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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魂传说之流失的文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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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天地无垠,宇宙无边。
借天眼,览上下亿万年,察左右十万方。
览尽宇内,茫茫大焉,尽皆死寂。
察遍宙里,渺渺微兮,有灵之相。
寻那生灵之火,意识之征,以观其妙兮。
茫茫死寂之中,幸得之隅,偶有觅处。
立红尘外,天眼观之。
见那时空瞬间一幕,便是红尘万年难度。
只星际间尘埃一处,却有文明繁华无数。
生来,往死。
喜里,寓悲。
文明,霸业,生命,情爱,数不尽英雄故事,看不尽世间情仇。
红尘中,莺歌笑语,日月花舞。
有谁曾想。
这一切繁华,本渺小轻蔑,那洋洋死寂,却大莫如焉。
这渺小红尘,自漠漠死寂中生来,该将何往?
生来,往死。莫便是天地间不能逾越之至理。
这生灵,这红尘,这世界,这一切。
是否也将回归死寂,往复无度。
以渺渺生灵之有序星火,御茫茫宙宇之混沌无边。
该若何?
会若何?
一、无极之始
第一章 古老传说
古老的传说
有古老的起点
古老的起点
是古老的世界
古老的世界
有古老的生命
古老的生命延续
发生于宙宇瞬间
把他们写进传说里
歌颂那生与死
生与死的搏杀里
见证那喜与悲
喜与悲的情怀里
渗透了爱与恨
多少次饥饿徘徊
多少次搏斗捕杀
多少次亡命奔逃
多少次血染沙场
才在
那蹄扬的尘沙中
那腥热的血肉里
看到文明曙光
……
一、无极之始
时空,寂寂渺然。
悠悠时之箭,无始无终。
茫茫空之廓,无边无际。
时空之中,万物运作自遵自理,永无违越。
时空有之以来,浩瀚星河之内,无数文明曾鼎盛一时,于宇宙本身而言却如昙花一现,后永远消亡不留下丝毫痕迹。
这茫茫宇宙之中,正有一庞大星系,星系中心处有一质量庞大的黑洞,不停吞噬周边物质,星系中环绕着大量恒星,这些恒星或双双环绕,或三五成群。
恒星又常有行星环绕,这些行星表面,陨坑斑斑如麻,或炙热或寒冷,孤寂而荒凉。
一颗离星系中心四万光年的恒星,火红夺目,周围环形轨道上,间隔运行着七颗行星。
那七颗行星中的第三颗,从太空望去呈蓝白色,百分之八十为海洋,余下百分之二十陆地分为四块,这颗行星又有两颗卫星环绕。
四块大陆沟壑纵横,火山活跃。
数十个大型活火山不时爆发,岩浆涌动。
天空中时常彤云密布,雷电交加。
陆地上荒原戈壁成片,混杂着坚硬的火山岩滩、岩山。
海洋中惊涛骇浪,风怒水急,漩涡巨浪随处可见。
如此,这颗蓝白行星围绕那火红恒星不知旋转了亿万圈,除了偶有天外陨星撞击引起短暂的地震海啸及尘土遮云蔽日之外,仿佛一切没有变化。
群星依然闪烁,火山依然频繁,巨浪依然汹涌,明月依然清朗。
只不知何时,海底火山附近的那片水域,一颗微小难辨的物质偶然结合在一起,又不知经过如何变化多少时光,终于一分为二,又二分为四,如此繁衍,如此演变……
又不知过了多久,大海中已经演化出数万种生物。有温顺静逸,有残暴凶猛。有浮照为生,有捕杀为食……
悠悠时光如梭,日月交辉不断,贫瘠大陆上逐渐有林木繁茂,大气中氧气充足非常,又有些许生物从大洋步入浅滩林地,一代一代,一辈一辈,各自为生命延续或奔波猎杀,或时刻警惕慌乱逃逸。
终于,蓝白星体内已生机盎然,而蓝白星本身仍然围绕恒星公转,自身自转,仿佛亘古不变。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生命之火
无垠天河,广袤宇内,恍若倏忽一刻,星系间只有稍许移位,星云内也只收缩半程,
只宇内这渺小一角,内部已翻天覆地。
这里,蓝白星大陆东部赤道附近,一片密林,暴雨刚过,空气潮湿闷热。
一条大河向东汹涌而去,岸边林内,高大树木下灌木丛杂,一圈半米高针叶灌木,其间匍匐着一只六肢动物,身长一米,高三十公分,脑后与整个背部覆盖着坚硬的鳞片,腹部皮毛柔软,有四肢强壮着地,另两肢较小,看来却灵活异常,末端四个粗壮手指有着锋利而弯曲的利爪,头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北面五米处一直径二十公分大小洞穴,恍若雕塑一动不动。
半晌,从洞中探出一动物脑袋,脑袋上有一对大大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两边,尖尖的鼻子颤动着穿过洞口前的杂草使劲嗅嗅,而后,杂草中露出一对警惕的眼睛左右观瞧。
此地位于赤道稍微偏北,而此行星南北终年寒冷,因此大气形成较为恒定的风向,北半球靠近地面风向常年由北向南。
这洞口探头之物本来嗅觉敏锐,却也没发现南面五米开外的猎手,只见它经过一番观测探查,终于从洞口杂草中一蹦一蹦跳了出来,向西面一片灌木而去,却原来是一浑身灰色浅毛的四腿食素动物。
那南面灌木下隐藏的鳞甲六肢动物此刻正紧伏地面,四肢弯曲屏气凝神,等那大耳动物刚蹦离洞口约摸五米,就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直扑大耳动物而去。
那大耳动物却也机警,听得左侧风响,即刻向右飞速逃逸。林间,只见这两动物一前一后飞奔。
那鳞甲猎手矫健异常,逐渐拉近距离,大耳动物利用突然变向逃过一劫,这大耳动物忽左忽右亡命狂奔,鳞甲猎手一时半刻却也追之不上,只片刻,这大耳动物却又绕回自己洞口,只一眨眼,消失洞口不见,只洞口杂草前后摇曳。
这鳞甲动物驻足洞前无可奈何,甩甩头甩掉刚停在鼻上的蚊虫,喘着大气休息片刻,慢慢向西走去,它知道,一击不成将不再有机会。
鳞甲动物失去了一次进餐的机会,只能再想其他方法果腹维持生命。大耳动物逃过这一劫,暂时保住了生命,却也最终逃不过被捕杀的命运,今日的侥幸逃脱,不过让生命多延续些时日,在这为食物疯狂的大地上,不存在幸福的老死。
这鳞甲动物向西北方向大河行去,它灵巧的前肢加锋利的爪子,使它也是捕鱼爬树的好手,沿大河向东,需要找到一个浅滩方便捕鱼,并随时在岸边寻觅一些可食用的树果。
下游河滩边,正有两头身体健硕的大型食素动物带着他们的未成年孩子在饮水,这成年食素动物身高两米左右,体长约四米,庞大的躯体下面有前后两对健壮的腿,腿末端有坚硬的蹄子,而躯干中部,有一对肉翅样的肢体,这肢体末端却像是一面肉皮做成的蒲扇,内有四根骨架支撑,不时扑打驱赶身上叮咬着的一种吸血飞禽,显然这种食素动物与鳞甲动物有着共同的祖先——一种六肢动物。
见着矮小的鳞甲动物过来,食素动物们毫不惊慌,自顾自继续汲水。
暴雨后,上游河水有些上涨,浑浊的河水中,潜伏着七八条凶猛的食肉两栖动物,正逐渐向年幼的食素动物靠拢。
这也是种远古六肢动物的后代,常年生活于水中,因此有着非常坚硬的外壳用于防御和强壮而稍短的四肢用于行走、蹦跳和游泳,最前两肢已进化成最主要的进攻武器,这最前一对肢体粗壮,并且向前延伸,在粗壮肢体的末端不是爪子,而是由爪子进化而来的一种非常锋利的甲质尖刀,甲质尖刀最宽处十公分,长三十公分,能轻易刺穿猎物的喉咙,并将猎物切成碎片。
年幼的食素动物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一边饮水一边用躯干两侧的肉翅拍打着水面,颇有些兴奋玩闹。
只听哗啦一阵水响,凶猛的两栖动物已破水而出,整个前部身体半站立凌空冲来,身前两把甲质尖刀长长刺出,直指年幼食素动物脖颈。
这幼崽一阵慌乱,急速躲闪,四蹄拼命后退并微微向左侧身避让那冲刺而来的甲质尖刀,勘勘避过左侧尖刀,却无法抵挡右侧尖刀的穿刺袭击,但见那尖刀已入肉三分,幼崽“阿吁”惨呼。
横空一对硕大铁蹄直飞而来,狠狠地砸在这发动袭击的两栖动物脸部右侧,只听“咔嚓”声响,这两栖动物只觉得痛入骨髓,头昏目眩,眼珠似要脱体而出。
却是那成年雌性食素动物见幼崽受袭,飞速来援,奈何变化太过突然,救之不及,只能奋起全身力量狠狠朝那偷袭者脑袋死命一蹄,却是将那偷袭者脸骨蹬断踢碎,幼崽却也血流如注。
还未等雌性食素动物双蹄落水站稳,斜刺里又一两栖动物挺刀飞身刺来,直插她左侧脖颈,此刻雄性食素动物早已赶到,庞大的身躯奋起双蹄,从右侧狠狠地掼进这两栖动物柔嫩的腹部,还未等它甲质尖刀挨近对方身体,自己却已肠穿肚烂。
这两栖动物本来背部外壳十分坚硬,因身高不足半米,进攻大型动物时他们却不得不半立身体,俯冲穿刺,进攻非常犀利悍猛,却同时会暴露出最脆弱的肚腹。
只见这第二条袭击者被从右侧双蹄砸入肚腹之中,呜呼一声哀鸣跌入水中,鲜血立刻染红了整个浅湾。
却见水中余下的两栖动物受到腥味血浆刺激,争先恐后将破膛跌落入水的同伴切成碎片分而食之。
受伤的幼崽趁机退到岸上,呜呜低鸣,待两成年食素动物靠上来,然后转身向东北林中疾驶而去。
幼崽伤口在前腿与脖颈之间,虽不致命,却血流不止,血滴从空中落下,砸在草叶上散流开来,使他们经过的路途弥漫着野性的血腥,随着北风的吹动,随之而扩散的,是疯狂的兽性。
在它们身后不远处,暗暗跟随的是先前那只鳞甲动物,时时嗅嗅沿途的血迹,黑色的瞳孔中,透射着贪婪与疯狂。 。 想看书来
三、原始杀伐
那幼崽跑过里许,已是有些不支,前腿双膝跪地,弯头伸出舌头舔洗着腿上的血迹,嘴中不时低鸣。
那雌性食素动物紧靠它身边,轻轻舔洗幼崽伤口,平静的眼中透着些许痛惜,轻轻舔动的舌头仿佛诉说着幽幽哀伤。
鳞甲动物立在五十米开外,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舔洗一阵,幼崽重新站立起来,一家三口慢慢步向前方,鳞甲动物不远不近缀在身后,幼崽伤口仍有血浆流出,慢慢在伤口周边凝固起来。
前方一片草域,有一种五叶片的青草尤其茂盛,这正是这类食素动物最爱的食料。这三口之家进入五叶草域刚要进食,鳞甲动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处在幼崽十米之内,冲幼崽发出一声兽吼,幼崽急忙后退,两成年食素动物将幼崽保护在后,瞠着双目与鳞甲动物对峙,鳞甲动物也不和成年雌雄正面冲突,只是绕开它们对幼崽怒吼不停。
由于刚才过激的逃逸动作,使幼崽伤口又迸裂开来,新鲜的血液浸湿周边的皮毛,沿着前腿滴滴洒落在蹄下。成年雌雄将幼崽与鳞甲动物隔离开来,“呜呜”的向鳞甲动物鸣叫警告。
鳞甲动物自然不是成年雌雄的对手,成年雌雄又不如鳞甲动物灵活,速度有很大差距,若冒然出蹄,定是伤不到鳞甲动物反给它绕过身去对幼崽发动袭击。
相持之下,却是谁也不能更进一步,鳞甲动物在外围约五六米处来回踱步,成年雌雄始终正面对着鳞甲动物,防范它的偷袭。
只一刻,新鲜的血液腥气却引来一批不速之客,只见幼崽头顶几尺距离内,盘旋着大约七八只吸血飞禽。
大陆内有两种吸血飞禽,一种拥有尖硬的嘴,能穿刺皮肤深入骨肉,身披褐色或黑色羽毛,体积较小,成年后身长约七公分,个体饮血量很少,溪流水岸不时有个体出没。又常于沼泽或湿地聚集成群,普通无厚重皮毛或鳞甲的动物遇上这类吸血飞禽组成的大群体时,只会剩下破烂不堪的皮囊和白骨,只因这种飞禽产卵繁殖需要大量死水源,因此无法在大陆各处成群聚集。
另一种吸血飞禽通体黑色,翅膀瘦小不能高飞远扬,拥有非常尖利的爪子和扁平的嘴,这种飞禽,脑袋与身体大小相似,仿佛两节肌肉团,因为脑袋上和肚腹上都拥有强有力的肌肉,使扁平的嘴巴能产生十分强大的吸力。其他部分是翅膀、大腿末端尖爪和身后的大尾巴。
这种吸血飞禽主要靠尖爪撕开其他动物皮毛伤口,然后用强有力的扁嘴吸取血肉,常常在食肉动物捕捉到猎物食用时,在另一端偷食猎物血肉,对血腥气相对其它动物更加敏感。
此刻幼崽头顶盘旋的正是这种扁嘴吸血飞禽。
这些吸血飞禽时时三三两两向下俯冲,用尖爪不停的撕裂幼崽的伤口,幼崽“呜呜”哀鸣,疲惫的煽动肉翅驱赶,只是徒劳无功。
伤口越来越大,鲜血已染透了半个身子,幼崽眼神有些迷离,哀鸣似在呜咽哭泣,挥舞肉翅的力量和速度越来越小。
这时成年雌性食素动物掉转身体,一面大声“呜呜”鸣叫,一面挥舞肉翅绕幼崽奔跑驱赶着那些吸血飞禽。
成年食素动物身体较高,挥舞的肉翅强而有力,一只吸血飞禽被肉翅边缘扇中,只听“吱”一声尖叫,飞禽掉落地下,然后拼命的扑腾着瘦小翅膀,歪歪斜斜的贴地向远处逃命去了。
这幼崽紧贴母亲肚腹而立,右前腿至背部顶已血肉模糊,隐隐若有白骨显现,鲜嫩血肉瑟瑟颤抖,痛苦哀鸣不已,生命正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
头顶盘旋的吸血飞禽并没有远去,鳞甲动物踱步的频率越来越快,逐步靠近幼崽,成年雄性食素动物紧随鳞甲动物步伐,鳞甲动物虽不能偷袭得手,却给幼崽造成莫大压力。
幼崽颤抖得更加厉害,右前蹄似乎有些站立不稳,眼神有些涣散。
此时,听得南面“嗷”一声兽啸,惊得鳞甲动物瞬间便爬上了最近一棵大树,蹲在十米高的树杈上向南一阵眺望。
飞禽迅捷的向上升高几米,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只见那南面林间倏地闪出一种健壮林兽,这林兽一身棕色皮毛,身高约二米体长四米有余,体型与成年食素动物不相上下。
细看这棕毛林兽,一身棕毛茸茸鬤鬤,四蹄带腿壮硕有力,脖颈较短,一颗圆圆的脑袋上镶着一对碧眼,铮铮有神。
两颗獠牙突出嘴外,仿佛随时滴着涎水。
从前蹄与脖颈之间,又探出一对前爪,这对前爪却是最为凶狠,跑动时双爪前探,一对利爪闪着阵阵寒光,一看便知,只需轻轻一探即可深入猎物体内尺许。
看那对成年食素动物,自听见那声兽啸即刻一震,不等那棕毛兽闪出丛林,已踏蹄飞奔向西北疾驶而去,幼崽倏地没了依靠,几步晃荡几乎跌到,本能使然,却也歪歪斜斜的向西北方向凄然逃命。
棕毛兽自闪出丛林距幼崽不到百米,举着双爪飞奔而来,浑身肌肉遒劲有力,蹄不沾地,须臾便赶上负伤幼崽。
却说这食素动物自出生以来,每日全部生活便是吃草、睡觉和逃命,这几乎每日里亡命奔逃的成长,奔跑速度和耐力本不在棕毛兽之下,此刻却无奈受伤乏力。
想不久前那水边的嬉戏,只一个小小疏忽即招来亡命之灾。
凶残饥饿的世界,弱势动物保命的经验,只能来自某次侥幸的逃生成功,丢失生命的危险却无处不在,只一次失误,便付出性命。
寂静寒冷的宙宇之内,茫茫然都是死寂冷漠,星星点点的可毛之地,历经漫长岁月孕育了脆弱易逝的生命存在。
谁知道,脆弱易逝的又岂止生命?或许强大的文明?或许也有这冷漠广袤的宙宇?
却说那棕毛兽赶到幼崽左侧,高举的利爪伴随“噗噗”声响嵌入幼崽肚腹,幼崽“呜……”一声惨嘶,便满身鲜血四溢,翻倒在地。
棕毛兽这一对前爪却也另有别用,插入幼崽肚腹后双爪用力回缩,正将那幼崽脆弱的脖颈拉到棕毛兽一对獠牙跟前。
随着一声脆响,尖长的獠牙刺入幼崽脖子,咬碎了幼崽喉咙,鲜血从幼崽张开的嘴和收缩的鼻子中喷涌而出,圆睁的的双目只剩痛苦与绝望。
很快,连痛苦与绝望也将消失。
一对无力的肉翅徒劳的上下扇动,四蹄一阵抽搐,一阵混乱踢动,那棕毛兽只死死咬住脖颈不松口,鲜血湿润了四周土地,凝结了幼崽皮毛,兴奋了天空徘徊的吸血飞禽。
西北远处传来成年雌雄的“呜呜……”长鸣,似在呼唤,似在悲鸣,似在告别。
许久,也渐渐远去了。
渐渐淡去的,还有幼崽短暂的生命,幼崽没有完成延续食素动物种族的天命,作为棕毛兽——还有吸血飞禽和鳞甲动物——的一顿美餐,在棕毛兽、吸血飞禽和鳞甲动物的种族延续过程中,必定也起到了绵薄的作用。
或许,这也是幼崽的一种天命。
或许,自然中的生命存在,本就该不分彼此。
树上的鳞甲动物冷静的注视着这一切,并没有走开,也不会走开,它知道,一整只幼崽的血肉足够棕毛兽美美饱餐一顿,鳞甲动物有强劲的颚骨,坚硬的牙齿,幼崽的骨头比起坚果浆果要美味和营养的多。
也许,骨头上还会有些残留肉块呢。
四、无匹兽王
汹涌大河向东流淌,下游五千里之外,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随地势起伏,河流流经的区域形成五个连贯的湖泊。
五个连贯大湖周边,小湖、溪流、池塘星罗密布。
正是那
星星盘盘盆湖面,弯弯曲曲绕梁沟。
入目四方泽色,盈耳八面水声。
向南万米之外,陡然一面高山绝壁,耸入云霄,一直向西绵延数千里。
在山脉的南面,是一大片碧绿的草原丘陵,其间夹杂许多溪流、树林和池塘。
草原孕育了大批生灵,看那草丛中,一只毛茸茸的短腿动物从洞穴中探出了头,机警的转动脑袋观察着洞穴周边的形势,却被头顶天空徘徊的猛禽吓回了洞里。
草原丘陵地带,远处,有一座山丘,山丘上有一些树木和灌木,山丘下有一处池塘,池塘边聚集了一群食草动物。这是一群群居动物,常常数百成群,游荡在草原之上。
那食草动物身披厚厚皮毛,有强壮的四肢和一双肉翅。脑袋两边各有一个坚硬的黑色犄角,成年个体身高有一米六七,身长三米有余,奔跑迅捷,视觉灵敏。
“嗬啦、嗬啦……”
一只高大健硕的食草动物看似这群生灵的首领,目光中映射出远处的五六只食肉猛兽,两声高亢的警讯从首领有力的喉头呼啸而出,回荡在兽群头顶的天空。
兽群开始向东移动,天地间的威胁无处不在,五六只食肉猛兽并不能带给兽群多少震撼,只是零星在外的个体已逐步靠拢兽群,年幼的小兽也被父母保护在兽群之中。
那食肉猛兽靠得近了,看这些猛兽,体型却像极河流上游几千里外林中的棕毛兽,只是毛色发灰,身体更修长,后腿更健壮,想来奔跑起来更要快捷。
千百只食草动物在行进过程中将队伍拉得细长,五只灰毛兽在兽群的北面游荡,寻找着目标。
灰毛兽的目标是疏忽或掉队的幼兽或年老弱兽,成年食草动物强壮有力,捕食他们有极高的风险,成年食草动物拼命反抗的过程中,若猎手被他们的黑色犄角扎中,必定肠穿肚烂命不久长。
等待适当的机会总是考验灰毛兽的耐性与冷静,冲动的追逐不只会浪费体力,如果受伤,也许会带来灭顶之灾。
受伤的杀手,威胁不只来自饥饿,草原与山林之中还有很多种凶猛的食肉动物。
五只灰毛兽排着纵队,与兽群并行向东,最前面有两只,后面有三只,每只相隔约有十米,一直跟随兽群行进有三四里。
突然,后面三只灰毛兽向兽群冲去,目标正是一只略微偏瘦的老年食草动物。
兽群受到冲击,顿时一阵慌乱,受冲击处的群兽混乱不堪,由于过于拥挤,许多无路可逃的食草动物调转脑袋,将犄角对向灰毛兽作最后抵抗。
三只灰毛兽锁定目标,紧跟那年老食草动物,拼命追击,最前面两只灰毛兽只是与那老兽并排奔跑,相距十米开外,并不扑击。
那老兽向前亡命狂奔,右侧有兽群阻路,左侧有两只灰毛兽夹道胁迫。
数十米后,老兽疲态渐现,速度放慢。前方已能看到兽群头端,老兽振奋精神,终于赶到兽群顶端,奋起余力向右绕过兽群向南逃命。
灰毛兽向南转过兽群仍然追击老兽,哪怕其他食草动物近在咫尺,也没转移目标。灰毛兽明白,现在体力消耗很大,若改变目标,对方体力旺盛,根本没有可能追得上。就算突施暗算侥幸拿下,对方凭借旺盛的体力死命挣扎之际,或者犄角,或者铁蹄,都会让自己负伤。
老兽绕过兽群向东南逃命,因刚才急速冲刺而体力快速下滑,南面百米有一片树林,老兽本对林地不熟悉,无奈被追太急,只能朝林间较为稀疏的部分奔去。
却说那林地之中,有一种高大果木,树干挺拔,少有枝杈,顶部枝叶茂密,常年结有一种蜜汁果实,这果实熟透后会皮破蒂枯,在果实坠地之前,肥甜的果肉常常会被飞禽啄得满天飞洒,浓浓的蜜汁便顺着树干流下。
那些满天飞洒的果肉和下流的蜜汁会吸引大批昆虫,很多昆虫寄生在这些果木上,繁殖时刻则在草地上产卵孵化,幼虫长大后再沿树干爬到树顶。
有昆虫依赖蜜果生存,也有飞禽依赖昆虫繁衍。
那果木顶端,盛产蜜果位置靠下不远的树干上,有一颗一颗乳白色的半透明小球,这些小球介于液体与固体之间,有很强的粘性,能散发出与蜜果果肉相似的气味,引得很多靠嗅觉觅食的昆虫来取食,却被小球牢牢的粘住,分毫不能动弹。
常能看见一种飞禽,通体紫色,嘴部宽厚,背部有一双艳丽的翅膀,腹下有两对爪子,一对后爪强壮有力,一对前爪小巧灵敏,指端有尖细的利爪。
这种紫色飞禽靠强壮的后爪牢牢停在树干上,用嘴吞食这些白色小球和小球上粘着的昆虫,甚至其他小型飞虫。
吞掉小球后,再用灵巧的前爪将树皮刺出一个洞来。
说来有趣,这种果木,树皮下面有大量的白色树浆,树浆从小孔中流出,这紫色飞禽将树浆吸入嘴里,片刻再吐在树干上便形成了粘性很强的乳白色小球。
靠嗅觉觅食而从远处飞来啄食蜜果的一些小型飞虫,一旦粘上这种小球便挣脱不得,这种小球更是那些从下方草地孵化出的昆虫幼仔的最大威胁。很多昆虫幼仔在向上爬的路上就被粘在小球上变成紫色飞禽的点心。
却说这林中又另有一种小型食肉动物,体长不过四十厘米,背部有一对肉翅,伸展开来却有一米之宽,四肢利爪便于爬树,浑身绿色,喜欢扑食鸟类,常常隐于树叶之下突施袭击,抓住猎物后再展翅滑翔着地。
正是这日,那林边一棵果木上,正有一只紫色飞禽,这飞禽用两后爪牢牢稳住身形,用那宽大的嘴唇吞食乳白色小球,看它已吞下两颗,第三颗刚含进嘴里。
突然,头顶一个绿影窜出,直奔飞禽而来。
那第三颗小球正卡在那飞禽嗓子眼里,这紫色飞禽急振翅逃命,却哪里来得及。
只见那绿影擒住紫色飞禽从树上直摔而下,在空中展开那一对薄如蚕纱的绿色双翼,向前方滑翔而去。
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绿色弧线,在这曲线之下,是紫色飞禽洒下的滴滴鲜血和生命。
却说那老年食草动物被灰毛兽追得疲惫不堪,慌不择路向那林中草地奔去,草地前方有一向下坡地,从老兽角度看去,看不见坡地下面是什么,也不知坡地有多高,只是这丘陵地带多是一些小坡缓坡,这里的动物大都没有悬崖概念,因此老兽正向那方向狼狈逃窜。
却不料迎面一个庞大的绿影从天而降,这老兽早已没有力气哀鸣,也来不及躲闪,只勉强低头侧偏,下意识将犄角朝着那绿影方向。
只说那绿毛兽扑获一只紫色飞禽,展翅滑翔而下,正自高兴,眼看就要着地,不料前方一个黑影奔来,也该这厮命不周济,那柔软肚皮正撞中老兽犄角。
一个高空滑下,一个狼狈逃命。
一个肚软皮松,一个角尖头硬。
那绿毛兽早已肠穿肚烂,挂在老兽犄角上颠了两颠滑落地下,绿毛兽爪下的紫色飞禽也飞脱而出,摔在绿毛兽前方拼命挣扎,绿毛兽在扑获紫色飞禽时锋利的前爪已刺穿了飞禽双翅,并折断了喉咙,只是哪紫色飞禽一时没有便死。
那老兽正自逃命,莫名其妙遭受这飞来横祸,只觉头顶右侧被那天空来客狠狠砸了一下,大脑立刻麻痹阵痛,一面巨大绿影将头完全遮住,目不视物。
这老兽早已跑得麻木,被撞得稍微一滞,又本能的向前奔逃。绿毛兽鲜血洒到老兽脸颊,血气更刺激的老兽亡命向前。待那绿毛兽从犄角滑下,顺带将遮住老兽双眼的巨大飞翼带落,老兽已奔至斜坡前。
老兽刚得见天光,还没来得及辨别方向事物,就嗅到一股气息,这气息仿佛天生能让它恐惧得无法动弹,俯首就擒。
于是四腿立软,骨碌碌滚下山坡。迷迷糊只觉一阵腥气扑面,随后是一阵钻心剧痛,瞬间,生命只剩骨肉,意识便成虚无。
话说这边灰毛兽,由于老兽绕过兽群大队,向东南逃命而去,灰毛兽经过这一路快速追击也并不好受,只跑得嘴干腿麻。
眼看老兽逃向林间,步伐略显凌乱,灰毛兽提起精神紧追不舍。
忽见半空中一大团绿色物事快速飞向老兽,撞在老兽右边头上,撞得老兽微微一滞,速度稍缓。
那绿色物事挂在老兽头顶并没立刻滑落,诺大一片绿将老兽双眼遮了个严实。
打头那灰毛兽趁那老兽被撞得一缓,很快将距离缩短到一米之内,待那绿色物事从老兽头顶滑落地面,老兽已被撵至坡地边缘。
那最前面一只灰毛兽已能嗅到老兽肉香,却见老兽陡然一顿,四足软绵,因为向前的惯性,带动软绵绵的老兽往坡下滚去。
在那老兽一倒之际,跑最前面那只灰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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