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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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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开山道:“怕他个鸟,老夫做事,还需要看别人眼色吗。”
玉芙蓉无奈地一笑,只好罢了,不过心中也颇为欢喜。
丁开山对傅邪真如此用情,足见傅邪真的一番辛苦并没有白费,假以时日,联合十大门派,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傅邪真虽不会赶车,不过这种小技又怎能难得住他,略得丁开山指点,便已驾驭自如。
驾车虽是小事,不过对傅邪真而言,却另有一番收获。
他以前所会的武功不过是拳剑而已,对马鞭这种软兵器知之甚少,如今乍学初用,立觉趣味无穷。
他自学会天地神诀之后,对内力的使用,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可柔到极致,又可刚到极致,是以不到片刻,马鞭的使用已是得心应手。
丁开山感慨之极,道:“你的确是百年难见的奇才,以你的资质,若存心与江湖为敌,我辈将死无葬身之地。”
傅邪真道:“难道前辈还不相信我的心愿吗?”
丁开山道:“若不相信,我又怎会与你共赴刀神城。”
此时天色渐暗,路途辨识不清,傅邪真忽地瞧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人,面对疾驰而来的马车,似乎有些惊呆了。
傅邪真不及细想,马鞭扬处,卷住那人的腰身,他初学乍练,马鞭竟使得如此精妙,丁开山也不由大声叫好。
傅邪真刚想使力,却听“啪”的一声,马鞭竟被那人挣断。
此时马车已疾冲而至,那人不慌不忙,突地伸出手来抓住缰绳,奔马一声暴叫,竟被硬生生止住奔势。
傅邪真吃了一惊,此人力挽奔马,力道何其强劲,而从此人的行为来看,无疑是敌非友。
丁开山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人身材削瘦如竹,皮肤焦黑如炭,一双眼睛白多黑少,看起来好不吓人,他翁声翁气地道:“谁是傅邪真?”
傅邪真听他的汉语说的生硬拗口,再瞧他迥异常人的相貌,顿时明白过来,道:“原来你竟是西域妖人。”
西域妖人竟知他的名字,令他颇感吃惊,看来江湖中的消息传得极快,竟已传至域外了。
那人道:“我的名字不叫西域妖人,别人都叫我窝德曼,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就是木先生。”
玉芙蓉早已探头出了马车,见木先生说话颇为有趣,不由笑出声来。
木先生怒容道:“小姑娘,有什么好笑的,快告诉我谁是傅邪真。”
玉芙蓉一指自己的鼻子,道:“你想找傅邪真吗,那你可找对人了,本姑娘就是。”
木先生摇了摇头道:“傅邪真是魔教教主,怎会是女的,祢不是,别骗我。”
玉芙蓉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易容之术吗,圣教教主神通广大,易容成一个女子又有什么稀奇。”
木先生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不管祢是不是傅邪真,先杀了再说。”
话音未落,一根枯枝般的手臂已向玉芙蓉直击过来。
丁开山冷笑一声,一拳击向木先生的面门,这一招用的是少林拳法,力道刚强之极。
“膨”地一声,拳头击了个正着,木先生的身子却纹丝不动,呲牙笑道:“少林拳法,也不过如此。”
丁开山大吃一惊,他的一拳有开山之力,就算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体横练功夫,也绝不能承受此拳,想不到此人竟安然受之,若无其事。
眼见木先生长臂速度不减,仍击向玉芙蓉,以他的力挽奔马之力,玉芙蓉又怎能消受得起。
傅邪真不及细想,急忙抱住玉芙蓉的纤腰,滚下马车。
他的动作虽快,木先生的长臂仍是疾快地击来,傅邪真凝力于掌,伸手格去。
又是“膨”地一声,傅邪真掌骨欲裂,木先生却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又一拳击来。
傅邪真一招试毕,心中已然明白。
木先生的抗击打能力的确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自己此时的内力何等强大,却难对他有丝毫伤害,自己反而大吃苦头。
丁开山叫道:“他练的是枯木神功,刀枪不入,不受内力。”
傅邪真怎不知厉害,再也不敢去格木先生的拳头,足尖点地,已带着玉芙蓉飘飞数丈。
木先生一拳击空,桀桀笑道:“中原的武功太差劲了,只会闪避,却不敢正面交手,这是胆小鬼的武功。”
傅邪真大怒,将玉芙蓉放置一边,道:“臭木头,别太得意,让你尝尝胆小鬼武功的厉害。”
拳头遥遥击去,已是一招天地神拳。
“笃”地一声,拳风击在木先生的身上,仍是如中枯木,而木先生只是脸色一青,随即无事。
傅邪真大惊,急忙又是一拳击去,力道已提至十分。
想不到这一拳击到,木先生却连脸色也不曾变化,笔直地向傅邪真冲了过去。
傅邪真魂飞魄散,天地神拳是拳皇仗以成名的绝技,何等厉害,难道连枯木神功都对付不了吗。
玉芙蓉忽道:“傅大哥,你快瞧地面。”
傅邪真瞧向地面,见木先生的脚下多一个大坑来,足有半尺多深。
他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玉芙蓉道:“这都不明白吗,他将你的力道全都移到了脚下,就算你再打他十拳八拳,也毫无用处。”
傅邪真急道:“这可怎么办。”
木先生道:“你把傅邪真交给我,我就放过你,我只收了杀傅邪真的钱,别的人我是不会杀的。”
玉芙蓉此时后悔不迭,若不是自己刚才冒失地承认是傅邪真,也不会惹下这么厉害的对头。
她心念一转,道:“臭木头,你怎知道在这里拦截傅邪真的?”
木先生道:“告诉祢也无妨,我得到消息,知道傅邪真会从这里走,果然就遇到了祢。”
玉芙蓉道:“是谁告诉你的?”
木先生道:“我才不会告诉祢,祢一辈子也别想知道。”
玉芙蓉忖道:“我以为他连脑袋都练成了木头了呢,想不到居然不笨。”
她哈哈大笑道:“臭木头,你上当了,傅邪真早已知道你会等在这里,他让我们缠住你,真正的傅邪真早已走了。”
木先生道:“祢不是说自己是傅邪真吗?”
玉芙蓉得意地笑道:“那是骗你的,易容术再精妙,又怎能变男为女,再说,傅邪真身材高大,跟我差得太多了。”
木先生大怒,道:“祢竟敢骗我,我杀了祢。”
玉芙蓉道:“木先生,你说话一向算话对不对?”
木先生道:“那是当然,君子一言,死马难追。”
玉芙蓉忍笑道:“不错,死马难追,何况活马,你刚才说过,只收了杀傅邪真的钱,如果多杀我一个,岂非就吃大亏了?杀头的生意能做,亏本的生意是万万做不得的。”
木先生沉吟了半天,道:“我可以不杀祢,不过祢要告诉我傅邪真在哪里。”
玉芙蓉一摊手道:“这可难了,傅邪真的轻功天下第一,此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
木先生愤愤地道:“可恶,可恶,想不到傅邪真这么狡滑。”
玉芙蓉道:“你快些去追吧,若再拖延下去,就再也追不到他了。”
木先生果然听话之极,转身便想离开,众人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心中大为庆幸。
想不到木先生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一副侧耳倾听之状。
傅邪真暗道:“不好,暗中有高手在此,他定是用传音入密之术指点臭木头了。”
果然,木先生很快就转过身来,愤愤地瞧着傅邪真,叫道:“我差点又上了你的当了,你就是傅邪真。”
傅邪真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何况圣教教主,又怎能藏头藏尾,于是慨然道:“不错,我就是傅邪真,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他心中暗道:“不知那暗中的高手是谁,为何会帮着西域妖人,难道中原武林中,竟有人与西域勾结吗?”
其实中原江湖人物众多,有人与西域武林勾结,并不稀奇,只是暗中那人既会传音入密之术,无疑是一位高手,如此高手,竟会与西域妖人勾结,委实令人不安。
木先生喜极,伸拳向傅邪真击来,傅邪真不敢硬接,只得闪身避开。
虽说木先生的拳法并不快疾,易于闪避,可是像这样有败无胜的打斗,打起来颇为闷气,而一旦有所疏忽,则大为糟糕。
木先生接连几拳,都被傅邪真避过,急的哇哇乱叫道:“傅邪真,有本事你就不要闪来闪去,这是胆小鬼的武功。”
玉芙蓉叫道:“凭什么站在那里让你打,再说轻功本就是武功中的一种,为什么不能用。”
木先生怒目瞧了玉芙蓉一眼,玉芙蓉回目瞪视,昂然不惧。
木先生嘿嘿冷笑,忽地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
傅邪真不知他想玩什么花样,远远地站着,凝神以待。
不久便有“嚓嚓”数声传来,接着就是“嚓嚓”连声,如下了一场小雨一般。
傅邪真正在奇怪,忽觉双脚一紧,竟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他低头瞧去,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地下不知何时竟长出无数的滕蔓,枝枝丫丫,纠缠百结。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滕蔓长得极快,眨眼间,已有数尺多高。
傅邪真耸然动容,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种奇术,此时缠住他双脚的滕蔓已急速生长,如灵蛇般绕遍自己的双腿。
傅邪真惊极,双腿用力绷去,可是滕蔓想必是西域异种,柔性极好,越是挣扎,越是缠得紧,而很快地,就连腰肢也被缠住。
饶是丁开山见多识广,玉芙蓉足智多谋,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难怪以中原博大精深的武功,也只不过与西域武林斗了个平手,原来西域武林中竟有这种妖法!
傅邪真虽惊不乱,暗道:“臭木头必定练了一种奇特的内力,使得植物的生长加快。这些滕蔓定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了,世间竟有如此奇功,该如何破解才好。”
眼见滕蔓已将傅邪真缠得动弹不得,木先生得意之极,一步步走了过来,笑道:“傅邪真,现在看你往哪里逃。”
丁开山大喝一声,合身扑向木先生,他虽知木先生的拳头难敌,然而此时局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木先生随手一拳击向丁开山,丁开山无可奈何,只得收拳挡格。
两拳相交,丁开山大叫一声,臂骨竟被生生震断,手腕软垂下来。
傅邪真暗暗点头道:“枯木神功果然厉害,周身如同硬木,丁前辈武功再强,也难以伤他分毫,可是此功总该有破解之法的,却又是什么。”
眼看木先生又向丁开山进攻,丁开山独臂难支,情景更加危急。
傅邪真连忙凝神瞧向木先生的眼睛,欲用精神力困扰他,想不到意念加于其身,却没有丝毫效果。
傅邪真忽地明白过来,忖道:“是了,他本是一截无意无识的木头,我的精神力再强大,又怎能指挥一根木头。”
正在着急,忽听玉芙蓉叫道:“傅大哥,用三寸寒霜对敌。”
傅邪真顿时大悟,暗骂自己道:“我光顾着着急,却把这件宝贝忘了。”
好在滕蔓只是缠住了他的腰身,双手仍然空出,他急忙伸向腰间,取出宝剑来。
木先生笑道:“我的滕蔓是西域异种,极为柔轫,凭一把破剑又怎能削断。”
傅邪真手起剑落,只听“刷刷”两声,已将滕蔓尽数削断。
木先生失色道:“这把剑怎会这么锋利?”
傅邪真笑道:“却不知能不能削断你这根臭木头,且让我试一试。”
仗剑而出,直削向木先生的脑袋。
这一剑全力而发,速度何等快疾,可是剑触到木先生的脑袋,却是只“笃”地一声,便被弹开。
傅邪真大吃一惊,想不到枯木神功竟这么厉害,连三寸寒霜都无能为力。
木先生哈哈大笑道:“枯木神功,天下无敌,除非你有天地斩,否则的话,谁也伤不了我的。”
傅邪真知道天地斩是任天王的佩剑,是为七大绝世好剑之首,如今此剑已一分为五,不知何时才能合五为一。
连三寸寒霜都已无功,傅邪真再无斗志,足尖点地,身子已扑到丁开山身边,俯身将他提起。
木先生大叫道:“逃跑就是胆小鬼。”
傅邪真叫道:“这次算你胜了,等我想到破解枯木神功的方法,必定找你算账。”
身子一飘一闪,已至玉芙蓉的身边,伸手将其搂住,大步向路边的山林中逃去。
木先生怎肯舍弃,在身后紧紧追赶。
傅邪真的轻功本高出木先生多多,只是身携二人,难免有些吃力,是以两人的距离仍是难以抛开,眨眼间,四人已进入密林之中。
丁开山被震断臂骨,受伤颇重,他惭愧地道:“老夫本想助你,想不到却反而连累了你。”
傅邪真道:“前辈说哪里话,不过这样一味地逃跑可不行,倒要想个方法对付臭木头才行。”
玉芙蓉沉吟道:“五行相克,以火克木,或许可对臭木头用火攻。”
傅邪真大喜道:“不错,臭木头自然怕火,我们想法用火烧他。”
玉芙蓉道:“普通的火又怎能烧到高手,他可不会乖乖地站在那里等我们烧,我说的是,可用烈阳神掌之类的武功对付他。”
傅邪真沮丧地道:“烈阳神掌是青龙的独门绝技,我怎能学会?”
玉芙蓉也叹了口气,道:“此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臭木头摆脱。”
丁开山叹道:“以傅教主的轻功,自能轻易将他摆脱,只是加上我们两个累赘,行动无法快得起来。”
玉芙蓉眼睛一亮,道:“傅大哥,你且将我的铁血薄翼手拿去,或许就不怕臭木头了,我与丁前辈先行一步,等我们逃远之后,你再跟过来不迟。”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薄如蝉翼的手套,交给傅邪真。
傅邪真接在手中,感到又轻又薄,心中疑窦大起,道:“这能对付臭木头吗?”
玉芙蓉笑道:“你可不要小看这只手套,它可算是圣宫的镇宫之宝,戴上它后,不光能避水火刀枪,亦能开碑裂石,若不是我不会武功,花宫主绝舍不得将此物给我,只是对付枯木神功,我也没有半点把握。傅大哥,你能战就战,不能战就逃,你的目的,就是拖住臭木头而已。”
傅邪真道:“祢放心吧,臭木头轻功不佳,我若与他游斗,他难以伤到我的。”
玉芙蓉道:“武功上,你自不必怕他,只是西域妖法委实难敌,你仍是要小心些好。”
丁开山早已听说过铁血薄翼手之名,此时也忍不住探过头来,向手套瞧去。
他叹道:“想不到一只薄薄的手套,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造物之奇,竟至如斯。”
傅邪真半信半疑,将手套套上,随手向身边的树林斩去。
“扑”地一声,碗口粗的大树竟应手而断,更奇的是,傅邪真的手掌却没有感到有丝毫震动,就如切进豆腐中一般。
他不禁喜出望外,道:“有此宝物,再也不怕臭木头的枯木神功了。”
他将玉芙蓉与丁开山放下,玉芙蓉道:“明日我们在前方的向阳城会合,你可要多多小心了。”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祢放心吧,说不定仗着此物,我能将臭木头杀了也说不定。”
他刚才被木先生折磨良久,受了一肚子的鸟气,此时有所依仗,自是精神大振,大步向木先生走去。
两人之间相距不过数十丈而已,傅邪真只走了两步,木先生已经赶到,见到傅邪真竟然站立不动,大喜道:“傅邪真,快让我杀了,就有万两黄金到手了。”
傅邪真道:“杀了我只有万两黄金,是不是太少了。”
木先生一怔,道:“不算少了,万两黄金可以买很多美女了。”
傅邪真大怒,道:“放你的狗屁,先保住你的狗命再说。”
木先生大奇道:“我是人,怎能放出狗屁,想不到你堂堂的魔教教主,说话却是不通。”
傅邪真道:“说话虽不通,武功却通得很。”
他含愤挟怒,一拳击向木先生。
木先生大喜,急忙也挥拳相迎,两拳相触,发出一声闷响,木先生一声大叫,身子疾退,抚着手腕叫道:“你的拳头怎会变得这么硬。”
傅邪真此时只觉得手臂剧震,手掌却没有丝毫痛苦,不由大喜。
看来铁血薄翼手的确是奇物,能承受巨力,而不伤及自身。
他所怕的,不过就是木先生手臂极硬,难以招架而已,如今顾虑既消,又怎能留情,立刻施展出天地神拳。
天地神拳本是拳法精中之精,试问木先生又如何抵挡,一时间被弄了个眼花缭乱,胸口,肩头,手臂皆吃了数拳。
戴上铁血薄翼手后,手掌硬如钢铁,就算木先生练就枯木神功,也难以承受。
他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万两黄金我也不要了。”
转身就逃。
傅邪真出了胸中的恶气,心中大感畅快,叫道:“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木先生虽拼命奔逃,奈何两人的轻功实在差得大远,没跑几步,就被傅邪真追上,胸背等处,又被狠狠地打了几拳。
只是铁血薄翼手固然能令木先生痛苦万分,却难以伤及他的身子,傅邪真暗道:“恶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谅臭木头再不敢见我,只可惜无法伤他的性命。”
他停下来后,木先生如逢大赦,亡命逃去,眨眼间就不见身影。
傅邪真静下心来,想道:“芙蓉妹子不会武功,丁前辈身受重伤,若遇到敌手,岂不束手待毙,我还是快些与他们会合的好。”
他沿着二人行走的方向,提气疾驰,想不到追了有数里之路,仍不见人影。
傅邪真心中有些着慌,忖道:“以我的轻功,早该赶上他们了,难道他们遇到意外不成?”
饶是他向来沉静,此时也有些心慌意乱,他在林中来回疾驰,只盼能瞧见两人的身影,可是几个来回后,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正文第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52:00本章字数:15588)
就在这时,忽听林中深处传来“喀嚓”一声,似是有人碰断了树枝。
傅邪真大喜,急忙循声奔去,大叫道:“妹子,丁前辈,可是你吗?”
叫声甫出,从林中冲出一名男子,挺刀喝道:“什么人?”
傅邪真见他神情慌张,心中大感疑惑,朝他身后望去,只见地上放着一个襁褓,襁褓中包着一个孩子,面色青紫,早已死去多时,一名青衣妇人正跪地而泣,尸体边还有一个小土坑。
傅邪真心中黯然,暗道:“原来他们死了孩子,在此掩埋,好可怜。”
他惭然道:“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朋友,想不到却不是。”
男子见他转身欲走,心中松了口气,刚转向青衣妇人,青衣妇人冷笑道:“你就让他走了吗,此事传了出去,你我有十条命也保不住了。”
男子连连点头,慌忙将傅邪真拦住,道:“不要走。”
傅邪真心中一震,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别人见他们死了孩子,只会心生同情,又何有性命之忧。”
他不禁回头凝目瞧去,却见襁褓中的孩子的脖颈竟有一道紫痕,显然是被人掐死。
他心中剧震,暗道:“难道这孩子竟是被他们弄死了,此事必有玄机,我倒要弄个明白。”
男子虽拦住傅邪真,不过神情张惶之极,举剑不定,似不知怎样才好。
青衣妇人道:“蠢材,你学了多年武功又有何用,还不将他杀了。”
男子对妇人的话言听计从,当下一刀向傅邪真刺来,只是出刀犹豫不定,看来心中仍未下定决心。
傅邪真暗道:“这妇人好生恶毒,我只是路过,又碍着她什么事,竟然就想杀人灭口。”
眼看男子挺刀劈来,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这男子的刀法与刀神城少城主雄飞颇有相似之处,只是经验火候远远不及,莫非此人竟是刀神城的人。”
想到这里,伸手便向男子的刀抓去,他手中戴着铁血薄翼手,自不怕刀剑,以他的武功,就算男子再练十年,也绝难躲此一抓。
眼看男子的刀将会被轻松夺下,傅邪真忽地心中一动,忖道:“我此去刀神城救人,怎能不了解刀神城的武功,如此良机,又怎能错过。”
想到这里,手掌略微一偏,避开了刀身。
男子也知刚才差点被夺去兵器,只是他以为那是自己心不在焉之故,并没有深想。
青衣妇人喝道:“蠢材,这样的刀法怎能杀人。”
男子精神大震,再度出手时,已是倾尽全力。
傅邪真并不还手,只是每到刀锋及体时,才略略闪避而已。
细看之下,他暗暗点头,刀法讲究的是凝重刚强,而刀神城的刀法轻灵飘乎,难以测度,可谓自成一派。
男子功力不够,难以发挥所长,虽是如此,傅邪真仍可认定,此刀法的确高明,青城、天山、龙门等派的剑法难以匹敌。
眨眼间,两人已过招上百,男子已将大半刀法施展,却仍瞧不出胜机,不由神情大急。
青衣妇人忽地冷冷地道:“蠢材,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吧。”
傅邪真心中一凝,暗道:“想不到这妇人竟会武功,并且该在这男子之上。刀神城果然势力庞大,连一名弱女子也懂得武功。”
男子也早已瞧出这一点,讪讪地停了下来,失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傅邪真冷笑道:“我本是过路之人,只是你们既然想杀人灭口,自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我倒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了,看你的刀法,似乎是刀神城的人,而我与雄飞倒是颇有交情。”
他虚空劈出一刀,正是昔日雄飞所用过的一招刀法,他向来记性奇佳,虽只见过一次,却已牢牢记住。
这一招男子也曾用过,只是功力之纯、拿捏之精却远非他能相比,他面色惨然,失声道:“这是本城刀法!难道你竟是少城主的朋友?”
傅邪真见他提起雄飞时神情大变,于是笑道:“你若不将实情告诉我,我自然要将今日的所见告诉他了。”
男子向青衣妇人瞧了一眼,惨然道:“少夫人,小人无用,不是他的对手,我……”
青衣妇人身躯一震,微微转过身来,苍白的面孔不但没有一丝惊恐,反而多了一份坚毅之色。
她面向傅邪真,冷冷地道:“阁下仗着武功高强,真爱多管闲事。”
傅邪真并不理她,对男子道:“那孩子是谁的?”
男子道:“好汉做事好汉当,孩子的确是我的,不过,那都是我强逼少夫人行事,与少夫人无关。”
青衣妇人轻轻叹道:“蠢材,孩子是两个人生的,怎会不关我事。”
她虽骂男子为蠢材,不过语气中却无半分轻蔑之意,看来“蠢材”二字,是平时叫得惯了,说不定是他们的亲热称呼。
傅邪真此时已明白了八九分,暗道:“看来这青衣妇人像是雄飞的妻子,竟与这男子通奸,生了这个孩子,又怕事情泄露,所以不得不下此毒手,用心虽然狠毒,却也是无可奈何。”
此事本与他没有关系,不过他刚才既已插手,总不能半途而废,好歹也要将事情弄个明白,何况他正要去刀神城救人,知道的事情越多,越有好处。
他冷冷地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青衣妇人的情绪忽地变得激动起来,道:“你既是他的朋友,要杀就杀,有什么好说的。”
她向男子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男子依言走了过来,青衣妇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张郎,今日你我都要死了,你后不后悔?”
男子微微一笑,道:“少夫人,以我的身份,便是远远地瞧祢一眼,便死而无憾,如今,我却与祢共同渡过十七个夜晚,就算死上百次也有赚了。”
青衣妇人苍白的面孔泛起桃花,轻声道:“原来每一次你都记得明白。”
男子道:“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就算想忘,也难以忘掉。”
青衣妇人颇为感动,娇躯微颤,道:“我一直对你喝三喝四,还常叫你蠢材,你的心中可曾恼我吗?”
男子笑道:“少夫人,这是什么话,只要祢肯理我,便是叫我阿猫、阿狗,我也愿意之极。”
两人执手相握,四目凝视,说不出的柔情蜜意,浑没将傅邪真放在眼中。
傅邪真心中感动,暗道:“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相爱,这份情意好生令人感动,幸亏他们遇到的是我,若是撞见刀神城的人,那可糟糕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少夫人,张兄弟,你们真心相爱,谁都瞧得出来,在下也并非铁石心肠,只是在下有许多疑问,还望两位能如实相告。”
两人本以抱定死志,如今听到傅邪真言语松动,可谓望外之喜,男子忙道:“你想问什么,在下言无不尽。”
傅邪真道:“少城主有什么不好,夫人为何却背叛他?”
青衣妇人面色一紧,愤然道:“少城主他根本就不是人,他身子残疾,便盼望所有的人都与他一样受苦,他……
他还……。“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傅邪真知道夫妻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追问,道:“夫人不想说的事,就不必说了。”
青衣妇人似下定了决心,道:“不,此事我一定要说,否则你仍以为雄飞是什么少年侠士,认定我们卑鄙无耻。”
她突地拉开衣襟,露出白雪般的胸膛,傅邪真慌忙扭过头去,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青衣妇人泣声道:“并非奴家不知羞耻,少侠瞧瞧我的胸膛,便知雄飞的为人。”
傅邪真不得已,只是斜目瞧去,不由心中剧震。
原来青衣妇人一只雪白的乳房竟被生生割去,留下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痕。
傅邪真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衣妇人淡淡地道:“雄飞双腿残疾,不能人事,可是偏又嫉妒心奇重,于是便割下我的乳房,以为这样一来,别的男子便会看不上我,不会有红杏出墙之忧。”
她的话言平静之极,足见心中的愤怒早已转化为仇恨。
割乳之仇对任一女人而言,皆是极大的耻辱。
傅邪真喃喃地道:“想不到雄飞竟是这种人,夫人说的不错,他简直就不是人。”
男子将青衣妇人的衣衫掩起,道:“阿瑶,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位大侠是位重情明理的人,他必定已知道我们的苦衷。”
虽然青衣妇人的身体极为可怕,可是他瞧在眼中,却视若无事,若不是感情浓厚,绝难做到这一点。
傅邪真自然已十分明白,阿瑶虽贵为刀神城的少夫人,日子却过得苦不堪言,移情别恋,似是当然之举,虽凛于雄飞的淫威,却仍是毫不惧怕。
由此可见,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天性,再大的压力,也难以使之泯灭。
张郎长叹了一口气,道:“阿瑶怀有身孕后,我们担心的要死,此事若被雄飞知道,我们将死得惨不堪言,还是阿瑶机灵,以想家为借口,这才溜出刀神城,不久就产下一子。”
阿瑶转向地上的婴儿,流泪道:“我那苦命的孩子,不是娘不爱你,只是实不该在此时出生,你若不死,爹与娘就无法活命了啊。”
傅邪真暗道:“他们杀死自己的孩子,虽是无奈,不过却仍有些心狠手辣,难道孩子不可以送给别人抚养吗?是了,留着这个祸根,迟早会出事,他们倒比我想得周全。”
他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他耻于雄飞的为人,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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