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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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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已然伴随着哽咽,随即只见七心双手掩面,转身就跑,片刻之间已经消失在河堤之后。风君子这才反应过来:“等等,你的面具——,算了,不要就不要了吧。凭什么说我是登徒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风君子看了看手里的面具,将面具揉成一团揣进兜里,这才想起来我还站在一边,转身对我又似乎是对空气说道:“想象和事实总有差距,不过今天这个差距也太大了。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蒙面了?就是不想让人有非分之想!……可是,长的漂亮也要哭吗?哭什么呢?我可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找上门来要欺负你——石野,你说是不是?”
我咳嗽一声答道:“这个,风君子,刚才你的举止,好像,好像一直有调戏她的意思——”
“调戏她?我有吗?”
我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就是在调戏她。我真的好奇怪,你揭开了她的面具……”
风君子打断我的话:“你奇怪什么!我真不是好色之徒,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算了,不说了!我看见她的面貌会走神,不是因为她太美,而是因为我想起了一个人,她与那个人的形容有几分神似。”
“其实我只是奇怪你居然没事,法澄大师不是说过天下恐怕没人能够从头到尾与七情合击相抗吗?你是怎么办到的。还有,你说七心像谁?”
风君子面色一寒:“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我很少看到风君子以此种语气对我说话,也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我什么话不该问?”
“不该问我七心像谁!她不像,只是有几分神似而已。”风君子的神情又有点迷惘,就象刚才他揭开七心的面具时一样。
他应该是想到了一个不愿意提起的人。他不愿意提起,我虽然好奇也不好再问,改口道:“我只想问你怎么过的了七情合击这一关,法澄大师不是说天下没有人能办到吗?”
风君子这才回过神来,神色又恢复到刚才的样子:“和尚说的没错,天下确实没有人能办到。至于我——嘿嘿,那是我的秘密,说出来就不好了。其实我也并非全然无事……石野,你身上有没有带钱?”
风君子说那是他的秘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问我带没带钱。我给他搞糊涂了:“钱?我看看……有三十多块,够吗?”
风君子:“够了,全给我!……不要小气,过几天就还你。”
“什么时候还随便你,不过,你要钱干什么?”
风君子伸开双臂,舒展着身体道:“我要去买两壶老春黄。听完这七情合击之声,我现在心潮澎湃、难以自抑!只想端着美酒登上名山之颠,作百句长诗,痛痛快快的宣泄一番!”
“纪叟黄泉里,还应酿老春。夜台无李白,沽酒与何人?”这是诗仙李白游昭亭山时留下的名句,回忆的是他早年结识的一位姓纪的老者。这位纪叟善酿一种名为“老春”的美酒,因此与李白结交,当纪叟去世后李白写下了这首诗。这也是芜城美酒“老春黄”的来历典故。风君子自从听见“七情合击”之后表现就有点怪怪的,刚才的脸色就已经象喝多了一样,还问七心有没有酒?现在居然要挟酒上山去写诗。只听说过喝了酒醉倒的,没见过他这样先醉后喝酒的!
我把钱递给他,有点不放心的问:“风君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有事的是七心才对。……你放心,她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说着话风君子也走远了。
第六卷 洞天篇 066回 携醉耽风月,枕酒揽诗眠(下)
若雨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8…5…28 8:41:45 本章字数:6955
第二天是星期一,还是照常到学校上课。整个一天,我就觉得风君子很有点不对劲。他也不说话,下课也坐在那里不动,甚至也不去找阿秀聊闲了。他就那么傻傻的坐在那里,表情接近于空白,又不是完全空白,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想着想着自己居然很暧昧的笑一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的样子使我想到了一个人,我们村里的石二傻。石二傻是先天性痴呆,一天到底流着口水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嘿嘿傻乐。我怎么也不明白,风君子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小子,今天怎么变的和二傻一样?阿秀显然也注意到风君子的不对劲,中午的时候悄悄问我他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只知道昨天他和我借了钱,说要买酒上山去作诗。他上了什么山?十有八九是昭亭山。难道这和七心童子的七情合击有关吗?
这天晚上我终于知道了答案,这答案让我目瞪口呆又哭笑不得!——风君子失身了!
这天下午放学后,阿秀照例拉着我去面馆。自从阿秀来了之后,每天晚上我都在紫英姐那里吃晚饭,不是我一定要去,是阿秀非拉着我不可。然而我们俩刚走出校门,就听见风君子的声音在后面喊道:“石野,石野,我找你有事。”
阿秀转身问道:“你找石野什么事?马上就要吃晚饭了。”
风君子:“阿秀,把你石野哥哥借我一晚上呗?我找他出去喝杯酒,我心里有事,想找个人聊聊。”
今天一天就看风君子不正常,我还真怕他有什么事,和阿秀打声招呼,跟风君子走了。风君子把我领到了一个地方,就是我第一次请他喝酒吃肉的那个大排档。风君子坐下后就喊道:“老板,烫两壶老春黄,来一盆香辣七节虾,快点上。”
我坐在他对面说道:“风君子,你怎么又要喝酒?昨天你不是喝过了吗?”
风君子神色闪烁:“昨天,唉,昨天……我昨天是不是欠你三十块钱?”
“是欠我三十块钱,不着急要你还。”
风君子笑了:“那我跟你商量商量,今天我请客,就用我准备还你的钱请客,这笔帐就平了好不好?”
“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本来就没打算等他还钱。看他的样子,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今天看你一天怎么样子都不对劲?”
风君子微微有点脸红,凑过来小声问道:“你真看出来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答道:“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
风君子低下头看着桌子,口中自言自语道:“厉害,这也能看得出来!不是说男人是不是处**本看不出来吗?”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吓了我一跳,屁股一晃差点没坐稳。听他的意思,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他居然不是处男了!这小子,真了不起,今年才多大呀?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他还有两个多月才满十六周岁,就是算虚岁也不过十七。在当时的年代,这个年纪就乱搞男女关系,确实不多见。我按奈不住的好奇:“怎么回事?你破了童子身?那人是谁?七心吗?不会吧!”
风君子:“你胡说什么呢!当然不是七心。……这还真有点说不出口,等喝两杯再说吧。”
酒上齐了,菜只有一样香辣七节虾,然而份量却不少,满满的一大铝盆。我和风君子一面剥虾一面喝酒,直到他的额头冒汗、面色潮红的时候,看火候差不多了,我又试探着问他:“风君子,你老实交代,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君子喝了一大口酒,红着脸说道:“昨天我听完七心童子的七情合击,就觉得心潮澎湃,想找个地方宣泄一番,于是提着酒上了昭亭山。我在山上面对着月亮喝酒,喝着喝着就喝多了,喝多了我就开始念诗,念着念着她就来了。……她煮茶给我醒酒,我念诗,她唱歌,后来……后来我就躺在山石上,枕着她的腿。……我觉得月色好美,她在月光下更美……”
风君子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成了喃喃自语,眼睛也眯了起来,陷入到回忆中。我总算听明白前因后果了,但我还是好奇,风君子说的那个“她”究竟是谁?我突然想到了柳依依。昭亭山上?柳依依不就是在昭亭山上?想到这里我心里莫名其妙的紧了一下,有点紧张的问风君子:“她是谁?不会是柳依依吧?”
风君子:“你瞎猜什么!怎么会是柳依依。依依那丫头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她一心一意只想着你。”
说着说着风君子把话头说到我身上来了,他说柳依依一心一意只想着我,这我也能看出来,可是,可是我始终不愿意直接面对这个问题。既然不是柳依依,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不是七心,又不是柳依依,那会是谁呢?风君子相熟的女子,还有一个张枝,我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是张枝?你和她……你也不怕张先生找你算帐。”
风君子摇摇头:“不是张枝,好好的她怎么会跑到昭亭山上?你别瞎猜了,这个人你没见过。”
不是张枝,看来这人就在昭亭山上。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她是谁。风君子曾经和我提起过一个人,就是昭亭山前任山神绿雪!我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山神,但也不能算没见过,因为我知道她的样子。柳依依寄身的山神庙就是在唐代为绿雪修建的,那座山神像的样子就是绿雪——一位宫装丽人。想到了这人是谁,我也就不再追问了,再看面前的风君子,突然觉得眼睛一亮,有了一种新的变化。
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不满十五周岁的少年,整天嬉皮笑脸,特爱调皮捣蛋,这第一印象给我十分深刻。后来他传我丹道,我知道他是一位修行高人,但高人是高人,顽童还是顽童,这个印象我一直没有改变。但现在再看风君子,发现这一年多来,他已经明显长高了,身材已经超过一米七了,看身形面貌,确实有那么几分英俊不俗,隐约已是一位美少年的模样。这小子其实比我帅,不过只是帅那么一点点。
当我用另一种眼光去看风君子的时候,觉得有可能他在女人眼中还是很可爱的。我原先只知道张枝和他的关系似乎很不错,风君子有很多事情找张枝帮忙,张枝几乎有求必应。这也难怪,张枝浑身上下都有古怪的无形之刺,天下异性不可接近,只有风君子例外。我若是张枝,自然也会对风君子另眼相看,何况他并不难看。我又在想,这张枝也够可怜的,天下只有风君子这么一个男人可以接近,可是现在风君子居然和绿雪……,那张枝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吞吞吐吐的问道:“风君子,这件事,张枝知道吗?”
风君子听我这么问,脸色也是一苦,然而还没等他回答,路边就传来一声刹车声。转头一看,真是想到谁来谁,一辆红色的跑车贴着马路边停了下来。一位穿着紧身背心与露膝短裙的女郎大步向我们走过来,不是张枝又是谁?
风君子酒喝的也不少了,没注意张枝来到这里,晃了晃脑袋正准备和我说话。张枝已经直接走到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气哼哼的说道:“风君子,你老实交代,你昨天把终南派的七心怎么样了?人家怎么是哭着回去的?”
风君子猛一回头,看见了张枝,酒醒了一些,他拨开张枝的手,揉揉耳朵说道:“小姑奶奶,你轻点好不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没头没尾的就揪我的耳朵,有话慢慢说。”
张枝放开风君子,走到桌边坐下。大排档的老板见又有客人来,走过来问要不要添一套餐具,张枝摆摆手说不必了,看着架式就是来问罪的。张枝坐下后没问风君子,而是对我说道:“石野,昨天七心是不是去找你麻烦了?”
我点点头:“是的。”
张枝指着风君子又问道:“你恐怕不是七心的对手,这小子是不是插手了。”
我只好又点点头:“是的,七心输给了风君子。”
这时候风君子说话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七心告诉你了?”
张枝瞪了风君子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父亲和终南派的登闻登峰都是故交,这次听说终南派派人到芜城来,他也听说了七叶的事情,就知道终南派要找你那家面馆的麻烦,所以想上门调解一番。昨天下午我和我爹到宣花斋找宣花居士,坐下还没有说几句话,七心童子就捂着脸从外面哭着回来了。”
风君子:“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张枝:“七心童子回来的时候没戴面具,用又手掩面。这让我们都大吃一惊。要知道,七心自从十二岁开始,就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她成年后还发过誓,有人能破她的七情合击,她就会揭开面具,并以身心相许……宣花居士只知道她去找石野了,没想到这么样回来了,难道有人破了她的七情合击?我怎么想觉得石野也没这个能耐,十有八九就是你干的!”
风君子:“连九林禅院的法澄大师那样的有道高僧拿七情合击也没有办法,这你应该听说了吧?难道你认为我比法澄还厉害?”
张枝瞪着风君子说道:“你这个人,神通可能不大,古怪倒是不少。你不怕我的无形之刺,天下几乎没有别人能做到,你空手能破伏魔大阵,修行界都以为守正真人自己干的,我可知道是你!所以如果你能破得了七情合击,我是一点都不意外。老实说,你把七心怎么样了?”
风君子:“我真没把她怎么样!是她自己要找麻烦,哭什么哭!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问石野,他可是个老实人。”
张枝:“石野,你说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他们俩,有一种小俩口吵架的错觉。我不清楚张枝为什么会因为七心的事情生气,但言语之中很显然听出了一股醋意。如果这件事情让张枝吃醋的话,她如果知道昨天风君子还了干什么,真不知道会如何反应?这事当然不能说,我当下一五一十的将昨天我遇到七心拦路,后来风君子出手斗法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风君子有调戏嫌疑的那几段话。
我的口才不算很好,但风君子与七心的斗法实在精彩奇妙,听得张枝张大了嘴,半天才说道:“我猜的没错,果然是风君子破了她的七情合击……”
风君子:“你猜对了!可这不是修行人的慧眼,而是女人的直觉,可怕的直觉!”
张枝:“你别说什么直觉,我问你打算怎么办?你,你,你——你要娶七心吗?”张枝说到这里,口气也紧张起来,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风君子抬起头,用手指着不远处说道:“你们看看那个人,那个老头。”
我和张枝都不解其意,也抬头看去。这个地方是芜城的大排档一条街,经营的都是各式特色小吃,是平民百姓晚间休闲娱乐的去处,也有若干民间艺人在这一带活动。风君子指的那个人,是个弹三弦的老者,年纪约有六十多岁,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正站在另一家排档门口低声下气的询问有没有要听曲子的,一块钱一首。
风君子突然指着个卖唱的老头,我们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风君子喝了一口酒对张枝说道:“如果那个老头走过来,弹一曲三弦给你听,不收你钱,你就要嫁给他吗?”
第六卷 洞天篇 067回 色身收法相,离欲摄元神(上)
若雨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8…5…28 8:41:46 本章字数:7237
风君子突然问了一句十分古怪的话,张枝愕然答道:“开什么玩笑,当然不会!”
风君子:“那就对了,我为什么要娶七心?”
张枝笑了:“也对,你没必要一定娶她……可是,七心发的誓天下修行人皆知,你要她怎么办?”
风君子又反问道:“七心说了吗?她对别人说我破了七情合击吗?”
张枝:“没说,她一个字也没说。她回到宣花斋,换了张新面具出来,宣花居士怎么问她都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风君子:“这就对了。除了你,恐怕也没有别人猜到是我,天底下只有你、我、石野还有七心自己知道。只要我们不说,七心也不必尴尬。”
张枝:“我想我爹也能猜到是你。还有那个七心,真的是很伤心的样子,我看不是装的。”
风君子:“麻烦回去告诉张先生,让他不要说。还有那个七心,你认识她对吧?……那么拜托你一件事,去安慰安慰她,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就算了……还有,这是七心的面具,麻烦你还给她,私下里悄悄的还给她,就说我得罪了。”
风君子从兜里掏出那张白色的面具递给张枝,张枝接过面具,答应一声站起来走了。这丫头做事向来风风火火干脆利落,来得快去的也快。张枝走到车门口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转身跑到那个卖唱的老者身前,将兜里的钱都掏给了他。那老者愣住了,在他发呆的时候,张枝已经开车走了。
张枝走后,我又想起了刚才被打断的那个问题,接着问风君子:“你还有事瞒着张枝,如果张枝知道你昨天和别的女人……你猜她会怎么样?”
风君子叹了口气,苦笑道:“张枝对我,你也知道原因所在!我会想办法解了她的无形之刺,到时候以她的身家地位,她不会看上我这种人的。不要再说了。……对了,石野,你可听好了,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可千万别再对任何人说。”
“哪件事?是七心那件事,还是你失身这件事?”
风君子:“都不许说!”
“不说就不说,不过我想问问,那种事……滋味究竟如何?”我还是问出来了,说实话,我这种年纪的男孩对这种事不可能不好奇。
风君子又喝一口酒,下意识的**了**嘴唇,眯着眼睛看着远方说道:“你是学丹道的人,丹道中自有交媾和大药的口诀,据说就是与那种滋味类似。如果经历过了,才知道确实类似,但妙处太不一样了!……其中美妙,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如果没有尝过这种滋味,真是人生最大的遗憾……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不是我好色。……这是天性,既不可强求也不可强免,我那一刻,真的情之所至,不可也没有想到去躲避,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而然,那么神魂颠倒……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你还是个处男!”
风君子这番话说的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打断他“风君子,你别忘了,你还比我小三岁。”
风君子看了我一眼:“怎么样?你心动了?你可比我有条件。不过你不要忘了,从修行的角度,最好还是等到金汤境界之后。……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要你保守秘密你想要好处吗?想要什么样的好处?”
本来风君子要我保守他的秘密,我并没想趁机提什么要求,不过听他的意思,有好处当然更好了。我接过话头问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风君子眯着眼睛看着我:“石野,你知道丹道除了大、小炉鼎之外,还有一门外炉鼎的功夫吗?”
“外炉鼎?不知道!”
风君子:“炉鼎指的是人的身体根本,外炉鼎指的是异性的身体,对于你来说,就是女体。自古以来的修行法门,也有不少是双修的。比如佛教密宗祖师莲花生大士,就是双身成就。你如果不信,就去问问尚云飞,问他什么是演迭儿法?……丹道中也有这门双修法,只是自古秘而不宣,既怕被外人称为淫邪之术,又怕被心术不正的人学会了流毒世间。你听说过房中术吗?今天如果不是我酒喝多了,我还真不会告诉你这个。”
“房中术?听说过,不太清楚,你说说。”这个话题我很感兴趣,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出家的打算,心想今天他今天幸亏喝多了。
风君子:“丹道之中的外炉鼎,说起来神秘其实也简单。你想想,从一阳生开始直到得大药成丹,每一步的身体反应是不是都与交欢时类似?然而此境界从定境中一步步修得,对于一般人的心性来说实在太过艰难。所以有人以女体为媒,直接在男女之欲中收摄心性、提炼元神,最后求证大道。在佛家称为欲乐定,在丹道中称为外炉鼎。”
这番话听得我目瞪口呆,我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修行,问道:“那房中术呢?房中术又是怎么回事?”
风君子:“这种双修法门,是针对不能断欲之人所设的便宜法门。这种法门看似便宜,实际上更加凶险艰难。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落入情欲贪恋中不可自拔,元神收摄不回来,反而成了催情**的邪术,那就沉迷于房中了。世间的房中术大多如此。所以修行人大多不传这门道法,因为它实在不能算是正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风君子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又一饮而尽,醉意又上来了,他笑着说:“如果你帮我保守秘密,我就教你外炉鼎的法门,你学不学?”
“学,多学一门总归是好的。你什么时候教我?”
风君子:“我的目地是帮你不是害你,所以还是要等到你修成金汤境界之后。”
“你不是多此一举吗?你不是说到金汤境界就不必坚持禁欲了吗?”
风君子:“你别管是不是多此一举,我就问你学不学?”
“学!”
风君子:“想学就老老实实等着。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起来这个吗?”
“为什么?”
风君子:“我早看你和那些女人纠缠不清,男女这一关你是过不去的!……其实我也不能说你,就连我自己也……”
他说的没错,他现在如果再用男女之欲来教训我,恐怕有点不太合适,自己昨天刚刚做了那种事。想到这里我又问他:“风君子,你和那个人,就是昨天那个人,你以后究竟想和她怎么样?”
风君子:“不该你问的事情你就别问。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问你,柳依依和韩紫英是怎么对你的,你不会不明白吧?我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你心里不可能没有一个真正想念的人,那个女人是谁?”
风君子喝着酒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真把我问住了。柳依依对我如何,这种情意我知道,不管天地多大,她眼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而紫英姐对我,那就更不用说了,她甚至发过舍身之誓,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那我呢?我曾经动过心吗?我不可能没有动过心,否则在青冥镜幻境中不会看见她们!
我在青冥镜幻境中先后看见了四个女子:季晓雨、柳依依、韩紫英、柳菲儿。看见季晓雨,那应该代表着少年萌动的情怀;看见柳依依,是作为一个男人,自然心生的怜爱;看见紫英姐,看见的是我天性中的欲望。那么柳老师呢?我看见她又代表着什么?真的是我心灵深处的情之所寄吗?
风君子酒意已经很浓了,见我不答话,他指着我说道:“石野,其实你的秘密我知道,也恐怕只有我才能猜到。你喜欢柳老师对不对?”
“啪”的一声,我把面前的酒杯打翻了。风君子一语点破,我有一种偷东西被人抓住的感觉,下意识的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风君子:“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聪明了!那次阴神出游,你不要命也要去救她,后来我给你那幅画,你不知道价值也就算了,知道了价值,不要钱也要送给她。柳家的事情,你是那么关心,关心的忘记了自己。这是什么?如果说你不喜欢她,老天爷也不相信!还有,你上语文课的时候,不敢抬头看讲台,只有柳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你才目不转睛的看她,我就坐在你后面,看的清楚的很。……可惜的是,怎么偏偏是她!这太……我同情你!”
风君子的话说的我无言以对,而他也并不要我回答,接着说道:“你的麻烦比我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以后也不会再提。我只是教你丹道而已,你的私事我不想过问,也不应该过问。算了,酒喝的差不多了,到此为止……说正事吧,你知道昨天你为什么打不中七心的金钟?而我能打中?”
“不知道,那弹弓有古怪?”
风君子:“弹弓就是普通的弹弓,但是我用的不是一般的石子,而我也不是一般的人。你的丹道已到还转境界,御物之法无师自通,我该教你炼器和御器了,否则再碰到昨天那种情况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明天中午,带着青冥镜悄悄到状元桥的桥洞下面来,注意别给别人发现了。”
风君子起身结帐,然后就拉着我向外走。他今天酒喝的不少,脚步都有一点打晃,我问他去哪里,他醉熏熏的说:“走,去学校上晚自习。”
他怎么有这个坏习惯,怎么喝完酒总要去上晚自习,这影响也太坏了。我劝他不要去了,他却用力的一挥手:“不行,一天不学习,我就觉得对不起古往今来的圣人!”他真是喝多了。我也没有办法,只有扶着他向学校的北门走去,一边想着把他扶回我们宿舍躺一会儿,反正不能弄进教室去。
扶着摇摇晃晃的风君子向学校走去,我的心里有点乱,因为风君子问我的话。他说的没错,平时上语文课的时候,当柳老师的目光看向教室,我总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而当她转身面向黑板,我总是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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