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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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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恐怕不是一般人。
“那是你偷袭,胜之不武!”军师尖声驳斥道。
“笑话,这是生死搏杀,不是比武,何来胜之不武,我之所以在这里等你们,就一个目的,就是不想把麻烦带回家!”孟岩眼眸瞬间变得冰冷如刀。
带头大哥脸色变了,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居然产生了害怕的情绪,俺是因为他们被杀怕了。
“你一个人,想要杀掉我们这么多人,小子,你以为你是武圣在世?”
“我不是武圣,不过,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你们的腿脚有些发软,浑身使不上劲儿了?”孟岩眼眸瞬间再变,变成一副魔鬼的微笑。
“什么,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带头大哥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动作一凝,手脚发麻,然后脑中一黑,一头栽倒下来。
“大哥,中计了,这小子下毒……”军师也随之倒了下来。
噗通……
四周倒了一片。
只是失去战斗力,这一点对孟岩来说已经足够,仓促之间制成的麻药,利用酒精的挥发,用喝酒这个动作掩盖,令对手没有察觉,能有这个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不是在药店发现洋金花(曼陀罗花)和**,他还想不到用这个办法如此轻松的解决这么多人呢。
搜走这些人的武器和身上的物品,将他们一一的捆绑在树上,当然是单衣。
麻药的效果不是很理想,时间一长,冷风一吹,这些杀手们都恢复了行动能力。
但是,他们却成了杀人的人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命运就是爱跟人开玩笑,一个人对十三个人,最后完败的居然是人数多的一方。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孟岩手里转动着一把匕首,这是从带头大哥身上搜到的,吹毛断发,他很喜欢。
“要杀要剐,随便,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带头大哥表现的很硬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是他的手下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有的吓得双腿瑟瑟发抖。
“杀人越货,你还自称是好汉,你充其量也就是一替人卖命的狗腿子而已!”孟岩不屑的冷笑道。
“谁是狗腿子,老子只听自己的!”
“愚蠢,那还不是谁给你钱,你就给谁卖命?”孟岩呵呵一笑,“这也叫是一条汉子?”
“老子我……”
“行了,我也不喜欢杀人,但是有些时候,杀人是最有效的解决麻烦的办法,你们都这么硬气,是汉子,那我就索性送你们上路,不过,到了下面,你们科别怪我,不是我想杀你们,是你们的贪婪害死了你们,还有那用钱让你们卖命的人!”孟岩道。
“呜呜……”为了防止他们高喊高叫,除了带头大哥,所有人嘴里都塞了他们自己的臭袜子。
“放心,我的手法你们是见识过的,不会太痛苦的!”
“呜呜……”
“先从谁开始呢?”孟岩自言自语,手指轻轻的在刀锋上拂过,发出轻微的嗡嗡的声响。
“刚才你的话挺多的,就从你开始吧!”孟岩面带微笑的走向军师,“你说,我从哪里下刀呢?”
“这里?”孟岩手一直对方的胸部。
“呜呜……”
“不要,那从这里?”孟岩又往下移了下去,指向了两腿之间,似笑未笑的问道。
“呜呜……”
“怎么,还是不行,那你让我怎么选,要不这样吧,你自己说,从哪里下刀?”
“嗯嗯……”军师闻言,拼命的点头!
“说吧,你想从哪儿下刀!”孟岩一伸手,扯下狗头军师嘴里的臭袜子。
“我们真不知道谁要杀你,但花钱雇佣我们的是镇守大同监军府的人!”
“镇守大同监军府,太监?”孟岩心中一突,虽与他猜测的一般无二,但得到确切的消息,他还是微微有些心惊。
他知道自己的敌人可不是一般人,会出奇的强大,但是没想到会是太监。
这可是一群**,可不好对付,而且残忍,狡猾,偏执,咬上了,那就不松口。
麻烦了,自己还要不要回京呢?
第八章:入城税(求收藏,求推荐!)
“站住,下马,交税!”
崇文门外,孟岩让税丁给拦了下来。
“多少钱?”孟岩这才想起,老百姓空手进城不用交税,但凡是驾车携带货物或者骑牲口进城都是要交税的。
原因无它,《大明律》上就是这么规定的。
“三十文!”
“这么贵,以前不是十文吗?”儿时的记忆里,外地百姓骑马进京,只要不携带货物,也就收十文钱的税。
“小兄弟,这都是老黄历了,去年就是三十文了!”城门口的税丁道。
孟岩不愿意跟这种收税的小吏纠缠,掏钱付了入城税。
现在他不富裕,但也不穷了。
孟岩牵着马在大街上缓缓的走着,此时的大明的京城跟历史上的后期的京城还是有些不同的。
北京城成为大明国都也不过几十年的光景,有些地方还在不断的修建增补,这项浩瀚璀璨的工程还没有完工。
另外,外城还没有动工,正阳门到永定门外这一片区域已经是人口密集,商户众多,街上人头攒动,非常的繁华。
但这一部分还不算是京城,算是城乡结合部吧。
孟岩把于欣赠与他的大青马在马市上卖掉,去掉所有的痕迹,这样尽可能的减少行踪被人发现。
尾巴虽然解决了,但主谋一时间他还不能拿对方怎么样,京城,他已经离开这里十年了。
如果有人从马匹上追查,这会对于欣主仆带来麻烦,所以处理马匹的时候,他留了一个心眼,将它卖给了一个去南方的商队,这样,也算将危险降到最低了。
处理这些事情花了他近一个下午的时间,确定没有留下破绽后,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一宿,顺便也打听了一些有关京城内的情况。
如今的大明皇帝,就是那位著名的“蟋蟀天子”,明英宗朱祁镇了。
这个皇帝算是明朝所有皇帝中经历最传奇的一位了。
幼年天子,意气风发,本应励精图治,成为治世明君,却听信宦官谗言,御驾亲征,土木堡一场大败,京营三十万精锐尽失去,自己还做了一年的俘虏,被放回来后,幽居南宫八年,还成功的夺回帝位,人生可谓是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如今已经是正统十年了,那场决定朱祁镇和大明朝未来兴衰的战争还有四年就要爆发了。
四年之后,庙堂之上,他能到什么位置?
混在拥挤的人群中,孟岩终于回到了阔别十年之久的北京城,巍峨的城墙、钟楼,鳞次栉比的商铺,还有就是人了。
孟岩的家在朝阳门附近的思诚坊,要过去的话,起码要穿过大半个北京城。
孟岩有点儿近乡情怯,毕竟是这具身体给了他新的生命,他也接受这个“孟岩”所有的记忆和感情。
这种溶于血脉中的亲情是不容许抹杀的!
寻了一家大车店,孟岩花了五十文租了一辆马车,请车夫直接把自己送过去,毕竟,靠脚底板走路的话,怕是要走上大半天才能回到家中。
他实在没有心情欣赏着北京城风景。
车轮滚滚,在人群中,奔跑向前,眼前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儿时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复苏,差一点挤爆了孟岩的脑袋。
“公子,到了!”恍惚间,听到车夫一声叫唤,孟岩这才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来。
他无心关心京城有多大的变化,还是变得比记忆里更加热闹繁华,他只思考一件事,见到那个狠心将一个八岁孩童送上那条卧底之路的男人,他该怎么面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称呼另一个人为“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付了车钱,孟岩下了马车,脚踏实地,忽然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居然在北京还有个家,偌大的一个四合院,这在后世,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呀!
记忆里的街道,记忆力的牌楼,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对,羊肉烩面的味道!
“好香,有十年没有吃过了!”孟岩闭上眼睛猛地吸了一口,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是先回家,还是先吃饭?
如果是真正的那个孟岩,一定会选择先回家,而他不是,他选择先去吃饭。
十年了,物是人非,在孟岩的记忆里,这十年他没有得到一丝一毫有关父亲的消息。
他是卧底,这是一份在刀尖上跳舞的工作,必须谨慎,不能跟他的过去发生任何关系,否则就有暴露的危险。
自己或许在户籍档案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以,恢复身份之前,他必须先了解一下自己父亲的境况,而饭馆恰好是最合适的地方。
“客官,您吃点儿什么?”
“一碗羊肉烩面,多放点辣子,快点儿!”孟岩将褡裢放在桌子上,迅速的吩咐道。
“好咧,一碗羊肉烩面,多放点辣子!”跑堂的小二扭头叫了一声,又迅速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这个面馆以前,他跟父亲经常来吃,开了至少有十几个年头了,招牌没换,就是不知道味道换了没有。
追杀他的人应该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一路上,他特别留心了,应该没有尾巴,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回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烩面便送到了他的面前:“客官,您慢用,不够再招呼,第二碗半价!”
“小二,你们老板真会做生意,这一碗羊肉烩面已经是分量十足了,寻常人一碗就足够了。”孟岩笑道。
“客官你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小店,小店的生意多蒙街坊们照顾,所以才量大料足,至于第二碗半价,那是我们掌柜的一位故人饭量特别大,一碗不够吃,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第二碗半价!”店小二解释道。
“什么?”孟岩手微微一抖,他记得,每一次父亲来这里吃饭,都是要两碗面,而第二碗,掌柜的总是只收一半的钱。
一个单身大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日子过的紧巴巴的,锦衣卫虽说外表光鲜,可也要分干什么的。
父亲本来是锦衣卫大汉将军,官至百户,可不知道为什么,跛了一只脚,大汉将军在锦衣卫中自成一营,对仪容要求很高,跛脚的父亲自然不能再任大汉将军了,于是就当了坐衙百户。
印象中,父亲太过刚直,不愿意同流合污,渐渐被同僚排挤,虽为百户,却还不如一个巡街小校过的滋润。
“孟大人是好人呀,可惜了……”那小二突然叹息一声。
“小二哥,这孟大人就是你们掌柜口中的故人吧?”孟岩眉头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的,客官,吃完面,赶紧走吧,在这里,孟大人是个禁忌。”店小二好心道,“我看你面生,提醒你一声,明白吗?”
“在下晓得,多谢小二哥了!”孟岩心中咯噔一声,莫非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故人?
难道说父亲已经……
第九章:老宅被占(求收藏,求推荐票)
“客官,你的面还没给……”
此刻的孟岩哪还有心情吃面,拔腿飞奔而出,朝家所在的孟瑞胡同一路狂奔而去。
身后传来小二哥惊诧的叫喊声。
掌柜的闻声出来,朝远去的孟岩看了一眼:“付钱了吗?”
“付了,五文钱!”
“既然客人没有吃,那就先留着吧!”年轻的掌柜若有所思,吩咐一声道。
“是!”
孟瑞胡同,一座四合院门前。
“什么人,你是干什么的?”
“这儿是锦衣卫百户孟宪的家吗?”依照儿时的记忆,孟岩来到一道熟悉的门前,怀着忐忑的心,敲开了门。
“孟宪,早死了,你抬头看看,这里是蓝府!”开门的青衣小厮冲孟岩嗤笑一声。
“孟宪,死了?”虽然对得到这个答案已经有心里准备,孟岩还是有一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那个狠心把自己送去草原上卧底十年的男人居然已经死了!
一抬头,门匾上的“孟府”两个黑色的大字已然换成了“蓝府”,很显然,这座宅院已经易主了。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孟宪死了,这座宅院也应该属于孟家,属于他孟岩的。
难道父亲临终前将宅院卖了?
不会的,父亲说过,这座宅子是孟家千辛万苦攒下的,是将来留给自己安生立命的。
“这位小哥,这里以前是锦衣卫百户孟宪的家,对吧?”孟岩必须要搞清楚,自己的家,这座宅子是被孟宪卖掉或者送人,亦或者是被人霸占了。
如果是后者,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它给要回来!
“不错,你是什么人,孟宪都死了七八年了,这座宅子已经归我们家大人了!”那小厮有些警惕的冲孟岩瞪眼问道。
“你们家大人?”孟岩微微一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起。
“吁!”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青绿色袍服,内着鸳鸯战袄,脚踩黑色船形官靴,腰间挂着绣春刀的三十多岁的汉子下马而来。
孟岩一眼认出,这人是一名锦衣卫百户,他见过这套装束,跟孟宪的一模一样,就是新多了!
“顺子,过来牵马?”
“哎,老爷,您巡街回来了!”那青衣小厮连忙从推开大门,三步两步的跑了过来,将马牵向侧门。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门前?”
“阁下可是这里的主人?”
“是,本官正是这间府邸的主人,你是何人,在我府门外逗留,莫非有什么企图?”
“在下只是路过,问路而已,打扰了!”孟岩决定打听清楚了,再做打算,暂时不想直接与之发生冲突。
“大胆!”大概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见孟岩对他态度如此冷淡,顿时心生不悦。
“大人想要怎样?”孟岩一抬头,冷眉相对道。
“混账,你居然敢藐视本官,你可以知道,我是谁?”那锦衣卫百户怒喝一声。
“你是谁跟我何干?”孟岩心中也积累了怒火。
“混帐东西,还敢顶撞本官,找打!”那锦衣卫百户抬手就是一鞭子朝孟岩抽了过去。
孟岩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还敢躲?”
蓝斗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一般,锵的一声,拔出了随身佩带的绣春刀架在了孟岩的脖子上。
这一次孟岩没有躲,任由对方讲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锦衣卫乃是圣上亲军,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圣上,我不过是站在大街上跟你说了几句话,没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就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这若是都察院的言官们知道,参你一本,你这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能当的下去吗?”孟岩坦然不惧道。
“小子,你还挺牙尖嘴利的,不过,本官看你言行举止不像良善之人,我锦衣卫有巡查缉盗的责任,把身份路引拿出来?”蓝斗狞笑一声。
“大人真想要看我的身份路引?”
“废话,快点儿拿出来,否则,本官抓你去北镇抚司大狱,等到了那里,想出来就难了!”蓝斗得意的一笑道。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身份路引……”
“什么……”
孟岩猛的一抬手,抓住蓝斗握刀的右手,然后再一记勾拳,直接打在蓝斗的下颚,蓝斗吃痛之下,右手松开战刀,重心不稳,一下子就往后倒了下去。
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的遭遇,他恐怕是终身难忘!
就在他倒地之后,又是一拳砸向他的脑袋,然后是连续十几圈,全部都冲着他脑袋去的。
这个胡同里的住户大多数都是天子二十六卫亲军的中下层军官,所以,等闲人是不敢在这里闹事的,更不用说,将一名锦衣卫百户揍成了猪头,还抢走了他的官袍、武器以及身份腰牌了。
这在治安良好的京城,那可算的上是大案了!
尤其是事涉天子卫率,重中之重的锦衣卫,那可更加了不得。
案发后不到一个时辰,锦衣卫就全城动了起来,全城缉拿行凶贼“孟岩”。
朝阳门值守千户所。
“表舅,你可得给我做主呀,我怀疑这个人抢走我的官袍和腰牌,是意图不轨!”下巴肿的老高,一张脸肿的跟猪头,包的跟木乃伊死的,一副可怜的模样的蓝斗跪在朝阳门值守千户马安的脚边哭诉道。
“丢人,你堂堂一锦衣卫百户,居然在家门口让人给打了,还抢走了官袍和腰牌,你说你丢不丢人,你要不是锦衣卫,不得不上报,我这个做舅舅的都替你丢脸!”马安气的不行。
“表舅,我也想到那小子会突然出手,我没防备才……”蓝斗捂着下巴说道。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下可好了,明天满北京城都知道,还有那些平素就跟我们不对付的言官一定会在朝会上狠狠的参我们一本……”马安恨铁不成钢道。
“表舅,一定要找到那个小子,最好是交给我,让我好好炮制炮制……”
“滚,先滚回去闭门思过,这一回,你这个百户怕是保不住了!”马安愤怒道。
“是,是,表舅,我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承天门西侧,锦衣卫衙门。
“指挥使大人,朝阳门马安求见!”
“让他进来吧!”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抬头吩咐一声,京城地面上出现锦衣卫被人抢走官袍和腰牌还被打晕过去的案子实在是太过罕见了,他也感到很诧异,谁这么大胆,赶在锦衣卫头上动土?这事儿头疼了,那些跟自己不对付的,还有朝中的文官们有的笑话了。
“叔!”
“不要叫我叔,这不是在家里,称呼官位!”
“是,卑职朝阳门值守千户马安参见指挥使大人!”马安老老实实的给马顺行礼道。
“你是来给蓝斗说情的?”
“是也不是,不过,指挥使大人,朝阳门一带住的都是军户,治安情况一向很好,这一次是蓝斗是在家门口,有些大意了!”马安斜睨了一眼道。
“哼,这不是出事的理由,可是咱们锦衣卫在臣民名声不好,一向是遭人恨,好不容易出件事,这一回言官们非揪着不放的,这你知道吗?”
“是,指挥使大人,蓝斗是我的表外甥,这事儿我也有错,驭下不严!”马安低头认错道。
“是怎么个情况,你跟我说说!”马顺脸色稍霁,站起来,走过去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蓝斗那座宅子来的不干净吧?”马顺听完之后,微微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那宅子的主人原本也是咱们锦衣卫的,不过人已经死了好些年了,也没人住,卑职寻思着,这空着也浪费,就让蓝斗住进去了!”马安避重就轻道。
“谁的宅子,你清楚吗?”马顺当然清楚这里面的猫腻,这种绝户的宅子,占了麻烦不大。
“好像是一个姓孟的百户,八年前喝酒失足淹死了!”马安道。
“孟宪!”马顺突然眼睛微微一张,一道骇人的光芒闪过,“这宅子是孟宪的?”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这事儿我知道了,任何人问起,你只说这只是贼人袭击,意图不轨,其他的都不清楚,明白吗?”马顺眼神神光内敛,微微点头,交代一声道。
“明白,不过,指挥使大人,卑职还有……”
“你第一天进锦衣卫?”
“是,卑职知道了!”
“来人,备轿,我要进宫!”
东侦缉厂。
“锦衣卫百户被打,还被抢走了官袍和腰牌,这人好大的胆子呀……”
“是呀,这可是在京城,首善之区!”
“马上报告翁主……”
“是,曹公公!”
原本孟岩想先暂时离开,等打探清楚之后再做谋划,但是让他看到那蓝斗一身锦衣卫的官服,脑中灵光一闪,他改主意了。
自己既然回来了,那小心翼翼反倒会被认为自己好欺负,只有闹大了,才会被更多人注意,自己才会越安全。
当然,这事儿也要有一个度,一旦超过上面的容忍,怎么操作还的细细谋划一下。
第十章:儿时玩伴(兄弟们,新书急需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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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经逃了一个多月了,按照他的估算,锦衣卫和朝廷应该知道他的一些动向,朝廷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他现在还没有把握。
脱脱不花肯定是想杀了自己,但肯定没有胆子跟大明朝开战,但也先有这个胆子!
羽翼渐渐丰满的瓦剌太师,早就想试一试明朝的爪子还锋利否?
孟岩清楚,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生存之道的。
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他不怕死,所以无所畏惧。
京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将会是自己第二次人生的终点,还是另一个起点?
孟岩将从那百户蓝斗身上扒下来的官袍和腰牌塞入自己的包袱之中,然后不慌不忙的回到面馆。
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面还在,余温。
“客官,您回来了,这面凉了,我拿到厨房给您热一热?”小二表情略显惊讶的走过来道。
“不用,现在吃刚刚好!”孟岩摇头道,多年军旅生涯,他早就生冷不忌了。
填饱肚子才能战斗,这是每一个战士都明白的道理。
孟岩大口吃着面,儿时的味道混合着这具身体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鼻孔涌了出来。
这具身体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那一幕幕碎片化的记忆,更多的还有情感,这种情感也在不断的影响到他。
这让他意识到,他不仅仅继承的是这具身体,这个身份,还有这个人曾经的情感,埋藏在心里十年的情感诉求。
“够吗?不够我让人再给你做一碗!”
以孟岩的警惕性,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但就在刚才,他居然走神了!
如果面前的是敌人,也许,此刻他已经倒下了。
“你是?”狼吞虎咽的孟岩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个子不高,有些胖,两只眼睛盯着他,似乎还有一丝小小的激动。
这个人认识自己?孟岩不自觉的心生警觉。
“石头!”那人突然指着自己激动的喊了一声。
孟岩一愣,有些惊愕,旋即,记忆如同一缕清泉涌入天灵:“包子?”
“石头!”
“包子!”
“哈哈,真的是你!”
“石头,你,你终于回来了!”两个大男人不顾世俗的目光,抱在一起,激动的相拥而泣。
“包子,你还跟十年前一样,还是这么胖,这么重!”
“石头,你不也一样,还是又臭又硬!”
“哈哈……”
儿时的玩伴,今遭突然相逢,差一点儿居然没能认出来。
包子,本名张苞,跟三国里猛张飞的儿子同名同姓,不过他的老子就不叫张飞了,他老子叫张有财,就是这家羊肉烩面馆的掌柜。
张苞自小爱吃羊肉包子,名字中又有一个“苞”子,小名就叫了“包子”!
而孟岩小名“石头”也差不多,把“岩”拆开来,就是“山石”的意思,加上小时候的孟岩家教特别严,养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冷冰冰的,跟石头差不多。
“石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张苞眼圈红红的说道。
孟岩点了点头,他刚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还抢了对方的官袍和腰牌,确实也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张苞相认,以免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
“你先回去,我把面吃了,随后就到!”
“好的!”张苞没多想,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了。
虽然那个锦衣卫百户根本不认识自己,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面客,到没什么。
张苞的家前面是面馆,后面就是他的家了。
转到后面的侧门,张苞早已在哪儿等候了。
“石头,快进来!”
“十年了,你家还是一点儿没变化!”孟岩走进张家院子,稍微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笑道。
“老样子,习惯了!”张苞腼腆的一笑。
“石头,这边……”
一抬脚跨入张家正堂,孟岩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供奉张家祖先的供桌之上,居然摆放着他父亲孟宪的灵位,而且就在孟宪的灵位还在张苞父亲张有财之上!
“包子,这是,我爹的灵位,你爹他……”
“石头,我爹去年过世了,把面馆传给了我,嘱咐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孟叔八年前去世,你又不在,所以,我爹就把他的牌位请了回来!”张苞解释道。
“这八年来,每年逢年过节,都是你们父子给我爹烧纸上香?”孟岩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着内心情感问道。
“是的,每年清明和孟叔的忌日,我和爹都去坟前祭拜,只是去年我爹一病不起,才由我一个人去。”张苞。
“包子,谢谢你,还有伯父!”
“爹说,当年要不是孟叔,咱家这面馆早就被人给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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