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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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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跟本官说说,你是怎么抓到这个奸夫的?”沈一平点了点头,本来还有三分怀疑的,现在只剩下一分了。



  “沈大人请!”



  “请!”



  “沈大人,下官听到下面狱卒报告,说是松鹤楼的闻掌柜来看那白素心……”



  沈一平一边听,一边点头,闻小雨每个月都来看白素心,这个他也是知道的,白素心的案子归刑部北平清吏司管,之前正是郎中张瑄,张瑄被贬职后,他接替张瑄的位置。



  “这个说,这个奸夫是闻掌柜带进来的,你为何不抓这个闻掌柜的呢?”



  “沈大人不知道这个闻掌柜是个背景复杂的女人,抓了她,那他背后的人可不好惹。”



  “一个开酒楼的女子,跟白素心这样的不检点的女人做朋友,难道还抓不得?”沈一平质问道。



  “沈大人……”



  “还有这层关系?”



  “沈大人,不是下官不抓人,而是抓人之后如何善后,这可难办。”刘继安一脸的难色道。



  “嗯,也对,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好!”沈一平不是傻蛋,随便站在城墙一板砖扔下去,砸的都有可能是个七品官,他这个郎中也不过五品,京城的官中,多得是。



  “那奸夫怎么被你识破的?”沈一平问道。



  “下官得知这个消息,就急匆匆的赶到女监,这时候,闻掌柜好像是听到消息,先从里面出来挡住下官的去路,本官知道里面还有人,岂能让她阻拦,于是硬闯了进去,就看见一对狗男女搂抱在一起,那白素心哭哭啼啼,男的则无比柔情的安慰,一看到本官出现,立马就分开了,还装的若无其事一般……”



  “好一个奸夫yin妇,本官若是在现场,非抽她们几个大耳刮子!”沈一平义愤填膺道。



  “沈大人说的是,当时下官气氛不过,当即呵斥她们丧风败俗,那男子居然十分蛮恨,辱骂下官冤枉于他,下官就质问他,你若不是奸夫,为何偷偷前来探监,还跟那白素心搂抱在一起?”



  “问的好!”



  “这小子顿时哑口无言。”



  “接下来呢?”沈一平问道。



  “接下来,下官就名狱卒将其拿下,他知这是刑部大牢,反抗根本没有用,只有束手就擒!”



  “刘大人,你做的很好,幸亏你及时发现,若是等他们出了大牢,想要再抓到凶犯可就难了!”沈一平赞赏道。



  “多谢大人夸奖,这只是下官应尽的职责!”刘继安嘿嘿一笑,为自己捏造的故事感到非常的自豪。



  须臾间,两人就来到大牢。



  “刘大人,沈大人!”



  “刚才让你们扣押的人犯呢?”刘继安问道。



  “在里面!”



  “带我跟沈大人进去!”



  “诺!”



  一看牢房内的孟岩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刘继安大为恼火:“怎么没给犯人换囚服,当这里是自己家里呀?”



  “大人,还没来及的取囚服!”



  “那还不快去,把那身衣服给我扒下来,这里是刑部大牢,不是在外面!”刘继安指着孟岩那一身黑色虎皮大氅道。



  “诺!”



  凶神恶煞的狱卒们冲了进去,将孟岩的虎皮大氅给扒了下来,靴子还有身上佩戴的挂坠和饰物全部都夺了下来。



  很快,孟岩全身上下就省下贴身的内衣,以及光着脚了。



  孟岩在进来之后,就悄悄的将官袍和令牌以及凡是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他知道,只要这些人看见自己的官袍和身份令牌,就不敢动自己,可他为的就是要这些人动自己,而且还不能那么快发现自己的身份。



  否则这戏就不好演下去了。



  就算日后这些人知道自己故意的,他们恐怕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了。



  “快点儿,把囚衣换上!”



  一名狱卒拿了一套囚衣丢到孟岩跟前,带着一丝蔑视的眼神命令道。



  孟岩弯腰下来,捡起囚衣,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



  “叫什么名字?”看着孟岩换好囚衣,站在铁栏门外的刘继安冷冷的问道。



  孟岩不予理睬,对这种人,他懒得说话。



  “混帐东西,大人问你话呢!”一名狱卒进去,劈头就要朝孟岩脸上打下去。



  孟岩岂能受这种小人欺侮,脚下微微一错开,让开了。



  “你还躲,叫你躲……”



  “滚出去!”孟岩飞起一脚,直接将那名狱卒给踢出了牢房。



  “大胆!”



  “让王质或者金镰来见我!”孟岩冷冷的说道。



  “大胆奸夫,竟敢直呼部堂大人和侍郎大人的名讳!”刘继安大怒,指着孟岩呵斥道。



  “跳梁小丑!”孟岩轻蔑的一笑。



  “你,你再说一遍?”刘继安气的浑身发抖。



  “本官是刑部北平清吏司郎中沈一平,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本官说!”沈一平冷冷的喝问一声。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叫王质或者金镰来!”孟岩微微闭上眼睛说道。



  “阁下能否报知姓名,我也好向上面回话?”沈一平道。



  “人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沈大人,我看这小子是虚张声势,这种人下官见得多了,故作高深,攀亲戚,其实就是一软包蛋,您把他交给我,明天一早,我保证他什么都说了!”刘继安对孟岩是恨之入骨。



  “刘大人,这不太好吧?”



  “沈大人,这牢里的规矩,凡是进来的首先要打二十杀威棒,下官倒要看看,这二十吓威棒下去,他还能这么硬气!”刘继安狞笑一声。
第两百三十七章:孟岩又坐牢了(一)
  “这人毕竟还是嫌犯,若是打错了,那可就不好了!”沈一平犹豫一声道。



  “到这牢里的,哪一个不说自己是冤枉的,沈大人,听下官的,三木之下,保证他如实招来!”刘继安对孟岩的那种蔑视自己的眼神十分痛恨。



  不就是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凭什么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瞧自己?



  到了刑部大牢还如此猖狂,简直就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那这样,刘大人,你先审着,本官还有些公务,有结果了,再来禀告。”沈一平吩咐一声道。



  “行,您先忙着,等有了消息,下官再向您禀告。”刘继安答应一声。



  沈一平想撇开关系,可是人都来了,还能撇开关系吗,刘继安是老滑头了,怎么会不清楚呢?



  “来人,把人犯带到审讯室去!”



  “诺,大人!”



  孟岩闪电思考了一下,是抗拒,还是任由他们带走,这一带走,肯定是要受刑的,这离过年也就七八天了,这要是再受伤,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好。



  不过,他并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不然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但是有个办法可以让自己少受点儿罪,那就是使银子,就在两名狱卒冲进来带自己的时候,一只手一锭银子迅速的塞进了狱卒的手中。



  两名狱卒眼神一个交汇,心领神会了。



  “待会儿我们会用力打,您就用了的喊上几声,这样就不会被刘大人发现了!”



  孟岩点了点头,这里面的门道他还能不清楚。



  刑部大牢里的审讯室一点儿都不比锦衣卫北衙诏狱逊色,该有的刑具,这里是一样不缺,甚至种类更为反对!



  诏狱里的犯人跟刑部的犯人不一样,有些稀奇古怪的刑具,是专门对付一些意志力坚毅之辈的。



  这里刑具种类繁多,但相对而言就不及诏狱残酷冷血了。



  “来人了,先给我打二十吓威棒!”孟岩被带到审讯室,刘继安首先下令道。



  “诺!”



  “刘大人是哪一年的进士呀?”



  “给我打!”孟岩不问还好,问这个简直就是戳中了刘继安心中的痛脚。



  他不是进士出身,考中举人之后,屡试不第,最后花钱在刑部谋了一个小官儿。



  在大明的官场上,进士出身那是个门槛儿,你要是没有这个,想要升官那是很难的,除非是有个过硬的靠山,否则一辈子就只能在底层打转儿。



  刑部做官十几年了,至今才只是七品,人家同年的进士,做到三、四品都有了。



  这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银子的关照之下,那吓威棒是搞搞的提起,轻轻的落下,倒是没有受多少罪。



  刘继安是老刑狱,自然看得出这里面的猫腻。



  不过他也犯不着断了狱卒的财路,偌大的刑部,你要是处处受敌,那就是寸步难行。



  “小子,现在明白什么叫皮肉之苦了吗?”



  “小意思,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孟岩哈哈一笑,对刘继安这种小人嘴脸那是深深的鄙夷。



  “给我打,狠狠的打!”刘继安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你这狗官,不但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还滥用私刑,倘若我能出去,定取你的人头!”



  “死到临头还如此的张狂,真是不知死活!”刘继安狞笑一声,“本官今天就让你尝尝这些刑具的厉害,给我把他衣服扒光了。”



  “诺!”



  两名狱卒上前,将孟岩上身的内衣扒了下来!



  一身腱子肉,上面伤痕累累,有的看得出来还是新伤,这让两名狱卒一惊。



  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而且很多伤口看上去并不是普通的锐器所伤。



  只有上过战场的军人身上才会有如此多的伤疤。



  “刘,刘大人……”狱卒害怕了,他们担心孟岩真的来头不小,跟着刘继安继续诬陷他的话,万一弄错了,他们也难道罪责,弄不好还会丢掉小命。



  “果然是贼人,这一身上必定是杀人劫货留下的!”刘继安冷喝一声,断言道。



  狱卒无法,谁让刘继安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给孟岩用刑。



  先是吊起来打,又用滚烫的蜡油灼烧他的皮肤,再浇冷水,用浸湿了盐水的皮鞭子抽!



  孟岩咬着牙,始终一言不发,这样的刑罚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这也算是一种训练。



  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就有这种被俘后,严刑拷打的训练,这种训练他经历过多次。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和意志已经无比坚硬了,而现在这具身体的抵抗力才真正的开始。



  “说,你跟白素心是怎么勾搭成奸的?”刘继安的耐心渐渐失去,他亲自上阵,对着孟岩一顿猛抽。



  孟岩冲着他笑,咧嘴大笑!



  “我让你笑,让你笑……”刘继安被彻底激怒了,他十分讨厌这种笑容。



  “拿烙铁来!”



  “大人,这……”



  “废话少说,本官今天非要把他的嘴撬开,看看他的嘴到底硬到什么地步?”刘继安发怒的面孔,在幽暗火光照耀下,一种心灵扭曲的疯狂。



  “小子,这叫烙铁,你一定听说过吧?”刘继安将烧的铁红的烙铁从炭火盆中取了出来,直接在一块肥肉上摁了下去。



  呲呲……



  一阵白烟冒出,接着一股烧焦的肉香散了开来。



  “看到了,待会儿这烧红的烙铁在你身上来这么一下,你猜会不会也这样?”刘继安狞笑的提着烙铁朝孟岩走了过去。



  “刘大人,你会后悔的。”



  “后悔,哈哈,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早一点招供就少受一点儿罪,到了这里,没有一个犯人进来的时候,都不肯说实话,但是最终没有一个不说话的。”



  “你可以试试?”



  “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刘继安就要拿手中的烙铁朝孟岩的大腿摁下去。



  “大人……”两名狱卒紧张的叫了了一声。



  “怎么,你们也想违抗我的命令吗?”刘继安一回头,冷冷的盯着那两名狱卒问道。



  “不,大人,小的只是觉得这样不符合规矩,万一犯人受刑过度,容易出事的,这就快要过年了,您说呢?”



  “是呀,要过年了,白素心的案子要是破了,上面少不了赏赐,甚至升职都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我们……”



  “怎么,不想升职?”



  “想,做梦都想,可这万一让上面知道了,我们滥用私刑,那可就……”



  “不用怕,出了事我担着,你们只管听本官的吩咐去做!”刘继安道。



  “大人,真出了事儿,您可要替我们说话?”



  “放心,本官岂是那种推卸责任的人?”



  “真出了事儿,他不把责任往你们身上推就不错,指望他帮你们说话,嘿嘿,我只能说你们太天真了。”孟岩抬起头来,对那两名狱卒嘿嘿一笑道。



  “你闭嘴!”



  “刘大人,你的品行如何,相信这两位兄弟是知道的。”孟岩道,“两位兄弟,今晚的事情跟你们无关,你们可以回家休息了,没有必要跟这个刘继安陷下去的,指鹿为马,诬陷好人,他没有好下场的,如果你们想陪着他下地狱,我也不拦着!”



  “你住嘴,你才是恶人,罪犯,本官没想到,你还有一张利嘴,巧舌如簧!”刘继安怒喝一声,手上的烙铁一下子摁了下去!



  “嗯!”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大腿上传入脑海,孟岩没有叫喊,而是咬着牙,硬撑了下来。



  “看你还嘴硬!”



  “刘继安,你真是一个畜生!”孟岩怒目斥道。



  “我让你骂!”烙铁在手中一拧,青烟冒起,痛入骨髓,孟岩汗如雨下,差一点儿就疼的晕过去。



  “大人?”



  “滚,两个没用的东西,都给本官滚的远远的!”刘继安破口大骂一声。



  两名狱卒对视了一眼,丢下手中的刑具,转身就跑了出去。



  得,大人你自个儿玩吧,咱们兄弟就不配您了。



  “没胆子的玩意儿,本官是瞎了眼了,提拔一只猪也不会提拔你们!”刘继安发泄一通。



  孟岩窃笑不已。



  “笑,笑,本官让你笑!”刘继安拿起另外一只烙铁,在水里冷却了一下。



  这文人发起狠来,比武人要阴毒多了,尤其是刘继安这种心灵扭曲的疯子,被贪欲和色欲只配的可怜虫。



  他们释放出来的兽性和残忍往往要远远的大于普通人,有时候就连他们自己都会觉得惊讶,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干得出来的?



  “嗷……”



  “你招还是不招?”



  “刘继安,我跟白素心姑娘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你信不信?”



  “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儿,你说你跟白素心素未谋面,那你为什么还来见她?”



  “好奇,我好奇行不行?”



  “好奇,我看你是舍不得这美人儿吧,人家为了保护你,可是一直不肯招供,你也算是良心的了,还肯来刑部大牢看她,真是有情有义!”刘继安道。



  “跟你这种心理阴暗的人讲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小子,这儿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告诉本官,这白小娘子,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刘继安,我真没看错你,你真是一个龌蹉下流的大混蛋!”孟岩骂道。



  “本官是混蛋,可又能怎样,你还不是落在本官手里?”刘继安得意的一笑,“就算你不招供也没什么,本官照样可以炮制一份口供,让你签字画押,到时候,你就跟那个娇滴滴的白家小娘子一块儿去做同命鸳鸯了。”



  孟岩不断的冷笑。



  “噢,不,你们做不成同命鸳鸯,你们是一对奸夫yin妇,根本不可能葬在一起……”



  “你真是一个混蛋!”



  孟岩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不,应该是无耻的官儿,这大明朝的官都这个德行的话,不用外敌叩关,自己也用不了多久就烂了。
第两百三十八章:孟岩又坐牢了!(二)
  如果说傅啸尘代表的是锦衣卫南衙匠作司的光明的一面,那赛霄宇就是阴暗的一面。



  傅啸尘执掌舆情司的时候还在南衙办公,到了赛霄宇时代,舆情司在南衙只是一个摆设。



  真正的舆情司在什么地方,除了有限几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有人说,舆情司组织结构庞大,全国各地都有分支机构,甚至藩属国也都有舆情司的人。



  这句话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儿就是,有大明子民的地方,就有舆情司存在。



  上至皇宫里的太监,下至走江湖的,各行各业都有舆情司的人,舆情司收集消息范围很广,小到市场上的菜价、百姓吵架,斗殴,大到两国交战、军队部署等等。



  只要是舆情司觉得有价值的,都会收集,按照轻重缓急汇总到京城总部。



  一般性的消息会存档,重要的消息会马上报告,特别重大的消息则会马上呈送给皇帝。



  舆情司其实属于皇帝的专属情报机构,但是皇帝不可能亲自管理这么繁重的工作。



  于是交由锦衣卫指挥使代管。



  当然,这必须是皇帝信任的人才行,马顺这个指挥使就是因为皇帝不信任,舆情司才被郭怒掌控在手中。



  这是郭怒手中最大的砝码。



  马顺一直想要将舆情司的控制权拿到自己手中。



  但是到他被撤职的那一刻,都未能如愿,一是皇帝根本不信任,第二,还是郭怒对舆情司的掌控几乎是无懈可击的。



  舆情司上下被他经营成铁桶一块,就算马顺费劲心思将自己人安插进去,也只能在外围,根本进入不了核心。



  傅啸尘掌管舆情司,有“阎王”的称号,而赛霄宇的外号就是“判官”。



  如今“判官”执掌舆情司,这个锦衣卫情报的核心部门就更加神秘了。



  因为神秘,见过“判官”赛霄宇的人在锦衣卫内部也是很少的,除了保持神秘性之外,也是为了他的安全。



  不论是大明朝的敌人,还是内部,都有人想要“判官”死,他是郭怒的心腹爱将。



  这些年马顺多次想要绊倒郭怒,最后都是无功而返,这都是赛霄宇事先侦知,将危险全部掐断在萌芽之中。



  一身黑色大氅,尖尖的帽子,从来没见过他穿过官服,永远都遮住自己的真实的面目。



  看过他的脸的人屈指可数。



  “我要见郭大人!”



  “赛大人稍等,标下这就进去禀告!”看到令牌,锦衣卫上下都知道,没有人敢阻拦。



  听说赛霄宇求见,郭怒有些吃惊,这个时候没什么大事儿,他怎么会来南衙?



  南衙给他置办办公的地方,他根本就没踏进去过一次。



  “赛大人,大人请您进去!”



  赛霄宇手上不知道掌握了多少人的秘辛,皇室的,百官的,甚至普通百姓的也有。



  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郭怒起身相迎,并没有那种上级对下级的态度,而是一种很轻松随意的口吻,仿佛是在对自家人说话一样。



  “大人,我也不想来,但是不得不来。”



  “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严重,要你亲自过来?”郭怒微微皱眉。



  “姑爷被抓紧了刑部大牢!”一声“姑爷”,足以说明他跟郭怒的关系是何等的亲近。



  如果不是真正的心腹,怎么会用“姑爷”这个称呼去称呼孟岩?



  “什么,石头被抓?”郭怒一愣,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不会因此而乱了方寸,“怎么回事,他又惹事了?”



  “这一次据我的了解,算不上姑爷惹事,但是说不准这也是他故意的。”赛霄宇道。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是为了白素心的案子,闻小雨去刑部大牢看白素心,姑爷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是闻小雨主动带石头去的吗?”



  “姑爷在刑部大牢外一直等了一个下午,一直等到闻小雨来,才一起进去的。”赛霄宇道。



  “你把我给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爷似乎对白素心的案子很感兴趣,这几天都在搜集有关的资料。”



  “他怎么就知道白素心的案子?”



  “可能是姑爷调查过闻小雨的过往,才知道的。”赛霄宇顿了一下解释道。



  “你确定不是闻小雨主动告诉石头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以姑爷的性子,嫉恶如仇,肯定是看不得有人被冤枉,尤其还是跟闻小雨有关!”赛霄宇道。



  “白素心何止跟闻小雨有关,跟石头也是有关的,你难道不知道?”郭怒脸色阴沉如水。



  “我知道,所以感到事关重大,才特意来见您!”



  “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石头这孩子命运本来就多戗,现在又……”



  “姑爷的性格跟故去的孟大人很像,都是那种认准了事情,不肯回头的人,所以,如果我们阻止他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赛霄宇低头道。



  “他们是父子都是这个德行!”



  “看样子,姑爷是想要插手这件案子,大人,咱们是不是提前准备一下?”



  “你是什么意见?”



  “姑爷要做的事情,您阻拦的了吗?”赛霄宇反问了一句。



  “这小子属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让他干,他就算嘴上答应了,背地里还是会干的。”郭怒道。



  “那就帮姑爷把这个案子翻过来!”



  “翻过来,说的容易,这案子是东厂经手的,而且已经送交刑部了,我们怎么插手?”郭怒道。



  “我们当然不能插手,可现在姑爷可以插手了!”赛霄宇道,“刑部的那帮蠢材抓姑爷的罪名是,怀疑姑爷是白素心的奸夫!”



  “这个哪个混球颠倒是非黑白?”



  “一个小角色,捏死他如同蚂蚁一般简单,但就算捏死了这只蚂蚁,还是翻不了案!”赛霄宇道。



  “恩,翻案必须有铁证才行,石头不可能是奸夫,白素心案发的时候,他远在大漠,怎么可能跟白素心通奸,这一点根本没有人相信,石头这混小子一定故意隐藏了身份!”



  “刑部那些人,平时办案也就会用刑,还不如我们锦衣卫呢!”赛霄宇,“抓姑爷的那个官儿,刚到提牢厅履新,估计也是个棒槌,这种人为官,得冤死多少人?”



  “白素心的案子,如果翻案,你觉得有多大的把握?”郭怒问道。



  “如果我来办这个案子的话,有一半的机会可以翻过来,但如果是姑爷的话,我说不好。”赛霄宇摇了摇头。



  “说不好是什么意思?”



  “姑爷做事每每都有出人意料之处,说实话,我们对他在大漠这十年了解的太少,我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招数。”赛霄宇讪讪一笑道。



  “那你手里可有证据支持他?”



  “有一些,但我们毕竟是在东厂后面介入的,而且还是悄悄的介入,大人是知道的,东厂那些人做事也是很谨慎的,所以,有价值的线索并不多,而最大的破绽还是案子的本身,白素心的奸夫没有找到!”赛霄宇道。



  “虽然如此,但白素心毕竟从表面证据看是从犯,按照大明律法,杀人本就是重罪,何况他杀死的还是自己的未婚夫,那焦家姐弟还告她平时忤逆不孝,虐待继母和幼弟,平时衣着艳丽,行为轻浮,所以才会被判了凌迟!”



  “忤逆不孝,虐待幼弟,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指控,事实上,白素心被继母欺负,如果不是白父遗嘱,将素心斋交给白素心经营,白素心恐处境更糟,至于举止轻浮,那见仁见智了,白素心是素心斋的老板,总不能板着一张脸对客人,笑脸相迎那是自然的,这如果算是轻浮的话,那做生意的一个个不都是轻浮之人?”赛霄宇。



  “一个年轻女子,抛头露面却是有些不妥。”



  “那也没有办法,素心斋的糕点制作的秘密都在白素心的脑子里,她不抛头露面,素心斋就得关门了。”



  “大人,我现在担心的是,刑部的那个昏官会对姑爷用刑。”赛霄宇道。



  “那也是他自找的。”郭怒哼哼一声。



  “是,姑爷自找的,不过,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吧,眼看就要小姐就要跟姑爷成亲了,这个时候要是让刑部这帮孙子给打坏的话,拜天地倒是没问题,耽误入洞房那就是大事了!”



  “这倒也是呀,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现在去捞人,肯定会坏了姑爷的计划,保不准姑爷就打算以此事为借口介入白素心的案子,这一去肯定会搞砸了,最多处理个把昏官。”



  “那就明天一早,让人去刑部衙门要人!”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



  “霄宇,你得保证,可别出什么事儿,一切以石头的安全为前提。”郭怒嘱咐一声。



  “大人放心,刑部大牢有我的人。”赛霄宇点了点头。



  “好吧,就这样,你先去吧,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郭怒挥了挥手道。



  “诺!”



  松鹤楼,闻小雨回来之后,就上了自己的小阁楼,把孟岩扔在刑部大牢,虽说是他自己的意思,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坐立不安。



  那可是自己的男人,今后半辈子的依靠,岂能没有半点儿担忧。



  “闻小雨,你好大的胆子!”



  “谁?”闻小雨暮然一惊,怎么连陌生人来到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鬼鬼祟祟的,给老子滚出去!”戴着铁面具的獠牙突然出现,朝闻小雨身后一个黑影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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