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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嵩山冰火-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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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别的女人,你就会你的盈盈去吧!”阿离恨恨地说一声,“看晚上怎么收拾你!”

    在一群大妈围上来之前,阿离终于暂时放开了手,林寒才算是脱离了苦海。

    晚上?晚上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小二回来了!”

    “那我们就回去了,不给你们三口子碍眼。”

    林寒赶紧道:“哪能啊,大妈大婶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啊。”

    “不了,秋姑娘、非烟丫头,记得将教你们的礼仪温习一遍啊,我们过些天再来。”

    望着大妈们远去的背影,林寒若有所思,眼见着阿离、非烟两人往回走,急忙跟上,一手一个,强行将两人搂在怀里,讨好地问道:“我说你们的怨气从哪来,感情是被大妈们整怕了?”

    “你还说!”阿离狠狠地瞪了林寒一眼,这可算是戳到她们的痛处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大妈们就会隔三差五地给她们讲授礼仪,甚至是一些取悦男人的私房话,不仅将两人忙的慌,更是将两人臊得慌。

    真真是度rì如年啊,怨念能不大么?

    非烟丫头将手指举起来,一脸委屈地说道:“你看,都破了!”

    林寒可不敢再得罪两位姑nǎinǎi,连忙凑过去打量,可不是么,五根手指上,到处都是一个个的小红点,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绣花针给戳出来的窟窿眼。

    在阿离扭捏的神情中,林寒又连忙将她的左手捧起来,最后叹息一声:“我真不知道,我没在的这些天里,你们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

    “可不是么,那些阿姨还逼着我们学绣花!”非烟埋怨道。

    “是啊,怎么能那样呢?”林寒连连点头,附和道:“你们都是拿刀拿剑的女侠,最多放下刀剑炒几个小菜也就罢了。去学绣花,将来叫儿女们怎么敢穿出去见人啊!”

    “哼!”狠狠地瞪了林寒一眼,两个女人齐齐地扭过头去。

    呵呵一笑,林寒拥着两人进了房间,四下里瞅着,好家伙,被两**害的布匹丝绸可真不算少啊!

    阿离、非烟两人俏脸通红,连忙挣开林寒的怀抱,赶紧去收拾罪证。

    笑着上前一步,将一只看着像是鞋垫的东西捡起来,林寒估摸着问道:“这是非烟绣的么?这两只鸭子正真好!”

    啪……

    一把将鞋垫抢过去,阿离没好气地说:“那是鸳鸯!”

    林寒一愣,感情是阿离绣的啊,鸳鸯?好吧,“嗯,你看我,一下子还真就没认出来,现在才发现,那真的是两只鸳鸯。”

    就在林寒拿起一双绣着‘四不像’的布鞋准备评价的时候,非烟窜过来一把抢过,恶狠狠地说道:“林大哥,你先一边待着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苦笑一声,林寒任由两个女人以‘疾风扫落叶’之势将所有的‘罪证’完全消灭,自个儿搬来一把竹椅坐下,开口问道:“刘满、小蝶那两个小家伙呢?”

    “在家呢!”阿离寒声道。

    非烟嬉笑道:“两个小家伙都好久没过来了!”

    什么情况,好久没过来?

    难道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jīng明的小家伙啊!

    摇了摇头,林寒笑问道:“师父他们从崆峒山回来了么?”

    “早就回来了!”谈到正事,阿离埋怨道:“我师父、师兄可是说了,确实是路远,我不回去也就算了,但是明年元宵之后,你必须亲自去将他们接过来,否则,他们就真的要将我接回去了。”

    “一定、一定,我一定亲自去,大张旗鼓地将你那边的亲戚朋友、长辈同门全部接过来,你看怎么样。”林寒连忙保证着。

    “嗯!”阿离答应一声,继续整理着东西。

    望着非烟静下来一言不发,林寒走过去,将她拢在怀里,轻声道:“丫头,有个事情和你商量。”

    “嗯!”非烟仰起头问道,“什么事?”

    林寒笑道:“你看,刘伯一家都和我们这么熟了,他们又都那么喜欢你,上次他们说想认你做‘干女儿’,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非烟红着眼眶,颤声问道。这些天里,听到的都是丁勉一行人去崆峒派求亲的事,她虽然不争,但心里还是非常伤心的,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陪赠品。

    阿离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愧疚的神sè,她是真的忘了去顾及非烟丫头的感受。

    感激地望了林寒一眼,阿离牵过非烟的手,笑道:“丫头,恭喜你了。”

    必须是真的啊!想来刘伯不会拒绝的。

    林寒点头道:“真的,他们还想过几天就举办一个仪式,你愿意么?”

    “嗯!”非烟连连点头,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了。

    “乖!这是好事,哭什么啊!”林寒伸手将她睫毛下的泪花剥去,笑着安慰道。

    “我高兴!”非烟丫头破涕为笑,“林大哥,你真好!”

    狠狠地啃了林寒一口,非烟丫头捂着脸回房间去了。

    摸着脸上沾染的香津,林寒喃喃道:“我被丫头非礼了!”

    “死相,去把刘满、小蝶那两个小家伙叫过来吃饭!”阿离大声说道,随即悄悄凑到他的耳朵边,小声道:“快去刘伯家,免得出了差错。”

    “你知道啊!”林寒小声应道。

    阿离叹道:“这些天是忙坏了,没有顾及到丫头的感受,好在你及时回来了。”

    “嗯,那我去了!”林寒起身往外走。

    望着林寒的背影,阿离轻声道:“如果任盈盈也愿意,将她一块娶了吧,别让人真以为我是个醋坛子。”

    林寒一怔,轻应一声:“rì后再说!”

    是啊,她毕竟是任我行的女儿,曾经是魔教的‘圣姑’,很多事情,急不来的,想必她也知道吧。

    ‘rì后’也很难说啊,或许只能等自己不在风尖浪口了,才能再说吧……



………【第二八二章 鞑子寇边】………

    林寒前往刘伯家,与刘伯、刘伯母以及刘家大嫂述说‘认干女儿’一事,刘家三人大喜过望。

    按照林、刘两家的关系,刘家是一百个愿意,再加上若是认下非烟作干女儿之后,两家亲如一家,对于刘家已经拜入五岳派的小孙子,林寒岂能不更加照顾?

    待得刘家满口答应之后,就在林寒回归嵩山的第五天,恰巧是良辰吉rì,林寒便邀请了观胜峰上诸位师叔伯,安排好酒席,举办了一场浩大的认亲仪式。

    酒宴之后,林寒又将武当一行详细地禀报了左冷禅、丁勉两人知晓,探讨之后,三人一致地认为这是冲虚道人要与五岳结盟而与少林分道扬镳的迹象。

    具体将如何,还要看武当派的后续作为,但武当、少林两派的隔阂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认亲仪式之后,嵩山众人都已知晓,非烟就算做了是刘家的干女儿。随后又在丁勉的安排下,向刘家下了聘礼。刘伯一家也知道这礼是必须接下的,总不能显得林寒对于两个媳妇儿厚此薄彼吧?

    万事皆定,林寒清闲了下来,自然是要好好地安抚阿离、非烟两人的。

    思量着不久之后就是大婚,林寒便没有立刻吃了非烟丫头,而是与阿离夜夜笙歌。

    风调雨顺,滋润得不得了,阿离自然是非常满意,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倒是非烟丫头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好在几个月后,就不需要再听墙角了,便也忍耐下来,学着做些女红之类的消磨时间。

    原本以为,悠闲的rì子会一直悠闲下去,然后就是人生小登科,享受一龙二凤的幸福生活。

    十二月十五这一天,有师弟从观胜峰下来,说是有急事需要林寒前去商议。

    不得以,林寒只能从温柔窝中恋恋不舍地起身,随着前来报信的吴一然上路了。

    看到吴一然频频回望院门上的那一块匾额,林寒笑道:“吴师弟的武功最近可有进步?”

    吴一然连忙答道:“小有进步,但是未能突破!”

    “嗯,不急,慢慢来。”林寒点头道,“吴师弟可是看出了什么?”

    吴一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总是感觉那几个字很特别,好像对我非常有用,却又看不出是哪里有用。”

    “呵呵,原来如此。”林寒正sè道:“吴师弟的感觉没有错,那四个字凝聚了师兄的剑气以及剑意,若是你能参悟一二,就受用无穷了。”

    “真的?”吴一然惊喜地问道,眼中很是期盼。

    林寒点头道:“你今后若是有空,就到师兄这里来坐坐。”

    吴一然大喜,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多谢师兄,您放心,师弟我一定不会透露出去的。”

    “呵呵,人小鬼大。”林寒笑骂一声,却也不反对,算是默认了,他可不希望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他们三口子不得安宁。

    “哦,对了,知道左师伯这次是因为什么事情召集开会的吗?”林寒疑惑地问道。

    吴一然小声答道:“听说前些rì子,女真鞑子向辽东发兵了。”

    “鞑子……”林寒愣了愣,深深地叹息,终究还是来了么?

    原本以为这个世界早已经与印象中的世界不同,没有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一劫难。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啊。

    这些年里,林寒仍旧与当年在邯郸、太原见过的六扇门捕头燕小六有些书信往来,从他口中也探听到些朝廷的内幕消息,果然是越来越糜烂。

    此刻听到鞑子来袭,林寒真的很怀疑,朝廷能够坚持多久?

    林寒一路上都在沉思着,吴一然很识趣地没有打扰,而是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到了观胜峰上,吴一然才问道:“师兄,您是先回自己院子一趟,还是去掌门师伯那里?”

    摇了摇头,林寒沉声道:“去左师伯那里吧。”

    望了一眼住过很多年的那个院子,林寒却发现没有太多留恋的地方,在他的心里,山下那个有人等待的院子才是家。

    见到林寒前来,左冷禅打趣道:“还以为你在温柔乡中不愿上来呢!”

    林寒笑道:“哪能啊,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师伯和师父召唤,弟子岂敢不来?”

    “哦,听着师侄的意思,如果是陆某召唤,怕是你就不来了?”

    林寒扭过头去,来者正是陆柏,见他一脸的揶揄,林寒苦笑道:“陆师叔,您这是在故意留难弟子啊,算是弟子说错话了,在这里给您陪不是了。”

    连忙将林寒扶起来,陆柏笑道:“哈哈,你啊……”

    左冷禅摇头道:“都进来吧,就等你们两个了。”

    跟在左冷禅、丁勉、陆柏身后,林寒问道:“还有哪位师叔或者师兄在?”

    左冷禅答道:“没有了,就我们四个。”

    “哦,费师叔呢?他不是还在观胜峰上么?”林寒不解地问道。

    “人多口杂。”陆柏解释一句,然后笑道:“更何况费师兄那个人,大大咧咧的,不用问,他肯定会说打回去,索xìng不叫他了。”

    哈哈哈……

    陆柏如此评价费彬,四人一齐大笑起来。

    ~~~~~~

    在左冷禅的房间中,左冷禅、丁勉、陆柏、林寒四人围坐成一圈,待得吴一然提着一壶新茶给四人斟满之后,左冷禅挥手道:“你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人来,就说谁也不见。”

    “是,掌门师伯!”吴一然转身将房门关上,径直拉过一张竹椅坐在大门口守着,心里却在羡慕着林寒如今的地位。

    “都知道了吧?”

    良久之后,左冷禅开口问道。

    丁勉、陆柏两人点头,林寒开口问道:“弟子才知道是鞑子寇边之事,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摇了摇头,丁勉解释道:“不久之前,后金(其实是‘金国’,‘后金’只是后人的说法,这里统一称为后金)可汗发布‘七大恨’的讨明檄文,誓师伐明,如今已经兵出‘赫图阿拉’,屯兵在‘萨尔浒’一带,来势极为凶猛。”

    “‘萨尔浒’啊……”林寒陷入沉思之中。

    前世的林寒虽然不太关注历史,但是他隐约记得,正是‘萨尔浒之战’,心高气傲的明军惨败,溃不成就,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竟然丧失辽东七十余城!

    一年之后,努尔哈赤出兵攻占辽阳、沈阳,最后定都沈阳,以沈阳为根据地,将整个辽东收入囊中,直面山海关防线,使得山海关东北方向无险可守,时时面临着鞑子的寇关。

    努尔哈赤之后,其第八子皇太极继位,改‘金’国号为‘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满清奴役了整个汉族。

    满清后期,华夏文明瞬间衰败,从曾经的天朝上民沦落到祖宗都不好意思显灵享受香火!

    “小寒,你怎么了?”眼见着林寒一直不说话,而且神情极为落寞悲伤,左冷禅关心地问道。

    深深地叹息一声,林寒摇头道:“没事,师伯能继续说。”

    左冷禅与丁勉、陆柏对视一眼,都看出了林寒有心事,但是林寒不说,他们也不好强求,只以为是年轻人气盛,一时难以接受国事的衰败。

    左冷禅问道:“大家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陆柏首先说道:“我朝国力虽不如太祖以及永乐之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必区区一个后金,应该还是能够抵御的。”

    “师弟不要那么乐观!”丁勉摇头反对,他与林寒接触最多,眼光的局限xìng要小得多,接受了林寒那些先进思想,他反而更加的看清楚事实。

    “丁师弟,说说你的看法。”左冷禅轻声说道。

    丁勉紧紧地蹙着眉头,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依我看,朝廷大军必定是先败后守。鞑子兵锐意进取,又是骑兵较多,朝廷大意之下,必定会吃下数场败仗,然后失去辽东十几座城池。当鞑子被城池绊住脚步之后,双方再次形成一个平衡的局面。”

    嘶……

    左冷禅、陆柏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不说不知道,经过丁勉这么一提,他们才发现很有可能是这么个局面。

    “师父,您太乐观了!”

    安静的书房里,突然传来林寒不大的声音。

    这不大的声音,灌入左冷禅、丁勉、陆柏三人的耳中,却是如雷贯耳,三人都是一样的不可置信,他们一直都相信林寒,而且林寒也从未出过错,但是这一次,他们情愿林寒犯错了。

    “小寒,你是说,师父说得太轻了?”丁勉一脸震惊地问道。

    “哎……”长长的叹息,林寒不想说,但不得不说。

    眼见着桌上已经冷却的茶水,一把抓起,一饮而尽,犹不解渴,又将茶壶整个儿提起,狠命地向着嘴里灌去。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左冷禅、丁勉、陆柏三人心情沉重,第一次见到林寒这么失态,一股浓浓的危机涌上三人的心头。

    砰……

    将茶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林寒惨笑道:“如果弟子没有猜错,辽东全境,必定在两年内失守!”

    “你说什么?”陆柏大叫一声,差点没跳起来。辽东全境失守?这是什么概念?那几乎是能亡种灭国的惨败啊!

    左冷禅、丁勉两人定定地望着林寒,他们两人反而平静下来。

    林寒苦笑道:“弟子也希望自己猜错了,但是以朝廷的局势,几乎是必然的。”

    “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左冷禅沉声问道。

    林寒点头道:“这几年行走江湖时,结交了些朋友,其中就有六扇门的人。所以对于朝廷的糜烂以及军队的糜烂,了解得比大多数人都多。只有两点,一、失战太久,军中无骑军、无骑帅、无骑将、无骑兵。二、军中无名将、无大将!”

    哎……

    左冷禅颓然地问道:“如何应对?”

    ps:快收尾了,rì坠这两天都在整理剧情,所以这两天都只有一章。后面的剧情大体是,还是不说吧,因为太出人意料,太百转千回了,这是rì坠自己都非常满意的收尾,无可挑剔,保证大家看得过瘾。

    唯一的遗憾,战场(结局)只会是一个引子,无论是笑傲故事的完结,还是惨淡的订阅,rì坠都很难再给大家一个恢宏的热血沸腾的王霸之路,抱歉!不过即使不写战场,冰火也还是一个完整的传奇故事!



………【第二八三章 国器?神器?】………

    “自从人类发明‘雪中送炭’这个词之后,一夜之间,仿佛其它的任何帮助都是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的!”

    被左冷禅问及在鞑子寇边一事上,五岳派应该如何自处的时候,林寒却答非所问地给了上面一句话。

    瞬间,冷场!

    良久之后,陆柏不甘心地问道:“师侄的意思,是我们尽管其变,眼睁睁得看着辽东被鞑子所蚕食,却无动于衷?”

    林寒不回答,只是沉默,但陆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声道:“师侄,这样是否会有不妥?”

    林寒苦笑道:“按照师叔的意思,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难道不应该如此么?”陆柏大声道,“鞑子骑军一到,若是朝廷大军都抵挡不住,局势瞬时如覆巢,武林之中,安有完卵?”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左冷禅抿着嘴唇,一遍又一遍地自问,随即望向林寒,叹声道:“小寒,真的没有办法么?”

    丁勉沉声道:“是啊,小寒,如今国难当头,凭你江湖第一人的威望,以我五岳派的实力,联合八大门派以及丐帮,集齐三山五岳的力量,未必没有一番作为!”

    “是啊,弟子承认必定会有一番作为,那为何不去做呢?”

    林寒这么一问,确是将左冷禅、丁勉、陆柏三人都给问住了。

    丁勉苦笑道:“小寒,你从小到大鬼点子就多,师父也猜不透你的心思,既然你说事不可为,想必一定有你的道理,你就痛痛快快地讲出来吧。”

    轻笑一声,林寒答道:“师父,师伯、师叔,弟子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都火烧眉毛了,我们哪里还有心情听你讲故事?”陆柏埋怨道,显得非常的不满。

    左冷禅一摆手,笑道:“你且讲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南方有一个池塘。池塘很大,莲蓬、蜉蝣、青草,应有尽有。池塘里面住着一群青蛙。每到仲夏之夜,那群青蛙就会到莲蓬上面玩耍。其中呢,有一只叫做‘大嗓门’的青蛙,总觉得自己要比别的青蛙聪明许多。”

    陆柏莫名其妙地听着林寒的故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左冷禅、丁勉两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他便也耐着xìng子听下去。

    “突然有一天,‘大嗓门’就想啊,为什么大家白天都不出去呢?白天多热闹啊,鲤鱼成群,瓢虫、蚜虫应有尽有!于是,‘大嗓门’决定第二天中午冒头。”

    “呵呵,很有意思,然后呢?”左冷禅笑着问道。

    林寒笑道:“第二天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空气都要燃烧起来。‘大嗓门’按照计划,刷地从水中蹦出来,一步就跳到最高的那一片荷叶上,畅快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越来越热,‘大嗓门’身上的水分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完全裸露在太阳底下。这下可不得了了,‘大嗓门’只觉得火烧火燎的难受,它终于害怕了,也知道其它青蛙为什么不白天出没了。”

    丁勉叹道:“就和大部分人一样,总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这只叫做‘大嗓门’的青蛙也不外如是。”

    “是啊,眼看着不行了,‘大嗓门’才知道后悔,好在它有着一双最强壮的后退。就在它准备跳回水里的时候,祸事来了,一个兜网从天而降,一把就将它网在里面,原来是一群孩童发现了它。”

    “那么‘大嗓门’的命运如何呢?”左冷禅仿佛忘了鞑子寇边的事,反而沉浸在林寒的故事中。

    “扑通,‘大嗓门’被扔进了一个大锅里!”

    “呃!悲剧了?”陆柏也是笑出声来。

    摇了摇头,林寒继续讲道:“那是一个不大的铁锅,那群孩子不知道,以‘大嗓门’远超寻常青蛙的弹跳能力,是完全能够逃出去的。”

    “但是,‘大嗓门’并没有逃,反而畅快地在水中游着。”

    “这是为什么?”陆柏也被吸引住心神,不解地问道,“为何不逃?”

    “因为锅里面装的是冰凉的井水吧?”左冷禅笑道。

    林寒连连点头:“师伯说得对,锅里面确实是装的井水,冰凉冰凉的。‘大嗓门’畅快地在水中游着,真是比夜晚还要舒服。它就想啊,幸好白天出来了,否则哪里能够遇到这样幸福的事情。所以,它觉得自己果然是最聪明的。”

    “然后呢?”陆柏不由得笑了,“那只笨青蛙也太笨了。”

    “是啊,它真是太笨了。后来,那群孩子弄来许多柴禾架在铁锅下,开始生火烧水。”

    “啊!这下那只笨青蛙总要跳出来了吧?”陆柏摇头问道。

    “没有,水温渐渐地升高,那股冰凉的畅快感退去,‘大嗓门’很不高兴,‘哇哇’地抗议,但是它并没有跳出来,因为这个温度还是比池塘里要凉快些。”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水温慢慢地升高,‘大嗓门’的皮肤越来越红,它觉得温度只是高了一点,可比之前在太阳下烘烤的时候强多了,它觉得还是勉强可以忍受的。”

    “最后,‘大嗓门’死了,自始自终,它都以为它能够忍受仅仅是高了一点点的温度。”

    林寒望着若有所思的三人,笑道:“故事讲完了,大家有什么看法?”

    丁勉蹙着眉头问道:“大嗓门为何要去忍受呢?”

    “是啊,它不知道水就要被烧开了么?”陆柏附和道。

    林寒叹道:“它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如果它就那么逃回去,然后告诉其它的青蛙,它怎么还有脸面?况且,它一直以为,水温仅仅只是比上一刻高一点点,还是可以忍受的。甚至到最后,在开水中煮熟了,它都以为水温没有太阳光的温度高。”

    “你的意思是,‘大嗓门’看不清局势,又顾及脸面,不会知难而退?”左冷禅问道,“如果我们五岳派上了战场,也会像那只青蛙一样,因为怕被嘲笑,战败也不后退,最后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林寒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温水煮蛙’。”

    “这一次的战役,即使我们参加了,也不过是去刺杀敌方将领,可能会造成混乱,但是对于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林寒叹声道,“我们的官老爷们包括皇帝陛下,都还沉浸在天朝上国的梦幻之中,却不知道国事早已**。他们太傲了,就像那只青蛙一样的傲。”

    如果刺杀了‘努尔哈赤’就能够将鞑子拒之门外,哪怕再危险,他也会去做的,正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但是,他更记得,死了一个‘努尔哈赤’,还有更加厉害的‘皇太极’,还有‘多尔衮’。励jīng图治的女真鞑子,可谓是人才辈出,比腐烂到根部的大明强太多了。

    大明有谁?

    除开一个还在埋头苦读渴望考取功名的袁崇焕之外,军中无人啊!

    甚至在末期,连‘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吴三桂都能够担任山海关这等咽喉要塞的守将,可想而知大明军中已经凋零到了什么程度!

    林寒无奈地说道:“傲而无能,那只青蛙做的蠢事,朝廷未必不会去做。不到绝望的时候,不丢了整个辽东,他们哪里会绝望?”

    有一句话,林寒沉在心底没有说。恐怕就是丢了辽东全境,甚至只要山海关还在手里,即使是鞑子兵锋直指顺天府、威胁到了běi jīng都城,官老爷们还是照样欺男霸女。

    “局势已经这么危急了么?”左冷禅叹息着问道,他是枭雄,他比丁勉、陆柏两人看得更远,也更加明白林寒故事中所要表达的含义。

    “左师兄,真的眼睁睁看着辽东全失么?”陆柏不甘地问道。

    左冷禅摇了摇头,苦笑道:“就像小寒说的,现在的朝廷,已经陷入天朝上国的幻想之中而不可自拔,即使是指着皇帝的鼻子告诉他辽东要丢了,他也不会理会,反而会下一道‘满门抄斩’的圣旨。”

    林寒点头道:“除非掌握了辽东全境的兵权,听调不听宣,或许还能保住部分城池与鞑子周旋。但是得罪了朝廷,没有后勤的支持,终究不会长久。”

    “哎!”丁勉深深地叹息着,就像卖草鞋的刘备看见了城门上的皇榜,报国无门。

    林寒沉声说道:“如今的朝廷,不知道鞑子骑兵的厉害,根本就不知道将面对怎样可怕的一个对手,远远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左冷禅苦笑道:“有心锦上添花遭人笑,唯有雪中送炭才是好!”

    “行将饿死,才知窝头是个宝!”丁勉轻声附和道。

    林寒叹道:“窝头救不了命,好歹能吊着。如果真的要出一份力,也只能等朝廷快要饿死的时候。”

    沉默,一屋子的沉默。

    许久之后,左冷禅抬起头来,疲惫地问道:“真的坐等辽东全失么?”

    丁勉叹道:“江湖人惧怕我们五岳派,甚至将我们比作邪魔外道的也不少,谁能够想到我们会在这里为国事cāo劳。”

    望着三双期盼的眼睛,林寒叹道:“如果师伯想要为国尽力,就从现在开始蓄势吧。可以送一部分可靠的弟子渗透进朝廷,无论官职大小,我们不要虚名,只要实权,哪怕是戍边的小军官,都是可以的。”

    左冷禅点点头:“也好,先做准备。”

    “另外拉拢点苍派,他们的箭术会有大用处。”林寒提议道,“最后扩大外门武馆的规模,加强管理的力度,以备用。”

    “还有么?”丁勉将前面三条记在心里,开口问道。

    林寒摇头:“最后加强消息的打探就是了,反正车马行业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左冷禅欣慰地笑笑:“难怪上次会盟之时,你宁愿不要酒楼客栈这等赚钱的行业,也要将车马行拽在手中,原来是早有准备。”

    “未雨绸缪罢了!”林寒叹道,“虽然客栈也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但是太显眼了,而且容易遭到战争的破坏。而车马行业,即使是运送军粮,也是需要的。”

    左冷禅点点头:“那么接下来,就好好地准备吧。但愿在朝廷饿死之前,还来得及雪中送炭。”

    “是,掌门师兄!”丁勉、陆柏连声应答。

    挥了挥手,左冷禅道:“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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