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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成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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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后自己去御医苑拿。”
  说罢,祁天岚一脸春风笑意的先行上了马车。
  慕斯寒一听祁天岚又提起那药,脸上“刷”的,灰了。
  杜小萌见慕斯寒走神,伸手勾下他的脖子,踮起脚偏头在他脸颊印上一吻,笑着对成功拉回注意力的慕斯寒道:“白天可以想我,晚上最好别想我。”
  慕斯寒一挑眉,不赞成。
  杜小萌对他的意见置若罔闻,接着道:“第二,不准再泡寒玉池。”
  那个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虽然可以压抑一时的某些冲动,但后遗症却十分凶猛,而这后遗症肯定是由她杜小萌来承担的。若是他再泡个几回,那么下回相见之时,即是她杜小萌骨头散架之日。毫无疑问的。
  慕斯寒一皱眉,求解难。
  杜小萌伸手摸摸他英俊的脸,善解人意地温柔笑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慕斯寒点点头,表赞同。
  杜小萌眸中柔光四溢,唇角依旧温柔,她甜美一笑,说道:“若是实在控制不了,你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慕斯寒:“……”
  仅留下此一排六点,以表达心中的无奈以及无语。
  ******偶是温馨滴分割线******
  杜小萌:相公,我们成亲吧。
  慕斯寒:嗯?娘子,我们还没成亲吗?
  杜小萌:……我们就花了九块钱领了一红本儿。
  慕斯寒:那就行了,明媒正娶,符合程序。
  杜小萌:可是我们没有举行婚礼!没有仪式!
  慕斯寒:乖,那个太麻烦了,有本就行。你是我老婆,谁都别想偷走。
  杜小萌:呜……你不爱我。
  慕斯寒:……我们还是举行个婚礼吧。
  杜小萌:你为啥突然改变主意了?
  慕斯寒:嗯,因为解释爱不爱你这个问题,比举行仪式还要麻烦。
  杜小萌:……

  她从吻别,走到思念

  最后离别时,慕斯寒杜小萌两人并没有执手相看泪眼,也没能无语凝咽,更没有出现慕斯寒追着装了杜小萌的马车,一路洒泪狂奔的经典画面。当然,这个画面只要随便想想,就足够让人背后寒毛挺立,状式十分惊悚。
  我们所能看到的画面是,慕斯寒将杜小萌抱上马车,让她面对着自己悬腿坐在赶车位的边沿。
  他将身子慢慢地压下来,带给她一种窒息的压迫感。杜小萌微一愣神,一阵熟悉的紧张感瞬间划过脑海,立即让她恼怒地羞红了小脸。
  慕斯寒低笑,将她的小心思看了个通透。他双手分别撑在杜小萌两侧,俯下身,将头伸了过来。
  杜小萌望着慕斯寒淌着墨汁一样涌动的眼波,只觉得背后一紧,她抬眼迅速地将周边环境扫了一眼,忽然发现原本站在旁边的人,居然一个都不见了,就连车里的祁天岚也都识相的拉下了车帘,这才乖巧地闭上了双眼。
  耳边传来慕斯寒一声轻笑,一处柔软的双唇落在她的眼窝,香溢,微凉。
  杜小萌睁开眼,娇嗔地瞪了慕斯寒一眼,这个吻降落的地点似乎与她的期待有所出入。
  慕斯寒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唇角又弯了几分,他抬起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杜小萌浅粉色莹透的脸颊,目光柔和地随着指尖,在她脸上来回扫动,他细腻醇澈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扫过她心头,他说:“等我。”
  杜小萌瞬间柔软了。
  她以为,对一个不懂浪漫为何物的古人慕斯寒来说,这已经是他所能营造出浪漫氛围的极限了。毕竟,她不可能期待每天都在蜡烛下吃晚饭的他,制造出什么浪漫的烛光晚餐,也不能期待他将这句话换成蓝调风情的:“waits for me。”
  加之,他是那么的好看……简笔勾勒的完美线条,好看的舒眉,好看的墨眸,好看的鼻挺,好看的……好看的下巴,好看的……尚存她体温的薄唇。
  杜小萌嘟起小嘴,扬扬右眼,说道:“这边再亲一个,不然不公平。”说罢自觉地又合上了眼。
  慕斯寒十分享受这样的任务指令,浅笑着,配合地在杜小萌右眼窝又印上一吻。
  杜小萌还没睁眼,又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粉嫩的小唇,撒娇呢喃道:“还有这里。”
  杜小萌说完倒是自己先红了脸,她心里想着,此举说不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不能如偿所愿,还会被慕斯寒说成是女流氓,顺带附赠一记白眼。
  杜小萌心里当下有些后悔,见慕斯寒久久没有动作,她嘟起小嘴,睁开了双眼。
  这双眼一睁,她便真的后悔了。
  慕斯寒眯起笑眼,捧过她的脸颊,倾身将双唇压下,四片唇瓣瞬间柔软相贴。温柔辗转间,慕斯寒已撬开贝齿,灵蛇一般滑入了杜小萌口中,时而攻强夺势,时而温柔缠绵,勾得杜小萌双颊嫣红一片,嘘嘘娇喘不止。
  “咳咳。”马车内传出祁天岚的一阵轻咳,柔和中带点尴尬的言语随后而至,“虽然我不想在情到浓时打扰到你们,但是我很担心,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马车会散架。”
  杜小萌回过神来,猛得推开慕斯寒,被祁天岚这一言语更是惹得小脸染红一片。
  她睁着双眼,眸中的目光娇羞里带着几分甜蜜,深深地凝视了意犹未尽的慕斯寒一眼,扬起明媚的笑漾,对他甜声道:“慕哥哥,我在宫里等你。”
  ******偶是一路心波荡漾,一路驶向皇宫的分割线******
  几日后。
  当杜小萌站在琉璃瓦砖和红漆高墙组合的高阔宫门前时,突然有了一种“车中方几日,世间已千年”的感悟。
  慕斯寒唇角的微凉似乎还留在唇边,而抬头一望,她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这高耸的宫墙之中。那延绵不断的红色墙帷,来回曲折,层层叠叠,一围绕过一围,一圈环过一圈,好似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难怪古人有云:“一入宫门深似海。”如今一看,果然贴切,这门确实很深。
  杜小萌没有一般女子入宫时,心头的那份沉重,既不欣喜,也不哀愁,风轻云淡倒也算是一派轻松。
  祁天岚将她安置在晨岚宫。这里是祁天岚的皇子时候,居住的地方。自他登上帝位之后,便移居到了正殿,后宫里一串的某某庭,某某阁,某某居,某某苑,他住都住不过来,这里也就自然一直无人的虚置着了。
  不过,自古以来,宫廷之中除了冷宫之外,再没有人住的地方,也不会没有人伺候。没人住没关系,宫里这些宫女太监就伺候着这些板凳桌椅,每日擦得光鲜亮丽,跟漆了新漆一样暗光流动光彩照人。
  杜小萌一脸镇定地踏进了这座,她此生见过的最豪华的别墅。
  别墅为何标准?
  前有庭院,后有水池,独居独户,安保齐全。
  豪华为何标准?
  庭院。杜小萌绕着走了三圈,终于确定自己不会迷路,能找着进正庭的门,这才晕乎乎地走了回来。
  水池。你是问种花的,养鱼的,还是洗澡的?(萌语:很好,还没有发展到再有一个泛舟的水池那么变态。)
  独居独户。整座宫殿分前厅,中苑,和寝殿,外带一干见了她就跪下自称“奴才”“奴婢”的佣人,不知道这算不算……独居独户呢?
  安保。除了最外层的宫门外,那两个站得笔挺,一手握着大刀,如同门神一般毫无表情的侍卫之外,这晨岚宫便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
  最近社会治安不太好,特别是住在众多乱党口中得以诛之的皇亲国戚旁边,这样的保安标准,也不知道究竟够不够安全。
  杜小萌看着这座豪华的宫殿,静静地沉默,一脸的淡定,十分大气。
  这几年在京读书,杜小萌故宫天坛也游过不少回,但隔着历史久远的时光,似乎从未有过如今这般,如此强烈的身临其境之感。
  她曾浅学过一点风水讲究,粗略一看,就知道这屋子里的摆设都是被精心设计过的。
  强压住心里那阵刘姥姥逛大花园的激动,杜小萌细细抚过眼到之处,每一个被悉心照顾的细节。心中由衷感叹,千年岁月中,流逝的不仅仅只有文明。
  杜小萌这厢还未感叹完,那边就被身旁的响动吓了一跳。
  她偏头往下一看,正好见到一个女子跪在她脚边,而刚才那声巨大的“扑通”闷响,自然就不难猜到是由她发出来的。
  杜小萌眉心一皱。其实她并未看见跪在地上那人的脸,从她的角度看下去,最多只能看见一颗低垂着,就快要挨着地了的脑袋。而确定她是个女子,也只是从她的穿扮发式判断出来的。
  杜小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出声说道:“抬起头来说话,大白天的埋着个头,怪吓人的。”
  跪着的女子身子一僵,似乎不太习惯杜小萌的自来熟,愣了片刻才抬起头来回话道:“奴婢是皇上特地指给姑娘的近身侍女。”
  杜小萌看着那张清秀却颇为严肃的脸,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转身走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问道:“这么说来,你原本是皇上身边的宫女?”
  女子虽听话地抬起了头,但依然视线微垂,并不与杜小萌眼神交流。听了杜小萌的提问,不慌不忙地答道:“是的,奴婢跟在皇上身边已经五年了。”
  杜小萌轻应一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女子似乎是入宫多时,资历不浅的宫女。只见她神情淡定,既不慌张,也不胆怯,与杜小萌一问一答间,对答如流地回道:“奴婢名为瑾陌,今年刚逾双十。”
  杜小萌拉长音调,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点点头,笑着对瑾陌道:“原来是锦年郡主出嫁前的贴身丫鬟。”
  跪在地上一直十分镇定的瑾陌,听了这话后,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头又向下垂了几分,杜小萌也分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
  静了两秒,瑾陌才仓促地回话:“是,奴婢本是慕容将军府上的丫鬟,小姐出嫁后,便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伺候。”
  杜小萌面上依然温和的淡笑着,心里头早就咬牙切齿地慰问了祁天岚一百八十遍。
  她杜小萌虽然没有真枪实弹的,参与过宫斗这项高智商级别才得以入席,体力与脑力并重的伤神运动。但也通过各种形式,阅读浏览过大量前辈的宝贵经验。
  谁不知道,在这个稍不留神就要魂飞天堂的鬼地方,最可怕的不是外敌的宫斗,而是对身边人的提防。
  不是有句话叫作“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么。
  这个瑾陌是不是清楚她的身份,杜小萌还不知晓,但她对这个瑾陌却并不陌生。要知道,在《决宫》里,她的戏码可是不少,而她对慕容锦年的忠心不二,也是杜小萌所清楚明白的。
  这个叫做瑾陌的女子,是慕容锦年最贴心的丫头,加之两人年岁相当,自小一块在将军府长大,两人亲如姐妹。那种岁月积累起来的深厚革命友情,可不是她杜小萌随便是几招怀柔手段,就能轻易打破的。
  听听这名字,瑾陌,锦年。杜小萌想,若不是为了避忌身份上的悬殊,慕容锦年在替她取这个名字时,或许早就用“锦”字,而非“瑾”字了。
  她与慕斯寒的关系,不是什么遮天盖日的秘密,总有一天,等慕斯寒一回皇宫,这些枝节相绊的事情就会浮出水面。
  再说,慕容锦年不是也要回宫了吗。
  不管祁天岚此举意为如何,杜小萌料定他绝不是随手丢给她一个近身丫鬟这么简单。
  瑾陌于杜小萌来说,简直就一个定时炸弹。而祁天岚,并不是不清楚。他就算是丢给她一个会惹事的迷糊鬼,也比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强吧。
  杜小萌敛了思绪,保持着亲人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跪在地上的瑾陌身边,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又朝她眨眨眼,甜声笑道:“瑾陌姐姐比我大上三岁,今后我就管你叫姐姐吧。”
  瑾陌抬头遇上杜小萌的笑眼,眸光一顿,瞬而又低下头,变成了之前温顺卑微的模样:“姑娘是主子,这句‘姐姐’,奴婢是如何也担不起的。”
  杜小萌拉过她的胳膊亲昵地挽住,笑着轻嚷道:“怎么担不起,我这刚入宫,什么都不懂,今后还不得瑾陌姐姐多多提醒招呼,不然惹了祸,还得给皇上添麻烦。”
  就在瑾陌与她眼神交汇,停顿的那个片刻,杜小萌瞬间就知道了,这个瑾陌对她与慕斯寒的事情是清楚的。即使她掩饰的极好,甚至避开与杜小萌的眼神交流,但在那一个瞬间,瑾陌眼中的警惕,是明明白白毫无遮掩的。
  若是没有拉上慕斯寒,她对杜小萌这个毫无了解,也并未接触的人,是不会如此警惕的。
  瑾陌自然是不知道杜小萌心里想着什么。不得不说,多年来,从将军府,再到皇宫,她被奴化教育的非常到位。
  此时她便低着头,对杜小萌说着标准奴仆的乖巧话:“服侍主子是奴婢应该做的,还请主子安心,能说的能做的,奴婢都一定会替主子安顿好。”
  杜小萌皱起眉头,嘴巴不悦地微微嘟起,朝瑾陌道:“奴婢奴婢的太难听了,以后别这么叫了,听着我难受。若是你不爱听我叫你姐姐,那我今后就叫你瑾陌。你叫我什么都行,就是别叫主子。”
  瑾陌顺服地应了声“是”。
  杜小萌朝她满意地一笑,满心欢喜地转身去欣赏她的新窝去了。
  虽说进了个内贼,背了个炸弹。杜小萌心里不太舒爽,但她也不能咋咋呼呼地跑到祁天岚的地头找他算账。
  毕竟,宫廷之地是个敏感的地方。今日她入宫,进驻这晨岚宫,已经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若是她还在那么多双眼睛热切的关注下,去找祁天岚。
  暂且不说皇帝是不是她这么轻易就能见到的,光是这份沉重的注意力,就能让她举步艰难。况且,她也不知道去他那的路怎么走,要是走丢了可就丢脸了。
  所以她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毕竟这个炸弹还没到爆炸的时候,而她,也暂时没什么东西好被偷的。既然瑾陌是祁天岚的人,那么,在慕斯寒回宫,或是慕容锦年回来之前,她都还是安全的。
  心里这一想明白,杜小萌便轻松了不少。
  难怪古人发明了一个词,叫做“舟车劳顿”。这几日一直坐车赶路,虽然是皇室级的高级驾座,但依然让杜小萌累不堪言,好在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说起来时间过得也算快。
  摒去了要来伺候的宫女,杜小萌一个人在大大的浴池里,泡了香喷喷的花瓣澡,洗去一路风尘,身上的疲劳也消散了不少。
  看着雾气腾腾的池面,她突然想到了暮涟山庄西寒苑,慕斯寒屋子后面那个寒玉池。似乎还能在瞭瞭的雾气里,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
  他从池子的那一头,带动着粼粼水波,慢慢地走到自己面前,垂下闪着墨色光亮的眼眸,静静地凝视她,然后伸出修长的手臂,揽过她纤细光滑的腰肢,一把将她搂到身前,两人的身子紧贴着,浮动的水纹,在他们身上打着漂亮的波光,动人的美好。
  接着,他低下头……
  杜小萌耳根漫起一阵火烧般的灼热,她恼怒地轻轻拍了拍自己湿漉的脸颊,皱着眉,像是要甩开什么似的摇了摇头,起身出了浴池,抹净身子,换上睡衣,进了卧房。
  脑子里却不断盘旋着一句话: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躺到松软的大床上,杜小萌抱着被子,眼皮就开始往下沉了。
  说起来这几日确实累了,光是之前慕斯寒对她如同“最后的晚餐”般的折腾,就已经让她元气大伤,体力不济。之后紧接着又是一路的车行,几天下来倒真成了她那句戏言:全身上下都要碎掉了。
  杜小萌合上眼,迷迷糊糊间又看到了那张脸,她笑着撑起力气伸手去触摸,可是刚一碰,那脸就淡成了青烟,消失不见了。
  她努努嘴,一脸不开心地换了个方向睡,谁知道这一次,她还没来得及见到那张脸,就感觉到身边的床位似乎躺进来一个人。
  杜小萌强撑着困意,提起沉重的眼皮,朝旁边扫了一眼,又合了起来。
  大概过了五秒,那双眼睛突然又猛的睁开,瞪得老大的看着之前扫过的那个方向,以难以控制的音调,尖声的讶道:“你来做什么!”
  那人笑弯着眉眼,如水淡淡地答道:“来睡觉。”

  私奔而去,归无定期

  杜小萌强撑着一身沉重的疲惫,拉好衣服,支起沉坠无力的肩膀,软塌塌地倚靠在床栏上。
  她很想瞪大双眼盯住床那头的祁天岚,以示心中的惊讶和怨怒。无奈,困乏无力纠缠着她,刚到皇宫的那股兴奋劲,已经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走了,剩下的只有身体无以抗拒的疲倦,以及仿佛暴风雨一般袭来的困顿。
  所以此刻杜小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半眯着眼,从不知是不是下一秒就将合上的眼缝里,朝祁天岚射出离散的目光,以及用尽量显得还算清醒的声音与他交谈:“皇上,您是不是太久没回来,不认识路了?”见祁天岚躺着没反应,她又贴心地补上一句:“要不我叫人给您领个路?”
  祁天岚含着笑,眨了眨水波轻荡的眼眸,一脸平静地对杜小萌道:“我认得,这是晨岚宫,我的宫院。”他吐词清晰,字正腔圆,字里行间还带着笑意,显然比杜小萌要清醒的多。
  半迷糊状态的杜小萌,突然像被人往脑子里注射了一剂强心剂,瞬间清明了过来。
  她不动声色地悄悄将被子拉过肩头,一边瞅着祁天岚淡定褪下外衣,随手往床边一搭,心里郁郁的闷得慌。
  “这位皇帝大爷,虽然这是你的房,也是你的床,但请识别清楚,床上这个女人,不是你的女人。”杜小萌很想如是说。
  但考虑到人在屋檐下,她缩了缩头,只道:“那您是寻着路走来的?”
  祁天岚躺回床上,侧过身子,左手支着头,目光柔和地看着杜小萌,对她浅笑回道:“坐轿子来的。”
  杜小萌扁扁嘴,心里暗自琢磨着,要怎么把这尊大佛给弄出去。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黑灯瞎火的夜里头,把祁天岚从他自己的屋子里弄出去,有点不厚道。
  正当良心与私心在混沌一片的脑海里激烈互战时,杜小萌灵光一闪,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撑起几欲不振的心力,打起精神同祁天岚道:“是您那个翻牌太监翘班了吧?”
  见祁天岚笑笑,没有说话。
  杜小萌秀眉一挑,瞪着一双略为神散的美目,再接再厉道:“这就是他不对了,担当着这么神圣伟大又重要的职务,怎么能随便翘班呢!”说着,她撑起酸软的胳膊,爬到床边,回头对祁天岚道:“您等着,我给您把那太监叫回来,您再随便翻个牌,赶紧找个姑娘安歇了吧。”
  谁知这把如意算盘没打响,她双脚刚落地,祁天岚的声音便从背后,悠悠地传了过来:“你忘记之前我们在车上的约定了吗?”
  杜小萌对着祁天岚的背脊一僵,停顿了两秒,她轻轻地叹口气,又将落地的双脚收了回来,回身转头对祁天岚低声道:“不用做得这么彻底吧?”
  祁天岚不置可否地笑笑,杜小萌瞬间溃败了。
  她耷拉着脑袋,妥协地躺回被窝里。谁知刚躺进去一半,脑子里就钻出了一张满脸寒霜,还“滋滋”冒着冷气的脸,酸醋味瞬间充斥了她的整个嗅觉。
  困意被这幻觉吓走了一半,杜小萌晃晃头,再一次下了床,踢着鞋,走到雕琢精细装饰华丽的大衣柜前。
  此刻她可没有半点欣赏艺术品的精神,只见她有气无力地拉开大衣柜的门,果然见到里头有一格放了一床被褥。
  她抱出被子,一边朝床边放着的小躺椅走去,一边在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走之前,慕斯寒是不是对她下了什么奇怪的咒语。这才刚挨着墙壁,还没来得及往上爬,眼前就浮出了他那张脸,弄得她像偷了寺庙的香油钱一样,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杜小萌窝在躺椅里躺下,狭小生硬的空间,让在车上颠簸了几日的她,更是觉得一身酸痛。
  没办法,总不能让养尊处优的皇帝来睡这地方吧。何况,她个头这么小都觉得睡着难受,祁天岚那样长手长脚的,睡着一定更加不舒服。
  这么想着,杜小萌闭着眼睛,又折腾了几个睡姿,企图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来度过这入宫以来的第一夜。
  “啊!你……”杜小萌惊叫一声,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睡椅,正被祁天岚打横抱在怀里。
  杜小萌被这突然而来的动静,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要……你要干嘛!我是……我是你弟……唔!”
  杜小萌很惊讶地发现,祁天岚在抱着她的时候,居然还能很神奇的腾出手来捂住她的嘴巴。
  祁天岚的眉毛微微动了动,杜小萌认为那是他皱眉时的表情,于是她在他淡定如水的目光中,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祁天岚侧过脸,将唇靠近她耳边,轻轻说道:“你以为她这么容易被骗吗?”
  杜小萌一愣,瞬间明白了祁天岚口中的“她”所指何人。于是也不再胡闹,她轻轻地小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祁天岚对她温柔地笑笑,轻声道:“上床,睡觉。”说罢,便抱着杜小萌往床边走去。
  杜小萌扭捏着依然觉得不自在。
  虽然她是新世纪的成年女性,不会再像小学时那样天真的认为,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张床上,一个晚上过去后,就能生出个小宝宝。但是她还真是没法接受用“同床共枕”这个词,将自己与除了慕斯寒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即使这一路上,她和祁天岚曾在同一辆马车里休息过,但,“床”和“车”毕竟是有本质不同的,特别还是在这么一个充满想象力的特殊时段里。
  正当被安放在床上的杜小萌,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纠结中时,祁天岚已经在离开床边后,又从小躺椅边走了回来,手里正提着杜小萌刚从衣柜里翻出的那床被子。
  他慢慢地躺下,拉过那床被子盖在身上,侧脸微笑着对杜小萌柔声道:“睡吧,你累了。”
  杜小萌确实累到不行了。
  她看看祁天岚那张平静不起波澜的笑脸,干净得不带半点私念,心里徒然浮现出四个大字——“无欲无求”。于是她揣着稍安的心,扫了一眼床四周,自我安慰地自语道:“这床真大,看上去能躺五个人。”说完,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瘫,倒在了床上。
  杜小萌蜷着身子,背对着祁天岚,贴着床沿睡着。声音里满满的倦意,让她的言语变得有些含糊不清,嘟囔间带出一份孩子气。她用略带童音的声线对祁天岚嚷道:“放碗水,我们中间……中间……放碗水……”
  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蚊虫的嗡嗡声,几乎微不可闻,却惹来身旁一朝帝王久久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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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萌虽是终于得以安眠沉睡,但慕斯寒这边却将众人折腾的不能安生。
  在杜小萌马不停蹄地快马加鞭赶路上京之时,慕斯寒也在马不停蹄地鞭策着暮涟山庄的众师弟。
  而暮涟山庄众师弟在暗自叫苦连连的同时,也在暗暗以比他们师父还要热切的心,怀念杜小萌。特别是无限怀念着那几个师父上床早,下床晚的日子。
  慕斯寒将手中的墨笔往桌上笔架上一搁,扬头对着门口叫道:“人呢?祈安,给我进来。”
  “嗖”的一声,一抹黑影不知从房间里那个角落钻了出来,站在慕斯寒身侧,躬身应道:“庄主,有何事?”
  慕斯寒看着站在身旁的步云,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是你,祈安呢?”
  步云微顿了两秒,低声应道:“庄主,寅时将至,他已经去休息了。”(萌释:寅时即是AM3:00~5:00。)
  师父心情不好,与他感情最为亲密的大徒弟顾祈安,自然毫无疑问的成了无辜的枪头鸟。
  这几日,慕斯寒浅眠的老毛病又犯了,连带还染上了不轻的失眠症,常常在辗转反侧中,许久许久都无法入眠。
  此人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便是让顾祈安失恋心伤的罪魁祸首之一。丝毫不顾及失恋者脆弱的小心灵,每每遇上心情莫名其妙烦躁的无眠之夜,他便喜欢拉上心爱的大徒弟顾祈安促膝长谈,尽折磨之能事,回顾暮涟山庄的丰功伟绩,展望暮涟山庄今后的发展前景。
  经过杜小萌一事之后,慕斯寒分明已经感觉到,自己对顾祈安的过度保护,于他来说,或许并非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世间的黑暗,并不会因为他有一双纯净的眼睛,就能在他的面前变得光明。
  祈安不再是五年前,自己领回来的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了,是黑是白,是风是雨,都应该让他自己去磨砺和面对。
  慕斯寒看着眼前一边与自己对查账目,一边埋头书写账本的顾祈安,心中涌起一波莫名的惆怅,他清声开口道:“祈安,为师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山庄由你看着,已定的规矩不可乱,若是有师弟犯了错,切记不可心软,该罚的一定不能轻饶。”
  慕斯寒深知顾祈安的性子,出言提醒道:“方圆有道,一次纵容心软,只能换回更多次的不思悔改。懂吗?”
  顾祈安点点头,抬起澈如清溪的眼眸,在烛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地凝视着慕斯寒,静静地说道:“师父,我能和你一起去见见小萌……杜姑娘吗?”
  慕斯寒抬抬眉,与顾祈安对视的墨眸微微动了动,清清嗓子,他笑得温和地说道:“祈安,你今年已过十八岁,所谓成家立业,不如我让人,先替你说门亲事。”
  顾祈安眸光一黯,看着态度坚决的慕斯寒,沉默得再次低下了头。
  隔了一小会儿,他闷闷的声音,才从账本之上传了过来:“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我不过是担心她过得不好。皇宫那个地方太复杂,若是卷入太深,我怕她会被人欺负。你也知道的,她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候又着实很迷糊,那个步步惊心的地方,哪里容得她半点迷糊。所以我不过是希望能见见她,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何况……”
  顾祈安顿了顿,依然没有抬头,接着说道:“何况,她心里只有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笑得那么开心,仿佛世间只有能在你身边,才是愉悦的事情。”他停下来笑了笑,笑音中藏着丝丝不为人知的苦涩,“那日她瞅着锦年姐送给你的那方巾帕发呆,之后见到你时那份飞扬的神采,和被你冷言冷语吓得藏在眼中的落寞,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祈安忽然扬起头,对慕斯寒笑道:“那时我便知道,我再也没有赢得可能。因为我比她更害怕,她眼中藏着的那种落寞。而你,是唯一能让那种东西消失的人。”
  慕斯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所以那时在厨房,你是故意去抱她,为了让我看到的?”
  顾祈安笑着看向别处,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似乎还能在他的眼眸中,探到星星点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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