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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王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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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晚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

    碧琴又道:“哎呀,小姐你怎么忘了,就是害的你我前些时候入狱的那斯文败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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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老奸巨猾
    徐阳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茶几上的茶,神色很是满足。

    但这时幕老爷开口了,“徐公子觉得我幕家如何?”

    徐阳瞧了幕风华一眼,觉得他的坐姿很有问题,有点像是等待别人夸奖他的感觉,由此可以断定,这幕老爷为人……很不要脸。

    但再不要脸徐阳也还不是给他脸?

    “幕家家大业大,风气脱俗,另加幕老爷持家有道,势必蒸蒸日上。”

    “嗯?”正吃着茶水的幕风华听到徐阳的话,当即冲出了一个鼻音,神色也有了变化。

    可徐阳却是不知这声‘嗯?’是何意思,也随和‘嗯?’了一声。

    很微妙的气氛,但等幕风华放下手中的茶盏后,徐阳对着为穆家老爷的定义再次有了改变。

    “不愧是读书人,眼光很是独到,当年老夫也是从食野菜出身,直到后来才是白手起家,近二十年的奋斗才有了今天。”说完,又端起了茶盏,姿势好像比方才还要高调。

    看来还是低估了他,这不要脸的老货太爱慕虚荣了,明着夸徐阳,实际上在炫耀自个儿,也难怪在云海茫茫中选中徐阳这白脸书生当做自己的女婿,八成计划在以后的漫漫岁月中,每天清早都端着茶,像立在祠堂里的祖人灵位供徐阳褒义膜拜。

    天网恢恢,怎么大明王朝下出了这等老不羞的,所以坚决不能让这不要脸的老货奸计得逞。

    太不要脸了,居然还有人比我更不要脸的……

    “幕老爷果然是有才干之人,着实让晚辈膜拜。”徐阳的语气比起之前愈加低调了。

    幕风华笑道:“哪怕再有才干也只是一介商人,若要论起才干,还是要数读书人的徐公子你呀。”

    徐阳一怔,这一刻似乎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两手端起茶盏,扭动了一下姿势,貌似……跟幕风华如出一撤。

    “幕老爷言过了,让晚辈如何担当。”

    “事实而已,读书人都是富有才华之人,另外徐世侄你可以称呼我为伯父。”

    这就拉近了关系?好迅速,可我上门是来脱离关系的……

    不能闲聊下去了,不然等下得从伯父拉成岳父,徐阳觉得撕破脸的时候到了,“幕老爷,我……”

    “还叫幕老爷?叫伯父。”

    徐阳咂了咂舌,“好吧,伯父。”

    幕风华笑了,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满足,又道:“徐世侄,近来日子可还阔绰?”

    “还算勉强,一日三餐有米入腹小侄就很满足了。”

    “可我前些天听闻世侄去了安陆,不知所谓何事?”

    徐阳怪异的瞧了幕风华一眼,不要脸的老货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为了还你十五两银子,我哪里会夜夜噩梦,甚至还蹲过牢房。

    这话也只能暗自心底,当着幕风华的面徐阳可是不敢,托词道:“人的一辈子不能窝在原地,总是要走出去的,所以小侄就去安陆涨涨见识。”

    “有志气,有出息的人思维方式就是不一般。”

    这时,幕家的管家屈身匆匆走了进来,当着徐阳的面就道:“老爷,云家老爷托人来请你去他府上一聚,说是为上月的那批绸缎坐下总结。”

    幕风华挥了挥手,“知道了,你转告一声,就说我稍后便到。”

    管家退了出去,大堂中就又剩下徐阳跟幕风华,可经过方才的插话,使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了几分急促。

    幕风华要走,这点不容置疑,而徐阳此次来幕家就正是为了幕风华而来,所以他必须将话坦白清楚。

    还钱拒婚,等不得。

    可涌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急吐出,幕老爷却是抢先一步道:“世侄,伯父有事在身,而且不可容缓,今日闲谈就到这了,幕家随时欢迎你。”

    说完,在徐阳一脸诧异下,溜了。

    …………

    …………

    徐阳很伤心,感觉心被伤透了,来了幕家,这还钱拒婚还没提上轨,转身就又出来了。

    出师未随身先死,徐阳的内心很悲情,同时也觉得有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头顶。

    幕老爷很热情,可这是一个债主应有的样子吗?

    再回想一下当初张溶在客栈讨债时的情景,搭着腿,叉着腰,鼻孔朝天,嘴里叼着一根筷子,简直是高傲不可一世,瞧瞧,这才是债主应有的态度,可幕风华呢?一口一个公子,又是一口一个世侄……

    卧槽……这不要脸的老货该不是赖上我了吧,死掰要把女儿嫁给我,而说有急事去云家也只是一介托词,目的就是回避他。

    商人,果然很贱。

    想罢,徐阳就赶紧起身,再次跻身敲了敲幕家大门,不出意外,那位龟/头仁兄有伸了出了。

    “徐公子,你还有事?”

    徐阳一怔,只是进了一趟幕家,连府上的下人对他的称呼都改了……由此断定,决定有阴谋。

    “我要找幕老爷。”

    下人正襟道:“很是抱歉徐公子,老爷已经去了云家,您下次再来吧。”

    擦……老子我一直寸步不离的坐在你家门前台阶上,我咋没见那不要脸的老货出去呢,托词,整个幕府都开始穿一条裤子了。

    “我就盘旋在幕府门前,为何不曾见过幕老爷外出?”徐阳撕破脸了。

    “呃……老爷走的是后门。”

    ……,……

    ————————————————————————

    这借口太强大了,徐阳除了嘴角抽抽外,无言以对。

    事实上,一切也正如徐阳所料,幕风华确实在躲避徐阳,而此时他的身影出现在幕晚晴的闺房中。

    “爹,你怎么了?”由于从碧琴的那儿听到风声,说是徐阳来拜府了,时隔小半个时辰,爹爹竟是来到她的闺房中,有所联想,幕晚晴不禁有些脸色微红。

    可幕风华将心神全部放在心事上,故才没有发现幕晚晴的异状,道:“爹来看看你,出狱后,心情好些了吗?”

    “有劳爹爹牵挂,女儿好些了。”

    幕风华看着幕晚晴,对视了片刻,幕风华忽然道:“晚晴啊,你已十七了,算得上是大姑娘了,你娘嫁给我的那会儿也才十六。”

    意思很明显,你该要选个夫君了。

    幕晚晴低下了头,红润蔓颈,涉及到婚嫁之事依照大家闺秀的性格是没有道理不羞涩的。

    幕风华又道:“你可还记得上月我给你提起的那位徐庄徐阳公子?”

    “嗯!女儿记得。”嘴上是这么说,可心底在陡然间浮出了那一位同度大牢的伪君子。

    “你意如何?”

    幕晚晴有些沉默,可幕风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就接着说道:“其实这人你也见过,便是前些天同你一起下狱的那位公子。”

    “啊?”垂下的额头瞬间抬起,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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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父女座谈
    幕晚晴曾在心底不止一次为徐阳担忧过,奈何自己是女儿身,既是无法向父亲开口求助,又无半点门路,只能暗自祈祷。

    千般想,万般琢磨,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便是爹前些日子口中的那位徐阳徐公子。

    如此的话,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想到这,幕晚晴的脸色愈加红润了。

    幕晚晴这些年接触的男子很少,翻来覆去也只有家里的几位下人跟一些远房亲戚,而她也承认对徐阳是存有一丝好感,特别是在翡翠居内那股大气磅礴与大肚商贾作辩论的时候,似有若无的散发出一股令人陶醉的气势。

    但面对幕风华的问题,她止于羞涩,没有开口。

    可幕风华急了,“晚晴啊,我们幕家虽然在安陆排不上名次,可在附近十里八乡却是鲜有比拟的,而你又是我幕风华的掌上明珠,欲要将你下嫁出去,为父与你娘都是于心不忍,怕是到了夫家与公婆和睦不来,让你夹在中间手委屈,于此便唯有留家纳婿,大户人家自然不肯,小户人家又是低阶庄家户,我跟你娘考虑了许久,才发现这个徐阳是个难得的上上人选。”

    幕风华顿了口气,接着道:“既是文雅读书人,又有敏锐的头脑,纵使你弟弟纨绔不成器,幕家也有徐阳在,也可维持家道。晚晴,你的意思呢?”

    婚姻都是由父母操办,幕晚晴的性格又是温顺尽孝,所以幕风华的话并未排斥。

    “女儿……女儿悉听爹爹安排。”

    顿时幕风华喜上眉梢,可转眼又露出失落的神色。

    “晚晴,那你觉得徐公子对你的印象如何?”

    幕晚晴心存不解,难道这徐公子上门不是为了婚事而来?

    不由问道:“爹你为何这样问?”

    幕风华道:“对你的婚事我幕家虽是心愿,可徐公子却心有芥蒂。”

    这样一说,幕晚晴也就明白了过来,知道读书人的臭脾气,心高气傲,想要让他放心尊严,放弃暮登天子堂的期望,赘身为婿,压力很大。

    “那爹爹你准备怎样?”幕晚晴问道。

    听着幕晚晴的话,幕风华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莫不是女儿已经对这小子心有所属?

    “说实话,为父也没有对应之策,之前牵制他是因为他爹当年欠了我十五两银子,我以此相逼,虽然手段极端了点,可终究是为了幕家,也是为了他跟晚晴你。”

    但幕晚晴却是深沉了片刻后,就说道:“女儿方才听碧琴说,见到徐公子拜府,可有这事?”

    幕风华也没有隐瞒,道:“确有其事,也因此事我才来与你谈谈。”

    幕晚晴红着脸颊,也不知心底有何作想,问道:“那他来府上的目的是为了这门亲事吗?”

    幕风华叹了口气,“依照形式,**不离十,可瞧苗头,似乎已经有了拒婚之策了。”

    听着幕风华的话,幕晚晴的脸色迅疾一白,愕然看向他,“他……还是不愿吗?”

    望着女儿的脸色,幕风华暗在心底又再次叹了口气,看来女儿已经对那小子产生好感了,这样就难了啊……

    “我之前的确托付媒婆上门与他协商此事,岂料这徐阳不做犹豫就拒绝了,既然人家不愿,我也不能强行逼迫过头,就给了他一月时限,若是能够还我十五两银子就跟他撇开两清,要是还不上的话,一者送上衙门,二者做我女婿。”

    幕晚晴明白了过来,蠕动着嘴角,苦着嘴道:“他是上门还钱的对吗?”

    幕风华看着女儿并没有接口,意思也就不言而喻。

    然而这时,幕晚晴不禁回想起了从跟徐阳接触的第一面,想起了落难上公堂,又想起了受到奸人陷害落魄大牢。

    一切都历历在目,只要不是相见两生厌的仇人,是没有道理忘记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如今又再是知道他是即为自己相公之人,感触就愈多了,同时也触发了一些少女懵想。

    可是让幕风华疑惑不解的是,这小子的底细他已是清清楚楚,一介读书人,想要在一月之内凑齐十五两银子谈何容易,说是难如登天也不为过,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徐阳竟然不到半月就凑齐了。

    他很好奇这段时间中徐阳经历了些什么,但在目光看向身前的女儿后,心想他跟徐阳有所接触,或许知道些什么,就问道:“晚晴,你可知道徐阳的银子来自何处?”

    爹爹的这一问,也是把幕晚晴给难住了,毕竟他们接触的时间也只有一天而已。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但在幕风华思索了片刻后,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道精光。

    之前只是听说随同晚晴下狱的是一位姓徐的公子,幕风华也没往徐阳的身上想,可谁知造化弄人,现实就这这样无可奈何。

    他花了六百两银子才是将晚晴跟碧琴从大牢里捞了出来,又添了二百两消去了她二人的案底,前前后后共计是八百两,可是徐阳呢?

    既是无钱,又是无权,只是一位白尺书生,但他初才就确确实实的站在自己面前,还‘交谈甚欢’,这样说来,徐阳必然是动用了脱身之道。

    如此一来,问题就出来了,他到底是怎么脱身的……

    仔细回想,幕风华才是发现这位看似穷困潦倒的青年公子不知何时已经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琢磨不透。

    可幕晚晴又是说道:“女儿虽然不清楚徐公子的银两从何而来,但却是知道在他的百秀面庞下隐藏着极大的才华。”

    接着,幕晚晴便将徐阳在翡翠居内仅用三言托词就逼得那大肚商贾无言以对的事迹徐徐道来。

    幕风华听后眉头一挑,不对呀……

    要是徐阳当真才华横溢的话,也不至于年纪二十却无半点才子名气,貌似至今而至,也就唯独得一表字。

    混的……不咋滴,这是幕风华对徐阳的评价。

    但写文章不能够出类拔萃就并不代表头脑不行,行行状元公,既然能够熬住十年寒窗,那经商应该没有问题。

    徐阳变了,这是幕风华的的直觉,但同样还有另外一股直觉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要挽留住徐阳,越是对他感到神秘就越是证明他的人生潜力。

    这是一种投资,作为商人,幕风华的眼光向来都是以老辣精湛著称。

    “晚晴,这徐阳为父觉得很不一般,你定要将她牢牢套在幕家,总之是有利无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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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天子驾崩
    听着爹爹的话,幕晚晴当真是羞涩至极,觉得脸上就像有一团烈火正在熊熊燃烧。

    “女儿与徐公子前后不过才见过两次面,这……”

    幕风华也知道其中的难处,便也没有在为难她,看来想要挽留住徐阳必须另想对策了。

    “罢了,你好生休息吧,这门亲事只要你同意,其余的都交给为父与你娘吧。”

    幕晚晴垂着头,玉手揪着衣袖,过后轻然的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已是在幕晚晴的闺房中座谈了半个时辰,踏出房门,天空已是被乌云遮盖,不久一声炸雷凌空劈下,诡异的天气让人堵得心慌。

    此刻走在田埂上的徐阳更是想哭,钱没还成,婚事都没提出口,回家的行程还只是走了一半,倾盆大雨就当头淋下。

    雨水,夹着委屈的泪水,从脸颊顺着裤裆缓缓流下……

    ————————————————————————————

    正值气候,季节多雨,四月二十,大明王朝都城,豹房之中……

    豹房,是继弘治帝离世后新君正德于二年建立,至此在这片汉人王朝中已是矗立十四年之久,这里充满了正德这位皇帝向往自由,对生活的热爱之心,可是……

    也正是这一年,这一天,送走了它的幕主,

    正德十六年四月二十,大明王朝第十代皇帝朱厚照于豹房驾崩,内阁首辅杨廷和等百官长跪殿外,哀声嘶哭,顿时天昏地暗。

    而最过于悲伤的还是当朝皇太后,中年丧夫,晚年丧子,而且朱厚照并无子嗣,这日后……先不谈国事,一朝天子一朝臣,恐怕地位也不比从前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哪怕太后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同杨廷和等内阁大臣商议,弘治这宗皇室血脉在正德这里算是断绝了,当前也唯有从偏室宗亲中选出一位新君。

    论皇位继承权,得从弘治算起,因为朱厚照并无血亲,捻转再三,杨廷和跟皇太后的目光同时定睛在堂亲兴献王的身上。

    一世兴献王与弘治同为先帝所出,弘治登基后,就将他封藩到了湖广,而兴王府则是建在安陆州。

    正德十二年,兴献王朱佑杬逝世,二世兴献王朱厚熜世袭,时年十二岁。

    天上掉馅饼,本是痴人说梦的事,可却很现实的砸在这位本是与皇帝无缘的宗亲王爷身上。

    皇帝大行,举国哀伤,但貌似在安陆徐庄内,一颗老槐树旁,一位自命君子的青年正优哉游哉的吃着茶,在他而言,皇帝死不死的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数日后,举国百姓还未从伤怀中缓过神来,一记重磅就稳稳的砸到了湖广安陆。

    内阁诏书,并由皇太后与杨廷和一同撰写,皇帝仙游,后无子嗣,九五龙权由堂亲兴献王朱厚熜继统。

    大明王朝的各地藩王疯了,天上掉的龙头馅饼居然没有砸中他,偏偏砸中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崽子,这一年,朱厚熜的毛刚刚长齐……

    湖广安陆的百姓疯了,没想到这片深渊沼泽中的黑蛟竟然一朝蜕变成了金龙,这也预示着安陆即将水涨船高。

    可是站在田埂上望着正在泥田中卷着裤腿插秧的三叔,徐阳想哭了,过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黄色锦带,两眼发直的盯着‘朱厚熜’那三个款字,觉得心伤透了。

    这一刻他想起来了,终于知道为何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的原因了,他老娘的,敢情这厮正是大明朝的第十一位皇帝啊。

    那岂不是说,自个儿的二两银子算是白搭了?彻底讨不回来了……

    没节操啊,不讲道德啊,怎么说你的这条小命都是我救的吧,身为一地藩王,这么久都不见知恩图报,赏赐的万两黄金遥遥不见踪影不说,可是……不该拿我二两银子啊。

    徐阳很难过,没有心思再关注正在泥田里奋斗的三叔了,呃,等等……那不是蚂蟥?好吧,打死也不告诉三叔。

    徐阳郁闷坏了,所以他想回家,接着,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正被锦衣卫追杀,而原因则就很是操蛋。

    正因为自己手贱救了朱厚熜那毛头小子,在龙登大宝后,朱厚熜觉得这件事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一国皇帝竟然因为肚子发虚而偷了农家小子的二两银子,觉得很有必要将这污点抹除。

    徐阳醒了,满头大汗,两眼呆滞,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但仔细想想,感觉朱厚熜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呢?难道即为天子的性命值不过万两黄金?但金子呢?那问题就来了。

    要是换作是徐阳,朱厚熜的坟头早就长草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徐阳觉得那朱厚熜跟自己应该是属于同道中人,为了日后有机会摘掉处男这顶帽子,所以必须得……此地不宜久留。

    徐阳跑了,卷着细软,至于还欠幕家的十五两银子,见鬼去吧。

    安陆是呆不得了,湖广也不能呆了,那我这位君子还能去哪?

    但徐阳却是不怎么忧愁,离开湖广去哪都行,至少饿不死,冻不着,身上还怀有二十两巨款,甚至去附近青/楼嫖两把娼都不是事儿。

    等等……我的二十两银子呢?

    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羊肠小道上,徐阳正犹豫要不要品尝一下大明朝的妹子时,一摸胸口,银子不见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两眼望着没有月光的苍天,果然是瞎了眼啊,钱还埋在门前的槐树下,一心急居然给耽搁了。

    于是,某位贼眉鼠眼的书生又摸黑原路返回。

    “哎呀……这是哪个混蛋拉的屎……”

    ————————————————————————

    应天府,是个好地方,这点无需质疑。

    连续赶了半个多月的行程,一身狼狈的徐阳终于出现在南京城内。

    没错,徐阳几经周转,从湖广奔到了江浙绍兴府,接着又从绍兴府来到了应天府。

    南京作为大明朝的前任京师,是没有道理不繁华的,当年成祖皇帝朱棣考虑到江南风气糜乱,避免朝廷沉醉于酒醉金迷、美女香膝,又为自身安全做保障,故而舍弃南京,迁都北平。

    尽管南京的辉煌已逝然不再,可仍旧设有尚书省,并且由魏国公世代领兵镇守。

    而正德十六年,五月中旬,一个叫做徐阳的青年背着包袱来到南京,并且成为了他通往朝廷的第一介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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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吹弄字画
    南京很好,人多密杂,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但唯一让徐阳郁闷的是,来南京两天了,至今都没有一个下脚的好职业,虽然眼下吃喝不愁,但是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客栈内的厢房中,徐阳点了一碟小菜,叫了一壶小酒,坐在窗台的桌子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大街。

    两杯酒水下肚,徐阳这个毫无酒品的家伙脸颊上随即升起一抹醉意,心底就更是苦闷了。

    地方愈是繁华,消费就越高,之前在安陆的时候,徐阳还不怎么觉得,并且从张溶那里得知,半两银子若是节省的话,可以管足三天,但是南京城……半两银子只能挨过一天。

    三倍啊,徐阳想想都会觉得心在滴血,离开徐庄近二十天来,怀里的二十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同时也意味着要是再找不到糊口的工作那就得露宿街头。

    两世为人,徐阳都在为一个问题而苦恼,那就是钱,因为无论是在四百多年前的大明朝还是21世纪的堕落社会,都是无比残酷。

    没钱寸步难行。

    徐阳摸了摸胸口,往日的沉甸感随着一路奔波而逐渐散去,如果没有记错,只剩下五两银子了。

    徐阳醉倒了,醉的大彻大悟,既然老天将自己送回大明朝,那自己就要混出个模样,三妻四妾暂且不谈,至少不至于跟乞丐抢饭吃。

    ————————————————————————

    刘掌柜是个不错的老实人,这是两天后徐阳的直觉,不为别的,就凭他那双伯乐般的招子在人海茫茫中寻上自己为他书香斋当伙计,就足以说明。

    是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徐阳借着半个读书人的身份在南京城终于找到下脚的地方,每月一两半银子,包吃包住,徐阳很是享受。

    “刘掌柜,刘掌柜,你可是有苏州唐寅的字画?”

    徐阳正摊着抽屉,两眼放着贼光望着抽屉里的十多两银子发愣,一位肥硕的绸衣中年前脚还未踏进书香斋的门槛一声硬朗的叫声就让徐阳肃然起立。

    “刘掌柜有事外出了,我是他书香斋的新伙计,这位老爷你要点什么?”徐阳的语气很诚恳,更是十分低调,他的理智告诉他,想要在南京城混口饭,就不得屈尊做人,特别这位还是他的开门客。

    中年人看了徐阳一眼,或是对于他的书生打扮有几分认可,随然冲着他点了点头。

    “前些时候刘掌柜说他从苏州好友那儿润回一张唐寅的真迹,他可曾为你交代过?”

    唐寅?唐伯虎?

    徐阳不禁眉头一挑,看待眼前的这位中年人的目光变了,很崇拜,就像土渣仰望土豪一样。

    唐伯虎,虽然一生入仕无望,但一身才华跟字画却是引得天下人喜欢,不仅于此,在徐阳这位过来人的眼中,他可是深知这位陶醉于风花雪月中的才子在四百多年后是何等如雷贯耳。

    大神,这位唐相公绝对是大明朝的大神,而眼前的这位哥径直奔唐伯虎而来则就说明他的家底很殷实。

    徐阳两辈子都有一个共同的嗜好,那就是喜欢跟土豪做朋友,无奈刘掌柜那厮确实没告诉我有唐伯虎字画的这回事啊,难不成是在怀疑我的人品,生怕我携画私逃?

    徐阳摇了摇头,如实道:“不曾交代过。”

    “没道理啊,是刘掌柜让我今日来取的呀。”

    徐阳解释道:“这我就不曾得知了,但却是知晓掌柜的早晨用过早饭后就匆匆出门了,也许正是奔此而去

    中年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失落,“兴许吧,那我就晚些时候再来。”

    说完,就准备折回步子。但是徐阳急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差事,今年都还指望在刘掌柜这儿蹭顿年饭,不拿点业绩给他,日后怎么有底气跟他涨工资,要求待遇。

    徐阳道:“老爷留步,既然来我书香斋何不浏览一二,除去唐寅的字画早上掌柜又添出了几幅难得的佳作。”

    “哦?可是当真?”

    徐阳一笑,对着这位中年字画脑残粉道:“必然,不信可来一睹真实。”

    转至内阁中,四壁字画烁人目光,但他也只是横扫了一眼,随后叹了口气。

    不满意,土豪的眼境就是与常人不同,可徐阳真心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身在南京城,土豪虽然能够经常遇到,可是脑残粉却是少见。

    “老爷不满意?”

    “天下才人何其多,看来也唯独唐寅的字画能让我引以侧目。”

    徐阳急了,“老爷何故要下般定论,唐伯虎画风称叹天下不假,可他却不是大明独一。”

    徐阳从画壁上摘下一幅山竹图,道:“莫看此画简陋,四颗竹子两块石头,但它可是我书香斋少有的精品。”

    中年豪绅瞥了眼徐阳手中的山竹图,打起了一丝好奇,“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深奥内涵之处?”

    徐阳板起了一副回想的模样,“这画是掌柜的今早在一位布衣书生手中收来的,开口八十两,掌柜展开画纸看了一眼,起初是想回绝,见画工可行,就粗略的给了八两,事先我也没瞧出个所以然,甚至觉得掌柜的花八两银子收来的只是一纸涂鸦,怎想那老迈书生在愤然收起银子,走到门前怅然了口气,吟口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徐阳的目光始终凝聚在这位土豪的脸上,前半截故事对方仍旧一脸淡然,可听到来自清朝辫子郑板桥的佳作后,眉头骤然一挑,眼眸中逐渐精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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