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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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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就算方紫襄未能在三日内赶到,傅邪真必可撑得过去。”

说罢,细心瞧着凌傲的神情。

凌傲眉心微微一跳,不过很快就欢容笑道:“若是如此,那才是我中原武林之福,只需傅教主身子恢复,我们也不会群龙无首了。”

石非暗骂道:“此人果然大有问题。”

他加紧吃了几口,只盼将肚子填得满满的,也好有力气动手。

眨眼间,酒某已扫去大半,凌傲忽地笑道:“铁大先生、石兄、天心大师,三位固然做的好戏,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们既然已有杀我之心,就莫怪凌某无情了。”

石非吃了一惊,道:“凌城主的话,本座怎会听不懂呢。”

凌傲推桌而起,哈哈大笑道:“你们难道没在镇门商议,如何联合雄极,共同对付我吗,可笑三位武功高强,却无行机密之事的才干,你们的来意,雪鹰娘早已告诉我了。”

铁大先生三人齐皆大惊,想不到自己所议之事,竟已被凌傲听了去,铁大先生想起一事,急运内力,却发觉丹田中已是空空如野,酒中果然有毒。

以铁大先生等人的武功,寻常毒药,是绝计伤害不到他们的,然而这次所中之毒却极为厉害,就算内力深厚者如天心,也是摇头苦笑。

只听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道:“禀告城主,我们抓到一人,此人自称是蓝铁石,却不知是不是那位万剑山座的蓝庄主。”

“啪”地一声,蓝铁石直挺挺地被掷在院中,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凌傲哈哈大笑道:“你们可得瞧清楚了,若是抓错了了,在下就愧对江湖众豪了。”

石非循声瞧去,只见客栈外停着一只极大的白鹰,鹰背上坐着位雪肤花容的中年美妇。

石非暗暗叫苦,心道:“此人定是雪鹰娘了,想不到此人的雪鹰之名,却是从这只大鹰身上而来,这么说来,刚才在镇口铁大先生听到的扑翼之声,定是此人了,我们一时竟忘了此事,真正该死。”

凌傲脸色一沉,道:“统统给我杀了。”

几名剑霸城的剑手应了一声,持剑逼了过来,铁大先生等人枉有绝世神功,此时却是手足无力,只能束手就擒。

剑风一齐,数把长剑齐向三人的头颅劈来,铁大先生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忽听“扑扑扑”数声,几名剑手齐齐僵住,神情错愕,只见鲜血从他们的头顶流了下来,显然是被人击碎天灵。

三人倒下,露出后背的一人来,正是圣教高手风帝柳飘飘。

凌傲虽惊不乱,只是冷冷地瞧着柳飘飘。

只听风声飒然,从门外抢出三人,直奔柳飘飘而来,其中一名大汉手持马刀,神情骠悍,另一人则是江水流。

柳飘飘未及转身,大汉已一刀劈来,柳飘飘见此刀来得沉重,不敢硬接,只得斜身避开。

石非道:“此人是天马堂堂主马千里,刀法厉害,风帝爷要小心了。”

忽听有人道:“什么人刀法厉害,让在下试试。”

两人并肩从门外掠来,守门的两名剑手挺剑而出,却只听到“嘶嘶”两声,一名被削去头颅,一人胸口中剑,皆是一招毙命。

其中一人笑道:“厉三哥好剑法。”

另一人道:“你的刀法也不错嘛。”

竟是刀皇太真与剑皇厉天双双赶到了。

刀皇太真一进门来,就直奔马千里而去,厉天则找上了江水流。

凌傲暗暗心惊,想不到魔教的高手竟来了三名,刚才稳占上风的局面,立时就已逆转。

他暗道:“趁众人正在交战,我须立刻将铁大先生三人杀了,日后大战,也可少了三名强劲对手。”

他身形一动,已至铁大先生的面前,手起剑落,直刺铁大先生的咽喉。

柳飘飘早已料到凌傲会有此举,刚想出手,却见面前多了两人,正是铁氏夫妇阻住去路。

且不论铁氏夫妇的武功如何,柳飘飘此时已不能去救铁大先生。

凌傲心中欢喜,铁大先生三人,已是绝难逃脱了。

忽听耳后传来一声娇笑,一缕劲风刺向后心,凌傲知道厉害,只得回手一剑,只盼能逼开对手。

想不到对手的武功竟是高极,不退反进,不理凌傲的剑锋,硬生生抢进圈子,五指抓向凌傲的后心。

凌傲大骇,不及回头张望,身子向前直冲,只到冲出一丈,才觉得身后威胁消失。

此时回头望去,只见屋中多了一位风华绝代的中年美妇俏立当场,凌傲惊道:“花问奴。”

花问奴笑道:“凌城主,我们的架过会再打,且瞧瞧你手下人是怎么死的吧。”

话音未落,与柳飘飘对敌的铁铮满口流血,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铁夫人惊叫一声,顾不得对敌,而去扶住情郎,大声叫道:“铁铮。”

铁铮睁开眼睛瞧了她一眼,随即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铁夫人大叫道:“你既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反手一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众人想不到铁夫人竟如此烈性,丈夫一死,便挥刀自杀。

花问奴轻轻叹道:“死得好。”显是触动心事,眉头紧皱。

此时刀皇太真大喝一声,冲向马千里,马千里也大喝一声,持刀迎敌。

两人皆使开快刀,刹那间,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忽地人影乍分,太真面带冷笑,持刀而立,马千里却是满面鲜血,身子已站立不稳。

他不愿在敌手面前倒下,拄刀撑住身子,想不到那柄马刀早已伤痕累累,又怎能吃得住他的身子。

“喀嚓”一声,刀断人倒,马千里眼瞧是养不大了。

那边江水流也是步步倒退,厉天的武功本就远胜江水流,更兼在少林寺中的几月修行,又岂是江水流所能抵抗。

只听一声惨叫,江水流仰面倒地,胸前多了几个血洞,如泉水般流个不停。

凌傲见势不妙,心中大叫糟糕,此时场上的对手皆是劲敌,没有一个人是有把握取胜的,更不必说花问奴了。

他大喝一声,身子拔地而起,撞穿了屋脊,身子已站在屋顶,向雪鹰娘招手道:“鹰娘,快来。”

雪鹰娘拍了拍鹰背,驭鹰向凌傲飞来。

空中传来娇笑声道:“雪鹰娘,事到如今,祢还想救他吗。”

雪鹰娘抬头瞧去,头顶数丈处,停着一只孔雀,坐在雀背上的,不是朱雀又是谁。

“啪”地一声,朱雀长鞭扫来,雪鹰娘只得也挥动长鞭,化解招式。

凌傲见雪鹰娘被朱雀缠住,眼看是无法脱身了,只得跃下屋顶,向镇外逃去。

然而只逃了数步,就听到身后风声拂体,忍不住向后望去,花问奴笑吟吟地俏立不动。

凌傲大怒道:“花问奴,我与祢拚了。”

一剑刺去,却被花问奴轻轻闪过,道:“想杀你的人多着呢,我可不想费力气。”

从客栈方向,传来吼声连连,却是铁大先生、石非、天心大师齐皆赶了出来。

凌傲大吃一惊,暗道:“我给他们下的毒药极为厉害,他们怎会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忽地瞧见客栈门口站着一人,身材奇矮,头大如斗。

凌傲猛地醒悟,忖道:“此人定是毒帝祖嗜了,天下的毒药,又怎能难得倒此人。”

刚念及到此,铁大先生已一剑刺到,这一剑含愤而发,端的是非同小可。

凌傲无奈,只得挺剑招架。

石非与天心刚才受惊非小,对凌傲痛恨之极,此时脑中浑忘了江湖规矩,就算天心,也动了嗔怒大戒。

凌傲的武功与铁大先生、天心相若,只比石非略高一些,如今三大高手联手,他立刻觉得极为吃惊。

花问奴果然不愿动手,只是严戒凌傲逃走罢了。

凌傲自知今日之局已难以挽回,心中只是疑惑,为何自己与通天教主勾结这种极隐密的事情,竟会被众人知悉。

斗不到数招,凌傲身上已中了铁大先生一剑,天心一掌,凌傲长长叹息一声,忽地挥剑一荡,道:“慢来,让我自寻了断。”神情悲愤莫名。

铁大先生收剑而立,叹道:“早知如何,何必当初。”

凌傲苦笑道:“不必提了,我只想知道,是谁看穿了我的秘密。”

铁大先生道:“那是一位小姑娘,叫做玉芙蓉。”

凌傲仰天叹道:“想不到我凌傲一世英雄,竟败在一个女人之手。”

他长剑一引,颈血冒出,身子仍是站立不动,却已是死了。

雪鹰娘见到凌傲自尽,心神皆碎,大叫道:“城主慢些走。”

从鹰背上跃身跳下,直摔得头破血流,她有心自尽,是以并没有运用内力,显见是不能活了。

花问奴对满街的死尸不屑于顾,伸手向凌傲的怀中摸去,然而除了搜出几两碎银,却不见天地斩的断剑。

柳飘飘等人赶尽剑霸城的剑手,也走了过来,道:“宫主,那么紧要的物事,凌傲定会随身携带的。”

他拾起凌傲的断剑,看了一眼,手指轻轻一夹,生生将长剑夹断,一截断剑果然从剑中掉出,原来剑竟是中空的。

花问奴赞道:“柳四爷好指力,好心思,难怪众人皆说,三皇之中,该有你的位置。”

厉天笑道:“皇既是帝,帝既是皇,三皇五帝,何时分为高下。”

花问奴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番大战,可谓大获全胜,敌人一个不留,己方却无一受伤。

这也难怪,己方这边有三皇五帝中的四大高手,铁大先生等三大高手,再加上花问奴这等超一流的高手,以剑霸城一派之力,自然无法抗衡。

蓝铁石经祖嗜医治后,也走了过来,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料无大碍的。

花问奴抬头瞧向朱雀,道:“贵城城主为何不来。”

朱雀下了雀背,恭声道:“城主想起当初故事,无颜面见傅教主,特令我来对付雪鹰娘,并言傅教主若差遣,全城上下,无不奉命。”

花问奴知道雄极既出此言,那么以后一旦有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想不到江湖多年来的纷乱局面,却因傅邪真一出,而呈天下一心的局面。

她接过断剑,更是心中大喜,这样一来,天地斩碎片已收集齐全了,只等方紫襄一来,便可一了多年心愿。

此时她的心情,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天地斩是否真的能恢复傅邪真的记忆,若是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怨恨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件事情?

柳飘飘道:“花宫主,事情既已了,就需快些赶回去才好,拳皇必已等急了。”

花问奴点了点头,众人遂回到小山,朱雀要回去复命,便向众人告辞。

铁大先生四人走到后面,心中对圣教的救助,皆是心存感激。

石非道:“我们这四条老命,可算全拜魔教之赐了,若非大家联手,又怎有今日之局面。”

天心道:“魔教二字,以后不必再提,瞧柳飘飘等人行事,虽然难以测度,却是大行无亏,我们白道各派,与圣教之间,其实是误会的多,沟通的少。”

铁大先生道:“正是,天下一心,力量何等增了十倍,凌傲一世枭雄,却在眨眼之间,被扫除干净,想通天教主,亦难逃这个下场。”

众人回到小山,却见山上已多了数十人,竟是青城派的门人,为首一人,正是鸿冥子。

天心大喜道:“道长竟也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鸿冥子笑道:“还有一件事,更要让大师欢喜,那便是我已找到方前辈,此时她们师徒二人正在草屋中替傅教主疗伤了。”

天心这才发现,连拳皇等人,也站在草屋外了,而玉芙蓉诸女,皆是脸色通红。

天心大师见闻广博,自然明白方紫襄的治疗方法是阴阳合和大法,诸女洞悉内情,又怎能不面红耳赤。

铁大先生对鸿冥子道:“道长,你是在哪里找到方紫襄的。”

鸿冥子道:“我率众来此时,走到半路,就听到傅教主受伤,要找寻方紫襄的消息。”

石非道:“天下传讯之速,也只有圣教能如此了。”

此时大家心中皆是感叹,若是一味地不知轻重,与圣教做对,以圣教的势力,又怎能抗衡,徒饶通天教主偷笑罢了。

鸿冥子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便令弟子留心察访,想不到却在一家小镇中,无意撞见方前辈与她的弟子李烟儿,原来她们早已知道消息,正朝这边赶呢,大家会和一处,走不多远,就瞧见林紫药前来。”

石非道:“我原本以为方紫襄性子怪僻,只怕不愿相助,想不到她却古道热肠如此。”

鸿冥子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方前辈与傅教主颇有渊源,双方交情极好的,更兼方前辈的弟子本是傅教主的红颜知已,方紫襄碍于爱徒的面子,也不能不来的。”

众人皆是欢喜,暗道:“傅教主的确是仁人义士,处处结下善缘,也唯有此人,才能统领江湖,逐走西魔,中原武功,庶几无忧了。”

此时草屋外众人皆是屏住呼吸,人人心跳如鼓,只盼傅邪真能如愿恢复。

却听得草屋中传来嘤嘤呀呀之声,却是李烟儿的呻吟之声,群豪中无不深明其意,脸上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不过这些古怪声音,却苦了玉芙蓉等人。

她们明知傅邪真正与李烟儿在颠龙倒凤,偏偏又发作不出,想走得远些,来个耳不听心不烦,却又关心傅邪真的身子,左右两难,实堪可笑。

不过拳皇等人,却是凝神细听,神情紧张,须知此时只听到李烟儿的声音,却没有傅邪真的声息,这番治疗是否成功,仍是未知之数。

忽听“哎呀”一声,却是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听来颇不雅观,众人却如闻伦音一般,无不欢欣鼓舞,若不是担心扰到傅邪真运功,早已大叫出来了。

群豪就算不懂阴阳合和大法的,此时也知傅邪真既已出声,足见疗效显著了。

拳皇与林紫药、祖嗜等人更是眉花眼笑,众人瞧见三人如此神情,心中更是大定。

过了片刻,草屋中声音渐大,几乎全是傅邪真的声音了,诸女心麻如被蚁咬,无不脸红心跳,好在声音渐渐止了,过了片刻,“呀”地一声,屋门打开,方紧襄走了出来。

众人瞧见方紫襄额上汗水直流,心中暗道:“莫非这阴阳合和大法,需要师徒同上吗。”不过这些想法只能存想,不能宣之于口的。

方紫襄向拳皇道:“幸不辱使命。”

此言一出,众人再也难以抑制,齐声高呼起来,就连稳重如铁大先生、天心者,也拍手欢笑。

拳皇轻轻一叹,道:“在下枉活八十年,却不知识人,以前对方夫人多所不敬,还望夫人见谅。”

方紫襄笑道:“敝门武功特异,往往遭人误解,不过毒药虽在杀人,亦可活命,祖先生以为然否。”

祖嗜道:“夫人言之有理。”

拳皇深深一揖,道:“承教。”

方紫襄顿时扭捏起来,以拳皇的身份,却向她赔罪,倒让她无所适从了。

林紫药连忙将拳皇拉起,道:“拳皇不必如此,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紫襄还要叫您大哥呢。”

拳皇笑道:“原来方夫人已是林夫人了。”

众人皆是大惑不解,方紫襄何时成了林紫药的妻子,两人又是何时走到一起。

这个秘密,躺在草屋中的傅邪真却是心知肚明,他此时早已明白,原来伤了方紫襄心的人,却是林紫药,如今她们二人终于前嫌尽释,着实大快人心。

李烟儿此时如小猫般蜷曲在傅邪真的身边,她的神情虽然疲倦,心中却是欢喜。

她知道拳皇向师父赔礼,就表明她与傅邪真之间最大的障碍已是消除了。

唯一可羞之事,就是自己当初为了救傅邪真,浑没有想到许多,此时想起刚才的孟浪,不禁面红耳赤。

当着群豪的面,自己却与傅郎做出那件事情了,让人以后怎样见人。好在傅邪真总算已经恢复,也算是失中有得了。

她问道:“邪真,现在你觉得怎么样了。”

傅邪真道:“此时我的身子已是大好了,只是我本该出去与群豪见面的,可是刚才那件事后,我又怎能见人。”

李烟儿吃吃笑道:“难道人家不是吗。”

然而群豪巴巴地等在门外,傅邪真又怎能不出去,无奈之中,他穿上了衣衫,慢慢走出门去。

他的身影刚在草屋门口出现,群豪便是一片欢呼,瞧见他神气完足,毫无病相,更是欢声雷动,傅邪真见群豪如此见爱,反将羞愧之心忘却,只是心中激动,难以言语,只是拼命抱拳,向众人示意。

拳皇挥了挥手,众人立时安静下来,拳皇道:“邪真虽愈,然而以他此时的武功,却仍不是通天教主的对手,目前的当务之急,是立刻将断剑重铸,令傅邪真恢复记忆武功。

众人知道这是极为重要之事,能否击败通天教主,全看天地斩能否重铸,傅邪真能否恢复昔日的武功了。

鸿冥子道:“无极前辈,傅教主若能恢复任天王的武功,自然极好,只是任天王全盛之时,似乎也未能胜得了通天教主呀。”

拳皇笑道:“道长有所不知,那柄天地斩上,载有本教至高无上的一项神功,任天王独上玉皇顶时,对此功已有所悟,如果傅邪真连那部分的记忆也能恢复,再加上众人相参,定能完全破解这项武功的。”

鸿冥子喜道:“若是傅教主能参透神功,再加前辈之助,定能击败通天教主了。”

拳皇道:“若论铸剑之术,天下无人出及蓝庄主,还望蓝庄主莫要推辞。”

蓝铁石应声而出,道:“在下定会竭尽全力,铸成此剑。”

铸剑所需的火炉等物,拳皇早已令人备好,蓝铁石走到炉前,见炉中大火已经燃起,炉边堆着上好的精炭。

蓝铁石见到这种布置,知道是拳皇所为,想不到此人不但武功绝世,见识超卓,竟连铸剑之技,也大有成就。

当下扯起风箱,将五截断剑放在炉中锻炼,然而炉中的火已热到极致,五截断剑仍是毫无反应,而炉中的热浪,却已将扯风箱的人热昏。

柳飘飘道:“我来扯风箱。”

他的内力远非刚才那人可比,一番急扯之下,火苗已窜出炉口,蓝铁石头发皆焦,逼得连退数步,瞧那断剑,仍无反应。

蓝铁石皱紧眉头,道:“天地斩的铁质极为特殊,这般大火也难以动它,这可如何是好。”

须知此时炉内的高温,就连金子也可化掉,天地斩是柄铁剑,却难动它分毫。

此时刀皇太真已接下柳飘飘,司起扯风箱之职,然而直到精疲力尽,也无济于事。

拳皇叹道:“看来天地斩与别剑不同,用这种方法铸它,是毫无用处的。”

太真无奈放手,众人皆是满脸愁云。

蓝铁石用火钳将断剑取出,掷在地上,断剑果然毫无变化。

正文第五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3…8…1510:29:00本章字数:10276)

傅邪真瞧着断剑,心中大急,此时大家的全部希望,全寄托在自己身上,而自已唯一的希望,就是天地斩。

此剑不成,好不容易形成的天下一心的局面,将变得毫无意义,众人对自己失望也就罢了,通天教主不除,中原武林将一败涂地,以前所做的种种努力,尽将付之东流。

他心中又急又痛,觉得胸口发闷得紧,一口鲜血急喷而出,尽数喷在断剑之下。

众人大惊,林紫药慌忙过来相扶,一探傅邪真的脉息,知道这是急怒攻心,只需略加调养就好,倒也放心,道:“教主不必担心,放着这么多高手在此,天地斩就算不成,也能对付得了通天教主。”

忽听有人惊呼道:“瞧瞧那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青城派的一名年轻弟子。

众人循声瞧去,只见地下的五截断剑赫然已紧紧联在一起,接口之处毫无痕迹,就连剑上的鲜血也不见了。众人所见的,竟是一柄寒光四射的神兵利器。

世间奇异之事莫过如此,若非亲眼所见,又有谁能相信。

石非大叫:“奇事,奇事。”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天地斩,向一名青城派的弟子提过一把青钢剑来挥动天地斩轻轻一削,青钢剑应手而断。

众人一番欢喜更是无以言表,拳皇道:“是了,这柄剑是圣教神器,早已与任天王精魄相系,任天王身死而剑断,如今却因血而复合,又怎是普通的铸剑之术所能接合。”

石非急忙捧着天地斩,对傅邪真道:“请傅教主接剑。”

傅邪真心中恐惶不安,此剑之神异,刚才已亲眼所见,然而持此剑在手,真的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吗,若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那么自己今生的记忆是不是都要忘记了呢,若是如此,玉芙蓉,琴真岂不是要通通忘却。

众人见他双手颤抖,只是认为他心情激动罢了,又怎知他的心中已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其中,与傅邪真关系密切的诸女则是心情紧张,玉芙蓉等年轻女子,何尝没有傅邪真的那种想法,心中只盼傅邪真莫要接剑才好,而金夫人、铁蝠娘等人,则是另一番迫切的心情了,只盼傅邪真接剑在手之后,前世记忆皆复,那么就可问问,在任天王的心中,可有自己的影子。

刹那间,草屋外针落可闻,人人皆是莫名地紧张起来。

决定武林命运的一刻终于到来了,傅邪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义无反顾地接剑在手。

就在接触剑身的一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如电波一般,闪过无数画面,前世种种,一一浮上心头。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怎样与金夫人共御强敌;又怎能忘记,与花问奴在枫叶林中共谱的曲中之舞;在雪域中与自己同室多日的,该是蓝百毒的妹子蓝姑娘了;至于雪蝠娘,那时的她又何尝是现在这般形容憔悴,郁郁寡欢。

不过更令他欢喜的是,他还记得与琴真的初遇,与玉芙蓉的雨中并骑,与林婉扬的石室奇遇。

他的目光从诸女的脸上一一扫过,被他目光接触到的人,皆是神情惶急。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任天王,傅邪真,我究竟是任天王,还是傅邪真。”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大急,实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柳飘飘声音哽咽,道:“教主!你现在感觉怎样。”

傅邪真笑道:“我只知道,二十年来,我叫你四弟,现在我却要叫你四叔了,好让大家欢喜,昨日的记忆,今日的种种,我皆没有忘记。”

众人大声地欢叫起来,尤以诸女最为开心。

傅邪真自然明白,在这种情景下,他难以对诸女痛诉衷肠,而是转向拳皇道:“天地斩绝学,我那时已悟出七成,本想找前辈去参详,只恨西魔进逼,实在没有余暇。”

拳皇大喜道:“教主既已悟出七成,此功自然已小有成就。”

傅邪真道:“只是若想对付通天教主,只怕还未必足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盼前辈应允。”

须知就算是任天王,与拳皇之间,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是以对拳皇,傅邪真自然仍是以前辈相称。

拳皇道:“教主之意,莫非是想令众位高手一起与教主相参吗。”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知我者,无极兄也。”他的声音还仍带着少年人的清朗,然而语中之意,却是老气横秋,竟将拳皇视为同辈。

众人虽是大奇,不过细细想来,却也恍然,此时的傅邪真,可谓集任天王与傅邪真为一体,就算连傅邪真自己,只怕也难以分清,话语之中,自然老少难分了。

拳皇自是不以为忤,转向铁大先生道:“天地斩神功,还望铁大先生、天心大师共相参商才好。”

铁大先生与天心齐声道:“自该奉命。”

铁大先生与天心的武功,在白道群豪中,自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拳皇唤他二人进屋参商,众人自无异议,只是,天地斩本为圣教绝学,却任由外人知悉,傅邪真的心胸已可见一斑了。

傅邪真又唤了刀皇、剑皇、柳飘飘,一起入草屋参悟武功。最后则注目于花问奴,道:“问奴,你也进来吧。”

花问奴眼圈一红,道:“有拳皇主持,也不必我去了。”

耳中忽听到傅邪真以传音入密道:“问奴,上玉皇顶时,你敬我的那杯酒,我早已知道是毒酒了,你的目的,不过是想阻我上山,不愿我去送死罢了。”

花问奴颤声道:“你竟知道。”自也是用传音入密。

“知妻莫若夫,你我多年夫妻,我怎能不知你的心情,只是,那时我死意已决,只盼以我之血,唤醒白道诸派的心,你的心意,我算是枉负了。”

“可是,若我不给你饮那杯毒酒,你又怎能敌不过江湖五老,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其实,我既然上山就有死志,本该不与众人动手才是,只恨我向来脾气乖张,那时竟没有控制得住,以致多造杀孽,现在想来,那杯毒酒实是饮得好,否则的话,我杀的人就更多了。”

花问奴心中多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道:“难道,你竟已原谅我了。”

“我从来就没有怪责过你。”

说罢,傅邪真走进了草屋。

花问奴多年愁云,却被这短短几句话一扫而空,她刚才还是泪流满面,此时却已是笑靥如花了。

诸人只瞧得见她的神情变化,又怎知她与傅邪真之间,竟已暗诉衷肠了。

鸿冥子令本门弟子则散之山前山后,以做警戒。虽说以青城派之力,难挡通天教主,不过总能通达声息,以免措手不及。

这一日过得极快,眨眼间已是深夜,众人正要商议,派人去山下采买食物,却见青龙、玄武二人领着刀神城的弟子,送上来无数物品,酒肉齐备。

众人大是感激,心中暗道:“以前诸派虽然交好,可是又怎如现在这样如兄弟之亲,此等局面,全靠傅邪真一力促成,大家对傅邪真更增敬重之情,现在唯盼傅教主能通悟天地斩绝学,击败通天教主,还江湖平静了。

青龙、白虎还带来了帐蓬等物,自是为了给诸女休息,至于其余众人,皆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席地而卧,更为自在。

刀神城弟子接替青城弟子警戒之责后,众人呼呼大睡起来,睡到半夜时分,忽听一声巨响,震得天地动摇,鬼神皆惊。

众人慌忙爬起,大叫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觉眼前金光耀眼,乍见之下,竟难以睁开,金光发出之地,正是草屋的方向。

众人心脏乱跳,暗道:“莫非傅教主已练成神功。”

金光渐渐散去,众人凝目瞧去,只见草屋早已不见踪影,傅邪真站在草屋废墟之上,手中的天地斩正散发着缕缕金光,傅邪真扬剑傲立,如天神一般。

众人情不自禁地倒在地上,齐声道:“恭喜教主神功练成。”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天地斩,斩天地,通天教主,就算你武功通天,我也要斩你之头。”

他瞧向众人,道:“大家在此等候,本座去斩通天教主之头。”

众人心中的欢喜,实是难以言表,却见傅邪真轻轻一纵,身子已在空中,其风身云体之术,已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想来天上的神仙,只怕也不过如此而已。

傅邪真在空中立足,喝道:“众人速速取物塞耳,我要发啸唤来通天教主了。”

除了拳皇等有数几人外,众人急忙扯布塞耳,皆知内力高手的啸声非同小可,普通人是万万经受不起的。

傅邪真见众人塞耳毕,便陡然发出一声长啸,众人虽是紧紧塞住耳朵,仍是听到长啸声如长江奔流,一泻千里,绵绵长长,永无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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