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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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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菁一眼,见她也眉头微蹙,便安下心来,虽然也不算一点没有学过,可那半吊子的水平是断断无法与柳菁菁相较的,本来就棋差一招,若此曲再是柳菁菁所熟,自己就更加半分胜算也无。既然是一首新曲,好歹也都是新学,她总也有胜的机会,她这样想着转而去聚精会神地盯着女子不断舞动的手指,努力记下女子的指法,而菁菁却在侧耳细听。

    袁尚翊在上面再度轻笑出声,这丫头还真是有点办法,用记武功招式的方式记下指法,不过可惜,弹琴这种事情不是光有架子就行的。

    一曲终了,明显感觉柳菁菁自信满满,纤绵刻意忽略,坦然地笑了笑,“先弹的总是吃亏的,还是一起妥当些。”

    云娘顺势拿话打圆场,“是啊,在座的都是行家,也不会评判有误的。”

    纤绵稳稳当当地坐在琴架旁,点头示意了菁菁之后,凭借刚刚记下的指法拨动琴弦,并通过与菁菁琴声和指法的对比,纠正自己的力道,很快就与菁菁的琴声相和,但菁菁凭借的是对曲调的记忆在曲调转换的地方难免有所失误,而纤绵完全就把这当成一套武功指法,渐入佳境。比琴比的不光是指法技巧,重要的在于琴声的意境,可纤绵用了这么一个方法——模仿新曲,大家在琴音上也就不会怎么太过苛求,这也是她所期望的效果。

    钱云娘在两人比试过后,款款地走上台,不由得多看了纤绵两眼,随即丝帕一掩,轻咳一声说道,“右边的柳小姐有十二处错误,而这位……”

    “柳姑娘有十一处错误,所以这一轮是左边的这位柳姑娘胜了。”钱云娘拿起丝帕掩唇轻咳两声,“那么,下一轮,棋。”

    纤绵理了理刘海,看着搬上棋盘的小厮说道,“这个我也不会。”

    钱云娘讪笑道,“那,这局姑娘想怎么比?”

    纤绵眨巴眨巴眼睛,“我都说我不会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钱云娘的笑容僵在脸上,而楼上站着看好戏的四人的笑容除了袁尚翊嗤笑一声之外,笑容都僵硬在脸上。前一局因为不会就换了比法,这次倒是因为不会省了。袁尚翊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笑道,“她也就这么点本事,大家不要抱太大希望就对了。”夹谷琰闻言,拿茶盏的手微微一滞,随即顺当地送入口中。

    云娘拿起丝帕掩住她抽动的嘴角,“好,前三局,两位姑娘打平,下一轮是书和画的鉴赏,暂且算作决胜负的一局。”

    纤绵刚刚上台的时候就看到轻纱后面的十六扇屏风,所以估摸着应当就是鉴赏类的比试,她在丝绸下微微一笑,等着小厮将遮住屏风的纱帘撩开。

    钱云娘扫了一眼屏风,笑着解释,“那每一扇屏风上所画出自名家之手,只不过有真有假,会书会画的人多了去,最开始都是临摹仿写,所以能辨识出真假名作才算得在书画上有所造诣。八书八画,算作一轮,两位姑娘可自行鉴赏。”

    袁尚翊看到比试的题目就打个哈欠转身坐下了,舞文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问道,“嫡长孙觉得翁主一定会输吗?”

    袁尚翊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咀嚼记下不慌不忙地咽下,笑了笑,“你自己看就是。”

    舞文有些气闷,不得不回过头继续关注。

    比赛已经开始,柳菁菁认真地观察这每一扇屏风,在内心里一一记下。纤绵却在旁边悠哉地看着柳菁菁。

    底下的观众窃窃私语着,“那位柳姑娘八成又什么都不会,就和前面一样。”“就是,就是,不过也挺有趣。”

    时间一久,纤绵干脆坐在旁边,没精打采地拨弄着笔筒里面的笔。

    钱云娘见柳菁菁看完点头示意,甚至都不问纤绵是否结束,就直接让两人将真品的编号写在纸上。

    纤绵又没有提笔,只远远望着柳菁菁认真写完将纸交给钱云娘,她笑着说,“终于结束了,时间太久了也。”

    钱云娘几乎有些崩溃,但是还是摆好笑意,“柳姑娘为何没有写,是否又是您所不擅长的呢?”

    纤绵察觉出云娘语气当中的嘲讽,她冷哼一声,“我不写,是因为没的可写,这十六扇屏风当中没有一件是真的。”

    一语落地,满座皆惊。

    云娘拿着丝帕挥舞一番,面向纤绵娇滴滴地询问,“柳姑娘何出此言呢?”

    纤绵笑了笑,理了理刘海说,“我蒙的又能如何?这场比试似乎没有说明原因这一环节吧,钱老板只说对还是不对就是了。”

    台下的看客们都唏嘘着,“堂堂流云阁怎么会拿不出一样真品,这姑娘也太放肆了。”“就是,听说今日鬼才刘青山刘先生在这,怎么会没有真品?”

    云娘讪笑一声,接过柳菁菁书写的答案,扫了一眼之后,徐徐开口,“确实如那位柳姑娘所言,这十六件无一件真品。”

    纤绵桀骜地对着柳菁菁扬了扬下巴,“那么就是我赢了。”

    云娘含笑扬了扬手中的柳菁菁的答案,摇摇头,“非也。”
第 014 章  非也
    纤绵瞪着眼睛重复道,“非也?”

    云娘抖了抖手中的纸张,“没错,因为柳千金和你的答案一样,所以,这一轮还是平局。”

    台下立时沸腾。“竟然是平局。难道要再比?”“怎么可能,之前没有这种先例。”“今儿的事都没有先例,不无可能,不无可能。”

    袁尚翊不知何时再度立于窗楹旁,饶有兴味地抿唇一笑,“有趣,有趣。”

    段无双却无奈地摇摇头,“再比下去,翁主的胜算就更小了。”

    袁尚翊啪地一声打开折扇,哈哈一笑,摇摇头,“非也,非也。”

    舞文顺势问道,“难道翁主还有什么奇特的特长吗?”

    袁尚翊只是摇着折扇,继续道,“非也,非也。”

    舞文知道再问也无益,便再度将注意力转至台上。

    纤绵把玩着手指,偏头问道,“不知柳千金是何意啊?”

    柳菁菁略略欠身,掷地有声道,“不分出结果就不算比试,我想与姐姐比武三项,不知姐姐肯否?”

    纤绵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道,“武三项听起来都挺耳生,大约都是我没学过的东西,不若我们就直接开打,谁打赢了算谁的。”

    柳菁菁顺手扯下身上的轻纱,露出里面翠绿的劲装,摆好架势,说了一句,“那么,承让。”

    纤绵见此挑眉,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说着也摆好了攻击的姿势。

    钱云娘深切地感觉到两方迅速升腾的杀气,抖着嗓子来了一句,“最后一轮,独斗,开始。”然后提着裙子利落地跑下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纤绵屏息,快速地一个上步,直逼柳菁菁的眉心,柳菁菁利落地扫腿,一来躲开了纤绵的进攻,二来绊住了纤绵的腿。而纤绵因为动作太慢,没有躲开这一记,被自己的冲力狠狠地摔在了台上,而且良久都没有站起来。

    动作简单明了,台下的人们却都没搞清楚状况,纷纷沉默着等待着结果。

    柳菁菁觉得自己的力道并没有那么大,可纤绵这样久都没有动,怕是真的被摔得很惨,刺杀翁主的罪名可不是她这样的身份所能承担的,她颤抖着移步过去,刚刚蹲下,伸手去探,纤绵等的就是这么一刻,一手利落地抓住柳菁菁伸过来的手,顺势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另一只手快速将柳菁菁的裤带扯下,伸脚一绊,在柳菁菁躲避的动作中顺手一拧,将柳菁菁的手臂挽到身后用裤带子简单明了地绑好。做完这一切的纤绵摊摊手,对着又羞又气的柳菁菁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说我使诈对不对?”纤绵啧啧两声,对着柳菁菁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兵不厌诈是常识嘛,你用几分力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需要亲自确认?”

    台下又是一片唏嘘声。“用这种使诈的方法根本不算赢。”“就是,就是,非君子所为啊。”“还扯了姑娘的裤带子当真是有辱斯文,有伤风化。”

    钱云娘提着裙子徐徐上台,纤绵并没有理会,抄着手对着台下朗声说道,“ 第 014 章 ,这种情况确也实属首次,各位看官们有所异议也属平常。故而,本阁决定让今日的贵客世人称鬼才的刘青山,刘先生为此事做个评判,大家可觉得妥当?”

    台下的看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而战立于窗前的袁尚翊闻此不由得脊背一僵。

    钱云娘暗暗舒了一口气,吩咐小厮去请刘青山,可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台下的看官们又有些压制不住的情绪爆发出来。

    小厮终于跑上台来,不知和钱云娘耳语了些什么,钱云娘的脸色顿时雪白如纸,小声地叹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小厮低声回答,“仿佛是宫里的人。”

    钱云娘瞪了小厮一眼,摆了摆手让他下去,极力扬起笑意,“刘青山先生今儿个有事先走了,我们。。。。。。”台下的不满声越发强烈,钱云娘一时不知如何安抚。

    那边被绑住的柳菁菁脸色不断变换,纤绵见此无奈地摇摇头,跨步上前,喝了一声,“不论如何,比试已然结束,先容柳千金下去收拾妥当再来辩驳。”

    钱云娘急忙唤了丫头将柳菁菁抬了下去,而纤绵则干脆地坐在台上,闲适地听着下面人的抱怨。

    过了半刻,柳菁菁款款地走上台,盈盈地对着台下一拜,台下的人顿时消停许多,她柔声道,“此次确是我输了,多谢诸位为我鸣不平。”

    台下一片叹息声,柳菁菁再度对着纤绵盈盈一拜,“民女去年侥幸拔得头筹,今日输给翁主姐姐也不算委屈。”

    台下的议论声再度翻腾起来,“哦,就是那个草包翁主。”“果然草包,什么也不会,蒙过去也算赢?太不公平了。”“就是,就是。还用那么下作的手段。”

    纤绵自动忽略掉那些让自己不快的声音,起身,偏了偏头瞪着柳菁菁,这柳菁菁还真是有几分手段,只是天天这么端着个架子不累吗,就算输了还得顺流地说上一通,一招俘获人心,连消带打,损人于无形啊。她这样想,顺便也就这么说出来了,“非也,非也。赢了就赢了,有什么侥幸不侥幸的,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难不成才女们说话都是这么罗嗦,让人抓不住重点吗?”

    柳菁菁的脸色再度白了一白,纤绵不以为然地轻咳一声,不顾下面一片嘘声,对着钱云娘说道,“柳千金认输,本主便是赢了,是不是该给本主点奖品?”

    钱云娘是个聪明人,从柳菁菁的话语和纤绵的语气中明了,纤绵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于是急忙换上讨好的笑容躬身示意,指向扇子落下的地方,“翁主请看,那里放置的便是今日赢的彩头,不过,只能取一样。”

    纤绵笑着点头,“一样,足够。”
第 015 章  兼得
    纤绵顺着钱云娘的指点,蹦下台,在下面一片热烈的倒彩声中走到摆满彩头的桌前。袁尚翊急忙攀上雕花窗楹上,目光死死地盯着作势把手伸向扇子的纤绵。纤绵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对他挑眉一笑,手故意使劲地在扇子上晃啊晃,就是不去拿扇子,急得袁尚翊差点也从窗口蹦下来。纤绵觉得逗他逗得差不多了,随手拾起了扇子旁边成色不是上佳,水头也不足的同心佩,她拿起佩玉端详了半晌,笑眯眯地说,“就它了。”

    袁尚翊这次真的从窗户上面栽下来了,说她喜欢那种不上台面的东西他才不信,这丫头绝对是在报复他,绝对。他飞身而下,玉树临风地站在桌案旁边,赢得了一片叫好声,他却独独给纤绵使眼色,对着她恨恨地劝慰了一句,“姑娘可别错手拿了旁的,回去后悔。”

    纤绵翻了翻眼皮,掂了掂玉佩,眯起眼睛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回答,“错了也是拿了,我这人什么都不怎样,就有一点好,就是从来不会后悔。”说完,踮着脚昂首稳当地抱着玉佩从抓狂的袁尚翊旁边走过,从容地回到台上,余光看到袁尚翊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暗叹,这袁尚翊真是性急,难道不知道两者可兼得吗?逗他一逗才不枉自己跑出来现眼一回,她享受够了下面人的瞻仰,忍住浓重的脂粉味凑到钱云娘耳边,“钱老板,那位是宫里来的,本主不好得罪,钱老板能否再给本主个面子?”

    钱云娘愣了愣,看着纤绵眼角觑着的那把平凡的折扇,想到刘青山得罪权贵的惨状,宫里的人想要什么,她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给的,她恭敬地回答道,“翁主既然如此说,奴家自然不能说什么。”她往前两步,提高了声调,带着笑意道,“翁主确是位有心之人,想要为在座的各位谋一份奖品。”

    底下的人们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安静而热切地看向纤绵。

    纤绵下台拿起那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折扇,随意地打开看了看上面的春江花月图,隐约看到了扇骨上些微血迹,不免觉得晦气,无视袁尚翊的各种暗示,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台宣布,“既然这个奖是本姑娘为大家谋,自然要留下本姑娘的墨宝。”说完趁着袁尚翊飞身上台的功夫,已然抓起刚刚用于诗文比试的笔墨提笔写上了前两日母亲教的词的第一句,“春花秋月何时了……”

    袁尚翊冲到跟前的时候,纤绵恰巧写完,抱着折扇,笑得眉眼弯弯,调笑道,“这位公子好生积极,不就是个奖品嘛,喏,归你了。”

    袁尚翊看着纤绵递过来的折扇上墨迹未干且实在算不上工整的字迹,咬牙切齿地回应,“多谢姑娘。”

    纤绵故作客气地摇摇头,“客气,客气。”

    此时,披着斗笠轻纱的公主姗姗来迟,带着木槿徐徐往前走去,却被一个挂着酒壶的邋遢男人撞了一下,木槿正要出言责备,却被公主的手势打断,公主对着男子微微欠身,“统领大人,好久不见。”

    站在阴影中的男子晃了晃自己腰间挂着的酒壶,随意地笑了笑,“哦,确实好久不见。公主别来无恙啊?”

    公主徐徐点头,“托统领大人的福。”

    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口一个统领大人叫得真是生疏。从前,公主总是叫我酒鬼的。”

    木槿微微后退一步,公主和男子往里走了走,并排站在楼梯的阴影当中,公主略略低眉,“这不就是统领大人要教会本宫的事情吗?”

    男子哑然失笑,不置可否,看向正中的台子,轻声叹道,“缘分这种事情还真是捉摸不定,从前是公主和城主,现下是翁主与世子。”

    公主悚然一惊,吐了半口气,慢慢道,“原来统领大人为此而来,也好,由统领大人亲自探查本宫也安心了,本宫那不成器的女儿自然是入不得统领大人的眼的。”

    男子挠挠头,扫了一眼台上和袁尚翊纠缠的纤绵,淡淡道,“唔,这个公主可就猜错了。公主养的这个丫头有趣得紧,我十分中意,听说阿琰也十分中意,难得的皆大欢喜,多好。”

    “阿?滤?裁炊疾换幔??一谷涡酝缌拥煤埽?淙晃也辉杆嫡庋?幕埃???肥挡蝗缌?驾寄亍!惫?餮杂锲惹校?菅照谘谠诓悴愕那嵘粗锌床坏奖砬椤?p>;  “不论蒲半仙给算出的命格,但论柳菁菁本人,那孩子确也资质上佳,与阿琰的生辰也相合,只是作为一个十岁女娃,心思太重也不是什么好事。”男子说着用小指抠抠耳朵,随手将秽物弹开。

    “可逍遥城的主母不就是要这样心思缜密胸有城府的女子,十岁就这般伶俐,等到真正嫁过去必能助逍遥城兴旺发达,不好吗?”公主再度绷紧,却不紧不慢地问道。

    男子闻言哈哈一笑,“公主如此说,似乎还是在介怀当初的事情。当初,我警告公主你并不是因为公主心思不够缜密,胸无城府,不配嫁到逍遥城,只不过那时公主与将军和离,身份尴尬,与我城城主交往过密难免遭人诟病。况且,公主一早就做了选择,不是吗?”

    公主垂下眼帘,低声嗯了一声,“对,本宫确实一早就做了选择,也不能再后悔。可是我女儿,她还小,她还不懂那些,我只希望她平安地嫁给一个平凡的人,过简单的生活。”

    “我也希望我儿子平安地过简单的生活,可,无奈,他生下来就注定是夹谷家的守护者,无法选择。你女儿也是一样,她出生在皇族,享受了皇族带给她的荣耀,就注定享受不了平凡的生活。况且,我看你女儿也并不是你说的那般,她自有她的好处。而那些好处稍加锤炼便足够让她成为称职的逍遥城主母。”男子对着台上乱蹦乱跳的纤绵努了努嘴,笑了。

    公主闻言,不自觉地抖了抖,“可,老夫人……?”

    男子冷哼一声,“老夫人自然是不想阿衷和你有任何牵扯,包括子女婚事,此时不过是碍于两国邦交难以发作罢了。老夫人若是决定下手,就算你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护你女儿周全。不过,若是我要你女儿成为守琴人,管他老夫人,就是敬嵇村的那些老头子都未必能奈她何?公主,我只最后说一句,现在想要两者兼得,到时便是全部失去。”

    公主撩起斗笠上的轻纱,笃笃地看了看男子的眼睛,见他半分戏谑也无,思量半刻,对着男子微微躬身,“那,我的女儿就先拜托给你了。”

    公主很轻的回答飘入了男子的耳朵。男子闻言,几乎是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满饮一口,对着公主抖了抖衣袖,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公主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声,放下轻纱,垂下眼帘,唤了一声,“木槿,叫上翁主,我们回府。”
第 016 章  拒绝
    纤绵欢欢喜喜地领了奖,拉着脸如煤灰的袁尚翊一蹦一跳地回了雅间,兴高采烈地将同心佩塞进桌边一动未动的夹谷琰的手中,喜滋滋地说,“呐,我的奖品。”

    夹谷琰连眉毛都没抬,“谢谢,我不需要。”

    纤绵不免有些讪讪,吸了两口气,拿着玉佩往夹谷琰的方向蹭了蹭,带着讨好的意思低声嘟囔道,“这据说是宫外的姑娘送给心上人的礼物,是不能拒绝的。”

    段无双扫了一眼玉佩,眉心微蹙,“还真是什么人送什么礼,这玉佩没一样能夸赞的,难怪世子不要,换做本皇子,本皇子也不要。”

    纤绵瞪了段无双一眼,只看着夹谷琰看也不看玉佩的模样,想到自己刚刚低声下气的模样越发气闷,傲气凛然地质问道,“为何要拒绝?”

    夹谷琰面无表情,很轻地回了一句,“我不喜欢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喜欢一无所长的东西。”

    别说受到重大打击的纤绵,没料到夹谷琰如此直白而彻底呆掉的舞文和弄墨,连一旁对着扇子沉痛哀悼的袁尚翊都不由得愣了愣,出言劝慰,“喂,大哥,这话你说得有些过了吧?”

    这一次的话比上一次更伤人,可是确实说得一点都没错,她什么也不会,经过刚刚地比试纤绵越发明白了这一点,于是她没有接话,只是涨红着脸,慢慢低头看着脚尖。距离她最近的段无双见她如此低落,又见夹谷琰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想了想自己的话也有些过分,微微叹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走到她身侧,义气地拍拍纤绵的肩膀,“没事,大不了,本皇子娶你。”

    一语惊到了所有人,无人能解释眼前这个混乱得不能再混乱的情况。

    纤绵愣了愣,很快回神,并没有看段无双,摇了摇垂下的头,低声回道,“我才不要嫁你呢。”

    “本皇子哪里不如他,年岁与你相当,长得也不差,身份地位也不输他,符合你‘取长补短’的标准不说,本皇子还可以承诺一生只娶你一人。”段无双涨红了脸,完全不计后果地慷慨陈词。

    舞文和弄墨傻愣地看着这个更加匪夷所思的场面,袁尚翊则差一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夹谷琰眉眼不抬,无视段无双的当众抢亲。

    “你就算千好万好,我也不会嫁你。”纤绵感动于段无双的救场,摩挲着手中被自己攥热的同心佩,定定地放在夹谷琰的手边,抬头笃定地说道,“我受了世子的花,就算是弄巧成拙,误打误撞,在这件事没有结果之前,我都该一心一意地对他。”

    舞文和弄墨对视一眼,看了看少主那完全没表情的模样,心里偷偷叹气。

    段无双翻了翻眼皮,咳嗽一声,“嗯,果然还是有些心性的,其实本皇子就是想考验考验你。”

    纤绵随即了然一笑,点点头,“我知道你就是不想欠我那两个人情,我偏不能便宜了你。”

    段无双瞪了瞪纤绵,纤绵做了个鬼脸,“而且,你长得这样好看,要配个难看的才能平衡,我还是不够难看配不起。”

    段无双见到纤绵心情转好,不由得心里一松,嘴上却哼了哼,“你也够难看的了。”

    纤绵皱着鼻子摇摇头,说,“我会帮你好好找的,你放心。”

    舞文和弄墨交换了一下视线,决定还是提点一下世子,正要出言,却听到叩门声,舞文匆匆跑去开门,见门口站着一个一身藏青的中年妇人,看头饰着装似乎是哪家地奴婢,舞文迟疑地问了一句,“请问,姑姑所为何事?”

    木槿颔首,“公主的贴身侍女木槿前来迎接翁主回府。”

    纤绵一听是木槿,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无奈她站在房间正中,哪里都躲不得。

    木槿的视线绕过舞文,对着不知所措的纤绵微微躬身,“翁主,公主也来了,正在后门外的马车上候着翁主。”

    木槿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纤绵也没有办法装傻了,偷偷叹口气,有些不情愿地慢慢踱步过去。

    袁尚翊举着折扇冲到门口拦住纤绵。

    纤绵正气不顺,斜了斜眼睛,“我那把扇子既然要不回来,我也不能让你自在,再说留着我的墨宝,说不准你还会有用到的一日。”说完将木槿递过来的轻纱斗笠扣好,回身对着几位见礼,“本主就不奉陪了,先行告退。”然后跟着木槿走出房间。

    袁尚翊拿着折扇敲打着肩膀,看了看纤绵离开的背影,打了个哈欠,“热闹看完了,我们也走吧。”

    夹谷琰起身,却刚好看到纤绵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留在桌上的同心佩,他略略迟疑后,趁着袁尚翊和段无双不注意,将同心佩收入袖子中。

    纤绵刚刚撩开马车的帘子,就想起那块自己赢得的同心佩被扔在了桌上,她利索地蹦下马车,却差点撞到了一个双手血肉模糊的颓废男子,她被他的模样惊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两步。男子见此癫狂地大笑两声,对着纤绵胡乱挥舞着手臂,胸口塞着的什么东西被他的动作带了出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纤绵虽有些惧怕,却还是顺手帮他拾起,却发现那正是袁尚翊说送了别人的那把十二骨象牙镂空绢面折扇。她迟疑地唤了一声,“这扇……?”

    男子一挥手将折扇碰到了地上,愤愤地跺了两脚,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跺完扇子,男子疯疯癫癫晃晃当当地走了。纤绵正要追上去问上一问,却被木槿拉了回来,“翁主,公主已经不高兴了,快些上车吧。”纤绵愣了愣,还要说些什么,却看木槿使劲给自己使眼色,不由得遗憾地看着男子的背影点了点头,躬身拾起折扇,上了马车,车厢内公主坐在最里的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木槿收了凳子,跨步上了马车,坐在纤绵旁边,掖好帘子。

    纤绵偷偷觑着公主的脸色,咬了咬唇,不知是否应该先坦白一下。

    公主眼观鼻,鼻观心,一派严谨模样,让纤绵越发摸不着头脑,只得小声试探一句,“母亲,最近可好?”

    公主哼了哼,吐出一句,“好。”

    纤绵抿了抿唇,开口问道,“母亲是否在怪女儿当众给柳将军难堪?”

    公主用食指抵着额角,问道,“你说呢?”

    纤绵揪着衣带,点了点头,“女儿会自己去木槿姑姑那里领罚。”

    公主似乎是笑了笑,“罚是要罚的,只是还有别的事情,如今你好歹也是个受了世子的花的,别一天天像个假小子似的。木槿前些日子从底下找了两个适合的丫头,奈何你躲进宫里半月有余,正好此次回府,你好好看看合不合用。”

    纤绵愣了愣,错愕地点点头,“母亲确实不生女儿的气了?”

    公主莫可奈何地对着纤绵的眉心弹了一记,“生气。可是事情都发生了,气也没用。以后会认真给你找个师父,你也认真地学点东西,许多事情有贴身丫头做,你啊,多学点小姐的样子。”

    纤绵闻言嘟嘟嘴,乖乖地点点头。
第 017 章  后院
    马车辘辘,与袁尚翊同乘的段无双欲言又止,纠结半刻之后,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嫡长孙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丫头会赢?”

    袁尚翊看着手中的折扇,在手中把玩着道,“那丫头从小就是在皇家库房里面长大的,书画那些东西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有点眼力。更何况那些真品几乎都在我那,那丫头都是见过的。”

    “所以,她干脆就放弃了下棋那场比试。本以为她是靠运气的,不想她也有思量,有几分田忌赛马的意思。”段无双哑然失笑。

    “她啊,是死也不肯输给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所以她要比试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赢。”袁尚翊摩挲着扇子冰凉的竹骨,嘴角一勾,“我这妹子懒散得很,却是个有气性的。我想世子这样说她,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以后还有的好戏看呢。”

    段无双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再度展颜,极力用打趣的语声道,“我是不是应该再去加一把火,让这场戏更好看一些呢?”

    “刚刚你加的就够了,再说就算不用你加火,世子那后院已经有两把了,我们只需找时机把这个消息告诉我那妹子,然后搭伙去看戏。”袁尚翊并没有注意到段无双的脸色,只是低头打开扇子看着那歪扭的字迹,用手指弹了弹,勾起嘴角。

    刚刚回到府中的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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