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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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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儿,这里就先交给你了!”薄冷这个死不要脸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能朝我笑得人五人六,瞧着那王八蛋的身影从我眼前消失,我恨不能也变成厉鬼把他给弄回来。
但事已至此我能做的还有啥?
我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盯着跟前的陶萱,下一秒我双手合十直接跪在了她的跟前,“大姐,好歹咱们也是同学一场哈,当年我没对不起任何人,你要是真的诈尸里就去找苏明允报仇!这事跟我没关系、没半点关系啊!”话刚说完,我对着陶萱就磕了个头。
脑门还没碰到地板,我轱辘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下去。
这个时候不管我多懵逼,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只是我刚跑到二楼陶萱就追了过来。
她像极了80年代香港僵尸片里的僵尸,身体僵硬极了,但还没忘记她的职责。
她双腿并拢蹦跶蹦跶的追了过来,幸好她的速度不快,不然她一逮着我肯定是要把我往死里头折腾的。
我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着,也不知道薄冷打得是什么鬼主意,让我对付陶萱这未免忒看得起我了吧!
可惜……事实压根就是我想多了。
薄冷这厮的打算压根就不是这个,而是让我把苏明允给引出来。
此时的苏明允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他的身边端端正正地坐着新娘子安安。
他一见我从楼上跑下来,立刻放松了身体,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来。
跟他一相比,我的精神状态显然要差很多,毕竟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苏明允了。
他现在根本就是一个***!一个十足的***!
“小雅,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你怎么从楼上下来了?”苏明允笑了笑,如沐春风的样子依旧异常迷人。
我站在原地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死陶萱?还是问他,我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白了,也许在他、贺枝还有我之间的事情并非当年那样。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往他跟前走去,“明允,你就没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说什么?”苏明允歪着头仰视着我,尽管他以这种姿态看着我,但在我看来他才是那个把控全局的人。
我捏紧了双拳,愤怒感顿时充斥了整个心脏,“你把陶萱变成那样就是为了向我报仇?苏明允,你告诉我,我那雅到底欠你什么了?”
“你不欠我吗?”苏明允反问我,隔了些许时间他好像回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赞同道,“对,你确实不欠我什么。可你欠小枝!”
“贺枝……”我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越是熟悉的两个字,此刻在我心里却成为了魔咒一般。
从我迈进这栋别墅开始,这个名字就一直纠缠着我,尽管她已经以一次恶鬼的形态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我心里的疑惑依然很多。
我不明白当年的一场意外为什么到了今天还没有彻底结束,难道贺枝一个人的死就非得将我们所有人一起带入地狱吗?
“那雅,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今天的这场婚礼根本就不是我跟安安的,而是我跟小枝的婚礼!”苏明允说着一把掀开了安安头顶上的白纱,然而映入到我眼帘中的那张脸竟也不是我印象中的安安了。
而是贺枝的脸!
我惊呼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她居然用贺枝一贯的笑容对着我笑。
天啊!贺枝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雅,你别惊讶啊!看清楚了,她是谁……”苏明允用一种非常夸张的笑容笑着,他勾起了安安的下巴将那张脸朝我靠近了不少。
正因为近了,所以我才更加害怕!
“不!”因为经受不住这个事实,我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贺枝!贺枝!贺枝!
她到底要怎样啊!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们,既然死了为什么不肯去投胎呢!
张瑶有什么错,陶萱有什么错,安安又有什么错……为什么非得要这样不可!
“苏明允,你是疯子!你根本就是疯子!”我指着苏明允大骂着,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想让我们所有人给贺枝陪葬!
“疯子?”苏明允咬着牙,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害得我一头撞在了茶几的一条腿上。
我揉着额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偏偏这个时候陶萱也从楼上蹦了下来。
苏明允一见陶萱下楼,更加得意了。
“看到没有,这可是我第一个杰作啊!很快,你就是第二个了!哈哈——哈哈——那雅,我跟贺枝的婚礼,你们可一个都不能缺席啊!”
苏明允的笑容嗜血极了,他一边竭尽全力地笑着,一边让陶萱将我逼到了墙角中。
面对陶萱,我进退两难,此刻他如果真的想让我死的话,我也得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苏明允,我今天可以给贺枝陪葬,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苏明允歪了歪脖子,露出无奈的苦笑来,只是这笑容消失的很快,“你说的对,就是死我也得让你死的明白才行!”
“好……你说吧。”
“我跟小枝原本就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们从五岁开始就在一起了,从来没有分开过。上了高中小枝得了一场病,然而正是这场病小枝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苏江市的首富安健山。”
苏明允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惊天消息,可如果贺枝是安健山的女儿,那安安呢?
我疑惑的同时,苏明允又继续说着,“原来小枝跟安安竟然是同一天的生日,于是狗血的来了,小枝跟安安出院的时候被护士报错了。原本小枝该回到那个富庶的安家做安家的千金小姐,可没想到竟然让安安这个贱人得逞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闭嘴!”苏明允见不到我打断他的话,当即朝我呵斥了一声。
“好,我不说,我不说了……”我识相地闭紧了嘴巴,这个时候万不能惹怒了苏明允才是。
“哼!算了,反正你也活不了了。小枝天性善良,在得知自己是安健山女儿的时候她并没有答应安健山的要求回答安家,甚至为了考虑安安的感受竟然拒绝了安健山。可安安不是这么想的……于是安安开始不断地找小枝的麻烦,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到了一个计划。正好当时安安也喜欢我,所以我借此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假装给错了情书,让安安明白我并不喜欢小枝的同时,顺便让安安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你的身上,这样安安就不会再找小枝的麻烦了。”
“你说什么?”一听到这样的事情,我不由得恼火起来。
“我说的很清楚!我当年追你完全是为了小枝不被安安那个贱人骚扰而已,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那雅,你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呢?”苏明允理所当然的这么说着,可他完全不能理解我心里到底室友多么愤怒。
就是因为贺枝,所以我就要成为被牺牲的对象。
所以当初去大山里的毕业旅行我才会被安安陷害成为害死贺枝的凶手。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该是苏明允自己吗?
“哼!”得知了真相也不过就是如此,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办出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情来,“苏明允,贺枝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要是个男人当初就该正大光明的保护贺枝,而不是用我来做挡箭牌!”
“你什么意思?”苏明允被我这么一刺激当下恼羞成怒,他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足有五公分厚的玻璃竟然被他生生的给弄碎了。
鲜血当场染红了洁白的羊毛地毯。
“我什么意思?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全都是因为你!苏明允,贺枝已经死了,可她到现在还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你又将陶萱变成了这样,难道你心里就一丝丝的愧疚都没有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苏明允咆哮着,一把将身旁的安安给摔在了地上。
安安就跟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双漂亮的眼睛始终看着一个方向,一点生机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愧疚……”下一瞬,苏明允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当初小枝掉下悬崖的时候还没有死,可是陶萱跟张瑶在安安的威逼之下竟然用石头将小枝给活活砸死了!你问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告诉你,这就是原因!这就是!”
 ;。。。 ; ; “我当初坐牢也是我咎由自取!”听到薄冷这么说,我直接出口反驳起来,但很快我就蔫吧了。
其实他说得没错,在我们当中谈不上谁欠谁的。我不欠贺枝的,他们也不欠贺枝什么。
贺枝说是我抢走了苏明允,其实一开始就是苏明允给错了情书,原本该交到我手里的情书被贺枝收下了,所以贺枝以为是苏明允喜欢她。
可她没想到最后跟苏明允在一起的人是我。
那次的毕业旅行,在安安的提议下我们几个一起去了大山里。我们几人当中我跟贺枝还有陶萱的感情算是最好,然后安安跟张瑶的关系不错。
总之女生之前的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事发当晚,我因为目睹贺枝跟苏明允亲亲我我,因此生气跑开了,贺枝为了跟我解释就追着我一直到了悬崖边上,我们理所当然的就吵了起来。
结果贺枝一不小心就掉下了悬崖,偏偏就这么巧了,这一切被安安给看到了。
事后,警察盘问时,安安一口咬定是我推贺枝掉下悬崖的,我百口莫辩。结果很明显,苏明允跟我提出了分手,就连已经考上的大学就跟我失之交臂了。
我在牢里度过了平生最难忘的一个暑假,后来经过我舅舅的帮忙,我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被释放出狱。
至此我便离开了这里去了泰国。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结束后就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没想到张瑶跟陶萱会因为这件事而死。
“薄冷,这是我跟贺枝之间的事情,如果她真的要我的命,死了不也挺好。起码跟你一起去做鬼,你说这样好吗?”
已经死到临头了,我这会儿也算破罐子破摔了。
薄冷白了我一眼,轻轻地都嘴里啐了我一声,“你死了,我亲自送你去投胎,想跟我一起做鬼?没门!”
他勾起唇角,朝我邪魅一笑,其模样倒真有几分鬼魅该有的样子了。
我朝他的胸堂狠甩了一巴掌,“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不过陶萱的尸体怎么办?总不能留在苏明允的别墅里?”
他听我这么说立刻走到了陶萱的尸体旁,只见他卷起了衬衫袖子,五根修长的手指在陶萱的头顶上摸了摸,然后见他手指一使劲,就看到一根足有十五公分的铁钉从陶萱的头里拔了出来。
见此,我惊得捂紧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薄冷扬了扬手里的铁钉道,“看来这里的鬼不止贺枝一个。”
“什么意思?”我不由得疑惑起来。
薄冷放下手里的铁钉转而在案几周围转了起来,好像在找什么一样。只见他寻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他在左手边的烛台下面有了发现。
那是一张黑色的符,上面画的是什么我显然看不懂。
“果然如此。”薄冷自言自语道,同时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他指缝间的那张黑色符纸立刻烧了起来成了纸灰。
薄冷用手将纸灰兜了起来,然后往陶萱尸体边走来,只见他蹲在了陶萱身边将手里的纸灰抹在了她的脑门上。
顿时,陶萱白纸一般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润起来,就像活着一般。
更为奇妙的是陶萱竟然能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行动自如地在阁楼里走来走去,如果不是她嘴上缝着红色的线,又被薄冷从脑袋里抽出那么长一根的铁钉,我一定会把她当成活人的。
可陶萱在这里走来走去的也没个目的性,我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眉目来,“不是……她到底是死是活?”
“被这么长的钉子给扎在脑子里,你活一个给我瞧瞧。”薄冷嗤笑,直接把那根钉子埋进了案几上的香炉灰里。
“可是这不对啊,陶萱已经死了怎么还能跟活人一样行动自如?”
“你说呢?”
“我说……我说什么?”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茫然,忽的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刚才那根钉子跟黑色的符有关?”
“算你聪明。”薄冷点了点头,从香炉灰里抽出了那根钉子。
原本那钉子是黑色的,如今却成了银白色,我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根用黑狗血泡过的定魂钉,身长五寸,从人的天灵盖中没入不仅能要了人的命,还能将人的三魂七魄镇压在身体里。所以人死后不仅不能投胎转世,如果用上刚才的那张符还能操控尸体。”
“所以呢?”我急问,忽然觉得陶萱的死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刚才薄冷也说了,这里不止贺枝一个鬼,那另外的鬼又是谁?
“所以?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作为鬼,不管是道行多高的鬼都会畏惧黑狗血的。所以能用这个方式杀死陶萱的就不可能是贺枝了。”薄冷的解释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震惊。
我一直以为陶萱是被贺枝害死的,但没想到害她的竟然是人。
可问题是谁要害她,还要用这么凶残的办法。
“薄冷,是谁这么狠要用这种方式对付她?”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地步,绝对是我想不到的。
“人捣鬼也好,鬼复仇也罢,你想知道答案的话也许有人能够解释这一切。”薄冷说完朝陶萱打了个响指,然后就看到她直挺挺地倒在了我们的跟前。
“那现在怎么办?”看着脚边躺下的陶萱,总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吧。
“等人来。”
“什么?等人?等谁来?”
薄冷的话越说越奇怪了,可就在我话音落下时,楼下突然传来了苏明允的声音。
“呵!来了。”薄冷诡异的舔了舔嘴角,只见他朝陶萱勾了勾手指,陶萱倏地又站了起来,然后弯下腰来用刚才的绳子将脚踝重新绑了起来。
紧接着薄冷手指往上一挑,陶萱又跟刚才一样挂了回去,恢复成我们刚进来的样子。
我被这一切惊得目瞪口呆,长这么大看到的尸体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看到有人可以操控尸体的,这未免也忒厉害了吧!
薄冷容不得我多问什么,拉过阁楼里的一块旧窗帘就盖在了我的身上,我撩开窗帘一角看到薄冷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跟之前烧掉的黑色纸符一模一样的符纸压在了烛台下面,然后就彻底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我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刚准备从窗帘里跑出来看看,阁楼的门就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明允。
他一出现我立刻躲进了窗帘布里,只是我很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薄冷说要等的人就是他?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薄冷的声音,“一会儿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你这前男友可不简单啊!”
“什么?”我“意思”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薄冷的一个“嘘”字给打断了。
有一点更加让我疑惑的是,苏明允自从走进阁楼后他看到陶萱的尸体吊挂在上方不仅没有害怕我反而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狰狞的笑意。
莫非害得陶萱成这样的人是他……
我心下一颤,果然看到苏明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来,然后看着他将陶萱脚下的绳子给割断了。
陶萱的尸体轰的就掉在了地上。
然而这仅仅才是开始。
苏明允蹲在了陶萱的跟前用刚才的折叠刀在她的脸上拍了几下,骇人的笑声从他的口中蹦出,哪里还是那个声音温润的苏明允呢,更像是从地狱里而来的恶鬼。
他一边拍打着陶萱的脸,一边谩骂着,“贱人!要不是因为你小枝也不会变成这样!当初老子找人轮你,那是你咎由自取!哼!你以为我跟安安结婚图的是他们家的钱?我呸!老子要的是让小枝复活!你是贱人,那雅更是贱人!我会慢慢折磨你们的……哈哈……哈哈哈……”
听着苏明允说得那些话,我浑身上下的血液顿时凝固了。
我万万没想到我所认识的苏明允竟然会变成这样,更加没想到的是他跟贺枝的关系也完全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这就像是一场骗局,一场早就设计好只等我上钩的骗局。
“你现在看清楚了?”到了这个时候薄冷竟然还能出言调侃我。
我微微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更没想到……”
“更没想到你的前男友是这样的人?呵!由此可见对你好的人还是我,对吧?”薄冷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脑袋又继续道,“你放心,就算不能阻止这一切,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不明白苏明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害死陶萱,但总觉得阴谋才开始。
薄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我继续看下去,果然下一刻苏明允做了一件与薄冷之前所做的一模一样的事情。
他从烛台下面抽出那张符纸点燃,然后将符纸灰抹在了陶萱的头上,果真看到陶萱的尸体站了起来。
“起尸了……”薄冷淡淡道,“虽然不知道你前男友这本事从哪里学来的,但不得不承认他也算个厉害角色。以这种方式害死一个人通常是用来报仇的,不过张瑶已经死了,陶萱成了他的傀儡,那他还要向谁报复?”
听着薄冷的疑惑,我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安安现在已经疯了,那么他唯一要报复的就是我!”
 ;。。。 ; ; “谁没事做带你上阁楼啊!”陶萱咋咋呼呼道,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在阁楼里看到了什么?”她忽然神经兮兮的抓住了我的胳膊,面容狰狞的她将双眼瞪到了最大的程度,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来才好。
我的双臂被她紧紧地握着,她猛烈地摇晃着我的身体,我就像一个没有骨头的人偶一样任凭她乱来,倏然间她松开了我的手,用她极为颤抖的声音询问我。
“那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贺枝?是不是啊!”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要一回想起在阁楼里看到的那个红衣女人,我的脑子就跟炸开一样,疼到不行。
“你说啊!你是不是看到她了?她到底是什么样子啊!”陶萱发了疯一般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看着她头上漂亮的盘发被扯乱,漆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遮挡了她的脸。而的手中同样还握着一大把的头发。
疯了!陶萱也疯了……
我被她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样的陶萱实在是太诡异了,而我也根本猜不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雅,别走啊!别走!我好疼,我的脸要裂开了!那雅,救我,救救我!”陶萱见我往后退,她连忙追了上来,当着我的面拨开了她额前的长发。
然而就这么刹那间的功夫,我的呼吸彻底凝滞了,那根本就不是陶萱的脸。
是贺枝!
“不!”我猛的将她给推开了,想都没想拔腿就跑。却没想到她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不让我逃开。
“咯咯咯咯……”她惨笑着,长臂忽然圈住了我的脖子,“那雅,你跑什么啊!你看清楚啊,阁楼里的女人是不是我这样啊!是不是啊?”
是贺枝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僵硬着脖子不敢转过身来看她,我怕一回头她就会带我下地狱!
“贺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闭紧了双眼不敢睁开,浓烈的血腥味在我鼻底萦绕着,分明就在提醒我她回来了,她一定是来找我复仇的!
“怎么样?”贺枝继续发出那种骇人的笑声,用她那条跟冰柱一般的手臂勾着我的脖子往别墅旁边的小树林里走去,“那雅,你抢走了苏明允!抢走了我的一切!你甚至还跟安安那个贱人一起害我!我恨你们!恨你们!”
“不!不是的!不关我的事!”我极力辩解着,“当年你掉下悬崖是意外,是意外啊!我们都不想你有事的!贺枝,你的死是意外啊,真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
“没有?”贺枝尖叫着,一只狠狠地拽着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摔在了地上,“贱人!你跟安安还有陶萱都是贱人!你明知道明允喜欢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还要抢走他!安安除了钱她还有什么?她就只知道用钱来侮辱我!还有陶萱那个贱人也是,竟然叫人来欺辱我……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贺枝一边放声厉叫,一边疯了似的用她乌黑的长指甲往我的皮肉中扎去。
一下接着一下,恨不能立刻要了我的命。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贺枝……”眼看着她朝我扬起手来,我心下一横直接咬在了她的手臂上,趁机立刻从地上爬起就跑。
然而我刚站稳脚跟,贺枝就朝我扑来直接将我压在身下,“想跑?我告诉你不可能!”
“不……救、救命啊!救命……”慌乱之下,我所想到的就是怎么逃跑,可眼下我根本就不是她对手,不管她是人还是鬼我根本就斗不过她。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薄冷,他要是在附近的话一定能听到我的呼救声的。
“薄冷!救命!救命啊!”我放声大叫着,希望他能赶紧来救我。
只是此时的贺枝青面獠牙的早已跟鬼怪无异,她凄笑着,再次朝我举起了手来,长长地指甲最前端早已跟尖刀一般,只要往下一挥我肯定必死无疑。
“那雅,别挣扎了,今晚我就让你们一起团聚!”贺枝勾了勾唇,将长指甲对准了我的喉咙,只见她双眸一紧,指甲顿时刺入我的喉咙中。
“呃……”我通身一颤,只觉得脖子处不断地涌出大量的血液来,就连神志也开始有些不清楚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阵强光猛的从远处而来,直接将贺枝从我的身上给震飞老远。
“薄冷……”看着他有如天神一般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我就知道只要我一有危险他就会出现的!
这世上,也只有他不会丢下我不管不顾的。
“你怎么样?”薄冷冲到了我的身边,一把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
我靠在他的怀里喘着气,可面对杀心大起的贺枝,我更担心薄冷的情况。
“我没事,倒是她……你打算将她怎么办?”我看着从地上慢慢爬起的贺枝,她晃悠着残断的四肢不肯罢休的往我们跟前走来。
因为薄冷刚才的一击,她的脸已经破损了大半,一只眼球差不多快要脱离眼眶欲掉不掉的样子。
薄冷朝我摆了摆手让我站到一边,只见他一扬手,手里顿时出现了那把我熟悉的铜钱剑来,一股灰色弑杀之气盘根而起将薄冷给包围了起来。
下一瞬贺枝犹如疯兽一般往薄冷跟前扑去,长长的指甲成了最厉害的武器,面对薄冷她不仅没有一丝的胆颤,甚至更加凶狠了。
看着贺枝往薄冷攻去,我紧张的都不敢睁眼去看。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薄冷抬起左脚往下一跺,手中的铜钱剑如同离弦的弓箭一般直接刺中了贺枝的心脏。
顿时耳边传来了贺枝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来。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贺枝的身体在我眼前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心脏顿时揪紧了不少。
“贺枝……”我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但眼泪已然流满了脸颊。
薄冷收回了铜钱剑,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清楚,她不是贺枝!”
“什么?”我眼角一抽,这才发现落在我脚边不远处的正是贺枝的脸,然而等我靠近我才发现,那张脸根本就不是贺枝。
而是张瑶……
轰的!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薄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张瑶,怎么会是她?”我喃喃自语着,就在这时原本贺枝给我看的照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手里。
而照片上的几人当中,张瑶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了……
“那女鬼的本事倒是很厉害,我想她应该是附在了张瑶的身上,借此向你报复……喂!你上哪儿?”
我没等薄冷说完直接往别墅冲去,如果刚才贺枝附在张瑶的身上先变成陶萱的样子引开我离开,那真正的陶萱是不是还在别墅里?
一想到这里我更加担心陶萱的安危。
然而等我冲回别墅里时,里面就剩下一个在整理屋子的阿姨。
她见我神情紧张不禁被我吓了一跳。
我二话不说抓住她的胳膊就质问起来,“是不是所有人都走了?是不是啊!陶萱呢?你有没有看到陶萱?我问你呢!”
阿姨被我吓得不轻,当场昏了过去。
“雅儿,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啊!”我脑子一懵,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死掉的是我的同学啊!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揪着他的衣领,咬紧了牙关,而眼泪早就不受控制地流满了整个脸颊,最后还是扑在了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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