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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龙天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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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谢詹笑道：“大士，柳贤侄这样的问都要受到斥责的话，那今年的科考，恐怕就没有一个人能考中了。”
谢詹言下之意，就是柳毅又状元之才，也算是在拍李大士的马屁。不过这样的马屁就算是坐在谢詹上手的黄浩也没有什么意见。柳毅的问在他看来确实是相当不错的，说是状元之才也不算过分。
别人不知道，柳毅却是清楚，自己这年来确实是没有读过一本书。听到李大士的训斥，也有些讪讪。
黄浩笑着说道：“李大士确实有些过于严厉了。元济贤侄的问在同龄人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下官若不是女儿早就嫁出去了，定然要招元济贤侄为婿。”
李大士闻言一阵哈哈大笑，说道：“黄大人过誉了。”
黄浩也陪着笑了几声，然后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二人也就不打扰李大士休息了。”谢詹也随之起身告辞。
今天柳毅前来，李大士本来也想和柳毅好好叔说话，所以也就没有留客，让李政将黄、谢两位大人送了出去。
“元济啊，你为人方正这是好事。可是日后做官，还是要稍稍圆滑一点。不然很难做的长久。只有官做的长久了，才能更好的为姓做事。”等黄浩与谢詹离开之后，李大士便开始教训柳毅。
柳毅笑了笑不置可否，李大士却以为柳毅是不赞同自己的意见。不过想到以后柳毅就在自己身边，慢慢教导他也是来得及的，便也不急在一时。
黄浩离开李大士的府邸之后，直接回家。谢詹的轿却也跟在黄浩的轿后面，来到了黄浩家。落轿之后，黄浩看到谢詹就跟在自己身后，也没有表现出惊讶。两人联袂走进了黄浩的府邸。
来到书房之后，黄浩有些不满的对谢詹说道：“谢士，你今天在李大士府上所说的话，好像有些满了吧？”
谢詹等送茶的下人离开之后，端起茶站喝了一口，这才说道：“黄大人，不是下官愿意这么说，实在是没有办法。李大士今天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明明知道你我二人就是主持此次会试的主考官，那柳元济也是前来参加会试的。不但没有避讳你我二人，还在你我面前不停的夸奖那柳元济，很明显是要柳元济今科一定中。
李大士身为集贤殿大士、师，乃是当朝宰相。既然有了这样的打算，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况且那柳元济的问也确实是相当不错，就算是点了意甲第一名也没有什么。不会让别人不服气。”
黄浩皱眉说道：“李大士不是这样的人吧？你莫要乱猜。”
谢詹苦笑一声说道：“如果是十年前的李大士，确实是不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的李大士与十年前的李大士却已经不同了。”
黄浩微微有些不悦的说道：“有什么不同？本官看李大士还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的变化，照样是一等一的忠臣、能臣。”
谢詹笑着摇摇头，说道：“黄兄你确实是耿直，不过若不是黄兄你这样的性，上皇与当今圣上也不会让你坐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
黄浩眉头一皱说道：“谢兄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不必拐弯抹角。”
“呵呵，黄兄莫要着急。李大士经过十年前的事，变了很多，虽然依旧是一心为朝廷着想，但是也多了许多权谋之术。当年的李大士是奉行君群而不党，可经过十年前的事，李大士想必是发现这样不行。现在的李大士，身边已经聚集了很大一批人，与昭馆大士程瑜程大人争锋相对。这柳元济乃是李大士的得意门生，现在又是李大士与程大士斗的最凶的时候，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帮手呢？”谢詹叹口气说道。
“就算是我们让柳元济成为会试第一名，也并不能保证他就能成为状元啊。”
谢詹笑笑说道：“黄兄难道你忘了李大士可是当今陛下的老师。对今上来说，柳元济也算是很亲近的人了。殿试的时候，一甲状元还跑得了么？”
谢詹的话让黄浩沉吟不语，好像是在为曾经的李大士变成现在这个样感觉到不舒服。谢詹没有呆多长时间很快就离开了。
黄浩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许久突然出声说道：“谢兄，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坐在我这个位置，有时候还是要糊涂一点的，不能明白。唉……”
此时的柳毅正在和李政秉烛夜谈，吃完晚饭之后，柳毅准备告辞，却被李大士强行留了下来。李政正好对柳毅这个父亲最满意的弟很是有些好奇，便前来和柳毅讨论一些问、时事。最终的结果却是让李政大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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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未入场状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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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柳毅的讨论，让李政为兴奋。柳毅不但问不凡，对政事也有自己不同的见解，给了李政不小的启发。
不知不觉间，红烛已经过半，李政在兴奋之中却没有注意到。直到口渴喝茶之时才看到已经燃烧了一半还多的蜡烛，忙起身说道：“一时兴起，愚兄却是忘记了贤弟今日才到京城，舟车劳顿，恐怕有些累了。”
柳毅此时已经可以说是神仙中人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点事就感觉到累呢？不过柳毅并不想让多人知道自己修行的事，朝堂上的事可是谁也说不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风云变幻了，柳毅觉得自己留一手底牌，日后万一遇上什么事也安全一点。
并不是不相信李政，而是担心李政不小心说漏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完全不漏一丝口风的人，有时候一不注意就会说出去的。却并不代表是故意说出去的。
所以柳毅虽然感觉不到一丝困的意思，但还是笑着说道：“大兄不说小弟倒是忘了，这一提起来还真是有些困了。”
李政笑着起身说道：“柳贤弟好好休息吧，愚兄改日再前来讨教。”说完转身告辞离开。
等到李政离开之后，柳毅却也没有休息，而是开始打坐练气。柳毅也并不害怕会被人发现，自己会武功的事老师也是知道的，万一被发现了，也能用修炼内功搪塞过去。
李政离开柳毅的屋，准备返回自己的院落休息。过书房，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迟疑了一下还是来到书房门口说道：“父亲还没有休息么？”
“是张么？进来吧。”李大士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
李政走进书房，看到父亲的桌上摆着密密麻麻的书简、奏章，叹口气说道：“父亲，您要注意您的身体啊。虽然您身体一直不错，可是老这样下去恐怕也支撑不住。”
李大士叹口气说道：“上皇五十年时间，将天下搞的动乱不堪。如今朝廷局势艰难，为父身为集贤殿大士，怎么能不为当今陛下多效力呢？”
“正是因为国事艰难，所以父亲才更应该注意身体才是。若是父亲您倒下了，这天下岂不是更乱了么？程瑜那老匹夫造成的破坏岂不是更大了么？”李政说起程瑜这两个字，到现在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的。
“君不出恶语。”听到李政口中说出老匹夫这个字，李大士忍不住微微有些皱眉。说完了又轻叹一口气说道：“其实……程大士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他不过是在替别人背黑锅。”说完又轻叹一口气。
程瑜乃是昭馆大士，领师、傅、保衔，集公与一身，可以说是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殊荣。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能替谁背黑锅？答案自然是很清楚的，只能是那位已经退位，却还在宫中隐隐掌控着朝堂的上皇。
这件事李政不知道么？他知道。但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还能去向上皇报仇么？不行！既然不行，仇憋在心里又很是难受，一定要找个人来报复。找个人也就只能是程瑜，必须是程瑜。除了程瑜没人能担得起这个仇怨。
所以，程瑜注定就是一个悲剧，他替上皇背了骂名，到最后还要为上皇的清名去死。甚至还可能会连累到整个家族。但是……他有拒绝的余地么？没有！从一开始，他程瑜就注定是一个悲剧，还是一个不能拒绝的杯具。
见李政不说话，李大士也就不再多说。转而问道：“和元济一番谈话感觉如何？”
说道柳毅，李政立马就兴奋起来了，笑道：“父亲，元济贤弟不愧是被您多次夸奖的人，问好不说，日后也绝对能成为一位能臣。”
李大士笑了笑没有说话，柳毅能成为一位能臣，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父亲，您这次是要让元济贤弟进入朝堂么？”李政犹豫了一下还是为了出来。“元济贤弟虽然有才，可是性好像有些耿直，现在恐怕还不是进入朝堂最好的时间，最好能在地方上历练一段时间。”
李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一甲的进士基本上都会进入昭馆、集贤殿、翰林院。二甲的进士才会被外放做官。而李大士今天的所作所为，很明显是要让柳毅进入一甲，然后进入昭馆或是集贤殿为官。
李大士苦笑着叹口气说道：“为父又怎么不知道这一点呢？元济现在确实是有些方正了，现在进入中枢不是最合适的时间。但是……我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等待啊，现在围拢在我们身边的人确实不少，可是这些人之中又有多少是真正能做事的？
程瑜把持朝政二十多年，朝中可用之才不是被他网罗在门下，就是被杀害或是赶出朝堂。现在还剩下的那些，一个个都已经锻炼的老奸巨猾，在我们没有露出有完全击败程瑜的实力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倒向我们的，现在围拢在我们身边的那些人，为我们摇旗呐喊足够了。但是要靠他们来做事还是不行。
元济是少数我们能放心，而且确实有才，能帮助到我们的人。为父现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是一点点的教他，让他尽快进入状态。”
想到自己父现在面临的困境，李政也是微微叹口气。虽然由于当今陛下的信任，父亲得以成为内阁大士之一，可是手上确实是没有多少可用之人。现在围拢在父亲周围的，不是那些迂腐之的老夫，就是只知空谈却不会做事的无用书生。像柳毅这样能做事的人确实是相当需要。也就难怪父亲对柳毅前来会这么高兴了。
柳毅虽然是在打坐，不过李大士父二人的对话还是听在耳中。
“看来老师的处境不妙啊。呵呵。”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柳毅如今的境界已经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所以对于这个李大士父看起来很是麻烦的问题，心中却并不怎么在意。甚至有一种现在就去杀掉那个叫程瑜的昭馆大士。
从李大士父的对话中柳毅可以听出，这个叫程瑜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杀掉也等于是为人族除去了一个毒瘤，柳毅心中根本不会有任何的触动。
第二天，李政刚刚散朝就来找柳毅了。接着昨天的话题继续往下说，不过这一次说话的时候，李政或多或少的带上了一些为官之道，以及以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的概念。想要潜移默化的改变柳毅，一边说，一边还在注视着柳毅的神情。
发现柳毅对自己所说的这些虽然有些排斥，但并不是很反对的时候，李政也是松了一口气。当然这一切不过是柳毅在演戏罢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政心里越来越高兴，每天的进展他也会告诉父亲知道。李大士对李政转述的柳毅的变化也是相当高兴的。从李政的转述中李大士觉得，柳毅虽然还没有会心狠手黑，但至少已经不会排斥这样做。
当会试的时间到了的时候，柳毅直接是被李政送到贡院门口，让柳毅一阵苦笑。老师这是摆明要让自己今科一定要进入一甲了。
李政将柳毅送进贡院的时候，也在注意着柳毅的神情，见柳毅只不过是摇头苦笑，却没有多做什么的时候，就知道柳毅算是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当然，在李政心中，这都是自己这一个月来潜移默化的功劳。
贡院之中的礼部尚书黄浩与翰林院掌院士谢詹两人，听到柳毅是被李政亲自送来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对视一阵苦笑。
没有想到李大士竟然做的这么明显，如果他们两人不知趣的话，恐怕就会大大的得罪李大士。以后就只能依靠程瑜来护卫自身，这一点却是黄浩与谢詹所不愿意的。他们虽然没有加入李大士一方，但还是都希望李大士能获胜的。
“李大士……这是把我们放在火上烤啊。”谢詹等考试开始，所有的考官都去巡视考场之后，苦笑着对黄浩说道。
“唉，一石二鸟，自己的得意门生进了中枢。还让我们两人不得不向他靠拢……”黄浩也是一阵叹气。
他们两人本来是准备偷偷的几下柳毅的号房，然后直接让柳毅成为第一名的，反正柳毅的才确实是当得起一甲第一名的。这样事做了，他们两人也能摘干净。
可是现在李政亲自送柳毅前来参加会试，最后柳毅也成功成为了一甲第一名，在其他人眼中，自然是黄浩与谢詹两人已经成李大士的人了，所以才让柳毅成为第一名。至于柳毅是不是真的有才……有人会去注意么？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算是两人说自己不是李大士的人，……有人会相信么？再退一步，就算程瑜程大士相信，可……他敢相信么？围绕在程大士周围的人敢相信么？
天之后，柳毅走出贡院，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贡院，摇了摇头。天时间黄尚书与谢院士各来了次，柳毅甚至听到了两位大人默背自己章的声音。这一刻……柳毅除了无奈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当然，柳毅并不会因为两位大人的照顾就不好好考，章自然也是做的相当出色。人家照顾自己，自己也不能让人家为难不是？
至于对那些正常参加会试的举人是不是公平……柳毅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可能是完全公平的。况且柳毅也觉得自己配得上状元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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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任职中书给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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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成绩出来的时候，柳毅毫不意外的成为了今科会试一甲第一名。殿试也没有一点意外，柳毅很顺利的成为了状元。对这样的情形，柳毅除了苦笑没有任何的表情。
年前他对这个状元相当看重的时候，他得不到。可是年后他对做状元已经没有什么兴趣的时候，这个状元还非得落在自己的身上。
……
“元济，为师准备让你进入昭馆，领昭馆中书给事中之职。不知你意下如何？”赴过琼林宴之后，刚返回李大士的府邸。李大士就将柳毅叫来说道。
“中书给事中？”柳毅听到老师给自己安排的官职也是吃了一惊。中书给事中不过是从六的官职，这个与往常状元所受的衔一样。不算是什么高官。
可是……中书给事中手中的权限却不是一般的从六官员能相比的。
中书给事中乃是中书舍人的副手，中书舍人掌传宣诏命，参议表章。任起草诏令之职，参与机密。凡诏旨制敕、玺书册命，皆起草进画。实际上所执掌的权利，并不比昭馆左右侍郎差多少。
中书舍人如果加了参政衔，虽然是正五的官职，实际上却等于是副相。
更重要的是，朝廷所有的圣旨都必须由中书舍人以及中枢给事中书写，如果圣旨上没有中书舍人或者中书给事中的署名，就不算是正式的圣旨。就算是由皇帝亲手书写的，也不能算是圣旨，只能说是特旨，集贤殿可以不用任何理由的封回。就算是集贤殿没有封回，到了贤政殿，贤政殿完全可以毫不理会。
由此可见这个小小的从六中书给事中的权力之大，责任之重。自己刚进入朝堂就想要担任这个官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坐在一边的李政也是大吃一惊，他现在也才不过是贤政殿左郎中，从五的官职，权利虽说也不小了，可也比不上柳毅的这个从五的中书给事中。不过想到父亲这年来所面对的困境，对父亲的决议也就不怎么意外了。
天朝昭馆、集贤殿、贤政殿分别行使的是前朝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的职权。国家大事由昭馆决议并书写圣旨，集贤殿审核，贤政殿执行。父亲虽然有驳回昭馆决议的权利，但是如果同一件事被连续驳回次，就会由昭馆、集贤殿、贤政殿殿大士，以及昭馆左右侍郎、中书舍人，集贤殿左右侍中、左右散骑常侍、左右谏议大夫，贤政殿左右仆射、左右丞、左右郎中一起商议。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吃亏的都是父亲。而父亲有些事却无法通过昭馆，没有中书舍人、中书给事中书写圣旨。程瑜大士在朝堂上数十年的经营可不是白来的。
现在把柳毅插进去，其他的作用先不说，单就柳毅可以替当今圣上书写圣旨这一点，就可以让父亲轻松很多。
柳毅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小小的中书给事中的权力之大，也知道自己要成为这个官职可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不过老师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有办法。点点头说道：“弟遵从老师安排。”
李大士点点头，向柳毅讲述昭馆的格局。以及他进入昭馆之后所要注意的事。
李大士在朝堂上提出授予柳毅中书给事中的时候，没有一点意外，满朝哗然。都没有想到李大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瑜虽然想到李大士会重用柳毅，可是也没有想到李大士会直接把柳毅插到昭馆来做给事中。
可程大士还真就找不到反对的理由，按照常理来说，中书给事中确实是一个从六的官职。让新科状元担任这个官职也说的过去。可……实际上处在这个位置的，哪一个不是熬了十年八年之后，又有一定的人脉才会出现在这个位置上。用惯例来反对……好像有些无厘头了一些。用采不足，不足以成为为陛下书写诏书的人？如果采不好能成为状元么？
当今圣上早就从李大士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很快就同意了这件事。程大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大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安插一个钉。
虽然柳毅对自己面对的问题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可是当柳毅真正来到崇馆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整个崇馆之中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如果不是有崇馆之中的小吏带，他甚至连自己该在那里理事都不知道。
整整一天，柳毅都没有一点事。完全就是在那里干坐着，所有的事都会被其他人解决掉，就算忙得手忙脚乱，宁可让有些事先放着，也绝对不去找柳毅，让柳毅做这件事。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衡。但是这一点点伎俩对柳毅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静静的坐在那里读书，好像其他人的忙碌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眨眼间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柳毅心里没有失衡，其他的给事中到有些不舒服了。崇馆六位中书舍人，六位中书给事中，原本十二个人做的事，现在变成十一个人做了，自然就更加忙碌了。大家一模一样的官职，凭什么柳毅就可以轻松的坐在那里读书喝茶，自己却要忙忙碌碌的在这里处理政事。
除此之外，剩下的这五位中书给事中对柳毅也是有着深的嫉妒。他们哪一个不是熬了好多年，然后又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之后才坐到这个位置上，可是柳毅坐到这个位置上实在是轻松了。
可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嫉妒归嫉妒，他们还真就没有一点办法。这本来就是程大士吩咐下来的，是他们不给柳毅做事的机会，他们忙碌只能说是自找的。
程大士在听到柳毅的表现之后，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大士却是满脸微笑，对柳毅实在是满意了。
……
“中书给事中柳毅何在？陛下传唤。”这一日柳毅正在读书，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为尖锐的声音。
抬头看去，见是一个小监站在门口，四下打量了一番就看向了自己。
柳毅笑着起身说道：“下官便是中书给事中柳毅。”
小监时常跑这里，其他的五个给事中自然都是认识的。唯一一个不认识的就是柳毅，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人家带着皇上的口谕而来，自然不可能来见柳毅。只能是柳毅走上前去。
小监对柳毅微微一笑，说道：“柳大人请随我来。”说完便向前带。
崇馆与集贤殿都是在皇宫之内，柳毅很快就跟随小监来到乾元宫外等候。
越是靠近乾元宫，柳毅的心里就越加的烦躁。站在乾元宫外，柳毅心中的烦躁可以说是达到了顶点。这种情形，只有当初琼林宴之时才有过一次。
等那小监走出乾元宫的时候，看到柳毅站在门口闭目养神，也是有些呆住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在面见当今圣上之前竟然如此镇定。以前来的官员，一个个都是胆颤心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柳大人，陛下召您进去。”看到柳毅这种他只在李大士和程大士身上感受过的感觉，小监说话的时候也客气了许多。
柳毅对小监点头微笑，昂走进乾元宫。来到御阶前叩行礼。
屈膝拜倒的那一刹那，柳毅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一头巨兽冲出来一样，不停的咆哮着，使得柳毅心中一阵烦躁，有一种不愿意跪下去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琼林宴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不过当时只是躬身行礼，并没有这么剧烈。所以柳毅并不怎么在意。今天这一次却是出乎意料的强烈。
“爱卿不必多礼，平身，赐座。”一个温和之中蕴涵刚毅的声音在柳毅耳畔响起。
柳毅本来就不愿意跪，自然是顺势就起来了。起身之后柳毅却是愣住了，不是眼前的这位皇帝陛下有多丑或是多俊。而是柳毅看到这位皇帝陛下的头顶上冲起一片紫色的云气，云气之中一条金龙蜿蜒盘旋。不停的对着自己咆哮。
“你吼什么吼，再吼老弄死你！”柳毅心中突然生出这么一个让柳毅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感觉。忙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谢座坐在一边。
当今圣上召柳毅前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事，而是想要看看柳毅，这位老师不停赞叹，说是以后会成为自己肱骨的师弟。
见面之后，没有多长时间柳毅就回去了。
不过从这一天之后，柳毅就变的忙碌起来了。虽然其他的五位中书给事中依旧是不给柳毅任何事做。但是柳毅会接到不少直接由当今陛下交代下来的事。
由于柳毅每次来到乾元宫，都能感受到当今身上身上那条金龙对自己不善的感觉。而且柳毅在也有些压迫的感觉，所以每次来乾元宫都是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事便离开。反倒是给当今圣上留下了一个做事雷厉风行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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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魑魅魍魉上元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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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父亲，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个月来，我们吃了多少亏？再这么下去，朝堂上可就真的没有我们存身之处了。当我们无法让上皇满意的时候，上皇是绝对不会再护持我们的。到时候我们程家可就真的有要完蛋了。”
程瑜之，卫尉寺卿程国宁满脸狰狞的看着大士程瑜说道。
程瑜此时已经是八十高龄，听到程国宁的话，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说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李一清在崇馆安插进来了的那个柳毅，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老练之，身上没有一点的破绽，就算是想要找个由头免掉也不可能。
想要将他升迁，离开我崇馆，却又不够格。况且当今圣上与李一清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想是我程家气数已尽，不过好在我们早就有这一天到来的准备，晨晨与程壁早就已经送走了，就算是你我父身死，也不会有灭族之祸。”
程国宁狞笑一声，说道：“那柳毅不过是小事。只要李一清不在了，那柳毅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大的威胁，反而能成为我们做事公允的象征。”
“唉，当今圣上对李一清的宠信，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李一清离开呢？”程瑜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命啊……唉……”
“命？哼哼，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这就是我程家的命运，我也要逆转这个命运。况且这也未必就是我程家的命运。无法让李一清离开，那我们就……杀了他！”程国宁脸上的神情显得阴森恐怖。
程瑜摇摇头说道：“杀死李一清？堂堂朝廷一大员，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他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保护。况且就算是我们杀死李一清，我们也是难逃一死。”
程国宁嘿嘿一阵冷笑，说道：“父亲，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当然不会蠢笨到派刺客去刺杀李一清，不说不可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我们程家也难逃破灭。”
“既然你知道这一点？那你还有什么办法？”程瑜有些不解的看向程国宁。
“父亲，孩儿我结交之人之中，有一位异人，可杀人于千里之外。被杀之人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状，看起来就像是自然老死一样。李一清忙于公务，日夜劳累，只要被这位异人杀死，无论谁去看，只会以为李一清是劳累过死去了。”程国宁冷笑一声说道。
程瑜一脸惊诧的看着程国宁，不知道自己这个儿是什么时候结交了这样的人物。叹口气转身离开。“为父老了，你要做什么就自己去做吧，我也管不了你了。”
看着父亲已经微微有些驼背的背影，程国宁知道父亲是同意了，脸上也绽开了笑容。“想用我程家的时候就用，不想用的时候就准备当抹布一样撇开，哪里有这么容易？就算是你是九五至尊也不行。”
程国宁低声嘀咕了几声，转身离开，也不带仆人，稍稍改变自己的行装，骑着马匆匆离开了。
“父亲，元济师弟果然不错，这半年时间，我们虽然还没有完全扭转形势。但是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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