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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王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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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阳一怔,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股阴影瞬息攀上了眉头,推牌的手也缩了回来。

    好吧,你是达官贵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不胡了,让你一把……

    但徐阳却是忽略了一点,牌局中的三人都是他一穷酸书生惹不起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徐阳是在噩梦中度过的,因为每一局都有人冲着他笑,最终,亵裤全部湿完了。

    徐阳伸着衣袖溜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人,夜深了,不如今夜到此,改明儿继续如何?”

    张溶将牌一推,一脸兴奋,“我又胡了,给钱……给钱……”

    至于徐阳的话,貌似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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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插手是非
    徐阳不想活了,望着房顶,纵使有房梁也无济于事,因为裤腰带不够长。

    整整一个通宵,完美无缺的逆袭计划落空了不说,还倒贴了一百八十五两,整数啊,从起初的二十两翻了十倍。

    二百两,我一穷酸书生就算还一生都不见能够还清,与其一生在负债中度过还不如一头撞到马车上,死了算了,就是死后的那笔安慰费倒是便宜了三叔那混蛋。

    一觉醒来天黑了,徐阳浑浑噩噩的走下楼,坐在张溶的身旁,屁股刚落在板凳上,张溶就摆出了他应有的态度,债主讨债的态度,“姓徐的,哪时候还钱?”

    徐阳垂着头,沉默不语,可筷子却是在饭菜中行走匆匆。

    经过昨夜的含泪交流,徐阳大致认清了张溶的个性,表面看似顽劣不堪,但内地里却存有几分童真。

    “姓徐的,小爷问你话呢,欠我的一百八十五两银子何时还我?”

    徐阳打了个饱嗝,“……我没钱。”

    “你没钱就是理由了?没钱就不用还了?而且刚才的饭还吃的这么香。”

    徐阳心虚了,“那你说怎么办?”

    “嘿……”张溶让徐阳给逗笑了,“是你欠我钱,你却反过来问我怎么办。”

    徐阳探起头,带着商量的语气,“要不我肉偿?”

    张溶:“……”

    ……,……

    持续了半个时辰的讨债,最后不得不已失败告终,原因也正如姓徐的某个书生所言,翻来覆去就两句话,我没钱,要不我肉偿?

    最后张溶宽限了徐阳一个月的时间,并且放下狠话,时限一到还没还钱就把他送上衙门,准备在牢里吃年饭。

    ——————————————————————————————

    次日清晨,徐阳站在客栈门前,望着川流不息的人行,默然的叹了口气,不应该啊,实在不应该啊,早知离开徐庄的时候请人看一道吉日的。

    木已成舟,不想吃牢饭就最好别动赖账的念头。

    可我还是想赖掉啊……

    走在喧腾的街道上,徐阳对古代的文化充满了好奇,东瞧瞧,西看看,觉得一切都是多么美好,压在心头的债务也随之抛却在一旁,望着暖人心房的阳光,徐阳的内心顿时充满了无限感慨。

    但花开花谢终有时,美好的东西都是瞬间的……

    “你这人怎这般不讲理,我不要了。”

    “不要?哼……弄断了不要也得要。”

    当徐阳的脚步驻留在一家翡翠店时,两句很不和谐的争吵飘到了他的耳中。

    两撇柳眉,樱红小嘴,粉玉的面颊,两支发簪将长发盘于脑后,余下一尺青丝则是衬托出了大家闺秀的高贵。

    “好生秀气的佳人。”尽管两人隔了二丈远,但对方的相貌仍是让徐阳一阵惊叹。

    好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有了朱厚熜的前车之鉴,徐阳毅然决定这将雷锋精神交给别人传播发扬,自己还是退居幕后好了。

    想法固然不错,但他的一身读书人的行头却是给他招来了麻烦。

    正欲徒步离开,突然一位小姑娘拦在了徐阳的身前,煽动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眸,由于情绪急切的缘故给眼眸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公子,我家小姐让奸商刁难上了,请你帮帮我家小姐好吗?”

    “呃……”眼前的事明摆着是个麻烦,徐阳的理智告诉他,此刻要表现出一副冷淡的模样,然后婉言拒绝,可小姑娘的那双我见犹怜的双眼随即就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还是不忍啊,为何我就狠不下心来。

    碧琴见徐阳面色犹豫不决,又是说道:“公子,碧琴求你了,帮帮我家小姐吧。”

    徐阳:“……”

    “公子……”

    唉……看来这雷锋精神还是的由我来传播,“这事也不是我的专长,我量力而行。”

    碧琴破漓感谢道:“碧琴谢过公子。”

    随着碧琴踏进翡翠居就瞅见富家小姐红润着眼眶,嘟着小嘴,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

    这时碧琴上前拉着小姐的手腕,“小姐莫慌,这位好心公子答应为我们辩理了。”

    小姐旋即转过头,看着徐阳,娇嫩的面庞上攀上一抹红霞,微然欠身,作礼道:“晚晴谢谢公子。”

    晚晴?

    好风雅的名字,徐阳笑了笑,恬不知耻道:“助人常乐,乃为人之本,更何况我还是一介读书人。”

    幕晚晴脸上的红霞愈加深润了,这也让徐阳的目光变的火热了。

    持续了片刻,徐阳觉得目光袒露的盯着人家姑娘看有失大雅,轻咳了一声便挽回气氛,道:“小姐因何故而倍感委屈,小生必然竭尽所能为你讨回公道。”

    但不等幕晚晴开口,一旁的大肚商贾就挑着眉头道:“哪来穷酸闲人,有管闲事的功夫还不如回家念两本圣贤书。”

    徐阳转过身去,道:“抱打不平,何为闲事?”

    “这是我跟这位小姐之间的事,与你一介外人有何干系,再说了,买卖在于人愿,公平公价,哪来不平之在?”

    徐阳道:“既然是公平公价,怎对我有驱逐之意?莫不是狼子心虚?”

    “你……”大肚商贾吹着胡须,有些气急败坏,猛然摔着衣袖,“你放屁,我一买卖人一不偷,二不抢,怎会心虚。”

    “如此说来,你便是不反对我插手此事了?”

    大肚商贾沉默了,转过身去……尔后一声怒哼人皆耳闻。

    幕晚晴见徐阳三言两句就将奸诈的商贾逼得无话可言,面色犹如三月桃花,很是激动,也是极其招人喜爱。

    至于一旁的丫鬟碧琴,一双小手此刻已是被攥的死死的,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都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徐阳的身上。

    几经问话,徐阳大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经过很简单……

    碧琴随着自家小姐来选购玉器,见到一只翡翠玉镯顿时就涌上喜色,谁知大肚商贾将锦盒拿出,幕晚晴刚是拿上手玉镯竟是离奇破碎。

    听到这里,后面的情形徐阳不用猜也都知道,像这样的小把戏他前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不过都是他讹诈别的的,没想到回到大明朝角色来了个对调。

    这样说来,大肚商贾跟他还算是同行,眨眼四百年,遇上知音说不上两眼泪汪汪,但也不至于背后捅一枪吧。

    算了,枪头都顶到屁股沟了,不捅也得捅了。

    “小姐,可否借你手中玉镯一看?”

    幕晚晴递过锦盒,徐阳放眼瞧去,玉镯虽然已碎,但从碎玉上仍旧可看出此物身前的价值观。

    徐阳看着幕晚晴又道:“店家又是怎样个说法?”

    幕晚晴道:“他说玉镯是前唐之物,要我索赔四百两银子。”

    徐阳一怔,日……讹的比老子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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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幕家小姐
    幕晚晴显然是在这大肚商贾这儿受了极大的委屈,鼓着腮帮,眼眶一片嫣红,接着说道:“那只玉镯真的不是我弄碎的,我只不过轻然拿起,可还没放在手心就自己碎了。”

    徐阳点了点头,授意幕晚晴放心,过后就对着商贾道:“掌柜的,这事如何解释?”

    “解释?我还没问你们要解释呢,弄碎了我的玉镯打算如何处理?”

    徐阳笑了,“玉镯成色固然不错,但也绝不是先唐之物,再者,本是破碎之物你却招来讹诈,你说我们会如何处理?”

    大肚商贾一怔,晃过神来便是张脸一怒,“你休要搬弄是非,我经营玉器数十年,是不是先唐之物岂会分辨不出,而你一黄毛书生又知道什么,一者,你说我讹诈与这位小姐,可有真凭实据?不然我非得将你告上公堂。”

    公堂,是个敏感的词汇,随即从大肚商贾的嘴中吐出,幕晚晴跟碧琴的脸色不由一变,神情略为紧张。

    但徐阳却是一笑而过,在幕晚晴的眼中显得谈笑风生,每句言词,一朝动作都带有浓厚的男子气概。

    前世徐阳便是靠盗墓为生,虽说盗来的陪葬品都屡不值钱,可对玉器又是有着一定的见解。

    大明朝与唐朝相隔数百年,技艺是在不断更新,从玉镯的手工上看,若是细查纹理的话便就能一眼鉴真。

    无论是横切法,还是纯手工打磨,再精湛完美的玉器都会留下纹路,玉石好玉,这点不假,但绝不是先唐之物,这点徐阳完全有信心否决。

    至于玉镯的是非,想要分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一只玉镯当场摔碎在地,拿二者断口作比较,结果显而易见。

    玉,是天地间精华酝酿而成,故而有‘美玉养人’的这一说法,玉镯破碎,就算修补的再好,其中的养分也不及从前。

    “你确信要告上公堂?我劝你还是免得自误,是与不是,你心底自由说法。”

    “我自己的东西还用你来指明,我也懒得废话,两条路,一是赔偿我四百两银子,二是直接上公堂。

    徐阳眯着双眼,看来还是小瞧了这大肚胖子,口口声声喊着上公堂,难道他还有什么依仗?

    陡然……徐阳有种扭头就走的冲动,貌似状况麻烦了,而且这麻烦还将自己牵连进去了。

    犯贱啊,真是他娘的犯贱,要是之前心狠一点,在街上推开碧琴那小丫头仰头就走,现在就已经坐在湖边看妹子了,而不是在这跟大肚胖子争辩是非。

    更重要的是,就算争辩赢了,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要是当真被告上了公堂,貌似自己……呃……也没什么坏处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公道人。

    “上公堂便上公堂,我岂会俱你?到时在百姓堵审之时请出懂得玉器之人,看看你是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我……”随着徐阳的这话脱口,大肚商贾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幕晚晴跟碧琴见此,顿时喜上眉梢。

    ————————————————————

    出了翡翠居,三人同行,碧琴因为是丫鬟的缘故居后,徐阳便是跟幕晚晴并肩。

    从晚晴的相貌来看,年纪也不过十之七八,常年坐于闺房,少见阳光,因此皮肤娇嫩,走了半里路程额头就渗出细汗,面颊也变的粉红,这一路上来徐阳这厮可没少作窥视。

    同时在心底也为方才挺身而出的行为洋洋得意。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幕晚晴跟徐阳压根就不熟。

    脚步停了,幕晚晴转过身看了徐阳一眼,行了一礼,“晚晴谢过公子今日搭救之恩,若是他日空闲方可来齐乡找我,到时晚晴必做地主之谊。”

    说出这话,幕晚晴的面庞顷刻就让红霞弥漫。

    女子脸红,是古代人闺秀的专长,害羞脸红,见到男人也脸红……

    如今幕晚晴客套相邀徐阳来家中做客,更是没道理不脸红。

    可徐阳当即一愕,“晚晴你也是齐乡人?”

    “公子也是?”

    徐阳笑了,缘分啊,湖广有个安陆州,安陆州中有个齐乡,而徐庄归齐乡管辖。

    徐阳点头道:“如此有缘,但小生只知晚晴芳名而不知姓氏,可否告知全名?”

    “晚晴随父姓幕。”幕晚晴细声作答,虽然觉得在男子面前谈论姓氏跟缘分有些不妥,可想到方才的经历还是说了出来。

    “幕晚晴。”徐阳轻吟了一句,骤然间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你是徐庄旁幕家的?”

    “公子如何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都可以算是我的半个未婚妻了。

    操蛋啊,狗血剧情啊……

    相貌跟身材以及个性都是身为人妇的上上之选,可惜是幕家小姐。

    幕晚晴疑惑的看着徐阳,很不明白他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后面色从惊愕变成慌张,接着又转变成了落魄跟遗憾。

    徐阳拱了拱手,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句后会有期,就转身离去了。

    闷闷不乐的回到客栈,正巧遇见张溶坐在窗口用餐,徐阳经过上午这么一折腾,也饿了,并且很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取了双筷子,开始风卷残云。

    张溶自徐阳坐在桌前的那一刻,神情就定格在他的身上。

    尔后亲眼目睹这位名义上的读书人是如何抛弃斯文,埋没风度,开始狼吞虎咽。

    愣了半晌,张溶怒然一拍桌子,指着徐阳道:“姓徐的,你还有没有下限?记得你是个读书人。”

    徐阳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张溶,嚼了一口菜,“读书人又咋了?”

    “嘶……”张溶一脸肉疼的注视着徐阳的清秀面庞,说道:“读书人的清高呢?读书人的斯文风度呢?”

    “清高只是在妹子面前装的,斯文跟风度又换不了钱跟粮食,留它何用……”

    说完,又埋头在饭菜上。

    张溶算是彻底无语了,此次算是彻底认清了这位叫做徐阳的读书人,整是一读书人中的人渣败类啊。

    可张溶转眼又想到了什么,当即将大腿往板凳上一搁,两手叉腰,一副债主讨债的模样,“姓徐的,你欠我的一百八十五两银子呢?”

    说到债务上,徐阳就没了底气,缩回了筷子,跟前几次一样垂着头,要死不死的样子,“大人你不是说容我一月时间吗?这才一天啊。”

    “我这是提醒你。”

    徐阳笑了笑,“一百八十五两,大人你看我只是一介白丁书生,可否给我打个折扣?小赌怡情,麻将桌上的银子图的只是乐趣。”

    张溶瞥了他一眼,很想两手揪住他的肩膀,摇着他的身子大声问他‘你还要不要脸?’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张溶见徐阳的眼眸眨的心烦,也觉得他这话有几分道理,就给他折扣了五两银子,从一百五十五两减到了一百八十两。

    可谁知,徐阳扭过头朝着柜台的小二叫道:“再来一份野鸡汤。”

    “嘭……”

    桌子在一次被张溶拍动了,怒了,“姓徐的,别得寸进尺了。”

    “大人,你想不想我尽快将那一百八十五……是一百八十两还你?”

    “当然想。”

    “那就对了,要是不给我吃饱喝足,万一嗝屁了,你的一百八十两银子岂不白白损失了?”

    张溶想了想,豁然觉得这败类的话有几分歪理,可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后,他的右手第三次落在桌子上,同时也一脚踹了过去。

    “姓徐的,你当我是白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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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飞来横祸
    张溶是个不错的人,徐阳由心这样觉得,虽说欠他一百八十两银子,但他却是管我吃,管我喝,甚至刚才还加了餐。

    由此可见,这位公子爷的心肠并不坏,而且还很热情,特别是当债主的身份出现时。

    整日跟张溶身旁的四大锦衣卫不知去了哪,一张桌上就只有他跟徐阳在胡吃海吃。

    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其实负债的日子过的也挺滋润的,要是没负债就更好了。

    徐阳美滋滋的想着,突然在偌大的厅堂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官府衙役来了。’

    然后在座的食客个个都探出脖子,相互张望,都希望从对方的脸上找出慌乱的痕迹,然后开始闲聊话题。

    在这其中也包括徐阳,说实在的,衙役抓人他还从未见过,心底不免升起了几许好奇。

    半息时间刹那而过,一身官府打扮,来者三人,其中一人佩刀,手里攥着一张宣纸,貌似是画像,并且脸色很不友善。

    “难道这里还有重犯?”徐阳忍不住遐想着,但脸上却是写满了幸灾乐祸。

    可瞬间过后,脸上的笑意立马僵持了……为嘛那仨衙役朝我走来?

    兴许是找我身后的这位大人的吧,可也不对呀,哪有衙役抓官员的。

    陡然间,徐阳略感不安。

    ‘哐’的一声,大刀砸在徐阳的桌前,领头的仔细看了眼徐阳,又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画像上。

    “你是徐阳?”

    徐阳一怔,当即摆手,“不是,这位公子爷才是。”

    说着,将手指向了对面的张溶,可见对方嘴角一阵抽搐,转念想到这位公子爷的来头比官府衙役还大,无奈下就请出了招牌动作。

    垂着头,要死不死的,“好吧,在下确实是徐阳,可不知几位官爷找小的有何贵干?”

    “甭废话,带走。”

    身旁的俩衙役将徐阳腋下一拖,两臂抬起,就这么消失在大门前,只不过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在大堂内荡漾不息,“我冤枉啊……”

    ——————————————————————————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此话不假……

    徐阳被带上了公堂,跪在堂前,但身旁正矗着一大肚胖子,豁然是上午刚开罪的商贾。

    徐阳很想哭,但另一侧的幕晚晴却是已经哭了,所以他一大男人不好意思再哭。

    “公子,是晚晴害了你。”

    徐阳看着幕晚晴,很想点头附和,‘确实是你害了我啊。’若是此话脱口,心地单纯的她八成会昏死过去。

    所以徐阳就违心的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这时,坐于公堂上的知县一拍惊堂木,“堂下嫌犯休要窃窃私语,徐阳,袁安袁掌柜告你与幕晚晴以及幕家丫鬟三人骗取财物,你可服罪?”

    靠……我骗你妹啊。

    没想到竟是遇到小人了,而这小人八成还跟知县又干连。

    黑幕啊,但也多见少怪,自古以来就有十官九昏的说法,眼下唯一让徐阳担忧的是,这骗取罪会不会被判牢底坐穿,真是那样的话就是欲哭无泪了。

    徐阳很老实,也可以说是很没骨气,简直是读书人中的耻辱,换句通俗点话来讲,他就是打坏一锅汤的那粒老鼠屎。

    同时也让一旁的袁安直咬牙,无论知县大人问什么,徐阳都跟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点头,这样一来,用刑的计划便就落空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徐阳全招了。

    流程走的很快,认罪伏法,签字画押,同时受牵连的还有幕晚晴跟碧琴。

    ————————————————————————————

    徐阳三人被关进了大牢,幕晚晴跟碧琴自上了公堂的那一刻起就以泪洗面,而徐阳望着黑洞洞的墙壁,只是黯然叹了口气。

    命苦啊,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而这一步仅仅就是因为帮了幕晚晴飞跃了一个月的时间。

    但仔细想想,貌似还是自个儿牵连了这未婚妻。

    想要在一个月内攥够一百九十五两银子谈何容易,对于一个白尺书生而言,难如登天,所以这入牢房,是迟早的事。

    但是幕晚晴跟碧琴就不应该啊,要是自己没有动摇信心去帮助她,那徐阳也不会开罪袁安那死胖子,大不了就是赔他他四百两银子,这对于幕家而言,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总比现在卷缩在潮湿的墙角强。

    徐阳头一次发觉,原来他的内心也是这么犯贱,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晚晴,是我对不起你呀。”徐阳站起身来,走到幕晚晴的身旁,蹲下身看着这位落难佳人。

    谁知她竟是别过头,不再理会徐阳,然而身旁的碧琴却是道:“是碧琴瞎了眼,看错了人,早知宁可赔那奸商四百两银子也不至于在官府落下案底,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损了我家小姐名节,她才十七岁啊,你让我家小姐日后如何抬头做人?”

    徐阳重重的垂下来头,要死不死的样子,“是在下欠考虑了,连累了晚晴。”

    “慢着,我家小姐跟你这伪君子不熟。”

    “好吧,叫幕小姐……”

    碧琴哼了哼,又道:“你方才在公堂上为何不辩驳?我们分明是无罪之身何来骗取那奸商财物。”

    徐阳再次叹了口气,望了眼提供取亮通风的四角窗口,“你涉世未深,把事情想的太过于轻浮了。”

    “我看是你害怕挨板子。”

    徐阳摸了摸鼻尖,被说中了事实多少有些心虚,但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坦白道:“不错,我是怕挨板子,更怕死,但我却不是傻子。”

    碧琴恨恨的瞪着他,“读书人就是爱惜颜面,怕疼跟傻子有牵连吗?”

    “难道你没发觉袁安奸商跟知县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碧琴一怔,听着徐阳的话当即就回想起在公堂知县跟袁安的强势言词,小丫头聪明伶俐,瞬间就明白了干系所在,雪白的面颊又惨白了一分。

    想清了中间的那层干系,这样说来,徐阳在公堂上的点头认罪的举动反倒是上上之举了,可未免还是……忒没骨气了,一点儿都不像是读书人。

    话虽如此,就算之前对徐阳存有误会,但深陷牢饭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有什么办法?”

    徐阳双手一摊,“铺草睡觉,争取劳动改造,出去重新做人,然后攒钱考秀才。”

    “你有了案底,还能参加乡试吗?”

    “呃……”徐阳两眼望向牢顶,眼角浑然有两滴泪珠在翻滚,“貌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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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落难鸳鸯
    说实在的,至于有案底的读书人能不能参加乡试这点徐阳还真不知道,也没必要去知道,这辈子的志向压根就不在当官上,混官场,很累,很危险,而且又是很黄很暴力。

    很黄,还行,至于很暴力……就很不喜欢。

    感觉还是捞点钱,盖一个有车库的房子,然后娶一比自己小十岁的老婆,再纳三房,不……还是四方小妾实在。

    这就是徐阳的抱负,充满了平淡,但又充满了幸福,但那也只是计划,现实就充满了残酷,好比现在的处境,身负一百九十五两巨款,又是在蹲牢房。

    要是再谈理想,就只有哀然落泪了。

    忽然,沉静许久碧琴戳了戳徐阳的衣袖,问道徐阳:“你的理想呢?”

    徐阳:“……”

    经过碧琴的发难,在冷静过后幕晚晴也是认清了这件事,觉得不应该将责任推卸在徐阳的身上,人家也是好心,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转变到这种地步。

    转过目光,看着徐阳,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勉强接受,倒是碧琴的话题随即引起了她的好奇。

    在黑暗的角落里,幕晚晴眨着活灵活现的眼眸,像是黑夜中的精灵,十分灵秀。

    可徐阳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不知是该掐死这多嘴的碧琴,还是掐死一旁煽情的幕晚晴。

    唉……命苦啊。

    徐阳颇为埋怨的看了碧琴一眼,“你不觉得此刻谈理想很不切实际吗?”

    碧琴始终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似懂非懂的道:“没觉得呀。”

    擦……

    徐阳说道:“深陷大牢,都不知哪时能够重见天日,未来一片迷茫,而现在却是在虚言抱负谈理想,有必要吗?”

    碧琴一怔,“谁说不能重见天日,我家老爷自幼疼爱我家小姐,相信得到风声定然会将小姐释保出去,顺便带上我。”

    “那我呢?”徐阳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满脸期盼的看着碧琴。

    “跟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带上你?”

    “你忘了,在翡翠居外,我是如何慷慨答应你去帮助你家小姐的?”

    听到这,碧琴的目光中旋即升起两道鄙夷,“你有过慷慨吗?”

    徐阳垂下来头,失望了,好吧,当时确实犹豫了,但又是急切的补充道:“可莫要忘了,还是小生我助你家小姐从那奸商手里挣脱的。”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碧琴就来气,顿时狰出了几分野蛮,“你还有脸提,早知赔他四百两银子算了,害的我跟我家小姐坐上马车行程不到半里就被官府捉了回来,以至现在落的这般下场。”

    好心当做驴肝肺啊,呃……不对,应该是卸磨杀驴,再怎么说我都是出于好心吧。

    但也难怪这小丫头深陷大牢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心底早有生脱之道。

    有钱有背景就是好啊,徐阳很羡慕,但要是碧琴这小丫头不这么野蛮,讲讲道理就更好了,再顺便帮我也带出去。

    但相信就算碧琴有这心也没这力,换做自己是幕老爷,‘我还花钱救你,你等着,我这就花钱弄死你……’

    徐阳绝望了,也明悟到了一个道理,古代的人都是很不讲究的,只计较事情的结果而忽略了其中的经过。

    其实……最无辜的人还是我好不好。

    徐阳跟碧琴这小丫头谈不下去了,准备撕破脸,“你也莫怪我,这样,我们扯平如何,我之前为你开脱,现在连累你下狱,从此互不干涉,就当这一页翻了过去,你觉得怎样?”

    碧琴哼了哼,“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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