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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炼阴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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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突然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唉,当年阴阳边界之乱时,突闻小七的死讯,我悲痛不已,以至于荒疏了宗门事物的管理,只好将之交给敖尚代为打理,自己闭关而去。如今一晃又是二十多年过去,却没想能听到小七孩子的消息。要不是碍于宗门规定,真想将那孩子接到山上来呀。可惜那孩子是个武者,可惜啊。不过如此看来当年关于小七的传言是真的啊,要不然以小七那般卓越的天赋,即使与一个凡人结合,他的孩子也该能成为一个出色的阴阳师才对。小七,你让为师怎么说你啊,真是可惜了,唉···”老者四是自言自语的说完这些,不禁连声哀叹。

“师傅请节哀!”下面六个弟子见此一致弓腰劝慰。

“好了,不说这个了。”老者不愧是活了好几百年的人,一瞬间就收拾好了心情,他正了正身子,道:“敖尚,你还是说说一月前红枫山肖贤得到天地阴阳五行令的事吧。若真的是天地阴阳五行令,那恐怕千年一次的大劫就要到了,我们六阳山须尽早准备啊,要尽早确定事情的真假,好通知太上长老们···”

同一时刻,在赤阳峰上。张连一家子也正在密谋抓捕易天行一事。

“爹,今天收到那跟踪的外门弟子的讯鹰飞信,姓易的小子在巨鹿草原上居然打跑了一群疯狂的刀角牛,实力已经堪比大宗师了呀。咱们可要尽快抓到他,不能让他再这么逍遥自在了!”张辉与张连父子俩正坐在同一间屋子里,似在等什么人。人来之前他们不禁商量起事来。张连此刻正劝他父亲早早抓到易天行,好让他解掉夺妻之恨。他觉得从小到大只有他抢别人的女人,如今却被别人抢走了妻子,实在是受不了这口气。此仇不共戴天,他非报不可。

“是吗?这小子小子长本事了?你放心,他一个武者再厉害也没用,爹我不会放过他的。定要将其捉上山来好好折磨个够,叫其生不如死!”张辉貌似恨易天行恨的比他儿子都很。他认为易天行让他丢尽了面子。现在,他堂堂一个玄机阴阳师被一个宗师武者打伤的事已经在六阳山上传开了,他彻底沦为了同门的笑柄。这一切都是易天行造成的,若不是他有事耽搁,易天行刚一出现他就去追杀了,哪里会呆在六阳山。

正在父子俩进一步讨论怎么捉到易天行后怎么折磨时,房间外传来几声干咳声,一个头发雪白却长着两撇黑栩的老者推门走进了来。坐在了上首的太师椅上,拿眼瞪着张辉,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就知道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目光如此短浅,将来能成什么气候?!”

张辉被当着儿子的面劈头盖脸的骂了,不禁面红耳赤,确认恭敬的道:“爹爹骂的是,辉儿今后一定改,还望爹爹不要生气了。”

这老者一见张辉这般模样心里不觉之间更有气了,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沉着语气道:“唉,也怪我,当年只顾得修炼,疏忽了对你的教导。可你也太不争气了吧,我费尽心思将你提到玄级日阶这么多年,居然都修不成地级阴阳师,蓝阳峰萧潜的六个弟子中当年修为比你低的都靠着自己的努力修成地级阴阳师了,你让我这个老脸往哪里搁呀!”老者越说越气愤,放出来的气势将张辉父子俩吓得直发抖。

“算了算了,看你父子俩什么样子。我张狂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后代呢。连儿婚礼上的那件事你们先别管了,我自会派人处理的。让我张家丢脸的人必会消失!你们两跟我一起闭关一段时间,好好修炼,我估计千年大劫就要到了,你们两可不要一不小心丢了性命,让我张家断子绝孙啊!哼,知道了吗?”这老者一转脸就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似乎并不将易天行的事放在心上。

“爹爹(爷爷),辉儿(孙儿)知道了!”张辉父子俩忙齐声应下,在他们想来,只要张狂肯帮忙,即使正殿也阻止不了易天行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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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岐津巨舟

如果从万米的高空往下看,你会发现广袤的阳河平原与连绵不尽的亿兆大山之间有着三条不小的江河,它们便是阳河的源流。而这其中靠东北的两条大河便是祝融河与共工江,它们一起滋润着东北大块大块的草原,是这里的草原异常肥沃广大。一直连接到了中天帝国之外无垠的猛犸草原。祝融河与共工江在东北草原向西不远的地方合流,形成了三角洲以及天然的渡口,这个渡口便是整个东部都有名的岐津。

岐津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也很重要。祝融河与共工江由于各自的河道都很曲折落差也大,并不太适合大船航行,但当两河于岐津合流往西去就不一样了,会越来越宽,一直到流入极西之地的炎海。这中间,阳河的最窄处都有几十里宽。除入海口外,最宽处有好几百里宽,犹如大泽大湖。

而岐津作为由西往东的第一一个大渡口。便成为了东西交通的要道,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所以未曾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易天行与安平,随着长风车队一到这里就惊呆了。易天行当年随义父走镖,出于安全与隐藏考虑,易乾也只是一直带着他在东南一带转悠而已。那里处于中天帝国的边缘,远远不如这里的繁华。更何况岐津这种渡口城市的异样繁华呢。

岐津,称之为城市。可它却没有一般城市那般高大的城墙。只有几条直通港口的大道,大道两边尽是连绵的商业性建筑群。一眼望去尽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店铺。当长风车队如一滴水般汇入那入城的洪流时,易天行与安平算是彻底见识了一番这世界的百怪千奇。首先吸引他们的便是那乘骑拉车的各种异兽,有有角的龙阳角马,高大的巨马,甚至还有他们在巨鹿草原斗过的刀角牛,以及从未见过的猛犸!

那高达两丈的巨大猛犸也只有像岐津这种大城市的街道才能走了,只见它每踏一步,周围的地上都要振起一层灰尘,旁边的人走路都不稳当,那宽阔的背上还建了一件阁楼,覆盖着朦胧的纱绸,隐约间瞧见几个女子的身影。安平见了,搂着易天行的脖子兴奋的直叫,看见平常安静的安平如此开心,易天行在外人面前好似寒冰般的脸庞瞬间融化出了犹如初阳般的笑容。

由于此地陌生,且人多交通不便,在到达长风车行在这里的分行后,易天行与安平并没有下车,而是让御手在这他们直接去港口码头买船票。两个御手都是见过易天行出手的人,知道他的本事,更何况易天行还说要给小费,他们俩自然乐意帮忙,驾着铁车直接往码头去了。安平又兴奋的搂着易天行的脖子一路指点起大道两旁的各种新奇之物来,易天行也微笑回应。但却没注意到,同行车队中的一个中年的普通商人,嘴里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在人群中一路跟着他们。

等真正到了码头后易天行与安平这从未在见过巨舟的兄妹俩真正的惊呆了。易天行一眼望去。码头上停泊着各种各样的巨舟,怕不是有好几百艘,最矮的也有十丈高。这其中大部分看起来像是货舟,连接甲板与码头的大木板上数以万计的搬运工,伴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货物来来往往,码头地面上也有数以万计的搬运工在各式各样的大车旁将不同的货物卸下,或运进仓库,或直接运到船上。另外,最引易天行瞩目的是那几十艘豪华的客舟。每一艘客舟都高达几十丈,上面有连绵的亭台阁楼,各式服装的人也都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繁华无比。

车一停,易天行望着茫茫人海,即使他有接近大宗师的修为,也一时间摸不着头绪如何去买票乘船。车上的御手见了,主动要求帮忙,为易天行与安平买票,于是,在易天行漫长的等待中,那御手历尽千辛万苦,穿过拥挤的人群,为他买来了价值不低的船票,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易天行嘴角一动,抽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当作这人与另外一个人的打赏。两人接过银子忙不迭地感谢。又热情的将易天行与安平送到了他们所乘的那艘船上,才笑着离去。易天行与安平登了船,按船票所指找到了自己的那个地字9号船舱,准备在船上过夜。这船上是集运送与客栈功能一体的。

晚饭前,易天行抱着安平在他所坐的这艘客舟上转了两圈,了解了一些船上的情况。这次远帆舟局有五艘同等的客舟一起出发,终点是帝都旁的天津渡口。如果顺利的话,估计航行半年就到了。这五艘客舟都是长五百米,宽一百米的规制,在易天行见的那几十艘客舟中算得上中等偏上了。每艘客舟上还有四十个护卫,是由三十个武士,十个武师组成的。即使维持船上的治安,又是对阳河上那些猖狂的水匪的一种威慑。虽然远帆舟局的名声也算大了,但不能不防被那些想大风盗一般穷极了的水匪。为此,船队还两个宗师级武者随行。

易天行买的地字号船舱还不错。有个小客厅与两间睡房。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吃饭,洗澡,可以叫人送来房中,也可以到船上的小酒楼与澡房,算是很奢侈了。但易天行还是先地方有点小,没有他方便练拳的地方。不过易天行逛船的时候听说有艘船上有专门的武斗场,还有其他很多的娱乐设施,他准备抽时间过去看看。毕竟半年时间太长,虽然中间有渡口停靠时可以下船活动,但航行时总不能总呆在船上吧。

将晚饭叫来房里吃过后,易天行要好好准备准备了。今天又是一个十五月圆的晚上,安平的寒气又该发作了。虽然安平在之前的一年调养中恢复了身体,解掉了寒毒,但寒气却没有驱除,反而越发凝练了。寒冷的痛苦仍旧在每个十五月圆之夜寻找安平,但安平从未后悔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他们随身带有欧阳迟专门为此配置的药酒,还总结了一套让易天行用内劲缓解寒冷的方法。但易天行还是要仔细准备,这门长时间以来,他已经真正的将安平当作自己的妹妹了,而不仅仅是被人的托付,凡是能减少她发病时的一丝痛苦的事,易天行都想尽力做到。

就在易天行为安平准备时,却没注意到,他房外走过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走过时,对着易天行的房间轻轻的笑了笑,又毫无所事的走过了。这人正是之前从车队下车后一直跟着易天行的那个普通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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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失踪

晚饭过后两三个时辰时,早早的洗完热水澡的安平,正裹在厚厚的被子里,怀抱着热水瓶缩成一团。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易天行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看见安平冻得煞白的小脸,心里忍不住的疼痛。

“来,安平,坐好,哥哥喂你喝姜汤。”易天行用温和声音对安平说道。

安平听了,暂时忍住了颤抖,点了点头,裹着被子挪到了床沿。易天行坐到她旁边,将姜汤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嘴里。少顷,一碗姜汤喝完后,安平的脸色终于好了些,睁大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易天行,认真的道:“天行哥哥,我不冷了。”

易天行听了微微一笑,心里知道这是安平在安慰他。他不多说,将碗放下,伸手摸了摸安平的额头,感觉了一下,仍有些凉。于是一脸正色的对安平说:“安平,盘膝坐正吧。”

安平努了努嘴,看了看易天行还是乖乖的正对着他坐正了。易天行挪了一下椅子,在她的正对面坐正,抓起了安平冰凉凉的两只小手。易天行闭上了眼睛,用欧阳迟教的方法,开始用意念配合内劲搬运全身的气血,渐渐的他的气血开始在各个血管里奔流,产生了大量的热量,他赶紧将脊椎一立,浑身汗毛炸起,将各个毛孔仅仅封住,不是热量流失,而是慢慢顺着他的手掌流到了安平的手掌,有传遍了安平冰凉的全身,渐渐温暖她的身体。安平的头顶开始冒出阵阵白色的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之后又慢慢淡去,直至消失不见。这时,易天行已经运功一个时辰了,感觉有些支持不住了。

欧阳迟传的这个用意念配合内劲去搬运气血的方法,比用武功中的练法搬运气血要难上许多。它主要耗费的是心力,脑力,对体力反而要求不高。欧阳迟告诉易天行,经常练习这种搬运气血的方法,对他以后的进步有好处。但易天行练习了一年了,并没有感觉到它的好处,只是为安平治病时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安平的健康,是他一直坚持这个方法的主要原因。

易天行睁开眼,见安平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了许多,手心也有了正常的温度,于是双手缓缓收回,按向丹田,将内劲引导着送回气海。收功后汗毛松弛的一瞬间,他脑门上忍不住毛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安平一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见此又不禁问道:“天行哥哥,很累吧?”

易天行看着她笑了笑,道:“哥哥不累,但要回房休息了。你自己记得要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再睡,夜里如果有觉得冷的话,就将桌上这葫芦欧阳爷爷给你配的药酒喝一口,知道了吗?”

“嗯。”

安平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用不舍的眼神将易天行送出了房门。之后,她又微微发了一会儿呆,便换了一身衣服,又裹起厚厚的被子躺了下来。她将黑亮的眼神融入了漆黑的夜色,想着自己的心事,慢慢地睡去了···

到了午夜,即使是白天繁华无比的码头,也变得安静了许多。除了那几艘有娱乐设施的游舟还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外,即使是那些连夜赶着装货上船的搬运工们也能沉默下来。想易天行他们这处客舟居住区,更是在夜色下变得宁静下来。

易天行躺在床上,怀抱着宝刀,呼吸均匀。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武器从不离身。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四射,清楚的瞧见了房内诡异的升腾着一阵阵烟雾。他一声冷哼,抓住宝刀,翻身站起,连续三大步踏出,撞开了两道房门,跃了出去。

刚一跃出房门,正好瞧见一个黑影从走廊冲了出去,易天行目光一转,瞧见了脚下那烧了半截的迷香,一脚踩碎,纵身就像那个黑衣人追了过去。以易天行的眼力,即使漆黑的夜里也能瞧得清清楚楚,更何况周围还有些灯光。他一冲上甲板就瞧见那个黑衣人飞踏着木梯跳下船去,易天行连忙追了上去。他到要看看这人有什么图谋。可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心神顿时大震:安平!

易天行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回奔去。中间回头望了那黑衣人一眼,见到那个黑衣人跃上了那艘灯火辉煌的游舟,他心中将此暗自记下。由于担心安平的安慰,易天行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跃进舱里撞开安平的房门一看,床上空空如也!

易天行的双眼马上红了,嗡的一下,全身汗毛炸立,脚下的地板都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出现了一道道裂纹。他心中已是怒极。龙有逆鳞,处之必杀!欧阳玉婷走后,安平就是他现在的逆鳞!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易天行咬紧牙齿,暗示自己不要乱了方寸,将体内沸腾的气血与胀满的怒气慢慢压下,嗵嗵的两步走到床边,发现了床头的一张纸条。

“想要人!拿两百万两银票,天亮之前到金利号游舟奇缘坊左边第三舱室交换。天亮未到,撕票!”

看到这张充满威胁与勒索语气的纸条,易天行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随即冷笑:“哼!绑票居然绑到我头上来了。找死!”

易天行将纸条放到桌上,直接盘膝坐在地上,暗暗沉思起来。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要是一般的绑匪倒也好办,银子他身上还有两百多万,先给他们换回安平,之后再抢回来就是。但是这些绑匪怎么就盯上了自己呢?易天行想不通,他自问自己与安平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有钱人,而自己更明显是一个武者,按常理他们不应该是这些绑匪的目标才是。而且,这些绑匪明显知道自己的一些底细,刚才来引开他的那个黑衣人,显然就是一个善于轻功的宗师级武者,这是针对他的!而自己离开时间前后不过十息,回来人就不见了,显然还有一个差不多的同等高手在旁接应。

“宗师级高手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个!”

易天行的心比之一两年前要很上许多,他决定今晚一定要给这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一年半以前,他在宗师级高手面前过不了几招,而现在,他会让宗师级武者在他面前过不了几招!易天行沉下心思,不再多想,准备养好精气神再去那金利号上与那帮人会一会。

三个时辰之后,人声鼎沸的金利号游舟上,易天行交了十两银子的入场费,上了船后打听了一下奇缘坊这个赌坊的位置后,就直奔奇缘坊左边第三舱室。如游鱼般穿过人群,他来到第三号仓,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空空的仓库,不算大,易天行一眼扫尽,里面空无一人,倒是隔壁奇缘坊传来很糟杂热闹的声音,让这房间里更静得诡异。易天行皱了皱眉头,脸色更加阴沉,盘膝就地坐下,静静的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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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赎人

此刻,奇缘坊旁边的另一间装饰比较豪华的舱室内,三个中年男子正围在同一个方桌旁饮酒,桌上还有几样点心与水果。三个人都各自端着酒杯饮酒,却一时没有什么言语,气氛似乎有些沉闷。

其中一人似乎受不了这种气氛,放下酒杯,开口打破了沉默,“朱帮主,徐帮主,两位真的不考虑按我所提的那样去做吗?看两位都是干大事的人,不会连这一点狠劲儿都没有吧?”这人乍一看上去样貌十分普通,细看却发现眼中隐藏着一道道阴历之色,却正是白天下车后一直跟踪易天行的那个中年男子。

另外两人中的一个面相较为温和的人,缓缓的摇了摇头,说:“常兄说错了,我们兄弟俩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只是收受保护费,偶尔劫富济贫一下而已。道上的规矩我们不能破,因为常兄,这次我们做的已经有点过了。”

那姓常的阴历男子见这人这么说,心下暗笑:劫富济贫?济得都是自己吧。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看向另外一人,道:“朱帮主,我说实话吧,那人的功夫已然无限接近于大宗师了。我看那小女孩是他的禁脔,你们这次将她抓了去,即使放回,事后也难保那人不会找你兄弟俩的麻烦。不若按我所说,用那女孩威胁他,我们三人趁机合力废了他,然后将他交给我,我那无十万两银子不仅不要,还在送你们五十万两,如何?”

那朱帮主络腮胡须,面相很是粗犷,身材也雄壮,听他这么说,不禁皱眉,翁声道:“道上的规矩不能破!不然以后我兄弟俩怎么混。哼,即使那人真的找来,我们兄弟俩也不怕,我是话说了吧,此行船队里的两个宗师是我们的朋友,那人武功再厉害还能以一敌四不成?”说完他双眼盯着常姓男子,又问道:“倒是常兄如此费尽心机算计此人,不知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原来此人是个面粗心细的人,早看出来了这人是在那他兄弟俩做刀子,想借刀杀人,心中暗道自己却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了,且先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这···”

常姓男子刚想解释,却又言语一顿,闪烁其词,眼中也犹豫不定,心下想:若是告知这两人,那人是六阳山张家的悬赏,他们必定会配合我抓住那人,可如此一来,那悬赏不免要被他们分去一份,如此那悬赏中最重要的保命仙丹却是得不到了。不行,不能说!

常姓男子心中辗转反侧,正想说什么搪塞过去,却突然停住望向了房门。却是一个精干的男子推门而进,进来后对着那两位坐在桌旁的帮主道:“帮主,已经人去那舱室了,此时正在等候,属下特来回报。”

那徐帮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挥了挥手让这属下退到一边,站起来对那常姓男子笑了笑,道:“常兄,既然你有难言之隐不好说那就算了,不过我们兄弟俩却是要会会那人了,看看他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你还请在这边安静等候,拿到银子我们会如约给你五十万两的。”说完跟随那朱帮主与那属下一起出去了,只剩下那常姓男子一个人坐在桌边饮酒,目光闪烁不定。

奇缘坊左边第三号舱室内,闭目静坐的易天行忽然睁开眼睛,一缕精芒一闪而过,他一跃而起,到靠里的那一面墙边站定,眼睛微微盯着房门,一动不动。

砰!

一声响起,小木门又被人无情的一脚砸开,接着,呼啦的一下子涌进了四五个大汉,为首的那一人正是刚才在另一间房里出来的徐帮主。

易天行扫了这些人一眼,立刻估计出了这些人的实力。为首的一人明显是一个宗师武者,剩下的大概都是武师的样子。易天行心里稍微松了一下,脑子里迅速想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他看向那为首的徐帮主,凝声道:“我妹妹呢?我要先见她!”

徐帮主仍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不急不缓地说:“阁下还是先将两百万两的银票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吧,做交易总要有些诚意不是?”

易天行目光一阵闪烁,沉吟了一下,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了七张中天帝国的银票,放在手上依次展开,边数道:“一百万两,五十万两的银票,各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五张,共计两百万两。看清楚了吗?”

徐帮主见到了银票眼中立刻一亮,笑道:“好,阁下果然守信用。侯四!把人抱进来。”

门外走进了一个精干的汉子,怀里抱的正是是安平。安平此刻穿着一件不合体的厚棉袄,小脸冻得煞白,眼中很是惊恐,眼泪也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掉下来。进来时,一见到易天行却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叫到:“天行哥哥,救我。安平好怕!”

易天行在旁边看得心里直疼,听见她的哭喊,忙应道:“安平不怕,哥哥这就来救你!”

易天行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对那徐帮主说:“我开始吧。让你的人先退出去,我们将银子和人都放在空地上,再各取所求,如何?”

徐帮主想了想,又搓了搓手,道:“好吧,就按你所说的办。不过我希望朋友一会儿不要玩什么花招,不然为了一点钱财伤了你妹妹就不好了!”

“嗯。”易天行点了点头。接着徐帮主从那侯四手中接过安平,手一挥,他手下的人立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易天行,徐帮主,安平三个人。

易天行将银票缓缓放在墙根,徐帮主也将安平缓缓放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开始慢慢向对方那边走过去。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徐帮主感觉到了易天行心中隐藏的强烈怒气,心中不禁一凛,一步跃向墙边,伸手就抓起了银票,正当他要将其往怀里放时,却忽然感到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后心寒意刺骨,他汗毛一下子全部立起,身子往左一斜躲了过去。却没料到,那劲风却顺势一变,斩在了他的右手臂上,强大的劲力使他骨疼若断,他眼中狠厉之色一闪,一记拐腿朝袭到身旁的黑影踢去,却又被那黑影几步奇妙的步伐躲过去,同时,他站在他右臂的手掌变成了鹰爪,顺着他的手臂往下一缕,如尖利的鹰嘴叼住了他的手腕。顿时,徐帮主觉得手掌酸麻无比,五指也不禁松开,银票落下立即被一阵掌风扫去,不见了踪影。徐帮主身上冷汗直流,却不敢多想,连忙退到了墙角,一脸愤怒与惊恐的看向易天行,心下十分苦涩。

易天行找到了安平,拿回了银票,心里怒气略消,对着徐帮主咧嘴一笑,道:“多谢了!”

说完转身一记旋腿使出,如破空而出的大锤般,带着恐怖的呜呜声,砰的一下踢在木门上,顿时这可怜的木门碎成了木渣迸射出去,外面响起了一阵惨叫声。徐帮主看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易天行跃出门去,却不敢阻拦。

易天行刚刚跃出去,脚还未落地,嗡嗡的吹风就从背后袭来,易天行背后寒气直冲后脑,全身乍起一粒粒铜豆豆死的鸡皮疙瘩,双手护紧安平,凭空往前一扑,脚尖刚一着地便觉得劲风已经袭到了后脑!

第三十六章 横扫,以一敌四!

易天行来不及多想,全身气血在觉察到危险的那一刹那间全部凝聚向丹田,但只进行了一半便被他猛地释放而出,即刻,他的身体里扭动出一股巨力,身体诡异的扭曲,硬是在那一记重拳临身之际生生地横移了一尺,多了开去。

嘭!

一声巨响。却是这一拳劲力通背,蓄势而发,力大无比,直接将这船上的地板给轰破了,由此可想,这一拳如果砸在易天行身上的后果。木屑四射中,易天行确是看也不看一眼,他怀抱安平的双臂环成圆,脊背弯成弧,脊椎如一条大龙般扭起耸动,两肋间的肌肉更是如雄鹰之翅般展开,一脚蹬在走廊的墙角,直接将那里登裂,瞬间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朝后射出!

咚!咚!先是两声拳头击到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两声清晰的骨折声。原来两个武师见易天行背对着自己,以为有机可乘,便以重拳偷袭,却没想易天行以雄鹰展翅熊撞而去,直接折断了他俩的手臂。这两人也算狠,咬牙忍着疼没叫出来,想躲过去却没来得及,直接被弹射而来的易天行撞到一边。

易天行眯着眼看向那一拳击碎地板的粗犷大汉,脚下连登,如飞般倒射而去,后面那些武士级的帮众根本阻拦不了;远的还能躲到一边去,近的闪躲不及只能被易天行撞飞出去。不过几个眨眼间易天行便跃下楼梯消失不见。

走廊里,开始偷袭易天行未果的朱帮主脸上血红如烧,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对一旁的侯四吼道:“快!去天字一号二号房请我两位大哥来!”说完也不看侯四,与从舱室里出来一脸阴沉的徐帮主带着一帮手下,呼啸着追了过去。

夜色下,码头上朦胧的灯火中,易天行怀抱着安平,从两三丈高的甲板上带着呼呼的风声一跃而下,踏碎半米方圆的石板飞跃而去。夜里码头人很少,易天行一路畅通无阻,十几息时间就飞奔到了一栋大院子旁边。此处,正是长风车行在岐津的分行所在。

院门前早有两个汉子在那里等候,一见易天行到来马上迎了过来,恭敬的道:“恩公!”却正是白天给易天行驾车的那两个御手。

“嗯,”易天行回应了一声将怀里的安平交给他们,道:“替我照顾好她!”说着,易天行又看看到了安平那恐慌与不舍的眼睛,安慰道:“安平别怕,哥哥去帮你教训那些坏人,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他转身冲了出去,半路上一道明亮的白芒闪过,宝刀,已被他提在手中!

离码头还有半里路时,易天行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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