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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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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种山间的野桔,滋味却不是很好,尤其是在这种清晨,嚼来当水喝,便更是酸涩。

    丁宁酸得牙帮子都有些发软的时候,他看到了微垂着头走来的时夏。

    他觉得时夏的神情有些奇怪,所以他摸着自己的腮帮,看着缓缓走来的时夏,没有第一个出声。

    “我叫时夏,是去年入青藤剑院的学生。”时夏在距离他数丈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说道:“我来和你战…但这次战斗,我是被你们白羊洞的苏秦师兄逼来的。”

    丁宁顿时微怔。

    时夏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不太好,但是我想多些历炼的机会,所以我想在这试炼里面能和更多的人交手,能停留更长的时间…所以我别无选择。”

    丁宁微微一笑,真挚的说道:“应该的,换了我,我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时夏有些感激的看了丁宁一眼,接着说道:“听闻丁宁师弟对于剑经的理解不俗,但来祭剑试炼之前才正好炼气,所以等下交手,我会将力量也尽量控制在炼气下品。”

    丁宁越来越觉得这名青藤剑院的弟子有趣,他再度笑了起来,“本来不必,不过你若是这么想的话,我想你可能会获得更多的历练机会。”

    时夏觉得丁宁说的这句话他有些不理解。

    但是他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对着丁宁行了一礼,然后开始出剑。

    他的剑通体青色,是一种坚硬的玉质,上面有些看似杂乱而细密的符文。

    随着他的真气不断的涌起,这柄剑的剑身上却是开始散发出凛冽的寒意,开始凝出一层层青色的霜花。

    丁宁微微的一笑,他也缓缓出剑,剑身上渐渐泛开许多如茉莉般的白色小花,看上去和昨日并无分别。
第七十五章 乘风破浪会有时
    直到南宫采菽开心的笑起来,观礼台上震惊的情绪才彻底的释放出来。

    的确谁都未曾想到,青藤剑院参加此次试炼的第一强者何朝夕,竟然会在这一天便被击败,而且击败他的还是丁宁。

    然而对于长陵城中的人而言,今日的震惊却注定来得更为强烈。

    长陵那一座座无比高大的角楼和分外平直的街道在今日体现出了作用,高大角楼上发出的指令和巨大的弩箭,始终准确的指示出了那一辆狂奔的马车的行进路线。

    许多军士和战车沿着平直的街道始终以最大的速度狂奔,提前堵截在那辆马车的前路。

    然而那辆马车只是一味的快,一味的直线前行,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渭河的一段。

    一阵阵可谓是大逆不道的歌吟声轻曼的响着,在符文战车和重甲军士未至一定规模的情形之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那辆马车,可以阻拦那道周身萦绕着晶莹水流的白色身影。

    沉重符文战车被巨浪拍开,砸入两边的房屋店铺,一名名悍不畏死的迎面冲上去的重甲军士像秋天的稻禾一样被收割。

    远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长陵民众,只见马车行进路线上两侧冲气的烟尘连成了一片,完全就像是渭河里有一条蛟龙进了长陵城,此刻正用最大的速度赶回去。

    靠近那一条巨大尘浪的一座角楼上,一名虎狼军将领脸色阴沉得要滴下水来。

    “传令下去,沿途的虎狼军不要再填上去了!”

    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了这一句。

    听到他的这句军令,他身旁的一名副将身体不由得震颤起来,他很清楚此刻长陵城中那些大修行者来不及赶到的情况下,也根本来不及列阵的虎狼军多填上去只有多加死伤,然而他同样十分清楚,这样一名大逆在长陵纵横杀出,简直就是在大秦王朝所有权贵的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哪怕填上去也根本无法阻挡这人冲向渭河,但此时下令拥兵不前,在事后极有可能要承担一些权贵的怒火。

    “你还在犹豫什么!”

    看到身旁的副将还未传令,脸色极其阴沉的虎狼军将领再度厉声咆哮了起来:“今日之事,要承担怒火,也不是我们挡在前面,而且对于我而言,我手下这些人的生死比一些颜面更为重要!”

    “若是拦不住,你应该明白白山水直接从长陵这样冲杀出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名车夫云水宫真传弟子之一的樊卓,我们神都监跟了他已有数月的时光,为的便是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尤其是找出白山水的确切下落,别说我们还未发现白山水在这里,就算发现,要收网也必须仰仗夜司首和几位侯爷之力。”九江郡会馆前的街巷中,莫青宫也已经赶到,他蹲坐在那名跌坐在地的长陵卫将领的面前,无比阴沉的说道:“现在你即便是死,也要先将话说明白,你们长陵卫为什么会到这里,为什么会找这一列车队的麻烦!”

    跌坐于地的长陵卫将领惨然一笑,艰难的轻声说道:“我们会来这里,是因为发现有人暗中售卖楚造金蟾,那是早些年被盗的先帝疑陵中的陪葬物,查出的线索,便是可疑人物有可能存在这列车队里,谁会想到竟然会牵扯出白山水这样的大逆。”

    莫青宫一时脸色铁青,完全说不出话来。

    云水宫的人再怎么都不可能和十几年前的盗墓贼有关,然而却偏偏有线索牵到此处,他几乎下意识肯定,这必定是有什么权贵在背后破网。

    ……

    少了沿途虎狼军的拼死抵挡,狂奔的马车越来越快,从四面八方朝着这辆马车聚集的水汽也越来越足。

    在穿出长陵的街巷之时,整辆马车已然通体包裹在白色的云气和水汽之中,再加上带起的**,远远看去真的已经不是一辆马车,而是一辆腾云驾雾在前行的马车。

    到了最为接近九江郡会馆的渭河岸边,被驱赶的两匹奔马看见波涛滚滚的辽阔江面,下意识就要停步,然而驾车的中年男子双掌一拍,这两匹奔马一声悲鸣,却是止不住脚,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前冲。

    轰的一声巨响。

    马车高高跃起,撞入江面,溅起惊人的水浪,坚实的车厢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冲撞,瞬间裂开成大大小小的碎块。

    驾车的男子站立在车厢的一片残片上,而那条白色身影则轻易的在水面上站定。

    此时他才露出真容,却是一名身穿白色裘袍,剑眉星目,相貌极其俊美,完全就像是出身于某个大富人家的清秀公子哥,肤色白皙如凝脂,岁月在他的颜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看上去只有二十余岁的样子,让人完全无法将他和为了练剑久居无人潭心,大魏朝灭,为了躲避大秦王朝修行者的追杀而十年山林风餐露宿的剑豪白山水联系在一起。

    更令人震撼无言的是,一个方圆数丈的漩涡从他脚下不远处涌起,一条白影从深水中游来,隐隐约约,竟似一条长约数丈的白鲤,稳稳将白山水和樊桌接在背上。

    也就在此时,远处的港口之中,传来惊涛骇浪的声音。

    一艘铁甲巨船,以惊人的速度从港口中驶来。

    这艘铁甲巨船到处都是伤痕,染着各种色泽,给人的感觉甚至像是一截从深海中穿出的巨型珊瑚,然而这艘看似古旧的铁甲巨船上,却散发着令人难以想象的血煞之气,似乎要将整个碧波浩荡的江面染红。

    铁甲巨船最前端的撞首,赫然是一颗真正的鳌龙兽!

    鳌龙首两颗血红的巨目中射出的红光,慑人心魄,而它的顶上,则是站立着一名白衣女子,衣带飘飘,犹若天神!

    白山水也不惊慌,脚下白鲤绕出一个半圈,卷起一条白色的弧形波浪。

    他遥遥着看着如天神般的白衣女子,微笑说道:“夜司首果然好风姿,我也已经很期待我们云水宫的云水真诀和夜司首的天一生水一朝相遇,会是什么样的风情,只可惜你来得晚了一些。”

    站立鳌龙首之上的自然是夜策冷。

    她面色平和,淡淡道:“走了还需来,他日必定有再见先生的时候。”

    白山水收敛笑意,认真道:“我看夜司首在长陵也未必过得快意,不如就此离开长陵,和我一起结伴而行,遨游江河湖海之间,岂不快哉?”

    “画面虽美,但你现在让我近身都不敢,如何同游?”夜策冷微嘲道:“若你能真的放下,寄情于山水之间,便不会再来长陵,更不会在长陵吟歌明志,剑气冲天了。”

    “你说的不错,故国旧魂,我当然不能放下,只是我方才的话还未说完。”白山水笑道:“放歌遨游,自然快哉,但对于我们这种修行者而言,与天斗,与那些拥兵百万的人相斗,难道不是更快乐的事情么?且你曾师从那人学剑,即便你只是想要求个安稳,在长陵又岂能安稳?”

    夜策冷抬首望天,她头顶上的晴朗天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我在长陵自然有我的理由,只是你不能明白而已。”她面无表情,清冷的轻声说了一句,也不管白山水听不听得清楚。

    “志不同,便道不合。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别过。”白山水微微一笑,颔首为礼。

    他脚下白鲤长尾敲出一个大浪,顷刻间便划破江面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游离,只是数十息的时光,白山水和樊卓的身影,便已经在遥远的江面上变成了两个小点,再快的轻舟,都不可能追上。

    唯有轻曼的大逆歌声,在江风里传来。

    ……

    鱼市外,渭河岸边。

    极少走出鱼市的红衫女脸蒙着一层细细的黑纱,远远的看着那两个黑点的离开。

    她的身旁,站着那名拄着黑竹杖的佝偻老叟。

    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她异常平和的声音又细细的响起:“孙叔,看到了没,长陵最大的问题还是心不齐,遇事总是会因为家里人的问题而失手,接着便总有不少人需要背黑锅,为了长陵和大秦王朝的颜面和继续前行而死去,好不容易有个压得住的人,还被自己人杀死了。”

    佝偻老叟没有抬头,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荷荷”出声,听上去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第七十四章 唇枪舌剑
    没有来得及欣喜,或者说丁宁本身也没有多少欣喜的感觉,因为他的眼底始终很平静。他感觉到了什么,望向何朝夕身后的树林之间。

    原本已然恢复平静的淡青色薄雾突然扭动起来,苏秦颀长而显得意态潇洒的身影不急不缓的从薄雾里现出。

    “精彩,真的很精彩。”

    他微笑着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南宫采菽和何朝夕,拍着手,赞叹道:“这一战的过程很精彩,但最精彩的却是结果,谁也不会想到青藤剑院第一强者何朝夕竟然会败在我们白羊洞一名刚刚入门的小师弟手上。”

    何朝夕转过身,直视着苏秦,说道:“早知如此,之前便应该和你先一诀胜负。”

    “真是可惜。”

    苏秦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有些遗憾,因为我原以为在这里和你交手的是张仪,这样我便能将最后的威胁也一次解决。”

    先前看到他走出时的目光,南宫采菽就知道苏秦对丁宁没有什么好意,此刻听到苏秦的这句话,她忍不住寒声道:“试图乘人之危,岂是君子所为?”

    苏秦看了她一眼,淡然道:“君子善假于物,善战者,因势利导。敌人全盛时图之,莽夫也。”

    “我知道读书没有你多。”南宫采菽怒声道:“但这不是敌国修行者之间的战斗,而是同门之间的试炼。”

    “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必浪费口舌。”丁宁在此时平静的说道。

    苏秦本身还想和南宫采菽辩论两句,陡然被丁宁这句话堵住,他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看着丁宁:“其实我很欣赏你的性情,只可惜在入山门之时便立足不同,所以每次都是相看生厌。”

    丁宁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师兄倒也不虚伪。”

    苏秦脸上笑意渐渐收敛,说道:“借对手真元耗尽之机,借丹药之力,你也算是善假于物了。只是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信心试试我的剑?”

    “这是何来的话,同门弟子本应互相扶持,白羊洞和青藤剑院虽然合一,但别说院派有别,即便是在同一修行之地,同年和不同年,时常在一起修行的同窗和时常不在一起修行的,都亲疏有别,此种试炼,要对敌也先要对付了其余青藤剑院弟子再说,怎么能先对付小师弟?”就在此时,不远处的薄雾里,突然有人急急的说话。

    随着这样急急的声音响起,一条身影也急急的冲来。

    苏秦的眼神骤寒,寒得似乎眼睛里瞬间就要结出冰来。

    丁宁脸上却是微笑不改,对着那条急急冲来的身影颔首为礼,说道:“大师兄,你怎么也凑热闹来了。”

    观礼台上,谢长胜长出了一口气,怎么看急急赶来的张仪都不像是要找丁宁麻烦的样子。

    他身旁的徐鹤山也是心情略松,但脸色依旧凝重,虽然何朝夕和南宫采菽、丁宁在这一处地方战斗的时间很长,但是这里面的法阵有隔音作用,现在苏秦和张仪能够接连赶来,只能说明何朝夕的力量的确惊人,弄出的动静太大,现在没有别的白羊洞和青藤剑院学生赶来,恐怕都是因为避祸的心理,自觉实力无法抗衡,反而躲得更远。

    何朝夕败在此处,未能最后胜出,的确是连他都觉得可惜,只是从另外一方面,却也说明丁宁要胜何朝夕,是何等的困难。

    ……

    张仪一眼扫见丁宁身上衣衫褴褛,不少血迹的样子,顿时满含歉意,自责和十分惊讶的说道:“没想到是小师弟,赶得慢了一步。怎么听苏秦的话,你反而还胜了?”

    丁宁轻咳了一声,道:“来捡了便宜,若是在外面公平一战,便说不定了。”

    何朝夕听闻此言,却是皱眉,正色道:“我不是便宜,你赢便是赢,我输得服气。”

    苏秦面色更寒,他看着张仪,缓缓的说道:“何朝夕已败,只要解决这眼前两人,我和你必定是此次祭剑试炼的前两名,你真要护着他们?”

    张仪奇怪的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轻声道:“一时的胜负,哪里有同门情谊来得重要?”

    苏秦冷笑了起来:“我若就不想听你的话,就想此时抢夺他们身上的令符呢?”

    张仪正色道:“那我自然竭尽全力阻止。”

    就在此时,丁宁突然插嘴道:“大师兄,你和这二师兄,哪个更厉害一些?”

    南宫采菽突然想笑。

    一是因为她觉得张仪很有意思,的确是和传说中的一样,是那种很温和的,不愠不怒的谦谦君子,只是有些迂腐,二是因为此刻丁宁所说二师兄的时候,“二”字的音调有些加重,这便使得二师兄这个称呼听上去全然不对味。

    张仪也听出了这个称呼有些不对,他的神情也有些尴尬,眉头微皱。然而他的身影,却是往丁宁和南宫采菽这侧靠了靠,挡在他们的前方。

    苏秦冷冷的扫了一眼丁宁和南宫采菽。

    然后他转过身去,离开。

    “还有不少敌手,我不想和你拼个两败俱伤。但按照祭剑试炼的规则,不许结伴而行,张仪,我不相信你这接下来两天能始终护得住他们。”

    他冰冷而充满杀意的声音,却是不断从青色的薄雾里飘出,传入张仪和丁宁等人的耳廓。

    “师弟,这便是泄私愤之行了,听师兄一句劝,恃才傲物,嫉贤妒才,这都是修行立身的大忌!”张仪发愁的对着苏秦的背影呼道。

    苏秦的背影消失在薄雾之间,没有听到什么回音。

    丁宁和南宫采菽忍不住互望了一眼。

    “大师兄,你这话是真心的么?”接着丁宁开口,怀疑的问道。

    张仪转身,奇怪的看着丁宁,“当然是真心的,小师弟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看来师兄真是君子。”丁宁笑道:“我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以为大师兄故意气他来着。”

    张仪愕然,“我是真心希望他能改正,不然前途叵测,怎么可能是故意气他?”

    “三岁看到老。”丁宁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感慨之意,“人的本性,改却恐怕难改的了。”

    何朝夕不想浪费时间,尤其是败了,便会失去一些奖励,便更要珍惜时间。

    他看了挂在腰间的一串令符,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便开始直接脱衣。

    他这样的举动却是让丁宁和张仪愣住。

    “你这是干嘛?”

    丁宁看着脱下了外袍,赤着上身的何朝夕,有些发怔。

    “你的衣袍太过破烂,又受了些伤,晚上山间会比较冷,有些难熬。而且再破一些,也比较不雅,我反正要出去了,外面自有更换的衣衫。”何朝夕随手将外袍丢给丁宁。

    丁宁顿时尴尬的笑笑,看来自己是想得多了,何朝夕可是没有什么怪癖。

    “可就算要赠衣,你也用不着这样当着我的面脱啊,你好歹在意一下旁边还有女生在场。”南宫采菽的声音响起,她看着何朝夕,似乎有些不悦的说道。

    何朝夕面容微僵,轻声申辩道:“我以为你转过身不看,比我找个地方遮掩脱衣要方便得多,而且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为什么要转身不看?”南宫采菽看了他一眼:“因为身材的确很好看啊。”

    何朝夕的面容顿时更僵,脸上更是出现了一抹少见的绯红。

    他轻咳了一声,似是根本想不到要用什么话来回应,一顿足之间,便转身逃也似的掠入后方的藤林之中离开。

    “都说唇枪可抵十万剑,今日听采菽姑娘一句话,真是见识到了。”张仪面容也是微僵,一时都缓和不过来,但随即他也是开始动步,朝着来时的方位走去,同时轻声道:“按照规则,的确无法结伴而行,所以小师弟,接下来两日,我虽然可能就在附近,但你却要时刻小心一些。”

    当张仪的身影在薄雾中消失,突然有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一件还有温热的白羊洞院袍却是从薄雾中飞了出来,落向了南宫采菽。

    “采菽姑娘,你和小师弟互相帮扶,实是不错,你的伤也比小师弟还重,若是还不想退出,还要坚持,这件外袍便也送与你晚上御寒,希望不要嫌弃。”因为法阵阻隔,若有若无的声音,隐隐约约继续传来。

    南宫采菽微微一怔,接住这件院袍的同时,先是感激,然又想到张仪在薄雾的遮掩之中飞快脱衣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丁宁的嘴角也不由得弯了起来,故意朝着张仪离开的方位大喊:“张仪师兄,那你光着身子可怎么办?观礼台可是很多人看着的!”

    “哎呀…”

    一声仓促的惊呼响起,接着若有若无的声音断断续续:“这可…必须就近找人战上一场…求一件蔽体…”

    丁宁想到有青藤剑院的学生突然见到赤着上身的张仪冲出来的画面,他便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要小心,我应该也在附近不远。”

    “这结伴同行的界限可大可小…只要你自己不想退,在何朝夕已然退出的情况下,我想你们青藤剑院的师长也不会因为这点而逼你退出。”

    接着他的笑容却是渐渐收敛,对着南宫采菽点了点头之后,便也缓步朝着一侧离开,同时轻声说道。

    南宫采菽点了点头,她将张仪的院袍披上,因为有些太过宽大,她看到自己好像穿了件戏服般,连手都在衣袖里露不出来,有些好笑。

    她的伤口很痛,但是她的心中却依旧很开心,她觉得不管这一次试炼的最后胜负如何,她都很开心。
第七十三章 一剑分胜负
    “术成剑铸就,千车却难阻,逃去变姓名,山中餐风露…”

    白色身影顷刻间已沿着街巷前行数十丈,歌咏之间,始终有一道剑光如水流般围绕飞舞,沿途长陵卫根本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一触之下便横飞出去,坠入两侧的屋檐。

    听到这样的歌声,看到那样无敌的剑光,秦玄的浑身不住的发抖,却是连拔出黄竹筒里长剑的勇气和想法都没有,他只是在心中不住的大喊:“白山水!竟然真的是白山水!”

    那名车夫模样的男子随便夺了一辆空马车,一手持剑,一手驱车,跟在白色身影的后方,只是数息的时光,便从秦玄的眼前掠过,穿过了这条长巷。

    不远处便有战车的隆隆声响起。

    数十辆虎狼军的符文战车从平直的街道间冲出,围向这辆冲往长陵外围的马车。

    “国破山河丧,臣子同此责,吾等虽卑微,亦当不惜身,今日战长陵,他日斩秦王,再祭故国魂!”

    然而带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傲气的大逆歌声不断响起,如无数猛兽不断扑击的符文战车竟无一合之敌。

    只见沉重千钧的战车纷纷如被农夫挑起的道禾一样两边飞出,砸入两侧的房屋。

    如雷鸣般的落地声不断震响,长烟四起。

    围绕着一条如水流般剑光的白色身影如入无人之境,如一头史前猛兽在长陵过境,直冲向渭河岸。

    更多的大军尚未来得及赶至,十余名神都监官员此时刚刚赶至九江郡会馆,其中神都监副司首祁悲槐一眼看到颓然坐倒在地的那名长陵卫都尉,再看到远处那一条条如龙般直冲上天的烟柱,听着街巷中无数的惊呼声和怒叱声,以及那不可阻挡的曼歌声,他瞬间变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几乎是歇斯底里般咆哮了起来:“长陵卫怎么会在这里!长陵卫来这里做什么!”

    跌坐在地上的那名长陵卫都尉听到了祁悲槐的咆哮,他艰难的抬起头来,鲜血沿着他的嘴唇不断的滴落。

    然而他也没有回答祁悲槐的问题,只是不断如木偶般轻声重复:“白山水…白山水怎么会在这里!”

    ……

    在长陵的城巷间,白山水正冲杀出一条通往渭河的生路时,祭剑峡谷里何朝夕和丁宁的战斗还在继续。

    丁宁从一地的枯叶里缓缓站起,唇间也有鲜血在滴落,但他依旧缓缓的举起了末花残剑。

    “还不认输?难道非得把自己伤到接下来一两个月都无法修行,才肯放弃么?”眼见这样的情形,谢长胜再次愤怒的出声,“还举着剑做什么?难道还想凭这柄破剑杀出条生路么?”

    丁宁对面的何朝夕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看着丁宁,忍不住轻声道:“还要战?”

    一侧的南宫采菽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想要阻止丁宁再战斗。

    然而丁宁却似乎感觉出了她的情绪一般,首先转头看了她一眼,对着她摇了摇头。

    然后他看着何朝夕,“我已经熟悉了你的剑势,所以只需要接下来这一剑了。”

    一剑便分胜负?

    难道还有信心获胜?

    何朝夕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但他觉得丁宁不像是说假话,所以他准备用最最稳妥的战法来应对丁宁所说的这一剑。

    “人贵有自知之明,若是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必定会输得很难看。”顾惜春在此时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很快意。

    尤其是此刻连一直都和他作对的谢长胜等人都忍不住恼怒的呵斥丁宁,他便更加的快意。

    没有人应他的声,因为此时丁宁已然再次动步。

    观礼台边缘,微眯着眼睛坐在藤椅上的薛忘虚轻声的自言自语,“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在轻声嘀咕之间,他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

    因为此时何朝夕和丁宁的架势,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事要发生,而他的白须已经很稀少,若是折得太多,看上去便太丑了。

    何朝夕神色骤肃,他也开始动步。

    他的身体再次以纯正的直线迎向丁宁,手中的枯黄色长剑急速的斩出,然后横转,在空中拗成弧形。

    这是最纯正的力量碾压型战法,横剑扫过的区域,涵盖丁宁任何一个可以躲闪的方位,逼得丁宁必须要封住这一剑。

    这是最稳妥的战法,逼战斗变得极简。

    这一剑一出,观礼台上绝大多数人便认为丁宁根本不可能挡住这一剑。

    先前数击,丁宁便是被这样简单而分外有效的一拍直接往后拍飞,根本无法抗衡。

    丁宁依旧被逼得和之前一样挥剑硬挡,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真的有所不同。

    在他右手中残剑挥出,空气里盛开无数细小白花的瞬间,他的左手捏碎了一个蜡块,一颗龙眼大小的黄色丹药飞起,弹入口中,被他一口吞下。

    何朝夕的心中第一个升起异样的感觉。

    这一瞬间太快,他这异样的感觉还不来自于这颗丹药,而是来自于丁宁的这一剑。

    丁宁的挥剑之势似乎和前面几次没有什么分别,然而丁宁的身体,却似乎比之前强行突进了一些,反而就像要撞上他的长剑。

    他根本来不及思索。

    “当”的一声爆响响起。

    一股震惊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涌起。

    丁宁这一剑,几乎接近他的剑尖!

    之前的数击,丁宁的剑都是斩中他长剑的中间部位,而此次,丁宁往前冲来,却反而挥剑斩中他的剑尖!

    这样的变化,使得他感觉自己有些用不出力,而且感觉到自己拿的好像不是一柄剑,而是一根撬杆。

    丁宁的身影,似乎被他的力量一下子撬了起来,瞬间掠起,和他距离更近!

    “轰!”

    也就在此时,他的耳朵都似乎听到了丁宁体内一股狂暴的药力散开。

    丁宁一声闷哼,身体里明显爆发出更为猛烈的力量,手中兀自在震荡的残剑散开更多白色的小花,切向何朝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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