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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浴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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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了话头,东方不败也不生气,道:“是走火入魔之象,教主应是急怒攻心,导致内息行岔——唉!他这次出关本就勉强,昨日忙碌一天,此时又妄动肝火,实在是……”
这一番话任盈盈只听懂了那句“这次出关本就勉强”,顿时联想到教中之前的传言,眼圈儿当场便红了。吴总管倒是尽数听懂,顿时长吁短叹,看到小姐难过,又迭声安慰道:“小小姐莫急,大夫还没来,也许大夫有办法也说不定呢!”
任盈盈咬着嘴唇儿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正好此时门外响起通报声,说是大夫来了,吴总管急忙去开门叫大夫进来。

见到大夫进门,东方不败便站起身陪着任盈盈站在旁边,他冷眼看着那个大夫坐到床边诊脉,心中完全不担心他能治好眼前这人。且不说此刻教中还没有“杀人名医”平一指,凭借他的手段,就算是平一指来了,也未必能查出什么。
果然大夫诊断完毕后下的结论与东方不败相仿,只是说法更加玄奥一些。任盈盈听得云山雾罩,干脆便不再听,直到吴总管拿了大夫开的药方,才突然道:
“爹爹他还有没有救?”
“这……”那大夫看看小姑娘有些迟疑,又望了眼旁边的东方不败,道,“教主武功盖世,洪福齐天,定是能好的!”
任盈盈道:“那好,若是爹爹出事,你便跟着陪葬。”这句话还是她跟着爹爹学来的,当初只觉得威风有趣,此刻自己说起来却只觉得难过之极。她出生时母亲便死去了,父亲耽于练武,不曾续弦,因此父女两个只有彼此一个亲人。虽然父亲待她并不宠溺亲近,然而父女天性,此时看到唯一的亲人躺在床上,那种难过自是无以言表。

然而那大夫自是不知道个中缘故,听到如此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张口便是“陪葬”云云,不禁吓得当场便冒了冷汗。他心中本来就没底,此时听到任盈盈这么一说更加没底,忙连声道着“不敢”,打叠起十二万分精神再度诊断起来。

可惜东方不败的手段哪里是他能够察觉的?葵花神功本来就精妙,加上东方不败“当年”为了找出葵花宝典自宫的秘密对人体穴道精研至深,远非常人所能比肩。因此那大夫诊治许久也依旧是“走火入魔”的说法,提出若是由内力深厚之人帮忙梳理内息,教主或许就能清醒了。
这个答案令任盈盈大喜过望,也是在东方不败意料之中。看着小姑娘将目光投向自己,东方不败点头道:“若是用得上我,小小姐尽管开口。只是东方不败一个人内力不足,只怕……”
吴总管打蛇随棍上,道:“左使大人说的是,小姐,东方左使毕竟还年轻,你看是不是多找几个人?”
任盈盈哪里懂得这些?只好问过大夫确定无妨后点头道:“那好,东方叔叔,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东方不败自是点头应允,他现在管理教中大小事宜,调遣旁人自是没什么问题。当下便派人找了教中内力深厚之人前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半个时辰后,东方不败要找的人便尽数到齐了,连带着还跟了一个向问天。他在被任盈盈赶出房门后就一直在门口徘徊,此时听到东方不败找人有要事,心中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当下便跟来毛遂自荐,一定要做些什么以证明自己。
当然,东方不败从那个人眼中还看到另一种情绪:他对自己不放心。
呵,还真是忠心得可以。

任盈盈初时绝不同意向问天加入,在小姑娘眼中,爹爹会变成这样绝对与向问天脱不开干系。可是此刻留在教中的内力深厚又信得过的人并不多,除了光明左右使之外只有两个长老王长老与余长老在,剩下的今日一早便离开了黑木崖。
救人如救火,在吴总管的劝说下,任盈盈总算松了口,但却一定要在旁边看着众人运功,哪怕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也要亲眼确定父亲无碍。

此时天色已晚,光明左右使与两位长老便开始轮流以内力替任我行梳理体内紊乱的内息。两位长老内力最深厚,所以理所当然是由他们先出手,而东方不败由于年纪最轻,自然被排在最后,对此无人提出异议,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其中一位长老扶着教主盘膝坐在床上,伸出双掌抵在他后背上。






第36章 十八、
十八、入魔


任我行的内力很是深厚,此刻走火入魔来得突然,加上他内力运行方式较常人奇诡的多,因此替他调息便成了异常困难的事情。第一位出手的余长老坚持了半个时辰后便面色涨红败下阵来,由王长老接手。而他也只坚持了大半个时辰,便轮到向问天出手了。
向问天的内力与两位长老也在伯仲之间,他运起内力双掌抵在任我行背后大穴上时,任我行体内乱窜的内力已经平息不少。他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打定主意一定要坚持到将教主的内息完全理顺,最好不要让东方不败出手,他还是信不过他。
初期是十分顺利的,由两位长老打下的底子,任我行混乱的内息已接近平顺。向问天心中一喜,当即加快了内力的运行,对于自己之前的想法更多了几分笃定。
向问天敢出手还是有把握的,因为以前闲聊之时,任我行曾经同他谈起过吸星大法的一些要点,虽然不是行功秘籍,但也比旁人知晓得多,所以此时他完全有把握一举治好教主。
果然如他所料,任我行体内剩下的混乱内息在他的梳理下逐渐有序,他心中暗喜,一鼓作气打算冲破最后两个滞涩的穴道。

然而当内息自下而上,在途经后脑风池穴时异变突起!原本闭目盘膝的任我行忽然睁开眼,随着一声低吼,体内跟着传来巨大的排斥力,瞬间便将向问天震飞出去!
向问天猝不及防之下被任我行内劲一激,内劲倒流,瞬间便摔倒在旁口吐鲜血。而任我行状若疯癫,顺着震飞向问天的动作冲下床,双手成爪便向着最近一人扑了过去!
“糟!教主!”
任我行扑过去的方向正是对着任盈盈,其他人大惊,忙出手拦住他。而东方不败则长袖一卷将任盈盈带离开来,吩咐门外的侍者带她找个地方先藏着而后才加入战圈。但任盈盈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那两个侍者无法,只得陪着她站在门口,小心地护在她身前。

任我行此时疯癫起来犹胜先前,不知是因为他们替他梳理好了内力的关系还是其他,出手凌厉非常又毫无章法,参战的四个人有三人内力刚刚耗尽还没完全恢复,招架起来顿时力有未逮。东方不败的加入明显缓和了他们的压力,几人联手总算再度制住了任我行的动作,彼此身上也多少挂了彩。
不知为何,这次再点任我行的穴道时却没效果了,众人无奈,只得先强行打晕任我行,将他放回床上后用内力一试,当即发现他体内原本已经逐渐归拢起来的内息再度大乱。不仅如此,他体内的经脉也不知何故乱成一团,穴道错乱,此刻根本找不到哪儿是哪儿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发现到这一点,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向问天的脸色尤其惨白,心中不停地忐忑着:不可能啊!没道理啊!他之前的行功方式明明就是按照任我行从前谈起的路线,怎么就——他斜眼看向身边的三个人,在他看来最可疑的是东方不败,但东方不败明明还没出手,难道是另外两个长老做了什么手脚?
是了,上一次自己莫名其妙晕倒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人之中就有王长老一份,他若是东方不败那边的人也不无可能,还有余长老向来和东方不败亲近,若是他们联合起来……

他在那边疑神疑鬼,别人也在怀疑他,王长老率先发难道:“向右使,你刚刚运功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向问天身上。向问天暗中咬牙,冷声道:“自是运功助教主理顺真气,还能有什么?!”
“那为何我等出手都无事,偏偏在你这里出了问题?”王长老咄咄逼人道,“我听说这次教主出事就是你犯上所致,这次又是因你而——你还想狡辩不成?!”

这句话的意思根本已是再明白无误的指控了,向问天大怒,道:“我向问天自认忠于教主,一心为我日月神教,绝非苟且之辈,王长老此言是何居心?怀疑我有心谋害教主?!”
“我是何居心?哼,向右使,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

“好了!”
耳闻那两个人在此处越吵声音越大,东方不败断喝一声阻止了他们继续吵下去,道:“现在都什么情况了,还吵?弄清楚教主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最重要!吴总管,麻烦你叫大夫过来,”
众人被他气势镇住,一时无语。吴总管当即应了一声,出门将一直呆在外室的大夫叫了进来,

那大夫被屋中弥漫着的气氛吓得惊恐不已,战战兢兢地挪到任我行床边,看到教主还没清醒,定是自己之前的方法不奏效了。想到这里,脸色顿时发白,按着脉搏的手指也颤抖不已。
这倒不是他没用,实在是“病人”的身份不同于其他人。一教之主病倒,稍有差池他恐怕也讨不到好处,更何况屋中此时气氛诡异,隐隐透着些许肃杀与戒备,他与这些江湖人相处久了,早就知晓这些人若有不顺心便暴起杀人是常有的事情,如今这种气氛,怎能让他不如履薄冰?

屋内其他人可不管他此时心情如何,只是瞪着他等待结果。那大夫深吸气几次总算静下心来,才一听脉,手指便是一跳。
片刻后众人见那大夫一直没出声,心急的王长老便第一时间问出声来:“你倒是说说,教主现在究竟如何了?”
听到他的声音,大夫的手指又是一抖,犹豫道:“教主他……教主他……”
“什么?”
那大夫心中惴惴,从脉象上来看,任我行此刻分明走火入魔已深,之前只是内息走岔,现下则直接便是经脉错乱,换做旁人直接便是无救了。他迟疑半晌没敢说出“没救”二字,嗫嚅半天,被几人一喝,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属下无能,教主他……属下……”

话虽颠倒非常,意思却已经是清楚明白了。向问天顿觉五雷轰顶,任盈盈悲呼一声,不顾侍者的阻拦扑了过去,其他人也是面现戚色。
“庸医,都是庸医!”向问天忽然大吼道,“来人,叫其他大夫过来!山上没有就去山下请,去其他州府请!至于这个庸医,即刻拖下去!”
他这一开口,那大夫当即扑倒在地大叫饶命,然而屋中其他人此时哪有心情去管他?任由侍者将他拖了出去,而后将求饶声尽数关在了门外。
一时间面对着躺在床上的任我行,众人神色各异,没人注意到东方不败背着手站在一旁,一双上挑的凤眼中透着些许胜券在握的冷冽。

如此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新的大夫还没过来,任我行却再次清醒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攻击身边的人,显然已因为经脉错乱而神志不清。他此时穴道点不得,又因疯狂攻击性极强,众人连连阻止无果,只好将他关在屋中,再将屋门锁上等待新来的大夫诊断。
一时间,教主的房间成了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任盈盈哭着被侍者们带离,向问天则被严密看管起来。没人能证明他如今的清白,也没人能证明他真的做过什么,然而若是教主今日之后始终都不清醒,向问天何去何从,大部分人心中都有了隐约的猜想。
……






第37章 十八、
……
杨莲亭赶了五天的路,终于在一座大的港口发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那是一艘停靠在城镇附近的大船,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大的船只。之所以从好几艘船中确定那艘船就是他要找的目标,是因为他看到了桅杆上面作为旗帜的帆布上写着的、那些与汉字截然不同的文字。
蒲丽都家文。
父亲当初教给他们的这种语言虽然因为多年没再接触忘了大半,然而一些单字(词)还是能认识的。杨莲亭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将那些东西都忘光,他盯着那些旗帜许久,才拖着疲惫的身体靠近了那艘船。

向周围的渔民们打听了一下关于那艘船的事情,渔民们见他是个少年,倒也没多想,将自己所知的大半都告知给他了。当然他们所知的也有限,甚至因为那艘船的船主奇怪的长相而闹出不少稀奇古怪的传言。只不过对方这两年来得比较多,渐渐也就见怪不怪了。
杨莲亭对传言不感兴趣,只想弄到一些对现在的他来说有用的消息。他艰难地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中归纳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谢过那些渔民便转身离开了。
按照那些渔民的说法,这艘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此了,每次到达这里都会停靠三五七天不等。在这几天里,那些红头发的船主们会派遣水手收购这里的货物,同时拿出一些其他的罕见的东西来交换。而这次他们到这里才第二天,估计再有两三天就会离开。
而在这两三天内,杨莲亭必须想办法混上船。

上船有两个办法,一是在对方征召水手的时候前去应招,二是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潜入进去。很显然,第一个办法更加适用一些,杨莲亭稍一思索就决定先去碰碰运气,虽然他的个子不高,也不像那些水手们膀大腰圆,然而凭借自己如今的身手,想要谋个职位应该不难。
想做就做,杨莲亭坐在码头歇了一会儿,又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铜板买了几个馒头补充了一下体力,当天下午便去应征水手了。

不出他所料,看到他这样一个少年前去应征,那些水手们当场便嘲笑起来:
“哪儿来的娃子?这儿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快走快走!”
“就是,看你这样,毛儿还没长齐呢吧!”
“知道什么是水手吗?海里可不是你这样的娃子能受得了的,还是快回家吃奶去吧!”

那些水手们倚在一起,七嘴八舌调侃着杨莲亭,言语虽然有些过分,但目光中并无恶意。倒是船舱中有几个蒲丽都加人听到热闹探头出来看了几眼,瞧见是个小孩子,只是轻蔑地笑笑,完全没放在心上。
杨莲亭看得出他们的意思,一言不发地走到旁边的货堆旁,默运内力,而后忽然出手轻松抬起了一摞实木货箱。看到他此举,附近的水手们都吃了一惊,就连船上的红毛鬼也惊讶的睁大了眼,仿佛不敢置信地揉着眼。

“呵……小娃娃好一把力气……”
半晌后一个年纪稍大的水手率先出了声,有些尴尬地称赞了他一句,挠挠头道:“老子还没见过有人像你这般力大呢!小小年纪不简单啊!”
听出他语气中的赞叹与善意,杨莲亭放下箱子对着他露齿一笑,虽然一身粗布服装,却难掩其少年风采。那水手上下打量他一圈,点点头道:“小娃娃不简单,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来这里应征?”
说辞杨莲亭早就想好了,当下信口道:“我唯一的亲人之前跟船走丢了,所以我想出海找找。”
他的理由很简单,复杂的他也想不出来。那水手看了看杨莲亭的双手,注意到上面的茧子,看得出这孩子并不是娇惯大的,若说亲人丢了想要跟船,这样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过,想了想便一拍手道:
“得!这事儿我做不得主,我去给你问问船主吧!得要他们同意才行——哎,娃子,你会水不?”
杨莲亭道:“会。”村子后头那条河他从小翻到大,游泳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好吧,咱去给你问问船主。”那人捶了他肩膀一记,明显带着赞许的对他点点头,便转身走向大船所在的方向。

杨莲亭顺着他的身影望去,他与船还有不少距离,只能看到那人似乎跟船上另一个粗布短打装束的人说着什么,而后那人向着他这边望了眼,转头顺着踏板向着船上走去。
看着那人跟船上几个红毛鬼说了句什么,红毛鬼们彼此摊摊手耸耸肩,而后向着舱内喊了句什么——杨莲亭双眼骤然睁大,那个从船舱中走出来的人,分明便是他的父亲!

见到亲人,杨莲亭顿时有些站不住了,这里距离太远,加上海浪声不绝于耳,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船上都说了什么。确定了父亲安然无恙,他暂时放下一半的心,还有另一半高高悬着:姐姐呢?
忽然船上的杨秀才在说了几句话后向着他这边的方向望了过来,杨莲亭心中一阵激动:父亲看到他了!

杨秀才确实是看到他了,脸上先是出现些许不敢置信的神情,似乎想过来,却又顿住了脚步,望了他片刻后才转头继续和红毛鬼说话。杨莲亭心中忐忑:父亲究竟为什么被抓到这里?他看起来有些苍白憔悴,那些红毛鬼显然是待他不好的,他此时在和他们说什么呢?是不是说瞧见了自己,想过来看看他?

事实与他所想完全相反,杨秀才骤然看到儿子出现,说不激动是假的。然而激动过后便反应过来,他听着船老大转述了下面水手的话,却并没如实翻译,而是对那几个蒲丽都加人用他们的语言道:
“他们说下面来了个捣乱的小子,硬说下面那些箱子是他的,一定要搬走,船老大拿不定主意,所以上来问问。”
那几个红毛鬼一听便急了,哇啦哇啦叫道:“什么箱子是他的?明明是我们的货物!哪儿来的野小子?叫他们赶走,赶走!”这个答案在杨秀才意料之中,他并不担心儿子被这些人找麻烦,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这些佛郎机们还不敢对大明子民动手,只能将儿子赶走。

船老大当然听不懂,只看到船主们满脸不耐地挥着手,看向杨秀才,后者一脸无辜地叹气:“船主说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有力气也不能吃苦,带上他也没用,赶走吧!”
虽然赶走儿子是自己之意,杨秀才还是心中一紧,远远看了眼杨莲亭,又怕别人起疑,不敢再看,忙转过了身,心想:
“亭儿,休怪父亲说谎,你姐姐与我已经陷在这里,前途未卜,你不能也跟着上这条贼船!”
他心中苦涩得很,今日一别,怕是再没机会见到儿子了,他忍不住转头又看了眼,强忍住没掉下男儿泪。

“好嘞!”船老大并未起疑,毕竟船主不耐烦的神色不是作假。他下了船将船主的回答如实告诉给了那个年纪大的水手,而后看了眼杨莲亭便摇摇头上船了——他也觉得那孩子年纪太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下海白瞎了!
那水手得到这么个结果倒也不算出乎意料,回来便告知给了杨莲亭:“我们船主不收你,你还是问问别家船吧!”

杨莲亭闻言顿时睁大了眼:“不收?!”他抬头看向父亲,然而父亲却没再看他一眼,只是背对着他这个方向,似乎在跟红毛鬼们说些什么。难道父亲是在劝说他们留下自己?自己这么一手功夫还不足以打动他们吗?






第38章 十九、
十九、惊变

黑木崖——
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凌晨,去山下城镇中请来的大夫终于上了山。然而检查过任我行的情况后也是束手无策,之后两天无论来了几个大夫答案都只有一个:药石罔顾。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众人对于治好任我行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任由任我行在他的房间中发疯。在任我行第一次打穿门板冲出来掌毙送饭的小厮之后,教中众人更是无奈地取了铁链将他牢牢束缚在另一间屋内,不允许任何人走进去。
躁狂之下得不到发泄,当晚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任我行野兽般的嘶吼。到了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些吼声戛然而止。看守的侍卫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敢进去观看,然而想到东方不败之前下令屋中有任何变化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只好咽了咽唾沫悄悄推开门望了一眼。
这一眼将几个小厮吓得魂不附体,只见教主满口鲜血倒在那里,身体一抽一抽的面对门口,双眼半开半合,也不知是否清醒。其中一个小厮急忙飞奔而去将事情告知给守在隔壁院落里的东方不败,不过片刻,东方不败便赶了过来。

看到屋中的情况,其他人想到之前大半夜的惊魂,哆嗦着不敢上前,只能看着东方不败一掀衣摆便走了进去,心中暗暗佩服左使艺高人胆大。东方不败没理会其他人的想法,他听得清楚,任我行此时呼吸微弱,明显已经晕眩过去,就算没晕,他也不惧他。
屈膝蹲下先试了一下任我行颈部的跳动,而后扳过他的脸,入目的鲜血让他皱了皱眉,伸指一探,眉头微微一跳:他竟将舌尖咬碎了?难怪口中那么多血……
才想到这里,手指忽然剧痛,东方不败反射性抽回手指,上面血淋淋的两道齿痕,好险没被那人咬掉。他惊怒地瞪过去,却发现任我行半眯了眼正瞪着他,那双眼中愤怒与不甘并存,哪还有丝毫之前的浑浊?

醒了?!
一惊之下随即反射性地望向任我行后脑,果然见到之前插入的银针隐隐露了头出来——任我行的功力果然不容小觑,没想到疼痛竟让他回复了清明,居然还能将银针逼出。
他之前刺入的这根针正遏制着吸星大法的运转,这个方法是他“过去”研究吸星大法时琢磨出来的,这一针刺下去之后平时不易发觉,但若有人用内力冲击此处穴道,就会立刻导致他经脉中内息倒流,轻则走火,重则残废。他也算是算计了向问天一把,因为他知道任我行与向问天向来亲厚,多半会告知给他一些关于吸星大法的运功方式,只要向问天出手,一定会试图用内力冲击此处,导致任我行走火入魔。
而此时这根银针被任我行的内力挤出小半,多半是任我行已经察觉到了那处穴道的滞涩与怪异。幸好是他先进来,而且因为之前的疯癫,此刻没人敢接近任我行,东方不败袖摆一拂干脆抽了那根针出来毁尸灭迹,而后一指点上他颈侧,又在他下颌面颊几处穴道推了推,这才站起身。

他背对着门外,动作又迅速无比,完全不担心会被旁人看去。做完这些后其他人也才反应过来,有大胆的忙走近几步:“左使,您——”
东方不败站起身,悄然将银针藏了起来,道:“教主癫狂之下伤了舌头,失血过多所以晕厥过去了,我已经点了他的穴道止血,去叫大夫,还有,告诉小小姐一声。”
这几天任盈盈累得够呛,她毕竟还小,出了这场变故便病倒了。东方不败有些强硬的逼她养病,许诺过若是教主有什么消息都会告诉她。小姑娘对他信任得很,倒是不疑有他,加上身体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乖乖的回房休息。
“是。”小厮听命离去,东方不败望了眼地上真正昏迷过去的任我行,视线下移瞥了眼自己兀自滴血的手指,神色阴郁:他倒是小看了这个人,显然之前的奄奄一息是装出来欺瞒他的。看他方才恶狠狠的神色,想必已经了解自己的打算了。
不过知道又如何?大势已定。东方不败傲然地眯起眼,刚才他点在任我行唇舌附近的那几指不仅仅是止血的作用,他还用巧劲沿着对方舌头上被噬咬出的伤口震了震,就算他这次清醒了,也休想再开口说话。任我行不是能忍会装吗?那就干脆让他装个够好了!也算是给“曾经的自己”出口恶气。

不是东方不败心狠,且不说他本来就不是大度之人,任谁曾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后”尸身还要被人亵渎都不会觉得爽快——很不幸,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刚刚“死掉”的一段时间内记忆都还存在,清楚地知晓有只禄山之爪曾摸了不该摸的地方,还有那番对话以及那人得意洋洋的虚伪神情——如今既然重生一次,他会让他好死才真叫怪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如他所想,任我行再度清醒后发现自己口不能言,手足被缚独自关在屋中后只能从喉间不断地发出低吼,却什么都不能做。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连他自己都以为他已经疯了——看到女儿站在窗外痛心的看着他,然后摇摇头离去,任我行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可怕的是,他的内伤根本就没治好,内息依旧混乱,又没得到更好的治疗——没有人敢靠近他,外面的小厮都窃窃私语着,东方左使都被疯子咬伤了,谁还敢靠近他?连送饭都是用绳子吊了竹篮进来便罢,却没有人想想,若真是“疯子”,怎么还会安分的吃饭?
当然,任我行也确实没安分的吃饭,他因为焦躁与绝望多次摔了盘子,久而久之,就算他不再摔盘子了,也没有人再会用正常的目光来看他。

他此时已然长久地处在幻觉当中,那些幻觉里东方不败站在他的面前,趾高气昂地嘲笑着他的高傲与轻信,他一遍又一遍的想扑上前撕烂那张可恶的脸,却一遍又一遍地被束缚着自己的铁链子拉扯回来。
他不知道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被他恨了许久的人,而是其他长老们,或者是被严密看住的向问天,或者是他唯一的女儿……所有人都看过他的狂态,听着他嘶哑喊出,却因舌头被咬碎而无法成言的怪声,终于确定他已经病入膏肓,再不可能恢复清明。

内伤加上焦虑,伤上加伤,不过两天他就再没力气暴躁,镇日里感受着耳中轰鸣眼前缭乱,几乎分不清幻觉与真实。他喃喃地揭露东方不败的阴谋,想叫盈盈提防对方,但多数时候都是在头脑胀痛中回想着自己究竟失败在什么地方。到最后,想得最多的却是向问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以及女儿端午宴会时用清脆的嗓音说出来的那番话:

“爹爹,怎么咱们每年端午节喝酒,一年总是少一个人?……我记得去年有十一个人,前年有十二个。今年一、二、三、四、五……咱们只剩下了十个。”

连女儿都发现了不对劲,可笑他还茫然不知。
晚了,从他没听从向问天的劝说开始就已经晚了。
任我行已经完了。

然而任我行不知道,从他清醒过来开始,东方不败就不曾再出现在他面前过。因为在他清醒过来的第二天,东方不败忽然听说了一个消息,令他不顾一切的丢下所有快马离开了黑木崖。
杨秀才一家失踪!
……






第39章 十九、
……
杨莲亭最终是被那些人直接赶离船边的。
船主下了令,自然没人再言及收留他之类的话语。他在船边徘徊了一天始终不能正大光明的混上船,只能在失望之下选择了潜入船内。
这个选择要做的准备远高于之前,一个人躲入船中,要随时防备着被人发现。好在他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几个晚上连续数次潜入船中搜寻父亲与姐姐的下落,倒还真没被旁人发觉。
然而连着三天下来,他几乎已经摸清了船舱分布:哪里是厨房,哪里存了食水,哪里适合栖身,哪里防卫较松……然而原本的目的却始终没能达成。他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父亲,但父亲那边看守得很是严密,不仅水手们来来往往,那些红毛鬼们也不时过去。加上父亲长期呆在船舱内不出门,别说接近了,就算想要远远地看一眼都不可得。
这些天里他已经弄清楚了那些人为何将父亲抓来,问题还是出在那天端午时遇见的那几个红毛鬼身上。他们原本的通事(注一)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掉入了海中,就此没了下落,此时他们急需新的通事。那天遇见杨秀才纯属意外惊喜,虽然杨秀才推脱他听不懂蒲丽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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