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傅邪真传说-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易容变化,断难逼近上清宫。”

傅邪真笑道:“芙蓉妹子,祢不必再吓我了,我知道你必有妙计。”

玉芙蓉笑道:“其实我的法子也很简单,青城派中人其实都是道士,只需我们扮成道士,上山将会容易许多。”

她拍了拍傅邪真的肩头,示意他放下自己,然后从随身带的包袱中取出两件半新的道袍来。

傅邪真穿起道袍,左看右看,大觉有趣,道:“我这个样子,可像一个道士吗?”

玉芙蓉笑道:“最多算是一个假道士罢了。”

她走了过来,轻轻将傅邪真的头发挽起一个道士髻。

傅邪真闻着她袖中散发的阵阵清香,看着她一脸专注的神情,心中忽地想起了纳兰芷,自己以前衣衫不整之时,师姐总是这样为自己整理的。

然而,物是人非,想起师姐最后那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神情,傅邪真心中大痛。

玉芙蓉为他挽好头发,又给他束了一根杏黄色的丝绦。

玉芙蓉为傅邪真弄毕,自己也穿上道袍,只是她腰间所束,却是红色丝绦。

傅邪真道:“为何祢的腰带是红的,我却是黄的?”

玉芙蓉笑道:“青城派弟子的职位高低,全靠腰带做为表记,黄色是高职弟子所系,红色是低职弟子所用,至于派中的长老,则是系黑色腰带了。你系上黄带,别人见你职位甚高,就不敢上来罗嗦了,而我身材不高,若是假冒高职弟子,只怕有些不像罢了。”

傅邪真道:“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索性系上黑带,就更无人敢过问了。”

玉芙蓉笑道:“青城中的长老只有区区数人,派中弟子无人不识,若系上黑带,走不上三步,就被人看出破绽。”

傅邪真衷心叹服,女孩子的心思果然细密之极,纵是这微小处,也颇用心思。

两人装束停当,就向青城山门坊走去,傅邪真虽说已扮成道士,心中仍在打鼓,自己若是被人看穿身份,别说救人,就算逃命也是困难。

走到门坊之时,两名腰系红带的弟子从暗处走出,喝道:“什么人?”

玉芙蓉低声对傅邪真道:“骂他们一顿,他们就不敢上前了。”

傅邪真本就聪明,只是在玉芙蓉面前,不免有束手束脚之感,如今玉芙蓉令他发挥,他自不能让她看扁,于是厉声喝道:“瞎了眼的狗东西,连老子都不认识了吗?”

两名弟子瞧见他腰间系的黄带,脸色大为惊恐,慌道:“不知师兄回山,小弟们有眼无珠,实在该死。”说罢躬身行礼,再也不敢抬头。

傅邪真见他们如此惊怕,胆气更壮,大摇大摆地走进门坊,向山上走去。

正文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32:00本章字数:15047)

待傅邪真走到暗处,玉芙蓉扑嗤一笑,道:“想不到傅大哥演技好高明,装起霸道的师兄来,倒也形神兼备,维妙维肖。”

傅邪真叹道:“同是派中弟子,为何要分什么职位高低,这样做法,实在不得人心。”

玉芙蓉摇了摇头道:“青城派有弟子八百,若没有严格的规矩,岂不乱套?有这套规矩存在,不光掌门威望极高,一旦派中有事,就可如臂使指,令本派弟子凛然受命。”

傅邪真道:“原来建立一个门派,还有这么多道理。”

玉芙蓉道:“昔年圣教的教规也是极严,是以圣教才能与中原白道争斗数百年而不分胜败,若是教中无规,教中弟子如一盘散沙,那早已被白道灭了。”

傅邪真经洛阳之事,再与青城派打过交道,心中对正邪之分早已淡漠。

像李正源,青城派弟子这些人,纵是身处白道,也没看到有什么正义之举,而柳飘飘、卜得意这些人,虽说行事诡秘,然而其为人却有可圈可点之处。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半山的清虚阁,这一路行来并无人阻拦,想必是看见傅邪真的装束,知道不能得罪,是以干脆不出面了。

玉芙蓉低声道:“从清虚阁上去,是青城派防守最严的所在,守关的弟子,也尽是高职弟子,刚才的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傅邪真道:“那该怎么办?”

玉芙蓉微微一笑,忽地取出一个麻袋,套在了脚上。

傅邪真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玉芙蓉道:“青城派的二当家飞冥子极为好色,常常瞒着师兄鸿冥子弄些女子上山,此事虽说全派皆知,可是就连鸿冥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又怎敢过问,你将我装进麻袋,别人一看就知,那些弟子们怕得罪师叔,谁敢上前。”

傅邪真暗惊玉芙蓉对青城派之事所知极多,同时对青城派更添了几份厌恶之情。

他道:“这样可要委屈芙蓉妹子了。”

玉芙蓉笑道:“为了成全你的相思之苦,我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傅邪真一怔,明白她指的是自己与月仙之事,然而话中却有股淡淡的醋意,一听就知。

他不敢分辩,小心地将玉芙蓉装进麻袋,背在身上。

果然,他刚刚接近清虚宫,就有四人冲出喝道:“什么人,上前问话。”

傅邪真站定脚步,只见面前多了四名腰系黄带的道士,人人亮剑出鞘,神情严峻。

傅邪真微微笑道:“各位师兄好。”

四名道士看着他背上的包袱,脸上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过一名黄须道士却仍是满面狐疑地望着傅邪真道:“师弟好面生,为何以前没有见过你?”

傅邪真虽惊不乱,神秘地一笑,道:“师兄若是经常见到我,那才是件奇怪的事。”

黄须道士道:“这是为何?”

傅邪真神情暧昧地笑道:“小弟一向奉二当家之命,在山下办事,至于办的是什么事,大家自家兄弟,心照不宣,所以山上就很少来了。”

黄须道士这才笑了起来,道:“今日师弟上山,可是又带来了什么好货色。”

傅邪真神情一肃,道:“师兄,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若是让二当家知道,只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黄须道士身躯一震,神情露出惊恐之色,其会三名道士也一改笑嘻嘻的神情,而变得严肃起来。

傅邪真暗道:“看来二当家对待门中弟子手段严厉,这些人听到他的名字,也怕得要死。”

他见众人再无阻拦之意,刚起举步,黄须道士忙道:“师弟,且等一等。”

傅邪真见他神色平和,心知他并没有看破自己的身份,于是道:“师兄有何指教?”

黄须道士低声道:“师弟,你既是为二当家做事,我们怎敢阻拦,只是你现在上山,只怕有些不妥。”

傅邪真惊道:“这是何故?”

黄须道士道:“今日山上来了几名贵宾,若是让他瞧见你,只怕对本派名声有损,那时二当家恐怕也不会高兴的。”

傅邪真知他指的是自己带女子上山之事,看来青城派对二家当的行为固然不敢说什么,对本派的名声倒也瞧得很重。

青城派属于道家,在道观中私藏女子,的确对名声无益。

傅邪真暗暗着急,道:“这可怎么办,我见不到二当家,又怎好交差?”

黄须道士道:“不如师弟且到清虚阁休息片刻,等山上的贵宾走了,再去交差不迟,想必二当家也不会责罚你的。”

傅邪真看出他纯属一片好心,也带有向二当家献媚之嫌,若是二当家知道他这事办得妥当,岂能不对他另眼相看?

有二当家照顾,他在青城派自是威风许多。

傅邪真暗道:“山上是一定要去的,可是黄须道士说的也有些道理,看来只得先进清虚阁再说。”

他哈哈一笑道:“多亏师兄提醒,否则的话,小弟可要闯大祸了。”

他随着四道进入清虚阁,四道知他是二当家的人,无不刻意接纳,招待甚为周到。

傅邪真一边品茗,一边暗思,如何才能摆脱这四名道士上山?

然而清虚阁中,除了黄须道士等四名高职弟子外,尚有十七八名红带的低职弟子。

自己刚刚有了内力,实不知威力如何,只怕难以将四名道士尽数击倒。

就算侥幸成功,一旦弄出声响来,那可就要暴露身份了。

正在沉吟,忽见黄须道士等人正向自己放在一边的麻袋偷看,目中露出渴望之色。

他心中一动,暗笑道:“我可真是蠢极,放着芙蓉妹子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不知运用。”

只是贸然放出玉芙蓉,只怕会引起四道的怀疑,也难以充分发挥催眠大法的威力。

他知道催眠大法若想成功,必须将众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过来才行。

他得意地一笑,道:“不瞒几位师兄,这次小弟可立了大功,二当家赏赐下来,必定不少,当然,我是不会忘了几位师兄的。”

四道露出艳羡之色,心中更想一睹袋中女子的娇容,既然傅邪真自夸必能得到重赏,袋中女子的美色可想而知。

黄须道士咽了咽口水,道:“师弟,你我虽是初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说实话,也不知怎地,我觉得师弟好生亲切,好像很多年前就见过似的。”

傅邪真暗笑道:“他大拍马屁,不过是想看看芙蓉妹子,我就再调调他的胃口,芙蓉妹子也更容易成功。”

另一名道士一拍桌子,大声道:“黄须兄说的对极,贫道心中也有同感,师弟办事能干,又得二当家信任,以后必定是本派的后起之秀。”

傅邪真装出心花怒放的样子,大笑道:“两位师兄太抬举小弟了,小弟其实一无所长,只是对偷香窃玉有些手段而已。”

黄须道士笑道:“能偷香窃玉而不为人所知,足见师弟手段高明之极,师弟就不必谦虚了。”

傅邪真知道时机已到,可以随理成章地放玉芙蓉出来了。

他道:“难得与四位师兄相聚,又如此投缘,是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师兄们赏脸。”

黄须道士忙道:“师弟,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之间,还能有什么不情之请。”

傅邪真道:“小弟今日弄来的货色,虽说不错,可是每人眼光不同,我也不敢保证必得二当家满意,几位师兄不妨替我鉴赏鉴赏,若是大家意见相同,想必二当家必定也会满意了。”

黄须道士等人大喜过望,迭声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傅邪真将众人的胃口吊得足足,这才解开了麻袋。

众人屏住呼吸,凝目向麻袋口瞧去,生怕错过了时机,就再也见不到绝色美女了。

只见一只玉手冉冉地从袋中伸出,似是美人伸了个懒腰,四道的目光一起上举,眼睛瞪得大大。

“咕哝”一声,却是他们同时咽了口口水。

傅邪真深知催眠大法厉害,怎敢去看,早已扭过身去,注视着门口的动静。

那些低职弟子虽知屋中来了客人,然而他们身份低微,怎敢过来偷看,无不站得远远的。

此时只听“扑通”数声,四道已纷纷倒地,玉芙蓉格格一笑,道:“傅大哥,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傅邪真转过身来,笑道:“芙蓉妹子,还是祢厉害,举手投足之间,就放倒了四名高职弟子。”

玉芙蓉道:“若不是你将他们的胃口吊得高高,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傅邪真道:“四道虽被放倒,可是屋中还有十几名低职弟子,这可怎么办?”

玉芙蓉道:“傅大哥,我以前可真小看你的,你的智谋应变,丝毫也不亚于小妹,我知道你心中必定有了计策。”

傅邪真笑道:“芙蓉妹子,我刚才已是黔驴技穷,再也不肯动脑筋,还是有劳妹子吧。”

玉芙蓉嫣然一笑,沉吟道:“刚才四道已说过,今日山上有贵宾来访,我想此人定是地位崇高,青城派才不敢在他面前胡为,由此看来,月仙妹子必定也不在上清宫中。”

傅邪真苦笑道:“青城山这么大,谁知道月仙妹子被他们藏在哪里,这可让人头疼了。”

玉芙蓉道:“要想找到月仙,的确不大容易,不过,让青城派自己乖乖地交出月仙来,倒不是一件难事。”

傅邪真大惊道:“青城派怎会乖乖地交出月仙,更何况此时有头面人物在此,他们更加不会这么做了。”

玉芙蓉笑道:“说穿了很简单,其实我想在青城山放一把火罢了。”

傅邪真道:“放火就能让他们交出月仙?”

玉芙蓉道:“一旦青城山火起,众人自然会来救火,可是偏偏却有一些人不去救火,反而冲到别的地方,傅大哥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傅邪真沉吟片刻,脑中灵光一闪,笑道:“我明白了,不去救火的人,自然就是二当家的亲信,他们担心大火烧到了月仙,无法向二当家交差,所以他们不去救火,反而冲向关押月仙的地方。”

玉芙蓉道:“傅大哥实在聪明,这么快就能想到事情的关键。”

傅邪真道:“可是,若失火的地方离月仙关押处很远,他们大可不必担心,我们的计划岂非就无法成功?”

玉芙蓉道:“既是放火,自然要处处生烟,这样一来,二当家的亲信必会担心起来。”

傅邪真大悟道:“芙蓉妹子想的好周到,我们就立刻开始行动。”

玉芙蓉道:“放火的任务,是由傅大哥来完成,不过在此之前,傅大哥要先将我送到山上的最高峰呼应亭,我才好看清山上的情况。”

傅邪真道:“那是当然。”

玉芙蓉道:“从清虚宫往上的大路,是无法通过了,我们只有从后山绕道而行了,只是后山的山势险峻,不知傅大哥有没有信心通过。”

傅邪真道:“我若连一座山都征服不了,何谈去救月仙妹子。”

他站起身来,将玉芙蓉背在身上,轻轻推开清虚阁的后窗。

玉芙蓉紧紧地抱着他道:“傅大哥,现在可比不得平地行走,小妹的性命,全在你身上了。”

傅邪真道:“芙蓉妹子,大哥绝不会让祢失望的。”

他从后窗跃出,抬头望去,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此处上山,几乎毫无落脚之处,现在不仅要考验他的轻功,更要考验他的胆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精神无比地兴奋起来,似乎对面前的高山峻岭不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隐隐升出期待之意。

他暗道:“似乎每次遇到挑战,我就会兴奋起来,难道我真的很适合这种惊险刺激的生活吗。”

他看准山峰的一个落脚点,轻轻一跃,身子已腾空而起。

然而那处落脚点实在太小,无法久待,傅邪真迫不得已,又借力而起,向另一处落脚点飞去。

山势实在险峻,几乎没有让他喘息的机会,他只能不断地跃起,一刻也不能停止。

玉芙蓉被这种行进的方式吓得花容失色,只能无助地紧拥着傅邪真,此时她的智慧已毫无用武之地,一切只能靠傅邪真了。

傅邪真此时也是咬牙苦撑,他新得的内力,很难运用自如,是以,山峰只上了一半,两腿已软若无力。

然而,他却一刻也不能停止,否则两人必定摔得粉身碎骨无疑。

不过,他的身体虽是疲倦不堪,精神反而更加旺健。

他暗道:“我必须尽快地熟悉体内的真力,才能安然上山,这个任务必须完成。”

此时他又一次跃了起来,然而他的力气似乎已完全用尽,气海中明明内力充盈,却偏偏不听使唤般无法运至足部。

饶是如此,他却丝毫不慌,暗道:“内力运行之道,在乎清静忘我,我若是强自运气,反而无用。”

他抱定清静无为的心态,对足尖是否能踏到实处,内力是否能及时运到足尖,反而毫无存想。

他在这种极危的境界,反而能抱定如此轻松的心态,胆子之大,信心之足,实是难得之极。

不过,正因如此,反而合了内力运行之道,等足尖落地时,一股内力恰好运到,傅邪真低声清啸,身子重又高高跃起。

他自知这样一来,自己不光对体内的真力已可完全应用,武功的境界,无疑又高了一层。

不一刻间,呼应亭已然在望,傅邪真一声欢呼,轻轻地落在亭中。

他将玉芙蓉放下,玉芙蓉丝毫没有劫后余生之状,反而欢喜地道:“恭喜傅大哥,你的武功境界又提高了。”

傅邪真奇道:“祢怎会知道?”

玉芙蓉道:“我虽不懂武功,却知道武功与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息息相关,越是高手,对自己就越具信心,你刚开始上山时,仍有缩手缩脚之态,然而到达山顶时,你已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了。”

傅邪真笑道:“妹子说的不错,我自己也觉得此时的精神状态极好,似乎千军万马也拦不住我似的。”

玉芙蓉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道:“傅大哥,我不会看错了,假以时日,你必定能成为顶尖的高手。”

傅邪真轻轻叹道:“我救出月仙,就会离开这里,成为高手什么的,我可不感兴趣。”

玉芙蓉神情一黯,轻轻吐了口气,她心中虽是惆怅,却不知如何才能说服傅邪真,只得将目光移向别处。

向下望去,上清宫已然在望,忽地,两道身影并肩从上清宫窜出,如闪电般向山上飞来。

玉芙蓉暗暗吃惊,忙低声道:“傅大哥,有高手上山,快些藏起来。”

傅邪真也看清二人,从他们风驰电掣的动作来看,绝对是一流高手。

然而呼应亭边都是光秃秃的山峰,实难藏身,傅邪真情急生智,将玉芙蓉背起,纵身向峰下落去。

玉芙蓉大吃一惊,正想惊呼,忽见傅邪真身子一转,已紧紧地贴住崖壁,同时十指如钩,牢牢地扣住石缝。

他凭十指之力,就将两人稳稳地停在空中,虽说山风呼啸,他的身子却丝毫不动一动。

玉芙蓉暗暗松了口气,狂跳的心脏总算平静下来,就在这时,峰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青龙兄果然高明,贫道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个浑厚的声音笑道:“二当家何必谦虚,若不是你存心相让,在下早已输了。”

玉芙蓉咬着傅邪真的耳垂,娇音细细地传进他的耳朵中,道:“上面的人,一个是刀神城四大护法之一的青龙,一个是青城派的二当家飞冥子。”

傅邪真点了点头,暗道:“刀神城与青城派同属十大门派,自然关系不错,只是他们两人比试轻功,却害苦了我。”

只听青龙道:“二当家,你借故将我引到这里,不知有何指教?”

飞冥子轻笑道:“青龙兄果然精明,难怪能成为四大护法之首,等以后雄城主成为武林盟主时,青龙兄就更加飞黄腾达了。”

青龙大惊道:“二当家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湖同道是否提举武林盟主,尚在商议之中,而敝城主更无染指盟主之心。”

飞冥子道:“洛阳之会虽然尚未达成共识,然而如今魔道复兴,西域武林虎视中原,推举武林盟主是必然之举,而盟主之位,则非雄城主莫属,难道贫道会说错吗?”

傅邪真忖道:“难怪李正源的寿诞会招来无数江湖白道的头面人物,原来大家是在商议武林盟主之事。”

青龙微微一笑,道:“虽说武林盟主之事已属必然,然而敝城主清心寡欲,怎愿意自找苦事,做那个日理万机的盟主。”

飞冥子轻轻叹道:“既然青龙兄信不过贫道,贫道无话可说,山顶风大,不如且回上清宫休息。”

青龙慌忙道:“二当家何必急着回去,你我兄弟难得见面,何不多聊一会儿。”

想必飞冥子仍是作势欲走,青龙长叹一声道:“不瞒二当家,敝城主虽想为天下兴利除害,然而却是有心无力。”

飞冥子微笑道:“既然青龙兄坦诚相见,贫道也不敢藏私,其实我知道雄城主的烦恼何在。”

青龙大惊道:“二当家但说无妨?”

飞冥子道:“武林盟主的人选,自然是江湖五老之一,少林天痴向来不管江湖事务,由此可见,天痴绝无意于武林盟主之位。”

青龙道:“何以见得天痴无意于武林盟主?”

飞冥子道:“天痴一直认为少林寺不该管江湖闲事,当以佛学为重,天道却大持异议,认为少林武学不该如此埋没,当以之济世,恩泽万民,是以,两人大起冲突,天道无奈,只得离开少林。”

傅邪真听他们提起师父,听得更加专注,暗道:“原来师父却是因为与天痴意见不合,才离开少林的。”

青龙大悟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二当家竟对少林之事如此了解。”

飞冥子道:“身在江湖,怎能不管江湖之事,天痴既以佛学为重,对武林盟主这种俗务,又怎能感兴趣?”

青龙诚心叹服,道:“二当家说的是。”

“至于武当铁大先生,也不足为虑,铁大先生此人清高自傲,与众人关系平整,武林盟主既是众人推举,想必无人愿投他一票。”

“那么洛阳大侠李正源呢?”

“李正源名誉极佳,交友广阔,更兼野心勃勃,早已暗中招兵买马,的确令人头痛。”

青龙叹道:“不瞒二当家,敝城主也是一样的看法。”

飞冥子笑道:“其实李正源并不难对付,他表面上行侠仗义,其实私下里却污浊不堪,若是我们能捉到他的痛脚,将他的真面目公布天下,想必绝无人再支持他了。”

青龙大喜道:“二当家此言,令在下茅塞顿开,我想城主一定很想与二当家倾心言欢。”

飞冥子笑道:“我对雄城主也是仰幕已久,等我忙完派中事务,定会上门拜访。”

青龙何以不知飞冥子如此坦诚,必定有事相求,忙道:“不知二当家为何事烦心,可有用到敝城之处?”

飞冥子笑道:“也不算什么大事,怎能麻烦贵城,若到时有倚仗之处,贫道绝不会客气的。”

青龙见他坚不肯吐实,知他心中尚有顾忌,所谓交浅言深,自己也不必打破沙锅问到底。

飞冥子道:“我们出来很久,大家必是等急了,不如且回去再喝几杯。”

二人正想转身离去,忽听空中有人笑道:“二位就这样走了,不怕错过一场好戏吗?”

青龙与飞冥子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停着一只巨大的五彩孔雀,雀背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飞冥子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朱雀夫人。”

傅邪真惊闻空中有人,不由吃了一惊,慌忙抬起头来时,朱雀笑道:“这位公子,你听够了吗?”

傅邪真暗叫糟糕,奈何身处极险之地,而对方却能在空中飞行,两人境遇之优劣,可谓一目了然。

玉芙蓉低声道:“我们斗不过她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爬上那只孔雀。”

傅邪真听闻此言,心中一片清明,暗道:“芙蓉妹子立刻就想出脱身之计,我比她差远了。”

他微微一笑,道:“他们两个大男子的话,我已听够,可是夫人的燕语莺声,却是百听不厌。”

朱雀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调戏老娘。”

傅邪真摇了摇头,道:“调戏祢吗,我可没那么好的胃口,夫人声音虽美,相貌却不敢恭维。”

朱雀对自己的相貌向来自负,此时怎能不怒,她一拍孔雀的背部,孔雀向傅邪真急飞而至。

傅邪真立觉劲风扑面,想不到这只孔雀扑来的气势,竟如一名高手一般。

眼见孔雀利爪抓来,傅邪真扭头急避,仍是慢了半拍,脸上被划出一道血槽。

傅邪真虽惊不乱,伸手紧紧扣住孔雀的爪子,身子顿时离崖飞起。

朱雀感到孔雀身子一沉,大惊道:“你想干什么?”

傅邪真早已将孔雀的双爪牢牢抓住,笑道:“现在我离夫人近了些,发现夫人的相貌并非不足一观,细细瞧来,倒也有几分姿色。”

玉芙蓉见他如此危急时,仍是轻松调笑,忍俊不禁,“扑嗤”笑出声来。

此时孔雀负了三人,再也无力升空,向崖下疾落。

青龙与飞冥子大惊,可是却鞭长莫及,难以帮上半点忙。

朱雀眼看身子疾落,心中大骇,慌忙急拍雀背,孔雀也知情势危急,快速扇动双翼,总算令下坠之势变缓。

虽是如此,三人一雀,仍是慢慢地向崖下落去。

朱雀虽松了口气,然而一旦孔雀力尽,三人都要粉身碎骨,忙叫道:“雀儿,啄他的眼睛。”

这只孔雀是只灵兽,自然听懂主人的命令,于是弯下脖颈,向傅邪真面上啄来。

傅邪真双手都抓住雀爪,怎能防它的一啄,正没奈何间,玉芙蓉纤手一伸,拦在傅邪真的面前。

傅邪真知道这只孔雀是百年难见的异兽,铁啄之力,足以开碑裂石,慌忙叫道:“妹子,不要。”

忽听“叮”地一声,孔雀的铁啄与玉芙蓉的纤手相触,竟发出铁石之声。

孔雀似是吃了苦头,竟不敢再啄来,细目瞧着玉芙蓉,隐隐生出惧怕之意。

玉芙蓉得意地道:“臭雀儿,你还敢啄我吗。”

傅邪真奇道:“祢手上戴了什么东西?”

玉芙蓉并不说话,而是伸手到傅邪真的面前,傅邪真凝目望去,发现她手背上戴着一只薄如蝉翼的手套,非丝非布,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

朱雀大叫道:“小妖女,祢戴的是铁血薄翼手,祢竟是圣宫的人。”

玉芙蓉道:“祢知道厉害就好,幸亏祢的臭雀儿机灵,否则的话,我早已扭下它的头来。”

傅邪真不知铁血薄翼手是何物,然而见孔雀如此害怕,朱雀也大声惊呼,足见其是一件异宝。

此时孔雀扇动双翼的动作渐缓,下降的速度又快了许多。

若是照此下去,众人都要丧命。

玉芙蓉低声道:“傅大哥,下面就是访宁桥了,这是我们唯一能安然落地的所在,你千万要抓住机会。”

傅邪真向下望去,只见一桥横跨两山,上面青石铺路,然而自己却离桥边有三丈之远,想准确地落到桥上,又谈何容易。

眼看小桥越来越近,傅邪真无法再犹豫,身子平平荡起,同时双手急松。

玉芙蓉吓得紧紧地抱住傅邪真的脖颈,感到身子正疾坠而下,至于能不能落到桥上,只能听天由命了。

傅邪真虽然身子急荡,然而瞧下落的方向,离桥面仍有不短的距离。

他沉下心来,暗道:“潜龙正心术既能利用最细微的力道,难道就不能利用空气的阻力吗?”

他将潜龙正心术用到极限,同时双手在空中划动不已,如同游水一般。

奇迹赫然发生,空气的阻力似乎变得大了许多,不光令两人的下坠之势变缓,同时下落的方向也发生改变。

“砰”的一声,两人终于落到桥面上,虽说双足被震得生痛,然而死里逃生的喜悦仍是难以形容。

玉芙蓉不及欢呼,急声道:“傅大哥,快离开桥面,朱雀又冲来了。”

两人既已离开孔雀,孔雀压力顿减,又能安然飞行,朱雀又恼又怒,已驱雀直落下来。

傅邪真看到朱雀手中已多了一条长鞭,暗道:“她的长鞭,必定比孔雀的爪子厉害多了。”

然而他刚才急用潜龙心法,内力的消耗极大,一时间哪里能缓过劲来。

忽听空气如被绞裂般发出“嘶”的一声,长鞭已劈头盖脸而至。

傅邪真不及细想,合身将玉芙蓉扑倒在地。

“啪”的一声,背心已着了一鞭,身子如被撕裂般地疼痛起来,火辣辣地钻心。

他自被废除武功后,太虚紫府神功也从体内荡然无存,是以这一鞭几乎令他昏了过去。

玉芙蓉见他背心衣衫尽被撕开,肌肤上鲜血淋漓,心中又惊又痛,忙道:“傅大哥,我们快些下桥,找个山洞藏身,就不怕她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