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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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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往下方地面挥去,身体里的真元尽数喷涌而出。

    细枝只是晃动了一瞬间,便承受不住这样恐怖的力量而化为飞灰。

    然而在这一瞬间,细枝摆动出了一圈弧线。

    嗤的一声,一道剑光沿着那株桂花树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圆圈,落入地下。

    净琉璃往前一步,又瞬间握住了一根细枝,再次往上提起。

    整株桂花树便就此像一柄剑出鞘一样,连带着一圈圆形的泥土被从地上拔起。

    咔嚓一声轻响。

    这根细枝又被净琉璃折断下来。

    净琉璃右手手腕微动,往上挑起。

    这根细枝轻易的切断了泥土底部的根茎,然后将整株桂花树连带着一团泥土挑了起来。

    手指般粗细的细枝挑着沉重的泥土和桂花树,连弯都未弯,但是净琉璃的双足却已经微微陷入地面,她的衣袖之中嗤嗤的声音不断响起,面色并不轻松。

    “自在由心,顺心自如。不拘泥于哪一道剑,才是你的剑意。对自己的剑太过有信心,就会自然产生靠着一剑便战胜对手的想法;但这种想法却未必符合你所修的剑意。”

    丁宁看着并不轻松的净琉璃,缓慢而清晰的说了这一句,这才开始动步,往外走去。

    净琉璃的确很不轻松,保持着强大的真元输出,她的身体都显得有些微微僵硬,但是听到丁宁说的这些字句,她的呼吸微顿之间,却又是躬身对着丁宁行了一礼,这才开始动步,同时问道:“直接放车厢?”

    “直接放车厢,我可以坐外面。”

    丁宁没有回头,说道:“不要伤及泥土。”

    不要伤及泥土,这时很诡异的说法,然而此时的净琉璃却似乎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在刘宫将的府外等候着的人们无比震惊的看到净琉璃用一根细枝挑着一整株的桂花树出现。

    轰的一声。

    他们还未适应这样的画面,走到马车前的净琉璃的细枝已经落下。

    这根细枝轻易的扫碎了车厢,然后继续轻轻托住了落下的桂花树。

    那一团泥土依旧是一团泥土,轻巧的盛放在车厢的底部,连一块泥土都没有崩落。

    “出剑最重要的是结果,并非只是直接的一剑都代表着顺心如意,只要每一剑都是很自在,最后的结果便也很自在。”

    丁宁满意的看了净琉璃一眼,坐了下来。

    他坐在树前,因为没有泥土洒落,所以他所坐的地方依旧很洁净。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喜酒
    马车回墨园。※%頂※%点※%小※%说,。。

    明明数日未曾休憩,但是一路上,净琉璃却都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里。

    她似乎忘记了疲惫。

    她的身上似乎始终散发着一层淡淡的荧光,这层荧光,就像是一柄绝世的宝剑在一开始的锋芒毕露之后,渐渐光芒变得不再刺目,而变得莹润。

    她和丁宁都是此刻长陵举足轻重的人物,沿途不知道有多少强大的修行者的目光会流连在她和丁宁的身上,其中自然有人能够察觉这种微妙的气机变化。

    这些人便开始震惊。

    他们想不明白在刘宫将府邸中的那片桂花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事情令净琉璃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他们看着那一株安生放置在马车上的桂花树,看着桂花树根部那一大团切得无比均匀的泥土,甚至很多人都不明白净琉璃是如何做到的。

    然而他们却都可以肯定,净琉璃从一开始进入长陵城中到此时的气质变化,尤其此时处在一种顿悟般的气机里,皆是因为丁宁。

    “有时候是真的不得不服。”

    一名少年站在一条巷中,看着这辆回墨园的马车,眼中的神色越来越为尊敬,最终躬身,认真的朝着那辆马车行了一礼。

    这名少年也是才俊册上的人物,只是在才俊册的排名不够靠前,在岷山剑会里也是没有到最后的剑试便遭淘汰。此时净琉璃和丁宁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他却是如此认真的对丁宁和净琉璃行礼,这是出于纯粹的敬佩和尊重。

    像他这种年纪的少年往往更加崇拜英雄。

    虽然在岷山剑会之中是竞争者,但是在岷山剑会结束之后,为师门抗争,以及现在为薛忘虚报仇的丁宁,在他的眼睛里便是英雄。

    而他的态度,同时也自然的代表着长陵绝大多数年轻人的态度。

    ……

    一路净琉璃都未出声,等到马车载着这一株桂花树进入墨园,净琉璃身上那层淡淡的荧光才渐渐消隐,接着她才转过头来,看着平静坐着的丁宁,问道:“这株树下的泥土里有什么?”

    其余人想不明白丁宁的做法,只以为进入桂花林和挖这样一株桂花出来和净琉璃的修行有关,然而通过先前的所有细节,净琉璃却可以肯定,这株桂花树下的泥土里,应该有着对于丁宁而言很重要的东西,事关他的修为突破。

    丁宁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未开口,净琉璃已经看出他眼中的意思,直接替丁宁说道:“以后我会知道的,对不对?”

    丁宁忍不住微微的一笑,然后点头,道:“我认为你现在最需要考虑的不是我的事情。”

    净琉璃也看了他一眼,道:“还要不要帮你熬药?”

    “三天后再说。”丁宁摇了摇头。

    净琉璃轻嗯了一声,看看丁宁身后的桂花树,道:“你自己处理?”

    丁宁点了点头,道:“我自己处理。”

    净琉璃也不再多说什么,待马车停在墨园最深处小院的门口,她便从车头走了下来,然后自顾自的朝着自己休憩的厢房走去,连头也不回。

    丁宁很清楚她的性情,他也未去看还没有进房的净琉璃,只是也下了马车,静静的看着这株桂花树。

    这株桂花树伤了不少根茎,正下方深入泥土里的根须全部被切断,今年还能存活就已经有些困难,想要开花就更不可能了,只是在很多年之前,这株桂花树,是整个林中开得最盛的一株。

    在很多年前,某个人在这片桂花林中和来自胶东郡的某位女子相识。

    那人惊艳于那名女子的美貌和才识,而那名女子也对那人一见倾心。

    那人便以为他可以和那女子相知相守一生。

    再后来那人认识了很多惺惺相惜的朋友,经常到用这片桂花林的桂花酿酒的酒铺喝酒。

    喝美酒而战天下。

    一切都似乎那么完美。

    有一天那人突发奇想,偷了那酒铺里新酿的酒中最好的一坛酒,放了一些能让美酒的滋味更加美妙的灵药,然后将这坛酒埋在了那株开得最艳的桂花树下。

    岁月静待陈酿。

    那个人想要等到他和那名女子的婚宴时,再将这坛酒偷偷的取出,给那名酒铺老板和他所有的知己一个惊喜。

    然而酒未陈,人已不再。

    那名来自胶东郡的女子成了长陵的女主人,成了大秦王朝的皇后。

    那人和很多惺惺相惜的朋友,全部在长陵战死。

    那个酒铺也消失了。

    很多更为重要的东西都已经不堪记起,更何况这一坛只是突发奇想,微不足道的,锦上添花的美酒。

    这是一坛早已经被彻底遗忘的喜酒。

    或许当年一切都不改变,这坛酒也未必还会被谁记得。

    然而因为复仇,这坛酒却再次出现。

    丁宁出剑。

    末花残剑的前端分散为无数剑丝,轻柔的深入桂花树下的泥土里。

    这些剑丝无声的包裹住一个沉睡在泥土中的灰色酒坛,然后将这个酒坛从泥土里直接拖了出来。

    剑丝上散发的剑气扫清了一切障碍,细洒的泥土中,飘洒着无数洁白色的细花。

    酒坛不小。

    因为至少要够几十个人每人喝上一碗。

    酒坛上的泥封很好,连一丝酒气都没有透出来。

    那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追求极致,但是却想不到未来。

    啪的一声轻响。

    丁宁挥掌击碎了泥封。

    昔日一坛金黄色的酒液,现今已经只剩半坛。

    丁宁抬首。

    更多已经消失在记忆中的事情和有些人的面目,在他的脑海之中飞快的闪过。

    “敬你们。”

    他轻声说了这一句,收剑,单手托起酒坛,直接将酒液倒入口中。

    他大口大口的喝酒。

    这一坛酒的味道真的很美妙。

    当年最好的桂花酿和那些灵药的美妙香气奇异的融合在一起,清甜甘冽而入喉如火线烧的感觉,便是传说中的仙酿也不过如此。

    然而此时丁宁的口中,却是比之前喝那些药汤时还要苦涩。

    当年只是纯粹追求香气和口感的一些灵药,对于那人和那人的朋友而言,对于修为的增益微乎其微,然而对于今日他的修为境界而言,却是如此的重要。

    一团团强烈的气流随着酒意的扩散,不断的在他的身体里炸开,不断的冲入他的气海。

    ……

    桂花的香气,其实几乎所有人都喜欢。

    皇宫深处,当年那名来自胶东郡的女子坐在凤椅上,她听着门外那名黄衫中年修行者的禀报,完美的头颅缓缓的抬起,似乎不带人间感情的目光通过一扇侧窗落向外面的花苑。

    那里也有数株很高大的桂花树。

    只是她的目光里除了一丝惊讶之外,却依旧冷漠,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也不明白丁宁和净琉璃去那片桂花林挖了一株桂花树是什么意思。

    因为太过遥远。

    因为那么遥远之前的很多事情太过渺小。

    在哪里相遇这样的事情,她早已经忘记,早已经被岁月悄然抹消在记忆里。

    她早已不记得那片桂花林。

    (这几天都在外面开会,所以更新又受影响,所幸的事今天的章节我很满意。)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好奇
    清晨,寂静的街巷间响起马蹄声。↑,。。

    在长陵,马车在街巷中穿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这声音却来自墨园。

    很多平日里心性修养功夫极深的修行者,在此时都是霍然抬首,望向那声音的出处。

    很快,正是那辆马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驾车的依旧是净琉璃。

    三日前她从那名宫将的桂花林里挖了一株桂花树出来,一剑震碎了车厢,将那株桂花树运回了墨园。现在这马车没有车厢,丁宁便只是坐在一辆板车上一样,直接毫无遮挡的坐着。

    然而无人觉得可笑,只是心中或多或少的升腾起震惊难安的情绪。

    因为这辆马车先前每次只要从墨园出来,都会做出足够令整个长陵震惊的事情。

    ……

    长陵城北有一座道观,门前种了许多高大的黄杨。

    这座道观平日里少有人来,然而随着墨园里驶出的这辆马车越来越为接近,这座道观陡然便落入了长陵所有人的视线中。

    净琉璃所驾的马车在这座道观的门口停了下来,然后她的眉头马上皱起。

    道观的黑漆大门虚掩着,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出来相迎。

    净琉璃之所以皱眉并不是因为她本身,而是她知道这个道观里那名道人应该知道她的身份,而从某种意义而言,她便代表着岷山剑宗。

    马车的后方,陆陆续续的跟了许多马车和行人,这座清净的道观周围人声渐隆,只是道观内里却依旧寂静无声,连脚步声都不闻。

    丁宁坐在马车上还未下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都在猜测着他来这里的目的,以及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净琉璃的眉头依旧皱着,她也在此时转过头看向安静坐在车上的丁宁。

    她在想着这种情形似乎应该出声,但若是她出声之后,道观之中的人还是装死,没有人理,她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知道如何应对,对于她而言就是极其丢脸的事情。

    就在她回首之时,丁宁抬起了头。

    他看向头顶枝叶如盖的高大黄杨树,伸手在身旁一摸,却是拿起了一个酒囊。

    这酒囊里真的是酒,丁宁仰头便喝之时,净琉璃便嗅到了浓浓的酒香,这种香气让她感觉很舒服,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想喝这酒的**,但也就在这时,丁宁已经出声:“这黄杨树应该是在这道观在的时候便在了吧?”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使得净琉璃都下意识的随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去。

    清晨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让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的确是很老很高的黄杨树。

    年岁很长的东西,便自然有着一种独特的美感。

    然而让她眼睛微微眯起的原因,是她感到了丁宁的杀气。

    “斩了这棵树。”

    丁宁放下了酒囊,舔了舔嘴角,笑了起来,少见的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然后轻声的说道:“若是还没有人出来,就将这些黄杨树全部斩了。”

    净琉璃的眼睛微亮。

    她学到了今后面对这种情况时的应对方法。

    她点了点头,下车。

    她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淡淡荧光,她伸出右手,似乎要抚摸身前这一株黄杨,但是手掌边缘的光亮接触道这株黄杨的瞬间,这株黄杨树的树干上,也出现了一圈淡淡的光亮。

    在接下来的一刹那,这株黄杨树就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歪歪扭扭的倒下,倒向旁边一株黄杨,枝叶摩擦,发出了无数并不响亮,但分外令人心悸的声音。

    净琉璃看着倾倒的这株黄杨树,觉得有些可惜,但是不知为何,闻着传入鼻腔的酒气,她却又觉得很痛快。

    没有丝毫的停留,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里,她径直走向旁边的一株黄杨树。

    “这些树又何曾惹了你?”

    就在此时,一声悠长的叹气声从道观中传了出来。

    净琉璃眉头微挑,脚步微顿,然而也就在此时,丁宁的声音又传入她的耳廓:“斩了。”

    净琉璃目光剧烈一闪,再无犹豫,伸手再次挥出。

    她身前那株黄杨哗啦一响,就此倒下。

    道观前骤然倒了两株黄杨,场地顿时变得空旷起来。

    道观门砰的一声响,被人从内往外推开,一名年长的道人站立在门口,他的面色原本就很白,而现在则变得更白。

    “这些黄杨,是我师祖亲手种植,距今已经超过三百年。”

    这名白面老道的胡须微微颤抖,看着净琉璃和丁宁:“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丁宁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向他的腰侧,然后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带了剑…所以你应该很清楚我要做什么。”

    净琉璃的眉头又顿时蹙起,她看到这名白面老道的袍袖很宽阔,所以腰侧的剑鞘被遮掩得只剩下一小截露在外面。

    那是一截白玉般的剑鞘,很细小,由此可以想象其中的剑也一定很细小。

    这白面老道自然便是钱道人。

    此时听着丁宁这样平淡的话,他的目光落在那两株倒地的黄杨树上,看着一地的散叶,他的身体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道:“你逼人太甚。”

    “不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丁宁微嘲的笑了笑,道:“若你真想躲,大可关了道观,躲得远一些。虚门而待,剑意充盈的出来,是早就怀了想要替她杀我之心。你已经这么老,早就应该看穿了很多事情,两株黄杨树不会让你痛心到这种程度。让人觉着我逼人太甚,你才被迫出手…这样拙劣的手段,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净琉璃安静的听着,想着丁宁这些话里提及的一些细节,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为不屑,当丁宁说完,她便鄙夷的冷哼了一声,“无耻的老东西。”

    钱道人的面容本来已经微僵,再听到净琉璃这一声冷哼,他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只是一个呼吸之间,他身体的颤抖彻底的停止,一抹冰寒而冷酷的笑意却是从他的嘴角浮现。

    “你真的…”他看着丁宁,一字一顿的轻声说道:“要逼我杀死你么?”

    丁宁看着他嘴角泛起的冷酷笑意,也笑了起来,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这句话,只是轻声说道:“你应该有个师兄,本来这座道观应该是属于他的…但现在这座道观属于你,只是因为那名宫女是你的徒弟,所以只是凭这一点,我就有杀你的理由。”

    钱道人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看着丁宁,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他这句话的声音很响亮,至少方圆数百丈之内的人都可以听到。

    净琉璃转身,在往丁宁身后走的同时,轻声问丁宁:“你真准备杀了他?”

    丁宁看了她一眼,道:“他有该死的理由,如果他想杀我,那我会杀了他。”

    钱道人没有听见丁宁和净琉璃的对话,但是他却感觉得出丁宁的信心。

    “其实哪怕没有她的原因,只是你现在的态度,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杀得了你。”他收敛了冷酷的笑意,看着丁宁认真的说道:“我在长陵活了这么久,见过那么多的强大修行者,却从来没有见过一名你这样修为的修行者有这样的信心能杀死我这样的修行者。光是这样的好奇,都已经足够让我试一试。”

    “换句话说,反而是我那徒儿的原因,限制了我的心念,让我犹豫若是我败给你,死在你手中,会对她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钱道人顿了顿之后,接着看着丁宁说道:“作为一名长陵的剑师,这样的诱惑本身便难以拒绝…哪怕我死在你手里,这样的一战,恐怕都会记载在史书里。”

    “那我就让你记载在史书里。”

    丁宁笑了起来,道:“因为你的修为比我强出很多,所以我不会谦让,我会抢着出手…请!”

    在这一个“请”字刚刚响起的瞬间,丁宁便已出手。

    他握住了末花剑的剑柄,往前刺出。

    钱道人并不觉得意外,他修的飞剑本身以迅疾为主,他本身便料定丁宁会抢着出手,而且就算丁宁抢着出手,他也不认为丁宁真的能够抢到先机。

    在丁宁刚刚握住末花残剑的剑柄之时,他的腰侧便已经一声震响,藏匿在白玉剑鞘中的一柄小剑,已经从剑鞘中飞了出来。

    然而也就在此时,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是,他感觉到了身侧出现了一股剑意,一股完全不同于丁宁的剑意。

    (徐州书展,参加会议来了,这章是在高铁站拼出来的)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说不出的真相
    这股剑意给他的感觉并不强烈,然而却分外危险。◇↓頂◇↓点◇↓小◇↓说,。。

    在这极短促的时间里,他想清楚了为什么这股剑意让他感觉分外危险。

    因为这股剑意来自于净琉璃。

    净琉璃是岷山剑宗宗主百里素雪的真传弟子,修的都是岷山剑宗的最高秘剑,剑意自然非一般的长陵剑师所能相比。

    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下的决斗,一对一的比剑,难道还能作弊,以二敌一不成?

    钱道人无法理解。

    他忍不住朝着剑意袭来处看了一眼,或者说感知朝着那股剑意袭来处扫去。

    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里只是一个树桩。

    一个刚刚被切断,还在往外涌出汁液的黄杨树桩。

    剑意来自于平滑的切面,然而只是淡薄的剑意,却没有任何真实的剑气。

    “借剑意!幕天秘剑!”

    钱道人霍然醒觉这是因为什么,一声惊呼。

    这一声惊呼的原因,在于他发现自己已经慢了。

    嗤嗤嗤嗤…

    急剧的破空声甚至盖过了他这一声惊呼。

    丁宁抬起末花残剑,但这一刹那真正对钱道人造成威胁的,却依旧是他积蓄于体内的星辰寒煞剑气。

    钱道人最为可怕之处,是他的飞剑比长陵很多剑师的飞剑要快,所以要想战胜钱道人,他也必须追求速度的极致。

    在钱道人的感知彻底被那一道剑意吸引的瞬间,他的右脚狠狠踏在石板路上,脚掌下的石板都瞬间炸裂,凭借着强大的反震力,丁宁的身体如箭矢般往前射出,于此同时,他体内所有积蓄的寒煞剑气在一刹那涌出,首尾相连,如两柄极长的黑剑,瞬间就刺到了钱道人的胸口。

    既是追求速度的极致,便早已想好了每一个时间点该如何做,寒煞剑气从双臂经络中冲出,双臂的肌肉甚至还在抽搐和震颤之中,丁宁的右手便已不知何故已经能够强行笔直的刺出。

    同样的手段,似乎和对付艾大夫时没有任何区别,然而钱道人知道和丁宁对付艾大夫时相比,前面已经多了一道至关重要的密剑。

    他原本比艾大夫能够快出不知道多少,但就是因为那一道没有实质性伤害的淡薄剑意,他的反应已经比艾大夫还要慢。

    最为关键的是,他并没有艾大夫的那种防御手段。

    和所有擅长飞剑的剑师一样,近身战便是他最薄弱所在。

    惊呼声中,他的脸色剧变,已经往前冲出一尺的轻薄飞剑准确无误的在两道黑色剑光剑摆动,将所有的寒煞小剑激得粉碎了,于此同时,他这一柄飞剑的剑路依旧向前,落向丁宁的右臂。

    虽然天赋所限,他的修为自四十余岁后就无法寸进,但在这一柄飞剑上却不知道花了多少年的苦功,即便丁宁的一出手让他足够震惊,但此时他依旧有信心在丁宁的剑落到自己身上之前,瓦解丁宁的这一剑,甚至直接杀死丁宁。

    丁宁的眼眸明亮,左手挥出,毫无犹豫的拍上这柄飞剑。

    剑尖如刺穿豆腐般刺穿了他的手掌,一篷鲜艳的血雾在丁宁的手掌后方冲出,他的左手衣袖尽湿。

    剑身发出刺耳的刮擦骨骼的声音,令四周所有眼见这一幕的修行者脸色都顷刻苍白起来。钱道人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接下来的一刹那,这柄飞剑就该顺势穿过丁宁的手掌,切断丁宁持剑的右腕。

    然而在接下来一瞬间,他却是像一头野兽般厉嚎起来。

    他的剑并未能够穿过丁宁的手掌,而丁宁手中的末花残剑,却已经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膛,散开的剑丝,瞬间就将他胸腔中的脏器绞成了一团烂泥!

    直到此时,一片片骇然的惊呼声和尖叫声才响起。

    围观的人们大多见过很多次决斗,但从来没有一次决斗让他们觉得如此血腥和残酷。

    在凄厉的惨嚎声中,真元彻底散落的钱道人双手拍向丁宁的面目,一些疯狂乱走的真元在他的指掌间如同缭绕的闪电。

    丁宁面无表情的松开右手,弯腰钻入钱道人的怀里,他的左手反拍向钱道人的腹部。

    他的左手上卡着钱道人的飞剑。

    噗!

    噗!

    噗!

    ……

    每一声沉闷的刺破血肉声,都让所有围观的人心脏剧烈的收缩一次。

    在一个呼吸之间,丁宁在钱道人的气海处连拍数次,扎入钱道人气海的剑尖令钱道人体内的真元彻底散落无所归处。

    钱道人的身体也无法终于站稳,在从气海处涌出的真元和气血的反冲之下,他的身体踉跄着就要往后倒退。

    丁宁直起了身体。

    在鲜血的溅射中,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左掌毫无停留的拍向钱道人的咽喉。

    所有人听到一声如同灯笼破裂的声音。

    钱道人如野兽般的惨嚎声戈然而止,唯有鲜血嗤嗤飞洒的声音和一种漏风的声音。

    不只是他的喉结处多出了一个窟窿。

    他的整个脖颈都朝内凹陷了下去。

    直到此时,丁宁的动作在所有人眼中似乎也未有所停顿。

    他的右手落向自己的左掌,随着一声轻响,他拔出了这柄插在自己左掌心的飞剑,就像投掷一柄匕首一般,望着倒退的钱道人胸口掷去。

    虽然看着钱道人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明知道钱道人已经不可能活得下去,但在这柄飞剑嗤的一声准确又刺中他心脉部位时,所有人的心脏还是不由得一颤。

    丁宁没有再前进。

    他停了下来,右手再抬起时,手中已经有了一块止血的纱布。

    然后他用同样惊人的速度包扎了自己的伤口,止血。

    马车出了墨园数次,之前他没有负伤。

    然而他这次即便负伤,此刻的画面,却比前几次更加让人在酷热的暑意里感到森冷的寒意。

    一片死寂。

    唯有嗤嗤的出血声,以及从钱道人洞穿的喉咙里传出的古怪的赫赫声。

    钱道人无比惊恐的掐着自己的喉咙。

    他努力的张开嘴。

    此时他不是想要发出任何惨叫或者不甘的声音,而是想要竭力传递出某个讯息。

    因为他知道真相。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在其余所有围观的人眼中,是丁宁用对自己残忍的手段,用掌骨硬生生的卡住了他的飞剑一瞬。

    然而只有他才真正知道,是那一瞬间,有无数道古怪的劲力破坏了他依附在那道飞剑上的真元。

    那似乎是…无数小蚕!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丁宁抬起了头,他平静而深如海域的目光让钱道人莫名的一滞。

    然后丁宁上前一步,到了他的身前。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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