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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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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悠尘挑眉,接着凑上前去,“那凡儿,我是你的什么呢?”
玉汝恒挑眉,一手扶着下颚,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可缺少的好友。”
“我以为是你的最爱。”莫悠尘略显失望地说道。
“莫悠尘,走吧。”玉汝恒知晓再说下去,便会显得尴尬。
莫悠尘故作忧伤,“每次问这个的时候,凡儿都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玉汝恒不以为然,抬步踏出了暗室,莫悠尘自然跟着离开。
躺在床榻上的黎穆染缓缓地睁开双眸,望着天顶发呆,在她的心中,我不过是她的弟弟……
“凡儿,你那处的人马何时能到?”莫悠尘不再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要亲自去?”玉汝恒见他如此问,沉声问道。
“如今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莫悠尘接着说道,“祁默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这处能调给你的只有十万人马。”玉汝恒淡淡地说道。
“十万足矣。”莫悠尘看着她,“何时人马能到?”
玉汝恒缓缓坐下,倒了一杯清茶,低声道,“三日之内。”
“好,等人马一到,我便出发。”莫悠尘悠然地坐下,斜靠在椅子上,打量着玉汝恒。
玉汝恒正端坐在书案旁翻阅这密函,甚是专注,而她也早已经习惯了莫悠尘古怪的性子,有时他口若悬河,有时却很深沉安静,比如此刻,他便恢复了沉静的性子,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不知他在想什么。
时间缓缓而过,殿外传来富春的声音,“少主,京城传来消息。”
玉汝恒放下手中的密函,微微一顿,沉声道,“递进来。”
“是。”富春垂首双手呈着密函行至书案旁递给她,她抬手接过看了一眼,冷笑道,“速度还真快。”
“谁顶替了袁志?”莫悠尘不用看,但听玉汝恒的口气,便已知晓。
玉汝恒将密函丢给他,他抬手接过看了一眼,“看来申屠尊安插的人还不少。”
“你能想象一个人关注了大冶十年,而我却没有察觉。”这对于玉汝恒来说是莫大的嘲讽。
莫悠尘侧眸看着她,“凡儿,这人不容易对付。”
“我知道。”玉汝恒看着他,“你有何对策?”
“眼下先不着急解决他。”莫悠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我也不会让他过得太安逸。”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周身散发着冷厉之气。
“如今瞧着倒是像以前的凡儿了。”莫悠尘在此刻说笑道。
玉汝恒收敛起冷冽地气息,看向莫悠尘,“你如今是越发地随性了,打趣我来也是越来越有心得了。”
莫悠尘了然地点头,“不过许久未见,如今再见自然是越发地亲切。”
“哼。”玉汝恒冷哼一声,接着看向富春,“将听雨跟和鸣唤来。”
“是。”富春垂首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那两个小鬼,你明知他们不和,还总是往一块凑。”莫悠尘对于冰城自然了解,玉汝恒对他说过,而如今待在冰城这几日,更多了几分的相熟。
“你可挺过欢喜冤家?”玉汝恒诡异一笑,“我让那两个小鬼跟你一同前去,一路上也好有些乐趣,免得你闷死。”
“你是担心我这一路而去,睡一路,耽误了正事。”莫悠尘凉凉地说道。
玉汝恒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哎,原来我在凡儿的心中还是如此。”莫悠尘不免扶额叹息道。
玉汝恒浅笑道,“一直如此。”
“你难道不担心这两个小鬼太闹腾,我到时候若是心情不好,将他们两个给……”莫悠尘意味深长地说道。
“随你。”玉汝恒倒是大方地回道,显然是将那两人交给他了。
莫悠尘啧啧了两声,“凡儿是越来越狡猾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数次了。”玉汝恒一手撑着下颚,一手将一块令牌丢给他,“这是调令。”
“凡儿难道不启用老将吗?”莫悠尘不禁问道。
“如今不是时候。”玉汝恒接着说道,“这是之前的调令,可以调用大冶所有的军队,只可惜如今四分五裂,能够听命的又有几人,你带着,顺道可以将以前的老将都收拢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莫悠尘知晓这调令意味着什么,他收起令牌,脸上带着几分的肃然,“凡儿放心,我定然会收拢起人马。”
玉汝恒浅笑道,“有你我自然放心。”
“这话我爱听。”莫悠尘笑着应道。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鸣与听雨走了进来,和鸣脸上淤青了一块,听雨却是气鼓鼓地盯着和鸣,二人互相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对方,待入了大殿,看见端坐在大殿上的玉汝恒时,和鸣恭敬地行礼,“属下参见暗帝。”
听雨亦是第一次见她现在的模样,满脸的茫然,双眸盛满了疑惑,“你真的是暗帝?”
玉汝恒浅笑道,“小丫头,我容貌变了,可是,我还是我啊。”
听雨微微一愣,虽然心中还是存着疑惑,可还是木讷地应道,“听雨参见暗帝。”
玉汝恒见听雨傻愣愣地看着她,低笑一声,“和鸣,听雨,即日起,你二人便跟着莫悠尘。”
“是。”和鸣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对于莫悠尘他自然不陌生,亦是知晓,倘若跟着他,自己便能出去了,对于听雨的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连忙笑吟吟地应道。
听雨却不解地看着玉汝恒,陌生的容貌着实让她不习惯,她只好低着头,“暗帝,听雨不要跟这个臭小子在一块。”
“我要你跟着莫悠尘,并未让你跟着和鸣,难道我的旨意你也敢违抗?”玉汝恒平和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听雨一听,当即跪下,“听雨遵旨。”
玉汝恒点头道,“都下去吧。”
“是。”和鸣与听雨恭敬行礼,随即退了出去。
和鸣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高兴地离开了正殿,听雨则是满面愁容地盯着和鸣那得意的背影,暗暗咬牙。
莫悠尘行至玉汝恒的身侧,顺手捞起书案上的密函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你应当找人给你分担。”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不是在替我分担吗?”
“我不能总在你身边。”莫悠尘随即坐下,拿起一旁的朱笔在密函上勾画着。
玉汝恒点头道,“这些我能应付。”
“那位离世子该回来了吧。”莫悠尘放下朱笔,将密函做好批注递给了她。
玉汝恒接过密函看了一眼,频频点头,抬眸笑吟吟地说道,“恩,看样子最迟明儿个便能回来。”
“你如今是美人环绕,当真是羡煞旁人啊。”莫悠尘又拿起一份密函,一面说着,一面执笔勾画。
玉汝恒浅笑道,“你呢?何时寻个美人?”
莫悠尘的手微微一顿,摇头道,“我习惯了独来独往,我以为你明白。”
玉汝恒低头一笑,“还是担心自己的命数太硬?”
“何止硬,乃是天煞孤星。”莫悠尘挑眉,双眸却一直盯着密函。
玉汝恒也在翻阅着密函,二人闲聊,一面看着密函,大殿内甚是安静,鼎炉内的檀香缭绕,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不时传来的浅笑,只有他们知晓,这样能够坐在一处如此闲聊,最是难得。
“冰城如今掌控着大冶的消息,我在大远也布下了暗桩,大骊那处的消息如今不太及时。”玉汝恒看着眼前的密函,传来的乃是大骊国的消息,不过也是十日之前的,太过于缓慢。
“你之前不是东厂督主吗?”莫悠尘笑着说道,这才又看了一眼玉汝恒如今的装扮,不似以往的凤袍,而是一身淡雅的长袍。
玉汝恒笑道,“我的动机一早便被申屠尊察觉,即便在那个位置上,权利也已经被架空。”
“申屠尊已经将大骊国彻底地清洗了一番,如今除了肃王府之外,所有的权利都尽数掌控在他的手中。”莫悠尘继续说道。
“肃王府如今并无任何的实权。”玉汝恒坦然道。
“但是有啸月宫。”莫悠尘继续道。
“申屠尊知晓司徒墨离的心思,故而对于啸月宫便会更加地忌惮,对付啸月宫不过是早晚之事,这也是我所担心的。”玉汝恒蹙眉说道。
“小玉子在担心什么?”一道悠扬悦耳的声音响起,她抬眸便看见司徒墨离已经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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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莫离
司徒墨离正要说什么,待看见玉汝恒身旁的莫悠尘,明亮的双眸微动,邪魅一笑,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回,看着她,“小玉子,这便是那个怪人?”
“莫悠尘。”玉汝恒笑着应道。
“哦。”司徒墨离站在玉汝恒的身侧,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宣示着自己的身份,挑衅地看了一眼莫悠尘,笑道,“司徒墨离。”
“久仰离世子大名,幸会!”莫悠尘一副儒雅之态,笑容间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司徒墨离自然是看在眼里,却装作不知,将头靠在玉汝恒的肩上,低声道,“小玉子,我饿了。”
玉汝恒挑眉,看着他一脸的疲惫,低笑道,“我命人去备膳。”
“好,那先陪我歇会。”司徒墨离冲着玉汝恒笑得一脸的魅惑,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
莫悠尘见状,微笑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幽光,冲着玉汝恒拱手道,“属下先告退。”
“好。”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莫悠尘,便又将目光落在了司徒墨离的身上,“你几日没歇息了?”
“不记得了。”司徒墨离搂着玉汝恒,轻轻一晃,她转瞬便被他压倒在了身后的软榻上,整个身子趴在了她的身上,寻到一处舒适的位置,合起双眸,嘟囔道,“好困。”
玉汝恒笑看着,抬起手轻抚着他俊雅的容颜,“那便好好歇息。”
“恩。”司徒墨离喃喃道。
莫悠尘踏出大殿时,耳边还传来玉汝恒的轻声软语,一阵微风吹过,他觉得这声音听着甚是刺耳,抬起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襟,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正殿。
候在一旁的富春亦是能感觉到自他的身上散发出的冷意,不由得一哆嗦,依旧低着头,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便是玉汝恒,其他的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玉汝恒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司徒墨离,衣襟微微散开,露出了带血的白布,她浅笑着的笑意收敛,双眸冷沉下来,轻轻地将他抱着,双臂环上他的腰际,司徒墨离习惯地向上靠了一些,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这样的怀抱让他觉得甚是安心。
她抬起手小心地将他腰间的玉带解开,将外袍扯开,轻轻地翻身,他便侧躺在了一旁,玉汝恒将他的内衫的细带解开,便看见他的胸口包扎着白布,显然是受了伤。
玉汝恒眸光一沉,见他脸上略显苍白的血色,她却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重新合起他的衣衫,将他抱在怀中,司徒墨离顺势靠在她的怀里,彼此相拥着。
直至深夜,玉汝恒听到暗室内的动静,低头看着司徒墨离,拿过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连忙从软榻上下来,匆忙入了暗室,黎穆染再一次地发作,从床榻上跌了下来,好在这次并未之前那般的严重,可是也几乎消耗了他仅存的理智。
玉汝恒上前,黎穆染已经习惯地躲在了她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袖,紧闭着双眸,咬着木棍,浑身不住地颤栗着。
玉汝恒轻拍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他的痛苦,心中对黎绯越发地恨上了几分,待黎穆染静下来之后,玉汝恒扶着他躺下,拿过干净的棉布擦着他脸上的冷汗,被撞破的伤口在逐渐地恢复,消瘦的容颜看着越发地憔悴,让她每看一次都是无尽的心疼,待收拾妥当之后,抬眸便看见司徒墨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暗室门口,斜靠在门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怎得醒了?”
“冷。”司徒墨离直言道,没有她在身边,睡着很冷。
玉汝恒无奈浅笑,将药亲自喂黎穆染服下,他已经合起双眸继续地昏睡过去,她不再多言,掖了掖被角,起身便向司徒墨离走去。
司徒墨离抬起双臂便要将她纳入怀中,玉汝恒却站在他的跟前,眸光一冷,“你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司徒墨离一怔,哭丧着脸,还是将玉汝恒抱入了怀中,“小玉子,我人都是你的了,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
玉汝恒冷哼一声,退出司徒墨离的怀抱,抢先向外走去。
司徒墨离无奈地跟上,刚要疾步上前,玉汝恒转身盯着他,“不许走那么快。”
“哦。”司徒墨离怎能不知她如此的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低声道,“小玉子,不过是小伤。”
“小伤?”玉汝恒幽幽地开口。
“是小伤。”司徒墨离缓步上前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如今已经好了。”
“好了?”玉汝恒再一次地质问道。
“是啊,好了。”司徒墨离连忙点头。
玉汝恒上前抬手将他的外袍重新解开,内衫扯开时,胸口的白布已经渗出血来,他只是一脸堆笑的看着她。
“这是好了?”玉汝恒的语气变得越发地低沉,显然是在生气。
司徒墨离低头看了一眼,连忙皱着眉头,“小玉子,好痛。”
玉汝恒冷哼一声,见他前后变幻着的脸色,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是告诉你不许受伤的吗?”
“我现在真的好痛。”司徒墨离哭丧着脸,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
玉汝恒拽着他的手,轻轻一拉,便看见锦袍滑落下来,内衫的袖口处也溢满了血,她彻底地怒了,“你到底发生了何事?恐怕不止杀了袁志那么简单,自你到了京城之后,刻意地封锁了你的消息,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司徒墨离见她脸色冷寒,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抱入怀中,“遇见血煞的伏击。”
“申屠尊的血煞?”玉汝恒眉头皱的越发地深,抬眸看着他,“你的人呢?”
“损失惨重。”司徒墨离低声道,“他已经料到你会对袁志动手,所以才来了一出请君入瓮。”
“我还是大意了,我不应该让你去。”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内疚不已,“对不起。”
司徒墨离抬手轻抚着她洁白的容颜,亲吻着她光滑的额头,“我不是回来了吗?”
玉汝恒转身命富春端来热水,她拿来金疮药与玉肌膏,司徒墨离斜靠在软榻上,浅笑着看着她。
玉汝恒将他的衣袍褪去,露出紧实的胸膛,手臂上中了两刀,后背上中了一刀,胸口亦是一刀,她一面上着药,神情越发地阴沉,寝室内,寂静无声,司徒墨离就她眼眸中流露出的心疼,抬起手握着她的手,“小玉子,我真的没事。”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他的武功极高,却还是受了如此重的伤,可见当时的情形有多险恶,而她却不知晓,倘若出了万一……想及此,她的心就像是被刀狠狠地化了数下,眼角忍不住地酸涩起来,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滴落在他的掌心。
司徒墨离只觉得这眼泪甚是滚烫,一滴一滴地灼伤着他的心,指尖滑过她的泪痕,含入口中,竟是苦涩的,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小玉子,我真的没事,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爱惜自己。”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我不能失去你。”
司徒墨离身形一顿,抱得她更紧,“小玉子,你不会失去我,永远不会。”
玉汝恒只是静静地靠着,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司徒墨离在她的心中是多么地重要,她舍不得他受一丝一毫地伤,她抬眸注视着他,吻上了他的唇,绵延却不乏热烈地吻,带着浓浓的深情。
司徒墨离宽大的手掌游弋在她的后背,不安分地撕扯着她的衣袍,衣衫凌乱,转瞬间,她已经红霞满天,细长的双眸带着几丝的妖娆魅惑,青丝缠绕在他的指尖,露出凝脂般的肌肤,透着淡淡地粉嫩,她靠在他的怀中,微仰着头,娇艳欲滴唇泛着诱人的光泽,她半眯着双眸看着他,“你如今还有伤。”
“小玉子,我想要你。”司徒墨离厚重地气息喷洒在她如玉的颈项上,低声道。
玉汝恒抬手摸索着他的下颚,“养好伤。”
“小玉子答应了吗?”司徒墨离双眸闪烁着夺目的光芒,笑着问道。
“恩。”玉汝恒欣然应道,“你是我爱的人。”
司徒墨离只觉得喜从天降,欣喜若狂地看着玉汝恒,“小玉子,你刚才说什么?”
玉汝恒勾唇浅笑,“你想听什么?”
“你适才的话。”司徒墨离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笑容满面地看着她。
“我爱你。”玉汝恒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
“小玉子,我更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司徒墨离抱紧玉汝恒,随即起身,将她横抱在怀中华丽地转了一圈,半裸着上身,转身行至床榻。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小心,别扯了伤口。”
司徒墨离轻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随即便躺在她的身旁,拥着她,“小玉子,想多歇会。”
“好。”玉汝恒笑着点头。
司徒墨离扬手拉下帷幔,二人的身影被帷幔遮挡着,若影若现,不远处,黎穆染扶着暗室门,远远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玉汝恒娇媚的神态,那些动人的话语,那番缠绵缱绻的柔情,她的眼中只有他,她说爱他,黎穆染站在原地良久,蓦然转身,神情落寞哀伤地回了暗室,木然地躺回了床榻,皇姐,你可知道,我爱你吗?
天色渐亮,玉汝恒醒来时,司徒墨离还在沉睡,她侧躺着,一手撑着头,一手描绘着他的容颜,低头看着他身上包扎的白布,凑上前去在他的额际落下一个浅吻。
司徒墨离忽然睁开双眸,俊雅的容颜透着迷人的笑意,“小玉子如今是越发地主动了。”
玉汝恒半坐着起身,“可是还要歇息?”
“不了。”司徒墨离也跟着她坐起身来,笑吟吟地看着她,“小玉子,你这些时日可是有什么部署?”
“你已经猜到了?”玉汝恒径自问道。
“多少知道了一些。”司徒墨离淡淡地开口。
二人随即下了床榻,一面洗漱一面闲聊着,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二人便踏出了寝室,玉汝恒先是去了一趟暗室,待看见黎穆染已经醒了,躺在床榻上发呆,她上前坐在床榻旁,“可是好些了?”
黎穆染转眸看着她,眼神复杂,不过很快恢复如初,低声道,“皇姐,我想出去走走。”
玉汝恒点头道,“我陪你。”
“好。”黎穆染缓缓地起身,待行至梳妆台前时,看着自己憔悴不堪的容颜,还有那额头上的伤口,他眉头一皱,“当真是破相了。”
玉汝恒浅笑道,“谁说的,不过是皮外伤,日后会好的。”
“皇姐,我想吃香酥鸡。”黎穆染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玉汝恒摇头道,“这几日你只能吃些清淡的,香酥鸡等过几日再吃。”
“那到时你亲手做?”黎穆染仰着头看着她。
玉汝恒笑着点头,“好。”
前世的玉汝恒从未下过厨,唯一的一次也是黎穆染要做香酥鸡给他,差点将御膳房给烧了,她看着他整张脸布满的黑灰,无奈之下,便与他一同做了一次,虽然味道比起御厨差了些,吃起来倒是极美味的,日后,黎穆染反倒是认准了香酥鸡,总是隔三差五地做一次,终于成功了。
她歪着头看着他,“到时候我们一起做?”
“好。”黎穆染笑着应道,“只有我们两。”
“做什么?也让我凑凑热闹。”司徒墨离走了进来,笑得甚是邪魅,脚步不停,直至行至玉汝恒的身旁,抬手揽着她的腰际问道。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香酥鸡。”
“未料到小玉子还会下厨。”司徒墨离笑吟吟地说道。
“不会。”玉汝恒摇头道,“只做过一次香酥鸡,不过我如今会做芙蓉糕。”
司徒墨离幽幽道,“那芙蓉糕是为了江铭珏?”
玉汝恒浅笑道,“你又吃醋了?”
“有点。”司徒墨离不可否认地应道,顺势还瞥了一眼黎穆染,见他正在看着自个,他低笑道,“穆王看我做什么?”
黎穆染并未回应,而是又将目光落在玉汝恒的身上,“香酥鸡,只能我们两做。”
玉汝恒侧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又看向黎穆染,笑道,“好。”
“小玉子,你这样我不得不吃醋。”司徒墨离在一旁插话道,显然是要插上一手。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微动,“香酥鸡不需要用醋。”
“小玉子,你这是喜新厌旧吗?”司徒墨离不依不饶道,脸上带着几分的哀伤。
玉汝恒笑道,“穆儿与你不同,他是我的亲人。”
“穆儿?”司徒墨离啧啧了两声,“唤我便是直呼其名,唤他竟然是这般的亲切。”
玉汝恒微微一愣,“那你想让我唤你什么?”
“墨儿?离儿?”司徒墨离征询道。
玉汝恒嘴角一撇,忍不住地抽搐道,“墨离。”
“唤夫君。”司徒墨离凑上前去低声道。
玉汝恒低笑一声,挑眉道,“你我还未成亲。”
“小玉子打算何时与我成亲?”司徒墨离趁势追问道。
“三媒六聘你可都有?”玉汝恒也顺势回道。
司徒墨离越发说得起劲,“今儿个我便准备。”
玉汝恒握着他的手,“好了,成亲自然是要的。”
“既然小玉子答应了,那我便等。”司徒墨离怕玉汝恒改变主意,连忙应道。
玉汝恒见他如此,不由得轻笑出声。
“我要出去。”黎穆染此刻忽然站起身来,便要向外走去。
玉汝恒连忙上前扶着他,“我陪你。”
“恩。”黎穆染闷声应道,见玉汝恒已经上前扶着他的手臂,他便作势靠在她的身侧,缓步踏出了暗室,心中对于司徒墨离却是满心的嫉妒。
司徒墨离哪里肯让他们二人单独出去,连忙上前站在玉汝恒的一侧,“小玉子,我来扶吧。”
“不用。”黎穆染正要拒绝,玉汝恒已经抢先开口,“他不喜欢旁人碰触。”
“那小玉子呢?”司徒墨离未料到玉汝恒会拒绝,脸上明显带着几分的受伤。
玉汝恒低声道,“我不是外人。”
“那是内人吗?”司徒墨离顺口说道。
黎穆染抬眸看着司徒墨离吃醋的模样,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转眸看着玉汝恒,脑海中回荡着的都是司徒墨离适才说的那两个字,“内人。”
玉汝恒勾唇浅笑,“我是谁的内人?”
司徒墨离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那你为何能碰触他?”
“我与他是亲人。”玉汝恒理所当然地回道。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那我陪小玉子。”
玉汝恒知晓司徒墨离的性子,便不再多言,任由着他陪着,三人便踏出了正殿。
许是黎穆染许久未看见阳光,如今站在阳光下有些晕眩,身子一晃脚步不稳,玉汝恒看着他,“没事吧?”
黎穆染勉强扯起一抹笑容,摇头道,“扶我到凉亭内坐会。”
“好。”玉汝恒点头道,小心地扶着他行至凉亭,黎穆染则斜靠在椅子上,抬眸眺望着远处宁静的湖面,转眸看着她,“我想一个人呆会。”
玉汝恒见他像是有心事,“那我待会过来。”
“好。”黎穆染笑着应道。
玉汝恒为他盖好毯子,转身便离开凉亭,司徒墨离自然是跟着她,“小玉子,这个穆王对你似乎不同了。”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司徒墨离随即问道,“申屠凌呢?”
“他去了南面。”玉汝恒淡淡地说道。
“对付楚天?”司徒墨离说着不由得眉头一皱。
“恩。”玉汝恒点头道。
“南面如今危险重重。”司徒墨离接着说道。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玉汝恒看向司徒墨离,薄唇勾起一抹浅笑。
司徒墨离行至柳树下,勾起柳枝,侧眸看着她,“楚天嚣张跋扈,却是有勇无谋,他背后自然有人,否则,他怎会逆天而行,大着胆子自立为帝呢?”
玉汝恒上前靠在柳树上,仰头看着他,“后面的人是谁?”
“申屠尊。”司徒墨离摘下一枝柳树把玩着。
玉汝恒冷笑道,“我一早便知晓,看来申屠凌也已经猜到,否则,他手下的人怎会一无所获。”
“你如今让他去,当真不担心他出事?”司徒墨离看着她问道。
“担心。”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我更知晓他的性子,倘若我阻止他,依着他的性子,定然会胡思乱想。”
司徒墨离凑上前去,俯视着她,“小玉子,你长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玉汝恒低头温柔一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司徒墨离将柳枝顺势一抛,随风落在碧波湖中,掀起层层地涟漪,微风和煦,吹拂在彼此的脸颊上,她上前勾着他的颈项,“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他。”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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