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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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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自是辩不过苏惊鹤,胸中怒火万丈,拔剑便向苏惊鹤刺去,苏惊鹤急忙闪在一边。

通天教主并不阻拦,只是笑吟吟地瞧着。

苏惊鹤暗道:“我今日遇见通天教主,是我莫大的机缘,瞧他的神情,似乎也有纳我为徒之意,他知道我并非傅邪真的对手,却不阻止他动手,看来他是想瞧瞧我练武的潜质。”

他本就是心思机敏之人,是以察颜观色之下,猜测通天教主的本意,竟然已是十有八九。

他拔出长剑喝道:“傅邪真,我看在同门的情份上,对你一再相让,今日你苦苦相逼,为兄只好应战了。”

傅邪真对他虚伪的嘴脸早已瞧得厌恶之极,并不说话,又一剑向苏惊鹤刺来。

这一剑取自大风云剑法,此剑法为圣教镇教之宝,端的是神妙无方,苏惊鹤急退数步,勉强避过此招,心中暗惊道:“我本非他的对手,可是若由他一味地进攻,通天教主岂非就见识不到我的学武资质,又怎会收我为徒。”

傅邪真只盼一剑将这个无耻之徒杀了,是以招招抢攻,绝不留情,苏惊鹤心中焦躁,剑法更是大乱,几乎已无还手之力。

苏惊鹤被杀得满头都是汗水,偷眼向通天教主望去,却见他神情淡然,似乎对这场斗剑毫不关心。

苏惊鹤心中更急,忽觉手腕一痛,长剑已脱手而飞,同时一道电光,直奔咽喉而来。

苏惊鹤暗叫不妙,自己自始自终,竟是一招未发,所谓的学武资质,自是一丝也瞧不出,通天教主定会认为自己是无用之辈,又怎能救自己的性命。

眼瞧着剑尖已刺到咽喉,剑气所及,已令他呼吸维艰。

苏惊鹤长叹一声,闭目待死,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觉得咽喉刺痛,他不禁睁开眼来,只见傅邪真满面怒容,扭头瞧着通天教主,手中的剑却是凝而不发。

通天教主道:“傅教主好高明的剑法,苏惊鹤此人虽然天份颇高,可是在你面前,却连一剑也未发出,看来我借苏惊鹤之手杀你,竟是极为困难了。”

苏惊鹤见傅邪真持剑的手青筋暴涨,显然正在用力,而剑却是不动分毫,他心思极慧,立刻明白这是通天教主以神奇武功令傅邪真无法行动了。

心中大喜之下,他跪在通天教主面前,道:“教主,你若愿收我为徒,在下定会竭尽全力,为教主分忧。”

通天教主道:“他本是你的师弟,你忍心杀他吗?”

苏惊鹤叹道:“此人现在已是魔教教主,倒行逆施,人神共愤,我虽为他的师兄,也留他不得。”

通天教主冷笑道:“我是西域武林教主,中原人称我为西魔,岂非比魔教教主更令人痛恨?”

苏惊鹤正色道:“世间流言,本不足信,在下未见教主之时,也与中原诸人想法一般,以为教主是凶狠残暴之人,然而今日亲见,却发现教主雅量高致,心存高远,由此看来,教主昔日所行之事,必是别有深意,只是凡俗之人难以理解罢了。”

傅邪真大骂道:“无耻!”

苏惊鹤淡淡一笑,不屑于顾。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苏惊鹤,你若真能替我杀了傅邪真,我便收你为徒又何妨。”

苏惊鹤心中狂喜,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败。”

通天教主安然受礼,等苏惊鹤拜完,神情一肃,冷冷地道:“你既为我徒,就要受我门派约束,本派有七条该死之罪,你须一一凛听。”

苏惊鹤道:“徒儿敢不受命。”

傅邪真怎有心情去听什么西魔门规,忽听通天教主的声音悠悠飘来,道:“苏惊鹤,从现在开始,我便传你本门武功,你若在一个月之内不能杀得了傅邪真,为师绝不容情。”

苏惊鹤大吃一惊,道:“师父的武功必定神奇无比,只有一个月,我又怎能完全领悟。”

通天教主森然道:“你刚入我门,就想不听号令吗?”

苏惊鹤慌忙道:“弟子不敢,弟子定会竭尽全力,学会师父的武功。”

傅邪真心中暗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苏惊鹤学武的天份虽高,通天教主的武功虽奇,可是他又怎能在一个月中击败我,看来我只须撑上一个月,苏惊鹤必死无疑。”

他知道这样一来,自己与苏惊鹤,最起码皆有一月的时间好活,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定能想出方法,救走师父与师姐的。

正在沉吟,忽觉胸口一窒,身子已是砰然倒地,他知通天教主怕自己逃走,故而点了自己的穴道,心中自是不惧。

却见通天教主领着苏惊鹤往山林深处去了,想是怕自己瞧见授功的情景。

傅邪真扭头瞧着两具棺材中的天道与纳兰芷,喃喃地道:“师父,师姐,我定会救你们出去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正文第五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3…6…3020:19:00本章字数:14473)

天色渐暗,眨眼间已是夜了,在这期间,傅邪真想尽了一切办法,而被封的穴道却是毫无反应,他长叹一声,只得罢了,通天教主点穴的手法神奇之极,以自己此时的修为,实难以冲开穴道了。

他躺在池塘边,有热气袭来,倒也不觉得寒冷,只是心中难免胡思乱想,一会儿是师父,一会儿是与关系亲密的诸女,想到最后,却是玉芙蓉的影子久久在脑中徘徊不去。

昏昏沉沉中,他已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耳边传来苏惊鹤的叫声:“傅邪真,快起来受死。”

傅邪真睁开眼来,瞧见苏惊鹤耀武扬威,正站在面前,与昨日相比,神情大大不同,眉宇间隐隐有股黑气。

傅邪真暗暗吃惊,心道:“是了,他学了通天教主的邪门武功,自然气质与往日不同,只是这些邪门武功学得久了,对身子极有害处。”

忽地想起自己也是这般情景,不觉出了身冷汗,林紫药曾严令自己不得受伤,内伤方不得发作,可是现在看来,却又谈何容易。

通天教主仍坐在昨日所坐的石头上,也不见他如何行动,傅邪真便觉胸中一热,气流复又通畅。

他一跃而起,怒目瞧向苏惊鹤道:“苏惊鹤,我倒想瞧瞧你学了什么神奇的武功。”

说话间,真力骤提至胸口,天地神拳以雷霆万筠之势击向苏惊鹤的胸口。

他知有通天教主在侧,绝难在比武中杀得了苏惊鹤,只有出其不意,方可杀此无耻之徒。

苏惊鹤生性狡猾,自不知傅邪真的心意,见他身形一动,立刻一剑刺来。

傅邪真陡觉苏惊鹤的剑气好不寒冷,剑风之锐,竟有刺破手掌之式,不觉暗暗吃惊。

看来通天教主果然并不藏私,竟将玄冰神功传于苏惊鹤,而苏惊鹤果然是武学奇才,短短一夜中,竟已将此功学会。

傅邪真深知玄冰神功比姬霜的寒冰掌力更为厉害,极不易对付,只得撤回手掌,反手拔出金剑,格开苏惊鹤的长剑。

两剑相触,便有一股阴寒力道透骨而来,不过由于苏惊鹤功力尚浅,傅邪真倒还禁受得起。

傅邪真深知苏惊鹤绝不会容情,是以格开长剑后,就挺剑攻击,用的却是天山剑法。

天山剑法招式飘逸,绝不与敌手过多纠缠,正好可用来对付苏惊鹤的玄冰神功。

苏惊鹤哈哈笑道:“这是天山剑法,有何稀奇。”抬手破了傅邪真的一招。

傅邪真冷笑道:“是吗,有本事你便将我的剑法全破了去。”

说话间,剑法中已动用了玉石雪书中的剑意,只是从招式看来,却仍是天山剑法。

苏惊鹤又怎知世间有如此神奇的武学,剑到中途之时,忽地觉得傅邪真招式大变,急忙闪避之时,长剑已刺向他的咽喉。

苏惊鹤正想大声惊呼,忽觉后颈一紧,已被通天教主平空扯了开去。

傅邪真并不追击,冷冷地瞧着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脸色微变,道:“你刚才那一招中,招式虽是天山剑法,剑意却大相径庭,究竟是从何学来的。”

傅邪真淡淡地道:“我非要告诉你吗?”

懒洋洋地走开了。

通天教主仰首长思,眉头皱得紧紧,似乎在思考一个重大的问题。

傅邪真心中暗道:“上次我使出玉石雪书之中的剑法时,水王便大呼奇怪,声言我是偷学通天教主的武功,如今通天教主也是这番神情,难道说,玉石血书中的武功真的与通天教主的武功相合吗?”

他懒得深究下去,便不再去想,坐在池塘边打坐起来。

苏惊鹤惶惶不安地瞧着通天教主,神情大惧,他刚才不过数招便已败北,着实难堪,却不知通天教主会怎样对付他。

通天教主沉吟已久,道:“苏惊鹤,你虽在一夜间学会玄冰神功,剑法却非傅邪真的对手,今日我便传你一套剑法,若你能在三日中学会,便可免你一死。”

苏惊鹤暗暗叫苦,昨夜为了学会玄冰神功,已是心力交瘁,今日却要学什么剑法,内力之道多为相通,还算好学,剑法却是千变万化,又怎能在三日中学会。

然而在这种情景下,他又怎敢道个“不”字,只得道:“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

通天教主仍是点了傅邪真的穴道,又将天道与纳兰芷带走,傅邪真自知难以解救,只能眼瞧着二人被通天教主带去了。

到了午时,通天教主回到池塘边,抛给傅邪真一只香喷喷的野兔,一壶清水,傅邪真怎会客气,拿来便吃,吃得口渴了,便提起水壶饮水。

通天教主道:“傅邪真,你老实说,你刚才所施展的武功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傅邪真冷笑道:“我早已对你说了,不告诉你。”

通天教主默默无言,竟没有生气,过了半晌,走进林中去了。

这三日中,每日三餐,皆是苏惊鹤送来,傅邪真怎会与他说话,自是拿了东西就吃。

苏惊鹤虽知傅邪真被点了重穴,不过他定是奉了通天教主的严令,并不敢伤害傅邪真,每次等傅邪真吃完了东西,便收拾去了。

这三日中,傅邪真大多数时候皆是一人独坐,甚是无聊,算着三日已过,将要与苏惊鹤又有一场打斗了,心中反而盼望起来。

第三日清晨,通天教主与苏惊鹤果然如约而来。

傅邪真向苏惊鹤瞧去,见他目中的黑气又重了几分,原本俊俏的脸现在却多了份诡异之色。

傅邪真暗道:“通天教主为了令苏惊鹤的武功速成,必定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这对苏惊鹤又怎有好处,不过,他本来就是想借苏惊鹤的手杀了我,又怎会在乎苏惊鹤的性命。”

等通天教主解开了傅邪真的穴道后,他一言不反,拔剑向苏惊鹤刺去。

苏惊鹤咭咭怪笑两声,也提剑相迎,随手便将傅邪真的一招太极剑法破了。

两剑相交,傅邪真觉得苏惊鹤的内力竟增强了许多,而那股阴寒之气,已渐有不能承受之势,想不到短短的三日,苏惊鹤竟有惊人的进步,通天教主果不愧为世间奇才。

他存心要观看苏惊鹤究竟学了何等神妙的剑法,是以抱定宗旨,攻少守多,十招之中,不过只有两三招反击而已,而这正符合太极剑法的要旨。

细细看来,苏惊鹤的剑法招式虽是诡异,然而观其剑意,却与玉石雪书大同小异,而相较而言,苏惊鹤的剑法似乎比玉石血书还要高明。

傅邪真看出这点,不觉出了一身冷汗,看来通天教主在武学上的造诣,竟远远超过公子我了,自己若再以玉石雪书相敌,难免处处受制。

好在苏惊鹤初次接触这种高深武学,对其中的深意,尚不能完全明了,傅邪真仍可从容应对,不过就算如此,苏惊鹤的天份,也委实令人惊讶了。

上次两人交手,不过斗了十几招而已,如今两人却斗了八十余招,忽听傅邪真叫道:“着!”

却是他窥破了苏惊鹤的一处破绽,一剑刺伤了苏惊鹤的肩头。

苏惊鹤慌忙退出数丈,不安地瞧着通天教主,道:“弟子有辱师父,真正该死。”

通天教主笑道:“你能在三日之中,学会这套剑法,已是殊为不易了,从明日起,我再将这套剑法的精深处点拔于你,三日之后,再来比过。”

说话间,傅邪真的穴道又被点中。

傅邪真暗道:“苏惊鹤天份惊人,又有通天教主这位明师,必定武功大进,而我若仍是止步不前,一月之中,说不定真的被苏惊鹤击败,我死也就罢了,师父、师姐,可就再无获救的希望。”

他知苏惊鹤功利心极重,为了学得高明武功,不惜投通天教主为师,他对天道的感情,由此可见一斑,指望他周全师父与师姐的性命,殊为不智。

眼见通天教主转过池塘,向林中走去,傅邪真冷笑道:“通天教主,我瞧你杀人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说起来,其实却是你亲手杀了我。”

通天教主奇道:“就算一个月后,苏惊鹤武功大成,那也是他杀死你的,与我何干?”

傅邪真道:“你每日点我的穴道,令我气血不通,真力难行,在这种情景下动手,我的武功岂非大打折扣,是以,若我有一日被苏惊鹤杀死,岂不等于死在你手中。”

通天教主略略沉吟后,笑道:“说的也是,这倒是本座失于计较了。”

侧目向傅邪真瞧来,傅邪真穴道顿解。

傅邪真暗道:“原来他的解穴、点穴之法,仍是用的精神力,难怪普通的冲穴手法毫不管用。”

苏惊鹤道:“师父,傅邪真极为狡滑,若无禁制,只怕他就会逃走了。”

通天教主笑道:“方园数百丈的动静,皆难逃过本座的耳目,他怎能逃走。”

苏惊鹤大为惊叹,口中颂词如潮,忙不迭地拍起马屁来。

两人回转林中,很快就不见踪影,傅邪真略略调整内力,施展出肌肤感应之法,以察知二人的动静。

在他凝神感应之下,果然在离池塘五十丈处,发现了通天教主与苏惊鹤。

只可惜他只能感到二人的存在,却难以听到二人的说话之声,更遑论看到二人的身影了。

傅邪真暗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以通天教主的神通,以苏惊鹤的学武天质,再加上通天教主所用的邪门练武方法,一个月后,说不定苏惊鹤真可将我击败,我呆在这里,岂不是坐以待毙。”

他又凝神细察,却难以察知天道与纳兰芷的存在,看来通天教主将二人藏得极为隐密,心中大感失望。

看来他只有独自逃走,以图后计了。

不过,以通天教主的神通,自己若就这样从容离去,必定逃不过通天教主的感应,那么,自己只是领先通天教主五十丈的距离,那是绝对无法成功了。

是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瞒过通天教主,悄悄离去,换言之,他必须想出一个方法来,对付通天教主极为灵敏的感应。

傅邪真的目光渐渐注视到面前的这方池塘中。

如果自己能潜入水中,岂非就可以掩饰自己的气息,猎犬的鼻子再灵,遇到水也是无能为力,只因水实是隔绝气息的绝佳物质。

就算以通天教主多智,恐怕也难以想到,自己竟会藏在这池毒水之中。

然而关键的问题却在于,自己只有一粒避火丹,几日前已经用过,现在再入水中,又怎能抵挡池塘中的高温?也许不等通天教主发现他,他已变成死尸了。

他正在垂头丧气之时,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起青龙与银刀法王大战时的情景。

青龙的烈阳神掌热力无比,只怕比池塘的高温还要高上数倍,然而遇到银刀法王的玄冰神功,却是毫无用处,由此可见,自己若能练成玄冰神功这样令身体变冷的武功,自然可以抵御池塘的高温了。

然而问题的难点却在于,不管姬霜的寒冰功还是通天教主的玄冰神功,却非一日可以成就,何况自己无明师指点,又怎能练成奇功。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心灰意冷了。

就在这时,忽听耳边传来细如蚊鸣的声音道:“傅邪真,傅邪真!”声音柔和,显然出自女子。

傅邪真心中大奇,不知这声呼唤从何而来,向四周的密林深处瞧去,瞧不出半个人影。

那声音又道:“傅邪真,你莫要说话,你若想说什么,只需在心中想上三遍,我就能知道,这样你便可以与我交流了。”

傅邪真大为动容,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学,自己只需想上三遍的话,对方就能察知,这岂不等于神仙一般?

这种神功,只怕拳皇与通天教主也难以具备。

他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情,试着想道:“祢是谁,祢在哪里?”

他连想了三遍之后,耳边果然又传来了那神秘的声音:“我也在此山之中,只是通天教主武功厉害,我不能靠近你,不过你只需听我的命令,我便能救你出来。”

傅邪真暗暗心惊,想不到此女竟真的神奇如斯。

不过细细想来,这种奇功似乎并不奇怪。

精神力无所不能,既可控制别人的思想,自然也可探测别人的思想,而世间具有强大精神力的女子,不过二人,就是花问奴与李烟儿的师父方紫襄了。

从声音听到,此女显然不是方紫襄,那么必是花问奴无疑。

他将“祢是否是花宫主?”这句话想了三遍后,神秘的声音果然笑道:“傅邪真,你总算猜到我了。”

傅邪真忙道:“晚辈本早该去拜见前辈,只是江湖事多,难以抽身,还望前辈原谅。”这句话自然还需连想三遍才行。

这种奇特的交谈方式,令他颇感怪异,对这位江湖中最神秘的女人,他不禁又多了一份好奇之心。

花问奴道:“你不来见我也就罢了,你在江湖中的事迹,我也略知一二,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短短数月间,江湖中便多了一位英雄少年,圣教更多了一位明主。”

傅邪真道:“若非花宫主鼎力相助,邪真又怎能有今日之成就。”

花问奴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吗?”言辞中颇有嘘慰之情。

傅邪真道:“邪真绝非忘本之人,花宫主的再造之恩,莹莹心中,绝不敢忘。”

他对花问奴,的确充满了感激之情,此时将这句话连连想了三遍,感激之情更为明显。

花问奴甚是愉悦,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方法救你,以你的天质,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傅邪真想道:“花宫主是想传我绝世武功吗?只怕有些来不及了。”

以通天教主的神通,临时抱佛脚学武,只怕太迟。

他的心中一有所想,花问奴自然明白,道:“问奴虽然自负,也不敢说能击败通天教主,不过问奴倒有些神妙的武学,你若能修行成功,或可骗过通天教主,逃离他的魔爪。”

傅邪真大喜过望,以花问奴的身份,既说出这句话来,足见她对这套武功极具信心了。

“邪真定会竭尽全力,学会花宫主的武学。”这句话又想了三遍,自然也为花问奴洞悉。

花问奴道:“我这套武功叫做‘潜行蹑踪隐身大法’,学得此技后,可令全身处于虚无状态,除非对手亲眼瞧见你,否则的话,他极难觉察你的存在。”

“世间竟有这种神奇的武学?”

从这套武功的名字听来,已是足够神奇,而其功效,更是令傅邪真着实吃惊。

“武学浩如烟海,我这套武功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通天教主是我方的大对头,否则,若能师之于他,那才会大开眼界呢。”

通天教主是不世出的武学大宗师,所会武功之奇之多,自不待言,傅邪真深感学海无涯,更激起求学之心。

“为何学得宫主的隐身大法后,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简而言之,每人身上,皆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自然并非气味,而是一种感觉,比如说,你听到熟人的脚步声就能判断来人,正是此故。”

傅邪真略略有些懂了,只是大脑中仍是不甚明了。

花问奴自然能察知他的想法,道:“一般来说,就算是普通人,也有这种感觉,比如说你站在一人的身后,就算你不言不动,可是十有八九,也会被人察知,这是人天生的本能,只是大多数人并不在乎罢了。”

“原来如此。”

“除了这种身体给人的感觉外,你的内心想法,也是他人觉察到你存在的途径之一,换言之,若你对一人怀有敌意,此人若是高手,自能觉察,这便是杀气了。”

这个道理更不难懂,何况傅邪真本身也有深切体会,他曾从玄武的阵法中脱困,就是因为觉察到了玄武的存身所在,而他的肌肤感应之法,也是从此而来。“

花问奴解难释疑毕,便开始传授口诀,自然,二人仍是以心神交流,不附于言语。

傅邪真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静听花问奴说出口诀来,从表面上来看,所谓的隐身大法与普通的练气法门并无区别,并且与佛门的坐禅功极为相似,不过其中自然有独特的法门,与诸般内功心法大相径庭。

傅邪真天质极慧,虽不说是闻一知十,却也能触类旁通,他听完口诀,不禁脱口道:“是了,这套口诀的最终目的,便是令自己融于自然,从而达到虚无的境界。”

花问奴忙道:“千万不要说话,通天教主就在附近,若惊动了他,连我也救不了你的。”

傅邪真深悔孟浪,心中默想道:“对不起。”

花问奴半天没有说话,想必是在察看通天教主有无发现这里的异常动静,过了良久,她道:“你依着口诀练应,明天我自会再来找你。”

此话说毕,再无花问奴的声音,傅邪真默想刚才的口诀,越思越觉奥妙无穷。

人体本就是一个奇妙而复杂的综合体,其中究竟有多少秘密,实在难以知晓,而武学的目的,就是尽量地发挥人的潜能,而人的潜能,却是无穷无尽,只有刻苦地钻研下去,才能体察其中难言妙趣。

傅邪真依法修行,渐有所悟,只是这个隐身法究竟能否管用,却是在未知之数。

他知道今日通天教主不会来访,有充分的时间揣摩口诀,是以遇到难明之处,也并不心急,就算今日难以彻悟,明日花问奴必会前来,自可向他请教。

他本着这种不急不躁之心,却正合了“潜行蹑踪隐身大法”的境界,不知不觉之中,整个身心已与自然相融,渐渐地不知“自我”的存在。

只是通天教主身为绝顶高手,感觉自然大异于常人,这套武功真的能如所愿,瞒过他吗?

他既沉浸在妙趣无穷的心法之中,自不知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中,已是第二日清晨。

他感觉到通天教主与苏惊鹤已向这边走来,立刻收功躺在地上,装出仍在大睡之状。

苏惊鹤大步走来,喝道:“傅邪真,快快起来。”

傅邪真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道:“苏惊鹤,凭你的猪脑袋,再神奇的武功也是无用,你还是放弃了吧,不如干脆就让通天教主自已动手好了。”

苏惊鹤不惊不怒,道:“少废话,快起来过招。”

他城府极深,自不会轻易被傅邪真激怒。

傅邪真一跃而起,挺剑向苏惊鹤刺去。

苏惊鹤早有所防,扬剑格开了。

此番交手,情景与昨日相差不多,只是傅邪真直到百招过后,才一招勉胜。

苏惊鹤一言不发,脸上却无惊惶之色,毕竟在短短一日中,便可与傅邪真多斗上数十招,已是进步极速了。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对苏惊鹤的成绩看来颇为满意,他取出一只烤熟的獐子腿抛给傅邪真,领着苏惊鹤去了。

傅邪真知道又争取了一日时间,可从容修习隐身大法了,只是苏惊鹤的进步委实惊人,照这样下去,也许一月之后,他真可击败自己。

到了午后,花问奴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指点了傅邪真几处关键所在。

傅邪真心无旁鹜,专心练功,只是隐身大法奥妙异常,想在几天时间内完全练成,那是绝不可能,好在离通天教主的一月之期还有二十余日,时间尚是从容。

这几日中,苏惊鹤与通天教主皆是准时来到,傅邪真感到苏惊鹤身上邪气渐强,而武功更是一日千里,到了半个月后,在剑法上已可与傅邪真旗鼓相当了,每次皆能斗到三四百招,方可分出胜负。

这天苏惊鹤与通天教主走后,傅邪真感到局势有些紧张起来,他虽不敢小瞧苏惊鹤,然而他的进步之速,仍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令他更担心的是,他的隐身大法虽然也是进步神速,然而离预想中的境界,仍是有不小的差距。

午后,花问奴如约来访,自然,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傅邪真忍不住问道:“花宫主,为何苏惊鹤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通天教主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花问奴沉吟半晌,道:“我也曾感应他们练功的情景,通天教主似乎在用‘蝶变手法’催化苏惊鹤的功力,以激发苏惊鹤最大的潜能。”

“蝶变手法!”

“化蛹为蝶,以为大成,这种手法是邪门武功中极厉害的一种,可令人在短时间内提高功力,增加悟力、智慧,只是这种手法大违天合,对受用者损害极大,后患无穷。”

“不知花宫主可会这种手法?”

“邪真,我知道你急于脱困,可是蝶变手法极为危险,若有不慎,定令你后悔莫及。”

“花宫主,以苏惊鹤的进步之速,祢想我还能支持到月后吗,而花宫主的隐身大法又委实高深,在下愚鲁不堪,到现在也没能取得满意的效果。”

“隐身大法本就是极高深的武功,你的进步,已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当然,与苏惊鹤惊人的进步相比,仍是慢了半拍。”

“既然情景危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若蝶变手法真能令功力提高,悟性、智慧大增,我想对隐身大法的修行,必定有极大的好处的。”

花问奴语气坚定地道:“不可,蝶变手法的危害你丝毫不知,绝不能冒险,若到了你斗不过苏惊鹤的那一天,大不了我亲自出手,与通天教主拼命罢了。”

她虽是淡淡说来,然而对傅邪真的关爱之情,却是溢于言表,傅邪真虽知花问奴流露出的真情是针对任天王而非自己,不过仍是大为感动。

“花宫主,祢绝不能出面,否则的话,不等祢与通天教主交手,我便自绝经脉而死,邪真对天立誓,绝不食言。”

他一时情急之下,将此言连想了数遍,以令花问奴更能强烈地感受他的决心。

花问奴听出傅邪真的话中绝无回旋余地,叹息不已,道:“既是如此,我便教你蝶变手法好了,只是你千万记住,这种手法只是为今日之局面而用,一旦脱离险境,一定要将其忘得精光。”

“此中利害,邪真自然明白的。”

花问奴无可奈何,只得将蝶变手法传于傅邪真,这种手法上手极易,而功效几乎是立刻可见,傅邪真初试之下,果然觉得精神倍增,大脑更为清明,身心更是无比舒畅。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身心极度愉悦的滋味几可令人飘飘欲仙,傅邪真立刻沉浸其中,浑然忘却周遭事物。

花问奴的声音急促地传来道:“邪真,快停止。”

傅邪真闻言惊醒,仍是有些恋恋不舍,刚才的体验实在是太美妙了,就算是男女交合那种愉悦,也难以与之相比。

花问奴道:“邪真,现在你可知蝶变手法的厉害了。”

傅邪真心中一惊,道:“是了,为何我一经修行,就不想停手了呢。”

花问奴感应到他的想法,道:“邪门武功的危害人所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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