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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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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几声笑震晕了武林群雄中的一大半后,忽然脸色一沉,冲着白玉堂就去了。
  白玉堂微微蹙眉——杀气!
  可此时殷候已经到了近前,抬手一掌对着他拍去。
  展昭惊得差点叫起来,吴不善赶紧拉住他,“别激动!”
  “要死了!”展昭急得跺脚,“别接他掌,玉堂!”
  
  白玉堂见掌到近前,心中微一动,这是殷候的绝学临渊掌?对于内力特别高的人,自然不能硬接。殷候的内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只是……
  白玉堂抬手一掌拍出,使用的是隔空一击,对着殷候的心口去的,所谓的以攻对攻。
  殷候一挑眉,侧身收了掌,躲开那一招隔空掌,暗暗点头,临危不乱,是见过些世面的。
  不过他双脚落地,手一甩,袖子里落出了四尺多长一把黑色古剑来。
  
  展昭磨着牙抓住吴不善的衣领子使劲摇,“他要干嘛?!”
  吴不善被展昭晃得头晕,“宫主大概想试试……什么的。”
  白玉堂见一剑朝自己刺来,打老远就已经感觉到剑锋带着的内劲了,心中也是惊诧,这就是殷候的山海剑么?
  据说山海剑是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埋藏之处原本是一片汪洋,斗转星移又变成了巍峨山峦,因为历经了沧海桑田,所以名曰山海剑。
  此剑霸气不输给名刀,白玉堂当然不会怠慢,抬手宝刀出鞘,正面接剑。
  殷候自己都让白玉堂吓了一跳,这小子竟然正面来?好胆色!
  
  正想着,就听远处一声吼,“殷秃头!”
  殷候一惊,他家小猫崽子翻脸了!
  展昭小时候跟殷候闹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剃了他脑袋顶上的头发。于是这位有名的大魔头就当了小半年的秃子。那会儿展昭还小呢,殷候就总秃头秃头地逗他,于是展昭吼这一声“殷秃头”,是气冲脑门了。
  
  殷候略微犹豫的那一下,就见白玉堂嘴角一挑。
  殷候一愣——这小子,算计好了?
  
  白玉堂占了个先机,虚招一收,使出如影随形,像是鬼魅一般窜到了殷候的身侧。
  殷候一挑眉——白玉堂好眼力,竟然看出他的山海剑名门不在身后而在身侧,悟性惊人,不过……
  殷候一百多岁了,当然不会轻易输给个年轻的后辈,在空中一踩步,竟窜了出去。
  白玉堂才想起来,燕子飞也是燕子三抄水的一绝,他半空不借力就出去了!
  殷候略带得意地挑挑眉,那样子像是问白玉堂——有本事来追啊?
  白玉堂眼睛微微眯起,侧身反手一刀,大开大合。
  殷候心中啧啧两声——好小子,天尊的刀法使了十成十了,也就是年虽小点儿,再过个几年还得了?
  
  白玉堂见殷候挥剑挡开刀,就变招应对。
  两人落到了台上之后刀剑相碰,真刀真枪竟然打了起来。
  
  台下没晕的和刚刚晕了醒过来的武林群雄,都目瞪口呆看着台上一黑一白打得天翻地覆。能看明白招数的实在没几个。
  
  展昭在山上也傻眼了——白玉堂竟然跟他外公打了那么久!展昭知道,白玉堂的功夫和自己的差不多,是不可能打赢殷候的。但是……怎说呢?白玉堂除了功夫好,关键他还很聪明。之前天尊一定跟他说过跟外公过招的经过,所以他活用了那些招数。展昭还是第一次看白玉堂这样打架,看得出来,他不是求胜,是求不败!
  
  “好小子!”吴不善赞叹不已,“过两百招了!”
  殷候也笑了,一收剑纵身跃上了天涯阁的屋顶,哈哈大笑。这次他可没用魔音诀,而是真的高兴得很。
  
  展昭总算是放了心了,被他吓死!
  白玉堂仰起脸,再一次确定,殷候的确是和他师父一样强的存在,原来真的有……传说中不可战胜的武林至尊。
  
  “小鬼。”殷候蹲在屋顶上低头看白玉堂,“我很中意你啊,别跟那老东西了,跟我学功夫怎样?”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等你打赢他再说。”
  “哈哈!”殷候笑得拍膝盖,“连半死不活的性子都一模一样,好玩!”
  吴不善凑过来拍拍展昭,“恭喜,宫主很满意啊!”
  展昭耳朵有些红,抓抓头,白玉堂自然是讨人欢喜的。
  
  殷候笑完了,挑眉看了看武林群雄,扫了一圈后,最终目光落在了百花盟、天鹰山庄和乌衣堡一众人的身上。
  殷候一双眼睛如同鹰目,锐利慑人,他这一眼,看得谢百花等人都脊生寒意——当年让整个武林谈之色变的老魔头殷候,和天尊天山老祖打了几天几夜都分不出胜负的鬼才,此时竟然就在眼前。
  
  “我天魔宫早已退出江湖了。”殷候慢条斯理地说,“可我当年就说过吧,谁敢找我天魔宫教众的麻烦,我殷候就让他从武林消失……记住了。”
  
  武林群雄完全没了气势,一方面是震撼,另一方面是震惊,再就是是在没辙,没有天山老祖,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殷候。白玉堂倒是真厉害,竟然能跟他过那么多招都不输,但他似乎并不站在三大门派这边。
  殷候说完了,目的也达到了,对白玉堂招招手,“唉,小朋友,去喝杯酒怎么样?”
  白玉堂挑了挑眉,一收刀,往山上去了,殷候笑着了追过去,边还跟他搭话,“我说,你师父说你有好酒,弄几坛子来喝喝?”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他师父还惦记着那些酒呐?
  
  等众人再明白过来的时候,殷候和白玉堂都一惊没影了。
  “唉,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活佛莫乾坤心情很好,招呼中武林人士喝酒去了。众人也各自遣散,只觉得今天虽然聚得荒唐,但见识了白玉堂和殷候的厉害,也不枉此行。
  天涯阁就剩下了谢百花等人,谢百花一脚踹翻了台上的一张桌子,十分恼怒。
  薛天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世侄,别动气,这事不算完!”
  “就是,殷候来了就更好办了。”乌在云笑了笑,“咱们按计划进行吧。”
  众人都点头,谢百花心中有恨,一个展昭一个白玉堂,坏他大事!
  
  此时,山上的林中。
  展昭见白玉堂到跟前了,上前拉着检查了,“没事吧?”
  白玉堂摇头,“没,先回船上,这里人多眼杂。”
  “嗯!”展昭点头,转眼,就见殷候双手插在袖子里,撇这个嘴看他,小声嘟囔,“臭小子,叫人家秃头……”
  
  白玉堂被殷候那声“人家”恶寒了一把,皱眉看他。
  展昭见他也没伤着白玉堂,过去蹭了蹭他肩膀,搂着胳膊叫了一声,“外公。”
  殷候立马眉开眼笑。
  
  众人施展轻功到了码头,上船的时候,殷候还感慨呢,“这船不错啊。”
  一进船舱,就见满地酒坛子,桌上一堆虾壳,天魔宫八个老人喝的面红耳赤的,举着酒坛子笑得都合不拢嘴,正和白夏碰杯,嘴里喊“干杯,亲家!”
  “哦?”殷候双目炯炯有神,“亲家啊……”
  
  展昭和白玉堂在船舱门口扶额——好累!不想进去!
  
  




166

166、08血光 。。。 
 
 
  傍晚的时候,开封城中一如往日般热闹了起来,特别是湖面上,画舫穿梭歌舞升平。
  
  其中一艘的舱里,天魔宫众人和白夏喝了个热火朝天。别看白夏不会功夫,酒量可是惊人,展昭总算明白白玉堂为什么千杯不醉了,原来是随他爹的酒量。
  
  掌灯的时候,白夏和殷候已经喝成忘年交了,要不是白玉堂硬拽着白夏出来,他就要和殷候喝通宵了。
  展昭也要回开封府,殷候拽着不让他走,将人塞进船舱非要通宵接着喝。
  白玉堂见展昭似乎也很想念殷候,就说让他留下叙旧开封府要是有什么事,他会派人来通知。
  于是,展昭留下,白玉堂带着白夏回开封。
  
  “哎呀,那个殷候真好相处啊。”白夏抱着个酒坛子跟白玉堂往回走。
  白玉堂皱眉,“你干嘛抱着坛酒出来?”
  “去开封府拜访当然要带见面礼么!”白夏回答得自如,“你受包大人照顾那么久,包大人也算展昭的长辈吧,我也去见见亲家。”
  “你哪儿来那么多亲家!”白玉堂望天,“我送你回白府,等娘来了你俩赶紧回映雪宫去。”
  白夏斜着眼睛看白玉堂,“才嫑!”
  白玉堂皱眉,他爹这语调跟小四子有一拼。
  “我要去开封府!”白夏抱着酒坛子大摇大摆往前走。
  白玉堂拿他一点辙都没有,只好在后边跟,边嘱咐他,“你见了包大人可别胡说八道。”
  “知道啦。”白夏伸手将酒坛子往白玉堂手里一塞,“给爹抱着,沉死了。”
  
  白玉堂无奈接了坛子,提着跟他一起往开封走。
  白夏在边走边上下打量白玉堂,一会儿摸摸胳膊,一会儿又拍拍背。
  “你走路老实点。”白玉堂被捏得浑身不自在。
  “嗯……”白夏摸着下巴,“别总喝酒,多吃点饭,你看你瘦的。”
  白玉堂回嘴,“我不瘦,那猫才叫瘦。”
  “哦?”白夏笑眯眯蹭过去,“玉堂啊,你和展昭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白玉堂不解地看他,“什么什么程度?”
  白夏眼睛眯成一条缝,“亲嘴了么?
  白玉堂脸上尴尬,“不要问这种事情。”
  “哦……”白夏拉长了声音点头,“看来亲了。”
  白玉堂面上微红,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竟然脸红啊,太嫩了吧。”白夏小跑跟上,“跟爹说说,还干什么了?
  白玉堂看别处。
  “就只亲个嘴啊?”白夏有些沮丧地拍了他一下,“傻小子,你要抓紧啊!”
  “抓紧什么?”白玉堂无所谓地问了一句。
  “你说你这脾气像谁呢。”白夏摇着头埋怨,“我和你娘都是急性子,就你,磨磨蹭蹭。”
  
  说话间,白玉堂一拐弯,带着白夏转进了一条长长的巷子。
  “好黑!”白夏往两边看看。
  “抄近路走。”白玉堂拉着白夏的胳膊,以免弄丢了还要找。
  白夏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仰着脸四处闻了起来。
  “走不动了?”白玉堂问他。
  
  白夏摸了摸鼻子,“有怪味道。”
  “这种巷子有些味道正常。”白玉堂想拉着他快走。
  “等等。”白夏摇头,“好臭啊!”
  “臭你还不走?!”白玉堂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有臭味么?他是没闻到。
  白夏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也有些天赋异禀的地方,比如说记性特别好、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鼻子比狗还灵光。
  
  “嗯!”白夏捏着鼻子眉间皱了个疙瘩,“好恶心的味道!”
  “走了!”白玉堂拉着白夏快步走,出了巷子,前方就是热闹的大街了,不远处是开封府的大门。
  白夏一看到开封府,就把刚刚闻到臭味的事儿忘了,跑了过去。
  白玉堂跟在他后面,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他们经过的院墙是一家客栈的院墙。这客栈大门紧闭,招牌是友来客栈。客栈离开开封府不远。
  白玉堂微微皱眉,怎么这个时候就关门了?客栈这种地方,大多都是通宵开着的吧?不然有晚上来的旅人投宿真么办?
  
  “玉堂!”
  前边,白夏已经到了开封府的大门口,回头招手叫白玉堂。
  白玉堂也没多在意那客栈,走上前跟衙役们打了个招呼。衙役们一听白夏是白玉堂的爹,都惊得张大了嘴——好年轻的爹啊!
  
  开封府众人刚刚吃了晚饭,和往常一样坐在大院里乘凉。
  公孙喝着茶跟包拯说验尸的结果。
  赵普在一棵梧桐树下靠着,眼前箫良、唐石头加岳阳三个并排在一起,正练拳呢。现在赵普和白玉堂采取混养制,谁有空谁教。岳阳虽然没正式拜师,但岳峰蹭写信极力向白玉堂推荐他,白玉堂就索性连他一起教了。这人聪明伶俐,和唐石头一憨一滑,各有各的长处,一起学功夫进步尤其快。
  庞煜也依然在开封府蹭饭,和包延一起随着包拯分析案情。
  小四子永远是最闲的一个,正拿着梳子,抓着石头和剪子梳毛。
  
  白夏进入开封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出景象……可以称之为天伦之乐、其乐融融的和谐场面。开封府和江湖上传言的森罗宝殿,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白玉堂给众人引荐了一下。
  包拯站了起来,白夏抱着酒坛子过去,“包大人,久仰久仰,玉堂总在开封府叨扰,承蒙照顾。”
  包拯赶紧笑着摇头,“哪里哪里,白少侠侠义心肠,帮了本府不少忙,本府道谢才是。”包拯赶紧让白夏坐下,三言两语一交谈,两人互相欣赏,很是投缘。
  
  公孙揪住赵普,“白玉堂他爹怎么可能是这么有常识的人?还那么谦逊有礼!”
  赵普也点头,“就是啊,简直不可思议。”
  白玉堂揉着眉心,找了个石头凳子坐下,已经无力再去管这些了。
  
  白夏性格相当好,三言两语跟众人都混熟了,还逗着小四子说要请他喝谢媒酒,乐得小四子直笑。
  
  当夜,白夏坐在院子里那棵杏花树下的石头凳子上,靠着石桌子,看着已经结出杏果儿的杏树。
  “还不睡?”白玉堂洗漱好了,走到他身边,“这么晚了还吹风小心生病。”
  “嗯?”白夏托着下巴,“你就是喜欢这张凳子啊。”
  白玉堂尴尬,“那猫随口说的,进屋吧。”
  “开封府真是个不错的地方,难怪你住得那么开心。”白夏托着下巴啧啧两声,“对了,我刚才认真想了想,想起来那是什么臭味了。”
  
  白玉堂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坐下问,“你说那座客栈里头?”
  “嗯。”白夏点头,“有老鼠掉在酒缸里淹死了,就有这种臭味。”
  白玉堂觉得有点反胃,“大晚上的别说那么恶心的事情。”
  “可是,那个味道比死老鼠要臭得多哦”白夏摸着下巴琢磨,“嗯,可能是死狗、不对,死猪?”
  白玉堂听得皱起了眉头,“会有猪不小心掉进酒缸里淹死么?”
  “所以说咯。”白夏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进屋去了。
  白玉堂听得皱眉,联想到那家客栈关门闭户的样子,觉得,的确有些不妥。
  
  正好,今日值夜的黑影白影从院门口路过,白玉堂问两人知不知道友来客栈。
  两个影卫对视了一眼,“就开封府斜对门那家?”
  白玉堂点头,说了下白夏发现的事情。
  黑影也觉得有趣,“很近,我去瞄一眼看。”说完就跑了。
  俄顷,黑影捂嘴打着恶心跑回来了,对差官棚里的王朝马汉指了指那客栈,“撞门去吧!死人了,都泡成药酒了。”
  
  王朝马汉带着人去撞开客栈的门一看,也傻了眼——就见客栈里空空荡荡什么忍都没有,后院摆了满满好几个大酒缸,酒缸里头,浸的全是死人。
  包拯听说有大案子也被吵醒了,因为近,就亲自带着众人来查看。
  
  从酒缸里总共捞出了十几具尸体。有客栈的掌柜、伙计、厨子等。另外,还有六个和尚,四个年纪大的,连个年纪小的。
  
  白玉堂一看白布下面的尸体就是一愣,“少林的高僧?!”
  他觉得不可思议下午还在天涯谷见过这几人,这四个大和尚都是少林慧字辈的高僧,另外两个年轻的应该是徒弟。怎么转眼就死在缸里了?一来死法太诡异,二来,要杀死这四位高僧,没有绝世功夫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下午见过他们?”赵普问听白玉堂说了这几个和尚的身份,也是皱眉“这么说,是傍晚那段时间死的?我们都在开封府里头,距离这么近,怎么没人发现?”
  
  白玉堂自言自语,“为什么杀了人,要浸在酒水里?”
  “可能是为了隐瞒一些事情。”公孙蹲下看了看尸体后,抬头问赵普和白玉堂,“觉不觉的,尸体少了些东西?”
  “东西?”白玉堂和赵普上下左右看了好一会儿,尸体完好无损,没外伤啊。
  公孙笑了笑,拿出刀子,切开了一具尸体的脖颈……就见里头流出来的是透明的酒水。
  
  白玉堂一皱眉,“血没了?”
  公孙点头,“这些人在死前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水,这样尸体就会呈现一种灰败干枯的样子。浸在了酒里,身体又会被酒泡开,不仔细查看,会忽略没了血这回事!”
  
  “这算什么功夫?”赵普问白玉堂,“脖颈上也没有咬痕,是怎么吸血的?”
  “看看他胸口有没有剑伤?”白玉堂问。
  公孙立刻打开了一个和尚胸口的衣服,果然,就见在死者的胸前,有一个很奇特的剑伤,伤口呈现三角形,还是倒置的三角,伤口边缘整齐,可见剑很锋利。
  “这是种槽式的伤口,流了血止不住的。”公孙站了起来,“你们看杀猪宰羊要放血,都先用这种刀捅脖子。
  
  这时,四处查看的影卫们跑了回来,紫影道,“院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可能是被转移到这里来的。”公孙道“这样的伤口,如果一剑刺进去再拔出来,血会喷得到处都是,凶案的发生之处必定血迹斑斑。”
  “那干嘛费劲把尸体搬到这里来?”赵普更纳闷了,“就因为这里的酒缸大?”
  
  “这几个大师住在这里。”这时候,跟来的庞煜和包延也跑了进来。
  包延拿了掌柜的账册过来,“你们看,几位高僧是今天早晨入住的。”
  
  白玉堂拿过账册,发现二楼那一趟屋子都被包下了,而其他的客人似乎也已经清空,看来是包了整个客栈。。
  “和尚有包客栈住的么?”赵普纳闷,“这么阔气?”
  “这几个掌柜的和伙计……”公孙翻开头掌柜的以及伙计的头发,惊讶地说,“他们头上有戒疤的痕迹!”
  
  “是还俗僧人,或者这客栈是个幌子,这里是一个分舵之类的地方?”白玉堂觉得事有蹊跷。众人到了几位高僧的房间一看,发现行礼都被翻找过了。
  “打劫么?”庞煜将包袱里的东西都抖出来,“作孽,这年都连和尚都有人打劫。”
  “打劫不用做到连墙壁都撬开吧。”赭影指着床铺里边的墙壁给众人看。
  白玉堂微微皱眉,“这地方,和莲花夫人死的时候,床铺里打开的暗格位置一样!大小也一样。”
  “一样,藏的是那什么图?”赵普问。
  白玉堂摇头,不知道。
  
  众人一间间房间走过去,发现每一间房间都被搞得乱七八糟,似乎是花了心思在寻找什么东西。白玉堂心中疑惑,这么说,当年林禅子将陵山泣血图分成几份的传言是真的,莫非这几个少林高僧手里也有一幅,所以招来了杀生之祸?
  
  将尸体抬走,众人先回了开封府。
  白玉堂回到房里,觉得这次还真是多亏了白夏的好鼻子,打开房门,却看到白夏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穿着白色长衫,搂着枕头,身边躺着大虎小虎,睡得正香甜。白夏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呢,嘴里呢呢喃喃说着什么。
  白玉堂凑过去听了听,就听他含含糊糊说着什么,“娘子……”
  白玉堂嘴角挑了挑,给他盖好被子,自己转身出了房间,在院中的凉榻上躺下,仰脸看天上的星辰。
  
  ……
  展昭躺在船甲板上,看着上方的星空,今晚很尽兴,好久没那么痛快了,不知道白玉堂睡了没有。
  
  殷候走了出来,坐在展昭身边。
  展昭有很多问题想问,就转身对着殷候,“外公,吃了血魔胆,会变成血魔么?”
  殷候笑了笑,“哪儿那么容易。”
  展昭好奇,“血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殷候微微蹙眉,单手托着耳侧,跟展昭面对面,“有很多江湖人,听了传言就以为世上真有能让人成魔成狂的灵丹妙药了。要知道,是吴不恶那臭小子吃了血魔胆,变成了血魔,而不是吃了血魔胆,才让吴不恶那臭小子变成血魔的,明白么?”
  展昭觉得有些绕,“是说,能不能变成血魔,除了要吃血魔胆之外,还要看吃的人是什么样?”
  
  殷候笑着点了点头,“我更在意的是陵山泣血图。”
  “那图怎么了?”展昭坐起来,“是不是因为上边记载了你和天尊还有血魔的武功,如果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殷候摆了摆手,“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和那老东西的功夫,不是看一眼就能学过来的,林禅子当年也未必都看明白了。”
  “你干嘛总叫人老东西。”展昭嘟囔了一句,“你也不比他小。”
  “没啊,我比他年轻三个月!他肯定死我前头。”殷候一撇嘴,“要不然你给我把白玉堂给拐来,这样就能提早气死他了。”
  展昭哭笑不得,“说正经的,陵山泣血图有什么问题?”
  
  “关于吴不恶,我有些事情始终没搞明白!”殷候皱眉沉吟起来,“他和不善都是从某个地方逃出来的,不善摔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人还很傻,不恶却记得。我捡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身上有古怪的 
 166、08血光 。。。 
 
 
  伤、中毒、还穿着奇怪的衣服。”
  “他们从什么地方来的?”展昭好奇。
  “不恶从来没说过以前的事情。”殷候摇头,“我也懒得问,天魔宫的人,谁没个不堪回首的过去呢,但他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怎么个与众不同法?”展昭追问,“比如呢?”
  “他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殷候回忆了起来,“包括血胆红。”
  “血胆红究竟是种什么花?”展昭被勾起了兴致,帮着殷候捏肩膀,要听他仔细说。
  殷候让展昭捏了两下有些晕乎乎,见他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有些像小时候,展昭总趴在他膝盖上,仰着可爱的脸要听他江湖故事。心情大好的殷候,跟展昭讲起了血胆红的来历。
  
  “当年 ,不恶精通医术,有一年,他与我去巫山办事,在一处悬崖之上,盯上了一棵通体黑红的藤蔓。那花长得跟朱顶红有些像,只是颜色很诡异。”殷候边回忆边说,“不恶冒着差点摔死的危险将那株花采了回来,说是血胆红。”
  
  殷候耸耸肩,“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花,就问有什么用。他说,是能起死回生的神药。回到天魔宫后,不恶在后院种下了这株血胆红。不知道他怎么种的,那可藤蔓越长越茂盛,而且根茎、枝芽都变成了丰润的血红色。从这天开始,吴不恶就每天围着这株血胆红忙前忙后,天魔宫的人都开玩笑,说他对花比对老婆还好。”
  
  “直到有一天晚上……”殷候自言自语,“我喝了几杯晚上睡不着,溜达到后山,就见不恶大晚上不睡,正在用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桶里舀出红色的血水灌溉那块地。”
  “血胆红是要用人血养育的。”展昭道。
  殷候点头,“当时我问他在干吗。他说,血胆红是要用血来浇灌的。”
  殷候皱眉摇了摇头“我又问他是什么血。他说是猪血。”
  展昭皱眉,“他骗你啊?”
  
  殷候点了点头,“我当时没在意,又过了些时日,那血胆红长得枝繁叶茂,血红色的花朵异常鲜艳诡异,开了满满一个山坡。这花是很美,但却有一股子血腥味,还有死尸的恶臭味道。”
  展昭皱眉,的确,他和白玉堂从莲花楼带回来那盆血胆红的花也是臭的。
  
  “一天下午,我和九娘到了花田附近,就看到一棵藤蔓上长出了一颗果子。血红血红的,像个悬胆一样挂在那里。”殷候轻轻叹了口气,“九娘好奇就过去摸了一下,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果子,不恶就吼了起来。”
  展昭吃惊。
  “九娘被吴不恶捡回来后,两人一直父女相处,不恶很疼她,九娘也很孝顺,两人从来没红过脸,可当时吴不恶的神情就像是要杀了九娘一样。”殷候无奈,“我当时很生气,闺女还不如一颗烂花值钱么?我要掀了那花田,不恶摘了果子,走了。”
  “走了?”展昭吃惊。
  
  殷候点头,“再见他的时候,不恶已经变成了双眼血红,须发眉毛皆红,六亲不认杀人不眨眼的血魔。”
  展昭隐隐觉得,殷候似乎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似乎还有些内疚。
  
  “我追不恶的时候,遇到了也在找他的天尊。”说到这里,殷候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你也知道,我最讨厌正派武林人士,不过这天尊这人挺有意思,和白玉堂正经挺像,身为正,却看不起那些伪善的正,不入邪,却挡不住骨子里的邪,有趣之极。”
  
  展昭也笑了笑,的确像白玉堂。
  “我们都是为了找血魔,天尊听我说了血胆红的事情,就告诉我,血胆红乃是集天地阴气而成的一种邪毒之物,必须用人血浇灌才能成形,这种植物,源于一个传说,牵扯到一个大秘密。”
  展昭眼睛亮了亮——到重点了!
  殷候见他兴奋,无奈笑了笑,“天尊说听他的师父说起过,但他师父只说了这两句,其他什么都没说,还说不要探究太多!”
  
  “是什么秘密?”展昭郁闷了,被勾起了好奇却得不到答案,拽着殷候摇来摇去。
  “这事情,知道最多的是林禅子。”殷候被他摇得无奈,只好使劲想,“只可惜那短命鬼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吐血死了,我让气死人给他算了算,老头说他窥探天机,所以早死。”
  展昭惊讶,“外公你也认识神相啊?前阵子他还在开封府呢,不过说会有乱子,就跑了。”
  殷候笑了笑,“连他都跑了?那看来是真有乱子了。”
  
  展昭叹了口气,觉得真是多事之秋啊,莫名又想起了失踪的展晧,就问,“外公,你记得我大哥么?”
  殷候想了想,“哦,展晧小子啊,讨人嫌的死小孩。”
  展昭皱皱鼻子,展晧其实小时候很乖很懂事,大家都喜欢他,唯独殷候,总说他是讨人嫌的死小孩。
  “大哥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展昭对殷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
  殷候凑过去盯着展昭的眼珠子看了看,也不解,“怎么变色了?真成猫了?以后少吃些鱼。”
  展昭被他逗乐了,就将眼睛怎么变色,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些事情跟殷候讲了一遍。
  
  殷候皱个眉头,听说展晧害展昭中毒那段,脸色变了变,最后又沉吟起来“说起来,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关于八眸乱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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