年,还有劳大家记得我火魔!哈哈!”
妖王失声道:“铭月!”
妖王这一唤成功将魔神的注意吸引到他身上,万年前的的恩恩怨怨顿时充满魔神的大脑,那头如绸缎般紫发瞬间变成了红色,那是魔神发怒的征兆。
“妖王,你也在这!”声音如冰,带着刻骨的恨与怒,手掌间化出一个熊熊火球。
“茗月,一万年的时光你还是没什么改变!”冥后提着水晶流弓而来。
“哈哈!原来是冥后,你也没什么改变,一样的气势高昂!不过一万年后我到想看看是你的水力强过我的火力,还是我的火力强过你的水力!”说话间无数火球如仙女散花般落了下来。
冥后拉开水晶流弓,流弓如满月一松手无数透明的水箭飞驰而出,水与火相击化成一股股浓烟。
浓烟散尽后,魔神已不见了,连带着云君和如烟也消失不见了。
“哈哈,想要人便到炎崖来找!”
听到“炎崖”二字,众仙神色变了变。
作者有话要说:
☆、木神
地府有处崖叫炎崖,崖下常年不熄地燃着熊熊烈火,这烈火不畏水不惧冰,能焚烧世间一切,即使大罗神仙也会被烧的灰飞烟灭,众仙便给这火取了个名叫作“涅槃火”。
云君和如烟被一束长长的红发缚住挂在那崖壁上,崖下是一片汪洋火海,火海的热气蒸红了崖壁上的岩石,云君也被这热浪蒸的透不过气来,全身冒出的汗水还没来得及让云君凉快片刻便又被蒸干了。
如烟关心道:“姐姐是凡胎,这热气不知受不受得住?”
云君没有做声她已没有出声的力气,只希望赶紧逃离这一切。
墨凌玄已赶至崖前,随后冥王冥后妖王等众神仙纷纷抵达。
妖王焦急道:“茗月,茗月,你对我要打要杀都是应该的,只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快放了她!”
“放了谁?是这穿白衣的女子还是这嫁衣的女子!”魔神漫不经心道。
妖王踌躇,若是他说放了那穿嫁衣的女子,依茗月的个性说不定便把如烟给扔入那火海,只是若说放了白衣女子若真放了她如烟便遭殃了,便道:“两个都放了!”
“不可能,只能放一个!小子,你来说,你说放谁我便放了谁,听说这里面一个是你未来王妃,一个是你的青梅竹马,哈哈!真的好期待你会选了谁?”魔神指指站在不远处的墨凌玄道。
听到这话云君也睁开眼看上墨凌玄,如烟也焦急地看着墨凌玄,冥后也有些焦急道,“墨儿,只能选如烟!云君会没事的!”
妖王催促道:“快选如烟!”
墨凌玄紧握袖中的拳头,沙哑道:“那个红衣女子,你……放了她!”
云君闭上眼,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流了下来,很快又被热气蒸干。云君只觉身上的缚束一一散去,她如同失去翅膀的鸟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往下坠去。
“姐姐不会以为凌玄哥哥真的喜欢你吧?咯咯!我和凌玄哥哥几千年的感情岂是你能插足的,若有一天我们俩同时掉下炎崖,凌玄哥哥救的定是我!”
救的果真是如烟,呵呵,她以为她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位,其实她至始至终才那是可有可无的一位,即使就是这般被烧为灰烬,大概世上不会有人为她流一滴眼泪吧!也好,就让她葬送在这熊熊烈火之下化为灰烬归为尘土,对这个红尘她已倦了……
腹部隐隐作痛起来,云君想起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这高温让她肚里的孩子难受起来,难道也让这小生命活活烧死在这烈火之下,她的孩子这世上她唯一的一个亲人,还没来的及感受生命的阳光便要承受这焚烧之苦吗?
云君睁开眼,双脚狠狠踢上旁边烧的通红的岩壁,鞋底很快便被溶烧破来,炽热的温度如同烙铁一般烙在云君的脚板上,云君忍不住惨叫一声,却反手抓住那通红的岩壁往上攀登,一股焦味从云君手掌传来。
只是岩石那般灼热,手如何握都握不住了,云君的身子又开始下坠,她心里一阵叹息:“孩子,娘亲还是没法保全你,即使尽了娘亲最大力量……”
“啊呀!你们看她又开始下坠了!”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她会爬上来……”
崖上围满了众神仙,却没一个人出手相救,毕竟这是炎崖下面烧的可是涅槃火,即使他们是神仙也会被烧的一干二净。
终于,一紫色背影如同闪电一般也坠入了万丈火海,如烟失声喊道:“不要!”却为时已晚,那一抹紫色消失在仙群里,众仙噤虚,“跳下去的可是地王之子!那可是涅槃火,能烧尽一切的涅槃火!”如烟坐在崖上不禁哭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墨凌玄飞身抱住坠落的云君,云君挣扎的厉害,墨凌玄柔柔道:“让我抱一会就好!”
温度越来越高,云君也失去挣扎的力气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燃烧起来,特别是左耳疼的最为厉害,疼到极致之时反而感觉不到疼痛,一股清灵之力正从左耳源源不断传来,云君感觉她的灵魂越来越轻好似脱离了她的身体,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开始充斥在她大脑里,她的灵魂可以在这些记忆里不停穿梭。
她灵魂穿梭到记忆的源头,却见见一颗玄木从一片肥沃的土壤里生长而出,然后又经过几万年的时光化成一朵莲又经过几万年的时光才化成一位少女,云君又挑了个最近的记忆穿梭进去。
那是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庭院,庭院里树叶葱葱,荷花姣美,一女子的哭喊声传来,云君寻声而去,却见一木床上一女子正在生产,一位青衣男子在旁焦急的候着,云君愣了愣,这位女子怎这般熟悉,与莲月镇的幻境里的画像一模一样。
一声啼哭划破夜的宁静,“生了,生了,是个千金!”产婆高兴道。
这孩子与别家孩子不同一出生额上便刻着六瓣赤莲。
“我肚子还很痛,好像还有一个!”床上的女子虚弱道。
“啊呀!不会是双胞胎,让我摸摸!”那产婆道。
“果真还有一个,小娘子,快用力,那孩子也快出来了!”那产婆道。
房子蓦然一动,如同轻微地震一般,床上的女子苍白的脸上更为惨白,那青衣男子关心道:“怎么呢?”
那女子有些慌张道:“有人在闯阵!快把孩子抱过来!”
那女子抱着孩子不顾疼痛坐了起来,旁边的产婆也急道:“小娘子,孩子马上要生了,你这般坐着孩子怎么生出来,快平躺!”
那女子好像没听见,修长的食指在刚出生的婴儿额上化了个三角,那婴儿额上的赤莲消失不见了,那女子亲了亲婴儿红嫩的额头:“孩子,娘亲若躲过这一劫定会去找你,若躲不过,你就在人间好好的活下去,忘了娘亲。”
云君不知为何流下眼泪来,忍不住想伸手抱住那女子,手指却穿过那女子的身躯。
只见那女子在那婴儿上空画了个六凌符号,那六凌符号闪过一道光便和那婴儿一起消失不见了。
随后屋外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声,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来进来两位男子,一位身穿道袍,一位身穿玄衣,那玄衣男子手持弓箭,当见到正在床上生产的女子时,犹豫起来。
只听那道士道:“你若不趁她分娩之际射中她,你将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接近她!”
就在那女子诞下一男婴瞬间,一支利箭直插那女子胸口,血流满地,记忆便在这停顿了。随后便是属于她自己的记忆。
云君睁开眼,泪流满面,“娘亲,哥哥!”
双胞胎里其实最后出生的才是老大,原来她一直寻找的婴儿是她那未谋面的哥哥。
一声清脆的凤吟响彻炎崖,众神仙寻声望去,众人一滞,只见一白衣女子身坐火凤脚系玉铃从炎崖飞出,风扬起那女子的三千发丝,额间六瓣赤莲如火如荼,火光映红她的容颜,那般绝世倾城,如高山白雪里一朵盛开的赤莲高洁而淡漠,而她身旁站着的正是刚跳下火海的墨凌玄。
“她竟然是木神!她竟然是木神!”众神群仙一阵喧哗。
失踪多年的木神终于归位,难怪众神群仙找不到她,原来她的神力一直被封印,只是这“涅槃火”不仅未把她烧尽反而激发出她体内的神力,也算是几几万年来仙界一大奇事。
火凤在楼风辰旁落了下来,云君冷冷道:“请下去!”,墨凌玄从火凤背上下来,神情有片刻的失落最后又回归到先前的淡然。
楼风辰跳上火凤,惊叹道:“你不仅没被那火烧死,反被那火激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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