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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俏神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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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盛宣煜别过头,不与他作口舌之争,目光死死地盯着任倚婕脖子上的那把匕首。虽然他料想伊贺雪奈不会伤害她,这么做只是想分开他与伊贺音,可是仍然紧了紧麒麟刀,手上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伊贺音说他心虚,或许吧,他的心里确实打着鼓,没底任倚婕与伊贺音的暧昧场景已经不止一次被他撞见,要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他怎么都不相信,可是潜意识里他一直排斥着这种可能,他不能忍受她爱上伊贺音的可能。
伊贺音见他不回应,不由得嘴角一扬,得意起来。在武学上,他是无法胜他,即使刚才偷袭了他,都无法胜他分毫,可是在情场上,他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从刚才任倚婕的话中,他能看出她对他的恨意,这样他就更觉得任倚婕不可能不选他。
“哥哥同意,盛大人看来也没意见了,那么你呢?任姑娘,你的意思呢?”伊贺雪奈冷冷地问着。
任倚婕仍然低着头,默不作声,可是唇上的痛楚迫使着她必须冷静地来面对这个问题。雪奈把她逼到了一个死角,无论她的选择是什么,她都会伤心。可是她又从心底上觉得雪奈是对的,她不能让这两个原本是朋友的男人因她而反目成仇。
睁开眼,她对上了盛宣煜冷峻而焦灼的目光,那深邃的黑眸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固执地维持着他一贯的冷漠。转眼她又望了望伊贺音自信而关切的脸,原本邪气的脸上少了嬉笑的神情,却多了难得的严肃。
再次咬了咬唇,心下已有了答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那会伤害他们中的一个,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伊贺音见她良久不说话,只道她还在害怕,忙对着雪奈说:“雪奈,小婕已经答应了,你先把匕首拿开。”
雪奈深深地看了一眼伊贺音,紧抿着嘴,慢慢移开了匕首。
终于见她脱险,两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伊贺音更是欣喜地上前搂住她的肩,柔声道:“别怕了告诉那混蛋,你选的是我,然后我就带你走。”
“对不起我……”她心虚地垂下了眼,无法再承受着他热烈而关切的目光。红润的唇瓣间艰难地吐出六个字:“我不能跟你走。”
“什么?”伊贺音一愣,错愕万分,这样的回答让他有一阵晕炫,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不能跟你走”
“难道……难道你选他?”
“是的所以……对不起”
伊贺音的手尴尬地离开了她的肩,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女人对他的拒绝,一时之间,意料外的挫败竟让他不知所措,呆愣当场。
事实上,不仅是他,盛宣煜和伊贺雪奈同样对任倚婕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盛宣煜的目光更复杂了,而雪奈的嘴边浮出一个并不明显的笑,仿佛这个结局正是她所料到的。
“为什么?”伊贺音回过神,强忍着怒气问这个拒绝他的女人。今天的一切似乎成了他的一个笑话,他以为自己不顾性命地为她出头,她怎么说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可是想不到,刚才还在他怀里痛哭,依恋着他的女人一转眼,居然要弃他而去。而刚刚还把盛宣煜当仇人的她,忽然转身投他而去。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在耍他?
在他逼人的目光下,她愧疚地低下了头,心虚地躲闪着他。她不知说什么好,因为不管说什么他都已经受伤了,而她之所以不选他,就是因为赵大人的案子还没有了结,她不希望他再次卷入进来。他对她的心意,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虽然他看上去总是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可是她明白,他对她是认真的。但就是这份认真,她承受不起,只觉得沉甸甸的,会一辈子还不清。如今她在不知不觉中又挑起了他与盛宣煜之间的矛盾,她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他惹上官非。
她的沉默,让他的怒气更盛。“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他冲着她大吼,原本修长而俊美的眉拧在了一起。
“对不起”她弱弱地说着,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梓。突然她发现自己的嘴笨得要死,除了这三个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而伊贺音却被这三个字折磨得快发疯。
“哥哥我们走吧”伊贺雪奈一把抱住情绪就快失控的伊贺音,提醒着他,“既然任姑娘选了盛大人,那么哥哥就要信守承诺,不再纠缠任姑娘”
狠狠地,他甩开雪奈,最后朝她望了一眼,自嘲地笑笑,转身而去,受伤的背影隐没在夕阳的余辉中。落寞的雪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泪水因为伊贺音而再次涌了上来,她的心里突然堵得慌。她错了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或许有一天她会后悔,可是今时今日,她有得选吗?
被泪水迷蒙的眼前,突然递了过来一块白色洁净的丝绢,她不抬头,也知道是盛宣煜。恨意顿时开始滋生,就是因为他的突然到来,就是因为他要强带她走,她才会被逼到这样的境地,如今他倒来假惺惺地示好,他以为她还会接受吗?
无视那块丝绢尴尬地举在空中,她胡乱地用手拭去泪,倔强地抬走头,敌视着他。
“走吧”盛宣煜轻叹一口气,收回丝娟。伸手,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像躲避瘟疫一样地避开。
“拿开你的脏手。别以为我选了你,就是对你有意。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大,不想伊贺音惹上麻烦。我也不妨告诉你,在我心里,十个你也比不上他”她冷冷地说着,说完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身后,男人的眸中闪过内疚,受伤的神情,而她却刻意错过了。
天色渐黑,莲花山的美丽与朝气在落日下慢慢地褪去。这时山里气温骤降,与白日里的闷热宛如冰火两重天,瑟瑟的寒风吹来让身着簿衣的任倚婕不禁打了个喷嚏。下山的路比上山时更难走,加上少了欣赏风景的心情,以及陪伴她的人变成了盛宣煜,任倚婕说不出的郁闷与气恼。因着光线不佳山上的树枝时不时地会钩破她的衣服,而她又得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脚下,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滚下山,把小命交待在这里了。
盛宣煜在她的身后不远处跟着,看到她艰难缓慢地下山,他很想过去助她一臂之力,可是却知道固执的她绝不会接受他的帮助。昨晚上的错误让他在她面前终是抬不起头来,心里渴望着能得到她的原谅,然而不善言词的他却总是把事情越搞越糟,有时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俩就无法说到一块儿去了。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他了吗?
星月开始悬挂于天空,暗淡地的山上突然响起几声野兽的叫声。女人的心一惊,紧张地朝四周环视了一下,脚上便了差错,一个小石子在她的脚下成了滚落的动力。“啊”她惊叫一声,整个滑倒在地,向着山下滚去,地上尖石锋利的石块顿时割破了她的皮肤。
当她以为这次不死也得重伤时,盛宣煜温暖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继续下滑。抬眼,她惊魂未定地望着他,月夜下他明亮的眸子带给她信心与安全,令她不由得一呆。
“你没事吧?”
他关切的声音传来,让她猛然回过了神。微喘了口气,脸有点烫,心却慢慢定了下来。现在这个情形,似乎也不是耍性格的时候,那句“放手,拿开你的脏手”怎么都说不出口。他要真放了手,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很快,借着他的力量,她重新站稳了脚跟。按说应该向他道个谢,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仍然赌气地往前走着。而他也不说什么,默默地跟在后面。
大约又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山脚下。伊贺音的那匹神马“黑旋风”早已不见踪影,想来他与雪奈已骑了它回樱花馆了。而盛宣煜平时骑的那匹黄马正停在一棵大树下。
她微微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看来只有他那一匹马,而她的马应该是被许青山带回了大理寺。现在怎么回去呢?难道要她和他共骑一马?不她恨死他了,她绝不允许他再近她的身。
想到这里,她毅然迈步向着来路走去。让她和他骑一匹马,她宁可一个人走回去。
然而这份别扭的心很快就后悔了。当初她来的时候是骑着“黑旋风”来的,那神马以日行千里的速度,也大约花了一个多时辰,如今她靠着两条腿走回去,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好吧,且不说这回大理寺的路有多少远,就凭这四周漆黑一片,杳无人烟,也足以让她心生畏惧了。若不是知道后面跟着个盛宣煜,没准她就要坐地痛哭一场了。
中部:初露端倪 第六十六章:月夜暗杀
第六十六章:月夜暗杀
盛宣煜牵了马,并没有追上她,还是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见她走路,他也没有上马,陪着她一起走。两个人就这样在月夜下一前一后地走着,心底都渴望着对方能和自己说些话,可偏偏谁都不肯开口。
就这么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任倚婕感觉自己快崩溃了,这漫漫长路,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这一整天,她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现在早就是又饥又累。心底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应该选伊贺音。如果是跟着他走,现在都快到樱花馆了,而他也一定会嘘寒问暖,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一想到伊贺音,心中不禁又内疚起来,默默地祈祷着他不要怪她,等她了结了这个案子后,一定会回去找他,向他解释一切。
正郁闷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雷般的声音:“快趴下”盛宣煜像风一般地刮到她身边,一把紧紧搂住她,然后朝地面滚去。
她还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个冰冷的铁器从她的脸颊边划过,隐隐生痛。只听着“扑”的一声,那铁器已坠入她身边的土里了。借着月光,她定睛望去,顿时花容失色,那竟是一柄飞刀
她喘着粗气,惊慌地向盛宣煜望去,四目相交,心狂跳起来。此时的他们浑身贴在一起,隐藏在草丛之中。夏日的簿衫虽间隔在两人之间,但是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肌肤仿佛已经接触在一起,他能感应她曲线玲珑的诱人部位,而她能聆听到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二人的脸都“刷”的红了,尴尬地转移视线,不敢继续对视下去。
任倚婕想挪一下身子,毕竟她现在还在生他的气,不久前还拒绝着他的触碰,可是转眼他便救了她两次,这一次还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她的心禁不住乱了,有些抵触地想离他远一些。然而刚想动弹,耳边却听到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她吓了一跳,再也顾不上盛宣煜,目光直直地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光线实在太暗,她看不清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隐约中似乎有一个男人在被三个男人追杀,而且被追杀的男人已经受了伤,步履蹒跚地缓慢前进。身后的三人很快追了上来,那男人一惊跌落在地上。
“你在这里等着别动,我去看看”盛宣煜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他吐出的气息让她感觉痒痒的,脸又发烫了。也不等她回应,他已松开了搂着她的手,然后悄无声息地向那四人靠近。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地上的男人一边慢慢挪动着身躯,一边惊恐地问着三个追杀他的人,声音的颤抖显示他内心已恐惧到极点。
这声音传到任倚婕耳中,感觉说不出的熟悉,仿佛哪里听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是三人中的一人开口回答,声音阴阳怪气:“我们是谁你不配知道,杀你是奉命行事”
“不要……求求你们,别杀我你们要多少银子,我……我都可以给你们”
“对不起,这可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而是……”刺客顿了一下,然后嗤笑了一声,恶狠狠地说,“你必须死”
话音一落,手中的利器落下,向那男人砍去……
眼见地上的男人就要命赴黄泉,任倚婕惊地捂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尖叫起来。这时只听得“铛”的一声,行凶的刀被硬生生挡住了。
那阴阳怪气的刺客虎口被震得生痛,顿时大惊。这方圆几里都不见人烟的地方,居然会突然冒出人来坏了他的事,如何不让他吃惊。不仅如此,来人的武功似乎不弱,竟然能挡住他的鬼头刀,并且还将他震得差点脱手,要知道他的臂力惊人,罕逢敌手,今日却被人轻而易举地挡住一击,这……这显然是令人万分震惊的事。而他身边的两个同伴这时也紧握兵器,摆出架势,准备随时攻击。
“你是谁?”那刺客开口问道。黑色的面罩后射出的两道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对手。
“我是谁,你也不配知道”盛宣煜冷冷的答道,将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你……”刺客心中一阵窝火,却又忌惮他的武功,只能强压怒火,软中带硬地说,“在下对阁下的身份也并无兴趣,只是奉劝阁下一句,多管闲事对阁下没有任何好处。”
“呵呵,可是本官却很想知道你们这些胆大妄为之徒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对当朝驸马行凶”
原来此刻倒在地上被人追杀的人正在长乐公主驸马长孙冲,盛宣煜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认出了他的身份。长孙冲虽然洗脱了杀害赵大人的嫌疑,但是贡品失窃案却仍然疑点重重。自那日李云礼从吴王府回来后,他便得知黄金度母佛像离奇地出现在了吴王府,后又被莲花山贼千秋银劫走。他曾经审问过那名吴王府的疯颠女人,却一无所获,度母佛像究竟如何会失落在吴王府至今是个迷,而长孙冲似乎是解开这个谜团和钥匙。若不是因为任倚婕失踪,他忙于寻找她的下落,他只怕早就要上驸马府找他问个清楚了。
如今,长孙冲单枪匹马出现在莲花山附近,本身已让人生疑,又突然出现有人对他月夜行凶,这说明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预感又告诉他,此事定与黄金度母佛像有关,因此,即使长孙冲不是驸马身份,他也一定要出手救他,以调查此事。
这时,长孙冲也认出了盛宣煜的声音,如今命在旦夕,哪里顾得上尊严,顿时像看到救星一样地抱住他的腿,哀求他:“盛大人,救我救我”头发因一路狂奔,散乱开来,早已无前些日子风流公子的形象。左腿大腿部中了一刀,因怕血流不止,一直不敢拔出。
他这一声“盛大人”让三个刺客立即相互对望一眼,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每个人心里似乎均已猜测出盛宣煜的身份。
“原来是大理寺少卿,在下真是失敬了”为首的刺客拱了拱,向盛宣煜行了个礼,继续道:“只是我家主人与长孙家的恩怨,怕是少卿大人也管不了。”
“哦,不知贵主人是何方神圣,为何非得要取驸马爷的性命?”
“嘿嘿我家主人身份贵不可言,又岂是俗辈轻易知晓的。今日如果盛大人执意与我家主人为敌,到时妄送了性命,就别怪在下没有事先提醒了。”
他的话音一落,另外两名刺客立即飞身至盛宣煜后面的左右两侧,以一个等边三角型的样子将他围了起来。
刺客的心思,盛宣煜又如何不知。论单打独斗,他当然不会输给其中任何一人,但是他们三个一起上,只怕就未必了。从刚才的挡刀来看,他心底也不禁佩服那为首的刺客,他原本是想震落那人的刀,因此使上了八分劲,却没想,对方只是晃了晃,刀不但未脱手,而且还什么事也没有。由此可见,刺客的武功不容小视。同时他也留意了另外两个刺客,从身形,步履,呼吸分析,均是内功深厚之辈。而长孙冲根本就是一个身手平庸之人,那位神秘的主人居然派遣三个一流高手前来行刺,显然是必致他于死地不可了。
现下,他无瑕去揣测那名主人与长孙家的恩怨是因为何事,因为三名一流高手一旦对他围攻起来,他要想救长孙冲突围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隐藏着一个他不放心的女人。然而,他又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他没有撞见也就罢了,可既然撞见,他不能放任着有人在他面前肆意行凶。
“看来今日各位是想试试一下盛某手上这把麒麟刀的滋味了。在‘妄送性命’之前少不得也得拉两个垫背”
三名刺客见他并未吓退,还刻意提了一下他手中的麒麟刀,心下均是一震。三人出身绿林,又岂会没听说过麒麟刀的名头。
二十五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对武功盖世,却又行踪不定的神仙眷侣,叫什么名,无人知晓,也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背景,只知道这二人的武功自成一派,男的使麒麟刀,女的使芙蓉剑,刀剑合壁,所向披靡,武林中几段悬案,据说都与这二人有关。然而近二十年来,这对夫妻却销声匿迹,淡出江湖,可二人“麒麟芙蓉”的名头却丝毫未减。因此当他们听说盛宣煜手中之刀是麒麟刀时,均犹豫起来。
虽说芙蓉剑不在,仅单刀威力大减,可盛宣煜能手持麒麟刀势必与“麒麟芙蓉”夫妇有莫大的关系,且不说他们冒然将他杀了,是否会惹祸上身,就是与之恶斗,也未见得能完胜于他。
这片刻的犹豫让盛宣煜赢得先机,只见刀光一闪,刀鞘分离,划过之处,宛若破天闪电。他深知眼前这三名刺客受命而来,必不会放过长孙冲,自己要想救出长孙冲,必先攻其不备,才有致胜可能。因此他才一改往日低调的态势,刻意抛出麒麟刀这已足够让人惊心的法宝。果不其然,三名刺客听后,锐气顿减,怯意微生,行事开始缩手缩脚,这便给了他大好的机会。
“啊啊”离他最近的一名刺客惨叫一声,双手立即捂住双眼,浑身狂乱起来。虽然光线很暗,但谁都看得出,他的双手指缝中瞬间渗出鲜血,像百足蜈蚣爬满了手背。
这招闪电取目,让另外两名刺客更加胆战心惊,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他们向盛宣煜展开进攻。刚才说话阴阳怪气的那名刺客使的是一柄百斤重的鬼头刀,此刻奋力出击,四周竟被这刀刮起一阵小旋风。他其实武功未必在盛宣煜之下,只是心里对“麒麟芙蓉”起了怯意,加之失了先机,才会被盛宣煜攻了个措手不及。另一名刺客使的是流星锤,长长的铁链子上连着一个像刺猬一样的铁球,任何人若是被这铁球击中,只怕不死也是半条命没了。
同时被两大高手回攻,盛宣煜虽然暂时能勉强应付,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幸他早有算计。之所以一上来先废了一人的招子,不仅让自己少一个对手,更是为了对付另外两人。
中部:初露端倪 第六十七章:千手如来
第六十七章:千手如来
眼见着鬼头刀与流星锤以雷霆万钧之势频频袭来,盛宣煜不与之硬拼,而是急忙闪到那名被废了招子的刺客身边,将其做为掩护。果然,另两名刺客的攻势顿弱,为不致于让同伴受伤,刀与锤都有显得有些笨滞。然而那名变成瞎子的刺客虽然眼睛不好使了,耳朵却因长年习武一直不错,刀风霍霍向他袭来之声,他又怎会不知。心中本因眼睛受损已恼怒至极,此刻又听得有人向他袭来,哪里想到会是同伴,只道是盛宣煜,掏出一柄飞刀便朝刀风袭来之处射去。
这名刺客是一名暗器高手,惯用的就是飞刀。长孙冲腿上受的伤,便是被他的飞刀击中,而任倚婕刚才险些受误伤,那柄飞刀也是出自他之手。
“叮”的一声,飞刀被鬼头刀击落,接着便听到鬼头刀主人的怒骂声:“你奶奶的,天杀的鬼影子,你朝老子放什么飞刀?”
那名被唤作“鬼影子”的瞎眼刺客一呆,心知误伤了自己人,顿时收住了手中的另一把飞刀。然而他这一罢手,盛宣煜的麒麟刀却攻了过来,不仅砍伤了他的肩,还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狼狈地倒地,肺都快气炸了。再也顾不得同伴,立即又是两把飞刀射出。
他自认是朝着盛宣煜的方向攻去,可偏偏传来的使流星锤同伴的声音。
“鬼影子,你再乱放刀子,信不信我一锤砸死你”
鬼影子无奈,只得又停住了攻击,谁叫自己眼睛看不见了呢。却没想,他想消停,盛宣煜却不想让他消停。一会儿在他腿上划一刀,一会儿在他胸前推一把,只把他给气得哇哇直叫。想他鬼影子纵横江湖数十载,归于主人麾下更是从无败绩,今晚不仅被毁了眸子,还受此侮辱,让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奶奶的,他再也不要受这鸟气了终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再也顾不得同伴的安全,开始向四周乱发暗器。
他这一顿发火,倒楣的又是他的两个同伴。长孙冲一直趴伏在地上,到是相安无事,而盛宣煜就是故意要激怒他,因此也早就有防备,见差不多时候了,就施展轻功佯装逃窜,实为离他远一点,只有他那两个同伴并未瞧出端倪,一心只想追着盛宣煜攻击,结果离他最近,成了他暗器雨下的炮灰。饶是这二人身怀绝技,手腿及肩部也均有不同程度地受损。
“啊啊……”只听得两人同时惨叫,又几乎同时朝着鬼影子破口大骂。
“**母亲的,你想害死老子还号称什么‘千手如来鬼如影’,老子看你不如改民成‘瞎眼蠢猪鬼拱地’恰当。”
“我看你是活腻了,敢朝老子身上放暗器是不是主人的马屁没拍到,想杀了同僚自己上位啊?”
“……”
这二人因着吃了误伤,气得你一句我一句地讥讽怒骂,鬼影子是又恼又羞,顿时龇牙咧嘴,面目狰狞起来。已变成两个血源的双眼,流下了数道血河,在脸上漫延,浓重的血腥味将他最后的理智蚕食殆尽。平日里,这二人便总是看不上他这使暗器的,总觉得他的武功没有他们来得光明正大,而此刻他眼上的剧痛未减,还要蒙受这二人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乎,这把毁目所燃起的烈火全部转嫁到这犹自怒骂的二人身上。
手一抖,又是数枚飞刀在手,这一次他再也不想着攻击盛宣煜,他要夺取那两个敢于辱骂他的混蛋。
月光下,簿如婵翼的飞刀忽隐忽现,犹如黑白无常的钩魂索,夺命于无形。只听得鬼影子怒吼一声:“闭嘴”刚才还在讥讽的二人顿时没有了声音,惊恐地望着他。
当咽喉处慢慢显现一条血线,逐渐阔大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原来喉管与声带已生生被割断。只是至死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今日他们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反而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好快的飞刀盛宣煜倒吸一口气,虽然让他们鹬蚌相争本就是他的一招棋,但仍然为这如影如魅的飞刀惊出一身冷汗,为自己这冒险的策略暗呼侥幸。
同样,隐藏在草丛中不敢动弹的任倚婕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目光转睛地盯着前方。一方面她看明白了盛宣煜的这招险中求胜的棋,心底对他极是佩服,另一方面她也震惊于这传说中杀人于无形的暗器。一想到刚才若不是盛宣煜及时发现这飞刀,自己怕是已去见阎王了,她的心里便又矛盾四起。
这个自己穿越到这里后见到的第一个男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他既然把她当成了罪犯,又何必要冒死救她呢?他对她充满着怀疑,暗中偷偷调查她,却又没有很快拆穿她,一直让她参与着案情的调查,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呢?
目光不自觉得转向盛宣煜,黑暗中身形健硕的他让她再一次陷入迷茫。
轻咬了口唇,她发现自己又在犯傻,心中忍不住自嘲起来:一定是昨晚上我糊里糊涂当了他一回解药,所以他有些愧疚,才救我的。我又有什么好激动的,这样也挺好,以后大家各不相欠。昨晚的事我也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这边在胡思乱想,那边盛宣煜丝毫不敢懈怠。眼前虽然死了两个刺客,剩下的那人也是一个瞎眼之人,他的负担大大减轻,但是“千手如来鬼如影”的名号却让他不由得手心冒汗。这个名号和“麒麟芙蓉”一般早就从江湖上消失十多年了。犹记得授业恩师曾告诫过他,这世上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他随便列举了几人,其中便有这“千手如来鬼如影”。据说此人曾经是名震江湖的暗器之王,凡是得罪过他的人,经常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是在十二年前,此人突然从世上消失,有人说他是死在自己的暗器手上,也有人说他厌倦江湖金盆洗手,还有人说他在行刺太宗皇帝时失手被擒,被秘密暗杀。
然而此刻,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突然出来在眼前,而且受命于一个神秘的主人行刺长孙冲,这……这背后又会有什么样的阴谋呢?而这个神秘的主人又会是什么身份,能使唤得起这样一个风云人物?
夜风在这官道上穿梭着,两具新鲜尸体上的血腥味随着不大不小的风开始在夜幕下飞扬。在场的四个人中,除了鬼如影,其他三人都刻意屏住呼吸,以防这呼吸声暴露自已的行踪而被他发现,痛下杀手。
盛宣煜紧绷着脸,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回想起刚才对鬼如影的偷袭,就禁不住唏嘘。若是早知道他的名号,他一定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去偷袭他,而鬼如影一方面是未料到他会偷袭,另一方面是对“麒麟芙蓉”顾忌了一下,才会大意失荆州,被他毁去了双目。
如今,鬼如影已从刚才的狂乱中冷静了下来。再次的对决,他自是不会再有顾忌,而对盛宣煜这个毁目的仇人更是咬牙切齿,必定全力以赴,那么他又将如何从这位暗器之王手下脱身呢?
四下的平静,让鬼如影猜到盛宣煜的怯意,他忍不住“嘿嘿”冷笑起来,声音诡异得犹如地狱里的恶鬼。“少卿大人,该不是怕了吧。怎么声音也没有了?”
盛宣煜没有中计,仍然保持着沉默。虽然他对鬼如影的暗器有所顾忌,但并不是怕他,如今单打独斗,他也许没有必胜的把握,却也不会输得很惨。只是他现在投鼠忌器的是还有两个人,他不能让他们中有任何一人受伤。如果自己败了,按鬼如影的脾气,这二人定无活路。而鬼如影之所以现在不对长孙冲出手,也是因为对他还有一丝忌惮,因此自己无论如何要沉得住气,与他周旋到底。
草丛里的任倚婕很快便明白了盛宣煜的处境,那张英挺刚毅的脸,在月夜下无比凝重。一瞬间,二人仿佛又回复到以往的心有灵犀,他的目光朝她这边转了过来。虽然光线不明,可是那一刻,他眸中的意思,她全明白了。
小心地捡起身边的碎石块,忽然朝着一个无人的方向扔了回去。果然,“叮”的一声,石子与暗器双双落地。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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