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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视苍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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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记住我说的话,滚!”
古杰狠狠的瞪了段一刀一眼,暗地里咬了咬牙,扭头便走,带了余下三人,羞愤交加狼狈下楼。
胆大的食客还留下一半,全楼三十余位食客鸦雀无声。
大概是见到段一刀威,又或者是他稍显实力的警告起了作用,此后的这一段时间里一直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酒菜的帐已经付了,不吃也是浪费,本着勤俭为公,不浪费一粒米的良好习惯,段一刀接下来这顿饭还真是吃得优哉游哉的。
午饭过后,在酒楼的食客以及店伙计那几十上百双或是担心或是麻木或是平淡或是等着看好戏或是……总之是林林种种各式各样的目光注视之下,一步三摇的晃出了纪家老店。
整整一下午都在悠哉游哉的遍逛本城名胜,扮演一个本份的外地游客,十分称职。
一个外地人,如果想弄清一座城里到底有多少合法的,不合法的,半合法的治安机关,还真得花不少工夫,也许永远弄不清头绪。
至于那些公开的,半公开的,秘密的治安人员,到底有什么来头,恐怕得选派大批专家,才能调查出一部分头绪,想弄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天下任何一座城市都差不多,就拿京畿皇帝老儿所在的都城来说吧。从皇城的侍卫,内操的太监军,京营、三大营,御林禁军,羽林卫、虎卫军、督卫府、亲兵八堂九卫,至刑部各大衙门乃至于各地检卫府,另外还有外四家内四家,王亲外戚的家将护院丁卫等等……到底有多少?谁也没个准数。
按理说,一座人口多达百万的大城市,上下整合之下,必定是治安稳定,宵小绝迹,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永庆升平。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而且恰巧相反,盗贼横行,官匪不分,天天有人被公开或秘密杀害,天牢以及天下各地的监狱都是人满为患。当然了,真正有罪作恶的人很少,绝大部分都是蒙冤入狱的。而且有冤情还得憋着,直到死的那一天。因为,在王权控制下的府城州郡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说理儿的地方。
段一刀用他的洞察几微目光,与人的见识和锐利的感觉,冷静地观察这座五光十色,千奇百怪,拥有上百万人口,即将遭受烈火炼劫的城市。
他在等,等大变的开始,等反抗军的攻城。他之所以没有随着云家最后那批人一起撤走,就是因为他想验证自己心里的一个想法。但前提是反抗军能顺利的拿下布尼斯城。?
………【第一百二十二章战起(一)】………
夜晚的布尼斯里沿街主要的几条街道上,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五光十色,似与秋夜的繁星交相呼应。
镇东街的和居老店,乍一听起来好像是一家吃店酒馆一类的小店,其实不然,因为他是一家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老行业,也是很少见的行业之一,修面。
因为在他们的手下可以把一个毫无气质的街角混混眨眼间就变成气质迫人的贵族,虽然身份没变,但是面相气质却无人敢怀疑。还能将无颜见人的丑女在三两个时辰之后,就变成晃人眼目的美娇娘。堪称神奇。
所以他们这一行虽然被列为贱业,但收入颇丰,可以说是一种面上沾草挂麻布,但是满肚子流油水的实惠职业。
和居老店就是这样的一家店子,小店的店主,是一个半百年纪的干瘦汉子,姓高,但人与姓可就是两回事儿了,这位高店主,人不但生得不高而且还矮小干瘦,可手艺不含糊,在本地本街都甚有名气,街坊戏称他为高妙手。
已经是酉时末戌时初的时候了,入夜的秋风乍起,凛冽,泛凉,有初冬时的冷意。
正街主道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可是像镇东街这种小偏岔子,可就行人稀少了,有些店铺干脆早早的就关了店门,掌柜和伙计在店堂烤火取暖,顾客自会推门进来交钱。
和居老店的店门也下了重帘挡凉风,但店门没关,只是掩上了。
店里伙计一个都没有走,堂里也收拾的要比以往干净得多,一些老客户们也早早的给打走了,因为每天到这个时辰,和居老店都会来一位固定的客人,布尼斯城的四门提调使庞旁庞大人,这位庞大人虽然官不大,但是权力不小。
布尼斯城四门开关通行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可以说,谁要是把他答对高兴了,就是半夜出城都会有人提着灯笼替你开城门。
这个家伙不但人如其名,身材长相胖得惊人,而且还贪财好美,爱打扮的心思一点也不比女人弱。所以每天晚饭之后要做的头一件事情,就是来找高妙手。原因无他,就是为了给自己肥胖的身材和长相添加几分可人之处,好回去讨小姨太太的欢心。
想到小姨太太那水嫩滑腻的肌肤和堪可盈握的小腰肢,这位已经年近五十的的提调大人下腹处登时就会升起一股股的暖流,浑身也燥热的很。
再加上今儿晚上还特意多饮了两杯,所以酒意上拱之下,心里那股子小猫抓心的**要比平时强烈了好几倍。
门帘一掀,人还没进屋,但声音已经先他一步随着凉风窜了进去。
“高妙手,今儿的度得快点,而且还要比平时做的好才可以,否则月底本大爷可就不给你会账喽。”
此时,店里正有几个店伙闲得无聊,坐在厅堂中间的大火盆烤火。高妙手坐在中间,眉宇间荡漾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平时那种老实巴交的样子。周围伙计的人数似乎也要比每天多。
火盆旁的大水壶,水已经成了百沸汤,从壶口不住喷出蒸气,并且出啧啧的怪声。
见红光满面的庞大人一进来,马上就有一名店伙急急离开火盆,含笑上前招呼。
“喲!庞爷您可来了,是老规矩先喝两杯酒挡寒呢,抑或是彻壶茶?”店伙一面清理桌面一面问:“不过,看您老的样子估计也喝不下什么了,今儿我们刚好研究出来一种新花样,要不给您试试?”
“好,好……”庞旁不疑有他呵笑着答道,可是马上脸上就一沉,叱问缓步走到近前的高妙手:“咦?他们是干什么的?今儿这怎么这么多人?”
:ap.!
高妙手脸色也跟着一沉,冷喝道:“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你这都说的一些些什么狗屁话呀?你……”庞旁疑惑的问了一嘴,就在他和那两名随从满头雾水的情况下,赫然现自己等三人已经被十几名店伙打扮但是形神彪悍的汉子给围了起来。
庞旁觉着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心里腾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脱口惊呼道:“你们要干什么……”
“给你修面呀?”高妙手怪笑着道。消瘦的脸上在笑,可是眼睛里却冷得吓人,就跟被暴雨打过的一样,那眼光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堆没有生命的死物。
庞旁心胆俱寒,酒劲立马消退无踪,面色苍白的胖脸上汗珠子以眼见的度滚冒了出来。眼下这光景就是一傻子也看出来事情不对来了,何况他庞胖子了!
“你”
高妙手没有理会庞旁惊恐至极的表情,眼中的寒意更甚,冷声喝道:“动手!”说着踏步而上,单手一挥,只见他的袖口处,突然青芒一闪。
真不愧称高妙手,他夹在指间的那把宽有一寸的平头金属片一拂之下,奇准地割断了这位庞大人的咽喉,手法快逾电闪。
这种锋利无比的金属片长不过两寸半,成倒三角形,不用时揩合,反手挥出如果度够快,尽够割断人的气管毫不费力,厚背薄刃割肉如摧枯拉朽,比剑锋利多多。
庞旁身后的两名随从当场就魂飞天外,其中一位出于自然反应,刚伸手搭上腰间的剑把……
只觉得喉间一痛,在热流喷涌的同时,恍惚间就在满眼的红光当中见同伴也手捂着咽喉,即大人之后,也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随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高妙手无视脚前三具颈间淌血的尸体,在堂内望着城门口的方向,沉声吩咐道:“抓紧收尾,处理尸体,然后按原定计划行事!三个时辰后正式行动!”
“是!”十几名店伙齐声应道,
高妙手在本地只会修面,在这里开店已有三四年之久,谁也不知道他是个深藏不露的杀人如屠狗的冷血人物。
……?
………【第一百二十三章战起(二)】………
瞭望塔。
环绕搭建在城区四角瞭望塔周围的是几座小型的营盘。
几条街道一走下来,搜刮到囊中的收入甚至要比正常的军饷高出许多倍。反正都是穿盔带甲的军人,小老百姓也分不出来谁是干嘛的!这些军爷只要手一伸,就的陶钱。甭管是干嘛的,是小商小贩还是店铺老板亦或者是外地行商游客,都得通通按规矩掏钱。
如果不,那好,暴民逆匪的大帽子一扣下来,就等着进到城守营快活吧!
因为按照现时规定,有关逆犯、强盗、暴民、严重扰乱治安的罪犯,军方皆可径行逮捕,一进了城守营,想出来可就难了。除非罪犯的确不是逆犯,而又牵涉到地方的重大刑案,这才接受城守府或者刑检司的行文改提,交由地方衙门审判。
而且到目前为止,进到城守营的就没见出来过。城东三十里外的乱葬岗里草草丢弃的无名尸体倒是在近几年里曾加了不少……
瞭望塔下的小型营盘就暂且称之为瞭望营吧。他在城区四角的建筑规模都差不多,除了瞭望塔以外,都是一座楼,几十栋连栋营房,另设有角门与外界相通,出入不需走正门。说是角门,其实大得可通轿马。但平时有卫兵把守,出入的人盘查极严。
因为这几天城里一直就被笼罩在恐怖的阴云之下,先是狼师团驻地被毁,几乎同时就生了滞留在城中的将领被大规模刺杀事件,所以瞭望营的人都早早的就停止了每天例行的财大计。
天一黑,瞭望营的警戒加强了一倍,不但外面设有岗哨,就连内部都有警卫。好几百口子,除了十几个当官的以外,几乎都承担了当值守卫的差事,防守的极为严密,闲杂人等想混进来,简直是妄想,决不会成功。
城东角的瞭望营是四座瞭望营里最大也是人数最多的。营里的军卫们和往常一样,经过一天奔波,捉了一些不肯掏钱买平安的暴民逆匪,也获得了不少的财物。可说满载而归,虽说时下气氛比较紧张,但这些家伙还是心花怒放自在意中。
掌灯时分,食厅中灯火通明,取暖的火盆炭火熊熊,厅内热流荡漾温暖如春。
这是专供营内高级官员或者是闲暇时用来招待贵宾用膳的小食厅,今晚设了一桌盛筵。营区的最高长官与他麾下的六名大队长级别的人物,一面吃喝一面商讨工作进行的手段与战略。所商讨的内容无非就是明天到那条街道、那家店铺能尽可能多的捞点油水等等。其他的自中队长以下所有人等都要出去轮值站岗,不经招呼皆严禁进入。
厅门是闭上的,垂下的重帘可以挡住透人的凉气。门外,两名警卫站得笔直,威风凛凛,在甬道上的两盏灯笼照明下,可看出是两名很结实彪悍的大块头,两人同样神气,可知一定也受过严格的训练。
甬道长仅丈余,衔接一条宽阔的走道,左通客厅,右至内堂各客院。两端虽在警卫的视线外,但灯笼的光芒可辨纤毫,安置的角度相当巧妙,人接近甬道三丈左右,影子便会投映在南道口被警卫现。
天黑不久,谁也想不到有人胆敢前来踩探;初更天,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光。
内院客堂方向,出现十几个黑色的身影,黑色夜行衣,黑色仅留双目的头罩,外有黑色薄绸披风,剑系在背上,走动间披风微动,声息俱无。
进膳期间,各处很少有人行走。
夜行人是真正的行家,贴着壁根挫低潜行,这一来,影子的投射减至最小最少,接近至南道口一丈以内,影子还没出现。
两名大块头警卫屹立在门左右,丝纹不动有如石人。
夜行人只要冲出甬道口,便会与警卫面面相对。
问题是,夜行人意在吸引注意力,在既定目标达成之前,不能惊动任何人,尤其不能被警卫现或缠住,夜行人如果冲出,必须无声无息地在丈外把两个警卫摆平,在这种地方,太难了。
一名夜行人抬手冲身后连续变换手型,做了几个手势,借着暗影的掩护,除了一名滞留在原地的夜行人之外,其他人都疾纵如风的蹿了出去。途中分散,各个方向都有。
滞留下来的这名夜行人,从披风内掏出两只布袋,轻巧地伏在壁根下摸索着……
守门的两个警卫十分尽职,腰间佩剑随时皆可能迅拔出,两双怪目监视着四周,拉长耳朵倾听一切声息。
一只花猫突然出现在甬道口,脚步不稳摇摇晃晃。
其中一名警卫先看到了猫,用手向猫一指,向另外那名警卫承意。该警卫屹立不动,注意力在猫身上集中。
吱吱两声鼠鸣,窜出两只斤重的饿鼠。
鼠似乎昏了头,向前窜走,窜过摇摇着的花猫左侧,似乎突然现了猫,或者嗅到猫的气息,突然折向加快急窜,恰好窜向两警卫把守的市道。
一名警卫信手一抬,一道锐显着寒光的金属物破空而飞,贯人刚转身注视窜鼠的花猫肩胛骨。
一声惨叫,花猫摔倒了。
黑影像一阵风似的,飞人甬道,半空中双手虚空抓出,人已近身。
“呃……”两警哨同向前栽,脑袋像被无形的猛兽利抓所爪,出现五道创痕,深抵脑部血流脑溢。
夜行人身形下落,虚空向倒地的两名警卫各拍一掌,脑袋应掌血肉模糊,五道创痕立即消失了。
说巧真巧,食厅门恰在这时被拉开。
“有刺客……”启门的人大叫着下意识的“砰!”地一声,门猛地闭上了。
夜行人一脚端向厅门,破门而人。随后就是一连串的惨叫,等警钟声突轰鸣,警讯传出的时候。夜行人已经蹿出厅门,闪电似的飞退。身手之佳,骇人听闻,当各处有人闻警出动时,他已经到达营盘的东面院墙附近了,距被警卫现的主食厅,足有几百米。
就在这时,矗立在营盘右角的那座几十米高的瞭望塔底座突然窜起了人高的大火苗子,一股子刺鼻的桐油味道很快就弥漫开来,紧接着营盘各处同时火起,火舌冲霄。浓烟滚滚之下,弥漫起来的桐油味道更重了。
所有的房舍,几乎全是木造的。除了砖墙不怕火烧之外,其他建材都禁不起火。连栋房屋的上层都已成了火。再笨的人,也知道四处地方同时失火,决非不小心酿成的灾祸,而是有人蓄意纵火的有计划阴谋。
桐油点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很快的,席卷全营的大火就如同滔天怒狼般的越烧越大,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轰然狂震,天动地摇,声势之雄,有如千万响爆竹同时爆炸。
后续的爆炸接二连三,建筑物纷纷被炸毁,烟硝疏火味强烈刺鼻,爆炸后的砖瓦木石像暴雨,接着火焰升腾,火势比先前更为猛烈。
情势失去控制,全营大乱。?
………【第一百二十四章战起(三)】………
继城东角的瞭望塔在惊天的爆炸声中倒塌之后,西、南、北三座瞭望塔也相继着不甘的叹息轰然倒塌,与此同时,粮库、马站、军械库、城守府、巡缉营、刑检司等各大衙门、传讯驿站也接二连三的生爆炸。
震天的爆炸、响彻全城的警报和刺耳的军用号角声将全城自沉寂中唤醒,
但没过多久,就有一些脑筋灵活的猜到了生了什么,脸色大变,就跟跳脚的猴子似的操着变调的嗓门失声的尖叫着:
“反抗军打过来啦!大家快跑啊!”
……
生活在王权范围内的老百姓只是听说过反抗军,并没有实际的接触过,而且在官方有意的宣传之下,在潜意识里都把他们当成了毁家灭地,抢男霸女的洪水猛兽。一传十,十传百,反抗军攻打过来的消息很快就在城里传播蔓延开来。一时间,惊、恐、哀、绝的气氛也随之笼罩了全城。
此时已近三更末,四更初,也就是说,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天亮了以后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呢?
乱,乱,除了乱还是乱……
此时的布尼斯城里已经到了即将掀起焚天烈火的临界点。
……
“啪”又一个官窑细瓷茶碗被摔碎,这已经是第七个了,众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看着站在堂上暴跳如雷的南方军团副军团长帝加鲁特。
“两天了,你们不是说没有现反抗军的影子吗?那现在算什么?焰火吗?你们这群猪!猪!猪!”本来就是蓬如飞的健壮老者,这一怒简直就像是一头要随时择人而噬的狂狮。
缓缓松开青筋迸凸的双拳,仰头长舒了口气,散乱飞扬的灰色乱也随着暴怒情绪的暂时抑制而平复了下来,“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没有?狮鹫师团的位置现在哪里?还有多久才能赶回城里?”
“还没有,狮鹫师团最后回报消息的时候是在木里镇附近,从时间和行进度上来看,现在也应该过了瀔水村,即使加快度也要五更左右才能赶到布尼斯,属下担心……”话音未落,门外警卫的一声急报就传了进来。
“报告,巡缉营阿库鲁大队长到!”
文军师担心的语气顿了顿,舌尖一转,改变话题,道:“估计是有消息回来了。”
“马上让他进来。”帝加鲁特转身坐在了宽大的紫金盘龙椅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大厅门口。
阿库鲁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深棕色的头,面颊消瘦,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嘴唇很薄,但鹰目炯炯,时不时的有幽光闪现,一看便知是个精明透顶的人物。
由于甲胄在身,所以不便行跪礼,进来后,双手抱拳急施一礼,上气不接下气急急地说道:“长上,消息已打探确实。”
“情况如何?爆炸是怎么一回事?可曾现入侵的人……”一连串的疑问,表示出这位副军团长大人虽然外表镇定,其实心中很是焦躁和不安。
“暴乱从瞭望营开始,纵火者都是极为高明的纵火行家。用的是军位局的炮用火药,而不是填塞爆竹用的炮药,用线香定时引爆,眼下瞭望塔已被摧毁,除此之外,粮库、马站、军械库、城守府、巡缉营、刑检司等各大衙门、传讯驿站都严重破损,城里到处都乱成一团,情况已然失去了控制,下一步该如何走,请长上示下。”
说完,才摘下头盔,抻着腕口露出的内衬,一边擦拭着头脸上的汗水,一边目光炯炯的看着坐在堂上的帝加鲁特,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欧野风极其麾下的虎卫军现在什么位置?城外可曾现大规模的军队?”立在帝加鲁特身后的文军师故作镇定的追问道。
“欧公子在率领其下的部队在追捕纵火的逆匪,城外……尚未现有大规模的军队。”
“不对……”青衫曵地的文军师喃喃嘀咕,眉头紧攒,手里折扇摇动的度越来越快,可见他心里已经到了翻江倒海的程度了。
“长上,请即刻下令,各部队除少量人员继续搜索之外,其他的马上赶到四门扼守,同时通知四门提调使庞旁,务必要紧守四门。慎防有变。”
“好,属下这就通知庞提调办理。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暂时别管。”文军师道:“四门要加大锁,守护四门是当前重中之重,不许你们以外的任何人接近,小心了。”
阿库鲁匆匆应诺,回头推门而去。
……
虽时已近四更,但过了渭水村的城西大官道仍是迅如狼群咆哮,蹄声如雷,声震四野。数万骑士闷头疾驰,拥出渭水的东卡子口,距西阳桥两三里,后面尘头大起,
数万名骑士当中领先的狮鹫师团长扎兰等人最出色,黑盔黑甲乌骏马,又高又大,人强马壮不可一世。
看到身边的马群,扎兰似乎对马群掀起的滚滚黄尘十分厌恶,也或许是对度不是很满意,向一名随在马后的骑士不耐地说:“快,快……叫所有人加快度,我们要在天亮前赶到布尼斯府城。”
“属下遵命。”骑上欠身答,策马驰出。
路右是起伏不定的丘陵区,左面两里外是渭河沃野田地,马队轰隆隆踏过刚西阳桥。募然,前面陡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左手擎着的桐油火把后,一面左右挥动,一面缓缓退过桥东。
扎兰一怔,扭头问:“那是谁派出的斥候?”
“不是咱们的人。”一名骑策马近前答道:“长上,他好像是在打讯号……”话音未落,右面百步外一座小丘顶端,突然出现十几名同样服饰的黑衣人,两名高举着桐油火把,左右挥舞猎猎有声,其他的黑衣人则对嘴举起铜号角,蓦地号角长鸣,猛窜大火苗子的火把挥舞得更急。
“这是啥玩艺?”扎兰讶然自问,乌骓度未减,仍然健进。
此时,距西阳桥头已不足百步,桥东两侧火光陡起,人影涌现,堵住了桥头,先是数百具沉重的拒马,然后是上千名盾牌手掩着数千名箭手,最后是无数名长枪手。两侧的河岸草丛中,也展开了数不清的箭手,各个张开已扣了箭的强弓。
“糟!”扎兰骇然的闷叫了一声,勒住了坐骑,马队停下了。
后面的西阳桥西端,也出现同样阵势,虽然是在漆黑的夜色里,借着稀疏的月光,依然可以隐隐的看得出来,这面的人也不少,甚至比正面拦阻的人还要多,反射着月光的锋簇箭尖散着让人从心底往外冷的寒光,皆引弓待。
“长上,我们被包围了。”
“传令,各队备战,稍后看我手势,一鼓作气冲过去。”扎兰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即转头冲着前方沉声怒吼:“什么人斗胆?拦阻朝廷天军,你们想抄家灭族吗?叫主事的人上前回话。”?
………【第一百二十五章战起(四)】………
嘎嘎……刺耳的摩擦声中,人高的沉重拒马桩子移开三尺空隙,在几支烧的嘎巴巴乍响的桐油火把映照下,箭手后面踱出甲胄整齐的林虎,带了八名身挂轻甲的执剑护卫出现在桥东端,嘴角微翘,淡笑着道:“扎兰师团长,在下已等候多时了,本来可以不用出面打招呼的,可是在下还是出来了,知道为什么吗?”
“有多大的消化能力才能吃多大的食儿,这点在下还是知道的,呵呵,扎兰师团长这份担心我们收下了。而且感激不尽。”
火光掩映下的林虎哈哈大笑道:“扎师团长是在谦虚呢还是看不起我们,如果睿智如你的话,还猜不出来在下等的身份……呵呵,阁下!在下等可要瞧不起你喽!”
扎兰闻言一愣,说实话,对方摆出的阵势很专业。具有多年从军经历的他一眼就看出来的了这不是一般的组合可以做到的,隐隐的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从心底不想承认,因为那个想法太吓人了。但现在听对方这么一说,心里着实一沉,看来没错了!双眼倏睁,冷光暴涨,猛然就一激灵,手下一紧,踏踏……策马下意识的连退了好几步,失声大叫:
“你们是反抗军!是林家的人!”
“呵呵,我就说嘛,扎兰师团长贵为一代人杰,没可能现不了在下等的身份……”神情一凛,笑意倏收,吐字如钉的沉声说道:“不错!在下林家军第八师团长林虎,奉命在此恭候扎兰师团长……”
“不可能!”扎兰再次的失声大吼了一嗓子。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心里猜到的跟对方亲口承认是两码子事儿!对于心里的冲击和震撼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
眼珠子一瞪,没等倒抽的那口凉气缓回来呢,就急促的吼叫着:“这***根本就不可能!你们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如此大规模的运作,我的斥候没有可能不现你们。”
“哈哈……世界上不可能瞬间转化为可能的事情太多了,扎兰,本师团长上体天心,不忍多伤人命,这才现身出来奉劝尔等投降。”话音未落,随着呛啷一声剑鸣。利剑出鞘,林虎浑身迸着猛烈的杀伐之气,执剑前指,语声倏然转厉,吼道:
“投降!”
投降!投降!投降……无数的黑衣战士也厉声狂吼了起来,声势之大之雄,恍如夜空中爆响的一声声沉雷。凝聚在一起弥漫勃出来的杀气足以使胆小的人大小便失禁。
处于包围圈里的数万匹战马被四周围山呼海涌般的厉吼和杀气一浸,纷纷打着响鼻,出哀哀的嘶鸣,四蹄乱踏,阵型顿时散乱,情况眼看就要失去了控制。
本来就是黑夜,数万人扎堆在一起,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也不知道前头出了什么事情,这一乱,不失控才是怪事呢!
“扎兄,情况不妙,得赶紧驱马冲阵,耽误不得,先把领头的小辈毙了。对方必定大乱,而且他们没有骑兵,一定挡不住冲势,咱们不可被杀气所骇,而且耽搁下去,恐怕会有许多胆小鬼乘机逃掉散去,不必寄望外援了,且向北面突围吧!迟则有变啊!”扎兰身侧的原狼师团长凑近低声说道。
扎兰四外巡视了一圈,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林家余孽,把咱们围得严严实实……”
“扎兰师团长,决定了吗?”林虎高声叫道:“不要妄想突围,你们已是笼中之鸟。你瞧吧……”话音乍落,朝身后作了个手势,马上就有人高举着桐油火把,虚空摇了三摇,呜呜声中,号角再次长鸣。
南面树林一带,火光顿起,月色火光掩映下,显得人影幢幢,箭手、短斧手、挠钩手,长枪手……纷纷现身,好多好多。
与此同时,在北面的田野中,也是火光顿起,阵势同样浑雄,而且出现了使用长枪的黑衣人,距离太远,与夜色溶为一体,仅凭肉眼根本就辨析不了准确的数目,就是一个字,多!
“扎兰,给你十声数下决定。”桥头的林虎朗声叫道。
“小辈,你以为就吃定了我狮鹫师团吗?”扎兰怒声叫了一句后,转头语气甚急的吩咐道:“传令下去,第一、三、六大队随本座前冲。二、五大队殿后,一切以本座手势为号。”
随行骑士立即点头应诺,随着尖细顿挫的铜笛儿哨音响起,很快就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不得不说,受过严谨训练的部队,即使情况再怎么危急,但在命令传达这一块还真是有一套。像狮鹫师团这样用铜笛传讯的方式就是其中的一种,而且是专门为了黑夜或者是密林里行军,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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