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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养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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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姑娘?薛宝钗呀!林泽很想说,自己和薛宝钗那是半点儿也不熟可以吗?但看着贾琏那表情,林泽还是默默地把这话咽了下去。只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呢,我一个外男,那可是女眷,如何能得见。琏二表哥可得慎言,这话说出去,我倒不打紧,别叫人家以为薛家姑娘怎么着呢。”虽然说,薛宝钗的闺誉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瞧着薛家上赶着贴着贾家就可以知道了,这薛家也不是那么纯良的。
可林泽却不愿意拿自己的名声去换薛宝钗的。他可清白着呢,别拿他比那个和姊妹们整日里内帷厮混的混世魔王贾宝玉。
贾琏一听,已经懂了大半。看来林表弟对薛家的姑娘是没什么心思的,那这老太太接下来的话让他可怎么说呢!贾琏头疼了,林表弟看样子也不像是对这事儿上心的人呀,直接说的话,会不会被林表弟误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动机?
林泽也不管贾琏,只伸手撩开车帘看了看,突然道:“停一下车,我在这里有事儿。”等车才一停稳,林泽便已经踩着小凳子下去了。回头看贾琏微微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林泽便笑道:“琏二表哥,你先回去罢,我还有些事儿要办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贾琏也没法儿。他本来还想着要去给林姑父报个信儿呢,可林泽居然都不打算让他送到家。惆怅了一下的贾琏垂头丧气地回了车里,他已经可以想见自己回去之后,老太太的神色恐怕不大好了。
林泽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驶出视线范围后,才一个回身绕过巷子往一间大宅走去。
“管家大叔,你好。”林泽笑眯眯的样子十分讨喜,就连高总管对这个常来作客的小客人都笑脸相迎。
林泽被高总管喜滋滋地迎了进去,走了没几步远就看见水溶嘴里塞了一口点心,见着他来了,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你来啦,这都多久没瞧见你了。哎呦喂,好一个探花郎呢!”说着,还坏笑着拐了林泽一肘子。
林泽嫌弃地看着他满嘴的点心屑,低哼了一声,才说:“王爷真是个闲王呀,每日里的都跟没事儿干一样。我到哪儿都能瞧见。”
水溶“嘿嘿”一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袖子,赔笑道:“那什么,那上回的事儿,不都是我母妃的主意么,可没我什么事儿呀!”瞧着林泽脸色仍旧不大好的样子,水溶更是凑过去讨好地说:“这样罢,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买得起的,都送你!”
林泽斜睨了他一眼,“当真?”
“呃,一样儿!”
“呸!瞧你那点子出息!”
被林泽恶狠狠地样子给吓退了三步,再一瞧,林泽已经走进屋子里了。水溶默默地扼腕,他当初不也是好心么,谁想得到他娘动作就那么快呢。都没给人家林家姑娘吱个声,就要认人家姑娘当干女儿,这事儿搁谁也得要郁闷一段时间呀。
林泽一进屋,就见水湛正在书桌后面批着什么东西,再一瞧,好像是折子。笑着吐了吐舌头,林泽拍着胸口说:“三哥,幸好没叫我瞧见了。机密政要什么的,若给我瞧见了,皇上别再治我的罪罢。”
水湛便笑着把手里批好的折子合上,才对林泽笑道:“哪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落后林泽几步才进来的水溶也笑眯眯的说:“就是说呢,咱们这里你以为人人都能来的呀!就算那些个不能见人的折子给你瞧见了也不碍,反正皇上也舍不得罚你呀。”
这话说得水湛脸色一变,林泽也挑眉笑道:“哦?你怎么知道皇上不会罚我?”
“这个……这个……”抓耳挠腮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瞧着林泽越发带了几分深意的笑容,水溶索性耍赖起来。“那是因为皇上人好呗!”
眨了眨眼睛,水溶一点也不害臊地说:“皇上那不是最好的人么,我那时候瞧了密折,皇上都没生气呢。哎呀,你比我讨喜多了,我听水湛说了,皇上不是去你们家瞧你了么?还和你一块儿说了好些个话呢是吧?啊呀,皇上肯定是非常喜欢你的啦!”
抖了抖肩膀,林泽嗤笑道:“就你这点儿出息,早该拉出去了。”
水溶也不在意,只笑着把嘴边的点心屑给擦掉,转头却笑着冲林泽说:“我怎么见着是贾家的人送你过来的?”
这也能瞧见?他可是在巷子头下的马车,北静王,你眼睛够尖的呀!
被林泽这样看着,水溶轻声咳了咳,笑道:“那什么,我不是正好去买栗子糕么!”说完,还红着脸说:“我那也是想着你不是要来么,买了也是要你吃的!”
林泽闻言一笑,翻手向上道:“来一口。”
“什、什么?”
林泽龇牙:“栗子糕呀!”
“……”水溶默默地别过了脑袋,闷哼道:“吃完了。”
“嘁!”
不再搭理水溶,林泽往椅子上一坐,惬意地吃起了茶来。只是才吃了一口,林泽就摇了摇头放下了。水湛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皱着,便笑道:“这茶不合胃口?”心里已经开始打算让人换种茶来,看来这茶林泽已经吃腻了。
林泽只摇头道:“三哥这里的茶都是极好的。只是我才在贾家吃了两杯,现在再吃,肚子都不舒服了。”
水湛笑道:“你平日里不是不爱去么,怎么今儿个这么有兴致,还在他家吃了两杯茶?”说着,已经把手边的一碟子豌豆黄递了过去。见林泽伸手就拿了两块吃了,忙轻声笑道:“少吃点,这东西性凉,吃多了仔细肚子疼。等晚上留下用饭,我让厨房给你多弄些你爱吃的。”
林泽便把手里又拈起的一块豌豆黄吃了,笑眯眯地说:“多谢三哥啦。”说着,就把手里的那碟豌豆黄递给了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水溶。见水溶接了过去,才又笑道:“你当我想去贾家么,还不是那贾家的老太君要请老爷过去请不到,这才没法儿,只好让琏二表哥请了我去。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去了之后,那老太君也不说话,自个儿在那里出神。支吾了半天,说到底还是要老爷过去商量。唉……白让我在那里受罪呢。”
水湛便把眉头一拧,问:“为的什么事儿才要你去,又要找林老爷商量?”
林泽撇了撇嘴正要说时,水溶又凑过来笑道:“哎,我猜定是为的他们宫里头那一位太妃娘娘罢!”不等林泽和水湛回答,又兀自嗤笑道:“要我说呢,也不该叫什么太妃的,毕竟那宫里头还有一位慎太妃在呢。贾家的那一个娘娘啊,说的好听呢是贤德妃娘娘,要说白了,谁知道是个什么品级。自古以来也没听说这么个封号过,不伦不类的。”
林泽也笑道:“正是呢,听说这封号还是皇上亲自说了才封的?”
水湛便也笑道:“是啊,父皇说念着老臣为江山社稷的有功,故而请老圣人给封了个贤德妃的称号。”说罢,只伸手抹了抹自己衣裳上的绣线,淡淡一笑道:“这称号,许是因着要嘉奖那贾家的娘娘贤德罢。”
只是这话,也得看说出来别人信不信呀!
水溶和林泽都最不信了,尤其水溶更是笑道:“就贾家还能出个贤德的娘娘来?哈,要我说呢,他们一家子人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咱们且不说那贤德妃了,就说他们贾家,好好儿的一个国公府,竟抬举一个亲戚家的女孩儿把家里头的姑娘都比下去了。”
林泽便挑眉笑道:“这话你又哪里知道的!又是那贾宝玉去你府上和你谈诗论画了?”
水溶冷笑一声,只说:“难道就他一个能说出这些不上规矩的话来不成?他们家的婆子哪个是守得住话的,多得是搬弄是非的人呢。我母妃只去了一趟荣国府,回来就跟我说啦,幸好林姑娘早些个离开了那府里,她瞧着那府中现如今的三个姑娘并一个亲戚家的女孩儿,都是不上她眼睛的。”
林泽笑了笑,说:“这原也不与你们相干,合该我要操心的事儿呢。”
水溶又奇怪道:“怎么这么说呢?好端端的和你有什么干系!”
林泽便笑了起来,只说:“你不知道呢,那贾家的老太君请我过去为的什么事儿。她虽遮遮掩掩的说不出别话来,顾左右而言他的,我却能猜得一两分。必是想把那薛家的姑娘推给我们林家呢,哎,还打量我不知道呢。”
一语话毕,水湛脸色霎时就沉了下去,就连水溶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那薛宝钗?皇商薛家也配得上你们家的门楣?”
水溶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暖意,林泽一听还有些惊诧。这还是他第一回听见水溶这么冷着声音说话呢,当下也只淡笑说:“这都是贾家老太君一厢情愿的事儿,别说我自是不肯的,要说起来,那薛家的口风怕贾家的老太君都没去探过呢。”
说着,又笑道:“那府里头,‘金玉良缘’的闲话传开了,贾家的老太君一向是看不上薛家的出身,总把眼睛还落在我们家身上呢。不是我说,薛家的心也忒实在了些,镇日里都被那贾家当钱袋子使着,还兀自欢喜呢。”
水湛也冷笑道:“正是呢,可不是一荣俱荣。如今瞧着贾家势大,不就是想要抱上去么!”说着,却已经把手里的杯盏握得死紧。纵使脸上神色一贯的冷淡,眼底却已经带上了无尽的寒意。
水溶一瞧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怒极,见林泽只在一边淡笑不语,便笑道:“哎,这早晚的,先用了饭罢。”说罢,便对林泽笑道:“既是请你来吃饭的,你自去告诉厨下你想吃什么好菜。我可不替你跑这腿。”
林泽挑眉一笑,“我去就我去,等菜来了,你可别怪我不给你吃一口。”说罢,便笑着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见林泽走了,水溶才转头对水湛道:“有什么话,好歹等他走了咱们再合计。我知道你心里正气呢,可别给林泽瞅见了,又有话说。”
水湛半合了眸子,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我知道了。”
晚上的饭菜果然异常丰盛。林泽最爱吃的西湖醋鱼和樱桃肉也赫然在列。水溶看他吃得满脸餍足,手里的筷子转了好几个弯儿,愣是都被林泽给不动声色地隔开了。欲哭无泪地扒了好几口白饭,到底还是水湛看得有些可怜的样子,便搛了一块樱桃肉搁在水溶面前的盘子里。
林泽在旁笑眯眯地瞧着,一顿饭罢,果然心满意足。水湛和水溶又亲自送了林泽回去。林泽自知水湛和水溶都不会留在沈宅过夜的,送了他回来,马车还要送了水溶回北静王府,再回去宫里头。当下也不推辞,等到了林府又笑着挤兑了水溶一两句才罢了。
等马车渐渐地驶离了林府,水溶还苦笑着说:“瞧这好堂弟,都说是母妃认的他妹妹做干女儿,又不是我撺掇的,怎么好端端地都拿我撒气。”说罢,又哼了哼,“也就你肯宠着他,任由他挤兑我。”
水湛却不理会他的话,心里想着林泽先前的那一番话,正不快呢。
水溶看了看他的脸色,只笑道:“怎么,想到那贾家的老太太给小堂弟说亲,被膈应到了?”说着,便懒懒地往车壁上一靠,只撇嘴嗤笑道:“这事儿若那贾家的老太太真跟林大人跟前提了,别说咱们不答应,那林大人就第一个不同意的。也不想想,薛家什么出身,林家什么家世。这商贾之女娶回家,别要林泽都低了一等。”
水湛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就是林大人同意,这事儿也成不了。”说着,眸中寒意一闪而过。
“你以为父皇那么好说话?林泽的身份,如今虽不能提,可咱们心里都清楚。贾家的人只把他当成一个抱养来的孩子呢,没有身份地位的,只靠着林家才起来的。”
水溶也笑道:“正是这个道理了。就是谁都同意了,皇上也不能答应呀!他可比咱们都清楚,林泽是何许人呢。”
水溶和水湛说得不错,林泽是皇上心口上一处不能碰触的伤。就算是为了林泽的安全才把林泽给林如海抱养了,皇上和皇后也从未有一日遗忘过。隔几年就让水湛下江南微服,也是因着林泽在林家,想要迂回着打听一二的意思。更别提为着林泽,皇上可是连面子都舍下了,让水湛拿着自己的手谕去找的沈愈。
皇上虽然这么多年没有提起这话,可他心里对林泽是真心牵挂的。
林泽高中探花,最高兴的不是林如海也不是水湛,而是皇上!
水湛那一日也在金殿之上,何况他乃是中宫嫡子,当然是站在最当先的位置了。别人或许没有瞧见,可他却看得分明。当皇上说出:“姑苏林泽,赐探花之名”时,那眼中的欣慰,高高翘起的嘴角无一不昭示着皇上心中的喜悦。
所以当皇上听说这事儿的时候,那震怒的反应完全就在水湛的预料之内。
“荒唐!荒唐!”皇上连说数句荒唐,就知他心里的怒意多盛了。“商贾之女,竟想高嫁林家!简直荒唐!”
“湛儿,你让林卿速速进宫,这事儿万不能答应!”说着,又烦躁地踱了几步,伸手拦住,“不不不,这事儿既是悬而未发,朕就不能把它给弄得人尽皆知。否则那薛家万一借词赖上泽儿可如何是好!”
水湛眸光一闪,上前几步恭敬道:“父皇,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湛儿,你可有什么主意?快说来给朕听!”
“泽儿的年纪虽小,可保不齐那些个人就要给他说上什么乌七八糟的亲事。他虽是个男孩子,可说到底,父皇,儿臣也不忍他被人这么说道。”见皇上不住点头,水湛勾唇一笑,“父皇,以儿臣看来,不如要钦天监的张大人出来说句话。林泽未及弱冠不得娶妻,这样,泽儿还有七八年的时间可以步步高升,等日后只让父皇为他的亲事做主必是极佳的。”
这话果然说得皇上心里欢喜起来。林泽本就是他和皇后所生,不过因着太上皇不喜,故而种种迫害不一而足。林泽虽已经被林如海抱养,他对林如海此人也是极信任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林泽就没有感情。
相反,比起水湛自小被他带着身边教养,没有享受过亲生父母关爱的林泽在他看来就更加楚楚可怜。所以听到水湛的这一提议,皇上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
解决了这一件事儿,水湛便又笑道:“那薛家既如此地想要高嫁,父皇为何就不能成全一二呢。”说着,嘴角的笑容越发地饱含了深意,只笑道:“父皇怕不知道呢,那薛家本就是为着家里的独女小选才上京的,只是因着那薛家长子打死了人命,故而被夺了资格。再有,儿臣听说那贤德妃娘娘和这薛家的姑娘还是两姨姊妹,想来若能同侍老圣人,她们必是再欢喜不过的。”
“既是如此,自然也该成全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保证明天会在中午之前撸完这一章现在能先去呼呼么好困明天早上六点半要起来追公交车开晨会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看我连标点符号都不撸了就证明我整个人都已经处于梦游状态了没错瞧见没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希望你们一口气读到这里的时候不会想要拿把刀砍死我这个作者句号。
其实我是业界良心你们相信么?
虽然这一章是防盗但是看标题就能知道一定是超爽的一章了小攻你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吗宝钗惦记你家的小受了我觉得你要告诉宝姑娘受受不亲!
此章已经补全,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no ;zuodie),贾母,你这是给你家孙女找了个敌人!
啊,怎么办呢,是让薛宝钗在省亲之后再进宫还是省亲之前就进宫呢?
大家来发表一下意见吧。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小杏林裴子峻惊鸿盖别墅贾元春省亲
林泽笑眯眯地看着长安奉上的一本本账目;心里乐呵得不行。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才几天的功夫,这么些个砖瓦木料的价格就又往上翻了一番。
水溶瞧他笑得眉眼俱弯的样子;就有些好气又好笑的。只说:“瞧你这点子出息,往日里还只说我呢。你什么出身;也倒腾起这些玩意儿来了。要是谏官知道了;又有你好果子吃。”虽这样说着,可却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凑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脸上当下也是满脸的惊诧。
水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你做什么这副表情?”
水溶便怔怔地指着林泽说:“我只以为他是小赚一笔呢,谁想得到他竟倒腾了这么多。”说着,已经递了一本账册给水湛瞧着。
水湛伸手接过来一看,原来那账面儿正是盆景山石的进账和出账;粗略地一合计,竟是赚了要有十几万两。水湛虽不至于跟没见过钱似的冒失,可这么一下子就入了十几万两的帐,他也有些咂舌。便笑着问:“你都什么时候存的这些东西,我从前怎么不知道。”
林泽把手里几本账册都核对了,才笑道:“早在三个月之前我不就跟你说了,借了你后面一排的屋子摆放东西么。那时候你也不问我要摆什么,我自然也懒得再说了。”说着,下巴微微一抬,摇着手里的账册子笑道:“那时候囤积的东西,如今可不就是卖出了好价钱么!”
水湛一听,也不由地失笑。只是三个月前?“这省亲的旨意才下来不多时,要说这宫里有些个风声,早个半月的也说得过去。只是你三个月之前怎么就得了这些个消息?嗯?”
林泽却不答他这话,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未卜先知罢。当下只笑了笑说:“原就打算买了这些东西回来存着,等将来我妹妹出门子陪嫁也好呢。再说了,这些个东西,现在看着贵,不过是因着几家贵人娘娘家都忙着省亲诸事呢,要放在平时,看一眼都嫌累。”
“我不过白捡了个便宜,要说起来,这三十万两可赚得不黑心。你们是没瞧见呢,还有的铺子,那价格可是一天一个样儿,那价钱往上面一搁,我都不好意思看了,亏得他们还好意思跟人张嘴要呢。”
林泽这话可不假,那些个黑心的想要捞上一笔的店家可不管是什么人来买,他只管他能获得最大的利润就尽够了。哪里像林泽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林泽净赚了三十万两,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可他进回来的那些个太湖石、楠木、紫檀的哪一样儿不是金尊玉贵的。就说他兴致一来进的五十多匹大红缎子,一种一块榴开百子的,一种江南风景暗纹的,都是面料华贵,精美绝伦。只是颜色忒艳丽了些,若不是家里要省亲的,谁平日好端端地买了这么艳丽的料子回去。
水溶听他说已经赚了三十多万两,心里也是吃了一惊。忙凑过来把账本儿对了对,可不是么,满打满算的,也要有三十三、四万两了。当下对林泽这理财的才能赞不绝口,只笑道:“哎,等我有了银子,咱们合开一间铺子岂不好呢?”
林泽只笑道:“又胡说八道的,这钱又不是我接手的。咱们自己在这里说说就罢了,你一个王爷,我一个庶吉士,搁在这里竟然说起要与民争利的事儿啦。别叫别人听到这话又给咱们告到皇上面前去,有你的好果子吃呢!”
这可是把水溶方才说的话又都还回去了。林泽才说完,水溶已经笑出声了。
这话说得忒要人笑话!还与民争利不干这茬子事儿呢,那手里头的这些个账目难道都是别人的不成?要说这些话诓别人还成,诓他?
水溶第一个就不买账,直接笑出声来,指着林泽手里的账册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小心眼儿的,哪里肯自己经手。快告诉了我,你怎么脱的手,又让谁给你背的黑锅。”说着,已经看向了长安。见长安垂着头束手立在一边,便抚掌笑道:“我知道了,定是长安帮你办的事儿,是也不是?”
林泽便斜睨了水溶一眼,只笑道:“你既知道了,何必又来问我。”
水溶一听,更乐了。只站起身和长安勾肩搭背的一块儿说话,弄得长安脸上都红了半边,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林泽便笑道:“快别拿他玩笑了,我们可穷得叮当响呢,哪里比得上你这个王爷富贵!”
水湛听了这话,也笑道:“瞧这是谁家的小财神,赚的金满钵银满钵的,还在我们跟前嚷嚷着穷了。倒要我们怎么自处呢?”说着,便伸手为林泽拭去了额角的薄汗。
林泽和水湛本来就感情十分深厚,他自是把水湛早看作了兄长一样的存在,对水湛的动作也不排斥,还笑眯眯地凑过去让水湛帮他把脑门上的汗都擦了。才笑道:“三哥别怕,我这里的银子日后都给三哥用。”
水湛便低低地笑了一声,揽着林泽的手臂也微微地紧了几分。
等林泽回了府的时候,就见青梅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林泽有些纳闷,白果便先上来服侍了林泽梳洗更衣,等一切妥当了,林泽便看向青梅笑道:“这是怎么了?既有话要说,便跟我说开了。若是无事,就趁早去歇下。”
青梅听林泽这样说,便上来道:“大爷,您去瞧瞧姑娘罢,姑娘今儿个可生了气回来的呢。连晚饭都没用,我们怎么劝都不成。”
林泽一听,脸上的笑意便冷了。黛玉今儿个是和北静王太妃去甘露寺上香了,怎么就生了气?定是有人给气给黛玉受了才会如此。一想到这里,林泽忙把鞋子一踩就要出去。幸好被青梅拦住了,好歹穿好了鞋袜才往黛玉那里去。
等甘草通禀后,林泽一进屋子就发现黛玉眼角微红,眸中还闪烁着几分水色。
林泽不禁心里大为心疼。好容易把黛玉从贾家那个泥沼里给带了出来,怎么又受了委屈呢!一下子又想到这北静王太妃怎么不好好儿地照顾着黛玉呢。若要黛玉受委屈的话,他明日就让水溶也受委屈!
黛玉见林泽一进屋脸色就不大好看,忙揉了揉眼角,只笑着问:“哥哥怎么来了?这大晚上了,应该早些歇下才是呢。”
林泽却也不听她说这些,只拉开凳子坐下了,目光灼灼地问:“今儿个有谁给你气受了?说出来,哥哥给你做主!”
黛玉抿了抿唇角,不肯说话。
林泽见她这样,知道她是不肯说的了,便转头看向甘草。甘草瞧着黛玉的脸色,又见林泽目光微寒,一咬下唇就把今日在甘露寺的遭遇都说了。
原来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北静王太妃心情舒畅,便着人接了黛玉一起去甘露寺上香。这本是带着黛玉出来走动走动的意思,要真说起来,北静王太妃对黛玉的印象那是极好的。虽说小姑娘生得纤瘦了些,可风姿卓然,气质脱俗,自有一段风流袅娜的态度。北静王太妃非常喜欢黛玉,所以也没和府上商量,已经擅自主张说起了要认黛玉做干女儿的事儿。
这话可不是说说的,北静王太妃瞧见黛玉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真的这么打算了。只是可惜,一来林如海抱恙在身不见外客,黛玉小女孩子家家的做不了主;二来,自家的儿子知道这事儿之后没两天就求着自己千万别这么冲动。
北静王太妃可纳闷了,认不认作干女儿,什么时候和水溶有关系了?
可见自己的儿子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北静王太妃不由地联想到了别处。难不成竟是自己的儿子瞧上了黛玉不成?也是,男才女貌的,又是一个风流贤王,一个清贵淑媛。要说起来,可不是正般配么!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看到了本质的北静王太妃乐了,难怪水溶不让自己认黛玉做干女儿呢,不就是日后若要求亲,这话不好说么!
故而,因着这样的一层缘故,北静王太妃对黛玉反而越来越好了。那可真是隔三差五地就让身边的嬷嬷亲自去接黛玉到北静王府作客,又带着黛玉到处走动。向其他世家夫人,郡王妃,王妃介绍起来的时候,北静王太妃那可是笑着就说黛玉是林家的姑娘。和北静王家交好的林家姑娘,这在上流的圈子里,那可为黛玉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北静王太妃性子非常直爽,黛玉的性子也和北静王太妃的性子颇有些相似之处。所以北静王太妃也偏疼黛玉一些,有时候连到宫里头陪皇后娘娘说话都能拐着几个弯儿地提到黛玉。
不过皇后的态度让北静王太妃感到非常惊讶。听到她想要认黛玉做干女儿这番想法的时候,皇后娘娘不仅不表示反对或者疑惑,反而是一力赞成。甚至连问都没问,便笑着说:“择定了哪一日认下林家的姑娘,我好给你一道旨意,也给这林家的姑娘一个体面。”
北静王太妃便笑着说:“皇后娘娘这话说得,臣妇原想认呢,可溶儿那孩子却推三阻四的。说出许多荒诞不经的话来,更拿什么朋友的话来搪塞。只说,若我不经他朋友的同意就认了林家的姑娘做干女儿,他那朋友怕要变着法儿地欺负他呢。”
“皇后娘娘您说说看,就溶儿那样的性子,他还能吃亏?再有,他如今都是王爷了,谁还敢对他没上没下的呢。所以臣妇说呢,那都是他的借口了。”
皇后听得却是一愣,她也从水湛那里听说过,水溶和林泽的私交甚笃。这欺负水溶的事儿,林泽是常干的。或许,水溶反复提到的朋友就是泽儿,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皇后便笑道:“既然溶儿这么说,你且先把这事儿略放一放。要我说呢,到底该征得林家的同意,林家的姑娘虽母亲早逝,可她父亲兄弟还健在呢,咱们也不该把礼数忘了。”
说得北静王太妃连连点头称是。自此黛玉在皇后心里也留下了一个好印象暂且不表。
只说这次北静王太妃去甘露寺上香,正想着有一两日没见黛玉了,不如带了黛玉一块儿去听佛经。等到了甘露寺,黛玉陪着北静王太妃上香,便忽闻得身后有几位妇人过来问安行礼。黛玉虽不大认识,礼数却拿捏得好。那几个妇人也都频频称赞,北静王太妃便只笑着寒暄数句。
正要别过时,就听那人群里忽有一人笑道:“林姐姐!”
黛玉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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