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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草木师 异界奇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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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纹愈发明显。

    这一声笑顷刻带动了周围一大片,直至渲染满场,场中无一不笑得东倒西歪。便连帝君的帐中也细细碎碎传来一阵响动,不知是谁忍不住发出的。

    “你连走路都没学会还要跟小爷打?”苏锦忍住笑抬头正看见被人扶起来的陆诚,他步子大,而台阶高,又是以面抢地,于是这一下导致的结果是他口中两颗门牙直接被雪白的大理石磕掉了一颗半,远远看去好大一个洞

    苏锦再忍不住,活蹦乱跳地就跑到了陆家的坐席处,单手叉腰,一只手无任何恭敬地指向陆家族徽,“姓陆的,你先把牙补好了再跟小爷打,免得别人说我欺负残疾人”

    这回换成陆鹤轩脸黑了,噌得站起来,比苏锦整整高了一个半脑袋,双手攥地紧紧地仿佛恨不得给这小兔崽子一巴掌,奈何他一个老公爵又不能和小孩儿一般见识,只能狠狠看向萧鼎。

    见萧家人在一边看热闹,却一点儿都没有想要把萧琅拉回去的意思,脸瞬间就成了乌七八黑。

    “萧鼎这就是你成国公爵府上的家教?”

    “我萧府是什么家教到用不着外人来操心,更何况琅儿还小,不懂事,再说年轻人的事,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就不要再凑热闹了。”萧鼎直接拿他的原话堵他,“而且大家都看到了,你孙子可是自己摔倒的,难不成还不允许别人笑了?”直把陆鹤轩噎的要翻白眼。

    成国公爵府和英国公爵府的矛盾早就连街头的三岁小儿都知道,因此这会儿也就没撕破脸这一说了,眼看这两大巨头就要掐架,四周台上的观众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有人甚至站到了座位上。

    苏锦挡在两人之间,歪头看向陆鹤轩,音质清脆,语气天真地让人想揍她,“陆老爷子,我问你,我和你孙子这场比赛还比不比?”

    陆鹤轩死死瞪住她,恨不得生啖其肉,“不比了。”

    “可是我们刚才还打了赌,他自行退出,那算不算我赢了?”

    陆鹤轩呼吸一滞,几乎要大骂无耻。

    苏锦不给他任何说话的几乎,嘴边挂上邪笑,“那既是这样,陆诚你个龟孙子就是输了,赶紧当着大家伙的面喊三声‘我是懦夫’小爷就让你看牙去,从今以后……”

    “谁说我们不比?”一直坐在陆诚旁边的青年噌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锦,一双卧蚕眉显得十分凶狠,“谁说我们不比?我替他比,萧三,你可敢与我再打个赌?”

    苏锦拿眼白斜他,吸吸鼻子十分无聊地坐下,自己嘀咕自己的,声音却不小,恰好能让陆家人听到,“原来陆家的人一个个都是输不起的,倒了一个又来一个,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玩游戏不能耍赖,你一个大男人连小屁孩儿都不如。”

    说完重重嗤了一声,十二分的鄙视。

    那青年被嘲弄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不受他言语挑拨,只是把视线移开,环住萧家众人,“那我现在向萧府平辈子弟挑战,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我来”

    随着一声答应,一直坐在家眷席上的萧文韬蹙眉站起来,“我跟你比。”

    “那他们的赌约?”

    “继续。”

    【明天市里**召开,所以最近又要忙,因此更新时间调整到晚上,见谅。今天应更2287字,本章3109字,连带以前的4934,大家欠奴家的又多了……5756字嘿嘿~】

第一卷 逼仄 第七十三章 背后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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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场后的又一波小高/潮由此被掀起。

    挑战之人是陆诚的弟弟陆信,和萧文韬同属右兴军,夜弁星麾下,同样的地星六阶,彼此不分伯仲,而且又都是两大家族里比较受器重的青年子弟,平日里更是多被其他人拿来做比较,可以说这俩人半斤八两,即便是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也最多不过两败俱伤,但就两人实力而言,虽不如夜弁星和江慎那一场,但也算是值得期待了。

    相较,大家更感兴趣的,是两人延续下来的赌约,光是想想就够叫人兴奋的。

    萧文韬和陆信分别下场,这回走下去的时候,两人竟是不约而同地注意起脚下,生怕再闹出和陆诚一样的笑话。直到上台之后才依次学着夜弁星的样子共同建起一道结界,蓄力准备。反倒是萧鼎放松下来,一边看还不忘一边指点苏锦。

    “陆家小子这个位置站的不好,若对方武力再高些,他一开始就已经死透了。”

    苏锦拿手比划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判定出陆信的站位到底不好在哪儿,心想这种眼力果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实战才有可能一眼望穿被对手忽略的漏洞。

    见苏锦点头,老爷子颇有些惊奇地扫了她一眼,话里满含期待,“那你倒说说,他该站在哪儿才对?”

    苏锦想也不想伸手指向比试台,“站在萧文韬身后啊,不但萧文韬看不见他,而且一偷袭一个准儿……”

    旁边坐着的其他人噗嗤一声就喷了,各大家族的核心子弟的位置都相距不远,这听到这话纷纷侧过头三三两两挤眉弄眼,虽碍于萧鼎在不便太大动作,但一个个眼底流出的,却全是同一个信息——

    果然是草包。

    萧鼎被自己孙子噎得差点儿闭过气去,一个劲儿在心里默念我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鉴于一家子人平日里被萧琅打击惯了,之所以这么问也不过是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在装傻,也许大概可能也没这么草包,如今虽得了这么个答案,心下虽然失望,但慢慢自我安慰着也就不气了。

    可见人一旦被打击多了,麻木是必然的。

    台下萧文韬和陆信却已经打开,萧文韬先发制人,趁对方斗气还未完全引出便已经快步向前跑了起来,奔跑的途中调动起全身斗气,对准陆信的方向,雷霆一击。

    两人对彼此套路显然皆是极为熟悉,这边萧文韬刚刚发动攻击,陆信就已经错开了步子,同时反击,两道斗气在空中相遇,砰地炸裂开来,斗气团冲击下两人齐齐倒退了数步。而后不待对方站好,再次引动一击,一秒之内就又冲撞在一起。

    强烈的气团撞击在两人身上皆被法器挡在身外,第一招出手,谁也没占到便宜。

    “好”

    看台上人齐齐击膝,这一招过场,确实当得上漂亮。

    “怎么样?看出了什么?”萧鼎不死心,继续找打击。

    苏瑾咂咂嘴,笑的荡漾至极,“挺好看的,跟放礼花似的。”

    萧鼎随即决定闭嘴,再不给自己找虐了。

    这一招,双方都没有保留实力,彼此分开后便已知道如此缠斗下去想必打个一整天也不见得能有结果,于是纷纷放出了自己的契约兽,萧文韬的是只风属性的狼,身形巨大,两个人坐在上面都显绰绰有余,苏锦这个半吊子自然叫不出它的品种,但也能看出来,级别该是不低。

    正要询问,旁边一女官已走上前来打断了苏锦。

    “老公爷,我们主子想要请三少爷过去叙叙话,特让奴婢过来。”

    “你们主子?”

    “回老公爷,是英贵妃。”女官再拜,面上始终是一个表情。

    一听到正主,苏锦不由一怔,帝君四大妃不偏不倚皆出自四座公爵府,而这英贵妃,便是老英国公爵的嫡亲长孙女,更是二皇子和四皇子的母亲,相较至此无所出的萧无垠,确实是风光无限,可以说,陆府这些年的壮大并且隐隐有了能和萧府分庭抗礼的架势,和她在宫中的得势有着绝对的联系。

    前些日子和四皇子段子非大闹皇宫没去她那儿请罪也就罢了,但今日既然对方已着人来请,更何况帝君就坐在前方,若是再拒绝,可是怎的都说不过去了。

    萧鼎轻咳了一嗓子,拿眼神示意他不要急躁,一边询问,“不知娘娘找他有何事?”

    女官淡淡答道,“那奴婢可不知道。”说着拿眼神去催苏锦。

    苏锦挠挠头,迷瞪瞪地笑了下,拍着屁股站起来,“那爷爷,我过去了。”说着也不顾萧鼎暗示,率先走了出去。

    若是猜的不错,她不是要替自己哥哥出气,就是对他刚才被绊倒有所怀疑了,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大大方方让她琢磨个明白,也省的天天惦记。

    皇后和帝君各大妃子都有自己的座位,幔帐皆在后方,同场中家眷在一处,与官员贵族相隔较远。这幔帐是用了特殊的空间魔法制成,在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一切,相反,帐外之人却能透过帐子看向前方,至于帐中是什么样子,根本无从见得。

    苏锦一路跟着走向英贵妃处,刚刚走近那帐子便被人从里面撩开,触眼所及是个四十多岁的英挺女人,眉梢陡峭,看上去极凶。苏锦绕开她走进帐子,便见正中位置上坐了一雍容妇人,看上去三十出头,浑身软绵绵仿若无骨,眉目含笑,嘴边还挂着个浅淡的酒窝,这样一来看上去年龄又小了许多,尽管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就像是熟透了的蜜桃一般,周身没有一处不是风情。

    见苏锦歪着头看自己,陆晚霜柔柔一笑,神色语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前几日小四回去跟我哭诉还说是你欺负了他,他那性子我又如何不知道,定是他先招惹了你,听说你也落了水,没着凉吧?”

    十二分温润贤良。

    苏锦愣了下随后放下扶帐子的手,答的没心没肺,“可不是,一回去就病了,我奶奶可心疼了。”

    陆晚霜一愣,她本就是寒暄一声,显得大度些,却不想这孩子这么没有眼色,当即也只有脸色不变的继续笑着,顺手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坐吧。”

    苏锦自然不会跟她客气,一屁股坐倒在上面,还颇为好奇的四处打量,顺便再看上两眼台下比赛,恰见到萧文韬胜了陆信半招,狠狠拍了下膝盖站起来,“好打得好”

    刚才给她掀帘子的女人脸顿时黑了,陆晚霜眉梢不易察觉的皱了皱,随即抚平再次转过头,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我找你过来主要就是为了上次的事,你和子非都还小,陛下平日里又太过纵容他,也就愈发没个规矩,你们小家伙偶尔打打闹闹也是不可避免的,但闹过去还是朋友,千万莫要伤了和气。”

    苏锦皱皱鼻子,虽没说话,但是个人都能看出她脸上的不赞同。

    “我知道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对方笑笑,女人味儿甚浓,一只手扶住她的腕子,将苏锦摁下,“赔罪自然不是光说说就行了,这是周边一个叫萨塔亚的小属国进贡来的小玩意,我想着你们这个年纪该会喜欢,就给你带过来了。”她的声音在配上笑容很具有感染力,若是戒心小的,势必会被蒙混过去。

    苏锦歪着头装作极有兴趣,伸手拿起托盘上几样类似于原来世界儿童玩具的东西,兴趣缺缺地把玩着,机器猫,玩具手枪,汽车,还真是打发小孩儿呢……想必又是盈久那个不务正业的生前弄出来的东西,不由便有些怔忪。

    见他心思被占了去,陆晚霜垂头忽然轻声问道,“刚才你和陆诚的比试,你有把握赢吗?”

    苏锦心中一动,果然来了。

    当下把玩具一扔,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能赢了。”

    “哦,为什么?要知道陆诚也挺厉害的啊……”

    苏锦抬高头洋洋得意地炫耀,“哼,要不是他绊倒了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师……”忽然捂住了嘴,冲她讪讪一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睛还不住往四周瞟去,“不能说不能说……那个说好了这些可归我了,你不能要回去啊……”说着把身前的玩具全数拦入怀里,“我走了,要不爷爷一会儿又该唠叨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帐子,徒留下帐中三人互视蹙眉。

    “这么说阿诚真是自己绊倒的了?”

    “可是大少爷说有绳子绊了他。”女官答道。

    陆晚霜手指在案上慢慢敲击数下,放慢速度一点儿点儿思索,忽而抬起头来,“碧橙,你说有没有可能,他背后还有个高手?上次子非也是,说不知道被什么就给拖住了,再加上这次,这也太过巧合,我刚才试过他的筋脉,确实还没达到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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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逼仄 第七十四章 帝君赐婚

    第七十四章 帝君赐婚

    第七十四章 帝君赐婚

    女官继而蹙眉,将她的话思索半晌这才开口询问,“那,娘娘,奴婢便将这猜测如是禀报陛下了?”

    陆晚霜耷拉着指尖在案上轻轻击了数下,立掌阻止,“不,不要这么说,只把我帐中的情形如实禀报就好,记住,那小子的话要一字不落,连语气都不要变。”

    女官点头跪安,“奴婢晓得了。”

    嘱咐完毕,陆晚霜这才抬头去看那比斗,此时萧文韬与陆信交手已不下五十回合,两只魔兽相继纠缠在一起,依旧是无法分出胜负。看着看着,便侧头微笑起来,腮边一点酒窝着实娇俏,“人常道看一个家族兴旺与否,不是看它受了多少恩眷,有多少财力,而该看它的子孙,洛德大人说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当如是也。”

    英挺女人点头称是,“看来萧家这一辈儿也就只有这个水平了,最厉害的也不过只能和二少爷打个平手,想那萧鼎一世英雄,却要在这一辈上败落了去,恭喜娘娘了。”

    陆晚霜随即哂然,却是轻轻叹息出来,“萧家败落,于我陆家,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说完也不过淡淡抬头直视前方,也不知到底看的是比武场还是帝君的帐子。

    苏锦回到帐中将英贵妃那处一一跟萧鼎说了,却省去了最后对她的误导那句,萧鼎见他无碍才放下心来,继续将精力投到萧文韬身上。

    且说台下萧文韬与陆信整整打了半个时辰,虽精彩,但一直是这般招式,又总不见结果,看台之上便相继有人叫嚷出来,忽而听得被结界隔开的左边场地响起一声贯穿苍穹的钟鸣,继而听得周亦璟起身宣布,“时、间、到——”

    左文场士子齐齐放下毛笔,重新将两手摊好放在膝上,无一人敢在此时违例。有翰林小官上前一一封卷收起,端端正正将这三十六人的题纸送于三公帐中,后垂首离去,低眉顺目,恭敬异常。

    萧念生起身,同周亦璟相顾点头,朗声宣布,“比赛结束……平手”

    台上一听到这结果,哗的一声就站起了好多人,全是对比赛结果不满的抗议声,此时右星君手中长枪齐齐指向苍穹,近千军士仰头啸天。

    “吼——”

    起哄的不少人被这声音震得差点儿坐地下,回过神来后却再不敢发一言,生怕再惹怒了这些祖宗,刀剑无眼,杀不杀还不是人家一个命令的事?

    武试场上萧文韬与陆信此时已经双双停手,收回魔兽后同跪在台下给帝君谢礼,帐中的最高权力人笑声溢了出来,显然心情极好,“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奥林立国数百年,后继有人矣……看赏”

    “谢、陛下”脸上具是欣喜异常。

    周亦璟从三公帐中踱出,手捧一金色托盘,其上呈了数十答卷,想必是已被三公阅过。场中之人视线随着他移动到帝君帐中,便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一个个忙屏住呼吸,知道不用多久,文状元便会产生。

    台下文试场中的空气也一下子凝练起来,那种气氛感染了全场,整个硕大的轩辕台数万人众,一时间静的针落可闻。

    帐子忽然被人从里面掀起,场中齐齐一口吸气,听上去颇为壮阔。出来的是周亦璟,只见他右手上托了份软黄的龙纹卷轴,扫视全场后才慢慢打开,朗声宣布结果。

    “奥林冉帝十二年夏,一甲第一名状元,紫阳城,夏言入翰林。”

    台下已然炸开了锅。

    一般说来,终试的名次和此次定夺相差该是不大,特别是前三,夏言当时一甲第三名,而今却一举挤下赤练城的李南盛,也怪不得大家会如此激动了。

    有人已经开始纷纷打听夏言是何人,而家中有女儿的却已盘算开来,想着如何在今晚琼林宴上讨个好女婿回来。

    周亦璟宣布完毕,那寒门士子李南盛此时和夏言互换,反而成了此次的探花郎,居于榜眼的是京中早年有名的纨绔子弟,弄宁侯爵的儿子沙淼,据说曾被高人点化,如今一举改邪归正,将他老子那一套粗鄙丢的连毛都不剩,俨然成了一名倜傥的文士,倒是博得大好前程,给多少家中育儿经上又添上一笔实例。

    一道金光从帝君帐中飞出炸开,便见那三十六张答卷及三公批示齐齐竖立在半空中,按次序排好。合着规矩,这卷子会在轩辕台陈列一整月供人观瞻,若有异议,可击鼓陈情,由三公考虑定夺。也就是说,现在的名次,在一个月后才能完全落到实处。

    但帝国又有几人有那么肥的胆子去质疑三公和帝君的决定?

    于是多年下来,也不过就是个摆设的样文罢了。

    三人出列谢恩,夏言站于正中,倒是一派严谨,看上去颇有些孤高清冷。他左手是榜眼沙淼,一眼看去就能让人觉出那副产自与骨子里的风流之气,便是此次觐见帝君,衣衫也不见得有多工整。李南盛站在右手边,和夏言站于一处,当下就有了巨大的比较。

    人常说若想衬托出一个人的美,只消将他与丑人放在一起便是,现如今,李南盛就起了这个参照物的作用。

    夏言本就英俊,而这探花郎却是贼眉鼠眼生得异常丑陋,眉梢挨近眼角的地方还生了个硕大的肉瘤,眼是倒三角型的,那眼白却占了近四分之三,看上去十分可怖。

    他一抬头,帐中不少地方都响起了女儿家的惊呼声。

    三人依次谢恩,一字排开跪在帝君帐前,又旁边周亦璟代为叮嘱,只说暂时全入翰林,却并未封下一官半职,眼见叮嘱完毕就要起身退去,帝君的声音忽然飘了出来。

    “夏言,可是那日赢了长卿擂台的人?”

    夏言心中顿为一震,忙低头伏腰,几乎整个人都要伏倒在地上,“陛下,那是个误会。”

    后方帐中忽而一声冷哼,“当日众目睽睽下你赢了我,如今为何不敢承认”却是长留郡主。

    夏言额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只得一个劲儿使劲儿磕头,帝君沉默片刻忽而一笑,“状元郎可是有了心上人了?”

    “陛下,”夏言再次以头抢地,“下官曾承诺若必当金榜题名方去提亲,望陛下赎罪。”说完,场中再次恢复了放榜前的岑寂无声。

    这边是承认了。

    苏锦却是一怔,忽而想起那日在酒楼之上的玩笑话,暗想不会真让他当了真吧?

    静默。

    等待帝君的决定是最为漫长难熬的,夏言只觉得浑身都被头顶的太阳晒得酸软起来,这才听见前方低低一叹,“倒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了,朕若是再棒打鸳鸯,岂不是显得太不通情理?既然这样,就罢了,至于长卿,朕改日再给你选门好亲事,帝国优秀的男儿自是任你来挑。”

    夏言双手一软,放松之后没了精神的支撑却是差点儿就栽倒在地上。

    然而帝君保媒的兴致却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大打折扣,相反倒是显得愈发浓郁起来,场中扫了片刻便又再次开口,“江慎,别告诉朕你也有心上人了。”

    武状元江慎本已归位坐下,一下子听到自己的名字,忙起身走到场中,在夏言三人身后跪好,“不敢欺瞒陛下,下官确实有了心上人。”

    “哦?是谁?”

    这和前面夏言的情况不一样,夏言既然已经有了提亲这么一说,想来之前就有了私情,再问破反倒不好。而江慎这个,却是打算当场赐婚了。

    这下幔帐中不知有多少怀春的女儿家攥紧了绣帕,刚才和夜弁星比武那是一遭,而如今没了夜弁星的比较,单看江慎,却也是唇红齿白生的十分俊朗,更何况他前日还救过二太子,此时必得帝君器重,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江慎抬头在场中转了一圈,最后实现却定在了萧家女眷的帐子上,苏锦心里一突,直觉不好。

    果然,那江慎下一秒已然想着萧鼎和萧念生的方向分别扣了去,再次转向帝君之时,语气里已挂上了势在必得的决绝之意,“启禀陛下,臣自三年前便被成国公爵千金的风采吸引,一直思念至斯,臣恳请陛下将二小姐萧无悔指给江慎——”

    苏锦指尖一抖,差点儿惊叫出来。

    萧无悔……他怎么能?又怎么敢?

    这话一说出口,场内就再次翻了天,当年萧无悔和夜弁星的事京中谁人不知?这么多年两人一个不娶一个不嫁却又时常往来,这里面说没有内情也没人会相信,更何况那萧无悔双腿已断,并且已是失了贞洁的女儿身,他江慎大好前程,非要娶这样一个女子作甚?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所有人的视线全数集中在了夜弁星身上。

    【昨晚写好的一直没时间发,抽空传上,马上要继续开今晚的第三个会,数据接着积累到明天再统计,再次打滚求粉红,谢谢大家。】

第一卷 逼仄 第七十五章 死局

    第七十五章 死局

    第七十五章 死局

    夜弁星的脸色已经成了一团惨白,身形晃了晃几乎就要站不稳,有军士欲要上前扶他,被一把推开。夜弁星踉跄走了两步,慢慢跪倒地上,始终垂着头,却是一言不发。

    没有辩解,也没有任何欲争夺的意思,他只是跪在那里,就像是个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生机的死人。

    苏锦立即便感觉到了不大寻常的地方,他这样的表现,显然是已经确定,帝君会答应江慎的请求

    心间顿时就溢出了满登登的愤怒,简直是欺人太甚

    尽管是个冒牌货,但苏锦对萧家的感情却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只是有一点她看的明明白白,那就是,有人针对萧家,就是在挑衅自己

    夜弁星的反常让本是热闹异常的广场上渐渐蒸腾起一丝异样来,却不知为何周身仿若被浸入冰层似的悲凉,就像兔死狗烹,就像鸟尽弓藏,或者更甚。

    几乎是同一时间,萧鼎与萧念生也同时跪了下来,三人并排在一起伏倒在地上,苏锦看着看着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时,帝君无悲无喜的声音透过帐子扩散开来,又因为轩辕台的地形被放大数倍,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敲击在人的耳膜之上,带着质问,与无辜,“你们这是做什么?”

    夜弁星狠狠将头磕在台阶上,顿时便有血迹染红了雪白的大理石,“陛下,臣求陛下将无悔赐予微臣。”

    帝君的帐子忽然被人从两面拉开,露出帐中的景象来,苏锦也因而第一次看清了奥林这个掌控了所有人命运的最高权力者的样子,顿时,脑海中便只剩了一个词。

    沉淀。

    沉淀了历史,沉淀了古今,沉淀了尊贵与世间万事,最终汇聚到这一个人身上,重归于平静。就像早已融入了大地苍穹,只消一眼,无处不威压。纵使她来自一个宣扬平等再无君主尊卑的时代,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她依旧忍不住要去膜拜——与意志无关。

    “朕若没有记错,三年前萧无悔便拒绝了朕的赐婚,这些年你们互相耽误,倒不如让朕替你们了了这个局。”

    夜弁星全身一震,瞳孔骤缩。

    “二姐,你倒是说句话啊”此时萧家女眷帐中,更是岑静异常,莲倾云被萧无晴拖住摁在座位上,生怕她出去再掀出风浪来,萧无良死死攥着鞭子此时也再不敢轻举妄动,玉微凉已从座位上站起,双手骨节泛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般。而只有轮椅上的萧无悔始终面无表情淡淡看向帐外,就好像外面那些人谈论的,不是她本人一样。

    容山在一边看着,双手死死攥在轮椅上,骨节一直在咯吱咯吱钝响,满眼都是游红血丝。

    “说什么?”萧无悔收回视线,竟还能笑得出来,却怎么看怎么有股毛骨悚然的味道,“你们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

    “看明白什么?”

    “这江慎,本就是帝君的人,甚至于二太子遇刺被他救下,都有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局,就是为了给这人一个迅速崛起的契机。”

    听得这么一说,四周之人皆是齐齐一震,脑中立即有些明朗起来,然而瞬间清明过后,又是巨大混沌。

    萧无悔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语气淡的都能令人想到死人。“难道他开口之前会不知道我萧家定会想尽办法阻止这门亲事,可这亲事帝君必定是要许下的,又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君无戏言,由此,我便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嫁了,怀沙王势必会有所动作,不嫁,就是萧家抗旨不尊。对我们,这是一个死局。若我猜的不错,此次也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而接下来……”

    萧无悔慢慢闭上眼睛,指尖轻轻颤着,“在萧家与怀沙王中间,帝君恐怕是要择出一家来开刀了……我们走的太近了。这些年他抬起一个陆家来牵制成国公爵府,但若是再加上怀沙王,这天平,就歪了,所以必须有一方做出牺牲……”

    “我去”容山忽然挪了一小步站在她身前,神色坚定,想必已是报了死志,“我去杀了他”他是极星三阶,整整高了江慎两个级别,若真要痛下杀手,江慎绝无生还的可能。可是若真在帝君眼皮子地下这么做……容山,也就活不成了。

    说着便要往外走。

    “你回来。”萧无悔扯住他的袖口,语气里透了半点儿无奈与认命,“你去做什么?我有说过自己不嫁吗?”

    “小,小姐?”

    “二姐”

    萧无悔转头看看四周,忽而一笑,“这都怎么了?我都这个样子还有人要,你们该高兴才是,容山,推我出去……”

    “小姐”

    容山使劲儿一跺脚,却是伸手便点上了萧无悔的穴道,萧无悔顿时僵在了原地,覆在轮椅上的双手再使不上一丝力道,不由大怒,“容山你这是要违抗我?”

    “小姐,”容山跪在地上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顿时有血流下来污了他半张脸,声线坚韧却悲戚,如临大限,“我死了以后,如果小姐能原谅我,那就请小姐把我葬到你窗前正对的白海棠树下,如果不能……”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你……”

    “如果不能,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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