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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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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应有尽有,孟大人想喝什么酒,就喝什么酒!”齐虎笑道。
“孟大人这双脚真是厉害,应虎教头的六根肋骨就是被它们给踹断的吧?”
“哟,还没注意齐大人的胳膊怎么了,断了?”
“孟岩,你找死!”孟岩不提他的胳膊还好,一提胳膊,他就感到一丝巨大的屈辱,狞笑一声,吩咐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好好服侍孟大人?”
蘸着盐水的倒刺鞭子抽在孟岩的脚心,一股钻心的疼痛,令人忍不把脚拼命的往回缩,但是双腿被麻绳固定在老虎凳子上,想缩也缩不回去。
“孟大人,好好享受吧!”齐虎看到孟岩痛苦的表情,得意的哈哈一笑!
“齐虎,等我出去,要你好看!”
“孟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这诏狱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齐虎狂笑不止。
“齐虎,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给犯人滥用私刑?”突的,一声冷喝从门外传了过来!
“什么人敢直呼本官名讳?”齐虎猛然一回头,看到进来的居然是郭怒和杜重一行,顿时吓的跪了下来,“卑职齐虎参见郭大人,卑职不知道郭大人……”
“来人,把齐虎拿下,扒掉他的官服,直接投入诏狱!”郭怒冷冷的下令道。
“郭大人,卑职犯了何罪,你要将卑职下狱?”齐虎吓的浑身颤抖。
“你自己犯了何事,你自己不清楚吗?”郭怒冷哼一声,“看来这北衙诏狱不整顿一下是不行了!”
齐虎闻言,顿时瘫痪在地上!
这可报应来的可真快呀,刚刚还威风凛凛,得意洋洋的主宰别人的命运,一转眼的功夫,他自己却成了阶下囚!
“齐大人,还记得本官刚才对你说的话吗?”孟岩在老达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低头对齐虎道。
“这两人也是从犯,抓起来!”
“大人饶命!”齐虎的两名跟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齐声苦求。
“带走!”郭怒一挥手,没有半分犹豫。
“臭小子,我要是在晚来一会儿,你这罪可就受大了!”郭怒嘴上骂着,眼睛里透着一股心疼。
“圣上有旨意了?”
“恩,你小子,这一次可真是太险了,我要是慢一步,这局势就要相反了!”郭怒感慨道。
幸亏他反应快,但是能够拿下马顺,并顺利入主北衙,孟岩的功劳那是最大的。
将“张苞案”公布于众,并煽动百姓去北衙静坐示威,造成北衙上下一片混乱,被动,自己在抢先进宫,见到皇帝,禀明真实情况,堵死了王振等人颠倒黑白的机会!
尤其是利用文臣对锦衣卫的仇恨,彻底的令马顺等人在皇帝面前孤立无援,就是王振也无力回天!
御史言官们的联名参劾的奏折更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顺被革职了,凡是参与此案的涉案人等,全部停职查办,直接参与者全部革职查办!
这是一个好的开头。
C
第九十三章:会诊(求推荐,求收藏!)
“你小子现在还不能出去,你这个擅闯北衙,打伤北衙多人,还把鹰爪王给打断了六根肋骨,现在要是放你出去,这些人肯定会不满的。”郭怒道。
“让郭叔为难了!”孟岩讪讪一笑道。
“石头,你这一次莽撞了,要不是老达及时派人通知我,今天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郭怒唤起了孟岩的小名儿。
“郭叔,张苞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他父亲就是因为我孟家老宅被那蓝斗打伤,郁郁而终,这八年来,我爹的灵位都在他家供着,北衙的这群杂碎人居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您说,我要是不站出来,我还是人吗?”孟岩愤怒的说道。
“是,这些人确实是人渣,可你现在却也成了戴罪之身!”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事儿我干了,不后悔!”孟岩大声说道。
“你这个样子,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样!”郭怒眼中一亮,竖起大拇指“但嫉恶如仇,也要讲究方法,保证自身安全是第一位的!”
“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孟岩道,“这个道理我懂,但有些时候你越是忍,别人越是得寸进尺,所以,该动手的时候,绝对不可手软!”
郭怒心中一叹,这个道理他似乎明白的有些晚了些,不过还不算迟。
“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孟岩脱口而出,这个时候,正是应时应景。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郭怒咀嚼了一下,赞道,“好,这句话说的好,石头,没想到你武艺超群,这文采也是一流呀!”
“我这是从书上看到的!”孟岩讪讪一笑。
“看到,能记住也不错了!”郭怒丝毫没有怀疑,他是武将,读书认字,也就是为了看懂公文而已。
这要是换了一个文官,怕是要追问这句话的来历了!
难道告诉他,这是后世的一位伟人写的吗?
“郭叔,匠作司那边……”
“放心,唐笑那个小子不错,你选人的眼光很好,这一点叔都有些嫉妒你了!”郭怒点了点头道,“不过,你跟那个赖雄是怎么回事?”
“我跟赖胖子没什么,只是拌了句嘴。”孟岩有些心虚道,他跟赖雄的关系还不想让郭怒知道。
同时他也感到惊讶,郭怒对南衙的掌控远远的在他想象之上,他跟赖雄这么点儿小事他都能知道。
锦衣卫最大的特务头子应该是他,马顺不过是明面上的一个挡箭牌而已。
“那就好,赖雄的父亲曾经是我的上司,那时候我刚调到他的手下,就出事了,这孩子是受父亲连累了!”郭怒惋惜道,“不说这个了,现在我代管北衙,你在这里是安全的,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杨阁老病重?”
“你小子一猜就中,这要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杨阁老服下温太医的药,起初还有些好转,到了今天下午,突然病情加重,太医院的大夫们现在正在杨府会诊,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但按照我的估计,怕是不太好!”郭怒道,“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做好准备。”
“叔,我明白了!”
“我先走了,这是金疮药,你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吧,这又添新伤。”郭怒丢下一瓶金疮药道。
“谢谢叔,对了,让沈聪过来一趟,我有事吩咐他。”孟岩接过金疮药道。
“知道了,我让老达给你安排!”郭怒带着人将齐虎等人押走了。
孟岩从新回到监房。
“这小子居然还能走回来,奇怪?”
“没看到他一瘸一拐吗,来的时候,脚好好的……”
“不会在演戏吧?”
“说不好,这也鹰犬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
“闭嘴,今天这外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同寻常呀……”
孟岩回到牢房,这才发现,自己还有一名同监的狱友,只不过此人蓬头垢面的窝在墙角,牢房内光线比较暗,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太留意。
主要是这家伙一动不动的,看上去跟个死人没啥不同。
“喂,这位兄台,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儿被关进来的?”孟岩走过去,轻轻的拿脚踢了那人一下。
“别,别打我,别打我……”
“鹰犬小子,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疯子,把一个疯子关进诏狱,这北衙的人吃饱了没事干吧?”孟岩奇怪的问道。
“他吧,本来没犯多大事儿,就是跟圣社有点儿关系,被牵连了,到了这里,没几天就疯了,可怜呀,听说他还是个举人呢!”
“圣社?”孟岩一时间没弄明白。
“小子,你是锦衣卫鹰犬,不会不知道圣社为何物吧?”一声讥笑声传来。
孟岩脑子一清,他想起来了,所为圣社,其实就是白莲教,白莲社,这在大明朝被定为异端妖邪。
锦衣卫职责之一,就有查访妖邪的责任,白莲社自然是他们头号打击对象。
对于异端妖邪,孟岩是敬而远之的,这种打着宗教幌子,蛊惑人心,甚至害人的组织,那是需要严厉打击的。
白莲社其实只是一个统称,并没有统一信奉,主要以弥勒佛为主,为南宋僧人茅子元所创。
元朝时期发展迅速,到了元末,农民起义首领韩山童、刘福通等人都是信徒。
朱元璋借助白莲教中明教的力量夺取天下之后,在《大明律》中明确取缔“左道邪术”,白莲社遂成为朝廷打击的异端妖邪!
《大明律》规定“为首者绞,从者各杖一百,流三千里。”
永乐年间,山东爆发农民起义,其首领唐赛儿便是此社中人,被教中人称之为“圣母”!
起义失败后,关于唐赛儿的去处,有两种说法,第一是,唐塞儿被朝廷捉拿,施以酷刑,最后凌迟处死,还有一种就是,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就现在,各地还不断有“圣母”显灵的传闻!
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在后人看来有很大的局限性,受到首领自身的能力和眼界等约束,若非天时机遇所至,最终成功者,寥寥无几。
最重要的是,这些起义者都是一时热血,等势力做大了,一无行动纲领,二无长远目标,三无人才,最终都走向败亡!
惋惜吗,说不上,可怜吧,倒也有一些,若不是官逼民反,老百姓又怎么会冒着毁家灭族的大罪造反呢?
但如果以煽动造反为理由,达到个人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不值得同情了。
倘若是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这种以煽动造反为目的妖邪组织根本就没有市场!
“他叫什么名字?”孟岩问道。
“姓蔡吧,名字不清楚,你还是自己问他吧!”半晌之后,一个声音回答了孟岩。
“蔡?”
监牢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这就是诏狱,真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
据说每年都会有不少犯人疯掉,自杀……
这还不是最黑暗的,最黑暗的是诏狱下面的“暗狱”,哪里才是级恐怖,最残酷的地方。
曾经废除过,但都没有真正的关闭!
“开饭了,开饭了……”
通道里传来狱卒的破锣嗓子的叫声。
那坐在角落里的蓬头垢面的汉子听到这声音,手脚轻微的动了一下。
“今天你们运气好,新官上任,改善伙食,每人一勺红烧肉,数量有限……”
“老周,今天什么日子,居然给我们吃肉?”
“莫不是断头饭吧?”
“要杀你们,何必等到现在,吃你的肉吧!”
“新官上任,卢大人升官了?”
“去,去,别瞎打听,吃你的饭……”
“肉,肉……”
“孟大人,您的饭菜不归小人管!”那姓周的牢头提着一大桶红烧肉来到孟岩的监房前,十分恭敬说道。
“那就给他两勺!”孟岩手一指同监的那蓬头垢面的汉子道,刚才听到吃饭的声音,他才爬起来,来到铁栏前,发出要吃肉的声音。
“行,没问题!”牢头得了上面的吩咐,知道孟岩非一般的犯人,哪敢怠慢,舀了两大勺放到那汉子的碗里!
“谢,谢谢,好、好吃……”你汉子直接就伸手抓了碗里的肉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结结巴巴的感谢孟岩。
“你慢点儿吃,不够的话,我让牢头再给你一些!”
教忠坊,杨府。
一帮太医正在正在屋内对杨阁老的病情进行会诊,一个个众说纷纭,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还没有一个结果,急的杨旦在门口团团直转。
要不是怕打扰太医们的会诊思路,他早就冲进去好好的问一声,到底有结果没有?
“杨旦贤侄,会诊的结果如何?”
就在杨旦彷徨无计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胡伯伯,您来了!”看到来人,杨旦仿佛看到了主心骨,来人是当朝礼部尚书胡濙,跟杨溥一样是四朝元老,大行皇帝托孤五大臣之一。
“贤侄,不必担心,令尊大人自有神明保佑,不会有事的!”胡濙安慰道。
“谢胡伯伯宽慰!”
“温太医在里面吗?”
“是,太医院十三名太医都来了,现在都在里面为家父会诊!”杨旦忙道。
“那就再等等吧!”胡濙点了点头道。
C
第九十四章:会诊(二)求收推!
“都这么长时间了,病理、病情也都说透了,有什么比较好的治疗方案没有?”
“久病成虚,阁老已经是脱证了,咱们是不是用扶正固本的方子?”
“夏兄,你说这些,大家伙儿心里难道不清楚?”
“清楚为什么不用药呢?”夏姓太医驳问道。
“温兄,阁老现在不能进食,咱们也无法用汤药呀!”一名太医站起来,皱眉道。
“是呀,总不能强行喂食汤药?”
“不能喂食汤药,可否有其他手段?”
“针灸倒是可以,梅老,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怎么看?”一名太医朝一名花白胡须的老太医道。
“老夫可以一试,但不能保证效果,阁老年纪大了,身体机能比不了年轻人,能够激发的潜力有限!”梅老大夫道。
“那就先针灸,等阁老能够进食汤药,再用汤药,如何?”温太医定下治疗方案道。
“一切听从温大人的!”
温良栋是太医院院使,医术在众人中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有深的皇帝信任,别人都推的了,他推不了!
这做太医虽然看上去很风光,可压力也非常大,尤其是做太医院的头头。
有时候碰到不讲理的皇帝,那简直就是一个要命的差使。
“关于给阁老用的药方,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温大人,老夫这里有一个古方,但没有人用过,我写下来,请诸位讨论!”一名太医献出了一道药方。
“可有出处?”
“没有!”那名大夫摇了摇头。
做太医的都知道规矩,给皇帝或者皇亲国戚看病,所用药方必定是经方,验方,不是随便什么药方都能用的,来历不明的药方是坚决不能用的。
杨溥虽不是皇亲国戚,可他是先帝托孤之臣,四朝元老,又是内阁首辅,这个分量要比一般的皇亲国戚重的多。
用药自然也要遵循这一规则,药方必须是经得起检验和推敲,还能在药书能够查到的。
查不到的药方,轻易不能用,至于民间的秘方,那是更不能随便用了。
“温大人,你看……”
“不管是什么房子,写出来大家看看,能用就给他用上,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个,那个的?”温良栋一脸的不高兴。
“是,是!”
现场就有纸笔,药方很快就写出来了,温良栋首先过目之后,给自己右手边的一名太医道,“药方倒是颇为对症,但效果我也说不出来,大家议一议?”
药方被一个一个传递下去,等所有人都看过之后,又重新回到温良栋手中。
“这个药方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有几味药不能用,阁老大人的体质偏寒……”
“赵大夫说的很对,我赞同!”
“为什么不加上祛风的药呢,阁老病症正是邪风入体,不祛风怎么能除根呢?”
“此方阳气太盛,老大人恐承受不住,就算要用,也得加几味药调和一下?”
“加什么?”
“……”
献上药方的刘大夫有些尴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等于说把他的药方彻底给否掉了。
药方能不能用,得辩证的看,把单独几味药从药方力摘出来,活着随便加几味药进去,这都不行。
刘大夫也不想为自己争辩,这个药方他自己都说不出来历,估计能给阁老用的可能性为零。
他犯不着为了这个,跟同僚争上一个面红耳赤。
贡献出一个药方,这个会诊他也算是尽力了,别人也不好指责他什么。
“梅老,还要先麻烦你?”
“没事儿,老夫这就过去给阁老施针。”梅老站起来点了点头,他是太医院的老人了,一手针灸神技治愈多少疑难杂症,可以说是太医院的镇院之宝!
可再厉害的医生也敌不过天命,有些病神仙来了都未必能治得好。
中风这种病,死亡率非常高,侥幸拉回来,二次中风的几率更高,如果生在普通百姓家,恐怕此刻早已准备后事了。
“出来了,出来了……”
“胡大人来了?”
“梅老好!”胡濙招呼一声,梅老太医服侍四朝皇帝,虽然年纪大了,不担任太医院职务,但德高望重。
“梅老,我爹的病,怎么样?”
“我先去给阁老施针,情况如何,等我出来再说!”梅老道。
“好,好,梅老请!”
“叫下人都退出去,老夫和犬子进去就可以了!”梅老道,梅老的儿子,人称小梅大夫,也在太医院供职,紧随乃父其后,进入杨溥的房间!
“贤侄,梅老出手,这回你爹问题不大!”
“胡伯伯,请到客厅奉茶?”
“不用了,就在这里等好了!”胡濙摇手道,朝堂之上要挂起一股大风暴,这个时候,偏偏杨溥病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胡伯伯,外面天寒,还是进屋吧?”
“好吧,进屋等!”胡濙点了点头,他也上了年纪了,天寒地冻的,站在外面确实有些吃不消。
屋内,关于药方的问题讨论差不多到了尾声。
大家一致的意见,还是采用温良栋之前开的药方,不做任何的改变。
中风这种病,想要立竿见影,这是不可能的,甚至在服药的过程中,病情加重也是允许的,但如果病情一重,就换药,反而对治疗产生不利的影响!
“温大人,怎么样?”
“经过我们太医院的会诊,跟我之前的判断一样,目前最关键的是,要让阁老能够服药,阁老一天不能服药,我们也没有办法!”温良栋无奈的道。
“我爹都那样了,怎么服药?”杨旦急了。
“贤侄,不要着急,相信温大人会有办法的。”胡濙过来道,“温大人,你说呢?”
“如果梅老的法子不管用,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强行给阁老灌药,但这跟病人主动服药的效果差太多了!”温良栋道,“而且阁老现在大小便**,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时日不多!”温良栋犹豫了一下,沉重道,“杨大人,还是安排一下后事吧。”
“什么?”杨旦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温大人,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胡濙心思一沉,皱眉问道。
“天下之大,或许有人能够起死回生,但温某和太医院诸同僚确已尽力了!”温良栋一抱拳,“杨大人,胡老大人,若是阁老病情好转,还服温某开的那个方子,告辞!”
“杨安,送温大人!”杨旦彷徨无计之际,胡濙代为做主,吩咐杨府总管一声。
“温大人,请!”默默低头垂泪的杨安擦拭了一下眼角。
“温大人,等一等!”忽然,坐在地上的杨旦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叫住了就要离开的温良栋。
“杨大人,还有什么需要温某效劳的?”温良栋讶然的一回头,微微欠身问道。
“温大人还记得前日来给家父诊断的时候,提到一个人吗?”杨旦问道。
“你是说那位姓孟的大夫?”温良栋惊讶道,“怎么,杨大人找到人了?”
“您说他给于谦于大人的千金诊治过,留下了一张药方,你说这个孟大夫的医术还在您之上?”
“是,温某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温某并非仅凭那张药方断定这位孟大夫医术比在下高明!”温良栋道。
“怎么,还有人医术比温大人还高明?”胡濙也奇怪的过来问了一句。
“天下之大,奇人辈出,比温某医术高明者多不胜数,温某岂敢妄自尊大?”温良栋道。
“老夫倒是好奇,什么人能够让温大人如此推崇,既然自比医术不如对方?”胡濙好奇的问道。
“在下并未见过此人,但从他对于大人千金的诊断的一些见解中推断出,此人必定是一位杏林圣手,医术不凡,不输给在下!”温良栋道。
“胡伯伯,侄儿想请到此人为爹诊治,曾派杨安亲自去于府求见于小姐,想要找到这位孟大夫,但是被于小姐拒绝了!”
“拒绝了?”
“岂有此理,老夫素问这于谦家的丫头虽然身患隐疾,可素有才名,怎么会如此不通事理?”胡濙生气道。
“胡老大人,别说杨大人了,就是在下问起,也被拒绝了!”温良栋苦笑一声道。
“这是为何?”
“于小姐只是跟那位孟大夫在回京途中偶遇,一面之缘,人家出手,仅仅为了相助之恩,之后便分道扬镳了,只知道这孟大夫也来到了京城,但京城人口百万巨,孟姓之人何止千万,想要找到他,简直如同大海捞针!”温良栋惋惜一声道。
“原来是这样,老夫倒是错怪那丫头了!”胡濙听了温良栋的解释,不由得点了点头。
“胡伯伯……”
“贤侄,你的意思老夫明白。”胡濙点了点头,他这个礼部尚书也算是大明朝情报巨擘之一。
教坊司直属礼部,他是礼部尚书,教坊司的秘谍是他直接领导,所以他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一直没挪过。
但就是不能入阁,这也是他一身为官的憾事。
“杨旦多谢胡伯伯!”杨旦跪下给胡濙磕头致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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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孟岩在诏狱
“叫花鸡,四喜丸子,酱肘子,还有烤羊腿,这么丰盛呀?”孟岩见到沈聪带给他的食盒,口水都留了下来。
这饿了一天了,还让齐虎弄了一回老虎凳,差点儿连双脚都给废了。
“公子爷,您受苦了!”沈聪眼圈一红,眼泪就“吧嗒吧嗒”的落下来了。
“咳,咳,哭啥,你多大了,快把眼泪收起来。”孟岩轻声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儿罪算什么?”
“是,公子爷!”沈聪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个,牢头,给我弄一张桌子,凳子过来!”
“好咧,孟大人,您等着!”牢头忙答应一声,叫了两个狱卒抬着桌子和板凳屁颠屁颠儿的过来了。
“沈聪,来,陪我喝一杯,这些犯人都知道我是锦衣卫,都不跟我说话,闷死我了!”孟岩招呼沈聪一声道。
“是,公子爷!”沈聪对孟岩的话,向来都是言听计从。
“这是松鹤楼的春香露?”闻到酒香,孟岩有些惊讶,这春香露可不是人人能够吃的到的。
首先要看你有没有资格,凡夫俗子肯定是不行了。
其次,得看你有没有财力!
普通人当然承受不起十两纹银一壶春香露的价格了!
这可是锦衣卫南衙酒坊酿造的酒,著名酿酒大师闻独醉用古法酿造而成。
酒成如碧波,芳香醇厚,入口绵绵,过喉不辣,堪称极品!
春香露还是贡酒,每年要给朝廷上供一千坛,而春香露年产总共也只有三千坛左右!
一坛春香露价值百两纹银!
剩下的两千坛,一半供给王公贵族以及朝廷重臣,当然,这是要花真金白银的。
剩下的一千坛才会在松鹤楼出售,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而且就算要买,也必须提前一个月预定,因为每个月就只放出那么多来,卖完就没有了!
当然,对于掌握春香露分配大权的郭怒来说,想要弄几坛并不算难事。
但规则是他定的,他也得遵守,酒可以轻易的弄到,但酒钱却还是要付的。
“这酒?”孟岩问道。
“郭小姐从家里拿来的,让我带给公子爷的!”沈聪讪讪一笑。
女生外向!
可以想象出,郭怒要是知道郭月将他珍藏的春香露偷出来给他喝,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必定是相当精彩,孟岩不禁莞尔一笑。
都传说郭怒之女郭月是个刁蛮任性,蛮不讲理,而且生的极其丑陋的女孩子,还有那个什么“血月罗刹”的外号,听着怪吓人的。
可在孟岩眼里,郭月只是一个独立,乐观,而且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可见,传言未必可信。多数人都是以讹传讹而已。
“家里怎么样?”
“一切安好,公子爷请放心!”沈聪道。
“姜峰那边呢,什么时候可以开业?”孟岩问道。
“姜大哥那边正在招募人手扩大生产,犹豫京城煤炭价格上涨,所以我们的成本有所增加,不过,郭小姐出面,南衙手中的几个煤窑答应在供应自己需要之外,所有煤炭全部批发价给我们!”
“嗯!”孟岩点了点头,郭月出面,恐怕没有人敢打他们煤球炉和蜂窝煤的生意。
看来,自己当初一念之下,怂恿郭月入股,真是明智之举。
“由于我们资金不足,现在所有煤炭都是南衙那边赊给我们的,等赚钱了再还给他们!”沈聪道。
孟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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