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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嵩山冰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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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从此多事!



………【第二三八章 乱象渐起】………

    八月中秋、月圆之夜

    泰山之巅、宿命对决

    随着令狐冲挑战林寒之事传开,不久之后,林寒回应挑战之信,亦在江湖中传开。短短几rì间,原本就不平静的江湖,再次风云sè变。

    世界上,从来不缺好事者,在沉寂两年之后,当林寒再次踏足江湖,引起如此大的轰动,便总有那么一些人,探究林寒的各种事迹,以此来丰富谈资,博众人一笑。

    群众的力量是可怕的,平rì间、看着不起眼,关键时、爆发不可想象的能量。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爆料rì益增多,差点没将林寒底…裤的颜sè给爆料出来……

    离开太原城之后,林寒向着洛阳行进,一路是苦不堪言。

    即使是初入江湖的雏鸟,也能将林寒认出来,又不敢靠近,只能隐晦地指点、谈论,甚至是跟踪;各地的江湖土豪,为了巴结林寒,相扰者亦多。

    到得后来,为了不得罪人,林寒只能改变装束,以另一幅行头走江湖,如此安歇几天,还是再次被人认出来。

    无论如何改头换面,即使裹得像黑夜的影子,终究还是被人循着隐隐的尾灯,发现他就是那只闪着光亮的萤火虫,拉风无处不在,即使在黑夜中,也无所遁形。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再次站在洛阳城前,林寒是热泪盈眶,可算是回来了!

    还不等林寒缅怀,城门口立时一阵鸡飞狗跳,大队的人马奔来,成两行排列,就见费彬从人群中走出来……

    “林师侄,好样的!”

    大嗓门先声夺人,一个熊抱,将林寒给抱住,费彬兴奋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艰难地从费彬的怀中挣脱出来,见钟镇、汤英鹗、乐厚等人都在,吃惊了一下,立即上前招呼。

    五岳派在城门口如此大的动静,立即引来旁人的围观,不少人指指点点地停留下来,几乎将城门给堵住。

    汤英鹗拉着林寒的手,笑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免得堵死了门墙。”

    “嗯,汤师叔说得对。”林寒赞一声,随着众人向洛阳驻地走去。

    当林寒等人到达驻地前,立时有五岳弟子点火,燃起烟火炮仗,噼噼啪啪的爆鸣声中,硝烟弥漫、熏入耳鼻。

    突来的刺激,将林寒呛得不轻,引来旁人的哄笑。

    进入大厅,一眼见着坐于主位的丁勉,林寒立时大喜,抢上前去,恭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嗯,你做得不错!”丁勉欣慰地拍打着林寒的肩膀,将他扶起来。

    “您说的是……?”林寒笑着问道。

    丁勉将林寒拉在身边坐下,又示意众人就坐,然后才道:“都是,黑木崖之事,做得很好,就是有些冒险;印月谷之事,更加对味!”

    “不错,早就看少林、武当那些家伙不顺眼了。”费彬大着嗓门说道,“这一次竟然敢联合峨嵋、昆仑,哼,全部杀了才好!”

    “对极!”乐厚站起身来,激动地说:“特别是那一手杀人立碑,更是一绝,赤…裸…裸地打脸,真是大快人心!”

    众人不由大笑,连连点头,极为赞同乐厚的话。

    林寒心中苦笑,原本只是不想那些人曝尸荒野,却变成了这般误会,摇了摇头,说道:“弟子当时也是一阵气愤,现在想来,恐怕少林四派,不会善罢甘休啊!”

    “诶!”汤英鹗摆手道,“无妨,他们有胆量图谋师侄,难道我们还不能打他们的脸?”

    汤英鹗继续说道:“你要记住,五岳派非比从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即使是少林、武当,也不行。”

    “这倒也是。”林寒点点头,又问道:“只是,为何峨嵋、昆仑两派,竟然会和少林、武当走在一起,颇让人费解?”

    丁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峨嵋、昆仑两派,与少林、武当抢地盘,此事不假,但这都是利益之争,他们联合着图谋你,同样是为了利益。”

    沉默片刻,林寒点点头,明白了其中关键,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只是,莫大怎么会去的?”

    听着林寒的话,众人表情一僵,更是有人朝着静立一旁的狄修等人望去,目光中颇有责怪之意。

    咬了咬牙,狄修从座位上起身,歉疚着说:“师兄给林师弟赔不是了,莫大的监视工作,一直是由我在管,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脱身去围杀林师弟,等到我发现不见他的踪迹,已经晚了。”

    “哎,也怪不得你,谁知道莫大那老小子,胆儿竟然那么肥!”费彬接过话来,也是一脸的郁闷。

    要知道洛阳虽然由狄修主事,但辈分最高的可是他,之前也是由他负责莫大的监视工作,后面狄修渐渐挑起大梁,费彬才将事情转交给他,现在出了事,费彬脸上也不好看。

    不置可否地望着两人,林寒突然笑出声来:“也怪不得狄师兄,莫大还是有些本事的,铁了心要逃,还真就挡不住,幸好,这一次绝了后患。”

    “哈、哈、哈,对,正找不到借口除掉他,想不到却撞在了林师侄手上!”费彬大笑着说道,神情极为愉悦,他虽然有些愣,但嵩山上下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只是莫大就像一个缩进壳中的乌龟,两年来,小心翼翼地,不出一点错,抓不到他的把柄,想除不得法,如鲠在喉,害得费彬也是郁闷无比。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狄师侄也不要再自责,小寒平安归来,先去洗簌一番,去掉尘土气息,然后再摆席开宴、接风洗尘!”丁勉拍了拍手,吩咐下去。

    林寒点点头,与众人作别后,随在一名普通弟子身后,去了洗簌房。

    泡在盛满温水的大木桶中,林寒只觉得浑身舒畅,黑木崖一行,时刻都不敢放松,身心俱疲,此刻泡在温水中,才算是安下心来。

    想着之前众人的反应,林寒轻轻地扬起嘴角,有点意思了……

    师父丁勉的顾虑,林寒也能猜到一些,但他并不打算如此轻易放下,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再说什么。

    席间,按照众人的要求,林寒又一次将所有的事情讲了一遍,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将林平之的行迹给瞒了下来,一是不想给林平之惹麻烦,二是给自己留一底牌,或许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这一次洛阳小聚,除了迎接林寒之外,也是为了将费彬换回嵩山,毕竟他留守洛阳的时间太长,有些腻味了,正好换了汤英鹗来镇守。

    同时被召回的,还有狄修,这是左冷禅亲自下的命令……

    按理说,狄修这两年做的不错,这个时候将他召回去,很是耐人寻味。在林寒想来,或许师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不想再拖了。

    很有可能,狄修不会再下嵩山,而取代他的,最有可能是徐铮,这也算是为下一任掌门扫清障碍吧。

    对于徐铮,林寒还是希望他能做五岳掌门的,否则,也不会有两年前封禅台上的一席话。

    当然,可一不可二,同样的话,林寒不会再说第二遍,过犹不及,谁都会有有‘逆反心理’。

    不仅仅是出于青chūn期的少男少女,其实那些对倔强孩子抱着‘恨铁不成钢’的想法的家长,又何尝不是逆反心里在作怪呢?

    唯一的区别,孩子是故意和家长作对,家长是憋着劲要孩子听话……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被他人左右了人生!哪怕是至亲之人,也不行!

    所以,林寒不想对徐铮再多说些什么,懂了就是懂了,若是不懂,他也不愿起了隔阂,就算是为友情留下最后的zì yóu吧。

    第三天,丁勉、费彬、林寒等人,齐齐聚集在大厅之中,神情颇为凝重,他们得到一个消息,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四派,因为印月谷惨案,已经再次聚集在一起,准备上嵩山讨个公道……

    “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丁勉沉着脸问道。

    “怕他什么,大不了抄家伙干一场,谁怕谁啊!”费彬早已不耐,大声嚷嚷起来。

    乐厚笑道:“费师兄,五岳派也不是没有朋友,再加上地利,未必就怕了谁。不过,若真打起来,亦是两败俱伤之局,要不得。”

    “嗯,乐师兄说得有理。”汤英鹗点头道,“还是要将四派的目的探听明白。”

    钟镇皱着眉头:“印月谷之事,终究是四派理亏,林师侄下手虽狠,但生死斗不是儿戏,岂有留情之理?”

    点了点头,林寒笑道:“或许,他们还会以为是弟子与魔教携手,将那十二人干掉的。”

    嘶……

    大厅中响起一片抽气声,众人面面相觑,这却是极有可能。

    毕竟印月谷一战,除了林寒之外,林平之不被人知晓,如此再没有一个活口。

    而外人很难相信林寒在逃下黑木崖之后,还能杀了十二名一流高手,特别是其中还有方生、冲闻这等存在……

    丁勉点点头,却又有些拿不准,“这只是臆想,当做不得数。”

    “其实,四派上嵩山,问罪是一方面,也未尝就没有其它的事情。”林寒颇有深意地说。

    “其它事情?”汤英鹗出声问道。

    微微颔首,林寒分析道:“对,如今魔教式微,任我行身死,只有令狐冲在撑门面,中秋泰山一战,没人会看好令狐冲。如此一来,魔教名存实亡。弟子断定,少林四派不过是打着印月谷惨案的幌子,若是拿到好处最好,即使不能,也要在今后的利益瓜分中得到好处。”

    “这……少林、武当、峨嵋、昆仑、五岳、崆峒……”丁勉一个个地数着,“最多再加上点苍、青城、丐帮,这就是江湖大势。”

    钟镇点头道:“如此说来,四派的目的,并不单纯!”

    丁勉表示认同,拍板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尽快回山,不能落了声威!”

    “理当如此!”

    众人齐齐赞同。

    想着那一件事,林寒道:“弟子还有些事情要办,可能要晚些时间回去。”



………【第二三九章 物是人已非】………

    “哦,林师侄有何要事,可否需要帮忙?”汤英鹗笑着问道。

    展颜一笑,微微摇头,林寒拒绝道:“多谢师叔美意,弟子能处理的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丁勉蹙眉道,“若是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等你一会,待你将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一块儿回山。”

    林寒笑道:“呵呵,一个承诺,师父、师叔,你们先回吧,正事要紧。再说了,在这嵩山。洛阳地界,还会有人能对我不利不成?”

    呵呵……众人皆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自己看着办。”丁勉亦不再勉强,他此番下山来,除了是静极思动之外,也是担心林寒的安危,如今林寒既然无碍,他也就放心了。

    次rì要远行,众人便早早去休息。

    其实,以洛阳到嵩山的距离,倒是算不得‘远’,以寻常骏马的脚程,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即可到达。

    但众人都知道,此番别离之后,想要再见,也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故而,这‘远’,更多是体现在时间上,而非单单是指空间的距离。

    ~~~~~~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sè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从沉睡中醒过来,才发现,外面正在下着小雨,整个洛城,迷迷蒙蒙的,像是被淹在一片烟雨中,倒是有些江南小雨的调调。

    被告知丁勉等人已经离去,林寒心中有些怅然,看着院中越发翠绿的柳sè,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唐代大诗人王维的这一首《送元二使安西》,离别配着小雨,不免勾起了心中的寂寥。

    或许,是此情此景,触动了情;又或是,心中的情,感染了天地的景,情景交融,倒是有些分不清了。

    草草地用过早饭,辞别了汤英鹗等人,林寒独自撑着暗sè的油纸伞,融入了洛城的烟雨中。

    细细的雨线,蒙在油纸伞边缘,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像是乖极了的小猫,仅仅是支起一层薄薄的绒毛,诉说着它们的存在。

    大街上,或许是因为天sè渐渐yīn沉的缘故,行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人,也是抱着采买之物,急匆匆地穿行着。

    身前不远处的包子铺中,一名三旬左右的粗布男子,正从店家手中接过热腾腾的一小袋包子,满脸笑意地揣进兜里,见着林寒望来,不由得憨厚地笑笑,转身奔跑进雨中……

    望着男子略有驼意的背影,以及那憨厚的笑容,林寒想着,或许,那个男人正是从主家下工不久,急急回家看望数rì不见的孩子,想着想着,林寒的心里,都是酸酸的,仿佛有太多的情绪。

    并不急着向那一处地方走去,林寒撑着油纸伞,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看着人来了又去,看着生活百态,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向着那一条小巷走去。

    天sè,越来越暗;暴雨,就要来了……

    原本不算长的一条巷子,林寒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到达最深处,频频引得外人侧目。他们很不明白,这下雨天,林寒不赶着回家避雨,却要撑着一柄不顶用的油纸伞,一步一挨地走着……

    一股‘近乡情怯’的心情缭绕,在巷子的最深处,看着紧闭的门扉,林寒的心里,竟是松了口气,之后,又是微微的失望。

    天空,乌云终于不堪承受,大滴大滴的雨珠落了下来,打在地面上、打在油纸伞上,劈啪作响。

    吱呀……

    门,并没上锁,林寒上前去,轻轻地推开,在刺耳的门轴声中,迈步进了院子。

    院子中,数只编篓堆叠在屋檐下。

    林寒轻轻地走近,随手拿起一只,发现都是些未完成的作品,显然,主人是因为意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只是看起堆叠得颇为完整,想必主人离去的时候,并不匆忙,至少,还有时间整理杂物。

    放下竹篓,林寒来到房门前,门扉间不过是插着一根铁销,并没上锁,想来这一片虽穷,民风倒是颇为淳朴,又或是绿竹翁经常送些竹篓等物给左邻右舍,颇得好感。

    林寒收拢了雨伞,将雨水甩去,才将铁销取下,放在一处角落里。轻轻地将房门推开,昏暗的光线下,屋内的摆设井井有条,更加证明了此间主人不是急切离去。

    走到八仙桌前,林寒伸出左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抹过,指间搓动,感受着些微的灰尘,并不是很多,心中已然明白过来,绿竹翁两人离去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就在五六天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有将整个城池吞噬的迹象,林寒吹去座椅上的灰尘,坐在上面,面对着门外的雨,静静地想着心事……

    暴雨啪嗒啪嗒地肆虐,天际的雷电也是闪个不停,轰鸣声不绝于耳,却不能惊动林寒分毫,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那么的入迷。

    盛极必衰,半晌之后,雨渐渐地小了,浓厚的雷云隐去,天空再次放亮,到了最后,只剩下毛毛躁躁的细雨,不得停歇……

    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才发现雨几乎已经停了,林寒哑然失笑,从座椅上起身,穿过内堂,来到后院,入目之处,是雨后更加清新的翠竹与绿叶。

    在前面看不出来,只有到了这后院,才会发现别有天地,湖泊、雨荷、凉亭、小桥、假山、竹林、花木、石桌、石凳,错落有致地组合在一起,竟是有着别样的清幽,在这洛阳城里,可是极为的难得,想必任盈盈亦是花了不少心思来布置。

    只是,美景常在,物是、却已人非……

    叹息一声,林寒将雨伞放在后院墙角处,漫步在细雨中,感受着那凉凉的湿意,如此,才能感受到那份真实的存在。

    沿着弯弯曲曲的人工湖泊边的小道,看着不断弯曲又复挺直的莲盖,哗啦啦地抖出水来,沉默着浅行,在拐角处,林寒一个箭步,跨上了通往湖心的木桥。

    到了湖心的凉亭中,林寒停了下来,倚立在凉亭支柱上,想象着夏天来临的时候,湖中层层莲叶,随风起伏,碧浪间,偶尔露出一两支成熟的莲蓬,与粉嫩的花瓣交相辉映,映衬出一个轮回。

    想必,很多个仲夏之夜,任盈盈都会捧出有着焦尾的古琴,就着月sè,在萤火虫的舞蹈中,轻轻地拨动琴弦……

    晃了晃脑袋,看着湖中莲叶间、青皮红背的游鱼,俱是翕张着小口,急急地呼吸,很是有些喜感。

    穿过凉亭,再次向前走去,直到到达湖泊的另一边,那里又是一番天地。

    竹林中,林寒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动作太大,惊扰了这些翠竹。

    有经验的都知道,雨后的竹林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从天而来的积雨,打成落汤鸡。

    林寒可不想因为今天心中那点莫名的情绪,而一身**地回去。

    避过几处意料之外的竹林飞雨后,林寒看到了一张石桌,以及三张呈等角而立的石凳。

    有人说,看一个人是否寂寞,只需要去他经常独处的地方,若是只有一个位置,那他只是孤单,并不是寂寞;如果有两个或者以上的位置,那他既是孤单的,又是寂寞的。

    任盈盈的心境,林寒多少有些明白,两人的处境,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任盈盈是主动避开,而林寒是主动融入,但终究都是一样的寂寞。

    所以,两人能够成为朋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那份寂寞。

    但是现在,怕是再也不能了,林寒深深地叹息一声。

    以赤火真气将石凳上的水渍蒸去,林寒坐了下来,这一次,他进来了,却再没有琴声相伴!

    任盈盈既已离开,想必是得到任我行身亡的消息,回转黑木崖了。

    让林寒比较欣慰的是,她带上了绿竹翁同行,这就说明,在她的潜意识中,黑木崖并不能让她有安全感,或者说,她并不是很信任令狐冲。

    或许,两年来,不上黑木崖,正是因为已经与令狐冲疏远了,想着这些,林寒不由得笑出声来:自己还真是得陇望蜀,即使不是令狐冲,和任盈盈也不可能啊……

    但不知为何,尽管如此,林寒的心里,却是格外的畅快。这一刻的复杂心情,竟是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明白了。

    在这翠竹林里,林寒待了很久,久得雨都停了,久得太阳都出来了,久得天sè都重新变暗了……

    雨,终究要停;人,终究要离开。

    这一次,没有见到任盈盈,林寒除了一点失望之外,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时间久一些,冷静下来,才是更好的。

    对于任盈盈身上的‘三尸脑神丹’之毒,倒不是很急。

    三尸脑神丹,是魔教的一种yīn损至极的毒药。其炼制方法只有魔教教主知道。

    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东方不败强令属下服用此药,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地听从驱使。

    在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后,也得到了此药的炼法,沿用下来,用于控制属下,除了向问天、令狐冲之外,魔教中高层无人能幸免。

    只是,此毒只能缓解,不能根除,对于任盈盈身上的毒,任我行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给她缓解的药。

    从任我行处得知,如今任盈盈的身上,还有最后一颗解药,足以支持到明年的端阳节。

    故而,在此之前,林寒劝服任盈盈,给她解了‘三尸脑神丹’之毒就行,并不一定要急于一时。

    既然物是人已非,此地已不足留恋,于黄昏之前,林寒握着油纸伞,悄然离开……

    下一次见面,当在泰山之巅,而在那之前,还有许多事在等待着林寒,有意料之中的,也会有意料之外的。

    甚至是,不曾料到的危险……

    (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因为是过度章节,就一并发上来了。后面会有一个大…高…cháo,大…高…cháo中套着另外一个大…高…cháo,或者还会套着第二个高…cháo,看rì坠的笔力了……这几天会上架,很多话想说,若是朋友们有心,请关注后面会上传的上架感言,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第二四零章 剑阻草庙村】………

    洛阳属地、嵩县城南,有一地名为‘五道沟’,源起伊河陆浑水库南岸第五道分支。

    五道沟历史久远,最远可溯至上古‘陆浑部落’,有远古后羌人战败西迁,‘陆浑戎’失散,村落便不复存在。

    至盛唐时期,河南五道沟有大户党姓人丁兴旺,后到处遗留党姓坟冢,留下大小石碑无数。

    至宋后,各地混战、土匪占山为王,民不聊生,五道沟因地势险恶渐杂草丛生,杳无人烟。

    五道沟中段开阔处,呈鱼肚形盆地,有石门沟河、五道沟河至凤凰岭脚下合二为一,下流十余里汇入伊,凤凰岭下有一没落村庄,名为‘草庙村’。

    草庙村名,由来已久,最可信的当是‘刘秀修庙’。

    相传,刘秀遭王莽驱逐,路经此地,单枪匹马进入五道沟,但见两山对峙,山清水秀,泉水叮咚,鸟语花香。

    尤其是看到一山形似巨龙饮水,因留恋山水,放慢马蹄,忽听人嘶马鸣,便慌不择路,沿河涧小路而行,但见两沟并出,不知行其左右,便打马跑上一丘形小山。

    山上有一小庙,因年久失修,断壁残垣,神像裸露,杂草丛生,深可没人。

    刘秀掩马嘴,衔铃环,登高处,藏于神像后。王莽不见刘秀踪影,沿南路而行。后刘秀脱身,高呼‘草庙救了我’。既而进东沟,翻倒回,一路东行。

    后刘秀登基重修此庙,重塑神像,此地便取名草庙至今。

    及至此时,草庙村已经没落,村民多逃难远走他乡,残屋片瓦间,时有黄鼠狼、狗獾等动物出没,倒是村旁的小道,并未被杂草隐没,常有行人往来。

    这rì正午,天空的骄阳并不热烈,路口有马蹄声传来,给这死寂的草庙村,带来些生机。

    一人一马,马是上等的好马,通体呈棕褐sè,体无杂毛,颇为神骏,虽比不得‘赤兔’、‘的卢’、‘汗血’,又或是‘八骥’这等rì行千里之马,但比之军中上等战马,未必逊sè了些许。

    马上的人,一拢淡紫sè长衫在身,正是嵩山派的制式长老服,你道这人是谁?

    恰是离开洛阳、回返嵩山的林寒,他在洛阳多停留了一rì,落在了丁勉、费彬等人后面,此刻正独自前行。

    如今眼见着已是正午,瞅着正是五道沟地界,林寒记得这里有一个‘草庙村’,只是早已破败。

    策马近前,看着眼前的残垣片瓦,林寒叹息一声,知道找不到地方用饭,只能吃些干粮对付着,好在马背上的包裹中还有些熟食。

    就在林寒打算下马用饭之际,心有所感,皱着眉头向前方山道望去,待得看清目标,不由得脸sè大变,两眼也微微眯成一条缝。

    对方像是感受到了林寒的注视,亦是抬起头望来,四目相对,冥冥中,似有电光闪起,两人周边的青草树木无风自动,渐成匍匐之态。

    骑在马背上,林寒瞧得清楚,来人以一身黄灰sè短袍遮身,眉发皆白,长须飘飘,后背上背着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怎么看,都像是随手从铁匠铺中支取的,平凡没有任何的特sè。

    但林寒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此人年过九旬,看着像是半截身子入土,但在山风的吹拂下,衣角震荡,似要随风而起、仿若仙人,端的是非常的不凡。

    因为,他是风清扬,华山派剑宗‘风’字辈的人物,是方证、冲虚等人都需要尊称一声‘风前辈’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林寒岂敢小看?

    如今江湖中,若说还有一个人,能够让林寒心怀忌惮,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将‘独孤九剑’使得出神入化的风清扬。

    来者不善,这是林寒的第一感觉。

    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他知道今天的一战不可避免,而且将会非常艰难。

    他没有把握,真真正正的没有把握,他讨厌这种感觉,面对着风清扬,有可能会身死。。。。。。

    两人的气势对撞,林寒身子不动,身下的马匹却是缓缓地后退了一步。

    叹息一声,林寒摇了摇头,在气势方面,他终究是输了风清扬一筹,否则,坐下的马匹不会后退一步,正是因为自己承受不了风清扬的气势,才波及到了坐下马匹。

    好在,马匹并未受到实质xìng的伤害,这就说明,林寒与风清扬之间的差距,很小,未必就没有一拼之力。

    沉吟片刻,林寒跨步下马,想了想,还是将泪痕剑从包裹中取了出来,对于风清扬,他是尊敬的,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多少枭雄jiān雄,最后却惨死在亲人、朋友的手上,为什么?

    因为没有防备之心,而一顶‘大爱、大义’的帽子,实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得每一个亲朋好友,都可能去背叛他的‘枭雄’朋友,最后再留下几滴名叫着‘愧疚’的眼泪。

    记得风清扬曾经说过,除非华山派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否则他不会离开后山。而现在,他离开了,主动来找林寒,他想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面对这样怀有怨恨之心的风清扬,林寒不敢赌。

    右手提着泪痕剑,左手牵着马匹,林寒缓缓走到近前,在风清扬一丈之处停了下来,拱手道:“晚辈林寒,拜见风老前辈!”

    风清扬一言不发,紧紧地打量着林寒,良久才道:“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而来!”

    “知道!”林寒笑着答道。

    “那你还敢上前来?”风清扬皱着眉头问道。

    摇了摇头,林寒回道:“前辈对晚辈有提点之恩,这是不争的事实。晚辈拜见前辈,也是应当。至于前辈来此的目的,晚辈也能猜个仈jiǔ不离十,只是。。。。。。我又为何要逃?”

    “哈、哈、哈。。。。。。”风清扬抚须而笑,“好,好一个‘为何要逃’,老夫倒是没有看错你。”

    “那是前辈识人!”林寒轻笑道。

    风清扬脸sè一沉:“识人,呵呵。。。。。。只怪老夫还是低看了你,想不到华山派,没有毁在左冷禅手中,却毁在了你手中。”

    “呵呵。。。。。。”林寒摇了摇头,坦言道:“在岳不群修炼《葵花宝典》之时,华山派的没落就已经注定了,更何况,华山派不在了,嵩山派也是同样没了,现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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