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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俏神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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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还没有想到啊。我刚才说了,只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不过人情嘛迟早是要还的。”

    这话说的,不就是要给自己套一个枷锁嘛!任倚婕心下一阵烦,可是这妖孽男毕竟救过她两回,无论如何自己确实是欠了他的人情。这人情她也不想欠的,那就找个机会还了他吧。他现在还没有想好让她做什么事,这样正好,到时她可以故意给他出点难题,然后……嘿嘿……他就会来求她了。

    她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得意了一下,于是对伊贺音说:“好吧!我答应你。”

    “那我们击掌盟誓!”

    “好!”说完,她学着电视里曾经看过的古代人盟誓方式,与伊贺音对击了三掌。

    盟誓结束后,她觉得应该言归正传了,那把短刀的来历她一定要弄清楚,这可是关系到破案成败的事。另外,伊贺音与千氏兄妹究竟是个关系,她也要向他问个明白。千氏兄妹都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怎么会他扯上关系呢?

    于是,她朝伊贺音笑了笑,指了一下那把短刀,说:“我能看一下你们伊贺家那把家传宝刀吗?”

    伊贺音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身对伊贺雪奈说:“雪奈,我肚子饿了,你去厨房弄些吃的吧。”

    “是!”伊贺雪奈小心翼翼地偷望了他一眼,点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任倚婕望着她的背影,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雪奈是他的妹妹,但似乎很惧怕他,这是为什么?虽然早就知道古代人长兄可以代行父职,可是兄妹之间还是应该相亲相爱才对啊。为什么这对兄妹会有这么大的距离感呢?

中部:初露端倪 第四十八章:短刀来历

    伊贺雪奈退出后,伊贺音缓缓走到刀架边,伸手便将那把锋利的短刀提了起来,然后送到了任倚婕的面前。

    “你想看就拿去看吧!”

    “谢谢!”她小心地接过刀,然后仔细地观察起来。果然这把刀与凶案现场发现的凶器从外形上看几乎如出一辙,但是这把刀显然年代更久远一些,刀面上虽然擦拭得干净雪亮,但是仍然会一些氧化反应后的痕迹。特别是那刀面上那条用于放血的小槽内,锈迹更为明显。

    “刚才听雪奈小姐说,这把刀是你们家的祖传的短刀,是这样吗?”

    伊贺音点了点头,答道:“是的。这把刀名字叫‘救赎’,是我父亲从东瀛带过来的。”

    “‘救赎’?”任倚婕不可思意地复述了一下刀的名字。一把杀人的刀,居然叫“救赎”,这不是天大的讽刺。

    “嗯!”伊贺音不以为然,继续说,“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名字。因为我父亲用这把刀曾经救过孝德天皇(注:日本第36代天皇),后由天皇赐名为‘救赎’。”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有此刀的制作图纸?”

    她试探性地问着,一边暗暗观察着伊贺音的反应。伊贺音表现得大大方方,说:“有啊!这个你也有兴趣?”

    “是啊,能借我看看吗?”

    “只怕暂时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张图被别人借走了。”

    “谁借的?”她的心在这一刻紧张得要跳了出来,义庄里出现的神秘黑衣人会是那个借走图纸的人吗?

    “呵呵!是千秋雪!”

    “千秋雪?”这与她脑子里的人似乎差别也太大了。义庄里出现的人明明是个男人,而且好像对她并没有恶意。而千秋雪一直想置她于死地,这中间难道还有其他隐情?思定,她又问:“你怎么会和千秋雪认识的?她借这张图又有什么用呢?”

    “千秋雪是一个月前在紫烟林碰上的,当时她穿得很古怪,又很饥饿落魄的样子,我见她可怜便将她带回了樱花馆。后来听说她是千秋银的妹妹,而我正好又和千秋银有过一面之缘,于是就把她送到他哥哥那里去了。千秋雪住在这里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对这把刀很感兴趣,于是便向我借走了那张制作图纸,说是想照这个式样打造一把。”

    “你和千秋银又怎么会认识的?”

    “千秋银是长安城附近莲花山上的寨主,听说他是杀了老寨主上的位。此人心狠手辣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头。我本来与他并不相识,有一天他手下一个混混在市集上碰到雪奈,居然上前调戏,我一怒之下便出手教训了那个混混。之后千秋银便带着数十个手下来了樱花馆。当时我以为是来找茬的,却不想千秋银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不仅没有找茬,反而当着我们的面跺了那个混混的右手,以示惩戒。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平息了,而我和千秋银也算是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她微微点了点头,心想着:千秋银果真是一代枭雄,在21世纪是国际知名的大盗,到了唐代,居然还成了什么寨主。自己上次被关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莲花山寨的地牢。从上次他在囚室时漏出的话来看,父亲也应该来了唐代,那么他在哪里呢?

    “请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任树坚的人?”

    “任树坚?没有听说过。他是谁啊?”

    “他是我爸爸,也就是我爹。我怀疑他也来了长安,可是却不知道他在何处。”她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的落寞之色落入了伊贺音的目中,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别恢心,我帮你找。如果他真的在长安,相信一定能找到。”

    “谢谢你,伊贺音!”她顿时裂嘴一笑,对他的好感急剧上升。

    可是这伊贺音才正经了这么一会儿,马上又露出**的本色。只见他眨了下左眼,说:“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反正是找我未来岳父嘛,我当然会卖力啊!”

    “什么岳父啊?”

    “当然是岳父了,我要真帮你找到了,你还不马上扑上来以身相许啊!”

    “你……你去死!”这家伙实在太不像话,老是在嘴上占她便宜,任倚婕气地一个转身,向他侧踢过去。伊贺音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避开她的突然袭击。嘴上继续戏道:“啊呦!这么快就生气了,娘子饶命!”

    就这样,两人在屋内嬉闹起来,任倚婕一路追打,伊贺音一路跑。任倚婕又气又羞,该死的伊贺音就在屋内跟她打圈,明明感觉可以击到他,可偏偏在快击到的时候让他像鱼一样地溜走。最可气的是这家伙的嘴还一刻不闲着,一口一个“娘子”地叫着,自己要是逮住他了,非把他的嘴缝上不可。

    “哥哥!”门口,突然传来伊贺雪奈略带不悦的喊声。两人这才停了下来,转身望去,只见门外站了两人,伊贺雪奈手上端着为伊贺音做好的点心,微皱着俏眉望着他们。而她身边站着的竟然是盛宣煜。

    “盛大人来找你了。”她通知着她的哥哥。

    盛宣煜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屋内的二人。

    骤然见到盛宣煜,任倚婕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仿佛小的时候做错了事,被父亲发现了似的。

    “今天真是吹的什么风啊?居然把你盛宣煜给刮来了。”伊贺音仍然一脸痞笑着,上前对着盛宣煜说。

    “本官是来缉捕嫌犯的。”

    “嫌犯?呵呵!樱花馆哪有什么嫌犯啊?”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转头向任倚婕望了一眼,指着她说:“你说的是她?”

    “正是!”盛宣煜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满面寒霜覆盖的让他的声音冷得宛若寒冬天里的点水成冰的风。“此人乃是八日前从大理寺逃跑的犯人,既然她在你这里,就请你把她交给本官带回去。”

    “好像赵大人的案子还没有破吧!你怎么就认定她是犯人呢?”

    “正因为案子尚未水落石出,她的嫌疑仍然不能洗脱。无论是从案子来说,还是从她曾经在越王爷面前立下过生死状来说,本官都必须将她带回去。伊贺音,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阻碍朝廷命官办案,将是何等重罪!”

中部:初露端倪 第四十九章:矛盾升级

    樱花馆的会客厅内一下子空气凝固了,火药味迅速地上窜,似乎一场男人间的战争一触即发。伊贺音的表情越来越冷,狭长的丹凤眼内再也看不到以往的玩世不恭,流露出的竟然是少见的狠厉。一旁的伊贺雪奈被这神情吓得心一紧,急忙上前,拦在他的身前,说:“哥哥,让任姑娘走吧!如果你要帮她,替她找出真凶就是了。”

    任倚婕的心被盛宣煜的话深深刺痛着。原来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个嫌疑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以为他早就信任她了,不会再把她当凶手那样看待了。可没想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甚至他竟然还怀疑她那夜去吴王府是为了逃跑。难道他没有问李云礼吗?难道他不知道她是被人抓走的,并不是自己逃跑的?

    如今伊贺音好心救了她,到了他眼里,反而变成了窝藏犯人,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是非不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伊贺音趟了这趟混水,他虽然在长安有别于一般的百姓,但毕竟没有任何的官职,与官斗,就算是在21世纪都是不明智的事,更何况是在一个封建王朝。

    思定,她对着伊贺音说:“伊贺音,我跟他回大理寺算了,你别为我出头了。我答应过越王爷,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是不会离开大理寺的。所以这事你就别管了。”

    伊贺音转首凝视了她片刻,忽然拉起她的手,柔声道:“放心,这事我管定了。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你来背负这个黑锅的。相信我!”

    “嗯!”她点了点头,抬起头时,眼泪已刷地淌了下来。这泪水道不明是因为对伊贺音的感激,还是对盛宣煜的失望。总之,这一刻,她感觉委屈极了,只想找个肩膀痛哭一场。

    伊贺音没料到她就这么突然哭了,伸手替她温柔地拭去泪,然后顺势地将搂入怀里。而她也正缺一个肩膀靠一下,于是很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二人旁若无人地拥抱,让身边的盛宣煜与伊贺雪奈目瞪口呆。盛宣煜不得不转过身去,这一幕只让他感觉要杀人。任倚婕失踪的这几日,他没有一天睡好觉,没有一天吃好饭,马不停蹄到处搜寻她的踪迹。当他终于凭借着现场遗留下来的一些暗器,以及李云礼的回忆,查出是莲花山的盗匪所为时,他又连夜带着人马赶去了莲花山救她。只可惜在他扫荡了整个莲花山后,他既没有抓住匪首千秋银,又没有找到任倚婕。

    焦急,愤怒,失望,悔恨交替地折磨着他,让他整个人都濒临疯狂,直到今日上午手下传来一则消息,说伊贺音前两天把长安城里三个最著名的郎中绑架去了樱花馆,而通过那三个郎中的描述,认为樱花馆里的那个女孩极有可能是大理寺一直在搜寻的人。于是,他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便赶来了樱花馆。

    而当他心急火燎地赶到樱花馆时,却赶上了一幕让他气愤的场景。这个他担心得快疯的女孩竟然与伊贺音在打情骂俏,好不开心。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十足的傻瓜,为了这个女人,他废寝忘食地找她,可到头来,她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心像被尖刀刺穿,一滴一滴的血告诫着他,她只是一个嫌犯,他来找她,是要缉拿她归案!

    如今,二人拥抱的样子,只恨不得让他拔出腰间的配刀,将这二人斩于刀下。可是他忍了,因为他是盛宣煜,那个冷静、忍耐极强的大理寺少卿。狠狠地咬着牙,第一次他决定向伊贺音宣战,无论如何,他都会把她抢过来。

    在回大理寺的路上,任倚婕和盛宣煜都一言不发。难以想像在八日前,他们还在一起讨论案情,宛如一对心有灵犀的推挡。可如今樱花馆内的碰撞,让二人心中起了嫌隙,似乎在这一刻,他们的关系再不是搭挡,而是官与犯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二人便来到了大理寺门口。守门的李云礼一见他们,顿时喜出望外地冲上前,在向盛宣煜行礼后,忙不迭地对任倚婕说:“任姑娘,你没事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些天盛大人……”

    “李云礼!”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盛宣煜一声喝止,那盯向他的目光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云礼被这狠厉的目光竟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把她给我关进柴房,门外用锁锁上。如果再让她跑了,你就提着头来见我!”

    “啊?”李云礼不敢置信地望着盛宣煜,不明白为什么他前后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任倚婕气得脸发白,质问道:“你凭什么关我?”

    “凭什么?”盛宣煜冷笑一声,说,“就凭我是官,你是犯人!像你这种三番四次逃跑的犯人,不关你关谁?”

    “那天我和李大哥去吴王府明明是去查案,难道李大哥没有跟你说明白吗?”

    “呃……我有跟盛大人说啊!”不明情况的李云礼忙在一边解释。

    “不错,云礼是有和本官说过此事。可是本官曾跟你约法三章,有什么事都必须先知会本官。是你自己说的以后你想到什么,或者发现什么,一定会跟本官说,而本官也一样,绝不瞒你。但结果呢,你背着本官夜探吴王府,然后离奇地被人抓走。本官就奇了怪了,怎么会事情这么凑巧,仿佛那帮莲花山山贼就是专程守在那里等着你似的。而你,一个外乡来京的小姑娘,怎么会就惹上了那帮山贼?他们别人不劫,就劫你?”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和千秋银是一伙的?故意设个局来逃跑?”

    “看看,你居然都知道那个山贼头子的名字,还说你们不认识?”

    任倚婕感觉气得想吐血,千秋银与父亲的恩怨是在21世纪结下的,千秋银抓她纯粹是为了报复她的父亲,可是这一切,她应该跟盛宣煜解释吗?

    她这边还没有开口,那边盛宣煜继续冷笑着说:“没话说了吧!本官今天也不妨告诉你,本官早就派人去了杭州郡查你的底细,郡守大人查了所有在籍人士名单,偏偏没有你的名字,也没有一个叫任树坚的捕快。为什么?任倚婕,这只怕是你的假名吧!那天你在越王爷面前可怜巴巴地说的你的身世,完全是你编出来的,你来京城一定是另有所图。对吧?”

    “你查我?”

    “你不该查吗?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你到底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望着盛怒下的他,那不信任的言语像锥子一样刺破了任倚婕的心……

中部:初露端倪 第五十章:掌嘴二十

    此时虽还为六月天,那闷热的风里却带着比腊月的寒风更凌厉的刀子,瞬间将任倚婕的心割得千疮百孔。她努力地屏住气,克制着自己已风起云涌的情绪,含泪的双目带着冰凉透彻的失望,冷冷地盯着盛宣煜。

    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也罢,自己确实说了谎,可那能怪她吗?为什么伊贺音可以无条件地相信她,而他却做不到?在一起查案一个月了,赵大人的案子虽然暂时还未破,但是她是不是凶手,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好吧,她可以原谅他背着她,暗地里去查她,毕竟她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可是他竟然怀疑她跟千秋银是一伙的,这让她情何以堪!

    失望!彻底的失望!等这案子结束了,她一定要想尽办法回21世纪,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混蛋!

    她的沉默更让盛宣煜来气,他以为她总该为自己解释两句吧,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究竟是她什么也解释不出,还是连最起码的解释也懒得给他?那双灵动美丽的眸子冷傲不屑地盯着他,丝毫看不见对于自己对他撒谎的歉意。这个女人难道真的无可救药了吗?他心想着,愤怒让他的脸色青得可怕。

    “你还愣着干什么?”他突然对着李云礼怒吼着,“还不快把这个女人关到柴房去!”

    李云礼被他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伸手去拉任倚婕,生怕晚一步就会惹火上身。然而任倚婕却用力甩开他的手,对着盛宣煜冷哼一声,说:“盛大人,我知道你是官,我是民。官要压民,民只得听命。可是你别忘记了,越王爷是比你还要大的官,是他允许我在大理寺协同查案。两月之期未过,你没有任何权力关我。否则,你就是抗命不遵,以下犯上!你说我和千秋银有勾结,请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你就是诬陷良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就算我隐瞒了我的来历又如何?谁规定我非得跟你说实话?我来京城就一定另有所图吗?”

    “你……”咬牙,他竟然说不过她。这死丫头居然拿越王来压他,而且还歪理一片。

    “别咬牙切齿了,盛大人!两月之期很快就会过去,如果我死了,你就不用再为一个成天说谎的女人生气了。如果我还能有幸活着,我也会走得远远的,保证你眼前一片清静,一辈子都见不到我!”

    甩下这句话,她感觉特别解气,特别是看到盛宣煜一脸吃憋的样子,她恨不能大笑起来,但是鼻子却无法配合这本该示威的笑意,竟不合时宜地酸楚了起来,心里有些厌恶着自己的不争气,在吵架的时候怎么能自己先有了哭的的冲动。

    转过头,她想拂袖而去,却在这时却响起一清脆悦耳的笑音。

    “呵呵!天还不算太热,火气倒挺大嘛!”

    众人扭头望去,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两个宫装少女。走在前面的那个约十七八岁年纪,目若弯月,面带淘气,粉红的大袖衫迎风飘荡,尽显华贵飘逸的气质。正是新城公主!她身后跟着是她的贴身婢女秋玲,服饰上虽次于公主,却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

    一见公主,除任倚婕外,其余人等均半跪行礼。那一声“参见公主”还没让她醒悟过来,便已听到公主的婢女秋玲厉声的喝斥:“哪来的贱丫头,见到公主也不行礼?”

    任倚婕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又被莫名其妙被人臭骂,心里立即燃起一把火,怒吼:“你骂我贱,你就不贱吗?我看这里最最下贱的人就是你!”

    秋玲虽说是个宫婢,但平时跟在新城公主身边,又深得公主的欢喜,一般人见了她,都是姐姐长,姐姐短地奉承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辱骂。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任倚婕“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你好大的胆子!”新城公主见自己的婢女受辱,觉得面上无光,也开始怒斥,“见到本宫不但不下跪,还敢辱骂本宫的婢女。你仗的是谁的势?盛宣煜,你快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掌嘴二十。”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盛宣煜的身上。只见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转首向任倚婕望去,心中对她又恨又怜。这个臭丫头总是给他惹事,谁不好得罪,偏偏嘴贱要去得罪新城公主,现在好了,要被掌嘴二十。虽然她总是骗他,总是跟他绊嘴,总是挑衅他的权威,总是不听他的话,可是让他给她掌嘴二十又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呢?

    “快跪下,跟公主认错!”他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使了个眼色,轻轻地说。

    这话虽然是让她服软,却绝对是为了救她。可是任倚婕似乎并不领他的情,倔强地横了他一眼,赌气地调头就往大理寺走。在气头上,管他什么公主,她才不鸟她。

    “这……这……”新城公主气得目瞪口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放肆之人,这让她转而把气撒在盛宣煜身上,冲他大吼,“盛宣煜,本宫让你掌她的嘴,你为什么放她离去?”

    “我……”盛宣煜无言以对,那丫头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他又能怎么办呢?

    “哦——本宫明白了,”新城公主突然眯起了眼睛,一副对他了如指掌的样子,说,“你一定是看上她了是吗?上次在天香琼楼,你要救的人本来是她,对吗?还有这些天来,你一直推拒本宫的邀请,也是因为她,是吗?所以本宫让你掌嘴,你舍不得了!”

    “公主!下官不是舍不得打她,而是无法对她动刑!”

    “这是为何?”

    “因为在一个月前,下官曾经答应过越王爷两个月内不能对她动刑!”

    “八皇兄?八皇兄为什么要护着她?”

    “这就不是下官能知道的了,公主如想知道,最好亲自去询问越王爷了。”

    盛宣煜的这一番说词让新城公主有些着恼,心想着:怪不得这个丫头这么目中无人,原来有八皇兄给她撑腰。可是得罪了她新城公主,就算有八皇兄,也保不了她。于是她恨恨地说:“好吧,盛宣煜,你答应了八皇兄不动她,可本宫没有,本宫这就亲自去掌她的嘴!”

    说着,新城公主一咬牙便要追过去,这时,一旁的李云礼忙拦住了她,说:“公主息怒啊!”

    “大胆奴才,你敢拦着本宫?”

    “不不!公主,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着公主,只是小的在想公主您这大热天的过来大理寺,应该是来找盛大人的吧。前些日子,大理寺事儿多,盛大人也一直没什么空,正巧,今日盛大人得了闲,不正好可以陪着公主您去逛街游玩。”

    李云礼话刚说完,便不出所料地感觉两道杀人目光扫来。虽然平时最怕的就是这两道目光,可以今日他也顾不得了,勇敢地迎了上去,向盛宣煜使了个眼色,暗示着他:大人,要想救人,您就牺牲一下色相吧!

中部:初露端倪 第五十一章:公主之邀

    新城公主经李云礼这么一提醒,顿时醒悟过来,心想:是啊,本宫来这里是来找盛宣煜的,又不是来找气受的。盛宣煜这臭小子,前些天派人来请他,他总是借公事冷面推却,今日本宫亲自到此,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新城公主自上次在天香琼楼见过盛宣煜后,便对他颇有好感,有意与他结交,于是想着在长安城最有名的醉仙楼设宴请他。原以为凭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一个五品的小官还不受宠若惊,却不想一连请了他三次,都被他婉言谢绝。新城公主自小何曾受过如此之气,一怒这下便于这一日带着贴身婢女亲自来大理寺问罪。也因此与任倚婕发生了刚才的冲突。

    如今任倚婕早已入了大理寺,她就算追过去强赏她二十耳光,也不是不行,但是看盛宣煜的样子,似乎还有意维护着她,如果自己太过份了,万一跟他关系搞得太僵似乎也不太好。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先放过任倚婕,那个死丫头要教训她有的是机会,当务之急是让盛宣煜臣服于自己的裙下,否则她公主的颜面何存。

    思定,她暗暗一笑,脸上却做出余怒未消的样子,转身向他说:“不错,今日看起来,你好像挺闲啊,居然有功夫在这里与那个丫头吵嘴。”

    盛宣煜阴郁着脸,气恼地吐出一口气,并不作答,心里把李云礼臭骂了一万遍。这种馊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来自公主别样的热情,可是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对她没什么好感。仗着皇上嫡妹的身份,对人任性、刁蛮、霸道、盛气凌人,还有点冷血,一点都没有她母亲长孙皇后的风范。京城里的贵族公子虽然表面上都对她毕公毕敬,可暗地里又有几个人愿意娶这样的女人。

    上次在天香琼楼救了她,完全是个误会,若不是担心任倚婕这臭丫头,他又怎么会被她粘上了。偏偏这臭丫头还在还断地给他惹麻烦,让他给她擦屁股。自己真是不知前世欠了她什么,明明她满嘴的谎言,是个不足信的女人,又跟伊贺音、长孙冲不清不楚,道德败坏,可看到公主要掌她二十嘴,他又会忍不住心疼起来。

    从现在的形势看来,如果自己不对公主委以颜色,只怕这公主真的会冲进去教训她,而她又是个犟驴脾气,哪里会老老实实地受罚,万一打起来,到时冒犯公主的罪名怕是洗都洗不掉。李云礼这个混蛋虽然可恶,可是以眼前来看,似乎也只有自己讨好公主才能化解这场危机了。

    “唉!”暗暗地叹出一口气,他对公主说:“公主,您有所不知,刚才那丫头实乃杀害赵大人的嫌犯,越王爷虽相信她不是凶手,暂时不让下官将她收监,但也曾下令禁止此女离开大理寺。然八日前,该女深夜私自离开大理寺,之后不知所踪。下官受越王爷之命,看管于她,加之赵大人的案子未破,自是不敢有丝毫松懈,连日来到处搜寻于她,直至今日才将她缉捕归来。因此前些日子如有怠慢公主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自己之前之所以屡次拒绝她的原因,又强调了任倚婕不过是个他抓回来的凶案嫌犯,作为公主的她大可不必与她计较,加之又语气颇软,使得新城公主心情立即好转。只见她双目弯成两轮新月,粉红的丝绢掩在嘴前偷笑,然后轻瞟了他一眼,说:“那这丫头你打算怎么办?总不成就这么让她欺负到本宫头上。”

    “公主请放心,下官本就打算将她锁于柴房。今日她得罪了公主,下官保证等下一定好教训她,替公主出气!”

    “嗯,那好吧!本宫也不是没有度量之人,既如此,本宫也不就不去掌她二十嘴了。但是盛大人,本宫日前邀你三次,你都以公事为由拒之,今日这丫头既已缉捕归来,你总没什么理由了吧!”

    苦笑,盛宣煜知道该来的是逃不掉了。

    ……

    醉仙楼,顾名思义,就是这里的美酒能让神仙都不醉不归,长安城最有名的皇室贡品“猫儿醉”便是出自这里。听说这里不同于一般的酒楼,皇帝与皇后曾数次驾临醉仙楼,因喜爱这连神仙都留恋忘返的美酒,便将这楼定为京城唯一的皇室酒楼。平时大凡皇亲贵戚要宴请某人,都会将这酒席设在这里。

    而更令老百姓茶余饭后叨念的是这醉仙楼的幕后老板的身份,据民间传言醉仙楼开业至今无人见过老板的真身,更无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是一位与皇家有着不同关系的人。这让一座本就不凡的酒楼更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醉仙楼有别于天香琼楼的热闹非凡,显得清雅而幽静。看得出这里的主人特别喜欢竹子,从屋外,到庭院里,无处不有竹子的影子。桌子,椅子全都是用竹子制成,连墙上挂着的一幅幅水墨画,也都是形态各异的竹子。远处传来娓娓动听的七弦琴音,更增添了一抹诗情画意,神仙洞府的意境。

    酒楼外,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拦住了盛宣煜,笑着说:“这位大人,您的配刀请留在此处。”

    “怎么?醉仙楼还不允许人带刀进去?”盛宣煜倍感诧异地问。

    “大人有所不知,因着皇上和皇后有时也会光顾醉仙楼,因此早立了这规矩,凡入楼者皆不得带利器。”

    盛宣煜皱了皱眉,心里虽有疑虑,但望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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