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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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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取出一些粉未,灌进杨七的口中,杨七睁开眼睛瞧了两人一眼,道:“我没事的。”说罢,又昏了过去。

傅邪真道:“他既服了解药,怎还会昏过去。”

林婉扬道:“你不相信我吗,以为我会害他不成?”

傅邪真听她语气不善,不好再说什么。

林婉扬见傅邪真无语,倒叹了口气,道:“中了化骨散的人,全身软若无力,连根针都拿不起来,也不知七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与对方拼斗了数十招,不过这样一来,真元大耗,他此时是累得脱力了。”说到这里,抬头瞧着杨七,神情却是冷漠异常。

傅邪真心中一动,暗忖:“瞧这种情形,杨七虽对婉扬有意,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么婉扬为何要跟着杨七?是了,她一个孤身女人,得罪了百毒教,自要找个靠山,她对扬七,其实并无情意。”

他轻声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不如我们找间客栈,将他们安置下来,那些伤者也可好好料理。”

林婉扬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傅邪真觉得她与自已初见面之时大有不同,至于有何处不同,却难以说得明白。

好在那些伤者休息片刻后,还能勉强行走,傅邪真背着杨七,与林婉扬并肩走在前面,两个人都不说话,情景颇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走到镇中,寻到客栈,傅邪真安置伤者,忙得不亦乐乎。

众长江镖局的趟子手皆知傅邪真是魔教教主,对他本有几分忌惮,然而见他对众人如此尽心,对他的观感大为转变。

行走江湖的人大多带有伤药,长江镖局的金创药更是一流,傅邪真与林婉扬替众人一一敷上药,等一切完毕,已是中午。

傅邪真草草吃了些食物,便去探视杨七,杨七仍是昏迷不醒,不过瞧他呼吸平稳,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傅邪真虽急着去寻柳飘飘等人,然而现在这种情形,势不能罢手离去,一旦百毒教的人再找上门来,众人将无法抵敌。

渐渐地日色西沉,傅邪真去检视众人的伤口,发现大为好转,看来再过几日,就可恢复如初,不由心中大慰。

杨七中途醒来过一次,问了几句同伴们的情况,知道问题不大,心中欣慰之余,又沉沉睡去。

〖JZ〗〓〓〓〓〓〓〓〓〓〓〓〓〓〓〓〓眨眼间已是夜深,傅邪真独坐房中,心头思绪万千,自己沿途已留下不少暗记,不知此地的圣教弟子可曾看到。

玉芙蓉落在雄极之手,情景之糟可想而知,却不知雄极会如何对待她。

正在胡思乱想,忽见房门被推开,林婉扬提着酒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伙计,抬着食盒。

两名伙计打开食盒,琳琅满目地布了一桌小菜,这才告辞离去。

林婉扬随手关上房门,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傅教主,今日可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我此时怕要在蓝百毒的手中了。”

傅邪真想起昔日所受的痛苦,也不禁不寒而栗,林婉扬叛教而逃,那在任何门派都是最大的罪过,蓝百毒又怎能轻易饶过她。

想到这里,心中对林婉扬又多了份内疚之心,她冒着极大风险随自己出逃,自己却对她弃之不顾,无论是什么理由,也大为不该。

林婉扬今日穿了件宽松的丝袍,或许是刚刚浴罢之故,头发仍有些湿漉漉的,显得慵懒妩媚之极,衬着她天真的面庞,如画的眉目,既有少女般的天真,又有少妇般的成熟风韵,令傅邪真颇有惊艳之感。她与李烟儿、玉芙蓉等人相比,另有一种引人犯罪的冲动。

傅邪真收拾起心猿意马,提壶替林婉扬倒了一杯酒,道:“前些日子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我借花献佛,敬祢一杯,还望祢不要计较才是。”

林婉扬冷笑道:“想让我忘记那件事情,那是千难万难。”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

傅邪真大感愕然,林婉扬已格格地笑了起来,柔声道:“其实,你不理我而去,的确是我惹恼了你,只是人家在百毒教中,天天见到的都是杀人放心的勾当,就算想变成大家闺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教主真是好狠的心。”

她且嗔且怒,实令人无法抵挡,傅邪真无言以对,端起酒杯来自罚一杯,道:“这的确是我的不是,任凭祢处罚就是。”

林婉扬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也谈不上谁对谁错,唉,蓝百毒定不会放过人家的,这可让人家怎么办。”

傅邪真道:“不是有杨七吗,以杨七的武功足以保护祢的,何况还有长江镖局撑腰,区区百毒教,又怎能与长江镖局相比。”

林婉扬瞧了傅邪真一眼,幽幽地道:“我跟着杨七,那是万不得已,他的武功再好,又怎能比得上你,再说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杨七只是一时不察,中了百毒教的诡计罢了,其实他的武功极高,就算蓝百毒亲来,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傅教主,若论武功,蓝百毒的确有可能不是杨七的对手,可是百毒教的厉害便在于阴谋诡计,我在百毒教多年,又怎能不知,何况此时杨七又中毒不起,那更是无法抵挡了,师父倒还罢了,大师兄他……”

说到这里,神情又有厌恶,又是惧怕,似乎连大师兄的名字也不敢提起似的。

傅邪真大感奇怪,道:“蓝百毒是百毒教之主,手段自然厉害,可是瞧祢的神情,却是怕那个什么大师兄更厉害些,这又是什么缘故?”

林婉扬脸色变了数变,似是极不想提起此人,过了良久才道:“师父的毒技自是独步江湖,只有毒帝祖嗜方可一敌,可是师父自重身份,百毒教中一些卑鄙无耻的毒功,他就不屑练习,可是大师兄为了练功,却是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他为了练成百腐功,便不惜以腐肉为食。”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似乎要吐出来似的。

傅邪真听到百腐功三字,便意欲作呕,心中极不愿闻及,慨言道:“祢放心吧,杨七一日没有恢复,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林婉扬道:“有教主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来,我敬你一杯。”言罢提壶倒酒,眉梢嘴角,无不溢满喜悦。

傅邪真暗道:“小妮子太小瞧我了,竟以为我会不顾而去,咦,不对,她见我留下就这般高兴,绝非因为有了个免费保镖之故,而是另有原因。”

他隐隐想到一层,却不敢深想。

林婉扬亲将酒杯端到傅邪真面前,道:“傅教主,听说你酒量颇豪,其实我也不差呢,今晚我们便比一比,看谁先倒下去。”

傅邪真笑道:“那有何不可,只是祢以后千万莫再叫我教主,我可有些不习惯,便叫我邪真好了。”

林婉扬娇笑道:“邪真,这个名字好怪,倒也符合你的身份,你身为魔教教主,那自是邪得不能再邪,可是你的为人比正人君子还要真实百倍。”

她低头饮了口酒,低声道:“邪真,邪真,以后我便这么叫你了。”

傅邪真听她轻唤自己的名字,颇有荡气回肠之意,心中又惊又怕,暗道:“不好,这小妮子竟似看上我了,杨七对她一往情深,她却对我有意,这可怎么办。”

几杯酒下肚,林婉扬面泛桃花,更显艳丽,傅邪真多喝了几杯,也有些飘飘然了,林婉扬手肘支在桌上,似是不胜酒力,而从傅邪真这个角度望过去,正能瞧见她敞开的丝袍中露出的玉肌丰胸。

正文第三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56:00本章字数:14877)

傅邪真心中一荡,小腹中竟升起热意,他暗责自己道:“我怎会如此好色,真是无耻之极。”

可是心中虽如此说,目光仍是忍不住被面前的春光吸引。却见林婉扬口中嚷着好热,却将衣衫更扯开了些。

现在几乎半片酥胸已尽呈现在傅邪真的面前,傅邪真顿感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喝了杯酒。

林婉扬伸出纤手,握住傅邪真的手腕,道:“邪真,你怎么自己偷偷喝了,不是说好了吗,你喝一杯,我便喝一杯。”

她连娇带嗔,声音又柔又媚,令傅邪真更加体热难耐。

他禁不住在她的春葱般的玉手上拍了拍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祢再喝一杯就是。”

言至此,忽觉自己的行动言语过于孟浪,心中突地一警,暗道:“我向来酒量颇豪,今日只不过饮了数杯而已,怎会这般管不住自己,不好,这酒中必有名堂。”

百毒教虽一时受挫,绝不会就此罢休,林婉扬说得不错,若论真实武功,自己自是不怕,可是百毒教向来以诡计害人,说不定,这客栈中早有百毒教的人潜伏,在酒中弄些名堂,又有何稀奇。

想到这里,不觉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运行真气,发觉流畅无故,倒也放心了些,只是身上的热意更甚,尤其面对千娇百媚的林婉扬,更是难受之极。

他低声道:“婉扬,酒中有毒,百毒教的人已经来了。”

林婉扬懒洋洋地道:“什么百毒教,你已是百毒不侵,怕他怎的,我们喝酒。”

傅邪真按住酒杯,忖道:“不错,蓝百毒明知我百毒不侵,又怎会蠢到下毒害我,是了,我现在身子发热,那是服了春药之故,想不到蓝百毒竟如此卑鄙。”

他虽是百毒不侵,不过春药并非毒药,对他自有影响,而一旦药性发作,他与林婉扬胡天胡地之时,百毒教的人自然就会痛下杀手。

他虽将此事想个明白,然而体内的药性的确是厉害,他一时热得难耐,不觉地将胸前衣衫拉开了些。

林婉扬娇笑道:“你也热了吗,我也好热。”

她不由分说,将丝袍拉开,一对丰胸已毫无遮掩地裸露出来,傅邪真突觉下体有异,慌忙拉起林婉扬的衣衫,欲将她遮住,叫道:“婉扬,不要。”

林婉扬道:“人家热吗,为什么不让人家脱衣衫?”

傅邪真大感头痛,他努力抑制自己的冲动,已是极为不易,怎能受得了这种诱惑。

他急忙离桌走到窗前,努力地凝神静气,细察周围的动静。

百毒教的人既有这种阴谋,必会派人在附近观察,想不到他凝神片刻,却一无所获,不经意间回头望去,更是大吃一惊。

林婉扬已将上半身的丝袍都褪了下来,美好的娇躯毕露无疑,那起伏的曲线令傅邪真如遭电击。

他明知万万不该,可是脚步仍不由自主地向林婉扬移动过去,林婉扬向傅邪真招手道:“快过来啊,我们再喝一杯。”

傅邪真虽有钢铁般的神经,可是春药的厉害便是唤起人原始的欲望,从人的内心深处将其瓦解,傅邪真低低地呻吟一声,忽地将林婉扬抱住,林婉扬娇躯一颤,随势倒在傅邪真的怀中。

林婉扬身上已无衣衫,傅邪真的衣衫也大半被扯开,赤裸的肌肤相触,更增春情,林婉扬婉转娇吟,道:“邪真,邪真,抱紧我。”

傅邪真无法自制,俯身下去,便想去吻那娇艳如火的樱唇,此时他心中虽知道这个举动万万不妥,可是软玉温香在怀,天底下最大的诱惑就在眼前,又有谁能抗拒?

林婉扬拂手将桌上的碗碟拂在一边,傅邪真早已控制不住,将林婉扬死死地压在桌上,两人气喘如牛,迫不及待地撕扯对方的衣衫。

傅邪真心头仍还保持着一片清明,时刻提防有人来袭,不过身子却仿佛不是自己的,按着林婉扬的玉体抵死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云散雨收,傅邪真欲火倾消,立刻恢复神智,睁眼望去,心中羞愧之极。

林婉扬玉体横陈,说不尽的千娇百媚,她慢慢地收拾起衣衫,脸色由红转白,轻轻地哭泣起来。

傅邪真内疚之极,道:“婉扬姑娘,都是我不好,祢想怎样处置我,那都随祢。”

既然他与林婉扬做出这种事来,按情按理,都该照顾她一生,此事虽是情非得已,却是君子所必为。

他同时心中大感奇怪,自己与林婉扬鬼混之时,可谓神智全消,百毒教的人为何却不下手?不过自己刚才虽是神智不清,却是武功犹在,百毒教必是有所忌惮,才不敢贸然出手。

林婉扬轻泣了一刻,神情渐渐恢复平静,叹道:“邪真,我知道这事也怪不得你,那壶酒是我从外面买来的,定是被百毒教的人看见,在酒中下了千娇百媚散。”

傅邪真轻舒了口气,他本以为林婉扬经此事后,必会对自己死死纠缠,想不到她却如此深明大义。

只是林婉扬越是如此,傅邪真越不能对她无情,他暗道:“芙蓉妹子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必会了解我的苦衷,婉扬的出身虽说不佳,不过她的本性却是好的,就算她以后毛病,我助她改掉就是。”

他心知这“千娇百媚散”定是极厉害的春药了,他道:“莫非百毒教的人事先知道祢会买这壶酒,而在其中下毒吗,这么说来,百毒教也太厉害了些。”

林婉扬摇了摇头,道:“百毒教的下毒手段防不胜防,就算在闹市之中,也能在我的酒中下毒,又何必事先预知。”

傅邪真道:“可是这件事都有些奇怪了,若说百毒教下毒的目的是趁机偷袭,可是祢我却都是安然无恙,这却是什么道理?”

林婉扬低头沉吟,过了良久,她忽地脸色苍白起来,道:“是了,他们明知杨七对我有意,却故意让你我做下那件事情,那便是想离间你与杨七的关系了。”

傅邪真心中一凛,暗道:“正该如此,离间我与杨七的关系也就罢了,此事若传了出去,我的名声何存,那么白教众人必认定我是大魔头了,那么想与白道交好便增加了无数困难。”

他很快又想到,百毒教向来与圣教交恶,更对前任教主任天王仇深似海,这般做为,可谓理之当然。

林婉扬慢慢站起身来,道:“我这就去向杨七解释,他应该能明白我们苦衷的。”

傅邪真咬了咬牙,道:“我与祢同去。”

刚才两人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必定弄得店中人皆知,虽知此事解释不得,可是有关圣教声誉,就算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

两人走到杨七房前时,皆是心中不安,等到推门而入,却发现杨七仍是昏迷不醒,心中大惊。

林婉扬一探杨七的脉息,惊道:“这倒奇了,他已服了解药,按理早该醒来,为何却仍是昏迷?”

傅邪真惊道:“不好,百毒教的目的竟是杨七。”

林婉扬急忙伸手向杨七的怀中摸去,惊道:“不错,杨七的昊天剑谱果然不见了。”

傅邪真道:“好在百毒教的人只盗去了剑谱,看来他们仍是忌惮长江镖局的势力,不敢伤他的性命。”

林婉扬道:“正是如此了。”

杨七虽是昏迷,不过性命却无大碍,两人放下心来,又去检视其他的伤者。

想不到的是,刚走到伤者们的房间门口,便听到痛苦的呻吟之声,江湖人向来勇悍,可是这些人却不顾体面呻吟起来,必是极为痛苦了。

傅邪真慌忙推开房间,揭开一个人的伤口,只见伤口皮肉翻转,触目惊心。

一人道:“傅教主,这是怎么回事,敝镖局的伤药向来好用,这次为何却不灵了。”

傅邪真明知他怀疑自己,却不好解释,林婉扬道:“那是百毒教的人弄的鬼,他们下毒的手段神乎其神,你们见不到也不稀奇。”

众人深知百毒教的厉害,心惊之余,无不破口大骂。

傅邪真暗忖道:“百毒教下毒害人,却并不伤性命,这又是什么道理?是了,这些伤者一日不愈,我便一日不能离开这里,只是将我留在这里,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他知道自己与百毒教势不两立,无论对方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却不足为奇,比如说,百毒教可将自己的下落透露给刀神城,而令刀神城的高手前来。

这样想来,对百毒教的计谋他已想得明白。

为众人换药后,傅邪真道:“今夜我就坐在这里,看看百毒教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林婉扬道:“百毒教盗去了剑谱,心愿已足,又怎会再回来送死?”

傅邪真道:“不管怎样,我也要瞧着这些人伤好之后,才能放心。”

林婉扬道:“既是如此,那我将杨七也搬进此屋好了。”

傅邪真道:“那就麻烦祢了。”

杨七被送来之后,傅邪真便坐在窗口,凝神戒备。黄昏时,林婉扬送来食物,傅邪真担心百毒教弄鬼,并不敢食用,就算是清水,也断不敢饮。

只是他虽可不饮不食,伤者却急需营养,傅邪真亲自下厨,为众人做饭,他的厨艺比小店的大师傅高明百倍,刹那间汤菜齐备,无一不色香味皆全。

只是众人对他仍有些怀疑,皆不敢吃,傅邪真暗道:“这些人真不知好歹,我若想害你们,何必在饮食上弄鬼。”

眼看局面不对,林婉扬笑道:“我来试试傅教主的手艺。”将菜一一吃了,自是无事。

众人见林婉扬带头吃了,这才放心食用,略尝之下,无不呼好吃。

林婉扬这番举动,自是令傅邪真大增好感。

林婉扬盛了碗骨汤,端到傅邪真的面前,道:“你也该吃些才对,否则百毒教的人来袭,你肚中没有食物,又哪来的力气。”

傅邪真一日水米没打牙,的确也有些饿了,遂将汤一饮而尽。

吃完晚饭,众人呼呼大睡,傅邪真打点精神,替众人守备。

鼓打三更之时,他忽地听到窗外传来击掌之声,声音极微,显示夜行人远在数十丈开外,也只有傅邪真这样的耳力,才能听得清楚。

他暗暗冷笑道:“果然来了。”

他不想惊动众人安睡,悄然开窗出屋,向掌击出声处潜去。

以他的轻功,自然不会发出一丝声音,走到近前时,忽听空中传来一声轻笑道:“教主,是我。”

傅邪真听出是柳飘飘的声音,不由大喜,抬起头时,只见柳飘飘坐在一间屋脊上,正抚掌欢笑。

傅邪真喜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柳飘飘笑道:“教主大战百毒教,我已来了。”

傅邪真捶了他一拳,笑道:“见教主陷于危境而不救,这是什么罪名?”

柳飘飘笑道:“那时教主正大显神威,将百毒教贼子打得落花流水,却不知危境何在?”

傅邪真皱了皱眉头,道:“百毒教的武功虽不高明,可是下毒之技却是神乎其神,着实令人头痛。”

柳飘飘道:“这几日我没能及时拜见教主,还望教主恕罪,不过我却见到一件趣事,教主有没有兴趣。”

傅邪真重见故人,心情大好,道:“说来听听。”

柳飘飘道:“有一位少女爱上一个少年,可是少年对她却无丝毫感情,甚至还有些讨厌,无奈之下,少女只得兵行险招,买来了一壶酒,与少年共饮。”

傅邪真吃惊地道:“你说的是……”

柳飘飘摆了摆手,继续道:“那少女知道,少年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人,对做过的事情,那是无论如何也会负责的,是以她便在那壶酒中下了‘千娇百媚散’。”

傅邪真颤声道:“想不到事情真是她做的。你明明看见,为何却不制止她?”

柳飘飘笑道:“以教主的身份,就算有三妻四妾,又有何妨,何况林婉扬这丫头机灵古怪,行事不拘于礼,大对我的胃口,再说她的毒技神乎其神,对教主必有帮助,有妻如此,应无憾矣。”

傅邪真哭笑不得,愤愤地道:“你伙同外人陷害教主,该当何罪?”

柳飘飘道:“林婉扬既与教主合欢,那便是教主夫人的身份,又何来外人之有?”

论口舌之辩,傅邪真自是辩不过他,只得道:“她下春药迷我也就罢了,为何却还要下毒害长江镖局的人,做出这种事来,又怎能娶她为妻?”

柳飘飘叹了一口气,道:“这才显出林姑娘的确是情深意长之人,我对她的好感,便是因为此事。”

傅邪真惊道:“怎会如此?你不说出个道理来,我与你誓不干休。”

柳飘飘抚掌叹道:“那些人的伤势一日不好,你一日不得离开,林婉扬为了能与你多呆一时,可算用心良苦,这样的好女子,却到何处找去?”

傅邪真暗暗叫苦,柳飘飘身为圣教中人,本就带有三分邪气,林婉扬自是大对他的胃口,可是对自己而言,这样工于心计的女子却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细细想来,林婉扬的举动虽然荒诞离奇,却的确是出于一片痴心,再说她随自己逃出百毒教时,明知危机重重,却是义无反顾,于情于理,自己确该好好照顾她才对。

想到这里,傅邪真只得认命。柳飘飘道:“教主想得如何,是非也认为林姑娘极为可爱?”

傅邪真脱口骂道:“我都被你害死了!不过不管如何,此事既已做下,我总该对林姑娘负责才对。”

柳飘飘喜得道:“恭喜教主又得贤妻。”

傅邪真苦笑不已,暗道:“林婉扬泼辣有余,手段多多,若论这个‘贤’字,却是半点边也挨不上。”

柳飘飘道:“林姑娘既是教主夫人身份,自不能与杨七呆在一起,教主若是害羞,属下这就将她唤来。此刻我们不能耽误,还有一人等着教主去救呢。”

傅邪真惊道:“什么人性命危险?”

柳飘飘做了个古怪的神色,道:“教主一去便知,属下却不好乱说。”

事到如今,傅邪真只得听天由命,道:“随你怎么办好了,反正这件事我已不管了。”

柳飘飘一笑而去,不一刻,将林婉扬带了过来。

林婉扬以手掩面,不停地格格笑着,似是不好意思见傅邪真。傅邪真暗道:“我若不立些威风,她以后必定还是胡作非为,此时又有柳飘飘这个魔头撑腰,将更加不可一世。”

于是他沉下脸来,道:“昊天剑谱在哪里?”

林婉扬急忙敛色道:“昊天剑谱我已还给杨七了。”

傅邪真不再理她,转向柳飘飘道:“杨七仍昏迷不醒,他的属下伤势未愈,你可有什么安排?”

柳飘飘也知需在林婉扬面前替傅邪真立威,立刻行礼道:“杨七服了林姑娘的解药,明日就该醒来,属下已令本地教众,暗中保护长江镖局一干人等,谅百毒教也不敢作为。”

傅邪真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这便去吧。”

他心中还念及一事,便是杨七对林婉扬已生出情意,若见林婉扬竟随自己离去,那么这段怨仇便算是结下了,只是林婉扬对杨七本就无意,总不能勉强林婉扬去喜欢他,看来以后只能找个机会对杨七解释罢了,至于杨七是否肯原谅他,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柳飘飘道:“属下这就引路。”

两人并肩而行,皆没有瞧林婉扬一眼。

林婉扬虽得柳飘飘的承诺,知道傅邪真已接受自己,不过瞧着傅邪真这么大的威势,心中不但没有丝毫不安,反而暗道:“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却连风帝这个大魔头也听命于他,哼,有什么好臭屁的,不过就是一个教主吗。别人理你,我可不稀罕。”

可叹傅邪真与柳飘飘一番做作,竟成笑柄。

众人奔行一刻,傅邪真忽地停下脚步,柳飘飘道:“莫非有人跟踪?”

傅邪真侧耳倾听片刻,道:“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现在听来,似乎又没有人影。”

柳飘飘哈哈一笑道:“算他乖巧,老子这几日积了一肚子的鸟气,他若敢跟来,正好让老子解痒。”

傅邪真微微一笑,道:“此人只怕是百毒教的探子,他见到风帝在此,又怎敢不避之大吉。”

柳飘飘道:“可能是刀神城的人,教主在此镇露面的消息,必定已传遍江湖,刀神城离此不远,定会知道的。”

傅邪真想起玉芙蓉还在刀神城之中,此时生死不明,咬牙道:“刀神城这笔账,我们一定要算的。”

柳飘飘道:“此时我们不是在刀神城的势力范围中,只要不是铁骑卫一齐前来,谁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

众人一路无语,径直到了镇外一家农家小院。

卜得意早已等在院外迎候,傅邪真不见姬霜,不由心中一惊,低声道:“卜先生,姬姑娘何在?”

卜得意眉头紧锁,道:“姬姑娘病势沉重,一言难尽。”

他望了望林婉扬,心中大感疑惑,不知她是什么身份。

柳飘飘笑道:“这是教主的相好,以后说不定就是教主夫人,你可得多拍马屁。”

林婉扬大感有趣,笑道:“你们再拍我的马屁也没有用,我可只对邪真一个人好。”

此言一出,柳、卜两人不由莞尔,想不到林婉扬如此有趣,更可见她对傅邪真一往情深。

卜得意心中敬佩,想不到傅邪真的眼光如此高明,所结识的姑娘一个个对他情深意重,大有任教主遗风。

他道:“林姑娘虽是自己人,不过这件事却不便参与,教主请随我进屋。”

林婉扬虽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不过魔教行事,向来鬼鬼祟祟,倒也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我很稀罕进屋吗。”

傅邪真只当听不见,随着卜得意进屋,刚进屋中,便觉得寒气袭人,急忙运起内力,仍觉得寒不可当,而卜得意更是全身发抖。

傅邪真奇道:“卜先生,你的内力不弱,怎也会禁受不住?”

卜得意苦笑道:“我与老柳的内力走的都是阴柔一脉,自然无法经受姬姑娘的寒气,教主阴阳兼修,那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傅邪真点了点头,凝目望去,屋中的床上帐幔低垂,帐中不停地传来牙齿打战的格格之声。

傅邪真惊道:“姬姑娘怎么了?”

卜得意神情古怪,道:“姬姑娘练功之时,不慎走火入魔,如今冰寒内力无法控制,自噬其身,性命危在旦夕。”

傅邪真动容道:“怎会如此?”

卜得意道:“姬姑娘所练的冰魄寒气是天下最奇特的内力,练功之时,绝不能有丝毫杂念,一旦杂念入脑,冰魄寒气将无法抑制,那也是自然之理。”

傅邪真仍是问道:“怎会如此?”

卜得意知他所问,长叹道:“姬姑娘对任教主向来极为敬慕,只可惜她入教之时,任教主已对己发了严誓,绝不能再沾半点红尘,是以姬姑娘的一腔幽怨,只能郁积于心,她虽练就冰魄奇功,却是外冷内热,想不到她见到教主之时,却不知为何旧情复燃,致使练功时杂念纷生,唉,这一切都是天意。”

傅邪真百感交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禁想起初遇铁蝠娘之时。

想不到任教主的相思情债,竟全要由他承担,不过这也难怪,谁让他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自己前世做过的事,后世又怎能辞其咎。

他掀开帐子瞧去,眉头紧紧锁起,姬霜的身上已裹了厚厚的棉被,可是仍是牙关紧咬,长长的睫毛上已结了一层寒霜,一张俏脸,已是冻得铁青。

傅邪真急道:“这该怎么办?”

卜得意道:“我们已传下出信号,令药帝林紫药即刻赶来,不过药帝谷离这里有数百里之遥,在他赶来的这段时间内,姬霜姑娘随时都可送命,只能靠教主替她续命了。”

傅邪真道:“这有何难,我定会拼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卜得意道:“教主对属下的关心那是没得说的,不过想替姬姑娘续命,却有一桩难事。”

傅邪真道:“你全说出来就好了,何必吞吞吐吐的。”

卜得意无奈地道:“教主必须脱了衣衫,与姬姑娘肌肤相亲,四肢相缠,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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