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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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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激动。
这个人认识自己?孟岩不自觉的心生警觉。
“石头!”那人突然指着自己激动的喊了一声。
孟岩一愣,有些惊愕,旋即,记忆如同一缕清泉涌入天灵:“包子?”
“石头!”
“包子!”
“哈哈,真的是你!”
“石头,你,你终于回来了!”两个大男人不顾世俗的目光,抱在一起,激动的相拥而泣。
“包子,你还跟十年前一样,还是这么胖,这么重!”
“石头,你不也一样,还是又臭又硬!”
“哈哈……”
儿时的玩伴,今遭突然相逢,差一点儿居然没能认出来。
包子,本名张苞,跟三国里猛张飞的儿子同名同姓,不过他的老子就不叫张飞了,他老子叫张有财,就是这家羊肉烩面馆的掌柜。
张苞自小爱吃羊肉包子,名字中又有一个“苞”子,小名就叫了“包子”!
而孟岩小名“石头”也差不多,把“岩”拆开来,就是“山石”的意思,加上小时候的孟岩家教特别严,养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冷冰冰的,跟石头差不多。
“石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张苞眼圈红红的说道。
孟岩点了点头,他刚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还抢了对方的官袍和腰牌,确实也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张苞相认,以免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
“你先回去,我把面吃了,随后就到!”
“好的!”张苞没多想,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了。
虽然那个锦衣卫百户根本不认识自己,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面客,到没什么。
张苞的家前面是面馆,后面就是他的家了。
转到后面的侧门,张苞早已在哪儿等候了。
“石头,快进来!”
“十年了,你家还是一点儿没变化!”孟岩走进张家院子,稍微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笑道。
“老样子,习惯了!”张苞腼腆的一笑。
“石头,这边……”
一抬脚跨入张家正堂,孟岩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供奉张家祖先的供桌之上,居然摆放着他父亲孟宪的灵位,而且就在孟宪的灵位还在张苞父亲张有财之上!
“包子,这是,我爹的灵位,你爹他……”
“石头,我爹去年过世了,把面馆传给了我,嘱咐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孟叔八年前去世,你又不在,所以,我爹就把他的牌位请了回来!”张苞解释道。
“这八年来,每年逢年过节,都是你们父子给我爹烧纸上香?”孟岩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着内心情感问道。
“是的,每年清明和孟叔的忌日,我和爹都去坟前祭拜,只是去年我爹一病不起,才由我一个人去。”张苞。
“包子,谢谢你,还有伯父!”
“爹说,当年要不是孟叔,咱家这面馆早就被人给霸占了,孟叔对咱家有大恩,咱不能忘恩!”张苞说道。
“谢谢你,包子!”孟岩郑重的给张苞鞠了一躬。
“石头,给孟叔上炷香吧!”
孟岩点了点头,跟着张苞一起给孟宪以及张有财各上了一炷香。
“爹,我回来了,虽然,我这个孟岩已经非彼孟岩,但是您是我爹这个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会查明您死亡的真相,还有,拿回属于我们孟家的东西!”孟岩心中默念道。
“夫君,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布衣裙钗的年轻小妇人出现在正厅门口。
“来,石头,我给你介绍,我成亲了,这是我媳妇,胡玉英!”张苞走过去,将媳妇拉进来,一脸的坏笑介绍道,“你认识的……”
“小鼻涕虫!”孟岩一愣,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小时候光着屁股跟他们一起玩的那个胡家小丫头,整天鼻涕挂在嘴上,所有人都叫她“小鼻涕虫”。
“夫君,这位是……”胡玉英显然没有认出孟岩来,毕竟她是女孩子,跟孟岩的关系远不如张苞跟孟岩熟。
“他呀,你也认识的,猜猜看!”张苞笑道。
“我,还是不认识……”胡玉英仔细端详了孟岩数秒后,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石头,小时候咱们常在一起玩的石头,还记得咱们掉井里的那一次,要不是石头,我们两个都没命了!”张苞激动的道。
“你是石头哥?”胡玉英想起来了,她比孟岩小几个月,一直都叫孟岩为“石头哥”的。
张苞比孟岩还大一岁半,不过在孟瑞胡同的这群小孩子当中,十岁以下的,八岁的孟岩是当仁不让的孩子王。
要不是孟岩突然被他父亲送走,估计这孟瑞胡同最有出息的就是他了。
“小鼻涕虫,不行,现在应该叫嫂子了!”孟岩感慨万千,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有了现在这个身份,他就得适应这个身份以及融入到这个时代中来。
“包子,石头哥回来了,我去整几个菜,你们哥俩好好的喝两杯?”胡玉英也有些激动的眼圈泛红,小的时候,她跟包子总被其他孩子欺负,都是孟岩给出的头。
孟岩自幼习武,块头比他们还高一头,所以,自然就成了他们这些被欺负的孩子的头。
“应该的,玉英,把咱们家的好酒拿出来,烫上一壶!”张苞激动的吩咐道。
“哎,好,你们聊着!”胡玉英悄悄的抹了一把眼角,愉快的答应了。
“石头,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张苞热情的招呼孟岩坐了下来,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来,喝水。”
“嗯,不走了!”孟岩点了点头。
“石头,你这一走就是十年,孟叔他老人家八年前不幸落水身亡,这具体情况你也知道了……”张苞坐了下来,表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包子,你我是兄弟,有什么直说好了!”
“石头,孟叔原本打算留给你的那个宅院让锦衣卫的一个百户给占了!”张苞脸有难色道,“对方是咱们朝阳门千户所的巡街,名叫蓝斗,另外,他还有一个表舅,叫马安,是朝阳门千户所的千户,就管着咱们这一片儿……”
“你这面馆儿每个月给他们叫多少钱?”孟岩问道。
“五两银子!”张苞道。
“五两?”孟岩微微一惊,五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两,比一个县太爷的俸禄还多,就算京城的物价高,这张苞的面馆并不大,一年的盈利估计不超过二百两白银。
这一下子就给出去三分之一,京城衙门多,哪个孝敬不到,都能找你麻烦。
当然了,这些衙门口也都各有各的地盘儿,轻易不会捞过街,老百姓的花钱消灾,日子还算过得去。
“我爹的在的时候,这一片是不收钱的,对吧?”孟岩道。
“谁说不是呢,这街坊邻居们谁不惦记着孟叔好,孟叔在,谁也不敢来咱们这条街收钱,孟叔这一走,哎……”
锦衣卫虽然是天子亲军,一切都由朝廷养着,可是大明朝是出了名的工资待遇低,一旦上面监管不力,下面自然就会腐败成风了。
锦衣卫自然也不甘落后了,收保护费只是其中一项收入而已,还有暗中入股经营的,别以为他们会真给钱入股,这些都是强取豪夺来的。
不给,日子还过不过了?
“对了,石头,我爹临终前给了我一个盒子,说是让我等你回来之后,亲自交给你!”张苞想起来说道。
“哦,我爹还有东西留给我?”孟岩很惊讶,这就让他心中更加肯定孟宪的死并非醉酒溺水那么简单了。
一个正当壮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将后事安排好了呢,其中必定有不寻常的原因。
记忆里,孟宪虽然跛了一只脚,可是水性还是很好的,北方人虽然不识水性的多,可孟岩清楚,孟宪是个例外,他水里的功夫就是传之孟宪。
第十一章:孟宪遗物(求收藏,求推荐!)
张苞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手上捧着一只颜色发暗的盒子,很普通,浑然一体,上面没有任何花纹。
“家父临终前交代,一定要亲手交到你的手中!”张苞双手托住盒子,将其郑重的送到孟岩的面前。
孟岩接过来,一种入手很沉的感觉。
一把铜锁,方方正正的,嵌在盒子上,跟世面上的铜锁不太一样,记忆如同潮水再一次涌出。
父亲孟宪不但武艺精湛,还是一名精通开锁和制造铜锁的工匠,他发明出一种九宫密码锁,需要通晓九宫算术的人才能打开,古代的牛人其实不输给后来者的。
而且只有三次机会!
他发明这种密码锁,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只告诉了他。
“孟叔说,这把锁,这个世上只有你能打开!”张苞的话证实了孟岩心中的猜想。
“而且只有三次机会,对吗?”
张苞郑重的点了点头。
孟岩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十根手指。
开九宫密码锁需要平心静气,更是一个跟耐心较力的活儿,他只有三次机会,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个爹会给他留下什么东西。
手指轻轻的拨动上面的宫格……
有点儿类似于玩拼图游戏,但是又有些不同,因为,次序不能出错,有且只有三次机会!
这或许是孟宪给八年后回来的儿子的一个小小的考验,如果孟岩做不到,里面的东西将会自动毁灭。
看上去很玄幻,孟岩心里不由的升起一种对古人的敬畏之心,老祖宗的智慧真不是盖的。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一滴汗珠从孟岩额头上滴落下来。
这个锁比当初孟宪搞出来的第一代要复杂的多,即使这些年孟岩自己也没有停止过钻研,但现在他毕竟不是原来的孟岩本人,破解起来还是有些吃力,过程中还需要不断回忆。
哒!
错了一次了,还有两次机会!
“石头,别着急,慢慢来……”
“包子,给我拿条毛巾来,我擦一下汗!”孟岩盯着盒子上的锁,手上有些潮湿,沉声道。
“你等着,我去拿去!”张苞起身道。
张苞很快就取了一条干的毛巾,这个时候,有些心浮气躁的孟岩手一滑,又错了一次!
也就是说,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呼,呼,呼!”孟岩连呼了三口气,接过毛巾,擦了一下手,再擦了一下额头上汗。
叮!
听到这个声音,孟岩眼睛一亮,总算走对了,这锁开了!
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孟岩不由的一愣,有些大失所望,里面只有一块铁牌,铁牌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的信封!
拿开铁牌。
上书六个大字:吾儿孟岩亲启!
“这是孟叔的锦衣卫百户腰牌!”看到那铁牌,张苞也是吃了一惊,孟宪的后事是他跟张有财父子俩给办的,朝廷还追问过,孟宅更是找过,得出的结论是,这枚腰牌最大的可能性是掉河里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孟岩当然认得这是父亲的腰牌,这是父亲的身份凭证,他再熟悉不过了。
拿起腰牌,入手冰凉,很沉,感觉比那个蓝斗的腰牌要重一些,材质似乎也不太一样,轻轻的抚摸了数下后,放下,抓起牛皮信封。
信封上写明让他“亲启”,孟岩稍微迟疑了一下,打开封口,伸手探了进去。
“孟岩吾儿: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为父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伤心,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一直以为你娘是因为生你难产你死的,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看到这些,肯定会怀疑我的死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寻找所谓的真相,为我报仇,你母亲希望你快乐的活着。
……
爹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有一张房契、一张地契,这是爹所有的财产,算是给你留下一个安身之所吧。”
“爹……”读完信上的内容,孟岩双目赤红,泪如雨下。
“石头,节哀,孟叔虽然走了,但他也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张苞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孟岩的肩膀,安慰道。
“包子,谢谢你,谢谢你替我保管这个盒子,这盒子里的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孟岩郑重的感谢道。
“包子,你怎么让石头跟你站着说话,快让石头坐下!”这时,胡玉英捧着酒菜走了进来。
“玉英,你来了。”张苞忙招呼一声。
“瞧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快把眼泪擦了,多丢人!”胡玉英看见两人都红着眼,眼角还有泪痕,十年兄弟重逢,确实有些激动,忍不住张嘴调侃一句。
“嫂子……”
“别,石头哥,你还是直接唤我玉英好了。”
“对,石头,我们三个打小一起长大,不用那么客气!”张苞也笑呵呵的道。
“就是,用得着那么客气干嘛?”胡玉英将酒菜摆放在桌子上道,“你们哥俩先喝着,我还有两个菜没炒呢!”
“包子,玉英当年可没少欺负你,你可是有名的受气包,怎么的,怎么被你降服的?”
“我俩情投意合,有什么降服不降服的!”张苞嘿嘿一笑,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得意和幸福。
“来,走一个!”
“啊,好多年没喝到财伯酿的酒了!”孟岩闭上眼睛,极度回味了一口道。
“还记得小时候,咱俩偷酒喝的事情吗?”
“怎么不记得,那一次在酒窖,咱俩差一点儿醉死在里头……”
说起过去的事情,张苞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是滔滔不绝,说到最后两人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石头,我知道我不该问,不过这十年你究竟去哪儿了,一个信儿都没有,真叫人担心呀!”话题最后还是回到了孟岩身上,这也是张苞心中的一个疑问,一个藏了十年的疑问。
“包子,我不想对你隐瞒,但是我还不能说,总之,是一言难尽呀!”
看到张苞如今幸福的生活,孟岩有些后悔跟他相认了,自己现在可以说朝不保夕,说不定就进去了,还说不现在定就一条小命就拜拜了。
他不能连累这个儿时最好的朋友、兄弟,锦衣卫办案可不比地方官府。
“算了,这十年想必你也过的很苦,我就不揭你的伤疤了,还是说一说你回来的打算吧。”张苞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他清楚,孟岩跟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站起来给孟岩斟了一杯酒道。
孟岩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见张苞不问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虽然饭分开十年,这种儿时最纯真的友情让他感到欺骗是一种罪孽。
“我打算先把宅子给要回来!”孟岩道。
“石头,慎重呀,不是我这个兄弟没提醒你,孟叔的宅子现在被那个蓝斗给占了,他可是咱们这条胡同的一霸,你这样赤手空拳的,怕不是他的对手牙!”张苞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所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蓝斗虽然霸占了我家的宅子,可是他没有地契和房契,而我有!”孟岩道。
“虽说孟叔把地契和房契给了你,可那蓝斗背后势力大,难保不会偷偷的找人将补办地契和房契,到时候,就算你有这两样东西,又有何用?”张苞道。
“我大明还是讲法度的地方,他蓝斗还能一手遮天?”
“话虽然这么说,可你一走就是十年,孟叔的宅子就成了无主之物,只要没人举报,谁会跟一个手握实权的锦衣卫百户过不去呢?”张苞道。
“包子,你是不是……”
“我没有,是我爹……”张苞顿觉失言,连忙打住了。
“这件事跟财伯有什么关系?”孟岩顿时发现张苞言辞闪烁,话里有话。
“不说了,石头,我们喝酒,喝酒!”
“包子,你当我还是兄弟,你就告诉我,财伯他到底怎么回事?”孟岩道,财伯虽然是中年得子,可身体一直不错,虽说十年时间太过漫长,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但一个健康乐观的人突然死了,总觉得有些蹊跷。
“爹气不过那蓝斗占了孟叔的宅子,就跑去理论,被他的手下打伤,后来又去报官,没人敢受理这件案子,爹心结难解,觉得对不起孟叔,身体之后每况日下,两年前把面馆交给我打理,不久之后就走了!”张苞顿时泪如雨下。
“什么,混账!”孟岩闻言,目呲欲裂,豁然站起身,愤怒的一拳砸在桌面上,哗啦一声,碗碟酒杯全都东倒西歪。
“石头,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冲动,蓝斗是锦衣卫百户,上面还有千户马安做靠山,马家上面还有人。咱们斗不过他的!”张苞连忙道。
“斗不过,也要斗,我孟岩贱命一条,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孟岩怒喝一声。
“石头,你可千万别乱来!”
“包子,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你们夫妻的!”孟岩毅然决然道,老子身处狼穴卧底十年,可以说是历经艰辛,数次游走生死边缘,这些人可倒好,霸占了自己的老宅,还打伤了为自己鸣不平的财伯,令其郁恨而终,如果父亲的死还另有原因的话,不闹个天翻地覆,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第十二章:闯南衙(求收藏,求推荐!)
乾清宫,西暖阁。
熏香缭绕、雾气升腾,宛若置身仙山云雾之间。
一身材修长青年,长发梳于脑后,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着黑色龙盘领衮服,腰间扎金玉琥珀透犀,长脸,清瘦,颌下无须。
姓名:朱祁镇
职业:皇帝
朱祁镇出身于宣德二年十一月十一日,九岁登基,十六岁亲政,少年天子,意气风发,可以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主子,改进参汤了!”
“先生来了!”
“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若是这一点都做不好,还要奴婢干什么?”王振今年快五十岁了,永乐二十一年入宫,一晃二十四年过去了。
把大好的青春都埋没在这宫院红墙之内,这才换来如今的荣华富贵,权倾天下。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没有当初的勇气,如何能换来现在的权势!
权力是如何来的,就在于眼前这个身穿龙袍的年轻人了,是主子,也是学生。
这也是他王振这一辈子值得骄傲自豪的地方,能够给一位帝王当老师。
尽管,史书上不会承认,但皇帝自己承认就足够了。
“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吗?”朱祁镇一边喝着参汤,一边随意的问道。
“这个……”
“怎么,先生也学会朝中那些人的坏毛病,喜欢跟朕藏着掖着了?”朱祁镇呵呵一笑,将汤碗交给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道。
“这倒不是,有趣的事情倒是有这么一件!”王振略微迟疑了一下,低头道。
“说来听听!”朱祁镇闻言,走下龙椅道。
“今天在朝阳门附近的思诚坊发生了一件案子,一名锦衣卫百户在自家门口被人成了猪头,还被抢走了官袍和腰牌!”王振道。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这个人胆子倒是不小!”朱祁镇微微惊讶道。
“是的,现在这个人已经被全城通缉,相信很快就会将其缉拿归案!”王振道。
“先生,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袭官案子,没趣,没趣!”朱祁镇摇手道。
“主子,锦衣卫是天子亲卫,狂徒袭击天子卫率,这可不是小事了!”王振道,“何况,之前没有过。”
“那依照你的意思?”朱祁镇斜睨了王振一眼。
“狂徒袭击天子卫率,意同谋反,若要抓住,当明正典刑,杀一儆百!”王振怒声道。
“先生说的太严重了,也许这二人不过是因为私怨而已!”
“若是因为私怨,何必抢走官袍和腰牌?”
“也许只是一时义愤呢?”
“主子……”
“好了,这件案子让锦衣卫自己去查好了,该怎么定罪,告诉马顺,让他先上一个折子。”朱祁镇挥了挥手。
“是,主子。”
“先生,万寿节的筹备怎么样了?”朱祁镇关心的问道,每年生日,诸王大臣们都会敬献寿礼,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请主子放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王振会心的一笑,这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每年进京送礼的各地官员首先要给他送一份大礼,否则他们的寿礼根本到不了皇帝的跟前。
广渠门外,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具体位置不知,哪位大能能查到,望告知)
下朝回来,郭怒像往常一样,到南镇抚司办公,他官拜锦衣卫指挥同知,掌南镇抚司。
“大人,这是北镇抚司转过来的案子,您过目一下!”刚坐定,门下一员小吏就拿着一份卷宗,走了进来。
“奇怪了,北镇抚司的案子怎么会转到我们这里来?”郭怒有些奇怪。
“大人,您看一下就知道了!”小吏不敢多言。
“行了,你先出去,一会儿叫你!”郭怒挥了挥手,示意小吏出去。
脱去厚重的朝服,换上便服,郭怒翻看案卷,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却又双目变得凝重起来。
“来人!”
“大人,卑职在!”一名锦衣卫百户推门而入。
“王百户,那我的印签去经历司调阅秘档,查找一个叫孟宪的人,将跟他的档案全部带回!”郭怒命令道。
“是,大人!”
“等一下,此事不许对外声张,你知,我知,明白吗?”郭怒又叮嘱一声。
“卑职明白!”那王百户郑重的一点头,伸手接过印签,迅速的离开了。
“大人,指挥使马大人让您去一趟!”
“知道了,就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孟岩小时候只来过一次,那还是跟父亲一块儿来的,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要见的人事锦衣卫指挥同知郭怒,当年那个计划,他是知**之一。
当面的卧底计划很隐秘,参与的人很少,当时的郭怒只是南衙执掌密事的千户。
十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为执掌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堂上官了,并且官拜锦衣卫指挥同知!
走正规路子,投帖子拜见,肯定不行,还没等他见到郭怒,估计就被下了锦衣卫诏狱了。
那个地方,他很清楚,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跟踪找机会拦截,也不行,危险性很大,他也不清楚郭怒对自己的态度,十年,足够改变一个人,何况十年前人家是个什么样,他也不清楚。
锦衣卫衙门,那是等闲人能够进的?
不过有了这一身飞鱼服,孟岩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在京城,还没有人大胆到敢冒充锦衣卫,何况还是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冲锦衣卫衙门里而去。
衙门口的小校们一看是自己同僚,还是一名百户,便目不斜视了。
孟岩看上去有些年轻,但京城勋贵之后恩补锦衣卫的太多了,那么多人,也没得人全认得,何况这些校尉都是轮值的,又不是天天站岗,能认识几人?
尤其是这种年轻的百户,说不定背后有什么人,谁敢上前拦截?
孟岩熟知这里面的漏洞,自然而然的就顺利的进入了锦衣卫的南镇抚司的衙门。
轻车熟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孟岩直奔南镇抚司内堂上官办公的地方。
小时候曾见过郭怒一面,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成年人的面貌一般变化不会太大。
孟岩的步子迈的坚实而有力,只是偶尔四下张望一下,显得一点儿不陌生的样子。
这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却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身份。
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对他来说,这里就是不设防的,如果换做是北镇抚司,锦衣卫俗称“北衙”和“诏狱”的地方,那就不一样了。
北衙虽然也属于锦衣卫,可相对独立,而且可以直接上达天听,权势极大。
南衙嘛,管理的是本卫的琐碎的事情,有宪兵性质,军事法庭以及兼管对外情报、军匠以及内部矛盾调节等等。
所以,除了南京之外,南衙基本上是京城内锦衣卫一些失意或者失宠之人的投闲置撒或者养老的地方。
锦衣卫最有前途的三个去处,第一,去东厂坐班,当番子,(东厂虽然是太监掌管,但大部分行动人员都是锦衣卫充当,(太监是有行动限制的,不能够随便进出宫闱的);第二是加入北衙,老百姓俗称“缇骑”;最后一个就是当大汉将军,相当于大内侍卫,这个要求也高,尤其是仪容方面,在锦衣卫中自成一系。
最苦逼的就是当坐探和密探了,这一类人基本上都是没有后台的,就想孟宪这种百户,没后台,又太刚直的,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孟岩嗅到空气中一股暮气沉沉的味道。
“这位百户,怎么没见过你?”终于有人向他招呼了,一个身穿麒麟补服的中年锦衣卫挡住了孟岩的去路,观面相,还是蒙古族。
“卑职参见千户大人!”
“我只是副千户,还不是千户,你看起来有些面生,在谁手下做事?”副千户门达问道。
“启禀门大人,卑职在朝阳门马安马千户手下做事!”低首瞄到那腰牌上的“门达”二字,孟岩忙道。
“马安的人,他让你来做什么?”门达不禁皱了一下眉毛,继续追问一声道。
“是蓝百户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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