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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战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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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苍炎随手即可唤来的艳丽火红,她一直拿不准这到底是真正的火焰,还是不过是法术造成的表象而已,而且就算到了现在,即使她能够清晰的看见一切的变化,但只徒有一个“散修”假称号的她也不过是个门外汉而已,依旧完全不明白。
可是有着几百年道行的犭婴如却一眼就看穿了苍炎那些攻击的正体。
“火?法师当中竟然有不靠法术便直接操纵火焰的人,真是稀奇。”
眯起眼睛说着,犭婴如仰头微微张嘴,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声音,似乎正在用听不懂的语言念诵着妖术的咒语。然而几乎就是下一瞬间,火红的雀鸟就已经到了它的跟前,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刹那间,犭婴如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古怪的声音发出。
就在张龙潜以为犭婴如还没来得及用出正在准备的妖术就被苍炎解决了时,耳边却突然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她不由困惑的四下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周围依旧是空荡荡的屋顶。可那声音却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清晰响亮,很快就如同泉水叮咚,而后是江河急行,再然后便成了飞瀑直下,震耳欲聋。而随着那声响的变强,红光却逐渐暗了下去,显露出了原本被红光覆盖的犭婴如的模样。它眯着眼睛站在原地,跟前却张开了一张巨大的浅蓝水幕——是的,不是光幕,而是水幕。张龙潜所听见的水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而且,巨大的水幕就如同一小块瀑布一般,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却源源不断的往下流着,将原本艳丽无比的火红压了下去。
南宫飘禁不住倒吸了口气:“……真水!”
张龙潜稍微缓了一缓,才明白过来南宫飘不是在吐槽谁的招式“真水”,而是那如同瀑布一样的东西名字就是“真水”。
每年暑假都在电视上复习西游记,张龙潜好歹也知道“真火”和“真水”是个什么玩意儿,虽然不知道现实中的“真水”跟故事里面有多少差别,但她也有些明白,这是个专门对付火的稀有东西,就算是一样稀有的“真火”也会它被克制。
看来,苍炎算是遇到对手了。
二十九、天赋技能(四)
“修习道法之人,炼至一定境界,即可出‘丹源真火’,凡水无法灭之。以你的年纪能有这般修为,已可算是天才,但可惜,你遇到了我。”冷眼看着火光愈加黯淡,犭婴如透过水幕看向脸色毫无变化的苍炎,禁不住冷笑了起来,“在纯粹的‘丹源真水’面前,再强的‘真火’都只有泯灭一途。”
看着火光越来越弱,苍炎沉默着,终于冷冷开口。
“可惜,你的妖术太弱了。”
“什么?”
一时间,犭婴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下一瞬间,当那火光消失,变作了暗红色光球,紧接着就散裂成星星点点之时,它才恍然,不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你以我先前的妖术为核,强行制造了火鸟并控制?!怎么可能!”
苍炎却不再言语,只是平静的抬起了手。
莫名的,犭婴如突然回想起来,苍炎用出他的“丹源真火”控制妖术时,他并没有念咒,甚至,就连手都没有动一下。
意识到这一点后,苍炎此刻的动作就让犭婴如紧张了起来,它眯起了眼睛,就准备在看到火光出现时将自己的“丹源真水”整个覆盖过去。然而,当看到苍炎的掌心凭空出现一缕火焰时,它却忘了行动。
那一缕火焰十分细微,却异常明亮,耀眼夺目而又奇怪的不会让人产生刺目的感觉,细小的火焰由内向外逐渐从火红变成金黄,微微收缩着就如同跳动的心脏,充满了生命的活力。看着那奇特的火焰,即使相隔甚远,张龙潜也能感觉到一股直沁心肺的温暖。
“这个火焰……怎么可能?!”
颤抖着的声音夹杂着不可思议,还有再明显不过的恐惧,忘记使用“丹源真水”的犭婴如瞪大了眼睛看着苍炎掌心的火焰,就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一般,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很显然,它与张龙潜的感觉截然相反。
“不要注视那边!”火焰出现的瞬间就立即扭头背对苍炎,南宫飘皱着眉,一脸苦苦忍受的神情对张龙潜轻声道,“那火焰的力量太强了,光是感觉着就很可怕,要是注视的话,很快就会被灼伤魂魄的!”
看着南宫飘皱着眉的脸上出现一滴滴冷汗,痛苦的神色明显不是装出来的,张龙潜不由疑惑的看了看惊恐得动弹不得的犭婴如,然后又看向平静的苍炎,还有他手中奇特的火焰。
在她看来,那火焰依旧如同先前那般透着温暖的力量,丝毫没有南宫飘所说的可怕感觉。
犭婴如就算了,毕竟和她有着妖怪和人类的区别,可是为什么南宫飘和她的感受却也是截然相反呢?
张龙潜禁不住疑惑的思索起来,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犭婴如发出了惊恐得绝望的声音。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操纵……你……这个怪物!”
恐惧的声音带着丝丝憎恶,苍炎却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反而是张龙潜心中莫名的不满起来,就仿佛这是什么针对她的天大侮辱一样,她皱了皱眉,抿紧了唇,才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愤怒压了回去。
然后,从那莫名的愤怒底下,却透出了一丝别的东西。
孤独,绝望,还有深沉的痛苦。
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张龙潜下意识的想起了早上那关于一个孩子的梦境。
一样的感觉。
“奇怪……这是什么?”
低声嘀咕着,张龙潜不解的皱起了眉。
这个时候,惊恐不已的犭婴如终于动了起来,却并不是控制“丹源真水”进攻,而是——
转身逃跑。
没有半点犹豫的,它立即朝着屋顶边缘跃去,此刻在它的心中,恐惧已经侵占了它的所有思维,满脑子都只想着尽快逃离。
可是它还没离开脚下的地板,眼前就出现了一道薄薄的火焰墙,带着金色的跃动火焰透出强大的力量,直接撞上去的犭婴如身上立即就腾起了耀眼的火焰,它发出了痛苦的嘶吼,立即一扭头扑进了还在原地的真水之中。清澈浅蓝的水幕被火焰烧灼出了“滋滋”声,化作阵阵白色的水汽上升,却丝毫没有减弱犭婴如身上的火焰。它惨叫着,翻滚着,放出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妖术,却通通无法将那包裹它的火焰减弱分毫。而最古怪的就是,那火焰分明烧得十分旺盛,张龙潜却并没有闻到皮毛烧焦的味道,可是犭婴如的痛苦又不像作假,它的惨叫甚至是张龙潜从未听过的凄厉,仿佛那火焰直直烧到了它的肉体深处一样。
瞥了一眼那边,南宫飘立即移开眼神,似乎依旧不敢直视那美丽的火焰,只是轻声给张龙潜解释:“那火焰不伤肉身,但会直接烧灼魂魄,如果没有使用者控制的话,就会一直燃烧,直至目标魂飞魄散为止。”
这话语让张龙潜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就想让苍炎手下留情,免得连剩下的这条线索也断了,却在开口前发现犭婴如身上的火焰慢慢散了开来,组合形成了一个中空的半球体,将它困在当中。等到火焰完全从它身上离开,犭婴如才终于停止了惨叫,一下就在火焰的球体里瘫了下来,脸上还残留着痛苦不堪的神色。
而苍炎依旧平静的站在刚才的地方,只是将掌心朝向了犭婴如,原本在他手中的火焰却早已经消失。
想想自己先前对付蠪侄受了多少罪,再看看苍炎,人不过抬抬手玩玩火,便轻轻松松的收拾好了,人与人的差别还真是大得离谱啊!
想着张龙潜便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沮丧归沮丧,她好歹还没忘记正事,看看如同一滩烂泥般瘫着的犭婴如,张龙潜向给她治疗的南宫飘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趁现在去问关于阴阳眼的事,毕竟现在犭婴如受了伤,本身又还在恐惧之中,思维绝不会有平常的冷静,现在审问再适合不过了。
可是南宫飘却完全没看明白,反而眨眨眼开口问她:“怎么了,龙潜?”
见状,张龙潜只能暗叹一声,摆摆手道:“没什么,暂时把法术停下来吧,我要过去。”
“咦?可是你的伤……”
“没事,已经能够行动了。”
见张龙潜语气坚定,南宫飘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撤去了治疗法术。
拖着还有些伤痛的身子走到苍炎身边,张龙潜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地上目无焦点,难以想象遭受了多大痛苦的犭婴如,同时用一种十分无机质的平静语气道:“我有些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吸取你的同伴蠪侄的教训,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蠪……侄……?”听到这个名字,原本还有些失神的犭婴如终于慢慢找回了目光的焦点,它看着张龙潜,眼中却没有最初的冷静锐利,只是虚弱得不行,“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在哪里?”
“做了什么?”看看自己身上染满血迹的背心,张龙潜轻轻笑了笑,“既然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然得有相应的回报才对,不是吗?”
“……你杀了他?”
张龙潜却只是依旧微笑,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道:“现在是我问你,可别搞错了。”顿了一顿,看着已经猜到了蠪侄的结局而有些绝望的合上眼睛的犭婴如,她平静的问:“你和蠪侄对阴阳眼知道多少?这些关于阴阳眼的情报……”
本来她想问这些情报是哪里来的,可是她却在手掌微动时感觉到了那枚一直呆在她掌心而几乎要被她遗忘的徽章,莫名的,一个推测陡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微作沉吟,张龙潜便改了口,沉声问道:“给你们提供这些情报的,你们的‘组织’,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你的‘其他同伴’又在哪里?”
一听见这话,犭婴如立即睁开双眼,它隔着火幕看着张龙潜,满眼都是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犭婴如,张龙潜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谁知道呢?如果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把答案作为交换条件告诉你也不一定。”
那仿佛知晓一切的语气让犭婴如脸色几变,然后,它颓然的低下了头,无声而虚弱的笑了:“……想我和蠪侄修炼了几百年,却被几个人类小鬼……当初我们为了隐藏身份而分头低调行事,结果却落得这个下场,真是讽刺啊……”
看着喃喃自语的犭婴如,张龙潜不动声色的稍稍皱了下眉。
“分头”是指它和蠪侄分开吗?不,应该不是,它恐怕一直都是跟蠪侄在一起的,这个“分头”指的应该是它们两只妖怪和别的谁分开,也就是说……
它们,果然属于某个组织。
就在她一分神间,犭婴如的一支角突然齐根断裂,同一时间,比谁都反应得快的苍炎立即收拢火焰的牢狱,却也只笼住了空气。
犭婴如消失了。
三十、天赋技能(末)
“……瞬移?!”南宫飘张大了嘴巴,愣了愣神便冲过来焦急的开口:“炎,赶快追……”
没等他说完,张龙潜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没用的,它受了伤还敢用这种自残的方式逃跑,看来对于我们绝对追不上它这一点,它是很有把握的。”
瞥了一眼身旁的张龙潜,苍炎简短的赞同了她的观点:“气息已经完全消失。”
“也就是说……无法追踪吗?”颓然的叹了口气,南宫飘又看着静静思索,并没有对犭婴如的消失做出太大反应的张龙潜,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那个……龙潜,你原来不只是个普通的散修吗?你都知道些什么啊?你还有什么身份啊?”
被中断了思绪的张龙潜不由无语的看向南宫飘:“一个‘散修’身份就够让我麻烦的了,我还能有什么身份啊?”
“咦?可是刚才你说的那些……”
“笨啊你,当然是猜的了,我那是在诈他啊!这是基本的审问方式好吗?”
南宫飘并没有在意张龙潜说他笨的事,反而受教一般的一脸恍然:“……哦,原来是这样啊……”
没有心思再去吐槽南宫飘,没能从犭婴如口中挖出组织名字的张龙潜只是捏着那枚徽章又思索了起来,想着她便开口问道:“仲坤的妖怪们有什么组织吗?”
南宫飘看了看苍炎,并没有犹豫,甚至也没有思考,他便直接回答到:“要说有的话,仲坤就只有一个吧。”
张龙潜抬眼看向南宫飘,示意他说下去。
“是一个很松散的结构,与其说是组织,还不如说是一个居住在这里的大妖怪为了不让自己的地盘变得乱七八糟,而对其他妖怪做出的‘约束’。”
南宫飘解释得很含糊,张龙潜却明白了:“妖怪中的地头蛇啊……”想到自己所属的羽林会也算是人类中的地头蛇,她很清楚其中的共通之处,便摇了摇头:“不对,这种组织的成员不会刻意扰乱自己的地盘,会连着好多天那么异常的吃人的,应该是别的……”
看着张龙潜思考着喃喃自语,南宫飘禁不住好奇道:“龙潜,你是怎么猜到它们身后有一个组织的啊?”
“嗯?哦,我在蠪侄身上找到了这个,很像是什么组织的标志对吧?”
从张龙潜那里接过徽章,南宫飘却没有立即打量,反而好奇的继续询问:“那么,那只蠪侄呢?”
听到这个问题,张龙潜不由微微一愣,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把风星的事情说出去为好,毕竟天知道南宫飘这个单纯的家伙会不会把风星当做恶鬼给消灭掉,她便含糊其辞道:“嗯……干掉了。”
闻言南宫飘的神情立即变得古怪起来,又确认道:“你解决了?”
“嗯,不然我怎么会一身的伤啊?”
“可是……是你一个人解决的?!”
看着南宫飘那奇怪的眼神,张龙潜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点头道:“嗯,我一个‘人’。”
还有一个“鬼”。
她在心中默默的补充。
倒抽了一口气,跟着又长出一口气,南宫飘的神情终于变成了夸张的惊讶,他挥舞着手臂,极尽全力的表现着自己内心的感受。
“你竟然解决了蠪侄!那可是很强的妖怪啊!是和犭婴如同样划分为中等上位的妖怪啊!它和昨天那个只属于低等中位的马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啊!要是比起来的话,就像是……就像是狼和小型犬的差别啊!这么强的妖怪你都解决掉了!你真的只是刚开始学法术而已吗?也太强了点吧?!”
听见南宫飘的声音越来越大,根本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这茬的张龙潜立即转移话题道:“是是是,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就别管这一茬了好吗?总!之!”一字一顿的强调了一下,她指指被激动的南宫飘捏紧的银色徽章,道:“因为看见了这个徽章,我才会猜测这也许代表了什么组织,而犭婴如的反应也证明我猜对了,你倒是认真的给我看一下啊喂!”
被张龙潜这样一说,南宫飘终于慢慢收摄激动,然后低头看了起来,可是才看两眼,他的神情就变得古怪起来,而后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的细细打量,脸色却变得越来越凝重,终于禁不住发出了难以置信的低呼。
“怎么会……!”
“怎么了?”
看着那枚银色的狼头徽章,南宫飘慢慢瞪大了眼睛,而站在他旁边瞥了一眼徽章的,如万年冰山一般的苍炎也轻轻皱起了眉。
“这是……妖界的标志!”
不明白南宫飘和苍炎为什么很严肃的样子,张龙潜只是按自己的理解问道:“妖界?妖怪聚居的地方吗?”
目光无法从徽章上移开,南宫飘艰难的点了下头:“是一个和我们现在所在的‘人间界’一样,自成一界的地方,那里比人间界更适合妖怪居住,所以许多古老的妖怪几百年前就移居过去了。而妖界通往人间界的大部分通道早就被道法界几大世家联手封闭,仅剩的一个无法封闭的巨型通道现在也由最强的世家镇守着,不可能有妖怪能从那里出来的!而且……”
听到这里,张龙潜终于有些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也跟着轻轻皱眉:“还有什么?”
把徽章放到张龙潜手上,南宫飘指了指那栩栩如生的狼头,投向张龙潜的目光中有一丝类似于先前的犭婴如那般的惊慌。
“这个,是只属于有史以来第一个统一了妖界,并于六百年前战死的妖王,‘狼王’的标志!”
“你是说……已死的妖王的旧部?”
“绝不会错!”使劲点了点头,南宫飘的目光焦虑的游移着,低声自语:“它们是怎么来到人间界的呢?而且它们的目标也是阴阳眼,可……早就跟人间界隔离的它们,又是从哪里得到阴阳眼的信息的呢?”
南宫飘焦虑得无意识的走来走去,站在张龙潜旁边的苍炎交叉手臂,轻轻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张龙潜则将目光移到了手中的徽章上。
本来只是想以阴阳眼为契机,寻找到那只伤害周邈的鹰妖,也因为蠪侄和犭婴如很可能有其他同伙而猜测它们会不会和鹰妖是一伙的,因此张龙潜才想进一步询问,可没想到,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却得到了大出所料的信息。
看着那明明没有生命,却散发着威严的狼头,张龙潜的神情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看来……引出条大蛇了啊……”
一、待命与陷阱(上)
房屋无声无息的就突然没了一层,即使这个小区里居住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都注意到了这太过惹眼的变化,很快,打电话报警的,打给电视台的,还有成群结伴上楼一探究竟的,都渐渐多了起来,可是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只有宛如刚建成的楼顶一般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地板,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害得五层楼房生生矮了一层的罪魁祸首,此刻却早已经隐匿了身形,堂而皇之的逆着涌向楼上的人们离开了这个小区。
在附近一个人少的公园停了下来,还有伤在身的张龙潜有些虚弱的坐在树荫浓密的草坪上,想着反正自己的视线也不会受影响,她便没有要求解除隐身术,而施术的南宫飘也没有自己提出来,看一眼身上还残留着伤的张龙潜,他跟苍炎说了句“拜托你暂时帮她处理一下”,然后便心神不宁的走到了树木茂密的远处,离开了张龙潜的视线范围。
苍炎没有跟过去,而是沉默的在张龙潜跟前蹲下,伸手捉住了她布满伤口的手臂。
白皙修长的手指就如他的性子一般十分冰冷,但是苍炎的动作却是出乎张龙潜意料的温柔,原本动一下就会疼痛不已的手臂却并没因他的举动而产生痛感,反而有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被捉住的腕部延伸到了整只臂膀,这与南宫飘治疗时传来的清凉感截然不同,让张龙潜感觉似乎连骨骼都被温暖所浸透,舒服得差一点发出了叹息。
看看苍炎的手,张龙潜这才注意到他手心中亮起的浅浅绿芒与南宫飘的治疗法术不一样,里面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红色,看起来十分朦胧,这让她忍不住好奇道:“你这不是治疗法术吗?为什么和南宫的不太一样啊?”
苍炎却只是看着她的伤口,连眼帘都没有动一下。
没有得到回应,张龙潜禁不住有些无趣的笑了笑:“你还真是不爱说话呢,每次有什么事都是南宫在说,我都快以为你是他的保镖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个只会在面临战斗时才有所行动的‘保镖先生’竟然也会治疗法术啊,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说完看苍炎依旧如同雕像般的脸,她忍不住咧了咧嘴,“你倒是说句话啊,能打还能治疗的‘保镖先生’,不然我不就成了自言自语的神经病了吗?”
可是苍炎依旧没有理她,就仿佛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一样,只是看着她手臂上的伤愈合,便沉默的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看看自己变得完好的手臂,张龙潜忍不住感慨道:“虽然速度比南宫的要慢一点,但是比起他的治疗法术,我更喜欢你的呢,有一种……”似乎在想合适的形容词,她稍稍顿了一下,感受着另一只手臂上再度散发开的温暖,她下意识的轻轻阖上了眼帘。
“一种十分温暖的……令人安心的感觉。”
一直没有反应的苍炎终于轻轻抬了下眼帘,看着唇角不自觉扬起柔和弧度的张龙潜,那双如冰霜般的漆黑眸子深处,似乎有一缕摇曳的火焰微微晃动了一下,可是当张龙潜睁开眼睛望向他时,他却已经收回了目光,一如先前的静静看着张龙潜的伤口治疗着,眸子也恢复了平常的冰冷。
看着这个冰冷却动作轻柔的少年,无事可做的张龙潜不由胡思乱想起来。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艳丽而温暖的火焰,再对照眼前冰山一般的苍炎,总感觉这份力量一点都不适合他,可是偏偏他又起了个与火焰相联系的名字,真是奇怪。
想着想着,盯着苍炎而有些发呆的张龙潜便张开嘴,几乎是不过脑子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明明跟火焰完全相反,却又处处都跟火焰有联系,真是奇怪啊……名字……能力……就连现在的治疗法术都有着火焰的温暖气息,莫非……其实冰山一样的外表只是伪装而已吗?”
似乎再也受不了张龙潜的聒噪,专心看着伤口的苍炎终于冷冷的回应了一句:“……不过是一个应急法术而已,你想多了。”
平静冰冷的话语惊醒了思绪有些游离的张龙潜,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触碰到了别人的隐私,也超过了自己设下的界限,便立即移开眼神,状似无所谓的笑道:“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啊,还真是……”
可是即使想要转移话题,张龙潜的脑海里却莫名的一片杂乱,心脏也仿佛受了惊吓一样快速的跳动着,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无法冷静下来,也没办法想出什么词句把话接着说完,只能尽量把目光落到远处,以免转回到苍炎身上。
握住张龙潜手腕的苍炎清晰的感觉到了她脉搏的变化,但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稍稍暗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
看着远处的树木,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南宫飘离开的方向,张龙潜立即转换话题道:“对了,南宫跑那么远是要给那个‘法殿’传消息吧?”
轻轻放开张龙潜已经治好的手臂,苍炎打量着她身上其他由南宫飘治疗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完全治好的伤,一面“嗯”了一声,一面将手覆向了她腰部的伤处。
没有注意苍炎的动作,张龙潜只是拼命想着如何顺着那个话题说下去,又道:“就算在我面前汇报消息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妨碍他,也没兴趣在意他是怎么和那个‘法殿’联络的,干嘛跑那么远?他果然是个直率的笨蛋啊,做事情一板一眼的……”
刚说着就看见南宫飘远远的走了回来,她便立即招呼道:“南宫,怎么样?消息传出去了吗?”
点了点头,南宫飘的神情还是有些担忧:“虽然把现在的情况报上去了,但法殿说不能因此就确定真的是妖界来的,也许是以前和妖界战争时期残留在人间界的余党也不一定,所以不能马上下定论。现在的话,法殿应该会立即通知其他法师搜查别的地方,大概要明天才能得出结论,到时候才能确定要不要调派强力的人手过来支援。不过法殿也说,既然知道它们的目的涉及到了阴阳眼,那对于阴阳眼的搜查就要加快才行,无论怎样都不能让阴阳眼落入妖怪手中。”
“这样啊……就是说我们的处境基本没变吗?”
二、待命与陷阱(中)
点点头肯定了张龙潜的低声自语,南宫飘走到她身边,见苍炎还在继续为张龙潜治疗,他便没有打断,只是蹲下身子认真的查看起张龙潜的伤势,很快苍炎便收回了手,南宫飘这才点了点头,问:“伤处都已经基本愈合了,你感觉怎么样?”
看一眼站起身的苍炎,张龙潜点点头又看向南宫飘道:“没问题,已经不会痛了。不过我还以为只有你会治疗法术呢,真是吓一跳。”
“外出执行任务难免会受伤,自己掌握治疗法术的话就多了几分生机,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是会一些治疗法术的,只是我比较专精罢了。”
点头表示明白,张龙潜也没有再去纠缠这个问题,她直接站起身来,却因为体内的空虚而有些脚步虚浮,南宫飘立即问道:“你这样……没事吧?”
“没什么,不过是又把灵力用过头了而已。”
轻松的回答着,张龙潜却发现南宫飘的视线并不在她身上,似乎在刻意避开她一样,这让她不禁有些疑惑,就听南宫飘支支吾吾的说:“不是……那个……你……就穿一件背心……没问题吗?”
“……啊?”
“不是!那个……也不是说紧身背心显出身材有什么不好……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个……天气有点凉,我在想你就穿这么一点,还露出这么多……肌肤……什么的……不会感冒吗……之类的……”越来越小声的说着,南宫飘却依旧没有看张龙潜,脸上还浮起了一丝红晕。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贴身背心,也没觉得到底哪里能让南宫飘脸红,张龙潜不禁有些无语,叹了口气道:“行了,别管衣服了,我们还是做点正事吧。既然法殿也说了要加快阴阳眼的搜查,那我们还是立即去其他有异动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阴阳眼的情报吧。”
闻言南宫飘又支支吾吾起来:“我是没意见啦,可是……你的衣服……真的不要紧吗?”
“到底哪里有问题了啊?很正常不是吗?”
说着却感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丢到了自己头上,张龙潜立即把那东西抓了下来,发现是原本穿在苍炎身上的黑色薄外套,她不由有些不满的看向身旁现在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的苍炎:“怎么?你也觉得我这样不对吗?”
并没有像南宫飘一样说这样穿到底是不是暴露之类的,苍炎只是平静而简短的开口。
“血迹。”
愣了愣神,又看看自己几乎要变成红色的白色背心,张龙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南宫飘就立即点头如捣蒜一般附和道:“没错,血迹!我们不能一直隐身,等一下要是被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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