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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世之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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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天才盗墓贼的悲剧

    乱古之后,人族昌盛。北原有蛮族建立大元王朝,至今已七百余载,王朝占据整个北原,疆域辽阔,一望无际。朝中之人,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多以野兽为食,善骑射,能驯化老虎,豹子,狼等凶兽,常以人皇后裔自居。紧靠北原的中洲比不上北原的辽阔,但也非常之广,乃鱼米之乡,物产丰富,内有七国并立。中洲之人黑发墨瞳,男女俱留长发,爱绫罗绸缎,俊美飘逸,以上国之民居之。

    中洲往西,是西漠,亦有诸多小国,但诸国之上有天正教,就是国王也须得教皇加冕。西漠之人金发碧眼,极其靓丽。中洲在往南,是南疆,南疆之广,据说远超北原,但是多为穷山恶水,湿热难熬,人迹罕至。传说乱古之后,蛇族,鲛族,大鳄族等退入了南疆,而今时而都有蛇族等出没的传闻。中洲往东,是东域,东域却是连绵起伏的十万大山,浩瀚无际。偶有人族修士进入,说东域内百族各自划地而居,半兽人族、精灵族、狼人族、龙族、猴族、熊族等,常年争端,战争不断。

    《山海经》载,乱古时期,万族并居,人类数量虽多,但十分弱小,被各族驱赶,迁徙不断。直到人皇姬轩辕出世,团结了人族各部落,在大将风后,力牧的辅助下力拼万族。在今中洲与东域交界的河西走廊打败当时最强大的半兽人族,格杀其首领伏地。而后人皇挥师南下在今南疆秦岭大败蛇族,随即班师,在中洲泰山之顶,会合人族各部落,划定疆域,并昭告天下各族,擅入人族之地,灭其族。之后,人族大盛。

    传说人皇晚年有一天,天上突然飞下一条金龙,人皇乘龙飞升,留下一句谶语:搀枪血中土,破贼还为贼。世人不明所以。

    匆匆七百载,人族越发昌盛。我们的故事就是从中洲与西漠交界的祁山深处一座远古的大墓开始。

    张裕是摸金门年轻一代的天才,20来岁,中等身材,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手艺精悍,18岁便挖开秦王之墓,成功盗出秦王剑,同辈兼是望洋兴叹。半月前他来到祁山,乔装成猎户,进进出出,兔子肉都吃腻了,最终确定了目标。今天他登上一山峰,很快便确定了大墓的方位,那背靠祁山主峰,祁山之后更是龙脉昆仑山。左右前后兼有砂山相护,藏风养气。前有水相绕,天门开,地户闭。虽技艺高超,但也不敢托大,深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仔细确定无误后,便开始寻找龙砂所在,最终确定了大墓的位置,终是舒了口气。

    从盗洞钻出,来到墓道中,打开火折往前一照,我靠,一个白发老道盘在不远处,微微一笑说,年轻人你终于来了。鬼啊,张裕转身就准备往后跑,哪知火光一照,不远处盘着一个老妇。也是微微一笑说,年轻人,我们等你很久了。

    我擦,张裕果断往盗洞里跳。但是老妇瞬间就到他眼前,把他拎了出来。虽然从小就钻古墓,但此时也是瑟瑟发抖,哆嗦着说:“两位仙人,小的路过此地,纯观光的。”

    旁边老道一脸的不屑,老妇人把张裕放下说:“年轻人,你不用怕,我们不是仙也不是鬼。”

    张裕从小长在摸金门,已判断出他俩是人,放下心来,抱拳问:“敢问两位前辈为何在此?”

    老道一甩手说:“我和老婆子是来约会的。”

    张裕听后满脑子黑线,不知如何作答。那老妇人轻笑了下:“年轻人我们谈谈……”

    突然,一声巨响。老妇人瞬即朝响声方向掠去,转眼不见。

    “来的真快。”老道伸手搭着张裕的肩膀往主墓室方向边走边说,“小盗墓贼,我告诉你宝贝在什么地方。别装了,观光?要不要我召唤个粽子出来,你问问他信不信?”

    张裕赶紧摇头跟着他走。来到主墓室,张裕打量四周,眼睛滴溜溜地转。老道突然拍他后颈,张裕不自觉张口,老道迅速把一黑色药丸灌进他嘴里,那玩意入口即化。而后老道把他往棺材方向一推说:“不用担心,机关都被我们破了。”

    张裕刚想发作,问他给自己吃了什么。但是自知不是对手,于是只好磨磨牙。

    老道熟练地打开棺盖,从棺木里抱出一个半米高的巨型鸡蛋型之物,看上去像石头。容不得张裕脑子短路,怎么从古墓棺木里抱出一石头。老道把石头递给他抱着说,知道这是什么吗?天外来的神石,据说是长生之药的药引,一小块在外面都是无价之宝,现在送你了。

    张裕虽然感觉脑子快不够用了,但是还是知道宝物不是这么容易到手的,肯定有诈。刚要开口,那老妇人闪了进来对着老道说,他们要攻进来了。容不得张裕反应,他们架着他闪过几条墓道来到一耳室,扔下他,老道在旁边熟练地掀开一方石。张裕傻眼了,这是当初建墓的工人留下逃跑的地道。

    老道反手抓起他问:“小子,你叫什么?”

    “李承道。”张裕认真答道。

    “啊呸,小子说实话,知道我刚才给你吃的是什么吗?毒药,解药只有我有。”老道说。

    “张裕,师从摸金门。”张裕答的非常果断。

    “很好。你现在拿着这个神石赶快从这里出去,有多远跑多远。我们引开后面的人之后,会来找你拿回神石。”

    “不是送给我了吗?”

    “好吧,石头送给你。但是石头里面之物,你切记要照看好。七年之内,我们会找到你,拿回。”

    “七年之内,没找到我,怎么办?”

    “那你就毒发而亡。”

    他们快追上来了,这时老妇插话。老道看了看张裕,一脚把他踢进洞说:“小子,你快跑吧,记得,我们是神雕侠侣,我们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盖上大石。连番遭遇,张裕来不及深思,直觉告诉他,有两股高手在争夺自己手上这玩意。冷静下来,他顺着道快速前进。很快到出口,这是祁山的另一面。出来后,张裕用袋子装着神石,专拣小道走,换了数匹马,半月后,他来到了中洲偏北的齐国国都临淄。临淄是中洲第二大城市,人口众多,非常繁华。离祁山所属的燕国已经很遥远了。

    在城中悦来客栈住下,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这日傍晚来到大堂吃饭,顺便想听听近来江湖的最新消息。果然,旁边桌子一黑脸汉子喝了口酒说:“听说没?神雕侠侣那对魔头又出世了,在祁山杀了天正教的主教。”

    “主教?那是天正教仅次于教皇的高手,这还得了?那天正教在西漠是实质的主宰,怎么会甘休?”

    “那是。”旁边另一折扇文士应道,“据说大批天正教高手向中洲而来,围杀那对魔头。那对魔头也是厉害,硬是个个击破了。手段忒残忍,过招从不留活口。”

    “知道他们为什么在祁山大打出手吗?有没有听过一句传说,神琴自泣惊八荒,山中有子天下殇。”

    “听过听过,据说是天正教上代教皇感应天时,知大乱将至,耗寿元推演,得出四句预言诗,但是只流传出来这两句。这跟祁山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说吗?上个月天正教视为镇教之宝的乱古时传下来的伏羲琴突然自鸣,犹如婴儿哭泣,惊动了整个西漠。而此后,天正教马上派大批高手进入祁山,有神算高手推演,山中有重宝将要现世,很可能就是被人皇封印的伏地用的魔剑帝子”

    噗,张裕听后差点被水呛到。那折扇文士朝他看了看,张裕尴尬笑了笑。心想,帝子剑?这也差太远了吧?匆匆吃完,回到房间。来来回回地在床前走,一会想到毒药,一会想到神雕侠侣那对魔头他们找上门会不会杀自己灭口。

    不知过了多久,那装神石的袋子突然一动,倒在了床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怀揣了重宝。他打开袋子,盘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石头。他是完全不信那老道说是天外神石什么的,老道说石头里面之物,那肯定就是他们所夺的重宝,不会真是他们说的帝子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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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世
    月朗气清,临淄是中洲北边的交通枢纽,各国的商人,游客都从这里来来往往,晚上没有宵禁,所以更是热闹非凡,各具特色的各国夜生活,让这座城市的夜晚充满诱惑。按往常,张裕不在南城的百花居的“花丛”左右拥抱,就在北城赌坊蒙卡罗大杀四方。但此时,他正对着那块石头出神。

    石头周围有些不规则小孔,张裕眯了眯眼,感觉这些小孔组合起来像个字,于是用手按着自己心理想的那个字连这些小孔,果然,是个“鸿”字。收手,突然,这些小孔放出光华,张裕不禁往后退了退,光华越来越盛,很快便充满了整个房间。咔——一声脆响,神石破了。这宝物出现的也太仓促了,张裕心想,急急往前一看,傻了眼。

    一个肥嘟嘟的男婴躺在神石里,晃着双脚,朝他挥舞着小拳头。张裕看着这个从古墓里刨出来的活生生的婴儿,心理没有恐惧也没有失落,只是世界观开始有点混乱,怀疑摸金这条路是不是选对了。老祖宗啊,好想你出来和我谈谈人生,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是我挖墓的方式不对吗?

    男婴扑闪扑闪了几下黑色的大眼,哇——大哭起来。张裕很快冷静下来,摸金门源远流长,底蕴深厚,身为摸金门年青一代第一高手,很快看出门道,这是胎息之术。有内力极高的高手利用这块神石,运用胎息之术,让这个原本要夭折的孩子,晚两年成功出世。张裕在门内藏书阁看过,胎息之术乃逆天夺命,不但极耗寿元,而且施术之人必内力尽丧。如此高手如此护这孩子,他大有来头。

    男婴哭声越来越大,张裕将他抱起,没办法,他得照顾好这小孩,神雕侠侣那对魔头是不会放过他的。正想着怎么让这孩子止哭,忽然,轰——那石头炸了,成了粉末,震的整个房子都晃了晃。妈的,要不要这么大动静,他马上从窗口掠向后院,从后门出来混入了大街。

    在他刚进入大街上,一个折扇文士闪进了他刚刚的房间,打量了下四周,瞬间从窗口闪了出去。一会,五个黑衣蒙面人闯进了那个房间,其中一个用手摸了摸床说:“发信给主教,鸿在临淄。”

    张裕用布裹着小孩,刚走上大街,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着轰的一声巨雷,天像被突然炸开了,狂风卷着暴雨让街上的人猝不及防,狼狈不堪。张裕熟练地跑过不同的街道向南城的西边奔去,不比城中的繁华,西边无数的小房子挨在一起,如一个巨大的蜂巢。这是穷人聚集地。

    张裕在这迷宫般的小路间穿插,最后来到一个小房子前,敲了敲门。谁——屋里传出一个很警惕的声音。张裕清了清嗓吼道:“庸才,你的生命已是风中残烛……”

    “拥抱你败北的命运吧。”里面的人迅速接上他的话。很快门打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非常惊讶地喊到,裕哥,真的是你。边说边拉张裕进屋,点上蜡烛,朝屋内喊,小丽,快起来,裕哥来了。烛光照亮了这个不大却非常整洁的客厅,张裕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当年在赌坊救下来的少年,比之前精壮了不少,一会一个白衣女子从内屋走出,怀里还抱着个婴儿。她也非常欣喜地叫,裕哥,真的是你?

    “我说你两口子能不能别这么同步,他摇了摇手,李斌,这是你们都孩子?”张裕笑着说。李斌在旁边傻呵呵地点头。张裕心理有那么一瞬非常向往这样的生活,转身对李斌说:“你小子当年赌场的术语说的还挺顺溜,不在赌了吧?”

    “虽然很怀念和裕哥在赌场大杀四方的日子,但是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赌过。”李斌揽过旁边的小丽说,“现在我在城里做些小买卖,小丽在家织布。这日子挺好的,我们如今还有了小渊。”

    瞧你这傻样,小丽天生心细,早发现张裕怀里抱的,于是走过去问:“裕哥,你……”

    张裕把怀中小孩递过去。好可爱的孩子,小丽欢喜的叫起来,跟我们家小渊好像呢。李斌这时才发现张裕怀中抱的是孩子,转身对他说:“裕哥,这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孩子。”张裕心想总不能说我从墓里刨出来的吧,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想把这孩子放你这一段时间……”

    不等张裕说完,小丽在旁边说,好呀好呀,正好给小渊作伴呢。李斌哈哈一笑,当下让小丽把两孩子抱进内房。他从旁边的暗格里翻出一坛酒说,裕哥,我们喝两杯。没女人在旁,他们喝的放肆起来,说起当年的风光往事,时而就哈哈大笑。不知不觉,天已微亮。李斌迷迷糊糊地还在说:“裕哥,你是我们夫妻的恩人那。”

    天亮的时候,张裕留了张纸条,离开了这个地方。

    临淄城的东边不比城中的繁华,却比西边热闹很多,上午已经有来来往往的商旅从城门进出。张裕来到东北方向一个比较破旧的院子,院子比较小,里面杂草丛生。他走到靠左的一个房间,站在已经破开的窗户前,看着里边床上躺着的那个正打着呼噜的少年。张裕打开刚刚排了半天队从天一阁买来的窑鸡,扯下一只鸡腿朝少年扔了过去。少年闻到香味,闭着眼摸到鸡腿就往嘴里送,很快吃完,转个身又睡着了。张裕翻了个白眼,扯下鸡屁股扔了进去。少年像刚才一样,很快吃完,舔了舔嘴,继续睡。

    张裕吞了口口水,舍不得扔了,对着少年喊了句,苏小小。

    “小小姑娘,小姑娘在哪呢?”转头看见张裕:“我靠,窑鸡。”

    闪身就到窗前,抓起一只鸡腿就吃。张裕那个恨呀,老子自己还没吃呢。边抢边说:“唐三你还念着那苏小小呢,虽说人是一艺妓,但起码曾经是百花居花魁呢,你一穷叫花子,没戏。”

    唐三的少年眼中一黯,随即回道,打洞的,你直说来找我打听什么消息。唐三是孤儿,打小在城中长大,成了城中少年乞丐的头。这临淄城中上至国君夜宿哪个妃子寝宫,下至城门口卖烧饼的武大郎老婆相好的是谁?大大小小的消息,他们都一清二楚。

    “说说最近城中有没什么不平常的事情?”张裕问。

    “国君还是一直宠着嬛嬛,武大郎老婆仍然暗会西门大官人,没什么特别的。”少年双手抓着鸡架边啃变说。

    “正经点好不?你吃了我排很久队买到的窑鸡。”

    “好吧,悦来客栈昨晚有爆炸声,但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那地方一直不让我兄弟们靠近。但是自爆炸声之后有燕国神侯府的人,天正教的人,本国的大内侍卫,以及余下的乔装打扮的十几波人去那个房间查探过,目前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还有件事情是,今早,天正教主教突访临淄,这个西漠大人物,国君眼屎都来不及擦匆匆迎接。奇怪的是,接着,中洲其他各国,北边的大元王朝都派出了使者,跟约好了似的,国君接待到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张裕抬头望了望天,心想这不会是朝我来的吧,这动静也忒大了,肯定不是朝我来的。唐三看向他说:“裕哥,你不会是又挖了谁家祖坟,被追杀吧?”

    “你不能盼哥点好,对了,吴凡那个富二代怎么样了?”

    “他娶了裳姐,想来是最好的。这个人我不想再提,你知道的。”

    “想当年,我们三剑客的配合,哎……”

    微风吹过院里的杂草,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

    “小三,哥过几天再来看你。”

    “妈的,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唐三拍了拍张裕的肩膀,“等你一起去偷桃花源酒窖里的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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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只是个挖墓的
    百花居占据了南城一大片地方,里面覆篑土为台,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通过叠山理水,栽植花木,配置精巧的建筑,让人如在画中。皇宫贵族,文人雅士,江湖侠客皆流连忘返。更醉人的是这里的人,百花居全是美丽女子。百花居还有个奇怪的规定,就是百花居的人在四十岁之前不能离开百花居,而且四十岁之后离开也必须得到百花居幕后大老板的肯定,而那个神秘的大老板至今鲜为人见。所以这里,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留下了许多美丽又凄婉的爱情传说,让百花居响彻了整个大陆。

    张裕来到百花居的后院东南方向的围墙边,一提身,很潇洒地翻了过去,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围墙这边是一大片池塘,上面飘着些荷花,张裕愤愤游上岸,抖了抖身上的水草,心中无比肯定几年前这里明明就是一片桃花林。那是一个桃花盛开的季节,他正在这其中一颗桃树下撅着屁股打盗洞,通过自己的双胯他看到不远处一个倒着的穿着淡黄衫的女子。于是他镇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惊讶的女子说,姑娘,这里的风景不错,是块风水宝地。

    女子叫苏婉儿,是百花居的四大美人之一,张裕后来有见过她在百花宫献舞,倾国倾城。只是这些年他时而想起的,是桃花树下她满脸惊讶的样子。拧了拧身上的衣服,拍掉水草,转身,远处一个黄衫女子向他走来,张裕笑了笑,她还是她,一点没变。他习惯性地拍了拍大腿两边,走上前说,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你都不知道这里已经把桃花林改成池塘了吧。”苏婉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午后的阳光下,清澈的池水和荷花交相辉映,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清香。远处碧蓝的天空下,两朵白云静静地飘着,耳边只有风吹荷花“沙沙”的响声。

    “最近还好么?”好一会后,两个人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笑,婉儿说,跟我去换件衣服吧。来到一雅间,婉儿往房内一指说,里面右边衣柜有适合你的衣服,你进去换吧,我在这里等你。张裕刚进房间,婉儿走出雅间招来一丫鬟说,去禀告金指挥使,说他要的人到了。那丫鬟领命转身而去。

    张裕换上衣服,感觉非常合身,这款式也是近来中洲最流行的。走出来,婉儿绕着他看了看。噗嗤一笑说,还真精神不少。张裕不禁有些脸红,但心理自是非常欢喜,问:“这是婉儿为我准备的么?”

    “是啊,每年都以为你会来。”婉儿说着低下了头,“哪知你一走就是五年。”

    张裕听后叹了叹,转开话题:“小小姑娘呢?”

    “她搬到荷花居去了,就是你刚刚掉池塘的对面。我们姐妹两当年虽然位列所谓的四大美女,但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如今红颜已逝,你知道的,我们百花居的人,晚年向来凄凉。”婉儿说着便感伤起来,看着张裕在旁没有回应。婉儿眼中闪过一阵失望后抬头说,“我带你去见个人吧。”

    见个人?谁?张裕愣了愣。婉儿拉过他手说,去了就知道了。握住手中的柔荑,张裕心想,带她离开这个地方,从此以后找个地方隐居,这不是也很好吗?正想着,婉儿把他拉到一个厅前,推开门,里面有两个人起身,看来是早就候在这里的。见他们进来,其中一个穿着齐国武将服饰的中年男人迎上来说:“婉儿姑娘果然守信,说带到就带到。”

    婉儿听后脸一僵,而后向张裕介绍,这位是齐国御林军金指挥使。接着,往前指说,那位公子是燕国神侯府叶捕头。那位叶捕头没有起身,抬头看了看,一脸傲气。

    此时张裕心念电转,看了看身旁的婉儿,转头说:“两位的名号响彻整个中洲,我张裕素来不敢高攀,找在下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那金指挥使听后哈哈大笑说:“张少侠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昨夜少侠是在悦来客栈天字六号房吧?”

    “不在。”张裕答的非常果断,“我是投宿在悦来客栈那间房,但是我人昨夜在朋友家,不曾回去。”

    “少侠说谎吧,可是有人看见你在的。”金指挥使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我用得着说谎吗?你们连我的行踪都查的这么清楚。”张裕说着有意无意看向婉儿,但婉儿一直低着头。

    “你上月是不是进过祁山。”那叶神捕突然盯着他说。

    “祁山?我有毛病吧,你们燕国穷乡僻壤的,少爷我会那么不长眼吗?”张裕刚说完,那叶神捕突然闪到他面前,双手成鹰爪抓向他。张裕侧身闪过,奈何,莫金门虽在盗墓一行造诣极深,但是武功却是平常,何况对方是高手,几招之后,张裕便被制服,被反手押在地上。

    “说,你从祁山带出了什么?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叶神捕扣住张裕的穴位。

    “带你妹,老子虽然只是个挖墓的,但是也是有品位的,你们燕国还入不了老子的法眼。”张裕顿时汗如雨下,但他咬咬牙说。

    “嘴硬,小子我带你回神侯府,尝尝我神侯府的手段,到时看你还硬不硬。”叶神捕凶残地笑了笑说,说完就押着张裕出门,紧跟着的金指挥使朝一直不支声的婉儿抬了抬手说,多谢婉儿姑娘。张裕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出了百花居之后,他们押着张裕向御林军驻地走去。一路上,张裕一会想着等会怎么办,一会想着自己的行踪怎么会被他们发现了。离御林军驻地越近,行人渐渐少起来,转进一条街道,前面突然冒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挡住了去路。为首的一招手说:“交出那个人,放你们两走。”

    “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在这拦我。”金指挥使表面非常镇定的吼道,一边用眼神示意叶神捕后退。这帮人敢在这拦人,来者不善。

    不就是朝廷的一只狗么。为首的蒙面人很不在意地说道,我们还杀的少么。边说边步步紧逼。那叶神捕这时也非常凝重,压着张裕步步后退,没退几步,后面忽然也冒出一帮黑衣蒙面人。为首的扛刀大汉把大刀往地上一立说,把人交给我,护你们两安全离开。张裕心理嘀咕,妈的,这两拨蒙面人还不是一伙的,那石头里蹦出的小孩到底什么来头,把老子害苦了。

    三方僵持,都不敢妄动,各自盘算着。啊——后来出现的这帮蒙面人中一个突然惨叫倒下,接着传来一声吼,杀啊。两边的人应声朝张裕三人围过来。

    “停——”后来扛刀大汉吼道,“有人混入了我们想浑水摸鱼。”

    “是的,再说,他妈的,我们衣服款式是一样的,打起来难免误伤。”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先来的那个为首蒙面人说到。

    “那怎么办?兄台可有好的建议?”

    “不如我们先解决这两个官府的人,之后在做其他。”

    “好啊,兄台你出手,兄弟我在旁为你掠阵。”

    “还是兄弟我为你掠阵,兄台一看就是使刀高手。”

    又僵持下来,只不过这次大家距离更近了。张裕偷偷把手伸进裤袋,摸出一圆球握在手心后喊道:“各位大哥,兄弟我只是个挖墓的,能否让我去街旁等着,这位叶神捕手段歹毒,万一把我咔擦了,大家就白忙活了。我在街旁等着,你们商量好了我跟谁走,我就跟谁走。”

    两方为首蒙面人一听,相互看了看点头说,好,你朝我们走过来,姓叶的你放手,不然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叶神捕没办法,愤愤把张裕往前一推,张裕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接着,砰的一声,一片白烟弥漫整个街道。张裕顺势滚到街角,按刚刚看好的方位快速摸了出去,身后打杀声不绝于耳。张裕头也不回,跑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座大宅面前,纵身跃了进去。

    一落地,傻眼了。院里一片穿着孝服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人群先是窃窃私语,而后一个人大喊,就是他,是他杀了少奶奶。张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少奶奶?练裳死了?一会人群分开,走出一个青年人,怨恨地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杀了练裳。”

    “吴凡,什么情况,练裳死了?我杀了她?我为什么要杀她?”张裕急急说道,“谁说我杀了她,我昨晚才进城压根还没见过她。”

    “我亲眼所见,还有假吗?”吴凡咬牙切齿说,“就算你恨当年我出卖你,让秦国人带走了秦王剑。但是你冲我来啊,为什么要杀了练裳,为什么?只怪我武功太差,昨晚没追上你,今天我要杀了你为练裳报仇。”

    说完拔剑冲了上来。张裕只好又纵身一跃来到街上后又跃上房顶,跳跃了几栋房子之后甩掉后面喊杀的人。蹲在一房子屋檐上,看着人来人往,心中骂了句,他妈的,老子今天太忙了。想了想今天被人抓,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想不出为什么。又想到练裳被杀了,说是被自己杀的,更想不出为什么。

    来到唐三的院子,他正蹲在院子草丛里叼着一根草很享受地使劲,顺风飘来阵阵臭味。张裕骂了句:“靠,你就不能去茅厕?”“我几年前就找不到我家茅厕在哪了,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唐三起身系好裤腰带说。

    “你有病吧,我刚刚来。”随即一想问,“你说我刚刚来过?”

    “你有病吧。”唐三上下打量了下他,“还换了件衣服,我们刚刚还回忆了当年的精彩生活,准备找时间去桃花源偷酒的。”

    真有个跟我一样的人,易容术很高明,唐三也没看出来。张裕把刚刚到吴凡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唐三听了之后眼睁睁看着他,而后说了句:“把裤子脱了。”

    张裕挥掌就要朝他扇过去,唐三见势退的更远说:“快脱,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假的?”

    “你后腰有一块疤,是为了偷看小小姑娘从围墙上掉下去,被桃树树枝枝插的。”张裕一阵无语说。

    “还说?那次你说在下面接住我的。结果看到婉儿姑娘就出神了,幸好我掉在桃树上,不然这条命都要没了。”唐三怒目而视,“后来还是婉儿姐给我包扎的。”

    “那次不是让你见到她妹妹小小了吗?小小年纪自那之后每次跟我番强幽会美女,当时老子就鄙视自己,带着小弟去泡妞,我泡姐姐,你泡她妹,听上去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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