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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王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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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转身,最后一个跌倒,瞬间昏死了过去,而脸颊,肿的比周靖的还厉害,一脸淤青从远处看,就像是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似的。
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小子该不是被一巴掌扇死了吧。
周靖最先醒过神,拐着脚,兴冲冲的跑到那小子的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笑了笑,“没死就好……”
周靖的笑容很深邃,就连徐阳都忍不住打个寒颤,暗在心底开始同情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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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揍人行动很圆满,但最过于高兴的还是周靖了,走在最前面的也是他。
吹着口哨,肩上搭着一根棍子,而在棍子的另一端则是系着一堆衣裤,就连足衣都没放过。
徐阳实在不敢想象,在风气严格的大明朝,一个就地裸/睡的少年被人围观后,幽幽醒来,不知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今日的百户所跟昨日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不再是空荡冷清,瞧着一路走至内堂,朝着他招呼的下属,没有一百也有九十。
这事情已经在徐阳的预料之中,没有过大的震撼,这就是现实,利益面前的现实。
坐在桌案前,翻了下名册,今日竟是没有缺少一人。
徐阳笑了,不知道是该笑这世道,还是笑自己这个六品百户。
吃了口茶,就投身在差事当中,今日事物不多,无非是街头谁谁斗殴了,偷窃了……
但最下面一纸上报让徐阳眉头一皱,‘知府大人公子夜不归宿,据说惨遭殴打,知府震怒摔茶盏,已托锦衣卫萧百户彻查。’
徐阳细汗蓬头,喉咙干燥,似乎引火烧身了。
他老子可是知府啊,应天府知府,可是真正的庞然大物,正三品大臣。
掐死徐阳就跟掐死一只蚂蚱一样,而且还不带声响的。
百密一疏啊,咋就忘记问周靖那小子有没有给他老子传信条呢。
徐阳当即叫道:“陈锋,叫周靖那小子来见我。”
“是大人!”
片刻之后,鼻青脸肿的周靖被陈锋带到了内堂。
一瞅见周靖,徐阳便是劈头当喝道:“你小子是在成心害我不是?”
周靖盲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害你了。”
“你还学会装愣了啊,那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留宿我这好歹也要托个借口回去啊,你不是寻常人,你爹可是知府啊周少爷。”
周靖傻眼了,看着从徐阳手中递来的纸信,当即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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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萧元拜访
一股危机感瞬间涌上了徐阳跟周靖的眉梢,心觉不安了。
徐阳瞧着脸色惨白的周靖道:“以我之见,你还是浪子回头了,自首去吧。”
周靖垂着头,“可是……我怕我爹将我勒在房梁上抽死。”
徐阳道:“放心吧,子女乃是父母心头肉,你爹也就是口头上逞能吓唬你。”
周靖神情反射道:“不是这样的。”
徐阳疑惑道:“你被你爹勒起来抽过?”
周靖垂着头,算是默认了。
徐阳又道:“好吧……为你感到同情,但你还是得回去。”
“不回,死都不回,回去就肯定会被抽,再加重伤在身,指不定就瞅不见明早的太阳了。”
徐阳很伤感,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其实你可以向廉颇学些一二的,负荆请罪啊。”
周靖果断否决道:“不要,我怕疼!”
徐阳急了,“我更怕死啊。”
周靖错愕的转过目光,道:“你是怕我连累你?”
怂孩子终于开窍了,徐阳略感欣慰,“方才还为你出头,昨夜更是让你留宿,公子爷,做人得要懂得恩图报啊。”
周靖瞥着他,丝毫不吃他这一套,淡淡道:“你搬出这话来难道就不脸红?从昨日到现在你可过心想想,你是个讲究人吗?就连入恭的草纸都要让我打欠条,而且还是半两银子一张。”
徐阳有些羞愧了,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实行乘火打劫,良心是有那么一丁点过不去。
可当前并不是纠结往事的时候啊,徐阳道:“公子爷,再怎么说我都是出于好心吧,不说别的,就凭今日,我属下陈锋抽沈明那小贼一巴掌的劲儿,就给足了你义气了吧,要不是真心拿你当朋友,我的下属能这这么卖力?一巴掌将他扇晕过去?”
周靖对徐阳愈加鄙夷了,“说的好似是你抽的一样。”
看来这小子还是头倔驴,怕是想赖在这不想走了,好说是不行了,徐直接道:“周靖,你到底走是不走?”
周靖也倔上了,当即屁股往地上一坐,“我还就赖在这不走了,倘若你真的拿我当朋友,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不是祸事临头想方设法的将我塞出去。”
徐阳也来劲儿了,“真心不走是吧,娘希匹的,年纪不大歹心倒是不小,毛都没长齐就想拉我下水了。”
“是又如何,顶多让你陪我遭我爹一顿打,刚好有个伴。”
“那你逛窑子的时候,跟妹子在床榻上翻滚,怎么没见你想到还有我这个伴?”
“那能一样吗?能通论而言吗?”周靖愤愤道。
“当真不走?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周靖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如何?”
徐阳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扭过头对着一旁的陈锋使了个眼色,“老陈,将这小子撂街上去。”
周靖一时间愣住了,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猴子啊。
周靖当即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徐阳道:“徐阳,你敢,我乃是府尹的儿子。”
徐阳毫不在意,反而趾高气扬的说道:“公子爷,你还是省省吧,你现在自个儿都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给你一个面子,到底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周靖咬着牙,眼看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
这时,周天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人,萧百户来了。”
徐阳一听彻底绝望了,就算将周靖赶出去了他也脱不了身。
再看周靖这厮,脸色白的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身子更是在轻微颤抖。
叹了口气,便道:“那他人呢?”
“在正堂。”
满脸苦涩的推了把周靖,“别愣着,随我自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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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出周靖的行踪并不难,他锦衣卫可不是吃干饭的,不出半个时辰,就知道周公子最后的踪迹是在街南百户所断去的。
一得到消息,萧元就领着几个兄弟匆匆而来。
“闻言萧百户行事理断,看来果真不假。”
走出内堂,就瞅见一壮实男子坐在席间,而他身边则是站着四下属。
闻声看去,见到一脸白净的百户青年跟周公子从内堂中走了出来,萧元当即起身,赔笑道:“你便是新上任的徐百户吧,百闻不如一见,在下萧元,与你是本户同僚。”
“既然是本户自己人,那就好说话了”徐阳与周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尔后对着门外下属道:“来者皆兄弟,难得上门,快让人炒俩酒菜。”
萧元听闻连忙推辞,“徐百户好意我心领了,我此番前来是有急事在身……”
萧元并没有一次性将话说完,也正如徐阳所言,都是本户自己人,就算彼此之间有天大的矛盾也不宜当面挑破,做人留三分,日后好相见。
何况他跟徐阳并无冲突,所以就给他留了一步台阶下。
徐阳也是个精明人,坦然道:“是为了周靖公子来的吧。”
萧元点头道:“劳烦徐百户了。”
“无妨,周公子便在这,你领走便是了。”
萧元抱拳道:“那就先谢过徐百户了。”
可等萧元将目光投在周靖的脸上时,顿时惶恐了。
从内堂出来时,周靖是随在徐阳的身后,萧元是从身影上瞧出了他,并没有去看他的脸,此次目睹,着实吓着了。
他这要是往令夫人面前一站,也怕是认不出来吧。
模样,忒惨了,特别是那对眼睛,肿的真能瞧见人?尽管之前从探报上得知他是遭人殴打了,却也没想到会被打的如此凄惨。
萧元急切道:“周公子,你这是?”
周靖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吐道:“遭小贼暗算了。”
徐阳听着想笑,分明是技不如人好不好。
也没拆穿他,就自顾端着下属刚递上来的茶水,吃了两口。
萧元追问道:“公子可知那小贼是谁?”
随即,徐阳瞥了周靖一眼。
周靖会意道的打着哈哈,“私事,男人间的私事,这就不劳烦萧百户了。”
“那公子为何不着家,反而待在百户所?”
这下确实让周靖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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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东窗事发
男人生来就是好面子,周靖这个纨绔公子当然也不例外。
萧元同样也是个明白人,从他的表情中就能看的出来,又道:“那就请公子随我走一遭了,大人跟夫人对你甚至挂念。”
周靖瘪着嘴,尽管极不情愿,可又没办法。
偷偷的瞧了眼徐阳,见对方神色无波,就果断心碎了。
周靖最后还是被萧元带走了,不过临走前死死抱着身前的茶几,眼泪就跟小孩尿尿一样,哗啦啦的……
无奈下,徐阳大袖一挥,一副肉痛的模样将茶几白送给周靖了。
看着周靖消失在百户所内,徐阳的脸上随即升腾起一股忧愁,端着杯茶,喃喃自语道:“一个上好的茶几得值二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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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的差事不多,本是乐的清闲,可陡然被人当成了大熊猫这等奇珍,徐阳怎么也舒坦不起来。
本就对周靖的事感到忧心忡忡,总觉得他老子那介腐儒不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心头有种暴风雨即将来袭的征兆。
而眼下走在所内,所见的下属个个都是对他点头哈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线,而嘴笑的都合不拢,若不徐阳是个明白人,早就将他们这些异端当成了大脑精神病患者。
但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徐阳也又很能理解,换做是他,讨好献媚的姿态会更加风/骚。
问题是,地主家也没粮食了。
陈锋从外堂走了进来,“大人,周天让人传信回来,让你去一趟去小柳巷。”
徐阳愕然,“小柳巷?去搂妹子嫖/娼?”
听其话,就知道那条巷子不是个正经地儿,不错,用前世的话来讲,就是全套一条街。
陈锋道:“大人误解了,似乎是油水问题。”
顿时徐阳就来了精神,每位百户都是有自己的一块管辖区,而在管辖区中都会有油水费,也就是所谓的治安费。
锦衣卫的大多油水就都是来自青/楼,消费高,关系杂乱,所以利润也就肥厚。
可油水出了问题,徐阳怎么按捺的住,说道:“那你就带俩弟兄随我走一遭。”
南京很大,锦衣卫千户所同样也不少,而每位千户手下都有若干百户,一块大蛋糕,被若干个人瓜分了,落到手中的地盘也自然就没多少。
徒步走了小半个时辰,从正街一拐,就钻进了小柳巷。
巷子很大,不然这儿也不会容纳数家青/楼招客,每家楼前都是灯笼高高悬起,似乎是一种卖肉的象征,往前就是一块回香楼的招牌。
徐阳自始就对青/楼很向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想来此溜溜门,可想到这一世的处男之身,就又果断打消了这念头。
君子之身,洁白无瑕,怎可失于烟花肮脏之所。
不是夜间,就无法目睹香艳佳人衣衫袒露之景,徐阳的心底竟是存有一丝遗憾。
但正事要紧,走进巷子就瞧见站在回香楼前的周天。
“大人,劳烦你了。”
周天也算是自己的心腹兄弟,徐阳道:“无妨,都是自家弟兄,谈何劳烦。”
周天笑了笑,过后便是将话题转到了正主上,“卑职日往常一样,到了时日就来索要税收,可这家老/鸨竟是拒绝交。”
这时徐阳身侧的陈锋说道:“胆有这事?还有敢在我锦衣卫都上行野的。”
周天道:“卑职是准备让手下弟兄洒手的,怎么也不能折了我们南街百户所的名声不是,可那贱婆娘竟然将胡安那狗娘养的搬出来了。”
徐阳看着陈锋,“胡安是何人?”
从周天的话中就不难猜出对方是一个有手段的狠人,应该还是个万年老破泥的死对头。
果不其然,陈锋道:“是孙千户底下的一百户,就跟大人相邻,而且自他上任以来,就与我们南街势同水火,此人极不讲究。”
了解到了情况,徐阳沉凝了片刻,又是对着周天道:“你接着说。”
周天点了头,道:“这条小柳巷向来都是我们百户所油水来源之地,而且跟胡安的管辖区相邻,所以他就对这条小柳巷窥视已久。”
经过这番解释,后面的事情就接连铺垫而出。
周天愤愤不平道:“娘的,那遭万人骑的贱婆娘定是让胡安那杂碎给收买了。”
徐阳道:“这事洪千户知道吗?”
陈锋道:“知道,而他与孙千户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和睦。”
这下徐阳就有些疑惑了,“既是他们生有矛盾,那为何不管?”
“大概是不好撕破脸皮吧,再说了,这区域油水问题本就是百户自己的事,他们也不好介入。”
徐阳顿了一下,又是问道周天:“那老/鸨呢?”
“正在楼中,怕是在找人寻胡安那杂种去了。”
徐阳迈动了步子,“走,我倒要看看胡安到底给了她几个胆子。”
走进回香楼,一股浓重的艳香水分味就迎面扑来,徐阳的眉头不禁微然挑动。
回香楼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但也是一个中等消费场所,下了大门台阶,就瞅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坐在桌前,一手摇着画扇,而另一手则是捏着一片罗帕。
坐在她对面,是两位娇嫩佳人,跟一位中年掌事龟公。
徐阳看到了她,而对方同样也看到徐阳。
旋即起身扭着老腰对着徐阳走来,似乎料到徐阳会亲身来此,道:“这位大概就是新上任的百户大人吧。”
“不错。”徐阳看着老/鸨的那张脸就一阵恶寒,而在心底更是勾起一阵很不美好的回忆,正是犹在徐庄时,登门说媒的那死麻子。
徐阳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语气生硬道:“听我下属来报,你这回香楼这月为何拒交治安费?”
打开天窗说亮话,徐阳直接挑了出来。走至桌前,很不客套的坐下来,陈锋几个弟兄就站在他的身后,个个面色不善。
老/鸨也是个人精,知道锦衣卫开罪不起,就将胡安般了出来,道:“百户大人,这治安费不是奴家不缴,而是前几天胡百户已经将银子索要去了。”
“胡安?”
老/鸨道:“正是他,望大人能够理解。”
徐阳怒了,殷虎的是屁股都没擦完,宅子娇妻车库更是没得着落,好不容易有一捞银子的门路,你丫竟然还拒交,真以为我是吃素的。
徐阳一拍桌子,“理解个屁,这条小柳巷到底是谁的管辖区,你当本大人是只纸老虎不成。”
老/鸨急忙给徐阳添了杯茶水,道:“奴家这不也是没法子吗,胡百户哪是奴家能得罪的,大人你先消消气,要不我让姑娘们好好伺候一下几位官爷?”
徐阳怔了,这算是官场的潜规则吗?算是见识了。
可老子像是那种淫/荡的男人吗?当我是仇英那条小淫/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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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总旗对决
徐阳一声冷哼,哪怕再食色,也不会挑这时候,胡安摆明是嫌徐阳新官上任,找软柿子捏。
徐阳真的是软柿子?怕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徐阳身后的陈锋喝道:“你这婆娘将我家大人当成什么人了,以事论事,若今日不给个交代,就要麻烦你随我上百户所走一遭了。”
陈锋彻底失去了耐心,锦衣卫向来都是以拳头说话,磨嘴皮子那是文人的风范,他不吃这一套。
老/鸨急了,“官爷,奴家只是青楼老/鸨,胡百户硬要横插进来,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徐阳吃着茶,陈锋接着道:“那是你的事,既然你妓/院设在我南街百户所的地盘上,就必须得按时给我上缴治安费。”
“要是三五两,那奴家也就认了,大不了再掏腰包补给官爷,可这二十两……”
徐阳顿时将手间的茶杯往桌上一拍,刹那间四分五裂,怒道:“补我二十两还嫌多?舍不得?实话告诉你,你就是现在银子搁在我面前,本大人都不会多瞧一眼。”
老/鸨面容失色道:“那百户大人你的意思是?”
“我徐阳的油水银子又岂是这么好拿的,当真将我视为软柿子了,哪怕银子塞进了他的口袋,我要让他再掏出来。”
老/鸨瘫坐在椅子上,她身旁的姑娘跟龟公同样是六神无主,满脸惶恐。
真的小视了这个读书人出身的百户了,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得如此麻烦,早知就不该心疼着二十两银子,大不了给他就是了,可胡百户那头就又难以交代。
但主要是眼下已是覆水难收,无论是哪家吃了亏,她这中间人都是两头不讨好,胡百户拔了头筹也罢,可要是徐阳这新人百户将对方打压下去了,往后的日子就难咯。
老/鸨道:“大人何必为一间青/楼的治安费而撕破颜面,同是锦衣卫当差,闹大了就不好了。”
徐阳哼道:“涉我利益,挑唆在先,他做了初一,我还怕十五?”
徐阳又是扭过头,对着身后的周天道:“去门外看看,胡安那狗杂碎来了没有。”
周天应声道:“是,大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周天出去不到办盏茶的工夫,就又匆匆跑了进来,“大人,来了。”
“是百户胡安?”
“不是,是他所内总旗闫涛。”
徐阳笑了笑,眼眸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拿一总旗就想摆平我吗?这胡安还真够狂妄的。”
陈锋脸颊抽动,显然是动怒了,“娘的,我这就将胡安那狗贼唤来,欺人太甚。”
徐阳拦住了他,“别急,心切可是吃不了热豆腐,何况本大人还打算送他一份见面礼。”
不时,一位人高马大的汉子领着俩下属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回香楼。
徐阳换了个杯盏,仍旧在吃茶,然而碎在桌上的杯碎却是格外引人注目。
闫涛看着脸色白皙的徐阳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况且陈锋这位总旗都规矩的站在他的身后。
闫涛看了眼徐阳桌前的碎片,随后挤着笑脸朝徐阳走来,“想必这位白脸大人便是前日上任的徐百户了。”
徐阳笑了,白脸大人吗?这称呼倒是奇特,但名副其实是在讥讽徐阳的前者身份。
小看读书人是吗?那你就好好瞧瞧。
“你是何人?”徐阳问道。
闫涛抱拳道:“卑职乃是胡安百户手下的锦衣卫总旗,闫涛。”
“闫涛?”徐阳摇了摇头,又道:“没听说过,至于你口中的胡安,更是闻所未闻。”
闫涛脸色瞬间被拉黑了,却也维持着颜面,“百户大人初上任,不知也是情有可原,我卑职想,你很快就会认识了。”
“是吗?那还不知你此番来我的地盘作甚?”
“自然是为了回香楼而来。”
徐阳道:“回香楼是胡安的场子?”
闫涛道:“不是,但卑职相信,很快就是了。”
徐阳玩转着手间的茶杯,淡淡说道:“其实我好奇,你们百户胡安是哪来自信。”
闫涛不觉间挺了挺胸膛,“这个大人就不必知道了。”
“也是,自家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是没有闲心管杂家的邋遢事。”
闫涛的脸色又黑了一分,这回没有再顾忌徐阳,直接道:“百户大人,我家大人令我前来问你借一样东西。”
徐阳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闫涛吐道:“回香楼。”
顿时徐阳的脸色有些宛转,吃味道:“胡百户可还真不客气,我要是今日答应了,明日是不是又要上门借我这条小柳巷?”
闫涛笑了笑,“这倒不会,若是明日上门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吧。”
嚣张……何其嚣张,压根没将徐阳跟陈锋等人放在眼里。
徐阳仍旧在笑,不过他的那张脸却是对着他身后的陈锋跟周天。
徐阳又是再问道:“比起我对胡安的好奇,其实我更对你感到好奇。”
“好奇什么?”
“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家百户大人嚣张是因为他有与我并肩的实力,而你……呵呵……听说一句俗语没?”
闫涛的脸色有些僵,“什……什么。”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闫涛就算就算再傻,也听出了徐阳的话中之意,转身又挑起了嚣张的气势,“难不成你还想对我施暴?徐大人,我劝你在没有弄清楚我家大人如今的实况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借走的可不是这一间小柳巷了。”
徐阳算是明白了,原来狗娘养是有某种依仗,可那张嘴脸实在太可恨了,嚣张狂妄不说,你丫居然还来装/逼,并且还是拖着胡安的狗皮。
徐阳陡然站起身,将脸贴在闫涛的跟前,“忘记告诉你,我这还有一句俗话送给你。”
闫涛再次面僵问道:“什么话?”
“生牛不怕虎犊子。”
徐阳走开了,跟闫涛拉来了距离,走到楼梯间屈腿坐在台阶上。
而狂妄至极的闫涛此刻终于怕了,这个白脸百户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
他很想转身离去,因为他的眼皮在跳,是左眼皮在跳,而且跳的很快。
步子还没跨开,陈锋周天以及几个所内弟兄就将闫涛三人堵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我可是七品武官,锦衣卫总旗,别……”
话没说完,陈锋就一记勾拳打黑了他的眼眶,“你大概忘了,老子也是七品武官,同样也是锦衣卫总旗。”
而这时,周天一脚踹倒闫涛的爪牙,一肘就打在他的后背脊梁骨上,对着身后的弟兄吩咐道:“你们俩解决他,你随我按住这狗杂种,总旗身份,就应该由同级别的总旗之人来应付。”
陈锋笑了……顺手就抄起身旁的椅子,结实的手腕陡然青筋绷紧,猛然将椅子砸在闫涛的后背。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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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一触即发
坐在楼梯阶上的徐阳看着血腥斗殴的场面,嘴角抽抽。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何在外称呼锦衣卫为蛮子,他总算见识到了。
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没想到闫涛的抗击打能力这么强,被揍的胖了十多斤,血吐了半碗多,竟然还没死。
这还不说,拐着一条腿,溜的就跟兔子一样。
徐阳顿时由感而发,“大明奇迹真多……”
陈锋搓着手,走到徐阳的跟前,一脸释然,咧嘴乐呵道:“他娘的,自打第一天认识闫涛那杂碎就忒想揍他,憋了三年,总算实现了一个人生梦想,不容易啊。”
徐阳的嘴抽的更厉害了,将揍人视为人生梦想,可想而知,那厮平日里是如何欠揍。
又不得不对陈锋感动钦佩,憋了三年,这得多大的毅力跟勇气啊,反正徐阳这辈子是做不到。
徐阳看着他,道:“现在舒坦了?”
陈锋连忙点头,“舒坦了。”
徐阳霎然间又有些好奇,“实现了三年揍人梦想,是怎样个舒坦法?”
陈锋想了想,可半天也答不上来,就含糊道:“反正比在青/楼嫖十六七岁的小妹子舒坦好多好多。”
徐阳别有深意的叹了口气,看来我是体会不到他的那种舒坦感了,但这混蛋是在炫耀吗?鄙视哥这辈子还是个处男吗?
狗日的,能嫖/娼就了不起了,能跟滚十六七岁的小妹妹滚床单就是你嘚瑟的资本了,可人家也才十六七岁啊。
“咳呸……”徐阳很是不屑的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眼中尽是鄙夷,是对一个畜生的鄙夷。
陈锋尴尬的笑了笑,将话题又扯回当前,便是说道:“大人,那眼下又该如何?”
“嗯?”徐阳顿了顿,道:“自然是守株待兔。”
陈锋诧异道:“大人不打算撤离吗?胡安那狗贼要不了多久就会带着狗腿子护短来了。”
徐阳语气缓重道:“同样是百户,本大人还会惧他?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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