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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的军阀人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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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邓虽然做出反击;其实不过是下意识的行动罢了;见冯坚的样子;知道自己已闯了大祸。急忙转身向后奔逃。冯坚怒吼一声;拔腿就追。
这冯坚本来就是舰上一霸;好勇斗狠;平时连舰上军官也不大敢管他;一些如小邓之类的新兵更是受尽他的欺辱;但大多只能忍气吞声;小邓今天的反抗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也让他怒不可遏。如果不能快速将这事摆平;。冯坚在舰上的“江湖地位”必然一落千丈;人人都不会再怕他了;这可是冯老大决不会容忍的事。
冯坚和小邓一追一逃;在甲板上绕了两个大圈;小邓毕竟刚当兵不久;比不得那冯坚久历行伍;腿脚快捷;狂奔之后;难免气力不加;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冯坚大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一把卡住小邓的喉咙;呵呵狂笑:“邓兆祥;你小子今天有难了;看冯爷爷今天怎么炮制你!”
一旁的徐斐却是一个激凛;邓兆祥?刚刚那个冯坚已喊过一次;自己没有太过在意;现在却慢慢回过味来;这个很老实的小邓;不会就是后来很有名的那个海军舰长吧?见鬼;会有那么巧吗?随便一个小兵就是后世的大名人?
穿越的感觉;真奇妙啊。
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冯坚的后脑门上,浑身一激凛,冯坚的脑门上出汗了,枪,一支枪!
冯坚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身为飞鹰号上鲁籍士兵的头头,他冯坚是很有些号召力的,旁边就有几个他的把兄弟;可是现在枪顶在头上,谁敢来救他呢?没有人敢。
他晃晃悠悠的转过身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枪口后面是一张笑眯眯的脸,但在冯坚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可怕。
从这个一张笑脸的军官眼中,他恐惧的发现了一丝杀意,平时的勇悍已飞到了爪哇国。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很怕死。
奇怪的是;在这生死关头;冯坚竟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是山东兖州人;生于1894年;也就是甲午那一年;别看他一脸的大胡子;其实还不到三十岁。
1898年底,在天津小站练兵的袁世凯,接到朝廷的旨意,要把他带领的新建陆军改编为武卫右军,1899年,袁世凯又奉命率武卫右军七千人由小站开往山东德州,以会操为名镇压刚刚兴起的山东义和拳,袁世凯正愁没有借口向外扩张他的力量,这下子是磕睡有人送枕头,喜得他天天哼河南小调,晚上办起事来也是龙精虎猛,弄得几个姨太太早上起来都一脸纳闷,老爷这是咋了?以前没这么强的啊,是不吃啥药了?
1899年夏天,仅山东兖、沂、曹、济一带及鲁西北各属“四十余州县”,义和拳反抗教会压迫的事件就有一千余起;这使西方列强感受到莫大的威胁,清政府的军机大臣荣禄上奏慈禧,调他的亲信,刚刚出卖了维新派,靠六君子的血染红顶子的袁世凯前去镇压。
毓贤是一个残酷、昏庸的满族官员,盲目排外,对一切洋玩艺都看不上眼,在义和拳的怒潮面前,他既无力镇压,又不愿向清政府求援,怕丢官罢职,他灵机一动,下了一道手令,把义和拳改为官办的义和团,加以控制利用。结果适得其反,义和拳改名义和团后,以“扶清灭洋”为号召,吸引了更多的群众参加,如潍坊县七百六十个村庄,拳厂多达九百处。一时山东成了风暴的中心,义和团人数激增;达到数十万人;到处烧教堂;杀洋教士。引起西方列强的极大惊慌。美国驻北京公使康格公然要求清政府撤换毓贤,“派一个能干的人代替他的职位”,并说“假如没有足够武力的话,可把天津操练得很好的军队调去协助”。暗示袁世凯的武卫右军可以担当这一屠杀山东百姓的任务。
对山东的局势,袁世凯早已暗中留心。1899年5月底,他奉荣禄的命令率领新军八营前往德州一带,演习行军阵法。这次行军表面上说是为准备抵抗德国侵略,实际是向义和团示威。他在德州驻扎期间,多次给荣禄写密信,报告山东情况。
在一封信里,他大意说:“内有德酋请治其罪,地主(指毓贤)复求其疵,出师未捷,已腹背受敌,今而后知带兵之难也。”在给徐世昌的信中,他说毓贤“糊涂”,“甚无用,偏而且乱,又甚恶洋操”,对毓贤的作法表示“不胜愤闷”。7月回到小站,他立刻向清政府上了一个奏折,说自己目睹山东局面,“夙夜忧愤”,并献策说:在山东必须“慎选守令”,“讲求约章”,“分驻巡兵”,“遴员驻胶”,以便“导愚民,而缔邻好”。即消灭义和团运动,而与列强和好。11月,他进京为西太后“祝嘏”,趁机又向荣禄面陈了自己对解决山东问题的意见。
义和团运动的迅速扩大和列强的要挟,使清政府十分焦急。多年来仰承帝国主义鼻息办事的清政府,对主子的旨意当然不敢置之不理,加上袁世凯个人又提出了一套解决山东问题的办法,荣禄也认定袁有魄力,是一个处理棘手问题的能手,竭力保荐他到山东去。
因此,清政府于12月6日发布上谕,命令“毓贤来京陛见”,派“袁世凯署理山东巡抚”(次年3月14日实授)。同时,命令武卫右军全部由小站开往山东,仍由袁统率。
此谕一出,洋大人们当然大为欣喜,12月7日,康格给美国国务卿海约翰的报告中大赞袁袁世凯:“我高兴地报告您,昨天武卫军袁世凯将军受命代理山东巡抚;他是一个能干勇敢的人,和外人交游甚广,相信皇上给予适当的谕旨以后,则扰乱即可停止,秩序即可恢复,我们希望如此。”
袁世凯于12月26日率领新建陆军到达济南,开始进行用军事控制山东政治局势的尝试。他确实没有辜负中外主子对他的期望,接任后立即抓住肥城县义和团杀死英国传教士卜鲁克(S.M.Brooks)的事件,作为媚外资本。他派兵前往肥城搜捕团民,押至济南,请英国驻上海副领事“观审”,判处两人死刑,一人终身监禁,三人充军,四个村保受鞭笞之刑,知县也撤职。还命令当地村民交纳赔偿费银八千两,又给卜鲁克建立“纪念碑”,完全满足了洋大人的蛮横要求。中国人的生命财产就这样作了袁世凯取信洋人的贽礼。从此,袁世凯派兵保护各州县教堂;传教士外出活动,由清兵护送来往。
袁世凯还嫌兵力不足,他大招人马,在山东将山东勇营整编为武卫右军先锋队。武卫先锋右军中有炮队一营,装备旧式的两磅熟铁后膛过山炮四十二尊、旧式三磅快炮八尊。武卫右军先锋队中有中路炮队左、右二营,每营计官弁兵夫598名,配炮十八尊,共计五生七陆炮三十六尊,由山东巡抚衙门拨款添置。武卫右军及先锋队总兵力超过两万。
袁世凯奉西洋人若神明,却把中国人为草芥。他在出的安民告示上大呼“义和拳实系匪类,以仇教为名,而阴逞不轨”。他认为义和拳之所以能在山东发展,主要是由于毓贤“一味纵容”。因此,他一到济南就派遣防营前往各州县镇压。这时,有一些山东籍京官连续奏劾袁,说他“一意主剿,致滋事端”。清政府也担心他操切从事,“激成大祸”,连下三道上谕,告诫他“不可意气用事,徒恃兵力”。袁接到上谕,认为这是“居心倾排”者所为,于1900年1月13日向清政府上了一个奏折,为自己的“剿办”政策进行辩护。他大骂义和团是“匪类”、“邪教”,说什么义和团不能“举强盛之洋人而灭之”,“就使能纠合百十万人鞭挞五洲,而该匪等势成燎原,不可向迩,国家又将何以制其后?!”因此,他表示“不敢畏避嫌怨,扶徇欺蒙”,对义和团必须痛加“剿办”,并提出“治本治标”两层办法,双管齐下。
为此;袁世凯对武卫右军先锋队大加犒赏,加发饷银,并许诺获得一名拳匪的头发二两银子赏钱,黑眼珠见了白银子的这帮大兵;如同蚊子见了血,再也不能节制,于是无所顾忌;大杀特杀,不少良善百姓也受了池鱼之秧;死于非命,头颅惨被割去。
在兖州城里有一对冯姓夫妇,以卖烧饼为生,平日一向安份,武卫右军先锋队一来,竟也被指为拳匪,连同家中三子二女,一同遇难,只有幼子冯坚在外玩耍,侥幸逃脱,他四处流浪,多次被人贩子拐卖,但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血海深仇,从未忘却,坎坷的生活,养成了他勇悍,狡猾,讲义气的性格。
为报灭门之仇,1911年,他找到机会,杀死买下他的人,逃到直隶,投入北洋军当兵,企图找机会刺杀袁世凯,可这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袁世凯一步步上升,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内阁总理大臣,最后当了大总统,冯坚却只能在他的手下混日子,随军队四处调动,刺杀之事,毫无机会,情急之下,他来到北京,却听到了袁世凯死去的消息,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大仇人已死,生活中的目标就此消失,从此他浪迹江湖;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很多军队里都干过;在张勋的定武军里当过正目;段祺瑞马厂出兵讨伐张勋复辟;他又投了段;直皖大战;段祺瑞垮了台;他又成了吴佩孚手下的连长;吴佩孚出关讨奉大败而回;他跟着吴大帅浮海南下;吴大帅上岸去了两湖;他们这些人却被海军拦了下来;被强行编入海军;又随着南下舰队到了广东。
想到自己的父母;家人;虽然已过了二十年了;他们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但每一忆及;心中都会隐隐作痛;必竟是血浓于水啊。
他睁开双目;直直对着那枪口:“来吧;朝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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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阴谋与爱情】………
那拔枪的军官当然是徐斐了;见这冯坚如此强项;倒也有几分佩服他。
徐斐当然不想真的杀他;但却不能在气势了输了给他。
“你若真的不想活了;面前就是大江;跳下去便是;何必再劳我来动手!”
话风一转;“你死了不要紧;你的父母家人;你一点也不留恋吗?”
这句话正好戳到冯坚的痛处;心里百感交集;眼中几乎要掉下泪来。
这时侯;邓兆祥走了过来:“冯大哥,刚才的事对不住了;小弟一时情急;请原谅。”
又对徐斐一个敬礼:“请徐长官放过他吧;他就是凡事好占个上风;其实他人不坏。的。”
冯坚望着小邓;眼中闪过一丝愧色。
“他刚才差点杀了你;你不恨他?”
“小事而已;何必计较。”
“不错不错;小邓啊;你以后会成就一番事业的。”
徐斐微微一笑;把枪收了起来。对邓兆祥道:“走吧;我到你舱里坐坐;欢迎吗?”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对视一笑;并肩向前走去。
冯坚呆呆的望着两人;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赌这一把了!他突然扬声大叫:“徐长官;小邓;等一等。”拔脚就追了上去。
徐邓二人同时转身;徐斐眉头一皱;“还有事吗?”
邓兆祥更是双拳握紧;防备他再生事端。
冯坚到了两人面前;神色紧张:“徐长官,请到我舱中;我有机密大事报告!”
徐斐见他一脸焦急;倒有点信他;点点头便在他的带引下,准备向前走。。23us。
却被邓兆祥拦了一下,他看了冯坚一眼,对徐斐说:“徐长官,我陪你您一起去吧,这样方便点。”
徐斐知道他说的方便的意思,毕竟刚刚还拔枪相向,还有个安全问题啊。
转头看着冯坚,冯坚却挺痛快的:“行;一起去;不过得快点;被人看到就大事不妙了,
来到底层的一间小舱房里,里面还站着几个水兵,冯坚一挥手:“全都给我出去,我有事要谈,在门口给我把好风,有人来打暗号,知道不?”
那几个水兵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南方人,徐斐估计可能是和冯坚一起从北方来的。别看他们身材都很高大,但在冯坚面前却和绵羊差不多,十分的顺从,一个个诺诺连声的出去了。
看起来,冯坚还挺有两下子的;在水兵群里有他的威望。
冯坚请徐斐坐下,随即关上舱门,拉开电灯,徐邓二人紧紧的盯着冯坚,心里都很紧张,两人都转着同一个念头,这冯坚是否在骗我们,他能知道什么机密大事?
“有人要刺杀邓将军!”
一句话就让徐斐的心吊到了半天上,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冯坚,话语生硬而急促:“是哪方面的人,你从哪里得知的?舰上有多少人知情?”
冯坚心中暗赞,这位徐长官不愧是跟邓将军的人,几句话就把事情的紧要关节之处点了出来,不一般哪!
他也不绕圈子,即然心里已决定赌这一把,就不能再三心二意,想两头讨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昨天邓将军一上舰,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也跟了上来,你们在甲板上的时侯,他们钻进了那个姓黄的副舰长的房间里,半天没出来,我和那姓黄的平时就不太对付,怕他在背后算计老子,”
说到这里,冯坚看了徐斐一眼,见他虽然面有焦急之色,但仍然非常镇定,心里暗赞了一声。
“我摸到他窗外,竟听了一个大阴谋,他们打算在今晚子时,由黄某派人潜入邓将军的房内,刺死你们两人,再把徐长官你丢入西江,把邓将军的死推到你的头上!”
徐斐面上不动声色,背脊上却是冷汗直冒,好毒的手段!杀了人还要嫁祸给你!穿越才几天就死于非命,这要是让他们得了手,我徐斐可成了穿越者中间的一个大笑话了!
一股怒火在心里熊熊燃烧起来,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徐斐在舱室里打了几个来回,又立定脚步;冯坚和邓兆祥目不转睛得盯着他;正等着他拿主意呢。他不断提醒自己,别慌!
徐斐一个箭步来到冯坚面前;死死的盯着他:“怎么样;冯坚,你帮不帮我?”
冯坚并无一丝犹豫;啪的一个立正:“请长官吩咐,冯某敢不效命!”
看来;他是早就有自己的主意了。
邓兆祥上前一步:“长官;您就发话吧。”
徐斐也不再犹豫:“冯坚;你在舰上能拉到多少人;要绝对可靠的!”
冯坚想了一下:“有10来个吧;都是过命的弟兄,我从北方带来的,全是老兵,个顶个的好汉!”
徐斐点点头:“你们有武器吗?”
邓兆祥答道:“水兵手里没有枪,但舰上有一部分步枪,被锁在枪库里,钥匙在副长的手里面,从不离身,拿不出来啊。”
徐斐闻言,双眉紧锁,这可不好办啊,那个姓黄的副舰长,本就有重大嫌疑,不可能找他,反倒得避开他。如找舰长,就得把整个事件合盘托出,可现在无凭无据,反倒会打草惊蛇。如何是好呢?”
看看冯邓二人,也没啥好办法,左右思量,徐斐一咬牙,拼了!
他迅速转过身来,刚要开口,门上突然传来三人急忙起身来到门边,察看动静,一名在门口望风的水兵向内打了个手势,冯坚回头对二人说,姓黄的家伙来了,不知是不是看到我们了,小心着点!
一阵咯吱咯吱的皮靴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一个身配海军中校肩章的瘦高个军官摇摇摆摆的往这边走来,还不时的左顾右盼。嘴里哼着小曲,满面春风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喜事。徐斐等三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暗松一口气。他应该不是冲这里来的。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从门缝里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很快他就从这个舱室走过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徐斐转头对二人说道:“算他运气好,要是他敢进来,非抓住他好好审问不可。暂不用去管他了,离他们发动的时候还有几个钟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抓紧准备。
冯坚,你马上把你的那些弟兄召集过来,我要对今晚的行动进行布置。找些水手刀来当武器,小邓;你去军官餐厅外盯着;那些人可能暂时不会行动;但邓司令的安全仍不可掉以轻心,你去帮我盯着点;我尽快来找你会合;如舰上有人找你;由冯坚替你应付过去。”
冯邓二人都领命而去;徐斐在舱房里等了一会儿;冯坚的弟兄还没有来;又不方便出门;心里急如火烧也没办法;只得耐心等侯;心里有如百爪挠心;极其难受。起身踱到唯一的一扇小窗前;向外张望。,无意中瞥见一抹倩影,是那么的眼熟,低头一想,不由的呆了,是她?
梅如雪身着一件月白色百合花旗袍,与她窈窕秀美的身十分相称,随着脚步轻移,一动一静之间,尽显女性魅力。
一个给他引路的舰上军官几乎是无所顾忌的盯着她看,眼中尽是贪婪之色,梅如雪尽管常遇到这种目光,也不由的心中微怒,望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丈夫,广州黄记商行的总经理——黄世贤,却只见丈夫正一脸兴奋的四处打量军舰上的景物,根本就没向自己的妻子这边看,暗叹一声,只得将身子侧了一侧,接着往前走。
忽然,梅如雪秀眉一皱,转头向后看了一眼,出于女性的敏感,她总感到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盘旋,很温和的感觉,回过头来却看不到什么,梅如雪收回自己的目光,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吧,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了。
徐斐离开那扇小窗,心乱如麻,仿佛有几十只猫爪子在他心里挠动,初到贵境的遭遇,慷慨赠金的气度,马车上的惊艳一瞥,已在他心中留下极深刻的印象,突然在这军舰上重逢。难免心神激荡,不能自已了。
也是徐斐一见美人,眼中再无其他,要是他知道人家是陪丈夫来游览西江,桂林风光的,只怕要大受打击了。
吱呀一声,冯坚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的水兵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把个小小舱室挤了个满满当当的,连转身都难了,一片嘈杂之声。
冯坚低喝,“弟兄们不要吵,咱们听徐长官讲话。”
几十只眼睛一下子盯在徐斐的身上,有疑惑,有淡漠,但更多的是热切。
徐斐知道他们的心理,所以他心里是胸有成竹的,这些人会为他所用,替他奔走。
“弟兄们,我的身份,相信你们的冯大哥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一桩大事请各位弟兄帮忙,有人想加害邓将军,他是我的长官,若是身遭不测,我是罪责难逃,只要弟兄们帮我抓住凶手,保护好邓将军,事了之后,我在邓将军面前保举各位,到时侯各位在军中一定是大有前途的,我徐某指着河水发誓,有我出头的一天,绝不会忘了各位弟兄!”
………【第八章 吃粥还是吃饭】………
室中一片寂静,水兵们一齐望着徐斐,却都不说话,脸上表情虽然各异。但一脸热切的人占了大多数;毕竟;谁不想出人头地呢?这些水兵都是北方人;在军中混迹多年;却还是大头兵一个;是个人都会不甘心的。
徐斐这几句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当年楚汉相争;刘邦驱使三秦兵东出函谷关;与西楚霸王项羽决战;汉军将士留恋家乡;都不肯出征;刘邦气急败坏;军师张良对他说;君子晓之以义;小人诱之以利;你一毛不拔;哪个愿跟你干呢?
刘邦大受启发;下令犒赏三军;大洒金银;还许下诺言;出关后的缴获;他一文不要;全部给与将士们。此言一出;三军踊跃啊。
老祖先传下来的真理岂能不用呢?徐斐也是迫于无奈;他和那位阿邦先生又不一样;手下无兵又无钱;不可能去犒赏三军;大洒金银。只能够许一些诺言了;还得把邓铿的名号搬出来;不然的话;一个小副官的话;对这些人的效果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一片静默之中;冯坚率先站出来;吼了一嗓子:“请长官放心;我们这些弟兄;个个是好样的;请长官看我们的表现吧。”
一名中等个头的黑汉子站了出来:“冯大哥,徐长官,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干到底,只是以后我们还得留在舰上吗?那咱们可坐蜡了。”
冯坚一声呵斥:“胡彪,这些事徐长官自有安排,用得着你**心吗?还不给我下去!”
转头对徐斐微一拱手:“徐长官,他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您别见怪。”
徐斐微微一笑;直来直去?还是说他讲的对嘛?
这个冯坚,也在试我呢。
徐斐提高了声音:“这位胡彪大哥的话是很多弟兄的想法吧,我先在这里表个态,事成之后,我会请邓将军把你们调离海军,你们放心好了。”
冯坚也在心里暗打主意,这位徐长官,看来是不好糊弄的啊,小心着点
他站在徐斐的身边,目光扫视着众人,在他的逼视之下,几个本来还想说话的水兵又缩了回去,胡彪低吼一声:“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
徐斐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警觉,这个冯坚,可不象刚见他那个样子了。不简单啊。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事,不解决好今晚的刺杀事件,一切都是白忙,就算留一条命,还怎么在粤军里混下去啊,难道还得流落街头不成?想起刚来那天的遭遇,不禁打了个冷颤,想起刚在舰上遇见的丽人,又不由的心头一阵暖意。
他定了定神:“弟兄们都吃过了吗?家伙带了没有?”
众人都点头,有的还拍拍自己的衣兜,都是鼓鼓的。
徐斐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请大家在此等侯,冯坚,你觉得他们会在何时动手呢?”
冯坚一愣:“不是晚上吗?我亲耳听他们说的。应该不会错。再说晚上比较隐蔽,借助夜色的掩护,可以把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是一般正常的想法;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刚才在甲板上的事闹得动静不小,再加上你带着这么多人到这来,很可能已暴露行踪。这件事本来就是夜长梦多,他们很可能提前采取行动;你觉得呢?”
冯坚神情一紧,低头想了一会;缓缓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徐长官,那现在怎么办呢?”
徐斐笑着说:“也不用太过紧张,现在他们的目标还在军官餐厅里,大庭广众之下又有舰长陪同,他们是不敢公然动手的。我派小邓去那里盯着,以防不测。你们在这里等待我行动的指令。”
刚要出门。冯坚笑着对他说道:“徐长官;咱们弟兄以后就跟你干了,还请多多提携啊。”
徐斐头也不回:“吃粥还是吃饭,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徐斐从舱室里钻了出来,一出门口,闪耀的光芒射入他的眼帘,定睛一望,半轮红日即将沉入江水,映在江上的万点金光,煞是好看。这就是西江晚霞,是广西十景之一。
站在甲板上,脑中忽然冒出唐朝大诗人白居易的几句诗来。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七绝《暮江吟》是一首写景佳作。约长庆二年(公元822年)白居易赴杭州刺史任途中所作。当时朝政昏暗,牛李党争激烈,诗人谙尽了朝官的滋味,自求外任。这首诗从侧面反映出诗人离开朝廷后的心情。前两句写太阳落山前的江上景色,斜阳照水,波光闪动,半江碧绿,半江红色,活像一幅油画。“铺”字用得妙,形象地表现了太阳的斜射;后两句写九月初三夜晚,新月初上,其弯如弓,露珠晶莹,如颗颗珍珠,薄暮时分风光,如一幅精描细绘的工笔画。这首诗语言清丽流畅,格调清新,绘影绘色,细致真切。
此诗与徐斐现在的心境颇为契合。
徐斐的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光芒,瞳孔微微的缩了起来。
他定定神,快步向军官餐厅走去,在餐厅大门口,只见小邓站在餐厅门口和几个舰上的厨子在一起闲聊,远远的看他走过来,悄悄向他做了一个表示安全的手势。
徐斐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暂时放了下来,他走到小邓面前,小邓笑着与那几个厨子挥手告别,拉他走到角落里低声报告,没什么异常,邓司令和舰长在里面的雅间,我刚才帮这里的勤务兵送酒菜进去,看见他们俩人有说有笑,舰长还给邓司令倒酒,一切正常。
徐斐点点头:“你辛苦了,先去吃饭吧,快点回来,我还有事交待你。”
小邓快步离去了。
徐斐整整衣装,转身走进了餐厅,餐厅不大,却摆了六七张桌子,坐着十来个军官,正在大吃大喝,看他们的装束应该都是舰上的军官,他走到雅间的门口,里面隐隐传来笑语声,正打算走开,忽然听到一把清甜的女音,宛如天籁,从里间传来,徐斐心头猛跳了一下,他弯下腰,俏悄的从门帘缝里看进去,他心中一直念兹在兹的那人,就坐在席上,风姿绰约,动人之极。
梅如雪心里十分不快,这次出来本来是陪丈夫游览西江散散心的,可是原本打算搭乘的英国太古轮船公司的游轮因香港码头工人罢工而临时停航。无奈之下,丈夫黄世贤通过商场上的老朋友联系了驻粤海军舰队司令官温树德,从而幸运的搭乘在西江巡逻的飞鹰舰,将此次旅行的目的地改为广西北部的阳朔和桂林。
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这两句话在中国大地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自从梅如雪嫁到广州黄家以后,平日里无所事事,只在广州附近的几个小地方游览过,生活非常平淡。桂林的山水,阳朔的风光一直闻名于全中国,她在苏州老家游览过拙政园留园等园林,但她的性子其实却不太喜爱那种雕琢出来的风景,而更亲近于那种自然的景色风光。她自己的母亲,一位前清布政使的女儿,曾随其父,也就是自己的外祖父宦游两广,曾多次对她提及阳朔桂林一带的奇绝美景,那种回味痴迷的神情让幼小的梅如雪心中对此无限神往。
这次借陪丈夫出游的机会正好圆了自己一个多年的梦。可是出行以来接连遇到让她窝心的事,丈夫黄世贤虽说毕业于美国康奈尔大学机械系,可是他回到老家广州接手黄家的生意之后,却对生意场上的应酬交际大感兴趣,完全抛开了自己在美国留学所学习的专业,成天奔走于生意场上,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是他对家人的关注却是越来越少,这次梅如雪陪他出来散心,也是多次劝说下的结果,希望借此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可是,丈夫出来之后,心思还是放在交际上面,对那些军政界的人物,每到一地督要下舰拜会,梅若雪的性子是极恬淡的,只爱幽静独处,或与三五知己相聚。对这些应酬,交际实在不感兴趣,几天下来,颇感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回到军舰上,又碰到不顺心的事,那些军官一个个都是色中饿鬼一般,见到梅若雪这样的美人,一个个恨不得把她吞下去一般,虽然鉴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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