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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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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一直,一直,一直。”

    段无双感念她的理解,同时也有些愧疚,抚了抚她的头,闷闷地回了一声,“嗯。”

    “还有,在我不在的时候,不许找别的女人,不许对别的女人笑,不许看别的女人,连男人也不许……”晓棠扁扁嘴,还想说什么,却只流下泪来,她吸了吸鼻子,孩子气地抹了一把,继续带着哭腔嘱咐着,“太后诡计多端,新皇表面唯唯诺诺却是胸有城府,宫里的那些豺狼虎豹都各个虎视眈眈,这一次你违了太后的意思,帮了逍遥城,难免她要对你下手,你万要小心。”

    “多话。”段无双爱怜地点了点晓棠的眉心,却越发抱紧了她。

    纤绵此刻在车厢中悠悠转醒,于她而言,这世间只是一片不断摇晃的诡异的寂静,她摸了摸肚子,感受到里面仍有生气的小东西们,微微安心之后,长叹一口气,做好了一切应对准备,自顾自地撩开了垂在眼前的帘子。帘子外,一对面对离别的小夫妻正在耳鬓厮磨,如胶似漆,那副情景很是让人浮想联翩,脸红心跳。

    而纤绵心下一舒,总归是他们二人,其中纠葛她也不想去探究,只觉得此刻自己安全了,而且也不必再硬着头皮去应对夹谷琰和袁尚翊。她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儿两人的即兴表演,恣意地欣赏了一下两人发现她之后风云变色的神情,她满意地点点头。

    晓棠涨红着脸,指着纤绵,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段无双只是尴尬地带着红云别过脸,动了动嘴唇。

    其实,对于纤绵来说,这两个人的动作是一致的,她都看不懂,也不明白,原来,听不到是这种感觉。她忽然有些惶恐,这样的自己该如何在这诡谲的世间好好地带着孩子们活下去,她必须要求助,而眼前这两人便是最好的人选。于是,她迷茫地偏偏头,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我,听不到了。”

    晓棠和段无双闻言都顾不得尴尬和赧然,回头瞪着她,愣住了。

    而纤绵却不知道自己是否清楚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指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摆摆手。

    晓棠和段无双用了一些检测的方法,确定了纤绵并没有说谎。

    晓棠哀叹半晌,安慰地拍了拍纤绵的肩膀,叹道,“做了一回尸体果然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假死需谨慎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蝴蝶云
    ps:

    最后一卷了,努力填坑中。。。。。。

    春风吹过低矮的禾苗,田垄上耕作的人们时不时地拉两句家常。百度:本名+

    忽然一大群斑斓的蝴蝶如一朵低飞的云,悄然翩然掠过这座小村庄。

    田垄上劳作的人们惊诧地抬头目光追随着蝴蝶云,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则欢快地奔跑着追随而去。

    蝴蝶云路过了村庄外的小小茶棚,茶棚中一个书生急忙站起呼喊道,“你看,你看,小生说过的吧。”

    茶棚的老板娘的目光也追随了过去,啧啧两声,“年年这个时候来,也不知是这些蝴蝶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的是个什么。”

    看起来像是说书先生的人故作高深地咳了咳,晃着头说道,“说到这个,老夫倒是听过一些传闻的。”

    茶棚顿时有些噼里啪啦地挪凳子的声音,说书先生见人们聚集得差不多,徐徐端起茶碗,慢慢呷了一口茶,咂么咂么嘴巴,然后理了理衣袖,缓缓起身,“话说,今天是逍遥城主母的忌日,这逍遥城的主母,大家都是知道的,当初可是一曲灭了西齐最精锐的五万大军,将东秦的三万大军围堵在雾云山深处,为逍遥城奠定了如今地位的奇女子啊。”

    书生叹息一声,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那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

    说书先生啧啧两声,晃了晃手指,“非也,非也。世人都道,这逍遥城的主母被逍遥城城主射杀,可安知这不是城主的计划呢?”

    一边茶棚的老板娘竖起耳朵细听,闻此不由得哼了一声,“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计划可言。”

    说书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继续晃着脑袋说道。“非也,非也。这主母好歹也是继嵇如夜之后逍遥城最传奇的女子了,怎么可能不和城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流方式呢?而且,你们也知道的。这城主这些年也并未举行主母的葬礼,还没有再立主母而是虚位以待,其中怎么会没有些缘由?”

    老板娘给说书先生添了一碗茶,摇头道,“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

    “非也,非也。老夫不过是比你们多知道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说书先生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道。

    老板娘家的孩子正听得兴起,急忙问道,“先生还没说蝴蝶的事情呢。蝴蝶是干什么的?”

    说书先生刻意吊起人们的胃口,如今听到有人问起,越发心满意足,他徐徐坐了下来,笃定地笑道。“说到这个,这蝴蝶说是这主母和城主相会的讯号呢。”

    众人一听都摇头不信,起哄一声便散了。

    蝴蝶云继续逆风而行,翩跹舞蹈,在众人的惊讶与赞叹声中,停留在了距离逍遥城十里远的地方,隐约还可以看到一根破败的旗杆。

    纤绵弹琴的手徐徐停了下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碰巧知道了,用眼睛看不见的琴弦,用耳朵听不到的声音,除了能够开山劈石之外,还能够度化在荒野中游荡的怨魂。因为她的一曲,呼赫特带领的五万大军只一个瞬息便湮灭。其中多的是与她无碍的人,因为这些人的怨气太重,这片土地上开始都不长草。这些年,年年开春的时候,她都来度化亡魂。这片土地已然恢复了不少。没了镇国琴,她的琴声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不过,也幸好,她失去的只是那些有形的乐曲,而不是无弦而奏的雅音。

    琴声止,蝴蝶云缓缓落在土地上,美艳如花朵。纤绵起身,踏着蝴蝶云,往逍遥城相反的方向缓缓踱步而去,一只最大的蝴蝶却停留在她的肩膀,她微微一愣,顺势看到了蝴蝶薄翅上紧密的小字,眉头一皱,将蝴蝶收入袖子,不由得加快脚步。

    刚刚入了树林突然被一队人马拦下了,看起来似乎是山贼,为首的那个停在她的面前,懒洋洋地说,“喂,说你呢,有钱给钱,没钱就随我们回山寨让我们弟兄乐呵乐呵呗。”

    纤绵反正也听不到,于是理直气壮地没有理会,转身就要绕过这些人。

    为首的那个见纤绵不理会,气冲冲地一挥手,这一队人马迅速将她重重包围。她连哼都不哼一声,一脚踏上为首的那人的马头,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身,她一回手将包袱一扯,足尖一踢,琴匣大开,琴翻滚而出,反手一弹,林中霎时出现了隐隐的雾气,雾气越来越浓,将这一队人马的身形全部湮没。

    天下纷乱,匪徒和官兵都一样可怖,本来预定的行程也总会因为这些胡乱出现的人而不得不发生转变。纤绵回头看了看那片雾气,趁机将琴再度收拾起来,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知道在远在南盈和东秦交界的山林深处的小村庄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且此次她的归期也稍迟了一些。

    小村庄的村口头一家,黄泥糊的院墙有了些剥落的痕迹,一身布衣的晓棠攀在墙上,不住地用手抠着那块剥落的地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村口。

    “要不,我去村口的十里亭接一下娘亲?”从内院走出来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看到晓棠这般模样不由得问道,这姑娘的模样十分肖似夹谷琰,却带着娇俏和明朗。

    晓棠看也不看他,撇嘴道,“少来,你上次出门接你娘,结果我们还花了三个时辰来找你。”

    “那只是偶然,偶然。”小姑娘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不惧呢?不是让你守着他吗?”晓棠掩去自己的焦急,回头问道。

    姑娘惭愧地吐吐舌头,随即理直气壮地说道,“不惧总是不吭声,和他呆久了会憋死,所以,我出来和你换班。”

    “你啊,柳尽欢,小心我告诉你娘,让她打你的屁股。”晓棠做了一个打人的手势。

    尽欢只是斜了斜眼睛,笑着撇撇嘴。

    晓棠气哼哼地瞪了瞪她,随即微微叹气,自己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此时正好村口出现了那个她期盼已久的青色身影,她还没有开口。眼尖的尽欢飞也似的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纤绵的大腿。

    纤绵伸手揉了揉尽欢的头,缓步走了过来,对着晓棠微微一笑。

    晓棠舒了一口气,随即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你可回来了,我都累死了,以后让我带孩子可得交钱啊。”

    纤绵这些年也学会了一些读唇的功夫,很轻地摇了摇头,“你啊,就知道钱。”

    尽欢急忙应声,嫌弃道,“对啊,小姨这两天总是数钱呢。”

    纤绵知道自己比预计迟回了两天,晓棠难免担心,她笑了笑,揉了揉尽欢的头,帮着晓棠说好话,“尽欢,小姨她这样叫会过日子。”

    尽欢吐吐舌头,斜了晓棠一眼,笑道,“对对对,因为钱都是娘亲挣的,所以小姨必须要会过日子才行。”

    晓棠气哼哼地要打,尽欢则扬着头,两人闹得不亦乐乎。

    纤绵自顾自地进了院子,入了屋里,看了看床上靠着墙捧着书卷却已经睡熟的孩子,这孩子略带病容容色清冷,相比尽欢而言,这个孩子更肖似纤绵。

    纤绵轻叹一声,摸了摸孩子的脸,轻轻地唤了两声,“不惧——娘亲回来了。”

    孩子微微动了动,徐徐睁开眼睛,对着纤绵勉力笑了笑,但这个笑容有些苍白无力。

    因为孩子身上还有残留的母子蛊,纤绵能够隐约感觉到一些他的病痛,心疼地揉着不惧的手,柔声问道,“这段时间还好吗?”

    不惧略略点头,简短地回答,“好。”

    纤绵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因为母子蛊他都不会好受,连自己这样大的一个人都觉得似在生死边缘滚了一番,更何况是这么个孩子。可每次问他他都说好,这份本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坚强让她几乎要流下泪来,急忙站起转身不让孩子看到,随即回身却是展颜一笑,转而说道,“娘亲此次从山下带回了一些鱼肉,今晚给你做好吃的。”看到不惧点头之后,纤绵紧紧地抿着唇踱步而出。

    在院子中的水缸里舀了些水,满满地喝了一口,看着水缸中自己的倒影,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晓棠知道纤绵心疼,抿了抿唇,徐徐拉了拉纤绵的手,将纤绵的脸对到自己眼前,一字一顿地劝说道,“阿毬,别难过,你已经尽力了。”

    纤绵垂下眼帘,摇摇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抖着声音说,“他的情况比往年还要差,我好怕,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晓棠靠着水缸,蹙眉问道,“不是度化了那些冤魂,不惧就没事了吗?”

    纤绵咬了咬唇,摇了摇头,“亡魂都度化得差不多了,可不惧并没有害怕,我害怕不是那个原因,也许正如半仙所言,逆天改命本该付出代价,我的代价不会就是我的孩儿的命罢?”

    晓棠目光回转,将信将疑地看着纤绵,质问道,“你不要想那些不找边际的东西,莫不是你又想到什么铤而走险的法子了吧?”

    纤绵攥了攥拳头,眉眼低垂,很不情愿地徐徐吐出三个字,“还魂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各东西
    晓棠的目光陡然一黯,随即愤然质问道,“就算担心不惧,也不能在这种关头犯这种傻。还魂丹只有东秦有,也就是只有袁尚翊有,我们辛辛苦苦地躲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这么束手就擒了?”

    纤绵看着晓棠的眼睛,对晓棠的义愤填膺了然于心,毕竟那个时候,晓棠在袁尚翊手上吃了许多苦,也自然明白些袁尚翊的手段。但,眼下,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她明了地点点头,随即叹了一声,幽幽开口,“前一段,大兴向东秦递交了降书。”

    晓棠似乎早已猜到,低眉,用力咬了咬唇,抬头笃定地看着纤绵,气哼哼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袁尚翊就更找不得了。西齐没了,大兴也亡了,只剩下南盈,东秦和逍遥城了,你此刻去找袁尚翊,就等于在这剑拔弩张的情势下又加了把力。”

    纤绵哼了一声,手指在水缸中的水面上一划,水波恣意荡漾开,不断撞击着水缸的边沿,冷然道,“我不在乎那些,我现下只要我的孩子平安。只要我的孩子平安,这天下就算翻个个又有什么关系。”她忽而苦笑一声,眸色黯淡地望向天空,继续道,“而且,袁尚翊之所以当初没有天上地下地找我,一是因为他当时根基不稳,终究是百花山庄送到女王身边的一个异姓王爷罢了。而来他那时还有别的目标,只要知道我还活着就可以了。”

    晓棠闻言眸色一紧,明了了纤绵的意思,低低地问道,“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若真有,大约也早就找到了罢?”

    纤绵并没有看到她说的话,只顾着自己的事情,长叹一声,嘱咐道。“隔壁的虎子是无双他安放在你身边的人,很妥当,你不会武,离开的时候还是带上他好些。”

    晓棠似乎明白了什么。拉住纤绵,急急地问道,“无双他给你传了什么信?”

    晓棠本来一开始是和纤绵躲在灵风寨,不想太后竟然找到了那处,差点将一个寨子连锅端了。之后晓棠担心无双会被太后为难,恳求无双和他们一起走,无双犹豫之间却惹怒了担忧他的晓棠。晓棠一气之下便和纤绵躲进了这个地方,但无双会偶尔向纤绵传信,一来告知她天下形势,二来让她帮忙安抚晓棠的心。而此次无双只简单传了“南盈危,即刻离”,这样简短却让人不安的话她是不会和晓棠说的,她躲开晓棠的目光,摇头道。“没什么。”

    晓棠粗粗地喘了几口气,绕到纤绵的眼前,咬牙切齿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就说嘛,如此乱世,我们竟然还可以过如此安逸的日子,多半是有贵人在一旁相助。不想是无双做下的事。”

    纤绵也希望晓棠与无双这对冤家不要因为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怄气,事到临头,总归是多一刻团聚,少一分误会的好,所以,她决定还是劝说晓棠去看一看。就算只是最后一面也好。她慢慢点了点头,将无双的原话奉上,“他曾说过,他会好好守护这里,至少给你这一方净土。”

    晓棠低垂下眉眼。苦笑一下,目光辽远地望向天边,目光灼灼,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是无情,只是在天下苍生和我之间,他只能选择天下苍生。”

    “你若回去,也好。无双他一直在等你,太后已然薨毙,新皇还小总不会太过为难。摄政王正是个寒风刺骨的位子,他在那一处冷得很,需要你去温暖他。南盈这处也危在旦夕,你回去最差也能与他逍遥世外,逃离这些世事。”纤绵倒是希望二人能够重修旧好,更何况,她担心无双一人会有自绝之意,于是徐徐说道。

    晓棠闻言,只抬头看了看天空,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怄气也好,耍赖也好,她并不确定他是否还想她回去,忽而自顾自地笑起来,“容我再想想吧。”

    入夜,纤绵安顿好二个孩子,正要熄灯,却看到眼前黑影闪过。她机警地拍了拍睡得有些迷糊的晓棠,示意晓棠提高警惕,然后抽出藏于枕下匕首,翻身冲出了屋子,只看到门前躺着浑身是血的虎子。

    而门框上钉着一支绑着纸条的箭,纤绵急忙招呼晓棠来帮虎子处理伤口,她起身将纸条解下来,摊开看到短短的一行字:“柳常胜在我手中,任你处置。”

    看到这样的话语,纤绵心不自觉地突地一跳,手顿在半空中,久久没有回神。

    晓棠见纤绵没有动作,急忙跑到纤绵身旁看,蹙眉问道,“这是……?”

    纤绵就算不看晓棠的唇部动作也知道她要问什么,这样半要挟的做法,写信的口吻并不像平日一本正经的夹谷琰,而很像袁尚翊的作风,她轻轻摇头,苦笑一下,“这就是我说的,他还是先找到我了。”

    “这袁尚翊的本事还真大,竟然连这里都能找得到。”晓棠语气虽然是调侃,面色却极为冷冽。

    “但愿,这里的事情没有让无双知道,不然他必是冲冠一怒为你而来了。”纤绵将字条捻碎随手一扔。

    一听到无双的名字晓棠似乎身体抖了一抖,她微微抿唇,蹙眉,“虎子这样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不如,你先走吧,你可有目的地?”

    “浮云山吧,那里一般人上不去,只是不惧他,我拿不准他是否吃得消。”纤绵为难地拧眉,叹了一口气。

    “不行,浮云山在东秦,是袁尚翊那家伙的地方,说不准已经在半路设了什么局,若真如你说,那我看不惧还是让我带着吧,袁尚翊现在有了你父亲这个筹码,定然不会轻易给你还魂丹,不惧搞不好会成为他要挟你的另一个筹码,倒不如跟着我回王宫,王宫内解百毒的解忧泉好歹也能帮助不惧一些。”晓棠脸色很是严谨,一边分析着一边计划着。

    “你决定了?”纤绵知道,眼前这种情况,哪里都不是绝对安全,南盈王宫虽然有段无双,但也少不了其他危险。晓棠一人勉力可为,可若是带上体弱多病的不惧,她还真是放心不下,况且晓棠和无双之间的情分总还有一些不确定的部分。

    “你放心。你也说过了,太后已然薨毙,我只要说这是我和无双的孩子,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而且禁卫军也都是无双的人。无双他,我还信得过,而无双和我,也希望你能信得过。”晓棠看出纤绵的顾虑,信誓旦旦地说,“再说。你一个人带二个孩子目标也太大,我也是帮你分担啊。”

    纤绵还是觉得不妥,可也确实想不出更好的计划,只得用力看着晓棠,极力地笑笑道。“不惧他虽年岁不及,却聪明过人,还与我有母子蛊相连,有他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你。”

    晓棠翻了翻眼皮,不屑道,“少来。我还觉得我聪明绝顶,不需要你弄个小孩子来给我指手画脚呢”。

    “好,那么我们这么说定,等我了了那边的事情,我们在沁都皇宫好好地喝上一杯。”纤绵笑了笑,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晓棠冷峻的面色一缓。随即粲然一笑,回了一个干杯的姿势。

    翌日一早,晓棠给纤绵绑好马车,纤绵先将尽欢抱上去,然后踱步到坐在院门口的不惧面前。躬身将自己脖上挂着的两把钥匙,挂到不惧的脖子上,她看进他的眼睛,不惧虽然面容有几分肖似自己,但眼睛却极像他的父亲,或许因为冷淡的性子,可纤绵却总觉得这个带着残留母子蛊的瘦弱的孩子比长着一张夹谷琰的脸的尽欢更像夹谷琰。

    “娘亲——”不惧看纤绵眼中柔情百转,有些费解地唤了一声。

    纤绵急忙回神,拍了拍挂在他脖子上的锦囊,“这里面是两把钥匙,是娘亲给你的护身符,娘亲知道你心思重,有些事情都不愿说,所以,娘亲也不多说,娘亲知道你自己会懂。若真有事,记得娘亲教你的无弦琴。”

    不惧徐徐点头,如大人般地嘱咐道,“是,不惧都懂,娘亲安心上路吧,万事小心。”

    纤绵爱怜地拍了拍他的头,抱了抱他,然后抱了抱走过来的晓棠,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句,“走了。”

    晓棠感觉到纤绵身体的颤抖,嗤笑一声,“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一般,不就是一来一回几个月的事情,我们还要一起喝酒呢。”

    纤绵也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不安的心,因为自己的敏感笑了笑,自嘲一声,“是啊,不过就是几个月的事情,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晓棠忙不迭对着纤绵摆摆手,像是在赶走她一般。纤绵笑了笑,缓缓爬上马车,这一次没有再回头,径直地踏上往东秦而去的小路。

    马车辘辘,尽欢从车厢钻出来,一脸懵懂地拉了拉纤绵的袖子,盯着纤绵低声问道,“娘亲,我们不要不惧和小姨了吗?”

    纤绵低头看到尽欢慌乱的问话,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拍了拍尽欢的头,摇头道,“怎么会,只是我们去的地方危险,不适合身体不好的不惧和不会武功的小姨去罢了。”

    尽欢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纤绵道,“娘亲放心,虎子叔叔教我的功夫我都已会了,我会连带着不惧的份,好好保护你的。”

    纤绵为孩子稚气的话温暖了一番,忽而想起了什么,急忙嘱咐道,“这一次说不准娘亲会被迫和你分开,若有机会,你就去浮云山,那里有一座无情庵……”说着她将住持给自己的串珠递给尽欢,谆谆教诲,“拿着这个你就可以在庵堂里面好好住着,在那里等着和娘亲汇合,懂吗?”

    “娘亲,我会紧紧跟着娘亲的,就算不幸分开,我们可以在梦中通信的不是吗?”尽欢不谙世事般笑嘻嘻地比划了一下。

    纤绵暗自摇头,摸了摸尽欢的额发,“那是因为,娘亲弹琴构建了一个幻境罢了,不过若真是到了万不得已,娘亲兴许也会用那样的方法来和你们联系。”

    纤绵将能想到的东西都一一叮嘱了尽欢,生怕袁尚翊使什么自己预料不到的花招,伤害了不谙世事的尽欢。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纤绵因为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一下子没勒住,差点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她迅速顺势一个翻身,翻回马车上坐定,待到她坐定,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官兵重重包围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果其然
    纤绵在重兵包围中一眼就看到了领头的那人,一身竹叶青的锦袍,在这样微寒的天气却兀自晃荡着手中的折扇,眉眼间尽是玩世不恭,目光与纤绵交织的一瞬,陡然一亮,带着浓烈的笑意招呼道,“哟,这不是妹妹吗?我就这么随随便便在边境这散个步都能遇见神出鬼没的妹妹,当真是非缘分二字所能描述啊。”

    纤绵只顾着心惊自己还没走出多远就被逮个正着的这件事,恍惚之间看出了袁尚翊的话,心中越发冷冽,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往后靠了靠,冷然道,“若不是表哥在此处等候,只怕与小妹也只能错过了。”

    尽欢闻言懵懂地从车厢中钻了出来,没见过如此阵仗的她略略缩了缩,回头看了看母亲不善的脸色,顿时鼓了鼓气势,凛然地站在纤绵的身侧,望着袁尚翊不发一言。

    袁尚翊看到了尽欢的长相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意味不明地赞叹道,“这孩子长得可真有福气啊,我都这般喜欢这孩子,你说,若是夹谷琰看到,他会不会更喜欢……”

    纤绵不自觉地挡在尽欢前面,心下更凉,怒喝一声,“你敢?”

    尽欢傻呆呆地看着两人唇枪舌战,懵懂地挠了挠头,这个夹谷琰是谁?母亲为什么听到这个人名后会生气。随即略略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个拗口的名字莫不是那个母亲从未提及过的她的亲爹罢?

    袁尚翊并没有察觉到尽欢小妹妹混乱的心理活动,只顾着继续和纤绵寒暄,讪讪地摸摸鼻子,笑呵呵地说,“啊呀,这表哥我不过就是那么一说,妹妹大可就那么一听。”

    纤绵冷哼一声,凛然道,“表哥错了。妹妹我早就听不到了,所以只相信眼睛和心。”

    袁尚翊似乎有些不相信,打开折扇掩唇,挑眉道。“妹妹说的我可不信,说不定我就去夹谷琰那里去证实一下哟。”

    纤绵冷静地将尽欢护到身后,隐约能够猜到他说的必是能够让自己心烦意乱的话,但幸好她什么都听不到,她顺手还捂住了尽欢的耳朵,直愣愣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袁尚翊仔细捉摸着纤绵脸上的细微颤动,而他什么也没有看出,于是慢慢试探般地踱步上前。

    尽欢躲在纤绵身后,见此大喇喇地嗤笑一声,“我娘亲没有骗你。她真的是听不到,之所以能够给你回话不过是因为她会读唇。小姨常说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啊,对,病有药医,笨没药医。果然如此。”

    纤绵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是以她对尽欢的了解,也知晓尽欢必定没说什么好话,她担心尽欢会惹怒了这个笑面虎,俯身对尽欢细语道,“眼前这个人是个很聪明的大坏蛋,他说不定会误导你。如今你得罪了他,他的话就可以一句不听一句不信,懂了吗?”

    见尽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纤绵叹了一声,知道自己带着这么小的孩子胜算太小,况且她也直觉着这位表哥不会做伤害自己和孩子的事情。至少在她们娘俩还有用的时候,于是缓缓起身,对袁尚翊微微一笑,乖顺道,“表哥都如此纡尊降贵地来迎接我了。那就干脆给我带路吧。”

    说完将尽欢送进车厢,自顾自地坐在车架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袁尚翊虽有狐疑,却还是听从纤绵的手势,飞身跳上马车,坐定拿起缰绳,深深看了纤绵一眼,眼中难掩欣喜,随即对手下摆了摆手,队伍分成两队,守在马车两侧,而袁尚翊扬了扬下巴,帮纤绵驾着马车继续往东。

    花都繁城此时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时候,一城的绚烂桃花几乎晃乱了从未出过村庄的尽欢的眉眼,尽欢各种赞叹,还七扯八扯地拉着袁尚翊问话。而袁尚翊一边回答,一边细细观察着纤绵的动静,越发认定了纤绵听不到的事实,眉眼间有流光闪过,似乎又有了别的主意。

    百花山庄恢宏的大门依旧一副来者不拒的模样,只不过,门口的小厮见到袁尚翊恭敬地行礼,喊的是“庄主——”

    纤绵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特意再度问了问兴致勃勃的尽欢,尽欢的话确认了她并没有看错。她蹙眉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袁尚翊,一时想不通这东秦的女王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一步步踏进自己国家的权利深处呢?

    袁尚翊看了一眼纤绵探究的神色,哈哈大笑起来,却为了纤绵辨识,话语慢了下来,“妹妹,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想方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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