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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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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硬生生切入,切断白羊角般的剑气,依旧强横的斩向丁宁的身体。
然而丁宁手中末花剑的挑角之势也未尽,残剑的剑尖竟无比精准的挑中飞剑。
一声厉喝之下,这柄被消磨了不少力量,还未来得及有更强力量贯入的飞剑,竟然硬生生的被挑得从丁宁的头顶飞过。
无数雨线便在此时落在黄袍青年的身上。
黄袍青年已然用尽所有真元,此时根本无力阻挡。
噗噗噗噗…
他身上的衣衫尽碎,浑身霎时布满无数细小的血洞,整个身体再也无法站立,如一堆烂肉般倾倒在地。
这样的画面同时出现,梧桐落这两名年轻人可以说令人意外和震惊的表现,让秋再兴都差点狂喜失声大叫。
然而也就在此时,丁宁身侧,雨檐下的水沟里,又无声无息的飘出了一片异样的色泽,正是那道灰黑色的飞剑。
丁宁刚刚才全力阻挡住另外一柄飞剑的一击,此时这柄飞剑又至…他怎么可能能够阻挡得住?
眼看刚刚救过自己一次的这名酒铺少年即将死去,秋再兴狂喜的大叫瞬间变成一声无比愤怒的狂吼。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无比剧烈的震荡起来。
无数层力量不断的冲击着,就像一柄剑和剑鞘剧烈的摩擦。
他的口鼻之中,都滴出血来。
然而这以黄袍青年的生命为代价施放的无形元气绳索极其的强悍,即便如此,也只是隐然发出崩裂的声音,并未马上彻底崩散开来。
丁宁此时的眼眸却是冷静异常。
他右手的残剑还余势未消的往上在走,他的左手却是已然指向那道灰黑色飞剑。
嗤的一声。
接下来又是啪的一声凄淡碎响,从他指尖飞出的寂寒小剑再次斩中那道飞剑,再次将其震飞出去。
(今天出去喝喜酒去了,外面跑了一天,所以虽然写到现在一章写完了,但还是太累了,再加上又是周末,所以努力说服自己偷懒一下,今天就一更,再欠一更,应该是欠四更了。一定会拼出来,捏着拳头保证。)
第六十九章 灵虚真传
马车车轮在石道上滚动的声音不断响起。
丁宁的面容越来越冷凝。
在这短短的数息时间里,他已经想清楚了许多环节。
这辆马车里的人到梧桐落只可能是因为他的原因,只是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会引来这么多修行者的刺杀?
最为关键的是,能够发动这样规模刺杀的人,绝对会知道这条巷子里还有他和张仪等人的存在。
梧桐落这周遭都是属于城南和城东的交界偏远地带,最近的那座角楼也很难发现这里的动静,只是要刺杀马车里的人,根本不需要在到了梧桐落之后再动手。
因为一个区域越多修行者存在,就越是有诸多不可知的因素。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策划此次刺杀的首领,必然已经将他和张仪等人都考虑在内。
最简单而言,便是这人想要一次性将马车里的人和他们一起铲除在梧桐落里面。
兵贵神速,成功失败,也往往只差半分辰光,丁宁在长陵所有人眼中,只是一个有些名气但羽翼根本未丰的底层修行者,然而他却拥有所有人难以想象的经验。
在此时根本不知道这辆马车里到底是谁的情形下,他异常坚决的直接发出了一声厉喝:“有刺客!”
在他这一声厉喝声响起的同时,清寂的空气里发出了一声急速的轰鸣,就像是有人在二楼直接倒了一桶水下来。
丁宁的眼瞳微缩。
只是这声音,他便知道这是“长风破甲弩”。
长风破甲弩是仿大楚王朝“楚风重弩”所制,虽然弩机上符文始终做不到大楚王朝的弩机那么精细,可以配备的弩箭在重量上和“楚风重弩”相比轻了两成,但在速度上却略有胜之,洞穿力足以破开踏入五境的修行者的防御力量。
这种破甲弩,是兵马司库藏重器,在外征战的军队,每百人才有配备一具,这样的制式重器每具都会登记在案…能够出现在这市井之间的刺杀里,只能说明发动刺杀者并非寻常的权贵,而此刻马车里的人,也绝非普通人!
极具压迫的声浪响起的瞬间,那一抹冷厉的金属反光终于露出了真容。
那一处的屋面承受不住弩机震荡的力量,直接碎裂崩塌下去。
一具沉重的黑色弩机在屋面的阴影里随之滑落。
与此同时,一枝重达上百斤,有着四面金属尾翼,在空中剧烈旋转着的弩箭,如闪电般袭来,直接射中那辆刚刚转入巷口的马车!
“当!”
沉重的弩箭射中车厢,却是并没有出现车厢被一层纸一样轻易撕裂的景象。
整个车厢发出一声沉闷至极的金属爆鸣,表面的木材纷纷碎裂溅射,内里却是露出了银白色的层膜。
这一层银白色的金属膜看上去极薄,所以使得这辆马车看上去和普通马车的分量没有任何的区别,然而这一层薄薄的金属内夹层却是有着极其惊人的韧性,这一枝连重甲都可以击穿的弩箭竟然无法洞穿,只是顶在上面,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的将整个车厢撞得倾飞出去。
轰的一声,这个车厢便直接撞在丁宁等人经常吃面的面铺墙上,直接撞塌了半面墙,继续往里滑行,带着无数砖石撞在烟熏火燎的灶台上。
“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仪此时刚从丁宁身后院门掠出,便看到此等从未见过的可怖画面,顿时全部骇然惊呼。
“一场刺杀,将我们恐怕也包括在内,你和沈奕师弟护住洞主,不要出来!”
丁宁知道张仪容易婆婆妈妈,所以在用最快的速度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又厉喝了一句:“不要婆婆妈妈考虑我,我能应付!”
被丁宁当头厉喝一句,张仪下意识就转身往回掠,差点与掠出来的沈奕撞在一起。
也就在此时,余音未歇的清冷空气里,再次发出一声急剧的啸鸣。
张仪这段时间对丁宁越来越信服,然而此时听到这急剧的啸鸣,转头看时,他却是一咬牙,对着沈奕厉喝道:“你快去带洞主藏好!”
与此同时,他却是决然的又朝着丁宁掠回。
因为发出那一声急剧啸鸣的,是一道浅绿色的剑光!
这道浅绿色的剑光,前一刻还在远处的屋檐之上,后一瞬便已经到了这条巷子的上方,远处听来急剧的啸鸣,此刻落在耳中,已是如风雷般的咆哮,剑光后方的天地元气,拖成了一道道笔直的线条,在空气里看上去就像是一缕缕白烟。
这毫无疑问是五境修为才能御使的飞剑。
而且从这一剑飞来的距离来看,这名修行者在飞剑之术上已经浸淫了多年,绝对不是刚入五境的修行者,而且其念力也绝对比一般人强大的多。
张仪此时没有考虑自己是否这柄飞剑的对手,他只是感觉出这柄飞剑的杀意朝着丁宁而来,他只是想着丁宁绝对不可能抵挡得住这样的飞剑,身为师兄,他一定要保护丁宁周全。
“不要乱出手!”
丁宁感觉得出他的心意,然而他的面上却反而出现了一丝恼怒之色,面对着这柄飞剑,他只是略退了半步,用力的拉了拉张仪的衣袖,沉声喝道。
锃!
一声清鸣!
就在此时,被撞塌了半面墙的面铺里一道雪亮的剑光笔直的往上冲出,直接在面铺的屋面上击穿了一个细孔,无数粉尘如喷泉一样往上涌起的同时,雪亮的剑光已经追上了那道浅绿色的剑光,在空气里,一刹那便相交十数击,不见火星,只是爆开十几个诡异的光团。
车厢中人也是五境的修行者。
张仪身体微僵,然而不容他喘过一口气,轰的一声巨震,整条街巷的房屋都剧烈的抖动起来,面铺正对面爆开一团土浪,对面那间裁缝铺子的后院墙直接爆炸开来。
一条浑身散发着猩红色光芒的魁梧男子仿佛如魔将般,举着一柄比他身体还要庞大一些的青色巨斧,狂暴无比的飞掠起来,一斧朝着陷入面铺里的那个车厢斩去。
这一瞬间魁梧男子在无数溅飞的烟尘中飞出,身体在巷道中心时,双手往后抡斧抡到了极致,整个身体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发青的斧面倒映着金色的旭日,看上去耀眼和威猛到了极点。
被丁宁扯着袖子的张仪呼吸都停顿了,浑身冰冷。
这车厢里的人飞剑在外,根本来不及回救。
这一斧下去,那车厢金属夹层虽韧,但也不可能抵挡得住,砸都要被砸扁。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知死活?”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平淡的冷喝声响起。
先前那名端坐车头,随着两匹马一齐被甩飞出去,连丁宁都未感知到他身上有任何修行者气息的车夫,却是已然出现在了车厢的前方。
这名四十余岁面容,身穿旧袍的车夫之前看上去憔悴异样,有些瑟缩怕冷,然而此时浑身都流淌着异样的光彩,飘逸清灵异常,他脚下流散的天地元气,甚至形成了一朵洁白的祥云。
面对飞跃而来,气势已经威猛到难以形容的持斧魁梧修行者,他只是直直的轰出了一拳。
他一拳轰出,拳头的前方就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线路,被压缩的空气往前迸射,直接形成了一柄狂风大剑,然而更为可怖的是狂风之后的无形力量。
这一拳,便是一剑。
“你是秋…”
半空中,手中巨斧已经劈下的魁梧修行者看到这样的一拳,骤然变色,骇然出声。
然而已经来不及有任何改变。
“当”的一声闷响。
笔直而无形的大剑撞在他手中的巨斧上,他手中的巨斧瞬间往后掀飞,斧柄上剧烈的震动和冲击力直接顺着他的手臂冲击到他的体内,一刹那便震伤了他的心肺。
一蓬血雾从这名魁梧修行者的口中喷出,他手中的巨斧往后脱手飞出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倒飞而出,坠入方才冲出的烟尘里。
“真空破杀剑秋再兴。元武三年,灵虚剑门出山弟子。”
此时两柄飞剑还在屋檐上方纠缠,无数道剑光跳闪不息,看上去无比好看,然而却是蕴含着无数凶险,魁梧修行者的身体还未落地,马车来时的道口,却是已然传出了有些赞叹的声音。
一名文弱书生模样的黄袍青年,握着一柄纸扇,缓步而来。
“秋再兴…”
张仪吞了口口水,口中无比苦涩。他没有听说过秋再兴的名字,然而能用出山来形容的灵虚剑门弟子,自然是真正通过了灵虚剑门大试的正宗真传弟子,这种真传弟子和后来举荐、以及通过其它途径获得进入宗门学习的修行者有着本质的不同,灵虚剑门每年出山的真传弟子,都只不过十余名。
即便没有方才那恐怖的一拳,张仪也知道拥有这种身份的修行者会是如何的强大。
然而灵虚剑门的真传弟子,竟似只是车厢里人的护卫,那车厢里的到底是何样尊贵的存在?
他有些无法想象。
也就在此时,听到对方喝出自己的来历,秋再兴面容平和,用一种带着同情的语气看着黄袍青年,道:“在这里出手,你们还想逃得出去么?”
(写不快啊写不快,这本真是被群里的人鄙视到了,的确是手残。。。不过写通天类型的书我倒是发现挺快的,我会告诉你们我写这本是享受,而写写完一章的期间写点通天类型的是娱乐。。。我在半年前调查的时候就已经想要一本这种类型,一本通天类型双开了么,这种丧心病狂似的想法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实现?)
第六十八章 无端的刺杀
过了立春,长陵所有修行宗门的放院日早已结束,一名身穿红色镶白狐领大袍的少年轻飘飘的掠过长陵某处修行地的高墙,却是偷溜出来。
一声轻咳声在不远处响起。
这名身穿红色镶白狐领大袍的少年身影顿时一僵,脸面上并没有一般宗门弟子外逃被察觉时的恐惧,泛起的却都是些恼羞成怒的神色。
就在此时,轻轻的有声音响起:“表弟,小姨说得果然不错,你平日里修行的确不太用功。”
听到这一句,这名少年顿时羞怒顿消,眼眉之间全是喜色。
他霍然转身,不可置信的对着出声的那人说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也是和他年纪相差无几的少年,即便一脸捉弄的笑意,依旧显得分外的宽厚温和,赫然是最受大秦王朝皇后和皇帝宠爱的皇子扶苏。
大秦皇后郑袖唯有一个堂妹郑非夜,嫁于了孟侯府,此刻这名身穿红色镶白狐领大袍的少年称扶苏为表哥,他自然便是孟侯府的世子孟七海。
看着惊喜万分的孟七海,扶苏显也高兴,抿嘴笑道:“母后准允我在外行走,历练一番,这外面我不熟,便第一个想到找你,听说你是鱼阳剑院一等一不安分的学生,经常翻墙跑出来,我就想来这片高墙看看,想象一下你跳墙时的风采,没想到你就直接这样跳到了我的面前,真是有什么想什么。”
孟七海一年之中和扶苏见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两人自幼一起玩耍,且扶苏性情随和,很多时候都由着他的性子,即便小孩子玩耍起了争端也会让他,所以他和扶苏自然十分亲近,平日里也只是喊扶苏表哥。此时欣喜之下,他直接一步便跳到了扶苏的身前,握住了扶苏的双手,说道:“表哥,你来得正好,我才真是有什么想什么。”
扶苏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
孟七海开心道:“表哥你是长陵所有年轻才俊中修行最快的,对付才俊榜上那些人应该不成问题,你来了正好,快帮我教训个人出气去。”
扶苏好奇的看着他,问道:“教训谁,到底怎么回事?”
“便是前些日风头最盛的那名白羊洞酒铺少年。”
孟七海撇了撇嘴,说道:“前些时日我和曾庭安听到个对他极为不利的消息,一时好心,便去找他,想着若是他表现好,我便将那个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未料到曾庭安挑战他,他却是推诿不接受,还让他的师兄张仪应战。虽然连他的师兄张仪都战胜了曾庭安,看起来那酒铺少年的确似乎比他的师兄张仪还要厉害一些,但那种作态,我却不喜欢。”
扶苏愣了愣,眉头微蹙,劝解道:“有什么对人不利的消息,先直接告诉他便是,还要先挑战他,看他表现,这不是君子之风。”
孟七海无奈的看着扶苏,道:“我又不是什么君子,且不接受公平挑战,那人简直连廉耻之心都没有,更算不上君子,表哥你不答应帮我,居然还反过来说我一通。”
扶苏微微一笑,不应他这些话,却是轻声道:“我也要参加岷山剑会。”
孟七海一下子呆住,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扶苏开心笑着轻声道:“母后准了。”
孟七海这才回过神来,兴奋得浑身都轻颤起来:“这下可好了,那些人怎么是你的对手。”
扶苏认真的摇了摇头,“那可未必,修为和胜负不是一回事。”
孟七海想了想,坏笑道:“那更是要去帮我教训一下那名酒铺少年了,和那些排在最前的数人相比,表哥你缺的也就是些对敌经验而已。”
“还在念念不忘这所谓的出气事。”扶苏温和的看了他一眼,好奇道:“那名酒铺少年的事情我也留意过不少,你说听到个对他极为不利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
孟七海说道:“我听说厉家要对付他。”
扶苏的眉头皱了起来:“厉侯府?为什么?”
孟七海耸了耸肩膀,道:“厉侯府和礼司的司空连不是有恩怨么?司空连似乎送了份重礼给这酒铺少年,大约厉侯府觉得司空连是想支持他赢得岷山剑会,所以才要对付他。”
扶苏心中好生不快,心想怪不得母后一直最不喜欢厉侯府。很多时候厉侯府总是秋毫必争,爪牙太过狰狞了些。
“这酒铺少年无端卷入这样的恩怨,岂不是很无辜?”
扶苏想了想,问道:“岷山剑宗不会让人插手比试,厉侯府难道是想在岷山剑会之前便对付他?”
孟七海点了点头:“按我听说的消息,厉侯府是已经令厉西星赶回来了。”
“厉西星可是个狼崽子,小时候我们一群人便都不喜欢和他一起玩,我可是记得清楚,他可是因为小事打断了端木净宗的两根肋骨,所以厉侯府才无奈把他送到月氏国去的。”孟七海冷笑了一声,道:“他在月氏国呆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风沙,想必不会有什么好脾气,梧桐落又不是端木侯府,他要出手,不会是敲断两根肋骨那么简单了。”
扶苏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早在丁宁半日通玄,一月破境之时,他便对这名酒铺少年有了强烈的好奇心,虽然听了皇后和师长的一些教训,知道自己的确不该花心思在这些底层的修行者身上,但在才俊册公布之后,丁宁的表现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次出宫,他对丁宁本来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没想到正好听到这样的事情。
“这本不关那酒铺少年的事情,而且像他那样出色的修行者,本身便是我大秦王朝的宝贵财富。”他不由自主的用皇后说话时的语气,轻声说道。
孟七海听出了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道:“表哥你不帮我教训他,难道还想管这件事,帮他?”
扶苏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若是厉西星的性情真的这么多年未改,而且去了月氏国那种乱地,更加变本加厉,你说和这酒铺少年相比,你更讨厌谁一些?”
孟七海怔了怔,自言自语道:“如果是这两人相比,当然是厉西星。”
扶苏看着他,微微一笑。
孟七海有些郁闷的叫了起来,“表哥,说起道理,总是说不过你。”
扶苏笑了笑,却是马上又正色道:“若是有别人在场,你可记得不要喊我表哥,否则别人可能一下就察觉了我的身份。我可不想引起诸多麻烦。”
孟七海顿时觉得这的确是很要紧的事情,他便也马上点了点头,道:“我记得了。”
扶苏微笑道:“那你就带我去看看那酒铺?”
孟七海也是急性子,马上点头,道:“也好,省得厉西星正好去了。”
……
……
梧桐落和平日里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晨间各家各户起床洗漱和早饭时,是梧桐落最热闹的时光,等过了这段时光,梧桐落便迅速变得清净起来。
街巷中行人稀少,寻常店铺里鲜有客人,生意只能勉强维持生活而已。
然而长孙浅雪却第一个感到了异常。
想到丁宁说的那些可能,她的身体迅速变得冰冷。
但是感知着那些人的修为,她却又缓缓的放松下来。
这些人应该至少不是针对九幽冥王剑而来,因为在力量上相差太远,不可能留得住她和丁宁。
她唤了两声,当丁宁走入后院,她清冷的说了几句,告诉丁宁她感知到的事情。
有不少修行者出现在梧桐落附近,且并非是强到足以留住七境修行者的修行者?
丁宁的眉头深深的皱紧,他也根本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原因。
再次走出酒铺门,朝着薛忘虚所在的小院行去的同时,他体内的无数“小蚕”如冬眠复苏般,悄无声息的缓缓活动起来。
他的感知瞬间便清晰了数倍。
他感知到了其中一些修行者的位置。
然后他很快发觉,许多修行者随着两名修行者移动,那两名朝着梧桐落而来的修行者,便是那些修行者形成的包围圈的中心。
蓦地,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
他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屋檐间有一处异样的反光。
那是涂抹了大量润滑矿油的金属产生的冷厉反光。
这样的反光,基本只出现在一些连弩、弩机之上。
所以…这是一场刺杀。
(马上要去接女儿,这一章写得比较急,大家凑合看吧,晚上一章会定心些)
第六十七章 时不我待
等待是件最磨人的事情。
然而很多时候,即便是在许多人眼里已经高高在上,高到似乎已经脱离凡尘的存在,对于不可知的命运,依旧极其渺小。
即便站得再高,头顶上依旧有需要仰望的天空,在很多事面前,他们也唯有等待。
随着积雪的消融,长陵由大寒进入立春。
周家墨园里,一些迎春花的花苞已然泛黄,然而那一片布满枯败荷叶的池塘里却还有很多浮冰漂浮着。
一名身穿茄花色锦服的少女在周写意的引领下,走入了这方小院。
这少女名为周素桑,是周家旁系子弟,家在会稽郡,因有修行天赋,数年前开始便在会稽郡九念剑宗修行,至长陵都是第一次,更不用说周家墨园,再者听说是周家老祖召见,这名少女可以说是紧张和忐忑到了极点,无数个不好的猜测不断在心头回旋,手心里一直不断的沁出汗珠。
周家老祖坐在铺着比少女的肌肤还要丝滑的锦缎的软榻上,他满头的银发依旧梳理得光可鉴人,身上的大衣盖住了他的腹部,在少女未走进他所在的这间厅堂时,他的目光里依旧充满着许多负面的情绪,怨毒、不甘、贪婪、狠辣…然而在周写意请安的声音响起,少女走进之时,这些情绪便全部消失,他的面容再度变得极其和蔼慈祥。
“不需要紧张,我召你前来,只是因为写意残卷上有一门秘术,然而这门秘术只有女子才适合修行。”
看着极度紧张不安,连肌肤上都出现了许多小疙瘩的少女,他极其温和的缓声说道:“而你应该是此时我们周家最适合修行这门秘术的人选;接下来你便在墨园里安心修行便是。”
听到这样的话语,少女先是茫然,再是喜极而泣,直接拜倒在他身前。
“起来吧,我周家风光不再,我又不知何时驾鹤西归,将来令周家承继下去的担子,必定要落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了。”然而周家老祖却依旧觉得不够,又用更加柔和的语气说道。
少女更觉情深意重,泣不成声之时,却未曾料到这名面容慈祥的老人此时的心念却不在她的身上。
这是否真是女人才能修行的手段,是否太过郁结的阴煞之气,可以自然随着女子的月事排出…只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自然可以试出。
……
旧门阀周家已然没落,周家老祖如死而不僵之虫,苟延残喘,妄获新春,新侯方家却是正如旭日初升,光芒万丈。
长陵东郊,方侯府的那处僻静院落里,长发垂散如荒草乱长,衣衫褴褛连乞丐都不如的方绣幕,依旧枯坐在碧潭之前。
形成这一方碧潭的泉水是温泉,散发着微温的热气。
碧潭的青草之间,有数尾红鲤在游动。
所有人,包括走入这处僻静院落的方家修行者,都认为方绣幕是在观鱼而悟剑意。
然而谁也未曾想到,方绣幕在看的是生老病死。
红鲤始终有院中侍女照料,然而却早已不是十余年前那数条,即便泉水清澈,依旧有无数不可知的原因令游鱼衰弱死去。
而除了这些游鱼之外,他还看到许多更细微之处,看到这碧潭里一些无比细小的虫豸。
虫豸的生老病死,一生的时间更为短促。
如夏天的有些蚊虫,一生循环只不过十余日的寿命。
这样的循环里,自然蕴含着真意,蕴含着元气生灭的道理。
长陵的修行者都并不清楚方绣幕的真正修为,只是凭借一些线索,判断出他可能只是在六境上品,未至七境。
此时也只有那些位置极高的,能够亲近君侧的权贵,才通过皇帝的一条旨意,推断出他的修为恐怕已经凌驾于夜策冷等人之上,跨过了七境中品。
然而事实却是,他此时的修为依旧是六境上品。
更令人震惊的事实是,在十年前,他其实就已经窥到了破境之途。
也就是说,从十年前开始,只要他愿意,他便随时可直入七境。
只是他又刻意在七境的大门前停留了十年。
这十年的等待和积累,一朝破境,将会令他和其余的七境修行者有什么样的不同?
这原本似乎只有他知道。
然而此时,他接到了一道圣意。
元武皇帝“请求”他随行参加鹿山会盟。
这便代表着元武皇帝也清楚。
苏绣幕不知道为什么元武皇帝也清楚,然而这却已然破了他的心境。
这一道旨意,说是请求,实则却是命令。
圣意要他破境。
要他这柄已经淬炼了许多年的剑开锋,为大秦王朝斩出一片新天。
除此之外,或许这道圣意里,还隐含着更深层的意思。
圣意难违。
唯有破境。
“只差半分春光。”
苏绣幕迟疑了数日,想明白其中可能隐含的深层意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在这立春之时,他轻叹了一声,推开了那扇门。
无数春天的气息顷刻间从他的身体绽放。
一时间,院里无数花朵绽放。
就连畏寒的牡丹都陡然盛开到最浓艳的绚烂。
……
清晨,端着面碗和薛忘虚、张仪、沈奕在一起吃面的丁宁也在等待着。
只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死在养鸭人临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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