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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浴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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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吃惊地睁大了眼,认出了身边人的身份,不禁又是一阵冷风透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竟能不知不觉出现在他面前,而他居然完全没察觉到!
就在杨莲亭惊疑不定之时,舱门已被人从外面打开,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杨莲亭隐约听到了两个人走了进来。他紧张得手足僵硬,感觉到身边之人也压低了呼吸声——不,不能说是压低,从一开始那个人就将自己的存在感压至极低的地步,除了忽然出手的那一刻。
凝压如针,平日无法察觉,但刺过来的那一瞬,却容不得丝毫忽视。
这个想法隐约从脑海中浮现,但接着少年的注意力就被外面两个人吸引住了。
“先生,我们私自进来,没事吗?”最先开口的那个人压低了嗓音,声音有点小,但能听出还有些稚嫩。
“放心,钥匙是我私下配的,除了那些红毛鬼们,谁都没钥匙。”另一个人也压低了声音开口,杨莲亭却一下子便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是前两天见过的那个账房先生!只听他得意洋洋地道,“明儿船就要到屯门澳(注一),咱们只要偷着拿点香料下去,就能多赚不少!反正这些红毛鬼的钱,不赚白不赚!”
“我听先生的!”先前那人乖巧地应了一声,接着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四处走动,似乎在翻着什么。杨莲亭听着他们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些疑惑地抬头与身边之人对望,那人看到他疑惑的神情微微笑了笑,双唇微动,少年随即便听到耳边隐约一道声线:
“这两个果然不太安分,看来是打算偷拿货物下去了!”
那人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少年曾听胜叔提起过,然而此时那声音却让杨莲亭如遭雷亟——
这个声音……
他不敢置信地缓缓抬头看向那人,对方的角度比他略高,能够透过上层货箱的缝隙看到外面。此时他的目光专注向外,并没注意到少年异样的神态。杨莲亭望着他的下颌与衣襟中露出来的颈线,却忽然很想伸出手去摸上一摸。
他只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仿佛擂鼓一般嘭咚不停,脑海中将遇见这人后每一件事又过了一遍,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确认一下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具下究竟是不是自己熟悉的容颜时,那人却突然低下头来,对上他的目光时怔了怔,传音道:“怎么?”
杨莲亭刷地收回手,动作有点大,手肘在货箱上擦过,发出极轻微的声响。不想那个声音稚嫩的男子正好走到此处,听到声音后忙后退了几步,紧张道:
“先、先生……”
这一下变故忽起,货箱后面的两个人也跟着绷起神经,先前种种都顾不得了,随时准备着一有意外就出手。两人只听那青年紧张道:
“刚才是不是有声音?”
“嗯?”“账房先生”疑惑地走近几步,侧耳听了听,笑道,“海浪声吧!没事没事,你太紧张了,风浪声而已,下面隔着层木板就是水,正常!你看看你,就这点小胆量可怎么行哟!”
第47章 二十三、
杨莲亭看不到外面,便只能听着两人的谈话声猜测外面的发展,听到“账房先生”安抚男子的话后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船舱外风浪大,不然这一出手,明天恐怕就会有麻烦了。
可惜“账房先生”的安抚作用似乎并不大,先前那个男子咽了口唾沫,唯唯诺诺两声,却仍有些狐疑的样子。那“账房先生”似乎是觉得不耐了,走过去道:“我知道你第一次下来,怕是正常的。下次就好了。”见男子依旧有些畏缩不敢靠近方才那边,忽然邪笑一声,“真这么怕?来来,哥哥给你壮壮胆好了!”
“嗯……先生……”
接着就是一阵衣物摩擦,还有其他悉悉索索的响声,杨莲亭听他们两个都不再说话了,只是喘息声逐渐变得紊乱,不禁莫名其妙,而且除了那两个人的喘息声还有些怪异的声响,他听了片刻不知为何竟觉的身上有些热,却完全不得要领。
“这俩野鸳鸯!”身旁之人也低咒了一声,杨莲亭看了他一眼,意有疑问,那人却不知为何向旁挪了挪,并未看他。杨莲亭见状心中好奇,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直起身体顺着上层的货箱缝望过去,只一眼便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就在他们左侧数米之外,正有两个男子搂抱着啃成一团,上面的那个看背影依稀便是前日所见那“账房先生”,下面的却是个面貌清秀的船员,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那“账房先生”正一手抱着少年按倒在地,手掌顺着衣襟向内抚摸,少年咿咿呀呀地呻吟出声,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喜。
这一幕让杨莲亭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目瞪口呆,猛然间便想起前几日他在山洞中半梦半醒时恍惚所见的情景,那时“梦中”的东方就这样压在他的身上,身体赤裸,目光中带着他看不懂的炽热……
记忆中的情形与眼前那两人重叠起来,少年只觉一团火热从胸口燃起,逐渐向上下两个方向扩散,呼吸也不自觉地逐渐加重起来。
他毕竟还年少,父亲也没刻意跟他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生平没遇见过几次这种情形,上次醉酒时虽然情动,然而醉意盎然之下又有人帮他抚慰,稀里糊涂之间也没体会多少个中滋味,这次却是被烧得一塌糊涂,手忙脚乱的根本不知如何解决。尤其想到身边还有人看着,更觉得羞耻非常。
忽然身旁之人伸出手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唇,靠近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点声。”
杨莲亭茫然地抬头看他。
“呼吸。”说话间两人离得越来越近,杨莲亭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颈项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那处皮肤上也密密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偏偏那人此时若有若无地用唇碰触着他的耳廓,悄声道:
“听墙根也有反应?你还真是单纯得很!”
杨莲亭不懂得什么叫做“听墙根”,但也知道现下这种情形是极为羞耻的。看着那人眼中的戏谑,心中一阵恼怒,伸出手想推开那人,又担心动静太大引来外面两个人的注意,紧张得手脚发抖。那人显然看出了他的紧张,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往怀里一带,张开双臂将他搂在怀中,悄声戏谑:“别乱动,真要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敷衍与调笑,杨莲亭拼命地转过头瞪他,殊不知自己此时初逢情动,眼中光芒潋滟,这含怒一眼看在对方眼中竟是存意勾引一般。
那人原本自制力尚好,也不至被耳边杂声扰乱心神,只不过是觉得身边少年反应可爱,忍不住便逗弄几句。却不想将少年抱在怀中任他挣扎片刻,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当下便收了戏谑的心思抬手一把盖住了他的双眼,看不到那双勾人的眼睛,方才悄悄舒了口气。
可惜少年明显不甘被制,不断在他怀中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掌中感受着对方睫毛眨动时小刷子一般的触动,更是痒痒地直指心底。那人被他蹭得火起,这种情况下又不能做些什么,顿时暗暗叫苦,低声威胁道:“别动了!”
他这一声却是因为不堪“折磨”声音略大,刚一出口就知不好。果然外面那对“野鸳鸳”瞬间被惊起,反射性地跳了起来,只是还未等惊呼出口,已被那人弹出两根银针刺入穴道,顿时人事不知委顿在地。
制住那两个人的同时那人手上一松,被少年挣脱出一只手臂,一把拉下他盖在那双眼睛上的手张口便咬!那人惊了一跳,低头看到少年红口白牙叼着自己的手掌,心中猛地一荡,对上他那双带着倔强与不服输神态的双眼时只觉胸口压抑着的热度骤然爆发,再也抑制不住抽出被咬破了假肤的手掌扳着他的下颌亲了上去。
杨莲亭原本正狠狠地咬着那人的手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好像被惹毛了的小狗一般,只想狠狠地啃对方一口发泄不满的情绪。谁知道才咬住目标,下一刻却被对方反制——确切的说法,是被对方反咬了一口。
而且是没完没了的一口。
下颌被捏得有点疼,唇上那人正辗转肆虐着,少年瞪大眼看着对方凑近的脸庞,离得太近,长相反而看不清,却是直直望进了那双半开半合的眼眸。他反射性地想要挣脱开,身体却被对方牢牢桎梏着,只能用之前挣脱出来的那只手用力砍向对方后颈。
可惜他的攻击不出意外被拦截住了,那人松开他的下颌,一把抓握住他的手掌压向旁边的货箱,用力噬咬着他的双唇。那种几乎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凶狠感觉让少年又是惊惧又是心悸,挣扎也更加用力。
“我说过别乱动!”那人被他左躲右闪闹得有些不耐起来,用力将他压倒在地上,用全身的重量压制着他的行动——面对面贴紧的感觉让杨莲亭清楚感觉到了对方下腹处一个滚烫硬热的东西抵上了自己,而他也看到了对方眼中浮现出的炽热情绪。
“你——”杨莲亭越发觉得不妙,然而不等他做出反应,唇已经再度被人堵住,这次不再像先前那么躁动与富有攻击性,然而却依旧是温和且不容抗拒的。
“唉,傻小子……竟然到现在还没认出来……”
隐约听到对方叹息着说出这句话,声线与之前带着恶意说话时完全不同,证实了那人传音时的语气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杨莲亭心口一阵猛跳,却只能睁大眼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认出什么?!真的……是他吗?
看着那张普通之极的脸,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几次见面时东方意气飞扬神仙一般的风采,心中忽然莫名一酸——从他认识东方开始,那人的穿着举止不见得如何华丽,却向来都是利落干净的,可见平素他生活很是讲究。然而如今这个向来讲究的人却换上这身脏衣,沾上一身海水的咸腥味,甚至做那些常人都不愿做的苦力……无法想象。
更无法想象的是,此时他们如此贴近,甚至正做着梦中一般的亲密之事。
一瞬间放弃挣扎,便是一退再退,城池尽失,等到那人微凉的手掌穿过身上衣服沿着腰线向上抚摸的时候,少年的神色已经再度变得迷茫起来。
脑中嗡嗡然作响,并不算陌生的感觉,只是因为躺倒的关系一阵阵天旋地转,加上船身的摇晃,更是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方。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情潮随着对方的亲吻与爱抚传至全身,明明知道不妥,却还是被拖入了那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当中。
意乱情迷。
第48章 二十四、
二十四、草虫
这个晚上不知为何,杨秀才始终睡不着觉。
自从前两日发现儿子混上船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虽然杨莲亭再三保证不会轻举妄动,又言他的身边有贵人相助不必担心,杨秀才还是无法放下心来。毕竟父子连心,儿子处境危险,他不可能不去担心。
亭儿从小跟着他在村中长大,能有多少阅历?这次能够做出混上船来的举动已经很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至于什么“贵人相助”云云,恐怕也只是托词罢了,想让他这个没用的父亲放心……每每想到这里杨秀才都忍不住皱眉,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儿子那边的情况。
而且还有一事……
他推开船舱的窗子向外望去,外面阴惨惨一片,天空中不见星光也不见明月,唯有黑压压一片乌云。从昨日起海上的风浪就明显比之前强许多,船也晃荡得厉害,这片云则是今天下午笼罩在上空的。
杨秀才虽然读书百卷,却没怎么接触过海上这些东西,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一片乌云以及明显变大的风力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他曾经听人说过关于出海的种种危险,此时那些传言一一浮现在脑海,闹得他不得安宁。
“爹爹,这么晚了还不睡?”
内室里忽然传出女儿含糊的询问,杨秀才回过神来,伸手掩上窗子道:“就睡了。诗诗,你好些没有?”女儿从上船后就一直晕船,每日恹恹的呆在内室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这也是件好事,不至于让其他船员见到女儿。毕竟海上有种说法:女人是不允许跟船出海的。蒲丽都家人没这种忌讳,船员们可未必能接受。尤其是此时明显变天,更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女儿的行踪。
将脑海中烦心的念头强行压下,杨秀才转身回到内室:明天船就要靠岸了,到时候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将女儿和儿子送下船,他无法相信那些红毛鬼,既然他们能用女儿的安危威胁自己,难保之后会不会对他们一家不利——
也不知道亭儿这个时候睡没睡,在忙些什么……
……
杨莲亭躺在略显阴凉的芦席上,却觉得自己此刻周身都燃起了大火,烧得他浑浑噩噩,理智尽失。他眯起眼望着上方那人,迟疑而且犹豫:心中有了猜测之后,再看那人的身形轮廓,似乎都与东方相似之极。若不是那张脸……
他虽已几乎要确定那张脸是易容过的,可是答案没有揭晓之前,还是难免忐忑——还有彼此之间此时的亲密无间,就算是他与东方之间也不曾有过。
杨莲亭隐隐知道自己倾慕着那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他会不自觉追逐着他的身影,为了能见他一面坚持不懈的送柴上山。父亲曾教过他的诗经中有一首《草虫》,当初只觉名字有趣反复念诵,却不解其意。直到遇见那个人,才恍然间明白什么叫做“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原来那种不见则思念,见则欢喜的感觉,就叫做心动。
胜叔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执着地记住了那隐隐露出的一角红衣,随后更是在与胜叔的相处过程中不由自主地找寻着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相似点。而后便大胆地猜测着他们可能是一个人,也许是因为那人不经意之间的举动,也许是有时未及压低嗓音说出的话语……
可这些只是他的猜测,就如今日对眼前这人的怀疑一般,依据少得可怜——杨莲亭觉得自己都快走火入魔了,只要是对自己好一些的陌生人就会联系到东方身上,近乎于病态的执着。可是没经过确认的事情,却依旧令他忐忑。
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那人停下了细碎的亲吻,望进他迷蒙的眸子半晌,忽然微微一笑,单手撑在他身侧稳住身形,先前替他宽衣解带的那只手则抓起他已经停止反抗垂在身侧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耳后。杨莲亭呆呆地任由他牵引,目光落在他手掌先前被自己“咬破”之处,那上面明显撕落的假皮让他心口又是一阵紧1窒,隐隐有些失神。
直到手指触摸到一处略显粗糙的地方,杨莲亭才猛地反应过来,霍地睁大双眼。目光对上那人鼓励的神色,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勾起指甲划动着那处,学着对方教授的手法揉搓了几下,跟着手指便勾到了易容面具的边缘。
那人伏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揭下那层面具,露出有些泛红却依旧俊美的脸庞,目光真挚而深情,望着他开口道:“莲弟。”
杨莲亭忽然一阵鼻酸。
对方微侧了头在他手腕上亲了亲,目光始终望着他,杨莲亭张了张嘴,艰难地道:“东方……”
那张俊美的脸庞,不是东方不败又是谁?
“是我。”东方不败再度俯下身亲吻着少年的脸颊,“相信了吗?”
杨莲亭拼命地点了点头,猜测成真,尽管此时他们之间的状态有些怪异,却还是掩盖不住少年心中的激动。他呆呆的看着对方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自己的脸庞,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东方不败将少年的神情尽数看在眼底,却不说破,只是扣着他的后脑再度吻了下去:眼下这种状态实在不适合询问与叙旧,他更想做的是立刻将少年吃干抹净,再度合为一体——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许久了。
他要的始终只有莲弟一人,除了莲弟,其他什么人都可以不要。
“东、东方……”少年却毕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已经成年的男子,阅历全无,面对来势汹汹的情1欲只有手足无措。他紧张地伸手按上对方压下来的胸膛,却不知该推开还是该拉扯——他的认知还停留在“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上。至于“鱼水之欢”种种,却是全然不明的。
东方不败却因他的反应越发难以自控,面对生涩的莲弟时,他竟然意外的比“当初”还要激动,这种感觉上次在山洞里时他就有了——很显然他骨子里主动以及掌控的性格还是远高于被动接受,那种心理上的拥有的感觉也令他欲罢不能。
“莲弟,我喜欢你。”
无论少年是不是能接受,这句话还是不经思索便脱口而出,他紧紧地抱着上身已然赤1裸的少年,靠在他的耳边再次呢喃:“莲弟,我喜欢你。你呢?”
杨莲亭双颊火烫,与东方相贴的肌肤更是红成一片。他喃喃地张口道:“喜欢……”话音未落,已被再度吻住了。
互通心意的喜悦令两人浑然忘我,顾不得此处还有另外两个昏迷的人,也顾不得外界那些纷纷扰扰,只是不断分享着彼此的亲吻,你亲亲我我蹭蹭你。直到东方的手挑开少年腰间的系带,青涩落入对方的掌握,杨莲亭才骤然惊觉:原来除了亲吻,他们之间还可以有其他更亲昵的贴近方式。
一时间要害落入掌握,整个世界如同这艘正在海上摇晃的船一般摇摆不停,杨莲亭深吸了口气,学着东方的动作伸手过去,懵懂地握着对方的要害,同时如愿以偿听到对方骤然沉闷急促的呼吸声。
两个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互相爱抚亲吻着,被情与欲烧得一塌糊涂。杨莲亭毕竟没清醒的经历过这般阵仗,不过片刻便在对方的手中释放了。他重重地喘息着,失神地盯着船舱顶,眼前一片泛白的眩晕。
第49章 二十四、
“我……怎么觉得天旋地转,晃得好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杨莲亭才在对方细细的亲吻中回过神来,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东方不败很是哭笑不得。
“傻瓜!”东方不败安抚性地亲亲他的鼻尖,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少年腰腹或是腿间的肌肤,“会觉得难受吗?”
杨莲亭茫然地看着他,明明是很舒服的感觉,为什么会问“难受”与否?
看出他眼底的疑问,东方不败顿时失笑,明了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莲弟对他的倾慕与信任都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体现在每次相见的一举一动之中了。对于情事,只怕此时的他依旧是白纸一张,又何来扭捏或是无法接受的说法?
这么干净的少年,真想让他重新染上自己的颜色……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眸色愈暗,抚摸的动作中便也不自觉地加了些许力道与技巧,顺着腰线向下,擦过腿根继续入内:“这样呢?会难受吗?”
他承认自己有些恶劣,明知道少年对于“难受”的原因完全不明白,还是忍不住选了这个词——果然欺负他这种举动是会上瘾的,连这个时候都忍不住使坏。
果然少年不出意外地摇了摇头,却忽然直起身体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目光望进他双眼,道:“东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种气氛之下少年忽然冒出这么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饶是自认知他甚深的东方不败也有些莫名:“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个稍后再说不好吗?”说着还凑过去轻轻噬咬着少年的颈项,并如愿以偿的留下了痕迹。
杨莲亭却意外的固执起来,敏感地侧着头,执意想要个答案:“是像你之前所说,神教……嗯……神教里有事情,所以……”
亲吻的动作顿了顿,东方不败轻叹一声:“小傻瓜,当真我说什么就信什么?不是什么神教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见鬼的目的——真要说目的就一个,我要追回某只不辞而别的小傻瓜,懂吗?”
说出这句话竟比表白还要难为情,似东方不败这般老谋深算的人物竟然只因为这样一句剖白便有些面皮发紧了,便惩罚性地咬了咬唇边的肌肤。谁知这一口才咬下去,忽然感到一滴灼热的液体溅在自己耳侧,东方不败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半晌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去看,就见少年痴痴地看着他,脸颊上两行泪水划过,目光却是复杂倔强的。
“怎么哭了?”见此情景,东方不败顿时有些慌了手脚,难道少年还是排斥?那他为什么不说?还是、还是说他对于自己的感情已经到了连这种事也能忍耐的地步了?!
“我难受。”杨莲亭道,声音中并没有哭腔,却能听出强忍的味道。
“难受什么?”东方不败忙收回手,心疼地去擦少年脸颊上的泪水:两辈子加起来他只见杨莲亭流过两次泪,除了这次,就只有“记忆中”知晓他自宫的那一次。
杨莲亭摇了摇头,慢慢抬起手,东方不败这才发现,他始终没抬起的那只手中一直攥着从他脸上揭下来的易容面具。
“我不知道,没想哭的。”少年再度开口道,“只是看着你这身装扮,想到你上船的原因,要做的事,经历过的种种,这里便难受得紧。”他说着指了指胸口,“酸得厉害,这里。本来以为有些事情就像做梦一般不可能,但是真的确定了,却只觉得难受,眼泪就掉下来了。”
方才东方问了他好几声难受与否,他本来莫名,然而嗅着那人身上的汗味与鱼腥味,目光觑见他袖口的脏污与破损,忽然便想到他这样爱洁的人却硬要穿着脏兮兮的衣衫,忍不住便询问了那个问题。
那时他有些自作多情地想着,若是东方上船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只是为了找他该多好?可是当东方肯定了他的这个想法后,却只有满腔的酸涩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唯一想做的就是抱紧对方——但是他们此刻已然肌肤相贴,抱紧远远不够,于是便莫名地掉了泪下来。
东方不败却是听得胸口发紧,他一把将少年紧紧搂在怀中,想要说些什么,但张口半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遍遍地加紧环抱的力道。直到少年因为难过而呻吟出声才醒悟过来,忙松了手臂的力气,靠在少年耳边道:
“莲弟,我很高兴,知道吗?”
“嗯。”杨莲亭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他并不完全明白东方不败在高兴什么,但能明显感受到对方重视自己的程度。忽然掉泪的举动让少年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忽然想到父亲在讲述《草虫》时告诉他的话,当下便学着东方将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道:“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东方不败猛地闭上眼,强忍住了眼下忽然涌上来的酸涩。
他记得这句话,“前世”莲弟曾经对他说过不止一次。他不明白莲弟为何独独记住了这样一首诗,但却知道这首诗在他心中刻骨铭心的程度。比之脍炙人口的《关雎》或是《汉广》,这样一首《草虫》或许更能表达他心中的想法,那种所有心情只跟着对方而动,为对方哭,为对方笑,为对方开心,也为对方难过的感觉。此时此地再度听见这句话,恍然间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随即心口便被满溢的幸福淹没,除了抱紧这个人,别无他求。
外面风浪阵阵,似乎是风又变大了,船身晃得更加厉害。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有两个人紧紧相拥,褪去了情欲,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满足。许久后杨莲亭才伸手推推东方不败,低声道:“东方,衣服……”少年竟然直到此时才想起自己上身未着片缕,有些赧然。
东方不败轻笑道:“冷?”
“不是……”杨莲亭不自在地动了动,就算还不懂得何为“羞赧”,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十分尴尬。然而在说完这句话后挪动了几下,他却忽然僵住了——分明便感受到身下男人某个位置再度蠢蠢欲动起来。他这才想到,方才自己舒服了,东方却还在忍着。
当下少年很有些惭愧,他只顾着自己了,却忘记自己还没帮到东方,当即便推了推对方,双手顺着两人之间的缝隙向下再度握住:“这个还没弄完,我继续……”
听着少年用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东方不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莲弟莫非还将这种事当成什么必须完成的事业来做不成?!然而他倒是没打算纠正,只是伸出手鼓励性地抚摸着少年的肩胛,后背,享受着少年堪称生涩的手活。
杨莲亭是个好徒弟,无论是学武还是模仿都像模像样,虽然此时的动作稚嫩,却胜在认真,加上又是心上人主动,东方不败还是享受到了。他喘息着望向专心抚慰着自己的少年,低声道:
“莲弟,以后……完全属于我,好不好?”
杨莲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明显带着不解,东方不败也不解释,只是带些急迫地又问了一遍:“好不好?”倒不是他真的柳下惠到不想将少年吃干抹净,只不过这里环境实在是太糟糕,加上他们两个明天还有事要办,这件事还是后延好些。
杨莲亭虽然不明白东方话中深意,但还是明白“完全属于”的部分含义的,当下便点了点头,道了句:“好。”话音才落,便感觉手中之物再度胀大些许,而后对方低吟了一声,一把揽过他吻上了他的唇,同时身下也跟着释放了出来。
第50章 二十五、
二十五、天算
两人之后草草收拾了一下彼此,低语了一阵,谈起东方不败易容上船的举动,杨莲亭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那个易容,你是特地教给我的?”他之前就觉得很奇怪,这人明明可以直接给他易容,何必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非要教会他这门技巧不可?
“当然。”东方不败挑挑眉,“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毫不遮掩的就混上船,也不想想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若是你早就学会了这门手艺,大可以轻易混上来,也不必到现在还毫无作为。”
杨莲亭明白他所言甚是,若是自己早早就学会了易容之术,哪怕只是粗浅的入门,也远远好过此刻只能躲在船舱中的尴尬。想到这里少年抿起唇,喃喃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东方不败知他尴尬,伸手揉揉他发顶,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待遇让少年抬头瞥了眼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嗯?”看到少年欲言又止,东方不败扬起眉:“想说什么就说!”
闻言少年却瞥过脸,飞快的一句低语。亏得东方耳力惊人,听出那句话是:“之前怎么不是这样……”转念一想当即失笑,伸手捏捏少年的脸颊:“怎么,你是在抱怨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太恶劣?”
这话杨莲亭实在不太好意思说出来,便只是撇着头默认。难得别扭的样子让东方不败瞬间失笑,他故意板起脸道:“还不是因为某个小鬼不知天高地厚说走就走,作出这般不经思索的举动还不许我生气了?再说我若是不摆出一副恶言相向的态度,你这小子能听话?”
他这话很有些偷换概念的意味,毕竟东方不败也不好直接告诉少年,他初时确实只是打算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至少要让他长点教训,如此莽撞的便上了船,也不想想被发现的后果。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却被少年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所吸引:胆大果断,骄傲且不服输,甚至于偶尔会露出来的任性别扭,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也似。
少年在自己或者“胜叔”面前的时候向来温顺听话,有时更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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