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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新娘:弃妃为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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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开步子的众人在听到楼眉的喝声时,又僵直了身子顿住了步子。
墨夜冷情一笑,嘴角微翘。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来罢。”墨夜倒想看看,如今的楼眉,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出来。
楼眉四处看了看,走到卧榻前,慵懒的半倚了下来。两只纤纤长手交叠在一起,楼眉优雅的摆了个姿势,眼角含春,媚眼如丝。
“哀家今儿个兴起,给你们讲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大家一定要用心的听,绝对会很精彩。”楼眉说完,自顾自的拍了拍巴掌,似是在为自己要讲的故事在喝彩。
墨夜找了处太师椅坐下,左手托腮,一脸好笑的看着楼眉,如同一个忠实的听众一般,全然看不出楼眉要讲的故事里的主角,就是他墨夜。
众锦衣卫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只觉得寝殿内硝烟弥漫战火正烈,明枪暗箭纷纷朝着他们偷袭。一群锦衣卫聚拢在一起,胆颤心惊的低着头。
昂念垂下眼睑,双手背负于身后,静静的站在了一旁,站在一个阴暗处,像是要融入进这浓浓的夜色中。
冯岚已是疼得快要昏厥过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说过会救我的,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冯岚跟着昂念一起走到了角落处,压低了声音对昂念说着。昂念身子一僵,眯着眼低眼俯视了一眼冯岚。
“把这个吃了,可以护住你的心脉。”昂念从腰带里拿出了一颗丹药,反手递给了冯岚。冯岚也不管是昂念递过来的会不会是毒药,伸手接过便将药丸塞进了嘴里,咽下了喉。
喘了口气,冯岚咬着牙,身子有些摇晃。
楼眉眨了眨眼,脸上一片神往的神色,似是在回忆着什么。vwuw。
“三十年前,你母后楼兰才十五岁,有一天家族来了一个陌生人。他的身旁跟着一匹足有人高的狼,那匹狼长着一身紫毛。”说到此,楼眉扯了扯嘴角,望向墨夜,看着墨夜头上那一头娇异的紫发。
楼眉嘴角噙着的笑意就如同在说,你也有一头和那匹狼一样的紫发。
“那匹狼长得很俊美,一身的紫发更是让人惊叹。领着狼匹的男子更是像从神袛手中捏造出来的一般,比女人美艳,却是比男人俊朗。你母后楼兰芳心暗许,那男子在家族只逗留了两日便走了。也就是那一天,你母后楼兰也从家族消失了。”
楼眉说完,脸上的笑意更甚。
“一年后,你母后回来了,手中提着两个布袋。家父解开布袋时,赫然发现里面装的是那个俊逸男子和那匹紫狼的头颅。那时,你母后说了一句震惊全场的话。她说:爹爹,女儿不孝,女儿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你母后当时没说出后面的话,只是看了一眼手中那匹紫狼的头颅。很显然,你母后是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因为它是只畜生,不是人。”
“啪啪啪~~”墨夜率先鼓掌,一脸浅笑,连眼中都带着笑意。“很精彩,这个故事的确很精彩。”
“太后,请继续讲下去。”墨夜笑着说。
楼眉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莞尔又将脸上的笑意蔓延开来。“你母后回来的一个月后,家父便接受了前来和亲的赫连皇家的皇子赫连锦瑞的提亲,更是将婚期提前。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么?”
墨夜笑着摇头,“孤愚昧,还真猜不透呢。”
楼眉勾了勾嘴角,眉眼弯弯。“你母后怀孕了,已有两月的身孕。之所以那么急着提前了婚期,就是怕昭夏皇子赫连锦瑞知道后会退婚。你母后嫁到昭夏后,竟然呈现怀孕迹象两年足,整个昭夏皇宫内更是人心惶惶,说是你母后怀了个妖孽。”
“当你母后孕期达到两年时,便生下了你。你初生下来时,一头长长的紫发将你的身子包裹着。那时皇子赫连锦瑞已经成了新皇,在看到你时,便命人暗中去查,后来才得知,两年前有个男子曾带着和你紫发一样的一匹狼来到我们家族。而你母后更是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带回了那匹狼和那个男子的首级。新皇赫连锦瑞震怒,得知你竟然是…”
楼眉停顿了下来,连连摇头叹息。
“哎,一个人与孽畜所生的孩子,真是教世间人耻笑。”楼眉一脸可惜的模样,已是将话挑明了。
“这么说,孤是人与狼的结合体了?”墨夜一脸玩味的笑,语气轻松的问。
楼眉低下头来,哀叹声绵绵不绝。“你母后得知自己大限将至,不忍你就此夭折,便祈求我将你收留。之后的事,哀家也不用说了,哎,冤孽啊,冤孽。”
楼眉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墨夜大手重重的合击了几下。
“精彩,精彩绝伦。”
“你说,你还能废了哀家么?你一个野种,不死已是万幸,竟然还敢在此撒野。”楼眉脸上的媚意捻去,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定定的盯着墨夜。“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若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说完了吗太后?若是说完了,那就换孤说了。”墨夜云淡风轻的问。
楼眉诧异的看着墨夜,继而点了点头。“我说完了。”
“依旧太后的意思,孤还真成了野种对吧?一个人与狼所生的野种,孤这么理解,没错吧太后?”墨夜起身,缓缓踱步到了楼眉的面前。楼眉耸了耸肩,一幅自己什么都没说,全都是墨夜自己说的表情。
“看太后的表情,意思是说孤猜对了对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惊人的真相么?不过这个似乎还不太刺激啊,不就是人与野兽生的妖孽么?行啊,我接受这个事实啊,不知太后还有没有什么猛料可以暴料的呢?我还没听过瘾呢,太后这么快就结束了,还真是有些遗憾。”
墨夜说着,一幅很失望的表情。
楼眉震惊的看着墨夜,双唇微颤。“你,你不怕?”
“怕?太后这话说得可真好笑,孤有何好怕的?孤都是个妖孽了,还有何事是要害怕的?”墨夜抬起头欢快的笑出了声,楼眉怔愣的张着嘴,双唇又张又合,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太后,若是你说完了,那孤便要下旨了。孤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我这个一国之君说的话有力,还是你说的话有力。咱俩就堵一把,看看明日早朝时,到底是孤在这皇宫大院之中,还是你在这皇宫大院当中。太后觉得,这个赌注如何?”
墨夜邪魅一笑,倏的转身,朝着桌案走去。
一旁的锦衣卫忙站成一列,挺进了胸膛。墨夜从他们身前走过,身后一股风随着墨夜经过后袭击到他们的脸上,一阵瑟瑟生疼。
“你,你真的要写圣旨?”楼眉的声音有些颤抖,连身子都有些发颤了。原本慵懒的身子瞬间僵硬,挺直着脊背坐在卧椅上,远远的看着已经落座在桌案前的墨夜。糊涂废当。
墨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怎么?太后觉得孤说的是玩笑话?”
执起笔架上的狼籇,墨夜拿过一张宣纸铺在面前,手腕微动,一边写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奉天呈运,皇帝召曰:皇太后楼眉失德,讳乱后宫,罪孽深重。念其一介女流之辈,今扁为庶民,今生今世永不得踏进皇城十丈之内。若有违背圣旨,斩!”
275。明争暗斗
墨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怎么?太后觉得孤说的是玩笑话?”
执起笔架上的狼籇,墨夜拿过一张宣纸铺在面前,手腕微动,一边写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奉天呈运,皇帝召曰:皇太后楼眉失德,讳乱后宫,罪孽深重。念其一介女流之辈,今扁为庶民,今生今世永不得踏进皇城十丈之内。若有违背圣旨,斩!”
楼眉大骇,眼里满是震惊。
“你,你竟然真的要下旨?你是野种,在场的各位都知道了,你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哀家才是真正皇家的人,你没资格扁庶我。”楼眉显得有些激动,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
墨夜笑着耸了耸肩,一双好看的凤眸微微向上扬起,波光流转。“在场的人?只要孤一声令下,这些人都会死于刀下。就算孤是野种,这个江山也今也是我这个野种的了。你若是有何不服,就去跟前朝的列祖列宗说去,孤不会阻拦你。”
楼眉气得浑身发颤,双唇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未离。”墨夜低喊了一声,候在一旁的未离一个激灵,忙走到了桌案前,弯下身子向墨夜行了一礼。
“想活命么?”墨夜一边将宣纸附在绣有金龙的锦缎上,一边低头看着宣纸上的字迹。未离一愣,不解的拧了拧眉,却又摇了摇头。“回君上,奴才刚刚什么也没有看到,也什么也没有听到。”
“哼哼,是吗?”墨夜闷闷的笑了两声,未离为表忠心,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向着面前的墨夜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奴才忠肝义胆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请君上相信奴才。”
未离磕完头,直起了上身,右手抬起三指并立于天,起誓道。“奴才在此起誓,定会为了君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起来。”墨夜伸手,将一旁的碧绿色玉玺握在手中,在印油上重重的压了一下,将玉玺盖在了圣旨之上。
未离战战兢兢的站起了身,低下头站在桌案旁,不敢言语。
“你们呢?是想死,还是想活?”墨夜问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一旁的锦衣卫一听墨夜的话,吓得忙跪到了地上。
“请君上明鉴。”众人异口同声。
盖好圣旨,墨夜仔细的看了看圣旨,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只手拿起圣旨,将圣旨卷了起来。
微微抬眼,墨夜眯着眸子看向楼眉,一脸腹黑的笑着。“怎么样太后?他们都不肯背叛孤怎么办?只怕这天下的黎明百姓就算知道了孤是野种,也不肯对我这个一国之君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的。是不是让太后失望了?怎么办呢?他们都太忠心了,都不肯背叛我呢。”
楼眉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眼里印上了一抹阴冷的神色。
“算你狠。”楼眉恨恨的吐出三个字。
墨夜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比起太后,孤还算是半斤八两呢,怎么能比得上太后呢?要是比起狠来,太后的心机可是要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重。”
“成王败寇,今天让你侥幸醒了一回。只要我楼眉不死,总有一天,你就等着受死吧。”楼眉妖娆一笑,顿了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紧张的看着墨夜。
轻挪莲步,楼眉一步步的朝着墨夜走过去,眼里笑意渐深。
锦衣卫见楼眉神色有异,唯恐楼眉会对墨夜不利,均均抽出腰间佩戴的宝刀,作势要上前拦住楼眉。vxd8。
“大胆,狗奴才。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哀家也是你们敢拦的吗?看门狗,你们连给哀家提鞋都不配。谁再敢上前一步,哀家就要你的命。”楼眉眼中笑意捻去,眸中冷意如一把冰刃,将想要上前的锦衣卫们刺了个千疮百孔。
被楼眉那么一恐吓,锦衣卫们也不敢随意动行动,均看向了墨夜。
墨夜背脊往后一靠,身子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
将卷好的圣旨放在桌案上,墨夜双手环胸,一幅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朝他走过来的楼眉。
楼眉踱步到墨夜的面前,站直了身子立在桌案前,看着坐在桌案后的墨夜,脸上又浮起了笑意。时而愠怒时而邪笑,楼眉脸上的表情转变如同戏剧里的变脸一般,看得在场一旁的人个个呆愣不已。
“墨夜,哀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想必你一定有兴趣的。”楼眉妖娆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暴露出了她的年龄,终究是岁月不饶人。
墨夜抿着唇笑着摇头,“孤没兴趣。”
“不,你会有兴趣的,哀家说你有兴趣,你就一定会有兴趣的。”楼眉胸有成竹的说着,像是知道墨夜一定会听她说话一般。
墨夜咧了咧嘴角,笑而不语。
楼眉见墨夜不再言语,双手抬起撑到了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与墨夜拉近了距离。
“你还记得汐月吗?”楼眉笑着低语,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音量细细的说着那么几个字。
墨夜先是一愣,继而身子一僵,挺直了脊背,身子往前倾与楼眉靠得更近。若不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以他们二人此时的身姿来看,还真是有说不出的暧昧。
“你说什么?”墨夜急声问。
楼眉收回了身子,一脸浅笑的看着墨夜,弯了弯眉眼。
“怎么?你还是没有兴趣么?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有兴趣呢。”楼眉转过身,身了半倚在桌案上,学着刚刚墨夜的动手,双手环胸。
墨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桌案后走了出来,站到了楼眉的面前。
“汐月在哪里?你为何突然提起她?她不是已经死了么?你想做什么?”墨夜脸上有些紧张,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楼眉低下眉,长长的羽睫将她眼里的神色遮掩住了。
“哀家没说知道汐月在哪里啊?哀家只是看看你还记不记得她罢了。你如今说什么有多爱羽含烟,哀家倒想看看,若是有朝一日汐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还会说着同样的话么?男人,自古薄情,你也不例外。哀家很乐意看你有朝一日面对那两个女人时,会舍弃谁。”
楼眉幸灾乐祸的说着,墨夜的脸色却已经阴沉了下来。
“汐月还活着?”墨夜追问。
楼眉不语,只是脸上的笑意渐深。
恨恨的咬了咬牙,墨夜强忍着心中一口气,反手将桌案上摆放着的圣旨抓在了手里。
“未离,将这圣旨召告天下。”墨夜转手将圣旨递向了一旁的未离,未离走上前来,双手接过了墨夜手中的圣旨。
“是,君上。”未离一脸虔诚的捧着手里的圣旨,往寝殿外走去。
楼眉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却终是没有言语,只是脸上还挂着牵强的笑意。
墨夜不会将自己贬为庶民的,没有得到汐月的消息,他是不会将自己赶出皇宫的。
楼眉心中是这么想着,有些有恃无恐。
墨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的神经都在紧崩着。
届时,自寝殿外飘进来一股浓烈的药味。
去而复返的张太医手中端着一个漆金托盘,托盘正中放着一个白玉汝窑药碗,碗里装着褐色的药汁,碗上正袅袅升腾着一股股白色的雾气,将托盘后张太医的脸都氤氲得有些模糊不清。
“昂太医,皇后娘娘的药已经熬好了。”张太医走进寝殿,向着墨夜微微弯了弯身子。墨夜低着头没有看到,张太医四处张望了一眼,看到昂念后端着托盘朝着昂念走了过去。
“昂太医,这药…”张太医看着手中的托盘,询问昂念。
昂念怔愣回神,纳纳的端过了张太医手中托盘里的白玉汝窑药碗。
“有劳张太医了。”昂念说着,温文一笑。
曰眉手了。张太医审时度势,自是感觉出了寝殿里弥漫的硝烟。收了托盘,张太医拧着眉,倒退着出了寝殿。
昂念端着白玉汝窑药碗走到床榻前,径直坐了下来。
羽含烟仍昏迷不醒,只是平躺着昂念没办法喂她喝药。无奈,昂念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床头的矮几上,伸手轻轻的抱起了羽含烟的身子。腾出一只手拿过锦枕竖起垫在了羽含烟的背后,让羽含烟半倚在床头,确定羽含烟不会歪倒下来,昂念这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重新端起药碗,昂念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的药水,放在嘴前轻轻呵气,待得药汁凉却后,这才送往了羽含烟的嘴前。
羽含烟的嘴微张,昂念将勺子微微倾斜,勺子里的药汁全数倒进了羽含烟的嘴里。
墨夜仍低着头不作声,未离将圣旨交给外面守门的小太监后折回了寝殿。
看到昂念那般细心的照顾着羽含烟,未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却仍是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想法甩出了脑袋。
“把楼眉押到北门,流放出宫。告之各地方官员,任何人不得收留她,皇城十丈之内不得有她的身影。若是有人胆敢私下对她施以援手,杀无赦!”墨夜紧握的拳头在桌案上重重一击,下了最后的决心。
276。赶出皇宫
看到昂念那般细心的照顾着羽含烟,未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却仍是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想法甩出了脑袋。
“把楼眉押到北门,流放出宫。告之各地方官员,任何人不得收留她,皇城十丈之内不得有她的身影。若是有人胆敢私下对她施以援手,杀无赦!”墨夜紧握的拳头在桌案上重重一击,下了最后的决心。
锦衣卫们一脸惶然,推推搡搡的却是没有一人敢走上前来。vz5l。
墨夜脸色一冷,眸中闪过一抹清冷,绝决而无情。“怎么?难道要孤亲自动手不成?”墨夜低沉的嗓音如同自地狱里传出来的阎罗王的声音,带着声声沁人心骨的寒意。
锦衣卫头领松开握着腰间佩刀的手,随手抓了身旁一人的手臂,走到了楼眉的面前。
松手,锦衣卫头领双手握拳,身子微微弯下,“失礼了。”
说完,锦衣卫头领抬起头来,向一旁一脸不安的弟兄使了个眼色,一脸木然的伸出手,便要擒住楼眉。
“大胆,哀家你们也敢抓?”楼眉慌了神,这时才知道墨夜并不只是说着玩儿的。
可饶是如此,楼眉的怒吼也无法再起作用了。
锦衣卫头领稍稍朝着墨夜瞟了一眼,确定墨夜说的是真的,大手往前一伸,抓住了楼眉的胳膊。“得罪了。”
“大胆狗奴才,竟敢对哀家无礼。”楼眉继续怒吼着,一张脸也极尽的扭曲起来,显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是一张被揉皱了的纸,到处可见其皱褶的痕迹。锦衣卫头领脸色淡然,看了一眼一旁的弟兄。“你愣着做什么。”
得皇般出。那名锦衣卫傻傻的“啊”了一声,机械的伸出手,押住了楼眉的另一边的胳膊。楼眉使劲的挣扎着身子,虽然有武功傍身,可她已是年迈,两名锦衣卫既是高手中的高手且还是两个大壮汉子,又怎么会桎梏不了她楼眉一人!
楼眉挣扎不脱,脸色更冷了。“墨夜,你不得好死。哀家乃是你母后,你废母等同于不仁,将哀家逐出皇宫乃是不义,不让人施以援手任由哀家自生自灭乃为大不孝,此乃不仁不义不孝之举,定当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哀家被逐出宫,就算是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哀家会亲眼看着你死无全尸。”
楼眉恶毒的诅咒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在体内无情的搅动着,摧残着,任由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被无情的毒害着,瑟缩发抖,惶惶不安。
“还有你们,这们都不得好死,你们每个人哀家都会记住你们可怖的脸,就算下了黄泉,也会在夜里来向你们索命。若是哀家大难不死,总有一天要亲手手刃你们这群该死的狗奴才。”楼眉阴寒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里的怨毒之气似是要将在场的人千刀万剐。
墨夜薄唇紧握,左手五指撑开,大掌重重的又在桌案上击了一掌。
“给孤拖下去,即刻送出皇宫。”墨夜低吼着,像是一只濒临着暴发的狮子在做搏斗前的嘶吼。
两名锦衣卫不敢再耽搁,托揣着楼眉就往寝殿外走去。
楼眉扭着身子,双脚在地上摩擦着,就是不愿往外走,整个人也早已失去了刚刚凛冽的气势,变得狼狈不堪。
“墨夜,哀家已经知道汐月的下落了,她没死,她还活着。”楼眉在临出寝殿时,幽幽的留下那么一句话,最后是她阴森可怖的冷笑,尖锐刺耳。
墨夜撑在桌案上的手缩了缩,指关节处一片惨白。
右手紧握成拳,墨夜的脚挪了挪,脸上有过一抹急切的神色,却在半晌后又黯淡了下去。
嘴角噙着一抹笑,墨夜放松了身子,只道是楼眉在做最后的挣扎所说的慌话。
“墨夜,你去哀家的寝宫,在哀家的枕垫下,就能看到当年你送给她的那半只凤佩了。”
楼眉的声音有些飘渺无常,隐隐约约的飘进了寝殿里。墨夜却已是不再淡然,手从桌案上收了回来,一双剑眉拧成了一条直线。
嘴角动了动,墨夜很想出声,很想追出去寻问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汐月是不是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她现在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她当年是如何从那只黑熊的掌下逃出生天的?她既然活着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
许许多多的问题,墨夜的脑袋里充斥着数不尽的问题,有担忧,有兴奋,有紧张,还有欣喜。
只是,他已经削了楼眉太后的封号,他身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出而反尔。
若是汐月真的还活着,就凭自己一国之君的能力,足以能找到汐月的。
想到此,墨夜终于放松了神情,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寝殿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响起了,就算楼眉怎么嘶吼着,墨夜也已经听不到了。
被两名锦衣卫扣押着,楼眉挣扎得体内的力气所剩无几,一直在大声的嘶吼着,如今声音也渐渐开始嘶哑起来,变得阴沉粗闷。
“你们两个狗奴才,快放了哀家。哀家是皇太后,你们这么做是要满门抄斩的。”楼眉用她那沙哑的声音怒骂着,一张脸也涨得时紫时青,愠怒的脸将她脸上隐匿了的皱纹逐渐的挤了出来。
“你已经不是太后了。”锦衣卫头领心中早就窝着一团火,如今只有他们三人,锦衣卫头领一声冷喝下去,倒是将另一边扣押着楼眉的小将给唬住了,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头领。
头领的低喝也让楼眉震惊了,瞪着一双溜圆有眼睛阴测测的看着他。“你竟然还敢顶嘴,哀家要亲自掌你的嘴,你快放开哀家。”
“休得再放肆,你若是再这样,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头领再次怒吼出声,洪亮的声音在乾清宫前的大殿上飘扬开去,隐隐萦绕在半空中,最后消逝在风里。
楼眉讶异,整个人都在颤抖起来。
“不,你们不能抓我。君上一定会派人来接我回去的,他一定很想知道汐月的下落的,你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哀家要等君上亲自来接我回去,亲自来求我回去。”
楼眉说话变得语无伦次起来,锦衣卫头领哪还敢楼眉说什么,迈着大步双手紧扣着楼眉的胳膊,连托带揣的往北面的宫门行去。
一直到三人到了北面宫门,锦衣卫头领从腰间摸出自己的令牌,命令守宫门的侍卫将宫门打开时,楼眉这才知道,她千方百计想要引墨夜上勾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她输了。
墨夜已经忘了那个他曾许下山盟海誓矢志不渝要对她一辈子好的女子了,他再也不会听到那个名字时,变得患得患失了。
她赌输了。
看守宫门的侍卫看清楚是楼眉时,吓得大惊失色。若不是锦衣卫头领将自己手中的令牌拿在他们面前证实自己的身份,十几名看守宫门的侍卫一定以为是锦衣卫头领要私自将太后流放出宫的。
“刚刚君上已下了圣旨,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她已经不是太后了,如今只是一个庶民。我警告你们,日后若是见到她在宫门口,就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若是执意不肯离去,就将她就地正法。”锦衣卫头领义正严辞的在场的侍卫陈述着,十几名侍卫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墨夜竟然会下旨将自己的母后赶出皇宫。
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奇闻,这有史以来哪个皇帝再不孝,也不会将自己的亲生母亲赶出皇宫,更何况是要将她就地正法。
每个人心中都像是揣着一只兔子一般,虽然心中有非般的疑问,可锦衣卫头领在此,众人也不敢出声询问,只得将心中的疑惑憋闷在心里。
“快点把门打开一点,怎么说她好歹也是咱天罱国以前的太后娘娘。虽然被扁为庶民,可这被赶出宫了,也还是要庄重一点,让她再享受最后一次优厚的待遇。”
终于将满腔的怒意发泄干净,锦衣卫头领押着冯岚走到宫门口,冷哼了一声,另一边的侍卫看向头领,头领向他使了个眼色,二个心领神会。
“出去罢。”锦衣卫头领冷哼一声,两人同时松开钳着楼眉胳膊的手,手掌在楼眉的背后一推。楼眉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往前跌去。
几个踉跄,楼眉的身子已经倾出去几步远,好不容易站定身子,楼眉刚要转身,锦衣卫头领已经吩咐守宫门的侍卫关上宫门。
厚重的宫门发出沉闷的呻吟声,楼眉大骇,转身朝宫门奔了过来,整个人身子都扑在了宫门上。
“不许关门,哀家要进去。”楼眉双手拍打着宫门,正要挪过身子往门缝里钻,锦衣卫头领已经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脸色一冷,只见寒光闪动,锦衣卫头领单手握着刀柄横在了门缝前。楼眉欲往进冲的身子一僵,惶然的看着锦衣卫头领手里的佩刀。
“把刀拿开,哀家要进去。”楼眉在做最后的挣扎,锦衣卫头领右嘴角扯了扯,脸上浮现一抹不屑的讥笑。“你是谁呀?我不认识呀,你凭什么进宫啊?”
楼眉面色一滞,有些呆愣。
“哀家是太后,你们快打开宫门,让哀家进去。砰砰~~”又是一阵手掌击在门板上的粗闷声音,楼眉眼见着宫门就要合上了,更是一脸的焦急,拍打宫门的节奏都加快了。
锦衣卫头领另一只手伸起,阻止了看守宫门侍卫的动作。宫门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关上了,却被停搁了下来。
锦衣卫头领拿着刀上刀晃了晃,寒光几闪,刀背上闪着幽幽的光,倒映着楼眉氤氲了的面容。
“这位大婶,我好心再提醒你一下。据我所说,君上下地圣旨后,圣旨会在半个时辰内在皇宫内颁布完毕。半个时辰后,就会将圣旨下发到各地方官员,这位大婶想必还记得君上写的圣旨吧?不得在皇城十丈之内出现,否则就地正法。我看大婶年纪也大了,这眼看着半个时辰就要过去了,我要是大婶你,就一定会拔足狂奔,逃出离皇城十丈远才对,这样才能保住性命。不如我来给大婶数数,咱数到三若是大婶还在这里赖着不走的话,那我就只能尊从君上的意旨,就大婶你,就地正法了。”
说完,锦衣卫头领脸上的笑肆意蔓延开,整张脸都好似是一朵开得极艳,却奇丑无比的花一般,高调的宣扬着它的风姿。
楼眉脸颊上的肉扯了扯,一脸阴森可怖的看着锦衣卫头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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